雪姨一听,赶紧把武元懿拉起来,一起跪下,齐呼:“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老远就听到爱妃这儿笑意盈盈,怎么朕来了,却鸦雀无声啊?”皇上的说话声音洪亮,威严十足。武元懿虽然很好奇皇上的模样,可是却不敢轻易抬头,只见到眼前出现一双橙黄色的软鞋,上面的绣着一龙尾,那威龙栩栩如生,好像不时地摆动一般。
武元懿心中暗暗吐舌,皇上就是皇上,吃穿用度,一律不同。
“皇上!你一来,可把我的小客人给弄紧张了!之前她见着臣妾也是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现在见到皇上来了,更甚了。”雪姨从中打诨,缓和这忽然紧张的气氛。
“哦?”皇上微微眯着眼打量着跪在地上好像有些微微发抖的身子,看出来不过是十来岁的小姑娘。他淡淡地说道:“抬起头来!”
抬头?不叫自己起来?却叫自己抬头?这个皇帝的架子真大!好吧,她也没有见过其他皇帝,不过皇帝在这里是最大的,架子大事可以原谅的!武元懿心中吐槽着,脚上跪着转了个圈,面向皇上,咬着嘴唇微微抬头,眼睛向下看,根本就不敢往皇上那儿瞄一眼。
“是个清秀的孩子,起来吧。”皇上随意地摆摆手,就让武元懿起来了。
武元懿也不敢再坐着,起来,就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低头垂目,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
“爱妃,就是这个丫头给你弄的方子,治好了你的病?”皇上开口问道。
“皇上,你看她像不像欢儿?我想着,如果欢儿还在,也跟她一般大了…”雪姨的声音带着淡淡地忧愁。
“你总是放不下心,我们的欢儿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皇上心中不忍,伸手揽过雪姨,好好安慰一番。
武元懿觉得自己呆着实在不像话,就斗胆说道:“那个…皇上…娘娘,小女子告退。”她也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照道理是不应该她提出来的,可是这种情况,人家夫妻要温存,难道她还当个电灯泡不成吗?
“好,朕真好有关于爱妃的情况,问这个小姐几句。爱妃,你在这儿等朕。”皇上的气场很强大,一让武元懿跟着他走,武元懿就不敢反抗,临走之前还给了雪姨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
“皇上…”雪姨都来不及阻止,两人就走出殿外了。
等到一个空旷的地方,皇上屏退下人,看着武元懿冷冷地说道:“你是武府的五女儿?”
“是。”武元懿冷汗直流,总觉得跟着皇上出来是凶多吉少!她根本就不敢抬头,只低着头唯唯诺诺。
“朕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如果你敢让皇贵妃伤心难过!朕定要把你碎尸万段!”皇上说道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其中威胁的含义让武元懿的小腿都发抖了。
武元懿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就要被这个皇上恐吓一番,自己是良好市民啊!她的迟疑,在皇上这里却成了怀疑!
“恩?”皇上一个质疑。
武元懿赶忙说道:“小女子与皇贵妃相识于寺庙,那时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只觉得贵妃的人温柔、善良,就是一个集世间千万般美好的人!可是却饱受病痛的折磨,;小女子恰好看了关于这病的书籍,就想为这么个好人做点什么。至于皇上说的让皇贵妃伤心,小女子怎么会做呢?小女子心中对皇贵妃也是充满了敬畏啊!”
“哼,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倒是还有胆识啊!很少有世家女儿,敢在朕面前说那么多话了!”皇上似感慨似自嘲,眼中的迷茫,透过这个皇城,望向了天边。
“皇上,小女子只是照实诉说,如有半句假话,愿遭天谴!”武元懿信誓旦旦地说道。
“罢了罢了,皇贵妃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就让陆公公传话给朕!”说来说去,原来这个皇上也知道雪姨要做的事情,这正给自己心爱的人铺路呢!
“谢皇上!”武元懿第一次觉得皇上一点都不可怕,至少他对雪姨是充满着满满的爱。
皇上也无话说了,就放武元懿回去了。武元懿一回到殿内,就被雪姨查看是否受了惊吓。
武元懿摇摇头,但是还是想问道:“雪姨,欢儿是谁?为何你认为我长得像她呢?”
雪姨的脸上带着一抹悲戚地笑容,眼睛迷茫,回到了过去的回忆之中。她幽幽地说道:“欢儿是我唯一的女儿,在她五岁时,死于天花…那日见你之时,正好我在朦胧中见她对着我笑,一回过神来,就看见了你…”
武元懿心中感慨,说不定这个欢儿的死,还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她也知道了,这个是个禁忌,自己永远都不要再提了。
她赶紧说道:“雪姨,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问。”
“你这样问挺好,咱们说话就是应该这样!我就喜欢你跟我掏心掏肺的!”雪姨一扫之前的难过,又柔柔的笑开了。
两人又说了些话,雪姨就拿着自己的令牌给武元懿,并且把一个叫纸鸢的丫鬟给她,说是能帮助她处理药堂的一切事宜!
武元懿就带着夏末和纸鸢,坐上来时的马车回去了。
一回去,老夫人早早就候着,一有消息,就让人把武元懿领进长生居。武元懿在长生居内,把自己和雪姨在寺庙里相识的事情前前后后都说清楚。老夫人直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看来这个小五真是有福之人,本来以为跟王府断了,她便不能再跟权贵结交了。谁知道她居然又莫名其妙的跟宫里的皇贵妃扯上关系!这真是天佑武府啊!这下武府想不发达都不行了!
第125章 又被堵住
武元懿又开始忙碌起来,她不在需要每日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书写心中的不平。纸鸢是个得力的助手,从选址到选人,都是她一手操办。武元懿只要跟着人出去,了解运作的情况就可以了。
纸鸢的背后还有一个团队,每个人都分工做不同的事情,而武元懿更多的就像是一个监工。这让她不得不感叹雪姨的管理,这样管理一点都不累人!
药堂很快就选好地址了,就在皇城边上一个不算偏僻的地方。因为对象是穷苦人家和军属,所以选择的地址就避开了那么繁华的街道,反而以接近这些人家为主。
两层楼的药堂,楼上有个诊台,隔断起来,用来给女子看病。楼下也有一个诊台,专门给男子、儿童。后面很大,晒药什么的完全没有问题。而且后院还有两间厢房,正好用来给人休息的。这些都是武元懿提出来的,更多的她们要走的是人性化的设计,所以这些是必不可少的!
纸鸢是个很好的实施者,只要武元懿能描述出来的,纸鸢都能想方设法给她弄出来。包括自动冲水厕所!原来就是用粗大的竹篙砍断,接水,一旦满了,便会自动倾倒,有些像风水小挂件的原理。
钱什么都不成问题,雪姨那边全全都给,而且银票都给到了武元懿的手上!武元懿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票!心中直嚷着:发了!发了!连她的眼睛都要变成银票的模样了!
而且雪姨还特意嘱咐,里面有一份是专门给她的!这才是让她最高兴的原因!穿来这儿这么久!终于有钱了!终于是个有钱人了!
而对于大夫,武元懿觉得苏老头也是个完美的人选,她曾经私下找过。但是却被苏老头严词拒绝了,还说好当初不跟任何人说他会医术的事情。这让武元懿吐槽不已,好像是苏老头自己跟净月说自己是跟他学医术的!不过他不愿意,武元懿也没有办法!
还好,怀古师太很快到达经常,当然随之而来的自然还有傅橙橙、孙蝶舞!三个小伙伴见面,总是高兴难以!尤其有了之前被匪徒威胁的经验,对于武元懿来说,她们已经是过命之交了。
药堂开张的时候,有些闻得风声的官人,也来庆贺。不过怀古师太见多这种,总是一脸横肉,倒是让不少人胆战心惊,也吓退不少人。
事情都已经步入正轨了,武元懿好像又要空闲下来了。不管她有多忙,只要一空闲下来,脑中就会不自觉地出现蔡子尧的身影,她根本就控制不了。实在没办法了,她跑去找武尚举。
“大哥!”武元懿一见着武尚举,就忍不住撒娇。
“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你的药堂怎么样了?”武尚举温柔地一笑,这个妹妹多日未见,倒是精神起来了。人果然要找些事情来做,不然就容易把人给养废了!
“大哥!哪里是我的药堂啊!你明明知道的,还说!”武元懿嘟着嘴,不接受武尚举的调侃。
“好好好,你现在已经是奉命外出了,可比老是关在畅香院好了!可有什么难事来找大哥吗?只要大哥能帮上忙的一定做!”武尚举笑着说,眼中透出的宠溺,如果旁人见着,一定羡慕武元懿有这么个哥哥。
“上次你在祖母面前夸口说要帮我找夫君的事情!”女孩子说自己的亲事,总归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说道后面,武元懿把眼睛瞥往一边,可不敢看武尚举,生怕对方嘲笑自己。
“你还当真啊?难道真要大哥帮你找有田有房父母双亡的吗?这是什么逻辑啊?”武尚举很不理解。
“大哥,你不懂了吧!我怎么样都是你妹妹啊!跟你说得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啊!你看!我身子那么弱,哪里经受得起未来婆婆和公公的折腾啊!要是他们认为我这个媳妇就是要干这干那的!怎么办?那时候我已经是别人家的媳妇了,就算大哥你想救我!也没有办法啊!因为于理不合!”武元懿理直气壮地分析道。
武尚举瞪大眼睛,真想说一句武元懿常说的话:“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他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这么奇奇怪怪的!
武元懿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个人想撬开她的脑袋的!如果知道了,也许她会低调一些吧!
“这些事情都不是你要操心的!你还是专心弄好药堂吧,我听说药堂面对的是穷苦的人家和军属家庭,那你更不能辱没了皇上的圣明!”武尚举之前本来就是安慰老夫人的,哪里会真的想帮武元懿找夫君,这些事情都不是他们应该考虑的。这普天之下,没人有武元懿大胆了,居然想自己找夫婿!
“大哥!我是认你是亲大哥!你想想,现在祖母还健在,自然会为我的婚事操心。可是祖母年龄大了,又有多少精力呢?母亲一心挂念的只有四姐姐和大哥你,其他人在她面前,不过如蝼蚁,不堪入目。大哥觉得我大胆,可是如果我不为自己打算,又希望谁来为我打算呢?”武元懿的脸上透出了悲痛,透出了无奈。
“唉。”子不言母过。虽然知道母亲这样做事对武元懿很不公平,可是武尚举却不能当面指责母亲,这样与理不合。他心中被武元懿深深触动,态度不觉软下来,说道:“好好好,元元,大哥帮你!大哥一定帮你!”
“谢谢大哥!”武元懿笑得很甜,这下子,自己终于可以开始掌控自己的命运了!一点一点!总有一天,她要完全自主的掌控自己的命运!
武元懿拜别了大哥,就去找了苏老头。自动苏老头知道药堂是专门为穷苦人家设立的,他就更加尽心地教武元懿医术。用他的话来说,便是不能让武元懿毁了他的名声。关于这点,武元懿又忍不住吐槽,好像苏老头根本不许她在外宣称是她的徒弟吧!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武元懿比任何时刻都认真的学习医术,她也希望自己能帮助下那些穷苦的人家。等她累的精疲力尽,准备回畅香院休息时,就被武元懿和武柔懿堵住了。
武元懿看着两人,面色不善,她随意行礼,就要走,却还不行。
“武元懿!你少摆架子!你也不想想你在这个府里是什么身份!”武云懿看不惯武元懿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三姐,我没有啊,我很认真的行礼了。很规范的!”说着,武元懿还示范,自己的脚蹲到什么角度,手摆哪儿,头怎么点。
“武元懿!”武云懿忍不住暴走,还好身边的武柔懿拉了拉她的衣袖,才没有着了武元懿的当!
“两位姐姐可有何事啊?”武元懿知道她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基本上没事,没人会堵她的。
“我和柔懿都要去药堂帮忙!”武云懿高傲地说道。
武元懿眨眨眼睛,自己没听错把?她们两个人什么都不懂,去药堂干嘛?当花瓶吗?她不觉得好笑。而且要是她没弄错的话,武云懿这话应该是请求吧?怎么说得那么盛气凌人?
她没有答话,只是好笑地看着她们,准备怎么演。
“妹妹,也许五妹妹也不能做主的啊!咱们就不要为难她了!”武柔懿开口了,声音总是有气无力。
“姐姐,就你心善,她不是为皇贵妃忙前忙后的吗?怎么可能安排我们两个人都安排不了?我看啊!一定是她想独吞功劳!根本就是自私自利!”武云懿又开口了。
“妹妹,你可别这么说五妹妹,她从来都是宅心仁厚,不会不管我们的。”
“姐,你还真傻啊!你看现在药堂都要开张了,她什么时候叫过我们啊?”
“也许,她跟老夫人提过了吧?”
“啊呸!根本就没有!”
“也许五妹妹也有她的难处吧!她不是那种不顾姐妹情谊的人啊。”
“姐,你就替她掩饰吧!她根本就是一个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猪狗不如的东西 !”
武元懿也不插话,冷冷地看着武云懿和武柔懿演双簧,这两个人不去表演相声,真是太可惜的人才了!以后要等她有钱了,弄个酒楼什么的,一定要请她们去当台柱!这两个人真是当她是死的一般,往死里踩啊!
“夏末…”武元懿的嘴角透出一丝阴笑,她知道夏末一直都隐藏在一旁保护着她,因为在苏老头那儿学医,是不能带其他人去的。所以夏末就躲在一旁,还没等她出来,就被武云懿和武柔懿堵住了。
夏末嗖就出现,这让武云懿和武柔懿的脸色很难看,这个武云懿是什么意思,半天不说话,就只让个丫头出来!
“她们骂你主子我猪狗不如,你说该怎么办?”武元懿的眼中透着冷酷。
“主子,一般对付这样的人自然是要掌嘴!而且力度要到把她们的牙齿都打掉的程度。”夏末面无表情的解说道。
第126章 你要罚我
武柔懿和武云懿脸色有些苍白,腿有些瑟瑟发抖,这个武元懿不会是来真的吧?她居然敢无缘无故打人?武云懿壮起胆子,呵斥道:“武元懿,你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打你姐姐!”
武元懿懒得跟两人争辩,一个眼神示意夏末,后者点头领命。
啪!啪!武云懿和武柔懿两人只觉得脸上一阵劲风,头一歪,脸上火辣辣的!两人的眼中都透出不可置信,她们居然被人给打了!而且根本就看不清楚对方出手!
武柔懿唯唯诺诺地躲在武云懿的身后,瑟瑟发抖,充满恐惧地看着武元懿,生怕对方不知道怎么又过来扇她耳光!而武云懿从最开始的震惊恐惧变成了震怒!她捂住脸,怒道:“你还真敢打我?”
面对于武云懿的震怒,武元懿倒是表现得无所谓,甚至有些鄙夷地看着武云懿叫嚣,无牙老虎,自己如果不真敢打的话,那她们的脸上火辣辣的是什么?她可不介意让夏末再来这么几下!
武云懿最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脸黑黑的,一双眼睛死死瞪着武元懿,那表情恨不得一口把武元懿给吃掉!她居然被家里面这个人人都鄙视的武元懿给打了!她越想越生气,穿着粗气,伸出手指,尖叫一声,就冲着武元懿冲过来。那架势,不把武元懿抓伤是不会罢休的!
如果是过去,武元懿还会去应战,可是现在哪里还需要她亲自动手啊!第一次,夏末的好处凸显出来。她只是往后退几步,避开武云懿的战斗圈就好!
夏末不会给武云懿近身小姐的机会,她用大家都看不见的速度。嗖!晃到武云懿的面前,在武云懿诧异地时候,伸手一个点穴,就让武云懿整个人都定住。那手伸得长长的,一直延伸到手指头,尖尖的指甲,再配上脸上狰狞的表情,真像一副女鬼索命图!可惜的是啊,现在没有照相机,不然武元懿真的会把她拍照下来,发网上,也让她出出名!
“小姐,已经点穴定身!”夏末还是一脸淡然地回到武元懿的身边。
“好!好!你做得好!”武元懿还真不知道夏末居然这么识趣,这整人的招数居然如此创新。
“武元懿!你快放开我!你这个妖孽!”武云懿动弹不得,就赶紧开骂!
“好吵,有哑穴吧?”武元懿微微皱眉,用手捂住耳朵,问夏末。
“是!”夏末领命, 一个弹指。武云懿只能张口,却不说不出话!
“五妹妹!你快放开云懿!”武柔懿着急地上前查看,武云懿可是自己的亲妹妹啊,从小就在一起,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人定住呢?
“大姐姐,你说错了,我可没有抓住三姐哟!是她自己定在这儿的哟!”武元懿无辜地睁大眼睛,说道。
“你!你不用狡辩,如果不是你,云懿怎么会被定在这儿!你身边的丫头!必然有妖法!”武柔懿难得大声地讲话,只是底气总是不足。
武元懿听到“妖法”这个词,差点没笑出来!她真的很想给武柔懿普及下常识,这叫功夫!点穴神功!
武柔懿看到武元懿不说话,以为对方理亏,又说道:“五妹妹,你最好赶紧放了云懿!不然一会,我就要到祖母、爹爹面前告你一状!”
武元懿的脸上都有竖线了,去祖母和爹爹那里告她?她真的好害怕啊!难道,武柔懿还认为她还是那个被罚去北山尼姑庵的武元懿吗?她现在已经不同了好不,作为药堂的管理者,祖母怎么都得给她几分面子。至于那个爹爹,哼,她还真没打算去巴结。总而言之,随便告。
看着武柔懿又掌嘴要说话,武云懿一个字:“吵!”拧着眉毛,好像真的被吵的不厌其烦!夏末领命,武柔懿也如同武云懿一般被点了穴道,动不得,说不得。唯一能动的只有一双眼睛,此时都充满着浓浓的恨意!
武元懿笑着说道:“这下可清净了!两位姐姐还是在这儿好生休息休息,小五先走了!”她说完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只留下两个呆立不动的人儿。
远处,还传来了武元懿和夏末的说话声。
“夏末,这定身大概多长时间能自动啊?”
“回小姐,大概需要一个时辰。”
“呵呵。”
等到度姨娘看到两个女儿久久不回来,派人去寻找时,才在一条小道上发现瘫坐在地上抱头痛哭的武柔懿和武云懿。而听了两个女儿话,度姨娘是更加气愤啊,恨不得当场就手撕了武元懿。不过她虽然身份低微,眼光短浅,却有一点,懂得利用自己身边的力量来排除异己。她可没那么笨选择自己上,她可以给武文之吹枕边风。
武文之悉知后,半宿不说话,一脸的凝重。
度姨娘看到武文之这个模样,便知道他的心里已经升起对武元懿的厌恶,现在她只需要多加几把火!
“老爷,五小姐还小,现在毕竟是为皇贵妃办事情,自然有些高傲。只不过我听说太医院孙太医的嫡女、药商傅家千金可都在那药堂呢!如果让柔懿、云懿也去那儿帮忙,那该多好啊!这些话啊,她们这些做姐姐的提了,小五都没答应,还只能指望你这个做父亲的了!”度姨娘的话深深地刺激到了武文之。
想他武文之何时要靠自己女儿出头?可是最近朝中大臣纷纷向他道贺,说他的女儿能得到皇贵妃的赏识。这么明白的挖苦,武文之怎么会听不出来?哼!还不是说他武文之没有才,就连官位都要靠女儿保住!他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武文之一脸怒气地让人把武元懿带到前厅!
武元懿本来整治了大姐和三姐,心中很爽快。早上起床神清气爽,却被告知武文之找她。她了然于胸,不就是被大姐和三姐告状了嘛!如果她们不告状,她还真是奇怪呢!
她穿戴整齐,洗漱完毕,还喝了碗桃红一早就准备肉粥。看着武元懿慢条斯理的动作,把外面传话的仆人急得直跳脚,那人倒是想硬拽着武元懿走到前厅,可是却被夏末一脚踹翻,哪里还敢造次!
等到武元懿准备好,都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了,等她步入前厅,就看见黑着脸的武文之。她笑了笑,微微行礼,做足了礼仪。
“哼!”武文之看见武元懿从来都没有好脸色,好像跟武元懿真的是八字不合一般。
武元懿好像没看见武文之的臭脸,笑着说:“爹爹找女儿何事?女儿还要赶去药堂呢,这药堂离了我,始终是不行的。”她故意在武文之面前吹嘘,要说没有虚荣心,那是不可能的,她就是要让武文之这个爹爹看看,她这个最不受宠的女儿,可以做到他其他宠爱的女儿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
“既然药堂都归你所管,那你就安排你三个姐姐都去药堂帮忙。”武文之命令道。
又是命令!昨天两个姐姐来找自己,也是命令!是不是武府的人都觉得自己都是高她武元懿一等的啊?既然高她一等,干嘛自己不去找人,偏偏要来求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