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绿在妓院？”武元懿看着冬茶，得到了对方的肯定后。她又猜测：“你也要被卖进妓院？”
这次冬茶的头点得更重了，一脸的悲戚，满脸的泪痕。
“可是为什么？不是说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吗？”对于武元懿来说，柳绿和冬茶都没有犯什么错，她们有的不过是任性的劣根而已，罪不至死，顶多就是不交往罢了。
“小姐，老夫人认为您之前犯傻，都是柳绿教唆的，让您受尽欺负，还好您及时醒悟。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留在身边，那就是活脱脱的一个祸害啊！”冬茶哭声戚戚，想不到当初她不齿柳绿，幸灾乐祸柳绿的遭遇，现在却轮到她了。
武元懿难以置信，这样就把人往火坑里送？她觉得她的三观又被刷新了！这事还真的怨不得柳绿，现在的武元懿完全就是被换了个内芯。她看了看冬茶，问道：“那你呢？”如果说柳绿是对主子没忠心，那冬茶呢？冬茶可以一直对老夫人忠心耿耿的，忠心到连她这个新主子都不要了。
第101章 选个丫鬟
冬茶跪在厅前，欲言又止，最后下了很大的决心，翕动着嘴唇说道：“奴婢…奴婢是…是对主子背信弃义，贪生怕死。” 说完，她的脸上已经一片死灰，眼神黯然无色，恐怕她自己都明白，自己对小姐做出那样的举动，小姐又怎么可能救自己呢？
武元懿没有表态，沉默了好久，才说道：“你且回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多谢小姐！”武元懿肯想，冬茶已经感恩戴德了，她悲悲戚戚的望了一眼武元懿了，又深深一磕，道：“奴婢错了！总以为小姐是可欺之人，现在想来多可笑，其实小姐才是这个府里真正纯良之人。”
武元懿也不知道冬茶什么时候被桃红带走了，只是她那副濒临绝境的模样始终映在武元懿的脑中。最令武元懿意外的，还是那个慈眉善目，每日拜佛念经的老人家，居然这么杀伐果敢！此时的她已经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个府里的人已经让她越来越看不懂了。明明身体已经很困倦了，脑袋却异常的清醒，这算不算所谓的失眠？武元懿无奈的笑笑，想不到这种病症也会找上自己。
“桃红？”她干脆起身，叫唤在外间的桃红。
几乎是同时，桃红披起衣服，点起烛灯，便来到里间，“小姐，怎么了？”
“来，咱们两挤挤，陪我说会话。”武元懿往床里挪了挪，让出一个空位。桃红只迟疑片刻，就把烛灯放在桌上，吹熄，脱下衣服，钻进被子里。
“小姐，早些休息吧，可要奴婢给你唱唱家乡的小曲儿？”桃红睡再外面，不敢太靠近小姐，生怕自己身上的寒气过给小姐。她家小姐身子弱，实在是受不得半点寒气侵体。
“你说我要不要救冬茶？”武元懿幽幽的问道，救，留在身边谁知道冬茶会不会反口？不救，眼睁睁的看着人滑入那般境地，于心不忍。
“小姐莫想太多，冬茶当初逃跑，自然是认为小姐必死无疑的，这样就算她逃跑了，也不会有人责罚她，因为没人知道她当时的行径。对于这样的人，心中又何必有怜悯呢？”桃红不赞同。
“谁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不过都是凡人罢了。桃红，以后再遇上这种事情，你千万别傻了，赶紧逃命要紧！咱们逃出一个是一个！”武元懿心中对冬茶无爱，自然也无恨。
“小姐这是说什么胡话？桃红决计不是那等贪生怕死之辈！”桃红赶紧说道。
武元懿虽然看不见桃红的模样，但是知道这个丫头必然是误会什么了，解释说道：“我只是不希望自己拖累你！”
“小姐，你心慈，柳绿和冬茶，他们都是罪有应得，实在不值得同情。”桃红知道小姐心慈，开解道。
“桃红，你给我唱你家乡的小曲儿吧。”武元懿已经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了。
“恩。”桃红咿咿呀呀的声音，也把武元懿带回了襁褓中，妈妈的摇篮曲，单调的曲调，简单的歌词，却最温暖人心。
再说被蔡子尧气回去的武彩懿，把自己关在屋里痛哭，只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悲催，在世子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也是够她受得了。一个想不开，就上吊了。好在丫鬟听见异样，及时发现。而此时，李氏被禁足，唯有老夫人亲自出马劝阻，而等她知道了来龙去脉，不禁气绝！怎么一个二个都不让她省心呢？这么一闹腾，一晚上就过去。
这些事情，自然没有人会去烦养病的武元懿。虽然老夫人有心提点，却也只能打算等武元懿身体好些，现在的武元懿在众人的心中，跟易碎的陶瓷娃娃差不多了。
没过几天，武元懿果然就被老夫人叫到长生居，说是要挑选新的丫头。
武元懿一进到长生居，行完礼，看看只有自己一人，她就坐在了祖母的身旁。她笑着对祖母说道：“祖母，你选便好了，祖母的眼光好，小五可信服得很啊！”
“你啊！这嘴儿像蜜糖那么甜。只是…”老夫人的脸从开怀变成阴冷，不过片刻之间，只怕最后她也想起冬茶那件事情吧。
“祖母，小五正想和你说呢，冬茶这个丫头虽然犯了错事，可是毕竟是祖母赐给小五的，怎么样都是小五的管教出了问题。还希望祖母让小五把冬茶带回去，再好好调教！”武元懿说着，就站起来，跪在老夫人面前，诚恳的说道。
这一下，老夫人都差异了，问道：“你要带回冬茶？”这个武元懿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到底是懂太多了？还是什么都不懂？这么一想，老夫人看向武元懿的眼神就充满了很多探究。
武元懿知道这样一说，必然遭到老夫人的猜忌，但是她坦然的对视老夫人，说道：“我可不希望日后被别人耻笑连个丫头都教不好，实在不敢劳烦祖母。”
“这…”老夫人果然迟疑了。
枣婆婆赶紧从中说话：“老夫人，这是好事情，五小姐终于有主子的气势了，这样不是很好吗？至于冬茶，有您在这儿守着，她还能飞天不成？”
话这么说，也是，老夫人放下心防，说道：“也罢！一会你选个丫头，然后就领冬茶回去吧。”
武元懿高高兴兴的谢恩了。不一会儿，武府的其他几个小姐也来了。武元懿自然一一得跟她们行礼。
只是，众人的脸上都各有千秋，武柔懿扯了个笑脸，武元懿随意的扯动嘴角，武彩懿恨恨地瞪了一眼。武元懿无奈的撇开了眼，也不知道怎么的已经把这些人从头到尾都得罪一遍似的。但是她眼尖，看到武彩懿居然穿了条高领的裙子，但是脖子上还是有些红红的痕迹，心中奇怪，却并未多言。
选丫头先从嫡到庶，先武彩懿选，然后在到武柔懿、武云懿，最后才是武元懿。
几个姐姐选得大多是年轻漂亮的，看起来机灵无比，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轮到武元懿选了，她忽然想起，那天世子的话，选丫头要选模样普通，手指尖粗大，有茧的，说明这些才是会干事的人。她细细的来回看了好几遍，好似下不定决心一般。
“呵，妹妹这是第一次选丫头吧？都挑花了眼了吧？”武云懿轻声说道，虽然是讽刺，却因为祖母在场，却也不敢太过分。
枣婆婆担忧的看来眼武元懿，本想上前帮忙，却被老夫人拦住。老夫人抬抬下巴，意思让枣婆婆静观不变。如果武元懿这个主子在选择丫头上都不能自己做主，以后嫁人，只怕也只能被夫家的人拿捏住。
武元懿反复观看，总觉得蔡子尧这么一说，好像在提醒她什么，所以她想了想，还是照做。她放弃了精明能干、样貌姣好的丫头，单单选择一名其貌不扬，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人。
“哼！妹妹千挑万选，居然选了这种货色？”武云懿忍不住出言讽刺，她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讥笑。
“妹妹，你选错了，丫头就代表着我们的身份，你选这样的丫头，别人一看，也只会认为主子是这样的。”武柔懿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惋惜，直接这样点出了武元懿的错误。
“上不得台面的就是上不得台面的，还能指望她那样的人能选出花儿来吗？”武彩懿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老夫人微微皱眉，说道：“小五，还是换个吧？”
武元懿坚定的摇摇头，笑着说道：“祖母，小五就要这个丫头了。虽说其貌不扬，但是骨节偏大，手茧多，一看就是从小干活的。祖母，你看我畅香院地方大人手少，没个能干的，那不得乱成一锅粥了？”
她看了看几个姐姐讥讽的笑脸，又说道：“至于说样貌…几位姐姐的模样都比小五美，比美的事情，还是让给几位姐姐吧。”她言下之意，还隐含着这几个姐姐空有外表，没有头脑之意。
“好！好！就依你！”老夫人开怀的笑了，经过武元懿这么一说，就知道这个丫头也有自己的想法的，只是，能为她所用才好。不过从冬茶的事情，倒是能看出武元懿还是太心软了。老夫人眼精光一过，又变得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末了，众位姐姐都带着自己新选的丫头回去了，而武元懿却被老夫人单独留了下来。
武彩懿看着武元懿冷冷地笑道：“妹妹，想来祖母是有体己的话跟你说吧，做人，还是多厚道些！”
“姐姐说这话，小五真的听不懂了。小五最近可是在畅香院里养病，身子不好，这跟做人没关系吧？”武元懿眨眨眼睛，故作不解的说道。
武彩懿正想动怒，却看见祖母不悦的看着自己，忍了忍，冷笑一声：“那妹妹可好好养病！”最好把小命都养没了！这是武彩懿心里的话，没敢说出来！只是她那要吃人的眼神，直直盯着武元懿，任谁都猜测得出现在的武彩懿是恨透了武元懿了。
第102章 祖孙争执
长生居内，武彩懿和武元懿的气氛是一触即发。这让在一旁看着的武云懿暗暗一笑，这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啊！她正好是来个渔翁得利！她可没打算插手进去，只不过会些推波助澜！
“五妹妹，我们怎么说都是你的姐姐，你是怎么跟你的教养嬷嬷学的？如此不分尊卑！我们这些做姐姐的教训你，你应该是有责改之，无则加勉。怎么语气却如此不善呢？”武云懿看起来是调解这个紧张的气氛，实际上，她是在煽风点火，现在的武元懿，还真是一副老虎屁股摸不得的模样！
果然，武元懿开口了，却说道：“三姐姐教训得是，小五自当受教。小五才疏学浅，是在怨不得教养嬷嬷。只不过小五也曾记得一句，忌口舌，也不知道三姐姐是不是把教养嬷嬷教的，都记在脑子里？”她的意思很简单，如果武云懿自己都没学好，就没有资格来教训自己。如果学好了，自然会知道搬弄是非是多嘴的表现，要不得的。
武云懿被气得脸上一阵黑，一阵白，想了许久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回去。
“武元懿！你休得多言！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武彩懿瞪着武元懿，浑身充满着怒气，她就是不喜欢看武元懿占上风的情况！
武元懿无畏的对视，武彩懿对于前世的自己，不过是个小屁孩！有什么可怕！吵架不过，就找家长的！大不了就被祖母训斥一顿，反正武彩懿的家长，也是她武元懿的家长。如果是李氏做主，自己还会担心些，可是现下李氏自己都自身难保，无牙的老虎，有啥好怕？
“好了！你们是不是当我这个糟老太婆死了！恩？都要造反了是吗？”老夫人生气了！
众姐妹赶紧跪下请罪：“孙儿不敢！”
“都走吧都走吧！小五留下！”老夫人是越看越来气，赶紧把人给赶跑了。
等人走光之后，老夫人就单刀直入的问话：“世子怎么会出现在畅香院的？”
武元懿也不知道怎么答，扭捏了老半天，才说句：“不知道。”
老夫人皱眉了，这“不知道”算是什么答案？她又问道：“世子…之前可有如此出现？”
“那还是第一次，小五也不知道世子怎么跑出来，也吓了一大跳。”武元懿的确是不知情，她只是知道蔡子尧武功高强而已…
老夫人紧紧盯着武元懿，就想从她脸上看出丝毫的端倪，却未有任何发现。她叹了口气，看来这个世子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只是这般行径被人传出去，说世子的也只是风流而已，说小五的…却是更不堪入耳的话语。
“祖母，小五跟世子是清白的！”武元懿知道老夫人担心什么，不过是名声问题。可这也不是武元懿有办法的，那个蔡子尧飞来飞去，她又不能在畅香院弄个网罩罩着…也不知道她警告蔡子尧不许飞来畅香院有没有用？
“世子的事情，你暂且别管。”虽然老夫人完全可以找蔡王妃管好世子，可是在她私心里却希望世子跟小五能顺利的发展，对于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多加干预的好。只要他们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她之前这么一说，也不过是提点小五，注意别让人看见了。
“是。”武元懿是琢磨不透老夫人的意思，不过老夫人既然不让她管，她自然也不会管，也管不着。
老夫人略微低头想，说道：“小五，家和万事兴。你和你四姐姐也要和睦，不能传出去我们武家的女儿有失礼数。今日我见，众姐姐们好像都对你颇有意见，你可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武元懿忍不住在心里翻很多个白眼！还不是因为自己以前那副懦弱的模样，人人都可以欺负，一旦自己变得会反抗了，那些之前欺负自己的人就好像自己真的欠了他们千万两黄金一般，哪哪都看不顺眼！
老夫人看到武元懿依然低头不语，轻轻叹一口气说道：“小五，得饶人处且饶人。现下你们还小，会为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执，可是今后，你们会嫁给不同的人家，那时候，你们如果还不互相助力，那可就…”
老夫人的话点到为止，却给人很多的联想。只是这些情况不是武元懿单方面就能避免的，每次总是别人来招惹她的。也不知道老夫人这席话有没有对其他姐姐们说过，如果单单跟她说，那是不是想让她单方面的退让就好？
一想到这里，武元懿有些不服气了，嘴角不觉嘟起，说道：“这些话，祖母可曾和姐姐们说过？”
“小五！如果姐姐们都有这样的情绪，你该好好思考下，你到底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老夫人说得痛心疾首，她实在不忍看着武府的这一代人有隔阂，长大了如何成为对方的助力？如何壮大武府？
这下，武元懿算是听明白了，老夫人对自己的好，都是建立在武府的基础上的。为着武府的利益，老夫人是一定会抛弃她的。她不由得说道：“祖母，小五看见姐姐们已经躲了，哪次不是她们闹上畅香院？我倒是希望可以住的更远些，这样姐姐们也许会觉得太远而放弃找小五的麻烦！”
“你！”老夫人有些不悦了，武元懿这个丫头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反抗的情绪。
“祖母，小五告退了，小五定会守在畅香院，只希望祖母能告知其他姐妹，不要踏进小五的院子，不然，小五也不是吃素的！”武元懿虽然心中气愤，但还是行礼告退。
也不去老夫人怒气冲天的脸，就让枣婆婆去安慰去吧！她武元懿不奉陪！
武元懿脸色不善的带回了冬茶和一个新丫头。桃红一看着小姐不善的神色，暗自猜测必然是被老夫人训斥了。再看小姐身后的两人，一个是新人，一个是冬茶，她错愣会，心中暗叹小姐果然太容易心软了，自己还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防备！
武元懿本想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屋子里，只是很多事情真的是身不由己，例如现在，她必须要安顿好冬茶和新丫头。她看着自己选的丫头，其貌不扬也还是夸奖她了，基本上看上几眼，想在脑中划出她的样子，那真的是白搭！
她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丫头直接跪下来，磕头道：“还请主子赐名。”
“跟他们一样，叫我小姐。我这儿有个冬茶，你就叫夏末吧。”武元懿说道。
“夏末谢小姐赐名！”夏末跪谢，就让桃红领下去换洗，然后好好的培训下如何做个好仆人！
现在，屋里只剩下武元懿和冬茶两个人了。武元懿直接问道：“冬茶，你在我这儿，只能做粗使的丫头，你愿意吗？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想法子把你放出府去。”强扭的瓜不甜，武元懿在府里的生存已经够难了，可不想再惹上这些小人。
冬茶一听，双脚不自觉地跪下，再一看，双眼已经蓄满泪水，说道：“小姐！您这样问是折煞了奴婢！奴婢没想到你居然肯救奴婢！不管小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毫无怨言，只求报答小姐的恩情！”
武元懿摆摆手，并不接受这些，说道：“举手之劳，没什么恩情可言，以后，只要你用心做，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多谢小姐！”冬茶千恩万谢，但知道小姐不喜欢人磕头，只能深深的跪拜，以表达谢意。
武元懿继续说道：“你也不用谢我，我来问你，你可知道柳绿被卖到哪儿去了吗？”
“啊？”冬茶诧异的看着小姐，小姐问这个来干嘛呢？不管卖去那儿，都不是小姐能够涉足的地方。
武元懿敛下眼睑，不让冬茶觊觎她眸中的神色。本来冬茶来找自己的那晚，她的确不打算救冬茶的，各人有各人的命，咎由自取的行为，谁人也不能救得了对不？
可是那晚，她梦到了过去，柳绿带着她在府里游玩的情景，明媚的阳光下，她坐在秋千上，柳绿就推着自己；被人欺负时，柳绿给自己涂药；被厨房欺负，没饭吃时，柳绿从厨房偷出点剩饭菜，就为了她这个主子不挨饿…那时候的岁月虽然过得很艰苦，可还是多亏这些丫头一路保护着自己，才没被人整死。
只是梦中的画面忽然从美好的一面，变成了额鼻地狱，而柳绿全身流脓出血，跪在武元懿的身边求救，这下就把她给吓醒了。她的心脏不停的狂跳，那么真实的梦，难道是柳绿真的遭遇什么不测了，万般无奈之下，才会托梦于她？
于是，她才改变主意，决定救下冬茶，同时也好打探柳绿的下落。毕竟主仆一场，能救就救吧。
“今天来的人牙子叫糖婆子，家住九华巷，如果小姐能够找着她，一问便知。”冬茶也不太清楚，这些毕竟是很隐蔽的事情，实在不是她这样身份的人能够知道的。
武元懿点点头，疲倦地说道：“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是。”冬茶领命下去了，独留武元懿一人在屋子里。
第103章 亲上了吗
沉静的室内，武元懿淡淡的娥眉紧锁着，脸上淡淡的忧愁，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子上点画着，这便是蔡子尧一进屋子便看到的情景。让他忍不住压下心中的悸动，带着戏谑的音调，说道：“元元，可是想我？”
武元懿从震惊中恢复神智，这…这是什么情况！蔡子尧怎么会在自己的卧室里？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还有那样的笑容！蔡子尧不知道他的笑容很容易让人犯罪吗？因为这个笑容，整个朴素的房间都华丽起来了。武元懿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古代君王为了美人一笑而做出各种傻事了！人美，的确是有本钱！
只是蔡子尧的眼眸饱含着武元懿不愿意去深究的东西，被他紧紧盯着，武元懿的心脏已经开始不规则的跳动了。这样下去迟早得得心脏病！她可不敢看向蔡子尧，稍稍把自己的目光移到蔡子尧的脚边，喃喃问道：“世子你怎么来了？可有何事？”
“元元，我们不是说好，没人的时候叫我子尧哥哥的吗？”蔡子尧心中不悦，这个武元懿，从来都不会顺着自己些，老是想着对着干！冥顽不灵！顽固不听！
武元懿在气势上就输给蔡子尧一大截，当蔡子尧冷着脸看人时，她竟然止不住的心虚！无奈之下，只能妥协恶势力，她低声说道：“子尧哥哥，今天祖母已经知道你不走大门来我这儿，还问你是否经常来。”算了算了，不就是一个名字而已，又不能代表什么，如果以后的生活能有蔡子尧这尊大佛罩着，无关****，那不也是一颗极好的大树吗？
“哦？那你是怎么回答的？”蔡子尧饶有兴趣的问。他在考虑要不要回去跟王妃商量下，好择日派人来提亲了？只是这个小丫头老爱躲着他，别以为他不知道，要不是这次遇袭事件需要他帮忙，估计自己连元元的面都见不着！虽然知道事实如此，可是他却甘心为元元办这一切。
武元懿白了蔡子尧一眼，这不是重点好吗？亲！让蔡子尧这么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来自己的闺房总归不是事啊！以后怎样拉开距离啊？像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凤朝再开放，也没开放到这种程度啊！
“元元莫要担心，我今日来的确是有要事的。”蔡子尧看到武元懿不说话，心中也知道自己贸然前来，的确唐突了。不过，他一点也不觉得有错，他就是要让元元习惯自己在身边，这样就不会老想着要跑！
武元懿心中不住诽议，既然有要事，为什么不走大门！她依然低着头，把自己的情绪藏在心中。
蔡子尧不喜欢武元懿老是低着头对自己，就用细长的手指就把武元懿的下巴抬起来了，细腻的肤质，让他不住的抚摸着，如酒般醇厚的声音轻轻呢喃道：“元元…”他眸中的颜色越来越深沉，人也不断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