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听完一脸的惊喜,频频点头称赞。
武元懿是不知道李氏居然已经开始打她的主意了,还是继续她充实的古代生活。
只是频频被老夫人追问关于世子的事情。武元懿哪里敢据实说出,只好说自己也不知道,以抵挡老夫人的追问。现在,每日礼佛的时候是她最难熬的时候,她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打消老夫人的疑虑呢?
无奈之下,她只好说出了,席薇薇可能要和蔡子尧定亲的事情,这样世子对她忽然冷淡下来,一切都说得通了。这让老夫人十分惋惜,看着她频频叹气。
李氏找上老夫人的时候,正是老夫人懊恼怎么没武元懿怎么就没抓住蔡子尧的时候。等李氏说明来意,老夫人沉吟了片刻,说道:“你这个做母亲的,也是操心的命,听说你给彩懿选的是兵部尚书的二儿子,也是嫡子,这个好啊,身为老二,府里压力都没这么大啊!”
李氏一听,老夫人难得夸她办的事情,心中自然得意,赶紧说道:“是啊,是啊!听说这个二少爷,人品样貌都是没的说的。不过现在八字还没一撇,这不是找老夫人商量着吗?看有没有线能搭上。”
老夫人斜睥了李氏一眼,目光短浅就是目光短浅,光想着自己的嫡女,对于庶女却毫不上心,难道李氏不知道庶女嫁得好,对嫡子嫡女更加有裨益吗?这个眼皮子浅的,自己当初怎么就想着求取的?现在居然还想着为自己族内的侄儿求亲,这个李氏脑子一定是进水了!
李氏被老夫人望着心惊肉跳,刚刚不是还夸奖着的吗,怎么一转眼又变成这副冷眼盯人的模样?
“哼!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知道,无非就是想着帮下你家的破落亲戚,谁家没这么几个呢?要我说啊,给他们送个近身的丫头,都大了去了!”老夫人说道。
李氏只能频频点头,在老夫人面前,李氏的武力值简直就为零。还好孙婆婆给她出了主意,她抬了抬眼,忐忑的说道:“老夫人,我这个侄儿也是个秀才,人品在十里八乡是没话说的,样貌也好。而且小五的身子到底是差些,如果嫁入门当户对的人家,哪里折腾得起啊!”
一这番话,到底是说道老夫人的心坎上了。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对武元懿到底是生了感情的。
看着老夫人沉默不语,李氏又说道:“嫁入普通人家,他们到底要看在咱们武府的面子上厚待小五,这小五啊,也算是遇见了你这个疼惜她的好祖母了!”
“罢了罢了!你且把人带来让我瞧瞧,小五的事情,还是要多上心。”老夫人叹口气,要不是武元懿跟世子无缘,这可是好好的一段姻缘啊!
“是是!”李氏面带喜色,果然孙婆婆这个计谋真是好啊!等到见了人,只要能过眼的,估计老夫人也不会反对了。她还要去找四嫂安排安排。
等到李氏走后,老夫人望着佛龛,久久不回神。
枣婆婆进来,担心的问道:“老夫人,这是怎么了?”
“阿枣啊,你说我一开始就想着让小五攀上世子,是不是错了?”老夫人轻声说道。
“怎么会呢?如果能攀上世子,那就是五小姐的福气,可惜啊,五小姐佛薄。”枣婆婆也打心里疼武元懿。
第89章 这是孬种
老夫人神色越来肃然,自从苏老头为了武元懿来找自己,她就知道她必须要从心里护着武元懿,不然苏老头是不会原谅自己的。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大家都没有释然。
看来武元懿也对世子动了心,不然怎么会世子对她冷淡,她就一病再病呢?老夫人心里思忖着,自己是不是要去王府一趟,还是就依着李氏所言,给武元懿找个普通的人家,好好过日子,谁都得让着她。老夫人已经进行了自我的深度纠结。
李氏要给武元懿说侄儿的婚事,还是传到了武元懿的耳里。她开始坐立不安,这个李氏,作为嫡母,的确是可以拿捏着她的婚事,可是嫁给李氏的侄儿,这是个什么鬼?她皱着眉,实在不怪她多心,这个府里的事如果不多心去想,一定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而告诉她这个消息的,却是冬茶。这个冬茶什么意思,还不明显吗,摆明就是要邀功,想在她这里有上一席之位,那是要用真心来换的!看来冬茶是不懂。
武元懿本来还想问下老夫人是怎么想的,可是一看见冬茶那副样子,什么都不愿意问了。她没精神的点了点头,就这么过去了。
倒是把冬茶骇得,以为五小姐一定是病入脑子了,不然要嫁给一个破落户,还有不跳起来的道理!
还没等武元懿反应过来,李氏已经把人领进府里来了。老夫人把武元懿安排在屋内,让她自己也看看。
风风火火的四嫂,带来的人是个年轻的书生叫李玉笛,弱不禁风,神色间却少有见到贵人的拮据,这简直是就是典型的古代书生的模样啊!武元懿在屋内偷看,频频点头,如果是这样的男子,还马马虎虎,也像老夫人说的,嫁个穷些的好拿捏。
老夫人看了人,也觉得差强人意,如果找小家小户的来嫁,这样的书生是最好不过的,身份不高,就算以后高中,也要仰仗武府的声威。
看了看屋内没有异响,就知道武元懿没有什么异议。老夫人便唤武元懿出来,让两人见面。一屋子长辈在,让武元懿觉得特别不自在,低着头,看起来倒还真像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李氏看出了两人的窘境,就提议让小五带着李玉笛到花园处游玩,临走之前,李氏还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让武元懿有种不好的预感,再反观李玉笛,神色紧张急促,这摆明是要做坏事的表情啊!
武元懿出门的时候赶紧拉上桃红,二对一!她胜算大!
话说,要看两个人合适不合适,就去旅行吧。也不记得这话是谁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武元懿真是忍不住吐槽,还不用去旅行,只要跟着李书生走到花园,她就觉得这简直就是煎熬!
“五小姐,这人前,小生也不太方便说的太多。”李玉笛的眼神望了望桃红,拧着眉,怎么这个丫头这么没眼色呢?明明自己这样开场就是要跟她家小姐说下贴心的话,可她完全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桃红知道李公子要支走自己,可是小姐的手紧紧的扯着自己,摆明不让自己走。桃红是个忠心的仆人,就算对方是小姐的姑爷,也还是要听小姐的,更何况,李公子根本就没有世子的迫力!
武元懿只顾着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慢慢的走在前。
“五小姐,你日后是要嫁入我家的。今日我看小姐性子还是太过于活泼。尤其是走路,慢慢吞吞的,古人崇尚的站如松,走如风。你这样跟个…跟个…”李玉笛在想着形容词,可惜他平日里只读圣贤书,哪里有那么多形容词来用?
“野丫头一样!你若要嫁入我家,还是要多多修缮行为!”李玉笛自以为找到了非常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一脸的正气,真把自己当成是正义的捍卫者了。
武元懿微眯着眼睛,这个臭书生还真敢说啊!事一板一眼的,循规蹈矩!谁说要嫁给他了?还真是跟那个四嫂一样,臭不要脸!现在连小生都不说了,直接就我我我的!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不是说李公子熟读圣贤书吗?怎么张口闭口便是我要嫁人?小五虽然不济,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嫌弃的!读书人律人先律己,我看李公子的圣贤书,读得也不过如此,想成大家,难啊!”武元懿不悦的说道。
“你!”李玉笛被气得够呛,要不是看在这个小丫头是武府小姐的份上,他怎么可能会来求娶!罢罢罢,他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等自己娶到这个丫头,定然叫她知道什么叫做服从!
他压抑住怒气,放低姿态,说道:“小生心直口快,还请五小姐海涵。”
涵你妹!武元懿差点就把话骂出来了。这人典型是找揍的类型,一定是看她这种唯唯诺诺的样子,就看是不是能逞他大男子主义之风!把别人给气着了,又说让别人海涵!涵你个头!
可是武元懿不能让人拿捏住话柄,只能扯扯嘴角,冷哼一声,标明自己的心情已经很差了!这园子也没必要逛下去了,武元懿顿住脚步,正准备叫人往回走,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出现。
“本世子倒是不知道,你居然能起床了,还想嫁给这样的人!哼!”这声音让武元懿整个人差点没吓得直接跑掉,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武元懿赶紧正襟,把头沉沉的低着,轻声说道:“见过世子。”她要用极大的力量,才能克制住异常的心慌,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她很疑虑,世子为什么会在这儿,祖母那边是不是也得到了消息?应该不会,如果祖母知道消息,怎么放她和李玉笛逛花园呢?
李玉笛也是有眼色的,见到惊为天人的蔡子尧出现,又有武元懿的请安,他赶紧作揖道:“学生见过世子!”
蔡子尧是没想到啊,这个丫头居然这么恨嫁!才多大点啊!那日回去,他心神不宁,特意借着来看武尚举的名义暗中想打探武元懿的消息。这不,他支开了武尚举,正准备偷偷去畅香院看看,只是万万没想到啊!这个死丫头,不仅痊愈了!还跟一个书生牵扯不清!难道她喜欢的这种类型的人?他微眯着眼睛,一身皇族之气,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这不怒而威,让李玉笛赶紧跪下,这一哆嗦,他就什么话都说出来,自己姓谁名谁,家住哪里,家里有几口人,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如果不是蔡子尧阻止他,估计他能把祖宗十八代都背下来!
“谁问你这些!”蔡子尧很不耐烦的打断,这书生病得不轻吧!
李玉笛又开始自我脑补,世子不想听写这些想听哪些?他看看身边没有表情的武元懿,再看看怒气正盛的世子…这…这怎么那么像被捉奸的场景?他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此次前来相亲,要娶五小姐为妻,见了谁,说了什么话,他都给说了个遍。
见过没胆色的,没见过这么没胆色的。武元懿恨不得把李玉笛的嘴巴用线缝上,全凤朝估计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大嘴巴的!这个李玉笛也太孬种了!
“你就喜欢这种货色?”蔡子尧被气乐了,这武元懿的眼光得多低,才能看上这么个没骨气的!他看到武元懿还是低着头,厚重的刘海遮挡,根本就看不请她的神情,哪里还有跟他在一起时的灵动!跟死鱼没什么两样!
武元懿撇撇嘴,想争辩的话还是不要说出来,这个时候最好还是装怂。
“你!”蔡子尧眼睛冒出火光,恨不得一巴掌就把武元懿给打醒!最讨厌她这副半天闷不出一个字的样子!
“世子若是无事,大可以在此逛逛,小五还有事情,就不奉陪了!”武元懿行礼告退,都没有给蔡子尧回答的机会,转身就跑!对!提裙跑!
“想跑?”武元懿还没跑两步,眼前就挡了一个人影,她刹车不及,直直撞进怀里,那竹香的味道跟梦中的一般。她的眼泪蓄满了眼眶,也不知道疼的还是别的。
等蔡子尧看清武元懿脸上的泪水时,平日不动声色的表情变了,皱着眉,紧张第问道:“是不是撞疼了?我说你跑什么?会不会看路啊?”
“多谢世子,小五告退。”武元懿侧身躲过蔡子尧要扶着自己的手,也不管动作僵硬在那儿的蔡子尧有多伤心。她一个转身就跑了,这次,蔡子尧没有追上去,他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深沉,脸上的紧张,也舒展开来。
桃红看着小姐跑了,也赶紧告退。而李玉笛也起来,正准备跟蔡子尧套近乎,看能不能拉个关系。可是当他腆着笑脸迎上去的时候,蔡子尧一个眼神就把他给定住了。
蔡子尧的长发被风吹起,眼睛充满肃然,睥睨着众生的模样,转眼,他犹如没看见李玉笛一般,就走了。整个花园,只留下李玉笛一个人傻傻的站着。
第90章 又到杜府
花园里的发生的事情,老夫人已经尽数知道。她马上就回绝了李氏,一方面,李玉笛这样的人实在上不得台面;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世子摆明了对武元懿余情未了,她必然要好好谋划一番。
而回到王府的蔡子尧,冷着脸把自己关进了书房,整整两天。等他出来的时候,语出惊人的对蔡王爷说:“父王,我要看看我的学问如何,我要下场考文试。”
蔡王爷整个人都蒙了,这是要闹哪样啊?他一贯严肃的脸上出现了龟裂,说道:“你不是师从赵夫子吗?”赵夫子是凤朝的有名的文人,他收弟子从来都很刁钻,不是有钱或者有权就行,大凡要入门,必然先入他的眼。能师从赵夫子的人,学识必然不同凡人。
“我与夫子飞鸽传书商量过了,夫子说一切随我。”蔡子尧的神色不是开玩笑的,眼神透出坚毅。
“尧儿,你这可是要入仕?”蔡王爷想不通了,他还等着蔡子尧继承王府,如果子尧入仕,王府怎么办?他的衣钵怎么办?
“父王你大可放心,孩儿只是试上一试,也想从中找出可靠的人才。”蔡子尧知道蔡王爷担心什么,虽然蔡王爷被誉为大将军,可是也免不了有想找人继承衣钵,自己好功成身退的想法。
“那你怎么不去武试?”凤朝的选拔,分为文试和武试。
“父王难道认为我现在还能逢敌手吗?”蔡子尧这点自信是有的,他的武学从小就得蔡王爷的真传,现下,连蔡王爷都只能跟他打个平手了,难逢敌手也不是夸张的。
蔡王爷又奇怪了,斜眯着眼睛,感觉蔡子尧一定有事情,追问道:“你师从赵夫子,学问已经有所大成,为何还要下场文试?”
对此,王妃是乐见其成的,说道:“王爷,你怎么老追问呢?我觉得尧儿现下就很好,想干什么便去!”她一直觉得这个儿子从来都太多淡然,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好像时间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儿子忽然有了奋斗的目标,这样才是有血有肉的人啊!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那个武府的小姐的功劳。
不久,传出来蔡世子也要下场文试的传闻,惊呆了大众,就连武元懿也不例外,这个蔡子尧是怎么了?已经有了傲人的容貌,雄厚的背景,现在还要去下考场考试!这上演的是哪出啊?还让不让莘莘学子活啊?不过武元懿是不会去问的,躲都来不及呢!她生怕再跟蔡子尧有什么纠结,牵扯不清,这些都是桃红传给自己听的。
日子又平淡的过了几天,杜府又送来邀请帖,让府中的众姐妹都去参加。老夫人一想到武炫懿,就来恨,让其他姐妹们都去准备,独独留下武炫懿。而得到消息的武炫懿异常冷静,完全不像之前骄躁的性子。现在的武炫懿,好似一块木头一般,只会吃饭睡觉,还特别怕光。
听人说,武炫懿的屋子里白天也是黑色的,她把所有的窗子都遮挡起来,不漏进一丝光。对此,武元懿总觉得武炫懿有了心理障碍,如果不疏导迟早得出事。她是不可能会去开导武炫懿的,估计现在武炫懿最恨的就是她了!恨不得手撕了她!
武元懿不想出门,她单独找到老夫人说道:“祖母,去杜府那儿,我害怕。”上次那个害她的丫头还没抓着,应该说杜府赔了钱以后,也不怎么关注抓凶手了,或者是根本就抓不住。
“好孩子,这是杜府特意道歉的宴会,不能不去啊!”老夫人轻声安慰道,上次去杜府,差点就折了她府上的两位小姐,她对杜府也是恨得牙根痒痒的。可是人家又是要娶失贞的武炫懿,又是赔钱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只能在心中气着。
老夫人想了想,又说道:“这样吧,你多带几个丫头去,路上我也多派几个家丁跟着。”
武元懿知道这是推不掉的,只能答应道:“是。”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因为害怕她的屋子被人翻动,她还特意把玉佩藏了起来,让谁也找不到!
第二天,一众姐妹早早就装扮好了,虽然说是给武府小姐压惊的,实际上都是变相的相亲会。尤其像武府这种情况的,更加要快些定下亲事,不然一旦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大家都不用嫁了!武柔懿和武云懿知道,嫡母是不会给她们找什么好的婆家的,她们要自己先找,然后让对方来提亲,或者让她们姨娘给爹爹吹枕边风,不管怎么样,首先要有对象!
而武彩懿仗着自己是武府的嫡女,这是像孔雀开屏一般,出去溜一圈,提高知名度,这样提亲的人自然会多,选择面也广了。
看来看去,只有武元懿好似打酱油一般。她身在这些穿得花红柳绿的姐姐面前穿得过于朴素,粉色的襦裙,淡绿色的飘带,配上头上两个小丫髻,怎么看都是小孩儿。对于这么没有杀伤力的敌手,其他姐姐们自然是高兴得很。
这次出行,唯一不同的是,李氏也跟着。老夫人在李氏出门之前,冷言威胁,如果这次武府的小姐还在杜府出事,她这个主母也不用做了!这可把李氏气得够呛,今日谁敢给她惹麻烦,就等着吧!
一路上,武元懿一个人坐一辆马车,车上还跟着桃红和冬茶,这就是老夫人说的多带两个人,院子里也就留了蝉衣守着。听老夫人的意思,也有意给她买几个丫头,人毕竟大了,也要多跟几个丫头了。她倒是不急,她和冬茶的事情还没有结果呢!
一路上,武元懿和桃红低低私语,更显得冬茶的孤立。冬茶知道五小姐厌恶自己,就算自己曾经替她挡了一掌,可是这并不能让五小姐记挂。有时候她真恨五小姐,怎么那么冷血,感觉那人的心都是凉的,怎么捂都捂不热。她也从来不想想自己,带着目的性的示好,谁又能接受呢?
一进府,就跟上次那样男子和女子分道而行。武元懿这次很警觉,让桃红寸步不离自己。跟着杜府的仆人来人侧厅,感觉有几个面熟的脸孔,只是武元懿并不认识。她再扫一眼,席薇薇还是独自坐在一桌。
她赶紧上前,行礼道:“席小姐,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请受小五一拜。”
席薇薇赶紧站起来,拖住武元懿,不让她行礼,说道:“五小姐,你可别这样!”
武元懿笑着说:“我以后就叫你席姐姐可好?你也别叫我五小姐了,叫我小五即可!”她没有坚持,有些感激不是一跪一拜就能表达的。
“如此甚好!我早就不喜欢什么小姐来小姐去的口吻,酸死了!”席薇薇豪气的摆手说道。
顿时,武元懿觉得席薇薇异常亲切,没有上次见面的疏远感,可能是自己觉得她是救命恩人的原因吧。她又问道:“席姐姐,为何她们都坐得远远的?”
“因为她们怕我揍她们!”席薇薇的笑容很自信,犹如太阳一样,刺人眼睛,却又深深被吸引。
“席姐姐这么懂礼的人儿,怎么会随便乱揍人呢?这些人真是眼睛白长了,根本不会看人。”武元懿不相信,虽然席薇薇会武,可是周身没有粗俗的感觉,也许是那些小姐认为武女与自己格格不入,所以才不愿意亲近吧。
“你这小嘴真会说话,也不像外人说的武府的五小姐性格木讷,不善言辞。”席薇薇也不解释自己真的揍过她们,一脸玩笑的看着武元懿。
武元懿大方的承认道:“因人而异吧。”
席薇薇一听,整个人都开怀了,说道:“哈哈,不枉我在此等你!好个因人而异!”好不容易在这堆小姐里,有个让她顺眼的人啊!
武元懿奇怪了,问道:“席姐姐等我?怎知我要来呢?”
“你们在杜府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杜府不赔罪怎么可能呢?我的确是来等你的,上次呢,是因为那边有讨厌的人,才过来的。”席薇薇指了指嫡女那边。
武元懿了然了,席薇薇作为席将军嫡女自然是万般宠爱与一身的,况且看席薇薇中性的装扮,自然脱离不了家族的支持。她就说嘛,席薇薇好好的嫡女,来庶女的屋子干嘛呢?
“那姐姐等我何事?”武元懿问道。
“没事!你算是在这个无聊的宴会上唯一的乐趣了,我不抓紧怎么行呢?”席薇薇半开玩笑道。
倒是把武元懿弄得不好意思了,皱着眉笑道:“席姐姐这番话,还好是女子说,要是男子啊,我可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呀!”席薇薇很快就和武元懿嬉笑道一块。
“快跟我走吧,我介绍几个玩伴给你认识!”席薇薇站起来,邀请道。
“啊?”武元懿的脸色瞬间有些惨白,她可记得,当初也是在这间屋子,武炫懿拉着自己出,虽然武炫懿自食恶果,可是她也没讨好啊,被人丢下湖里,差点小命都不保!
第91章 让你扶琴
那次的记忆已经让武元懿极度的恐惧了,在这个异世,自己没有傍身保命的一技之长,随时随地都能被所谓的武林高手给灭了。席薇薇今日提出到杜府出游,与那日武炫懿拉她出去,感觉上完全没有区别。
她是打定主意跟着大伙一起走,不前冲,不落后,只跟在人群中就好!她是死也不要单独出去了!
席薇薇久久得不到回答,看着武元懿有些惨白的小脸,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席姐姐,我自从上次之后,久病不愈,实在不宜走出院子,大夫说,我要静养。”武元懿微笑着说道。
席薇薇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又抬起头大量道:“难怪我觉得你变瘦了,原来是病了的缘故。你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伤害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