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第二个病人居然是平州一霸赵秀,司慕琪和李乐杉看着她的眼神都在着火脸上一副愤恨。
阑影知道她们的过往,对赵秀这个人也是不喜。
赵秀头晕的厉害,扶着的丫鬟说她最近经常坐着说话都能睡着。
阑影询问了一下她的作息与饮食知道她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血脂高血液太粘稠了。
阑影想了想让她每天早晚喝五大碗白开水,还开了些泻药,一个月不能吃油腻并且每天要绕着她家的宅子跑三圈。
对于一个喜欢吃肉的人你让她顿顿吃素,懒的不想动的人你让她天天跑步,一天喝十大碗水还要吃泻药那就快住在茅房里了,没有比这还能折腾她的了吧,而且最后人家还会上杆子来谢你。
赵秀刚才又睡了一觉,小厮忙把阑影说的跟她复述一遍,当然阑影可没有说开的药是泻药,现在平州谁不知道谷大夫开的方子就是神药,赵秀惜命的很,当下拿出一百两银子给阑影,并且说好了以后必会再有重谢。
李、司二人支开伙计去取泻药心里本来都有些担心,可回来时没想到赵秀居然听了阑影这样洪缪的方子还信的很,而且付了诊金、药费,要知道往常赵霸王不抢别人的就不错了,李、司二人吃惊的都瞪大了眼睛。
“怎么,我就不能付钱了?谁不知道谷大夫是神医,那是通神的。”赵秀说的一本正经。
原来现下外面传回春堂的谷大夫是仙女下凡这样荒诞的话都有人信是真的。
第三个病人是被抬来的,全身关节肿胀,据说之前都是好好的,就是最近参加了几次婚礼,连续吃了几天酒席就这样了,请了各地有名的大夫看了都是束手无策,而且越发严重。
阑影询问了一下病人喜欢的饮食,加上她发病前吃了大量豆腐和海鲜,又一直饮酒,知道她是得了现代所说的痛风。
阑影给她开了些药物,当场让她先喝了碗面碱水,来人全身疼触得直冒汗,二话不说就倒进肚子。
阑影还认真地告诉她家人这是慢性病,以后绝对要禁忌海鲜、豆腐和动物内脏而且再不能喝酒。
家人对阑影的话很是遵从。
三个病人看完了,阑影算了下两天自己获得的诊金一共一千三百两,是比不小的数目。
但得疑难杂症的毕竟是少数,过一段时间一定不会总有人来找自己看病。
回春堂的生意不错,李乐杉今早跟自己说昨天一共获利二十一两八文,半只野猪钱不过野猪一年能抓到一只就是幸运的了,这么算回春堂这样一个月怎么也会净赚个六百两左右,以后谷家在平州就又是大户人家了。
阑影想着回去问问谷壁他们喜欢什么样的宅子,过一阵儿就买下一座让大家都搬到城里来。
楚叔负责回春堂一天三顿饭,今天午饭是两荤三素外加一碗丸子汤。
店里生意好,大夫认真伙计勤快,李、司二人时刻也不闲着一会儿忙着进药,一会又招呼来人打理着店铺,阑影都看在眼里,特意吩咐楚叔每天多做点好吃的。
中午跟大家吃过饭,阑影雇了辆板车去市场买了些新鲜蔬菜、水果和猪肉,还有各式坚果零食和点心。
想着现在有钱了家里人也要吃些好的,在豆腐坊买了两桶豆浆还要了做豆腐的石膏,又买了一只大肥鸡准备回家做豆腐脑。
董玉书今天状况很好,听了阑影的话早上吃了饭就在炕上躺着烙肚子,果真肚子好多了,只是普通的胀胀的。
“猜猜我手里拿的什么好吃的?”阑影神神秘秘的把一盒点心个坚果藏着身后。
“山楂干吗?”董玉书有些小惊喜,不过转眼又有些失落,“不是吃光了吗。”
阑影感慨的看着他,这个小人儿还真容易满足,之前只顾家里的生计从来没有想过买些零食回来。
年前自己晒的半框干硬的山楂干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嚼头。
那东西酸的要命没有用糖腌制怎会好吃。
“比山楂干好吃的。”阑影也不再藏,反手把一个双层大食盒放在他面前。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啊,小核桃、干桂圆、大榛子,这么多好吃的。”董玉书眼前一亮。
阑影帮他打开第二层。
“这个是,六福斋的芝麻糖、玫瑰香饼和酥心老爷饼。”

 


第二十四章 男儿心田似琉璃

“还不尝尝,看看变没变味。”阑影宠溺的看着他。
“嗯,好吃,芝麻糖还是那么脆,玫瑰香饼的馅料还是那么甜。”
董玉书吃的很开心,芝麻糖还没有咽下肚,又咬了口玫瑰饼,嚼着嚼着忽然像想起什么慢了动作,“怎么突然买这个了,爹他们吃了吗,这个很贵吧。”
董玉书示意应该先拿去给姜氏他们吃。
“都在吃了,买了好多,这个核桃我看是当年的买了一布袋呢。”阑影说着疼爱的剥了一颗核桃放入他的嘴里。
董玉书第一次没有脸红嚼的很香。
“生意好吗,昨天我肚子痛本来想问的,结果睡着了。”董玉书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生意好着呢,以后你想吃什么了就告诉我,我回来就给你带回来,过一阵儿在城里买了大宅子我们就去城里住。”
“真的?”董玉书从来都不敢想,一时惊讶的不得了。
“嗯,到时候让三、五个小厮跟着你,你就是真正的谷正夫了。”阑影好笑的说着。
“不好。”董玉书假装不愿意。
“怎么?”
“还是叫少夫君的好,不然人家以为你有多少夫侍呢。”
董玉书以为阑影只是逗自己,也跟她开起了玩笑,却没想到阑影说的是真的。
把豆浆煮好,放了糖给大家一人盛了一碗,吃过点心喝点热豆浆,很是享受。
董玉书心情很好,一点也不觉得肚子难受了,穿好外衣,跑到厨房看阑影做豆腐脑。
锅里的鸡汤咕嘟咕嘟的泛着热气,味道香极了。
阑影把冲开的石膏粉放入事先准备好的豆浆中,搅匀盖好盖子,放在一边。
董玉书觉得新奇每隔一会儿掀开盖子看看,“这样就行吗?这样就能成脑吗?”
“嗯。”一边切着蘑菇的阑影好笑的对他点头。
阑影在另一个灶上把花椒用油炸香后放入鸡汤中,同时加入切碎的木耳和蘑菇,略煮了会儿,放入淀粉水勾芡,很快汤汁就粘稠了,阑影起锅告诉董玉书卤子好了。
董玉书回头一看刚才还泛白的一锅汤水,这会儿就变成了一锅色香味俱全的卤汤了。
阑影在上面撒了些香菜,清香配着鸡的香味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卤汤真香啊。”董玉书目不转睛的望着面前的灶锅。
“豆腐脑好了吗?”
“啊?”董玉书被阑影唤醒。
“还是那样子啊,没有变成一片一片的。”董玉书说的有些泄气。
“一片一片的?”阑影有些迷惑。
“上次在外面吃不是一片一片的吗?”董玉书皱着脸端给阑影看。
“已经好了,傻瓜,用锅铲一片一片的铲下来,不就一片一片的了吗?”
“啊?原来是这样啊。”
董玉书看着阑影娴熟的拿着锅铲一片一片的把豆腐脑放进碗中这才豁然开朗。
“真是一个小笨蛋。”
阑影抬头看了他一眼,把盛好的豆腐脑配上鸡汤卤子,放上汤勺递给他。
“尝尝看看有没有外面的好吃。”
董玉书接过小心的舀了一勺,吹了吹,小口的尝了一口,马上面带喜悦,“太好吃了,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董玉书边说边把剩下的半勺全都放进口里,烫的直哈气。
“那当然了。”阑影很高兴的接收了表扬。
大家吃过豆腐脑,阑影开始切猪肉,董玉书帮着姜氏他们摘菜都是坐着也不会累着,厨房阑影过年时加了火炕,现在天气不像以前那么冷了微微一烧屋子里就很暖和。
小英领着阑香看着大人们都在忙活做好吃的,叽叽喳喳的围着桌子玩的很开心。
谷壁给小英教完今天的课程听到一家人在这里谈天说地也偶尔来凑热闹,说上几句。
最开心的还是姜氏,他从来没有对女儿有过什么过高的期望,他只希望女儿能够平安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就好,现在阑影这么顾家也不再像以前不懂事,姜氏看着很舒心,觉得什么遗憾都没有了。
“娘,我想在平州买套宅子,不知道您有什么意见。”阑影切好炒菜用的葱、姜,转头认真的问着谷壁。
“这个,哪里都好。”谷壁没有想到阑影会想在城里买宅子。
城里的宅子都贵的很的,城郊一座稍小一点的都要五百多两呢。
“小英,你想住什么样的新房子啊?”阑影摸摸忽然跑到自己跟前的小丫头的脸蛋。
“嗯…”小英还真的思考了一下道,“我想像以前那样后面有水塘,冬天能在上面打洞看鱼吐泡泡。”
“小英。”谷秀芳忙打断自己的女儿。
“爹。”小英不知所以的转头瞅瞅谷秀芳。
“跟阑香去看看旺喜干什么去了。”
“哦。”小英乖巧的点头。
“小英说着玩的,影儿,你别当真,她还小。”谷秀芳有些歉意的对阑影道。
“二叔,没有,我是真的想问问大家喜欢什么样的宅子,回春堂现在生意很好。”
“影儿,你看着弄就行,我们住哪里都好。”姜氏也觉得小英的话让阑影有些尴尬忙帮忙解围。
“是啊,我们这一年多其实住在村子里也习惯了。”李氏也忙道。
“其实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董玉书也是一副劝解的样子。
感情大家都以为自己因为小英说的话觉得尴尬了,阑影一时一下无奈的不知道说什么。
算了,宅子自己选,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也好。
“萝卜洗好了吗,我来切萝卜。”
“好了,好了。”董玉书忙积极的把装萝卜的盆递给阑影。
阑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还帮着二叔烧了几个自己拿手的菜。
晚饭二叔烙了油饼,薄薄的一层脆皮里面软软的吃起来外酥里嫩香酥可口,阑影觉得就是不吃菜都很好吃。
喝些汤,抬头发现董玉书正用筷子夹了一块雪衣豆沙在嘴里细细的嚼着,吃的赞不绝口。
阑影知道这里的男人的喜好跟现代的女人是很相像的,果真一点没错,水果沙拉姜氏他们也很喜欢。
那盘拔丝南瓜下的也很快,两个孩子正吃的欢。
谷壁喝着小酒吃着阑影特意给她做的麻辣鸡块有滋有味的。
一大桌子菜,下桌时都下了大半,好久没有吃的这么开心了。
旺喜在厨房刷着碗哼着不知名的调子,两小孩也跟着捡桌子的大人身后跑来跑去的。谷秀芳忙完在茶壶里填了茶水。
李氏洗了水果,姜氏拿了个苹果给谷壁削皮。
董玉书来月事只吃了两个橘子。
大家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谷壁累了,大家也各回各屋了。
阑影洗漱完董玉书还趴在炕头没有动,碰碰他居然是睡着了。
怎么还攥着拳头?真像个孩子。
“醒醒,铺被睡。”阑影拍拍他的背。
“奶爹。”
奶爹?这小人儿还做梦了。
“奶爹,我好怕。”
怕?怕什么?
“醒醒。”
“啊?我做梦了。”董玉书朦胧着睁开眼。
“你还叫奶爹了呢。”
“哦。”董玉书表情有些难过。
“刚才做噩梦了吗?怎么还说害怕。”阑影将他抱起来依在怀里。
“没什么。”董玉书小声诺诺的说。
“还不告诉我啊?”
“不是。”
“那是什么?”阑影双手摆正他的身子对着自己。
“我,我就是突然觉得很孤单。”董玉书说完不去看阑影。
“怎么觉得孤单了呢,是不是最近我不在家,你又瞎想了。”
“我没瞎想。”
“那怎么回事啊?”阑影有些担心。
“娘不在了后,我有时候睡睡觉醒了就突然会觉得很孤单。”
这和之前的自己很像,阑影想着。
只是自己已经把谷家和董玉书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所以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你是不是还是不信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没有不信,我只是有时候会怕,怕你将来又会不要我。”董玉书说到最后很没底气。
既然信,还怕,这么矛盾的话,想来他是太缺乏安全感了。
“你刚才睡觉干嘛要握着拳头?”阑影想到刚才他睡觉时的姿势。
啊,她一定看到了。“我,我知道这个姿势不好看,可我改不了。”
“喜欢怎样就怎样干嘛要改?我只是随便问问的。”
什么时候这个小人儿这么在意自己的看法了。
“我这样爬着就不那么怕了。”
傻瓜,原来是害怕了才这样。
阑影一把把他搂进怀里,“害怕怎么不告诉我?自己一个人这样就能不怕了?”
“我,我,奶爹说有些事是不能和女人说的。”董玉书声若蚊足,但阑影还是听清楚了。
“为什么?”阑影有些疑惑。
“女人知道了你的弱点就会越来越不在乎你了。”
董玉书说完就有些后悔,怎么自己不知不觉把秘密都说给她听了。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观点在现代的有些情侣身上也确实是这样,但那是因为他们的感情里爱的成分太少,自我为中心的意识太强,常常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两个人要分手了。

 


第二十五章 风似人来夜推门

而女尊时代呢?
男人往往嫁给素昧平生的女人,女人一般又夫侍众多,一个女人对众多的男人中的一个又会有多少感情呢?
男人恪守着要嫁一从终、守夫道,这样一个社会难怪总是炸毛的‘小公鸡’也会害怕,试问哪个男子心里不担心呢?
阑影并不在乎别的男人会不会担惊受怕那是别的女人的事情,她只想自己的‘小公鸡’能够快乐的生活。
有些心疼,阑影轻轻的抚着他的背道,“傻瓜,那是别的女人,我不会的,抱紧我。”
董玉书不知为什么听了阑影的话身体里像从心里流过一股暖流,手不知不觉的就抱上了阑影的背。
奶爹也说过,当有一个女人在看到你的窘态时,还会义无反顾的抱着自己,那么就说明她是自己可以依靠的女人,值得自己去爱的女人。
懂玉书并不懂得什么是爱,只是此刻好想依靠她。
“以后害怕了就告诉我。”阑影柔声的在董玉书耳边说道。
奶爹说不能总是对一件事去烦女人,否则她会厌烦自己的。
“我不会嫌烦的。”阑影像读懂了他的心。
“真的吗?”董玉书有些不可置信。她居然说不会嫌烦,不会烦自己。
“真的,你有我,以后我会保护你。”
“有你?你会保护我?”董玉书默默的复述这阑影的话。
“嗯。”怎么会这样,心里好温暖,好喜欢这么抱着她。天啊,自己怎么会抱着她了,她不会觉得自己很轻浮吧,可是不想放手。
“现在好点了吗,还害怕吗?”阑影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儿。
“啊?不了。”董玉书忽然回过神。
“睡觉吧,今天吃了两个橘子是不是肚子又不舒服了。”
你怎么知道?
阑影回了个她就是知道的表情。
“你先坐好,我把被铺好。”
阑影边说边松开手,董玉书听话的坐直身子。
把董玉书的褥子铺到炕头上又去铺他月事的小褥子。
许是昨夜没有弄好,上面斑斑驳驳的有几滴血迹。
董玉书一下瞥到有些紧张忙上前去拉。
“我自己铺吧。”天啊,怎么会弄到上面去了呢,还被她看到了,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很脏啊。
“没事,这个东西不就是用来垫着的吗?”阑影很平静的说。
董玉书并没有及时扯住小褥子,阑影已经将它整齐的铺在褥子正中间了,又把董玉书的被子铺在了上面。
她不觉得脏吗,还是她没有看见?
或许是没有看见吧,女人不是都很忌讳这个的吗?
“睡了,还傻傻坐在那里干什么?”
董玉书抬头看到阑影正看着自己,“啊。”
阑影已经将自己的被褥也铺好了,而且今天就紧挨在董玉书的褥子旁边。
她怎么今天靠自己这么近,往常不是都把衣服放中间的吗?
“衣服给我吧,我给你放炕角。”
“哦。”董玉书听话的把脱下来的外衣、棉衣递给阑影。
“渴不渴要不要喝水?”月事时,一般都总会口渴的,阑影心想。
“有点。”阑影忙要起身去给他拿水。
董玉书突然像想起什么,忙道,“啊,我不喝了。”
“怎么,不是渴了吗?”阑影有些奇怪。
“晚上会起夜。”董玉书小声的说道。
“不是有夜壶吗?”
“屋子黑我害怕。”董玉书轻声说着,有些脸红。
还真是个小笨蛋!呵呵,平时骄傲的‘小公鸡’会怕黑?!
她一定觉得自己很麻烦了,怎么办啊,会不会讨厌自己啊。
“起夜时,就叫醒我,我陪着你。”阑影柔声说道。
“啊?”
“啊什么啊?好了,喝吧。”阑影在他愣神时已经把水杯递到了他嘴边。
董玉书是真的渴了,一大杯水都喝了。
看来是真的要起夜了,不然就得发洪水了,阑影心里偷笑。
“还要吗?”
“不要了。”董玉书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熄灯了哦。”阑影将水杯放到桌子上,作势要吹灯。
“等等,我想先方便一下。”董玉书慌忙说道,因为他不想晚上吵醒阑影。
“去吧。”阑影又坐回炕上。
董玉书跨过阑影的被子到炕角穿好鞋下地,转头看到阑影正看着自己,有些脸红,
“那你…”
阑影过头,“我不看你。”
春天的风很大,吹在院子里‘呼呼’的响,屋子里光线不是很亮,董玉书有些害怕。
把夜壶放到墙角快速的解开裤子,‘哗哗’一阵水声方便完了就赶紧提好裤子准备往回走。
忽然一阵强风,门一下被吹的‘呼隆’一声,董玉书吓的大叫,“妻主!”
这小人儿怎么还突然叫自己妻主了,上次哄他才叫了那么多声,平时是很少叫的啊,阑影忙回头,发现董玉书慌乱的光着一只脚就朝自己跑来。
“怎么了?”阑影一把接住他。
“门响,我怕。”董玉书紧搂着阑影说道。
“是风声,别怕。”阑影摸摸他的头急忙安抚他。
好半天小人儿才放松下来。
“方便完了吗?”
“嗯。”
“那睡吧。”阑影作势要起身。
“能不能不要熄灯。”董玉书小心的说道。
自己是要浪费灯油吗,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她会不会觉得自己不持家,哎呀,自己这是怎么了?
“害怕风声?”
“啊?嗯。”董玉书惊醒过来忙点头。
“好了,不要怕,不是有我呢吗?”阑影说完转身就要上炕。
“还是熄了吧。”董玉书声音小小的。
“怎么了,你不是不想熄吗?”
“我不怕了。”一定不能让她觉得自己麻烦,董玉书一狠心,说了违心的话。
“那好,我去熄。”阑影也没有多想,穿上鞋子就吹灭了灯台。
屋子里一下漆黑一片,外面还‘呼呼’的传来诡异的风声,董玉书一个激灵钻进被窝里蒙上了头。
阑影上炕时,隐隐看到那个小人儿已经躺好,自己也便安心躺下。
迷蒙中就在阑影快睡着的时候,感觉有一团东西向自己靠近。
阑影睁开眼睛看见董玉书正窝在自己身前向自己靠着,原来这个小东西还没有睡着,看来是叫那风声吓到了。
阑影随即敞开自己的被窝,伸手把他从被子里拉过来揽在怀里,小人儿似乎有些没有想到阑影会这么做,吃惊的没有了反应。
等阑影帮他把被子盖好的时候,身子还是僵硬着维持着阑影拉他过来的姿势。
阑影抚抚他的背,“好了,安心睡吧,没事了,只是风声,有我呢。”
小人儿这时候才好像从愣神中走出来,慌张的动了动,阑影并没有禁锢他,知道他是不习惯。
她居然在抱着自己,这样会不会生小宝宝啊,那些荷包上秀的图案,不就是这样的吗?
生小宝宝?
奶爹说孩子是男人牵住女人的筹码,一个女人愿意给男人孩子代表她很在意他,她是不是也很在意自己呢?
哎呀,自己在想什么?今天是怎么了?
见小人儿没有再动,阑影也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这个抱枕比棉花的抱着舒服多了,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阑影贪婪的想着。
这样被她抱着的感觉好安心,她刚才好像还说不用怕有她在,真的可以信任她吗?
好困啊,她身上真暖和这么靠着肚子也舒服了好多,啊,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