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月以后呢?”
紫微帝看了看旁边的天皇帝、西王母、长生帝,几位大神都很沉默。紫微帝吸了口气,缓缓道:“仙元消陨,魂飞魄散。”
“啊!”几个小仙彻底呆住了。
——————————————我是神奇的密室分界线————————————————
宝华阁休息室不大,布置却相当后现代。
银灰色的皮质座椅宽大而舒适,水晶茶几线条简洁流畅,一丛新剪下的向日葵在半透明的阔口磨砂瓶中生气盎然的绽放着,若有若无的钢琴声悠悠的流泻在空气中,是《水边的阿狄丽娜》。
“坐吧。”玉帝指了指沙发,自己先懒懒的陷了进去。
如来左右打量了一番,笑道:“你倒是越来越会享受了。上次我来这里,还是中国古典风格内饰。”
“你怎么不说你上次来是三千年前?”玉帝斜睨了如来一眼。
“不过你我这身装扮…似乎和环境有些不协调。”如来一笑坐下。
“据说这个叫混搭,”玉帝叹口气,“咱家那位亲自指定的装修风格,没办法。”
如来含笑:“所以出家人有出家人的好。”
“别别别,”玉帝摇头,“仙界佛门的关系咱老早分清楚了,宗教不能干政,你别来策反我。”
如来一笑,拿起茶杯饮了一口,慢悠悠道:“你怎么就非得逼他们下去?”
玉帝暴跳起来:“你还说?你还说?若不是你几万年前想出的那个什么七星镇妖计划,我何必作什么多年坏人?!”
“那个…是权宜之计嘛。”
“可是咱这些年做反派做得很辛苦…”
“嗯,”如来点头,“反派是很挑战演技的。”
玉帝黑线:“所以你来当救世主,我来当大恶人?”
“反派比较容易出彩。何况,”如来语重心长:“这个角色的安排关键还是由广大劳动人民的历史认同感决定滴,你贵为皇帝,阶级成分在金字塔最高层,你不演坏人,谁演坏人?”
“…歧视,你们这绝对是种族歧视!”
“认清形势吧。有人嫌贫,有人仇富。”如来合掌,“有舍有得,有得有失,得即是失,失即是得,得失不过一念之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一朵向日葵砸过去,被无形之气弹开,金黄色的花瓣纷纷落下,“几万年来都是这一首,你不会换首新的?!”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庸俗!”
“这两句相当应景啊。”
“由你来说就不应了!”玉帝咬牙切齿。
“好了好了,说正事。”如来从容的拂去袈裟上的一片花瓣,“七星之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三千年前不跟我商量一声,就把人放出去了,”玉帝恼怒道,“现在来问我?外面天恒真君还有两个月的命,魔界虎视眈眈,元始天妖的元灵蠢蠢欲动,七星的归位令压在上面,我不再把七星推回魔界,元始天妖又要出来大闹天宫了!”玉帝鼻子里哼了一声,“那可是元始天妖,比元始天尊还彪悍的主,你以为是被你玩在手心的孙猴子啊?”
如来合掌:“当年的天数是天妖乱世,仙魔蹈血,七星将陨,苍生同悲。北斗是你仙界最强的战神,必以对天妖的血战而殉职。你舍不得,故我才想出这个法子,仍旧以七星之灵压住天妖元灵,逐七星合一的文曲下界。凭文曲之能,收复魔界,又无意间以仙家正气镇守住封在青炬崖下的天妖元灵,七星消散,也算是应了天数,这才清静了三万年。”
“那你为何三千年前放出六星?”
如来又叹口气,正色道:“玉帝,在如今的三界,谁的修为最高?”
“那自然是你,我,还有元始天尊。”
“正是。”如来缓缓道,“我原以为,合你我二人之力,就算不能更改天数,至少,也可以稍作修正,七星隐匿,便是当年你我修改天数之作。如此,元始天妖又多蛰伏了三万余年,七星也保得了魂魄不失。”
“你当年道,天数每三万六千年年一轮次,过了此限,前事便消,一切重头再来。”玉帝道,“按此说法,再过得三年,便齐了这三万六千年之数,七星魂魄便可重新归位。”
“是。”
“那你三千年前放出六星,我们苦心避劫之事,岂不功归一匮?”
如来叹口气,道:“司命应对你说过,如今的天数是,七星聚天,命像逆生,破立纠始,一念万年。”
“那又如何?”
如来拈起飘落在茶几上的一片花瓣,出神道:“那就说明,我们当年的做法…”
“怎么?”
“…失败了…”
玉帝一震。
“你是说,元始天妖将出,七星必死?”
如来看着玉帝,拈花而笑:“那倒也未必。”
玉帝腾地站起来,一把揪住如来的袈裟:“你要说就一次性说清楚,不要话分几段一唱三叹的给我来这套悬疑风!”
“你越来越粗鲁了。”如来轻轻掸开玉帝的手,“果然是一次性高雅容易,一辈子高雅很难。”
“如来…”玉帝怒,“你现在和金蝉子越来越像了!”
“那是,”如来想了想,“近朱者赤么!”
玉帝无力:“老大,精神领袖,你就直说吧,到底怎么样?”
如来悠悠道:“事实是,我们前次以灵代人的实验虽然失败,却为七星的幸存打下了一线生机。现在魔界新君曜日已经发现了元始天妖的元灵,只待两月后的妖稷盛典上,唤醒天妖元灵,合入一体,重伐仙界。”
玉帝打了个寒颤:“那老妖怪…当真又要出来?”
如来一笑:“这就要看那七个小仙的本事了。”
“此话怎讲?”
“七星聚天,命像逆生。简单的说,就是七星有可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
“合你我二人之力都不行,他们几个能行?”玉帝嗤之以鼻。
如来一笑:“你我毕竟是命外之人,你我做不到的,七星作为命内中人,却有可能做到。”
“那又该怎么做呢?”
如来微微一笑,拿出一物:“看。”
玉帝定睛一看,却是一颗红光灿灿的滚圆珠子。
“这种东西我这里多的是,”玉帝撇嘴,“你喜欢,下次让普贤他们几个来拿,我送你一筐。”
“非也非也。”如来摇头,“你那是假的,我这却是真的。”
“假的?”玉帝暴怒,“你敢说我家有假货?熟归熟,我一样可以告你诽谤!”
“此假非彼假。”如来笑道,“你那是无灵性的死宝贝,我这却是有仙气的真宝贝。”
玉帝拈起珠子看了又看:“看不出有甚稀奇处。”
“这是将六星三万多年前散落的修为,加文曲转世前一股仙灵,封在北斗玄灵岩珠中,以斗姆元灵的心血炼了三千年,所化的北斗灵珠。”如来道,“我思来想去,终究外来的力量是帮不了他们,一切只能靠七星自己的力量,方可化解劫难。”
“具体操作是?”
“最好的办法是,七星赶在曜日将天妖元灵合体前,重新将天妖元灵以北斗灵珠封住。”
“如果不行呢?”
“不行的话…”如来沉吟了一下,“那就只有曜日天妖合体的那一瞬。那时天妖元灵最弱。曜日是孽龙出身,本身也有仙家之气,七星若能将北斗灵珠投入曜日身内,便相当于两股仙气同时合击全无防范的天妖元灵。不过…这个方法,似乎比前面一个方法难度更大。”
玉帝点头道:“如果第一个方法行不通,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了。”
如来缓缓道:“恭喜你,答对了。”
玉帝倒,半晌又问:“那我们可以帮他们什么吗?”
如来摇头:“我们什么也不能帮。”
“天恒真君呢?”
如来仍然摇头:“他也在天数之内,我们帮不得。”
玉帝皱眉:“那万一七星失败…”
“天恒死,七星灭!”如来斩钉截铁道,“你就准备重披铠甲亲自上阵吧,反正你和他也PK过三次了,有经验!”
玉帝寒了一寒:“你怎么不说我险些死了三次?”
“不是终究没死成么?”如来含笑。
玉帝摇头:“那七个迷迷糊糊的小家伙,我看靠他们很难搞定啊!”
“你要相信他们。”
“我不是不相信。”
“就当成这是上天为他们安排的考验吧。”
“我发现,你越是相信谁,就越是喜欢考验谁。”玉帝回顾,“想当年金蝉子,也就是这么被你考验去当唐僧的。考验也就算了,还给人家安排个老爸被贼人所害,老妈投江自尽这么狗血的开端!”
“我不是后来补偿他艳福无边了么?”
“那是艳福么?看得见摸不着的,分明是你自己爱看这种狗血青春励志剧。当然,按照你的话来说,这叫考验。”
如来笑了笑:“我记得你当年安排七星乱世,好像也不是那么单纯吧?”
“我哪里不单纯?!”
“当年仙界三股势力,你一股,紫微一股,元始天尊一股,”如来悠悠然道,“好像某人趁这个机会,安排元始七帝与北天七皇一场大战,双方都人仰马翻,某人却趁机坐收渔人之利。直到现在,元始天尊还没缓过气来,仙界也不来了,自己却在下面找个地方当神仙去,紫微帝也没有了兄弟臂膀。这…”如来看着玉帝,“不是私心?”
玉帝面皮一红:“那个…你在佛门清静地,不懂这些权力斗争的事情。”凑近如来压低声音,“这个位置不好做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理解,理解。”如来一笑,“所以我们大家要和谐。”
两人并肩走出密室。 玉帝由衷的在心里感概了一句:和谐这个词真是好用啊。 江山:中秋来了,国庆来了,九九重阳也来了,大家要和谐。


作者有话要说:
闪着泪光说一句:偶被乃们深深深深打击鸟~~
虽然素有点雷有点狗血,但是为啥乃们都要说好天雷好狗血…
严重泪光。。


第55章

番外:文曲(上)
西方极乐净土。
面前,是一颗暗红的珠子。如来说,这个叫北斗灵珠,里面,已经收集了六星各一脉仙元。
文曲迟疑了一下,缓缓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那颗珠子,刚一触到,又立刻像被电击似的缩了回去。像冰雕般冻结了三万年的容颜顷刻融化,悲伤却一层层染上眼底…
那么冰冷的珠子,怎么会是你们?
良久之后,文曲再次伸出手,轻轻的,轻轻的覆在那颗黯淡无光的珠子上,眼中渐渐流露出温柔的神情。
霸道的贪狼,单纯的巨门,善良的禄存,决断的廉贞,忠厚的武曲,不苟言笑的破军…
你们都在这里。
那么,我也来吧。
手指送入口中,狠狠一咬,一丝血腥味骤然涌了出来,鲜红的血珠一滴一滴落到那颗暗红的珠子上,很快就渗透进去,那珠子陡然光彩烁烁起来。
七星的仙元与诸人不同,共分七脉,每个人都可以将自己的一脉仙元送给其余六人之一,只是,那散去仙元的感觉,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先服下慈心果,再向北斗灵珠灌入一脉仙元。如来是这么说的。这样,你就不会再有愤怒和仇恨,当然,也不会有痛苦。
文曲唇角慢慢地扬起。三万年来,只有痛苦才提醒着我,过去的不止是一场噩梦,沉睡在那九天之上的,是我的——兄弟。
仙元源源不断地向珠子奔流而去。
许多年前,在宝华阁外,你们也都是承受着这样的痛,把自己的仙元给我的么?
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而记忆就像大风中翻飞的纸片,一张张呼啸而来,来不及停留,又被迅速吹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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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称为是全仙界最聪明的神仙。其实没有人知道,我为这“聪明”二字,曾付出过多少努力。凡人形容一个人看书多叫汗牛充栋,这个词用在我身上,要换成汗“龙”充栋。数万年来,我看的书,天权宫放不下,又放到天枢宫、玉衡宫、摇光宫…最后,北天七宫里都装满了我的书。
破军曾皱眉对我说:“你再这么看下去,我们都要把房子让给书住了。”我只好不好意思的笑笑。好在大家都是说说而已,贪狼、禄存他们每次去外面,看到有什么奇谈乱论的书籍,总也不会忘记给我带回来。
最夸张的是有一次,一向老实的武曲忽然神秘兮兮的站在檐角下,一脸通红的冲我招手,我过去一看,好大一堆书:《房中术》,《双修秘诀》,《玉真三十六式》…
我瞪着他:“这是从哪里搞来的?”
武曲小声道:“前天去人间,看到一座红色高楼里在减价大拍卖…我没见你看过这种书,就,就买回来了。”
我哭笑不得,只能拍拍他的肩膀,诚恳地说了声:“谢谢。”
武曲红着脸,高高兴兴的走了。
我望书兴叹了一番,决定趁禄存巨门这两个单纯的孩子回来之前,赶紧找个地方去焚书坑儒。
然后,在万年荒芜的云烟湖,我遇到了那个一袭白衣的传说中的中央星宫老大,仙界技术流第一高手。
不过彼时我已经神清气爽的烧完了书,所以天恒真君一脸诧异的看着我时,我不慌不忙的露出了一贯谦和有礼的微笑。廉贞说我这种楚楚动人的微笑看似绵羊实则豺狼,就是专门坑蒙拐骗无知少女的,而且最近渐渐有发展成连无知少男也一起拐骗的趋势。没办法,气质摆在这里,顶个麻袋也很有魅力。
天恒真君皱眉看着我,忽然开口:“你这么笑得累不累?”
“呃…”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么一个舞枪弄剑四肢发达的人,居然有这么犀利的眼神。
我立刻正色回答道:“很累,尤其是笑得这么辛苦人家还认为是假笑的时候。”
他愣了愣,忽然笑了:“这话听着很真实。”
“我为人真诚朴实,远近皆知。”
“哦。”他点了点头,把那把仙界排名前三的神器白曦剑随手插回剑鞘,“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每天黄昏时都在这里看书,”我看看他,“这话应该我问才对,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每天下午都在此练剑,现在…”他看了看下方透出的日光,“似乎还不到黄昏?”
“呃…”我忘记了,临时跑出来焚书坑儒,时间提早了那么一点点,委实有悖我这种严格遵守作息制度的个性。
“那么,我先告退。”我点头致意,“天恒兄请继续,小弟就不打扰了。”
我已走出几步,背后忽然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等等。”
我回头一笑:“天恒兄要请我喝茶么?”
白衣男子云淡风轻的笑了一笑:“你我都日日来这种荒凉地方,来了数万年,居然从未遇上。今日邂逅,这缘分可不比一般。文曲兄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去我的夙思宫里去饮一杯,如何?”
原来不是喝茶,是喝酒。
也不错。
后来,贪狼他们就说,我跟天恒真君在一起的时间,比跟自家兄弟在一起的时间还多。
那是当然。我聪明了这么几万年,就不许我找个地方去无忧无虑的装糊涂么?
近来二哥天皇帝私下找了我几次,说的无非都是些现在局势乱风声紧之类的话。听话听音,我好歹也顶着仙界第一聪明神仙的头号这么多年,难道这还听不出来?天皇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着我们那个绝顶实力派的人物,紫微。这仙界老大自然是玉帝,但老二兼常务负责人的位置,却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紫微与元始天尊那边不对盘是由来已久的事情,元始因占了道家老大的便利,老早已经圈好了地,紫微这边实力相对薄弱一些。因此,北天这一块,我们兄弟七人立足已久,自然紫微是要拿来作为根据地发展建设的。
只是,我却并不想把北天这一块拖下水。
紫微也是聪明人,却想不明白这一点:第二和第三,有什么区别呢?
要争就争第一。
这个话我自然是不会跟紫微和天皇去讲,但他们知道北天这边的事情,多半要由我来拿最后的主意,因此并不去问别人,只把话风在我耳边吹过来又吹过去,实在很是烦恼。
现在好了,我在天恒真君这里呆着,天恒是玉帝近卫军团中央星宫的统领,紫微自然是不会将我日日从夙思宫请出来讨论他的兵家大事。
所以,在夙思宫,我和天恒真君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一个看书,一个练剑,然后各看各的烟霞消散,涛生云灭。
天恒真君素来是清冷惯了的,而我却是亲切随和的性子,众神仙看我们忽然走得近,都有些诧异。
但天恒说,到云烟湖去的,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和众人不合的性子。
看吧,果然是眼光犀利啊。
连我这种蒙蔽了众人数万年的的优秀谦和温柔青年,都被他揭穿了真面目。
这缘分,果然是华丽得紧。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读书练剑看云听风,漫长而简单。
近来,我觉得玉帝的眼神有几分不对劲。
玉帝是个深沉的人,通常的说法是喜怒不形于颜色。可是,这段时间,他的眼神却时常飘忽不定。
最初我怀疑他知道了紫微与元始天尊之间的明争暗斗,但转念一想,这明争暗斗他怎会不知?没准他还从中左右斡旋,煽风点火不少。天庭不讲什么三权分立,只需要一家独大。这两边鹤蚌相争,正是渔翁得利才对。
既然不是为了这遭,那便是另有隐情了。
我左右闲得无事,便卜了一卦。当卦象出来时,我却再也笑不出来——晦而不明,初登于天,后入于地。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不喜欢舞枪弄剑的我开始认真研究阵法。
我不喜欢武力,并不代表我的剑法不精,在北斗中比起来,我大概能和破军不相上下。但要论到阵法设计,就算在整个仙界,我也有自信能进前三位。不过,与舞枪弄剑的专业人士天恒相比,我自认还是稍逊一筹。
用了三个月时间,我煞费苦心设计了一个阵法,我叫它天罡北斗阵。
以天罡北斗的运行原理为基础,加上九宫八卦的方位变幻和七星武器相互配合的独特处,这个阵法,我自认为算得上是无懈可击。于是,我拿给天恒看。
过了两天,我偶然遇见他,他说,阵法有一处破绽。
又过了两天,我去夙思宫下棋。
天恒不但修为极高,棋艺也是不错,我来的目的不单纯,本来就心神不宁,结果输了。
“你这段时间心神不宁,该当有此一输。”天恒一边收棋子,一边问,“怎么,贪狼和破军又闯祸了?”
我摇摇头,有些话,终究还不能随便讲出来。
“那又是为什么?”天恒微微一笑,那神情温暖而明净,绝对不似外面那个一脸冷酷的中央星宫执掌人。
“我总有些不安的感觉。”我犹豫了一下,才道。
“能有什么事?你想多了吧?”天恒笑道。北斗七宫被在仙界的威名远扬,长期占据小集团pk榜榜首,好斗的贪狼功不可没。
“但愿吧,”我勉强笑了笑,“对了,上次你说那个阵法有一处破绽,是什么?”这才是我今天来的真正目的,对待未知的危险必须未雨绸缪,这是我的风格。
“你怎么这阵子对阵法有兴趣?”天恒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仍道,“玉衡和开阳这两个星位变换时受牵制过大,若是敌人破釜沉舟,那玉衡必然不保。”
“哦。”我考虑再三,还是疏忽了一点,按照阵法变换,开阳必须速速替换到玉衡位,但开阳位是武曲,武曲力量是强项,速度是弱项。
“我再想一下吧。”我闷闷的说。
天恒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第56章

再后来,发生了所谓的“七星乱世”。
以北天七皇的威名,参加的宴会自然不少,但是,把座位排列在元始七帝旁边的宴会,却很少见。
仙界极重视座次排位,左三右四,一个都弄错不得。按常理,北斗属于紫微这一系的,略低于元始系,排在元始七帝右边倒也没甚紧要。但天庭众人皆知,紫微与元始的争斗由来已久,通常不大可能把两路人马放到一起,更何况,还是西王母的寿筵这么重大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