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辰知道宗政木月是个冷漠浅淡的人,能用“嗯”、“哦”回答的话,他根本不会多说一个字,可这一回,她竟然说了三十个字!三十个!
他狐疑地盯着宗政木月瞧了半响,才道:“二姐姐,你和魔教,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没有啊!”宗政木月几乎是立刻否认了这句话,不过因为说的太快,反倒忍人怀疑,他看着笑得无比奸诈的少年,彻底无语了,这个专门给他摆道的小混蛋!
“说吧说吧,宝辰守口如瓶,不会乱讲出去的!你和魔教什么关系啊?魔教的人是不是都很帅啊,一出手就要死几个人啊。”
“…天色不早,你可以离开了。”宗政木月最终没有回答他的任何一个问题,直接黑着脸下了逐客令。
“小气鬼,说一下而已嘛…”宝辰哼了哼,心想,你不说,我就找父王去问,他肯定知道!
回去一问,在各种割地赔款和被占便宜中,宝辰知道了宗政木月的身份,果然,宗政久寒是知道的,有时候宝辰就想,到底有什么事情是宗政久寒不知道的呢?或许,是何湘上茅房用多少张厕纸吧…
原来,宗政木月换上了男装带上面具后,就是魔教的新任教主了。听说他武功极高,在两年前以一人之力打败了两位魔教护法,并得到了前任教主的赏识,在前任教主病死后接任了教主之位。
“难怪我说魔教怎么没有出来溜溜的时候,他的表情这么怪异。”宝辰推开凑过来的宗政久寒的俊脸,摸着下巴这样状似深沉地说道。
今晚宝辰一回来就一口一个宗政木月的,宗政久寒早就酸得牙都疼了,现在听他还在说宗政木月,心中有气,双臂一个使劲就将他抱在怀中,抵到了墙壁上,他压住儿子的身体,低头在他的子上惩罚地啃咬起来。
很快,两人的身体就从墙上缠绵到了床上,喘息与呻(和谐)吟交织着传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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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9000,明天上1W1。


069◆ 这一定很疼

这一天阳光明媚,气温虽不多么高,但宝辰身上的衣服总算是少了好几件,耍帅的资本又能够充分展现了。
到了傍晚灯升起的时候,他穿了一件红色的锦袍,腰间绑了一条金色腰带,上面挂着两个上等暖玉制成的盘龙玉佩,拿着那把一年四季都不曾放下的,装X必备的折扇,领着林涛小子往多日未去的花街行进。
“少爷…”林涛眼见着一脸骚包样的世子大人朝着一家名为“紫嫣阁”的新开妓院走去,顿时有种自双目,打断自己双腿的冲动!他就说,今天少爷怎么不带着青萝红霞两人,原来是因为要出门逛青楼,带着两个丫头不方便啊流氓!
“别在心里骂爷,小心爷扒了你的皮。”宝辰一瞧林涛这吃了大便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心里骂自己无耻加流氓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林涛也是男人吧,怎么对于青楼会这么排斥呢?
宝辰这样一想,立马挑起了细眉,他笑眯眯地往林涛的下身一扫,无耻地亮出了一口白牙,问道:“林涛,其实你是被何湘从净身房领回来的吧?”
林涛眨了眨眼睛,只觉得下身凉飕飕的,但没有立刻明白过来,等脑子转过弯,头摊平了的时候,那个专门戏弄人的小祖宗已经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紫嫣阁,他狠狠了一口气,愤愤地跺着双脚往前走去。
他也是男人,当然喜欢青楼这种美女如云的地方了!可问题是,只要他一进过青楼,回了王府被青萝那姑奶奶一闻就知道了!而该死的,每次被青萝知道后,她就会有好半天不理自己,任自己怎么解释都不听啊混蛋!
好吧,他承认,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青萝心生情愫了,而看青萝的那种反应,估计对自己也是有意思的,可混蛋的,为啥少爷每次都要拉着自己来青楼呢!总是被青萝误会的话,他的媳妇儿就要跑了啊!
另一边,宝辰早已踏入了这一家新开的紫嫣阁,他听刚才那些路过的人说,紫嫣阁的姑娘们都是新面孔,脸蛋和身材都是一级的棒!
正站在门口迎宾的老鸨有一张涂粉涂得惨白的脸,那双嘴唇红得流油,她扭着粗壮的水桶腰,拿着一把粉色羽毛扇小频率地上下扇着,一边还对着进来的客人们暧昧一笑,只是当她见到了同样摇着折扇,大摇大摆走进门的宝辰,笑容却有些僵了。
“去,把花魁叫出来,爷要瞧瞧!”刚走进门的小世子就扭着细嫩的子,对着满身胭脂的老鸨,扬了扬手中的折扇,一派风流纨绔。
“额…这…这…”老鸨搓了搓双手,有些闪烁其词。
“这这这,这什么这?怕爷没银子啊?”宝辰不高兴地打开了折扇,呼啦啦地扇着,那傲娇的气场,越来越能够体现京城纨绔子弟们的精髓了。
“额不是…只是王爷吩咐过,不许世子您来这烟花之所…”老鸨知道自己不能得罪了这位小祖宗,可想到开业之前,同行的人告诉过她,摄政王对花街下过的命令,就闭了闭眼,以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凛然之态,忠言逆耳了一把。
“我父王?没事儿,他今天进宫去了,天高皇帝远呢!”他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才不怕老爹,却不想,一道突如其来的男音落在了他耳边。
“本王进宫了,你就可以来这里了?”宗政久寒皱眉,看着打扮得跟个小白脸似的儿子,直想在他脸上抹一把,瞧瞧,全是女人的胭脂!
“嘿嘿,父王,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小世子被惊吓了一把,他吸口气,慢慢地转过了头,堆起谄媚的笑容,讨好着抱住了英俊男人的腰身。
而一旁,林涛捂着嘴巴,无声狂笑。宝辰瞥见了,一个眼刀子甩了过去,意思是,你小子等着,看爷回去怎么收拾你!
不过,很显然,谁收拾谁,是一个不用多做考虑的问题。
只听威严冷峻的男人这样说道:“敢偷跑来青楼,回去再收拾你!”说完,他一把拎起了儿子的后领,将他甩在了肩膀上后,气势汹汹地大步走出了门。
老鸨一脸惊讶地拍拍大胸脯,她拉住刚刚要走的林涛,问道:“世子大人不会有事吧?”可千万别有事,不然世子大人可得记恨死自己的妓院了!
“不会不会,一般王爷对少爷再生气,过一晚就好了,第二天还不又宝贝得跟香饽饽似的。”林涛摇摇头,撒腿就跑,娘啊,这老鸨身上的胭脂味好浓啊,青萝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从妓院到王府,宝辰一路扭动挣扎想要从马背上下来,可每次他闹得凶了,宗政久寒就很淡定地拍拍他的小屁屁。
到了王府的大门口,侍卫老远见了宗政久寒的马过来,就上前等待着了,他们静静地微微低头等待,只是等看清马上的情况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小世子又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啊,王爷竟然直接将人扔在了马背上带回来的?
宝辰趴在马背上,颠簸得胃里一阵翻腾,他使力自己下了马,见侍卫跑过来见礼,顺便偷偷笑,他气急,哼道:“滚蛋!”
“都下去。”知道宝辰爱面子,宗政久寒挥手让侍卫快点消失,然后自己将儿子一把打横抱起,直奔落花居。
他将儿子摔在了床上,看着他委屈地揉揉小屁屁,他皱紧了眉头,转身走到了不远处的书案后头,继续批改奏折。
宝辰吐吐头,一溜烟地跑到了宗政久寒的身边,他爬上了男人的双腿,然后拍掉了他手里的奏折,扯住他的领口,说道:“父王,你今天不是进宫了吗?”怎么那么讨人厌地突然回来了呢!
“本王突然回宫,你好像很失望?因为没有见到那青楼的花魁?”宗政久寒挑眉问道,一手又将儿子抱好,以防他不慎掉下去,到时候磕破了皮心疼的还是自己。
“还真是…”宝辰见宗政久寒眯起了一双寒眸,忙摆手道:“不是不是,花魁有什么好看的,父王才是最好看的!”
“哦?如何的好看?”宗政久寒挑起右眉,将嘴凑近了宝辰的颈,他轻声问着,伸出了头舔了舔儿子子上细嫩的血管。
“嗯…”宝辰低低地发出了轻喘,他抬起双手抵在了男人的身前,一双丹凤眼中泛出了水光,带着诱人的神采,他红唇轻启,道:“父王对宝辰笑的时候,最好看了。”
宗政久寒没想到宝辰会这样回答自己,愣了愣之后,他加深了在他子上的轻,慢慢地吸吮起来,一边又空问道:“宝辰还喜欢为夫哪里?”他似乎很喜欢将“为父”特意说成“为夫”,这让他的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栗。
“唔,啊…轻点…父王…”宝辰刚才回答,却因为子上被吸吮的力道加重而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轻轻地求饶,低柔的呼喊,无一不让宗政久寒全身如在焚烧。
他知道,自己的情在慢慢高涨,他想要身下的少年,很想要。
——此处删文约500字——
床帐缓缓落下,隐约能够看见床内的两人如何的纠缠,那声声的喘息在一次次的低吼与没有意义的拒绝中越发响亮起来。
这一场连绵将近两个时辰的事终于在宝辰低低的哭泣和求饶中结束。
床上,露出光裸上身的男人将全身瘫的宝贝抱在了大腿上,他了方才竟然哭得断气的少年的额头,笑道:“本王倒是不知道,原来做这种事情,也能让人哭的。”
“…混蛋!”宝辰咬牙切齿,可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现在连咬他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个不知节制的禽兽!他哼道:“等我压倒你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你,为什么会哭!”他一定要快点长大,快点把武功练得更好!该死的!他竟然在那啥的时候哭了!天,丢脸丢大了!
“哦,是吗,那本王很期待。”宗政久寒满不在意地笑了笑,他在儿子的腰间捏了一把,道:“看宝辰还有力气威胁本王,那本王是不是应该更加勤快一些…嗯?”
“不不!”感觉到那大手渐渐往下滑,宝辰吓得连连摇头,他几乎又要哭起来,被折腾了这么久,他真是浑身疼痛,特别是后腰,感觉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嗯?真的不想要?”宗政久寒知道宝辰已经快承受不住,所以没有真的再要他一次的想法,不过吓唬吓唬还是要的。
“不要不要!呜呜呜,父王饶了宝辰吧,宝辰再也不敢去青楼了…”宝辰大哭,顺便抓住了那作乱的大手。
见儿子几分真几分假地哭起来,宗政久寒终于满意了,哼,这臭小子要是不好好管管,指不定到了南平怎么个花心法呢!
两个月的时间一到,宝辰就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上路了。红霞也要准备待嫁的事情,所以他没带着,而本来他也不想带着青萝的,觉得女孩子家还是不适合长途跋涉,只是林涛那小眼神看得自己心头直发悚,青萝又苦苦哀求,只得叹气同意了。
“不准拖沓,早些回京。”宗政久寒没有多余的话,只是这样八个字,他理了理儿子额前的乌发,二话不说就把宝辰抱上了马车。
对于宗政久寒这种一点没有不舍意思的态度,宝辰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混蛋不是天天都要说一遍怎么怎么爱自己吗?怎么到了分别的时候,他就没反应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宗政久寒根本不可能忍受与宝辰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的分隔两地,他早已计划好了一切,等他花费半个月的时间将京城的事情安排妥当后,就对外谎称儿子身体虚弱要闭门修养,而爱子心切的摄政王自然也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守着在病中的儿子。至于那些上门探望的闲杂人等,自有何湘来料理。然后,他就可以快马加鞭地追上宝辰,与他一同前往南平盛州。
宝辰侧头看着渐行渐远的摄政王府,突然想到了还在边关的宗政绵德,他摇了摇头,心中叹了声可惜。
西凉蛮子一身力气,又是在他们的地盘打,饶是熟读兵书,经验颇丰,曾经大败南疆诸国的明王宗政绵德一时间也无法立刻拿下他们。加上南平国暗中阻扰,这一场在众人以为只需几个月就能结束的战事,一直焦灼了半年,也因此,当宝辰离开京城的时候,宗政绵德没能见他一面。
“爷既然最后还是要带上青萝,爷当初要你干嘛?”见一上了马车林涛的双眼就不由自主地往青萝的身上黏,宝辰了嘴角,无语地问道。
“嘿嘿,少爷…”林涛完全将宝辰的话当作夸奖似的,竟然还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
这个傻缺!宝辰瞪眼,气得笑了。
青萝在旁边见了,捂着小嘴咯咯笑了,说实话,这个林涛还是不错的,长相不错,能力还行,对自己也很好,是个不错的夫婿人选。本来她是想着红霞要出嫁了,那她就绝不能离开少爷了,可现在看来林涛是一定会被留在少爷身边了的,那么她就可以两全其美了,既可以嫁给心仪的男人,又可以继续照顾少爷。
对于青萝会看上林涛这臭小子,宝辰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他看着两人暗送秋波的无我状态,顿时抚额长叹,他扭头看向车外,坚定地表示自己要无视他们到底!
去南平的路依旧需要路过海河郡,宝辰就让驾车的阿大将马车赶到了云楼下面,他先在这里住一晚,看过平素以后再走。
这一回出行,他可不是明目张胆出来的,只有一辆一点也不华丽却还算宽敞的青色马车,人也只有四个,宝辰自己,青萝、林涛和一个由暗卫阿大充当的车夫。他没有带上其他三个暗卫,因为他是去南平,并不是出门郊游,带着四个暗卫走,被武功高的人看出来,岂不是盖弥彰,说明自己身世显赫嘛。
海河郡云楼分店的掌柜是认识宝辰的,他见了宝辰也没有惊讶,因为他的顶头上司云楼老板娘云飞雪已经直接下达了指示,务必隐瞒宝辰的行踪,还要伺候好他的起居。
他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娘要有这样的指示,但他知道自己照着干就行了。
他带着宝辰上了楼,找了口风好的小二伺候宝辰,问了还有没有别的吩咐,得到了否定回答后,很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
这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宝辰喝了点汤,吃了半碗饭后,青萝林涛两人都没带,只让阿大跟着,一起去了海河郡唯一的军营,那里正是平素待的地方,他现在好像已经升了官,做到了都统的位子。
军营就设在一条小溪旁,夜色中,隐约传出了焰噼啪的声音,还有一些人的欢呼与哄闹,似乎有些闹。
宝辰和没有隐去身形的阿大明目张胆地走到了军营门口,门口的士兵机警的,见夜深还有来人,便起了警惕之心,他们先伸出了长毛对准了宝辰两人。
阿大作为忠心护住的侍卫,他一个步子跨在了宝辰的身前,让那些矛头只能对准他。
“什么人!报上名来!”似乎是领头的一个士兵,他对着宝辰大声吆喝了一句。
“我叫公子流云,来找你们平素都统。”
听到宝辰说是找平素的,那领头的就愣了一小会儿,然后说道:“你等着,我去找一下平都统。”这回的口气,显然比上次要好许多。
不一会儿,就见平素小跑了过来,他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傻乎乎的和平时一样,就是衣衫有点乱,一边跑一边还在穿,整得旁边的人都笑了他几句。
“宝,宝辰。”平素冲到宝辰面前的时候,衣服已经穿戴好了,只是不够整齐,他的发髻也有些乱,看得出来他是已经睡下了的,那双眼睛也惺忪极了。
“想不到你今天睡得这么早。早知道就明天再来找你了。”宝辰皱了皱眉,如此说道。
“不早不早!我刚刚躺下,还没睡着呢!”平素抱住宝辰的双手,笑呵呵地搓了搓,心疼地说道:“你这身体不好,风一吹全身就冷,怎么还只穿了两件衣裳?走,去我住处再说。”
阿大是知道平素的,所以他靠近宝辰也没有什么反应,他大步走在宝辰身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给任何人偷袭的机会,当然,其实他是不需要这样谨慎的,因为在这军营里,还没人想去害宝辰。
平素已经混到了都统的位子,所以拥有一个单独的帐篷作为住处,阿大留在门外看守,宝辰跟着平素进了帐篷后,扫了那宽大的床铺一眼,开玩笑道:“你这天天待在军营里,不会有一天憋得慌,就把女人领进来吧?还是说,你今天早睡的原因是…?”
见宝辰说这话,平素焦急地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和女人那啥啊!你明明知道我、我对你…”他涨红了脸,知道外面还有人,也不能乱说话,急得抓耳挠腮起来。
“那你今天这么早睡干什么?”宝辰继续逗弄着问道。他当然知道平素不会和女人有关系,但这也是宝辰无奈的。
“我今天下午给我手底下那群兔崽子演示了一把箭术,拉了两个时辰的弓,手臂特别酸痛,所以就想早点睡觉了。”平素见宝辰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突然蹦起来要往外冲。
“诶!你干什么?”宝辰眼疾手快将他拉回来。
“去找人来作证啊,我真没你想的那样!”平素说出口的话,让宝辰无语了一阵,他没想到开个玩笑竟然让平素这么纠结起来。
“好了,我信你还不成吗,不过是说说。”宝辰见听了自己话的平素松口气笑了,突然心底五味杂陈,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喜欢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心里放着另一个男人,他却还会这样…
“宝辰。”平素握住宝辰的双肩,他看着宝辰有些闪躲的双眼,轻柔却认真地说道:“你别这样看着我,让我觉得你心里有愧疚,在同情我似的,这样让我很不自在。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你需要知道就好,别多想,真的,我一点也不后悔喜欢上你。”
“…啊。”宝辰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愣了半响,只张开口,应了这样一句。
两人促膝长谈了一个时辰,宝辰知道平素今天大概是真的累了,便要起身离开,他知道平素已经了解自己的事情,也没有避讳地说了自己的行程和去南平的原因。
“万事小心。”平素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宝辰的双肩,知道宝辰心底喜欢的人不是自己后,他就没有这么地贴着宝辰了,他吸口气,有些落寞地说道:“真希望宝辰是喜欢我的。”
宝辰的身体有些僵,他不知道该不该挣开,最终只得叹了口气,他拍拍右肩上的手,道:“我走了。”
“好。”平素应了一声,干净利落地松开了双手,等将宝辰送到了军营门口,看着他与阿大一起走向黎明,直到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
他抬手抹了抹脸,看着手指上的冰凉的泪水,愣了好半响。
“嘿!你没事吧?”这个时候正是欧阳展眉来找平素一起练功的时间,他刚刚走到军营的大门口就见这个样子的平素,不禁问了一句。
“没事。”平素说完,仰天闭上了双眼。
欧阳展眉见此,叹口气摇了摇头,爱情,往往最伤人。
从海河郡到良国和南平接壤处并不需要太多时间,行了数日的路,日夜兼程地走,等宝辰终于来到南平边疆的东南小城时,春花还没有落尽。
他撩开了马车的帘子,抬头看着城门上“雁城”这两个铁色的大字,微微勾唇笑了,前路,正是他一统天下的理想,前路正是他与宗政久寒携手并肩的未来。
从良国而来的马车,都是要经过例行检查的。
“车上的人下来接受检查!”门口的守城士兵吆喝了一句。
阿大和林涛都下了马车,阿大扶着宝辰下来,林涛则是谄媚地扶着青萝下了车,宝辰顿时投给了林涛一个鄙视的眼神!
例行的检查也不过是看看他们的身份像不像可疑人物,身上有没有带过多的武器,一般每人配备一样武器是可以被接受的。
“你们来南平干什么?”许是这些天良国和西凉打得不可开交,南平对良国来的人都保持着很大的怀疑。这问话的是一个职位还算高的士兵,他狐疑地看着穿得极为体面的宝辰。
“这三人是我的家仆,我们本就是南平人,本来是去良国的南山看看武林大会,然后周游一圈的,但想不到良国和西凉开战了,你们知道,我是南平的贵族,留在那里,很没有安全感。”宝辰温和而不失倨傲地说道。
那士兵听了宝辰的话,一下子就吃不准了,他想了想,问道:“请问公子,您姓什么?”
宝辰听了,眼神更为傲慢,他昂起了下巴,做出了一个以家族为荣的小少爷,缓缓说道:“我姓钟。”
钟,这在南平可是大姓!南平前任宰相就姓钟!如今他的两个儿子均是六部之一的尚书大人!人们也听说这前宰相钟老有一个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小儿子,难道这一位就是…?
士兵这下子不敢怠慢了,他看得出这样通身的气派定是贵族子弟没错的,既然他姓钟,那么即使不是钟老的儿子,也应该是钟家的什么人,这样尊贵的身份,可不是他得罪得起的!
士兵放行,宝辰就和青萝两人回了马车,阿大和林涛驾车。
“少爷,您可真神,冒充起钟家的人来,都唬住了那个守城的。”直到马车过了雁城,林涛突然扭头对着马车里的宝辰这样夸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