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辰也抿紧了唇不说话,见宗政久寒头也不回地跨出了门槛,他心里并不怎么好受,但他仍旧固执地认为自己企图隐瞒受伤的事情没有错,他知道不想他着急,不想他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当作一个孩子看待,他是个比他只小了两岁,并且在前世与他旗鼓相当的男人,他是南平皇太子,并不是个需要人精心呵护的温室里的花朵!
父子俩在这边冷战,何湘两人被夹在中间很是尴尬,他急得抓耳挠腮,见李毅只是木着脸抱剑站在门口就可以了,不禁气恼道:“李毅,王爷他们现在这样,你就不着急吗?!”
“急什么?王爷对世子这么好,不可能一直生气的。”这一回,李毅倒是很淡定,他冷淡地看了何湘一眼,然后直视前方不再言语。
何湘被他这态度弄得语塞,心道,不就是昨天醉酒后,不小心了这家伙一口吗,有必要这么介意么?
冷战了好几天,宗政久寒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他已经在书房睡了这么多天,并且一夜都没有睡好,眼睛都布满了血丝,连早朝他都不上了!可那个臭小子却一直不肯主动来道歉!
瞒着老子受了伤,还不回家进宫去,这样的行为,宗政久寒不觉得自己应该不生气!他想,难道真的还要老子去哄他吗?
绝对不要!这一回,宝辰必须自己认识到错误!
只是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了落花居的门口,黑着脸走进了厢房,他见宝辰趴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就这么抿着唇,直愣愣地看着眼下的床单,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有心疼,有懊悔,也有还没消散的怒气和不解。
“你到底知错没有?”除了对这个疼到骨子里的爱人兼儿子,宗政久寒何曾对别人用过这般的语气,带着疲惫,带着叹息。
宝辰微微一震,他以为是宗政久寒忍不住了要来讨好自己,却不想是这样有些弱的问话。他扭头,看着宗政久寒果然如何湘所说眼里都是血丝,心疼之余,却没有压下自己的倔强。
“那,你又将我当作什么呢?儿子?一个需要被呵护的儿子,而不是一个被平等对待的男人。我想你忘记了,我不只是宗政宝辰,更是皇甫宸!你不会没有听过我在金樽大陆的声名,我不比你宗政久寒差。我承认,我喜欢你给我的宠爱,那让我觉得温暖。可我也必须告诉你,当我发现自己爱上你,而你也爱上我的时候,我就不想总是身处在这样的模式下了,这样只会让我慢慢失去从前的个,让我变得弱,变得依赖你到再也不能离开你!”宝辰越说,便越激动,他甚至牵动了背后的伤口,但他没有像平时一般呼喊,连眉头都没有皱。
宗政久寒见他脸色不太对,立马就想到了宝辰后背的伤,也顾不得其他,忙坐到了床边,要去叫傅太医。
“不用,这点伤,我还是顶得住的。”宝辰阻止了他,有些淡漠的垂下了眼睑。
“好了,别和本王倔了,你知道,我并不是真的生气,我只是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至于你说的平等看待问题,完全是你多想了。”宗政久寒叹口气,心肠完全就了下来,将儿子抱到怀里,他低头了他的后背,闻着那淡淡的血腥味,道:“我时时刻刻保护你,不想你受伤,只是因为看着你受伤,哪怕只是一滴血,我就会很心疼,我在避免这样的感觉出现,知道吗?”
“可问题是。”宝辰也早被宗政久寒的动作弄得了心,他其实明白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他就是想让宗政久寒正视两人之间相处的问题,“不管原因是什么,你总是不把我当成年人看待。”
“可事实是,宝辰也不是成年人啊。父王保证,只要你的身体成年,父王就不再这样处处管着你,真正地将你看作皇甫宸,你就让父王多享受几年爱护儿子的乐趣吧。”宗政久寒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将他从怀里托高,深深吸了口气,闻着多日未嗅的类似香雪兰的味道,低声笑了。
宝辰咬牙切齿,他知道自己已经妥协了,这还是头一回对着宗政久寒妥协!可该死的他却不下心了!看着男人疲惫的双眼,听着他示弱的语气,宝辰悲哀地发现,他根本无法拒绝他的拥抱与要求!哦该死的!
虽然妥协,但宝辰还是决定不让宗政久寒好过,他埋在男人怀里的唇瓣微微勾起,坏坏地笑了。
“我要娶二姐姐为妻。”
一颗重磅炸弹落在了宗政久寒的耳边,他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宗政久寒松开儿子,低头看着他的丹凤眼严肃地问道。
“好话不说二遍!”宝辰气呼呼地扭头。
“这是什么好话!”宗政久寒瞬间像是爆竹一样,被点燃了,他捏住宝辰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问道:“本王刚才听到,你说你要娶妻,对象是宗政木月?!”
“没错,完全正确!”宝辰笑,笑得特别灿烂,宗政久寒气极,一口吞没了他美丽的双唇,用力地啃咬着,吸吮着,双手也不规矩地在他的身上游移,当然,他还是理智地避开了伤处。
“庄太妃还是宗政木月求的你?”直到宝辰有点喘不过气来,宗政久寒才松了口。他当然不傻,自然不会听信面上之辞,微微想了想就知道,肯定是宗政木月不愿意嫁给王粲,庄太妃或者宗政木月才来求了宝辰,要宝辰娶她。
“父王忘记了,二姐姐昨天可是救了我一命,我理应报答。”宝辰慢吞吞地说着,反倒不回答宗政久寒的问题。
“可报答也不是把你自己贴出去!本王有的是东西报答她!”宗政久寒恶狠狠地说道,加重了“报答”两个字,让人以为他说得不是“报答”,而是“整治”。
见宗政久寒快要发飙,宝辰也见好就收,坦白道:“他不是女人,所以没关系。”
“…”宗政久寒被这个真相惊了一会儿,但反应过来时,他接受能力极强地说道:“男人也不行!”他很想加一句,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容貌,男女通杀吗?!
“可我已经答应了!如果没有她踢飞那刺客的匕首,我就不在父王面前了!再贵重的东西都换不来我,你明白吗?”宝辰说完,就见一张俊脸瞬间放大,然后一双疯狂的唇咬住了自己的唇。
宗政久寒这个气,气自己没保护好宝辰,也气宝辰乱说话!
他将宝辰翻身放在床上,然后用身体压了上去,他扯开了儿子的睡袍,让那纤弱白嫩的身躯暴露在空气当中,他看着那缠着纱布的后背,小心翼翼地了上去,不知不觉地带上了一丝丝虔诚。
他的唇在他的伤口边缘移动着,不带丝毫念,只是着,摩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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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重生之美人凶猛》:一对一宠文,男主干净。
片段:
太监:今天林相国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太子:她这么爱笑就去怡红院卖笑吧。(一国宰相的千金当妓女?)
太监:太子,陈将军的嫡小姐要与太子妃比武。
太子:她这么爱打打杀杀,让她去边关守城吧(太监面瘫,一国将军的千金当卫兵?)
太监:太子,皇上想杀太子妃。
太子:他这么爱杀人,明天找几个杀手把他做了。(太监昏倒,这是皇上啊!)
太监:太子,太子妃养了个宠物
太子:养个宠物有什么稀奇的。
太监:那个宠物是公的。
太子:算了养就养吧。
太监:可是那个宠物是个人,是个男人。
一阵风起,没有了太子的影子,只听到磨牙声:莫离殇,你竟然敢养男人!


第五十六章

“嗯…父王…”宝辰的后背如耳朵一般敏感,他忍不住仰起头,呻(和谐)吟了一声,舍得本没有望的男人顿时打了个激灵,下腹升起了蓬勃的。
吃不到肉,还不给人喝点汤吗?
宗政久寒这样想着,勾唇一笑,在儿子幼嫩的身体上上下其手起来。
夜很长,烛光摇曳的厢房不断传来低低的喘息,和声声喊叫和求饶。
第二天,宝辰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伸脚将床侧的男人踢下床去!
何湘早就带着侍女站在了门外,忽听里面传来巨响,正要进门去看看,却被王爷勒令不许进门,只得疑惑地收住了脚。
宗政久寒没有防备,被宝辰踢下了床,他喝令了门外几人后,才松了口气,让别人看到堂堂的良国摄政王竟然被踹下床,这将会是伴随他一生的笑话!
“昨晚很开心?嗯?”宝辰揉着自己酸痛的后背,靠在了床头,他那最后一个“嗯”字,听得饶是摄政王大人也小心肝颤了颤,忙赔笑起来。
“还行。”宗政久寒说完,就见自家儿子的脸更黑了,他抿紧唇明智地决定不再说话,不然一定会被儿子踹出门的,他还不想颜面扫地。
“笑什么?很得意?”宝辰看宗政久寒那张一年就笑两三次的脸突然堆满了笑容,很不习惯地了嘴角,张口就骂了他几句。
宗政久寒现在抱着宝辰大美人,感觉心里什么都有了,看什么都爽快,听什么都是赞扬,听宝辰爆粗口,他也不在意,奉上更为灿烂的笑容,低头对着怀中人又是一阵揉搓啃咬,令宝辰终于忍无可忍地再次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直到坐着马车进了宫,宝辰还一脸嫌弃地擦拭着自己脸颊上的属于宗政久寒的口水,一边愤愤地骂着:“这个随处发情的男人!”
何湘坐在马车里,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他可不想被宝辰拉着去说王爷的坏话!
进了宫,宝辰也不去皇帝和太后那请安,只是差了小太监去和皇帝说一声,他进宫去看宗政木月了。
他需要极为高调地表示自己对宗政木月有意思,让太后等人甚至是天下人都以为,宗政木月不嫁给王粲的原因是摄政王世子从中作梗。他需要透露出一个消息,那就是他宗政宝辰迷恋上了宗政木月,非她不娶!
如此一来,王粲娶不到公主的怒就会加诸到宝辰身上,宗政木月也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不和王粲成婚--摄政王世子何等倔强,他要的人或者物,从没有得不到的。而这事,连皇太后都阻止不了。
一连几日,他都早出晚归,并且进宫也只待在宗政木月那里,每天在外人面前变着法地逗着这位冷艳的公主。宫里顿时流言四起,摄政王世子疯狂爱慕二公主的事情就渐渐传遍整个京城。
宗政久寒明知道儿子并不是真的喜欢宗政木月,可一想到外面人传的,世子今天又用了什么法子逗得冷漠公主咯咯笑了,他就十分,万分的大!而当这没处发泄的时候,他就只能每晚压着儿子纤细的身躯,一遍遍地啃噬舔和尽情抚摸,整得身下人气喘吁吁地求饶才罢休。
宗政绵德本来在东南边疆处理一些军务,却听到了来自京城这样的消息,立马就坐不住了!他立刻找来了众位将领,连夜赶制了新的进攻计划,第二天就充分都实施,一改几天前的温吞缓行作风,以雷霆般凌厉的声势与三日后就夺取了南疆的一个小国。然后在众将士的顶礼膜拜中,直接从战场上下来,战袍都不换,扔下笨重的兵器就日夜兼程地赶回了京城!
“他要娶木月,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当宗政绵德赶了九天九夜,骑死了八匹千里马,染血的战袍也没脱,满身灰尘地冲进轩辕殿的时候,他只见宗政昊德坐在龙案后,慢悠悠地画着什么。
“他是个男人,终是要娶妻生子的,娶木月还是别人又有什么区别?”宗政昊德的手顿了顿,继续作着画,另一只手则是挥了挥让车耀荣等人退下。
“呵!我就知道,你不爱他,你不够爱他!”宗政绵德沉默了半响,冷笑着这样说道,“你是皇帝,坐拥后宫三千佳丽,可我只要他。”
“你我现在算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不将摄政王还有其他所有势力打败,那宝辰就一日不会是朕或者你的。”宗政昊德没有抬头,他慢慢说道:“而且,在宝辰喜欢你之前,你不可能阻止他娶妻生子,他是个男人,需要有人来为他传宗接代。”
“那你呢?”宗政绵德问道。
宗政昊德被问得一愣,笔尖的朱墨便落在了宣纸上,他看了看,发现这一滴红正巧落在了画中人的额头,倒是一妙笔。他点点头,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朕也需要一个嫡的继承人。”
“呵呵,哈哈哈…”宗政绵德笑,笑得眼角的泪水都渗了,他用那根依旧纤细白嫩的手指拭去了泪水,声音有些幸灾乐祸,道:“可是我,不会。没有孩子,我不在意,我这辈子,从身到心,都只他一人,你做不到,也注定你不可能得到他!”说完,他转过了身。
宗政昊德听了他的话,无端端地有些后怕,真如宗政绵德说的那样,宝辰和继承人之间,只能选择一个吗?他有些无措,他是皇帝,皇帝若是没有继承人,那皇位就不可能坐稳,而他也需要儿子来继承大良国的万里江山!他这样说服着自己,可心中却突然像是失去了一大块什么东西,再也找不回,补不了了。
“我已满十六,并且有了足够的军功,所以还请皇上早日封我为王。”宗政绵德停在大殿门口,当手摸上那红漆大门时,他说了这一句话,下一刻,他踏出了大门,直奔西三所,待嫁公主们的住处,据小全子说,宝辰今天又去了宗政木月那里。
而被留在大殿内的皇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们这一代中,封为王的,就只有宗政阡德那一个谦王了,其他的王和王爷都是摄政王那一代的,这样看着,势力就单薄了不少。如今宗政绵德的战功已经累计到了数,他封王的事情就是板子上定钉的了。
西三所的屋子是一排排的,但每个公主都有自己的一个院落,互不干扰,平日里她们也不在一块儿聊天,算是各自为政。自从长公主出嫁后,就只剩下了二公主宗政木月和三公主宗政水月两人了。
“水儿喜欢这个?”宝辰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逗宗政木月笑,特别是知道了这人是男人以后,他就更没兴趣了,所以抱着乖巧可人的宗政水月,他就不肯撒手,将小妮子架在并不宽阔的肩膀上,他带着女孩在院子里不停地玩闹。
当宗政绵德进门就见到这样的场景后,心中就舒了老大的一口气,他扬起笑脸,摒除了心中的烦躁和不安。
“宝辰哥哥,水儿要飞飞,要飞飞!”宗政水月已经十岁了,但她还是很喜欢让宝辰抱着她转圈圈,她扯了扯宝辰额头的红色缎带,撒着娇要求道。
宝辰正要点头,就感觉到了有人靠近,他转身,愣了半响。因为面前原本艳丽妖娆的少年一身邋遢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染血的盔甲带着森冷的流光,一阵嗜血的煞气令人忍不住紧缩了全身肌肉,但他的眼神却很温柔,柔和得仿佛他并不是一个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男人,而是一个见到了朋好友的回家的人。
“啊--”宗政水月很少见到宗政绵德,她只看见一个穿着带血的战袍的男人站在了她的面前,不禁尖叫了起来,惊慌地抱住了宝辰的脑袋,瑟瑟发抖。
感觉到肩上女孩的害怕,宝辰皱了皱眉,将她抱到了怀里,轻轻拍着安慰道:“水儿别怕,这是你二哥哥,你瞧瞧,他只是脏了一点,但还是你二哥哥,别怕别怕,他不会伤害你的。”
宗政水月紧紧地抓住宝辰的衣襟,听了他的话后,又偷偷地看了宗政绵德一眼,顿时又瘪了嘴,尤带哭腔地说道:“可是宝辰哥哥,水儿还是害怕…”
“好好好,水儿别怕,哥哥在呢。”宝辰拍着宗政水月的后背,对一脸无语的宗政绵德道:“京城出了什么大事?需要你这样赶回来,连战袍都不换一下?几天没洗澡了,全身都臭烘烘的,可一点也看不出你是宗政绵德的样子啊。”
“呵呵,是出大事了,不过我先去洗澡。”宗政绵德笑得有些傻,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宝辰哄劝宗政水月的样子,心里就有种温暖的感觉要喷薄而出,觉得当这个玩世不恭的少年温柔起来的时候,是那么的迷人。
我要和他在一起,直到我们都白发苍苍的时候,再握着手一同死去。
当宗政绵德转身的时候,他满是污痕的笑脸上,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宗政木月站在柳树下,看着他的同胞兄弟,微微摇了摇头,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宗政绵德爱上宝辰,可显然,他的希望已经落空,那么作为一个好兄弟,他能做的就只是祝福了。
宝辰终于哄好了宗政水月,将熟睡的她自送去了容太妃那里后,才转身回了西三所。
“说吧,什么大事儿啊?你大败南疆小国,收下万顷土地的事情可已经通过飞鸽,传遍了京城了。”宝辰坐下来,手泡了一杯茶,递给了宗政绵德。
宗政绵德受宠若惊地捧过了那杯茶,陶醉地喝了一口,然后说道:“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第二次见面,我对你说的吗?”
宝辰记忆力不错,微微思索后就点了点头,笑道:“那些玩笑话,你准备兑现?”
“对!我准备兑现!”宗政绵德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后,郑重地说道:“宝儿,若你自立为王,我定跟随与你,但很显然,你不会干涉这些朝政,所以我要做的,就是骑着战马,用铁蹄夺下赫赫战功,用这些来护你周全,不管到最后,是谁输谁赢。”
“你怎么认为,我会需要你的保护呢?”宝辰垂下眼帘,举起一个清茶喝了一口,淡淡地说道。
“你不需要,可我想要!”宗政绵德突然俯下身体,双手抱住了宝辰的手,一字一句道:“宝儿,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保下我们平安的未来。”
“你…”宝辰皱眉,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宗政绵德真诚的双眼,道:“我即将成为你的妹夫。”
“你不爱他,我看得出。”
“但我也不爱你。”
“我会等,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等!”
“…如果我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呢?”宝辰偏过头,问道。
“嘭”一声巨响,宗政绵德猛地起身撞翻了身前的茶几,他瞪大眼睛,下一刻又呵呵笑了,他有些自欺欺人地说道:“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如果你喜欢了哪个女人,你又怎么可能娶木月为妻呢?宝儿,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真的。”
“谁说我喜欢女人?”宝辰挑眉反问,直接让宗政绵德石化了。
“宝辰…”宗政绵德的神情几乎要哭出来了,他俯身扶住了宝辰的双肩,可怜巴巴地嘟嘴道:“那你喜欢的那个人是我吗?”
宝辰无语地笑了,他呵呵拍着少年的肩膀,道:“别自恋了少年,我喜欢的是谁,以后自然会告诉你,但很可惜,真的不是你。”
宗政绵德的双眼霎时黯淡了下来,只是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他又扬起了笑容,那样妖娆绝色,他这样说道:“没关系,我也等,等到那个人走出你的心,即使这个时间是一辈子。”说完,他重新坐了下来,捧起那杯已经变凉的清茶,一口一口地喝着。宝辰看到他脸上一滴滴泪水落在了茶杯里,茶几上。
这应该是他懂事以来,第一次哭吧。
两人同时这样想到。
两人一直沉默地坐着,直到夕阳即将落下的时候,宗政绵德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凑到了宝辰的跟前,他的眼中恢复了从前的妖艳和自信,他细细地闻了闻。
“你干嘛?我可以认为你这是非礼吗?”宝辰挑眉,开玩笑地说道。
“我喜欢你,所以才想非礼你啊。我一直觉得宝辰的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可就是说不出来是什么。这几日走南闯北的,见识也多了,现在这一闻,我倒是知道了,这是香雪兰的味道。”宗政绵德得意地点点头,越闻,双唇靠得就越近,几乎要碰到宝辰的脸颊。
突然,一本蓝皮书本隔在了他的嘴唇前,他眼眸黯淡了一秒钟,又恢复了正常,苦巴巴地说道:“宝儿真小气,我这个已经准备好为你奉献一生的男人你一下都不行吗?”
“不行。”宝辰态度坚决,冷哼了一声。
“好吧好吧。但至少!”宗政绵德竖起了一根手指,道:“等我陪着你老死之前,你要我一口,一口总要的!你喜欢的那个男人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也许,他就是这么小气…”宝辰眨眨眼睛,扯唇笑了笑。
对于宝辰和宗政木月打的朝天,虽然是宝辰单方面对他的追求,但这也让不少人红了眼,气的。
其中就有穆氏和王粲。
这一天宝辰依旧来了西三所,只是刚刚进门,就听见了王粲那小子的声音。
“木月,我对你的心这么烈,你不能被宗政宝辰那个家伙蛊惑啊!太后都已经下旨将你许配给我了,我会珍惜你的。”
对于王粲的大言不惭,宝辰冷哼了一声,等里面人的注意力到了自己身上后,才大步走了进去,他站在宗政木月身边,先无视了王粲的存在,温柔道:“站在这里多久了?累不累,今晚昌明河很闹,咱们去游湖如何。”
宗政木月依旧冷着脸,摇了摇头。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要让宗政木月表现出他不喜欢任何人,只是最后会嫁给宝辰,是碍于摄政王的势力和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