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就去。”她匆匆应着,连头都没抬,转身直接上楼去了。
陷在单人沙发里的贺兰越翻了个身仰面朝上,懒懒的躺在上面看着齐暮道,“喂,你说老爷子叫她做什么?”
“有事吧。”齐暮还是挂着浅浅的笑容,手轻轻捋着豆豆的毛。
小家伙埋首在他的掌心,悉悉索索啃着菜叶,才不理会周遭发生的一切。
“齐暮,说实话,老爷子为什么挑上她,你多少应该知道些吧?”贺兰越慵懒的眼神斜睨着他,透着几分犀利。
摇摇头,齐暮道,“你们兄弟几个不是不知道,老爷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分寸,何曾向人交代过缘由。”
淡淡看了他一眼,“三少爷,老爷年岁大了,终究是希望你们都能守在身边的,这次既然回来了,就尽量多呆些时日吧。”
“看看吧。”把玩着手指,他顺手拽过身旁的毛绒垫子扑在鼻子上,“我觉得,你这些话应该跟二哥说。”
提起贺兰放,齐暮长叹口气道,“二少爷以后会明白的。”
说完,手上突然一痛。低头一看,豆豆已经啃完了菜叶,正攒动着小鼻子品尝他的手指。一手提起它的两只耳朵,齐暮点着它的头道,“先给你洗个澡,然后再给你安排个好去处!”
贺兰越没有搭话,看着他拎着兔子走远,唇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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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落轻叩两下门,听到里面的声音,这才推门进去。
贺兰珏显然已经洗完澡了,灰白的头发湿漉漉的还没干,裹着大大的睡袍坐在那里,估计是齐暮帮他洗的澡,然后才来叫她的。
“老爷。”她唤了一声,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他,有点羞怯。
名义上,他是她的丈夫了,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心里好像有一面小鼓在不停的敲,搅得她慌慌的。
抬眼看了看她,贺兰珏皱皱眉道,“你还没洗澡?”
“呃…还没来得及。”光顾着收拾小豆豆了,自己都忘了洗澡。
眼睛看向里面的卫生间,他示意道,“那先在这里洗吧,让齐暮把你的衣服拿上来。”,说着,就要去按床头柜上的铃。
“不…不用了!”她连忙叫道,“我还是等会儿再洗好了。”
双手绞着自己的衣角,胡乱想着:他让自己在他房里洗澡,难道说,她今晚要和他一起睡吗?也对,他们是夫妻嘛!可是,可是真的要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吗?他都这个样子了,还能行夫妻之事吗?哎,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瞄了眼房中占地面积最大的――床。嗯,够大,可是只有一床被子啊。越想越慌,她的脸上白了红,红了白。
仿佛看出她的紧张,贺兰珏突然笑了起来,冲她招招手道,“小落,过来。”
068、她的新婚之夜(3)【两…
挪到他身前站定,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慌乱,挤出一个笑容。
贺兰珏从身边抽出条干毛巾丢给她道,“来,帮我擦擦头发,还没干,不好睡觉。”
“啊?哦!”接过毛巾,她傻愣愣的应了一声,站到他身后,将毛巾覆盖住他的头发,轻轻的揉搓着。
微微闭上眼睛,安静的享受着她的按摩,屋子里宁静的只能听到毛巾摩擦头发的声音。
沉默片刻,他低低道,“丫头,你还没满二十吧?”
“嗯,下个月。”她轻声答道,想着他不是应该知道的么?
“真好,正年轻的好时候。”他似乎在感慨,又追问一句,“嫁给我这个老头子,是委屈了你这朵鲜花。”
她轻轻摇摇头,“没有,老爷对我很好。”
这话完全发自真心,除了要嫁给他接受这段根本不平等的婚姻之外,他对她真的是很好。慈祥和蔼,亲近友善,在这里一天的日子,要胜过在苏宅十多年。
他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堆积在一起,一条条沟壑写满了时光的痕迹。
“放心吧,丫头。进了贺兰家的门,是不会亏待你的。”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他道,“老爷也不会委屈你的。”
“嗯。”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揉了会儿,贺兰珏道,“好了,可以了。”
将已经湿透的毛巾到阳台搭了起来,进房看见他还在看着自己,见她回来,冲边上的床示意了下,“坐,陪我聊聊天。”
不知说些什么,她在床畔坐了下来,安静的看着他。
“丫头,跟老爷说说你的事。”他将轮椅往后靠了靠,微笑着看着她。
这话来得莫名其妙,小落一怔,“我的…什么事?”
“随便说什么都可以。”他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就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比如,你的妈妈,你的外婆…”
妈妈…她眉头皱了皱,垂下眼眸,“我妈妈,一直身体不大好,后来我就到苏家生活,至于我外婆…我很小的时候她就不在了,我没印象。”
她的事?她没有什么可说的。她的童年,她的小时候,能记起的都是一些不愉快的事,她宁可忘记,永远的忘记!
“苏家…”他的手指轻轻叩打着轮椅扶手,似在思考着什么,“苏寒,不是你爸爸吗?”
他这样问,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对“家”的称呼。这么多年,她一直习惯称那里为“苏家”,在她心里,那从来都不是她的“家”。
“他是我爸爸。”如果有可能,她根本不想承认,可这却是无法磨灭的事实,“老爷,可不可以不谈这些?”
贺兰珏一怔,旋即点头,“好,不谈。”,说着,看了眼床头的闹钟,“九点半了,扶我上床吧。”
上床…
本来已经松缓的神经突然又绷紧起来,她站起身去扶贺兰珏,将他扶上床刚想转身,却被他一手拉住,“再等下。”
069、她的新婚之夜(4)
身子僵了下,她转身看他,默然不语。
贺兰珏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放心,只是让你再坐一会儿,我这年岁,也做不了什么了。更何况,我原也没打算对你怎么样。”
他敞开天窗说亮话,小落就轻松了许多,坐下来颇为不解道,“既然如此,老爷又为什么要娶我?”
“你觉得,自己是嫁给我了吗?”笑了笑,他一脸和蔼。
小落微微一怔,没明白他的意思。
今天不是已经举行了婚礼,虽说简办简办,可也是两家认可了的,什么叫她觉得,什么意思?
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贺兰珏含着笑,眼睛看向天花板,似乎在遥想,“孩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领证,不办婚礼吗?”
轻轻摇了摇头,她很是不解。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她也想过,也困惑过,可最后给出的答案只能是,他有他的理由。具体什么理由,却不知道了。
“那是为了给你以后留退路啊。”他轻声叹道,“不大操大办,也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你毕竟,还年轻!”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突然抬起手,想要抚上她的脸颊。
小落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稍稍低下身子凑上前,让他可以顺利摸到自己。
他的手枯瘦细长,在她脸上滑了下没有停顿,而是轻轻揉着她的头发,慈爱的眼神让她有一种看爷爷的感觉,心里一暖。
“老爷,为什么要对小落这么好?”她吐出心中的疑问。
是啊,为什么?以他的身份条件,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却只是为了她着想。
贺兰珏看着她的目光深邃幽远,良久才道,“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他既不想说,再问也是徒劳。她所知道的是,日后在这里的生活,至少要比在苏宅好上很多。或许,再过些日子,她可以央求他把母亲解救出来。
只要贺兰珏肯答应出手,苏寒便再也不能从中阻挠。
想到这里,才觉得生活似乎开始有了希望。即便诡异极了,这也是相当美好的一个新婚之夜。
扫了眼床边的闹钟,时针已经指向十点十五分了,她指着表轻声道,“老爷,已经十点十五了,超过十五分钟了都,你该睡觉了。”
贺兰珏一愣,侧头看了一眼,解嘲一笑,“是齐暮告诉你的吧?这孩子真是的。好了,今天毕竟不同嘛,你也回房睡吧,明天让齐暮送你去学校。”
“嗯。”她点点头,“老爷晚安。”
替他将枕头放好,然后掖了掖被子,看着他闭上眼睛,想想又俯身轻轻在他额头印上一记晚安吻,这才起身走到门前,回头看了眼安详睡着的贺兰珏,他的唇角还有浅浅笑意。
把灯灭了,这才关上门走出来。
回房洗了个热水澡,觉得有些口渴,想起楼下冰箱里似乎有几罐牛奶,便准备下楼去拿一瓶喝。
已经快十二点了,走廊里黑乎乎的,她也没想开灯怕惊扰了别人,只裹着一条大浴巾便下了楼,想着赶紧拿了赶紧上去。
走到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罐牛奶,转身却看见客厅里有红色的点点一闪一闪,心里突地一紧――那是什么?!
070、失而复得
握紧手中的牛奶,她想了想,探着脚往前走了两步。客厅里没有开灯,很暗,只有那红点一闪、一灭。
走近才隐约闻到一股呛鼻的味道,干咳了两声,眯起眼睛看清是个人坐在沙发上。
“还没睡。”他突然开口,吓了她一跳,手中的香烟顺势在旁边摁灭。
弹了弹膝盖上散落的烟灰,贺兰卓坐直身子。
他眼看着她从楼上走下来,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像只警惕的猫儿,她下楼居然没有发现自己,径直去厨房拿了牛奶,目光不自觉的追随着她,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只裹了件浴袍,身形小巧,却又该死的凹凸玲珑。
“你…”她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居然会是他。
一开口,又吸入一大口残留的烟雾,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大概是怕吵醒别人,她一手握着牛奶罐,一手捂着唇,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只是说不出话来。
“笨,手里有牛奶不知道喝一口顺顺!”他一边骂着,站起身去拿她手中的牛奶。
她本能的手往回缩,却抵不过他的力量,一挣之下,牛奶撒了一手,滴滴答答湿了一地。
“真是个笨丫头!”他叹口气,低头拿起桌上的面纸,拉过她细细擦拭着她的手指。
眼睛已经适应黑暗的光线,朦胧的影子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见他抓着自己的手,细致的擦过每一根手指。
她的手指很细,细的仿佛没有一丝肉,骨节分明似只裹了一层皮,可以摸出里面的质感。不自觉的动了动手指,牛奶的甜发挥了作用,黏糊糊的感觉很是不舒服,两指似乎都粘在了一起。
“别动!”他低声呵斥,像在教训一个调皮的孩子,擦拭的纸也粘住了她的手,指缝间突兀一热,湿濡的感觉顺着缝隙弥漫开来,还有一点痒痒的,心里突地一紧。
瞪大眼睛,看到他的头俯在自己的手上,而那湿润的感觉竟是他的舌。
他!!他居然在用自己的舌替她清理手指上的残留!!!
脑中嗡的一片空白,用了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却被他抓得牢牢的,他抬起头看着她,眯了眯眼,“别动!”
手腕一凉,上面似乎多了一样什么东西,小落往回一缩,这次倒是顺利挣脱。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顿时呆住了――
手表?!她的手表,不是被他扔了么,居然又回来了!而且,似乎更新了一些,在这一片黑暗中反着森亮的光泽。
“怎么会…”她低呼出声,不敢置信的将手表凑近眼睛看了又看。
没错,是她的不错,上面自己不小心弄到的划痕还在,虽然已经做了打磨,但是因为划痕太深,还是隐约可以看得见的。
可是…不是已经被他从车里扔出去了么?
困惑的看向他,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贺兰卓淡淡的看向她手上的表,“你还真不像普通的女孩子,居然喜欢这么老旧的东西。找个人修修都麻烦。想回复原来的光泽基本不太可能了,凑合用吧!”
一脸的嫌恶样,她却激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071、叫我阿卓
对他而言,可能这不过是一块破旧不堪又不值钱的手表,但是对她来说,这手表意义非凡。
原以为他已经丢掉了,没想到还能失而复得。
“谢谢你。”她真心的说,虽然当时是他丢出去的,可现在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手里,而且比以前更好。
“这种虚话以后少说。”贺兰卓突然伸出手,抓起她散落在肩膀湿漉漉的头发道,“怎么没吹干?”
愣了一愣,她有些不自在,“我不太喜欢用吹风机,而且,这么晚了,怕声音太吵。”
她一直不太喜欢吹风机吹在头皮那股热热的感觉,所以基本上都是在表面稍微吹一下然后自然风干的。
现在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其他人应该都已经睡下了,再用吹风机,动静会很大的,索性就不吹了。
抓着她的头发并没有松,在手心里稍微揉了一把,他皱着眉头道,“这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干。”
“没关系,我等下就睡了。”从他的掌心里抽出头发,小落往后捋了捋,干笑两声说到。
“不行!”他一脸的不悦,夜色下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一双漆黑的眸子却是写满了不耐,“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痛的,你这丫头难道不知道?”
被他的眼神镇住了,她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说,“偶尔一次,其实也没事了。等下我稍微用毛巾搓搓,也就差不多了。”
眼珠转了转,试图转移话题道,“少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你叫我什么?”他拧起眉头,声音很不痛快。
小落没敢回答,认真思索了下,觉得自己没叫错,便道,“少爷啊…”
“以后不许这么叫我!”凶巴巴的说,他已经提起她的一只手腕,噔噔的往楼上走去。
“喂,干什么?你抓着我干嘛?”
他的力气很大,被他一路拉着,又不敢大声叫嚷,跌跌撞撞的上了楼,直接进了她的房里。
房间里只开了盏小灯,光线并不是很耀眼,昏昏黄黄的让人有一点想睡觉的感觉。
“你…要做什么?”吓了一跳,小落下意识的捂了捂胸口,才发觉自己只裹了件浴袍,顿时更加窘迫了,“少爷,这是我的房间,请你…”
他突然压低凑近她的脸庞,一张酷酷的脸直逼在眼前,一字一顿的说,“我说了,不许这么叫我!”
心跳骤然加快,她抓紧浴袍道,“那…那叫什么?”
“阿卓。”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却穿过耳膜直抵她的左胸口。
“呃?”她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贺兰卓看着她一脸绯红,张着眼睛望着自己,一脸无措的样子,抬起手似要抚上她的脸颊,“叫我阿卓。”
072、迷离之夜
小落紧张的看着他的手,眼看快要碰到她的脸,却突然一个转弯,绕到了她的头上,揉了一把。
“坐过来。”放开她,走到椅子前道。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傻呆呆的看着他。
“过来。”第二遍重申,他站在那里,不容拒绝。
缓步走过去坐下,他却走开了,只听到拉开抽屉的声音,刚想转头看一眼,只觉得头上一沉,似被什么东西包住了。
“别动。”他的声音低沉的,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不停。
她感觉出来了,他是在给自己擦干头发,用的好像是干发巾,吸水很快,软软的。
唇瓣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说什么好。他,这是在干什么?
“头发一定要干了才能睡,不喜欢用吹风机,以后早点洗澡。”声音从背后传来,听不出喜怒。
“哦。”她闷闷的应了一声,脑子里一团浆糊。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却和“继子”在这里玩擦头发的游戏?!到底是他疯,还是自己疯了?
他的动作一点儿都不温柔,甚至还有几分粗鲁,包着她全部的头发揉来揉去,有好几次扯的头皮生疼。
可是,她却一声也不敢吭,咬着牙忍着。
不知道被他蹂躏掉多少根脆弱的秀发,他终于松手,还了她头发的自由。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件大大的睡衣丢了过来,直接砸落在她的肩膀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话,“山里夜凉,别穿那么点到处乱跑。”
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上,倒抽口气――由于方才的挣扎和折腾,浴袍已经松松的滑下,露出不深不浅的小沟沟,好在还能遮挡,没有真正“*”。只是胸前一片春光大好,雪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青春的光泽。
将睡衣套在身上,她红着脸走到房门前,“我要睡了。”,那意思是明明白白是在下逐客令了。
贺兰卓却也不介意,几步走到门前,停下脚步。
小落站在门畔,低垂头避开他的目光,眼睛盯着自己的脚趾尖。
站在她面前,他比她足足高出一头有余,她的头顶甚至还到不了他的肩膀,看上去娇小无比。
睡衣松松垮垮,一根带子随意的系在身前,虽然遮住了外露的春光,却也平添了更多无尽的遐想空间,更是让人心动。
他突然低了低身子,认真审视着她的脸,颈,最后到外露的小腿肚,看得小落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如芒刺在背的往后缩缩脚,他不会有什么变丨态嗜好吧?
“太干净了。老爷子这戏做的一点都不漂亮。”似乎在感慨,食指挑了下她的下巴,摇摇头唇角含着玩味的笑意走出房间。
直到脚步声消失,小落才大口喘气,赶紧关上了房门,上锁。
073、关于未来
这一夜,翻来覆去直到晨曦乍现,才扛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早晨被闹钟吵醒,匆匆洗漱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下楼,齐暮已经准备好早餐放在桌子上――清粥咸菜,馒头,煎荷包蛋。非常传统的中式早点。
“起来了?先吃了早点,马上送你去学校。”齐暮笑着说道,转身又走进厨房。
餐桌上没有其他人,她看着只摆了那么一碗粥,犹豫了下,“老爷,少爷他们不吃吗?”
“老爷的我已经送到房中了,大少爷已经吃完出去了,三少爷从来不吃早点的。”说话间已经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提着个笼子,“这小家伙我给你装起来了,免得到处乱窜还会啃东西。”
“啊,豆豆!”昨晚被贺兰卓那样一折腾,倒是把这小东西忘了,这厮正没良心的低头啃着菜叶,理才不理它。
“齐暮,谢谢你。”她真心的说。
“快点吃,吃完了好送你。”把笼子放到一旁,他搓了搓手去拿件外套。
伸手摸摸粥已经不烫了,仰头三两口喝完,然后拿起一个馒头掰开,把煎鸡蛋夹了进去道,“我好了,走吧。”
齐暮惊诧的看着她手里的食物,“时间还来得及,干嘛不坐下来慢慢吃。”
低头看了看,她呵呵一笑,“我这是中式汉堡包。这两天一忙,人都有些松散了,想早点回学校找回氛围。”
笑了笑,齐暮道,“那好吧,这就出发。”
背着背包,第一次从这里离开去学校,清晨的山林美得让人不忍开口打破那份清新,空气纯净的让人只觉得呼出口气都是浪费,婉转的鸟叫是最动听的音乐,打开车窗,让这美好的一切打开新的一天。
“小姐还有两年就毕业了吧?”齐暮眼睛望着前方,嘴里在问着她。
小落点点头,“是啊,确切说起来,还一年半。”
最后半年基本就是实习什么的了,她的大学生活啊,转瞬即逝。
“有没有想过毕业后做什么工作?”他接着问,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小落怔了怔,摇摇头道,“暂时还没想过。或许,翻译吧…”
她学的本就是冷门,对口的专业自然也比较少,去做翻译可能是个不错的选择。既不用跟太多的人打交道,也不会有太复杂的勾心斗角,实在不行,接一些书籍翻译的活也是可以养活自己的。
关于未来,她一直是茫然的。苏寒控制着她的人生,想要逃离,离开S城或许是唯一的办法。而现在,更加迷茫了。
车子转入市区,齐暮转头看了眼逐渐沉默下去的她,眼神虽然望着前方,却空洞洞的。
“女孩子做翻译很好,如果不顺心,到时让老爷给你安排下也是可以的。”不知是不是安慰她,齐暮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车子在学校门口停下来,时间刚刚好。
“下午四点,我还在这里接你。”抬腕看了下手表,齐暮说道。
“嗯!”她点点头,关上车门。
074、莫名被打(一更)
刚踏进校门没多远,就被人迎面拦了下来。
五个人围着她,三女两男。
领头的那个女孩上下看了她一眼,劈头就问,“你就是苏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