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的试了好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无奈之下,南宫墨谦端起碗,喝了一口药,然后凑近苏浅的唇,翘开她的贝齿,将自己口中的药一一渡入她的口中,直到她尽数吞下,他才离开她的唇,复又端起碗,喝了一口药,凑近她的唇,以同样的方式,将药喂到她的口中,直到她喝光了所有的药才止。
药喂过了,南宫墨谦小心地将苏浅的身子放平,为她盖好被子,令小二打来一盆干净的水,拧干了毛巾,仔细地为她擦脸、擦手、擦脚。
南宫墨谦一向都是被人侍候,突然要来侍候别人,其动作看上去确实是有些笨拙,有些滑稽,不过,他的耐心,他的仔细,却又令人不得不叹。
待他为苏浅擦完手脚,才走到窗前,发出一个信号弹,很快,便来了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
该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墨谦以医毒双圣这个身份所建的药王谷中的配药女-彩蝶,当然,也是南宫墨谦的唯一所收的女弟子。收到南宫墨谦的信号弹,她便马不停蹄的赶来。
“彩蝶,帮她把身上的衣服换换,为她擦擦身子。”见到女子,南宫墨谦直接吩咐道。
彩蝶满心欢喜的跑来,她还未及开口,未及对着南宫墨谦撒娇,南宫墨谦便吩咐她为别人换衣,擦身。这令彩蝶心里很是不爽。待她走近床前,看到躺在床上的苏浅时,她心里的不快更是升温到了恨。
彩蝶虽是南宫墨谦的弟子,可是,她与南宫墨谦的年岁相差并不是很大,自南宫墨谦将她从歹人手中救下,带她回药王谷的时候,她便已经芳心暗许。
呆在南宫墨谦身边几年了,却从未看到南宫墨谦除了自己之外,再正眼看过任何女人,早早的,在彩蝶心中便认为南宫墨谦心里至少是有自己的,可是,当南宫墨谦唤她来,什么都没说,直接让她为苏浅换衣,擦身之时,当苏浅的绝世容颜映入在她眼帘之时,她才发现,自己一直都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彩蝶心里有一种恨,她很想直接杀了苏浅,可是,她知道不能,她有一种预感,这个女人在南宫墨谦的心中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纵然万分不愿,彩蝶还是为苏浅换了衣,擦了身,待她处理好一切,方才唤南宫墨谦进来。
南宫墨谦走进屋内,看也没看彩蝶一眼,直接奔到床前,深情地凝望着,自始至终,都忽略了彩蝶的存在。
彩蝶很是受伤地站在屋内,心里的恨意不断升温,她想直接摔门而去,可是,她又舍不得离开,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贪娈地望着南宫墨谦。
良久,南宫墨谦才收回视线,回头看到彩蝶的时候,他先是一愣,尔后则是有些抱歉地说道“彩蝶,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回药王谷吧!”
自己匆匆赶来,他没有问过一句,只管吩咐自己做事,完了之后,又如此忽略自己的存在,这还不算,在自己傻傻地站了那么久之后,他竟一句话,就要自己离开?彩蝶满眼受伤地看着南宫墨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从来没有这样待过我,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一个信号弹,你让我满心欢喜的跑来,又要我落寞的离开?”
“她是我爱的女人,而你,只是我的弟子,我的手下,你们之间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这话,南宫墨谦说得很是自然,在彩蝶听来,却是如万千利刃一般,刀刀划向她的心。
“你明明知道我爱你!”说着,彩蝶的泪已经滑落下来。
“可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南宫墨谦直接说道,连一点委婉都没有。
“她有什么好?就因为她比我漂亮?她也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罢了,现在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她…”彩蝶心里又是伤心,又是憎恨,哭着说,可她的话还未说完,便换来了南宫墨谦狠狠的一个耳光,清脆的声响久久徘徊在上空。然,南宫墨谦眼里并没有一丝后悔,没有一丝心疼,他冷冷地瞪着彩蝶,道“她什么都好!你,没资格跟她比较!”
说到这,南宫墨谦的心里也划过一丝受伤,是啊,什么都好,唯独她爱的人,不是自己!
第一百六十六章心疼的感觉
彩蝶捂着被打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墨谦,泪涌得更凶了,南宫墨谦的身影在她眼前逐渐模糊起来。她抬手狠狠地擦掉眼角的泪,不发一言,转身离去。她心中的恨,也似生了根一般,逐渐成长。
一个病秧秧的女人,还要跟我抢南宫墨谦,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待到彩蝶的身影消失在尽头,南宫墨谦才关上门,再次来到床前坐下,轻轻执起苏浅的手,静静地望着她。
就算你心里没有我,但我爱上了,便是爱上了,能这样看着你,也是一种满足!
在之后的日子里,苏浅醒来之前,南宫墨谦都是用同样的方法喂她喝药,细心地照料着她,为她擦洗,没有半句怨言。
闲下来的时候,南宫墨谦也是坐于床前,静静地看着苏浅,有时也跟她说说话什么的,总之,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和谐。
然,远在东云国都城的皇宫之内,气氛就相当紧张了。
君浩阳高高在上地坐在龙椅上,微眯着双眸,冷冷地扫过跪在地上的两人,不发一言,却足以令在场的所有人心惊胆颤。
“危机时刻,你们竟丢下皇后一人独自抗敌,吴天、孙昱,你们好歹也是国之重臣,你们说,朕该怎么处置你们呢?”不知过了多久,君浩阳才冷冷说道。
吴天与孙昱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们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都哑巴了?啊?”君浩阳突然加重了语气,其怒气毫不掩饰。
第一次听到吴天与孙昱的汇报,说苏浅可能已经遇害之时,君浩阳才发现,自己的心,是那样的痛,只要一想到再也见不到苏浅,他的心就像不能呼吸一般。
一直以来,君浩阳都以为自己最爱的女人是付思柔,但当苏浅失去踪迹的消息传来之时,君浩阳才发现,原来,在自己心中占据最重地位的是苏浅,那个不怕自己,总与自己作对的女人。
看到吴天与孙昱安然地站在自己面前,君浩阳真想把他们立刻解决了,危机时刻,他们竟然扔下苏浅逃了。若不是思及到边关暂无人驻守,苏浅又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他定会毫不犹豫。
“皇上息怒,并非末将愿意丢下皇后离去,实在是当时情况危急,娘娘令我俩带着众将士退离,考虑到众将士的安全,末将才决定离开。”虽然害怕,吴天还是开口了。“我们带着将士撤到安全处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过去,可是,当我们去到那边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皇后的身影,只剩下一地狼狈及部分血迹。”
君浩阳紧紧盯着吴天,似要将他看穿一般,欲要辨别其话中真假。其实,在内心中,君浩阳已经慢慢选择了相信,不为别的,就因着他对苏浅的了解。
看上去,苏浅是一个心狠手辣,冰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实则,她的内心却也有着善良的一面,她所杀之人,必有其该死的理由,凡对她好的人,她都铭记于心。
紫青为她付出了生命,她就为其报仇;白灵救她一命,她便以命相报。明知道此行危险异常,她还是愿意前往,就为了白灵一命,亦为了白灵一个自由之身。
突然间,君浩阳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要算计她,为什么要让她去送死呢?
“你们离开之时,还有些什么人?突然出现的人,又有怎样的特征?”沉默片刻,君浩阳才问道。
“末将带着将士离去之时,南璃、北圣也同时撤兵离去,欲置在场的上百万士兵于死地的人,着一身紫色衣袍,长得很是俊美。他浑身都散发着黑气,好像是什么魔界之人,他的功夫深不可测,皇后娘娘似乎也很忌惮他。”孙昱回忆着当时的情景,道“另外,还有一个叫南宫墨谦的人留了下来,他是南璃的王爷,看样子,他似乎与皇后娘娘早就相识,还…”话到这里,孙昱突然住了口,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偷偷观察着君浩阳的反应。
“还怎样?说!朕恕你无罪!”君浩阳的脸色沉了几分,他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孙昱接下来的话,真实的刺激到了他。
“他似乎很喜欢娘娘,还跟娘娘表白了。”孙昱简洁明了的说道,忆起当日苏浅与南宫墨谦的对话,他聪明地选择隐瞒。
可君浩阳是那么愚笨的人吗?单凭前面孙昱的欲言又止,到现在的简短一句话,君浩阳便可猜到还有内情,至于是些什么,他不敢保证,但他敢肯定,必与苏浅,与自己有关。于是,他再次问道“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简单吧?你们最好有人能说实话,否则,单凭你们将皇后丢下,不管其生死这一点,朕便可要了你们的命!”
吴天与孙昱猛然抬头看着君浩阳,在其脸上看不出任何玩笑的成分。纵然可能失了性命,孙昱还是选择了闭嘴,他不会忘记在无尽森林的时候,是苏浅就了他。然,吴天就没能稳住话了,他将自己所听到的,全部一五一十地说予君浩阳听。
君浩阳越听,心里的火气就越大,双手紧紧握成拳,连指节都开始泛白也不自知,他的脑海中不停地浮现苏浅与南宫墨谦的身影,只要一想到他们对望着,说出这样一番话时,他的心,便如刀子在割一般,疼痛。
“如果我告诉你,想要的是整片江山,你当如何?你会为了我不惜一切代价地夺江山吗?会为了我与自己的亲人反目成仇吗?能做到为博红颜一笑,赌上整片江山吗?”
“为了你,我愿意!只要你愿意离开君浩阳,陪在我的身边,天堂地狱,刀山火海,我都会为你去闯。你要江山,我愿为你夺江山,与你共赏江山;你要归隐,你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都可以满足你!”
苏浅,你想要的江山,朕已经许你皇后之位,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道说,你的心里,真的爱上了南宫墨谦?怎么可以?你的人,你的心,都只能是我君浩阳的!
此时此刻,君浩阳才发现自己的内心,是否已经晚了呢?
第一百六十七章苏醒
吴天与孙昱静静地跪在地上,看着君浩阳阴沉可怕的脸色,谁也不敢开口。
“立刻派人去寻皇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朕找出来!”不知又过了多久,君浩阳才冷声吩咐道。
“末将领命!”吴天与孙昱恭敬地回答着,尔后,不敢再有停留,迅速离开了御书房。
待二人离去,一直躲在角落的白灵突然窜到君浩阳身边,道“皇上,你让白灵离开,白灵要去救主人!”
“救?你拿什么去救?你现在不过是一条会说话的蛇罢了,别说玄冰,就算是南宫墨谦你也打不过。目前,朕还不确定她是生是死,是被救了,还是落入了玄冰之手,你又到哪里去救呢?”君浩阳看着白灵,毫不客气的道出事实。
是啊!自己只是一条会说话的小小白蛇而已,法力不够了,别说不知道主人在哪里,就算是找到了主人,自己又拿什么去救呢?若是主人落入了玄冰之手,那纵然丢了自己的性命,也起不到丝毫作用。
想到这一点,白灵再次恨起自己的无能为力,若是自己没有回来,那么,苏浅也不会发展到今日的局面。
白灵沉默着,泪水却从眼角滑落下来。主人,你到底在哪里?有听到白灵的呼喊吗?
客栈内,苏浅躺在床上,眉头紧紧拧在一起,额头已经开始沁出一层层细密的汗珠,似是在做着什么特别不好的恶梦一般。
南宫墨谦看在眼里,心里也随之一紧,他执起毛巾,不时为苏浅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小心翼翼地为其抚平紧拧的眉头。可是,他的方法似乎并不管用,苏浅额头上的汗擦了又涌出,紧皱的眉头,在他为其抚平之时,双紧皱起来。
“你到底梦到了什么?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南宫墨谦心疼地望着苏浅,手上的动作不敢有丝毫停顿。若是可以,他真想进入苏浅的梦中,将其给拉回现实。
睡梦中的苏浅,似乎听到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她想要去看清到底是谁在叫自己,可是,当她拼命跑到声源处的时候,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她不禁有些纳闷,她刚想转身,却看到君浩阳愤恨地瞪着自己,他一身玄色的衣袍,风中临立。
苏浅慢慢走向君浩阳,欲问他白灵可安好,可按他们之间的约定将其放走,可是,她才靠近,他便开始骂她,骂她不守妇道,骂她水性扬花,骂她不知廉耻。到最后,他甚至动起了手来,一个耳光狠狠地甩来,她该躲的,然而,真的动起来,才发现,自己浑身的力气都似被抽干了一般,没有一点还击的本事,只得硬生生地承受那一耳光。
身体倒下的瞬间,苏浅泪水也蓄满了眼眶,可她却倔强地没有流下,她瞪着君浩阳,无声地控诉着。
片刻,画面跳转,南宫墨谦心疼地为她擦拭着脸上的伤,问她痛不痛,对她,极尽温柔,为了她,付出一切。他带她去游山玩水,为她建起世外桃园,帮她洗衣,为她作饭。
就在她享受着的时候,君浩阳又突然出现了,他对她表白,希望她跟他回去。
“浅儿…”南宫墨谦一手为苏浅擦拭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轻声呼唤着苏浅。
苏浅已经昏迷有五天了,她的身体分明在逐渐好转,可是,就是不见她醒来,这一点,南宫墨谦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他日日夜夜地伴在苏浅身边,细心照料,看到她一个细微的动作,他也会笑起来。今日,当算得苏浅最为反常的一天。
她总是紧拧着眉头,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冒出,偶尔,她口中还会呢喃着什么,可惜,南宫墨谦即使凑近了其唇边,依旧分辩不出她在呢喃着什么。无奈之下,他只得试着唤苏浅,看能否将其唤醒。
是谁在不停地唤着自己呢?苏浅极是纳闷,她加快脚步,向声源处跑去,很快,就到了一个白色的洞口,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浅儿…”声音不停地传来,带着心疼,带着无奈,带着期待,苏浅停下的脚步不自觉地又跨了出去,站在洞口,却迟迟不能下定决定。
当声声呼唤再次传来,苏浅心一横,朝着洞口冲了过去。
呼唤声很近,似乎就在耳边,苏浅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她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就像被什么重物压着,怎么都掀不开。
“你到底还要睡多久,才愿意睁开眼睛呢?你到底在做着怎样的恶梦呢?令你如此不安稳?你可知,看到你如此模样,我有多么心疼?”南宫墨谦执起苏浅的手,轻轻挨在脸上,对沉睡着的苏浅说道。却又似是自言自语。“我知道你不爱我,而我却无法让自己不去爱你,你可知,有些时候,我真不宁愿你不要那么快醒来,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好好的看着你,细心的照顾你,为你做一些事情。矛盾的是,我又希望你能早点醒来。”
是谁在耳边呢喃呢?苏浅疲惫之极,但她又那么急切地想知道是谁执起自己的手,轻声细语。
为着心里的那一个渴望,苏浅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拼尽全力地睁开。慢慢地,她的眼终于可以开出一条缝,可惜,她长久处于黑暗状态,眼睛刚睁开,因为受不了强烈的光线,又闭了起来。
少许,苏浅再次试着睁眼,又因光线的强烈而闭上,如此反复了几次,她的眼,终究还是开出了一条缝。
南宫墨谦时刻注意着苏浅,又怎会没发现苏浅这一举动呢?待苏浅真实的睁开双眼,哪怕只是一条很小的缝,他依旧惊喜着。“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疼吗?想吃点什么?”
南宫墨谦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如炮发一般,震得苏浅一愣一愣的。她身负重伤,原来,还有这个男人一直陪在身边,原来,他的心里是真的有着自己。只是,已为人妇,心有所属的自己,又该拿什么来回报呢?
“我没事!只是受了一点伤而已,别把我当个小孩子一样的对待。穿越迷”苏浅回答得很是轻松,虽然身上的疼痛感明显,但一向要强的她,不想在南宫墨谦面前表现得那般虚弱。越是知道他心中有她,她就越是不能给他幻想的空间。
受伤,她苏浅已经无数次了,以前,在21世纪做杀手的时候,枪淋弹雨的也一样要闯,来到这个世界后,不论是与君浩阳打斗,还是罗湖洞天一行,抑或夺位之时,哪一次,她没有受伤?
苏浅以为此次受伤,与以往都一样,只要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便全好了。她有灵力在身,复原起来自是更加迅速。她又何曾想到,自己的灵根俱毁,已经切切实实地变成了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但凡是有一点武功修为的人,哪怕只是有点三脚猫功夫的人,也可以轻易将她给放倒。
就在苏浅准备起身之时,南宫墨谦抢先扶住她,亦在同时拦住了她欲下床的身子。“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有什么事让我去做就行了。睡了这么久,滴水未进,滴米未沾,你自是渴了,饿了,等着我,我去给你倒杯水。”说完,南宫墨谦快速奔到桌前,取出一个倒立的茶杯,执起桌上的热茶,倒了一杯,递予苏浅“慢点喝,别呛着了!”
南宫墨谦的举动体贴至极,他的言语温柔感人,苏浅暂时也未曾去想南宫墨谦为什么那么急切,接过他递来的茶,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瞬间,茶杯便见底了。穿越迷
“还要吗?”南宫墨谦接过茶杯,温柔地问道。
“恩!”苏浅也难得享受地轻轻点头。
南宫墨谦转身再次去倒茶水,苏浅则望着南宫墨谦的北影,若有所思。
不得不否认,这个男人堪称极品,要身高,有身高;要身材,有身材;要能力,有能力;要长相,有长相;要家世,有家世;真可谓集所有优点于全身,最最重要的是,他待自己很好。
苏浅不禁想,若是自己没有爱上君浩阳,或许,真的会被南宫墨谦所吸引吧?
沉思间,南宫墨谦端着茶杯又走了过来。“小心烫,慢点喝,别呛着了。”
苏浅接过茶埋头喝了起来,未再看南宫墨谦,他的眼神那样zhi热,他的言行那般温柔,她真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陷进去。
南宫墨谦看着苏浅,心里高兴着,也难过着,他怕苏浅下一句开口便要求离开。穿越迷
两人各自陷入自己的思绪,室内,顿时变得安静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南宫墨谦率先回神,他看着苏浅,问“还要吗?”
分明就是一句废话,苏浅却没有去反驳,她轻轻摇了摇头,将碗递予南宫墨谦。
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苏浅觉得有些难受,便乖乖地重新躺回床上。
“累的话,就休息一会儿,粥熬好了我再叫你!”南宫墨谦细心地为苏浅掖好被子,说。
苏浅想要说些什么,开口才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躺下没多久,她的眼睛便开始打架,片刻,下眼皮终究是没能打过上眼皮,再次合上。
望着苏浅睡去的容颜,南宫墨谦先是令小二熬粥,复又弄来一堆草药,将煎熬方法及火候等尽数告知小二,令其按他说的方法去煎熬,当然,他也不忘再次塞给小二一锭银子。
此次,南宫墨谦寻来的草药主要是为苏浅养身子,减轻她的疼痛的。对于她被毁的灵根,他无能为力,只能尽其所能的让她以最快的速度变为一个普通人。
过了好一阵,店小二将粥与药都端到了南宫墨谦眼前,如往常一样,南宫墨谦先是栓好了房门,复又仔细的检查是否有毒,待确定无毒的时候,他才能放下心来让苏浅吃。
想要唤醒苏浅,看着她睡得香甜的模样,南宫墨谦却狠不下心来。他就那么静静地坐于床前,贪娈地望着苏浅。
身子好了一些,你是否就要离开了呢?只要一想到苏浅很快就会离自己而去,南宫墨谦心里便是生生的疼。她在他心中的位置,连他自己都不得不叹!仿佛他爱她,已经超越了时空的界线,超越了几千上万年。
又过了一会,南宫墨谦试过药的温度合适,这才不得不去叫醒苏浅。
闻其声,苏浅醒来得远比上一次要早得多,也清醒不少。她静静地看着南宫墨谦忙碌的背影,问“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
“恩!”南宫墨谦回头看向苏浅,微微扬起唇角,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容。“你醒来,比什么都重要,先把药喝了。”
“能不能不要喝?”苏浅微皱着眉头,天知道,她有多讨厌喝这些看上去黑乎乎的中草药所煎熬出来的药水。
“你不喝怎么会好呢?这碗药可以减轻你的痛苦。”南宫墨谦将药再次推到苏浅眼前,道。
唉!苏浅无奈地叹息,她总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喝中药水吧?慢慢接过药,纵然不愿,还是一仰头,一饮而尽。
好苦!这是苏浅最真实的感觉,她紧皱着眉头,怎么也舒展不开。令她意外的是,碗刚放下,南宫墨谦便递来一颗蜜枣“药很苦,吃颗蜜枣就不会苦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哄小孩子,苏浅的心却没来由的动了一下,她接过蜜枣,毫不犹豫地送到口中。果然如南宫墨谦所说,吃一颗枣,口中便没有了苦味。
苏浅感激地望向南宫墨谦,千言万语,只一个眼神便可。南宫墨谦心里也显得有些高兴,他端起粥,不容苏浅拒绝,一勺一勺地喂苏浅。
苏浅也不再去争,任南宫墨谦一勺一勺地喂着自己。身上的疼痛依旧是那么明显,她的心里,却逐渐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