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日莲儿进来伺候她起床,她都没有改变过那个姿势。
莲儿见到黄月英那不带一丝血迹的苍白面容,吓得立刻扔了手中铜盆,疯狂地跑到主院去叫黄夫人和黄老爹。她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为什么小姐会像死了一般毫无生息?小姐昨晚到底看到了什么?
黄月英没有死,她是病倒了。
(剧情的需要,小夭也无可奈何,这一章是小夭写《丑女》以来最艰难的一章…啊,这大概就叫报应吧…请亲们轻点怕砖哈。尤其是强大的小吴党亲们。悄悄说一句,小吴不会就此被封杀,他只是暂时到后台休息一下~忽忽,不多说了,小夭窜逃也…)
第一卷风华正茂情初萌 第九十五章 相思成疾
第九十五章 相思成疾
黄月英这一病极重。三日连续高热不退,昏迷中她不断呓语,时而会迸出吴普的名字。
陆逊日日前来探望黄月英病情,他跪坐床前守护着黄月英,莲儿很知趣地退到门外,她没有关门,不是不信任陆逊,只是为了黄月英的闺名清誉。毕竟小姐不日便要举行笄礼了。虽然她心中还是希望小姐能嫁给陆公子但她也相信老爷和夫人的决定是不会错的。
当陆逊听到黄月英念出吴普的名字时,似乎当晚的一切已经跃然眼前。
一阵盛怒冲上心头,陆逊赫然起身,大步冲出室内,不顾莲儿的追问,径直出了黄府。快马加鞭朝吴普的医馆而去。
这几日医馆大门紧闭,吴普没有出诊,许多患者担心吴普的境况纷纷前来探望,却都被翻墙而出的秦壮赶跑了。秦壮这几日倒是尽显了他的混混本色,很无赖地赖在吴普院子里,照顾失意的吴普。对于一心想拜师的他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不好好表现一下岂不浪费。
陆逊赶到医馆时,医馆外早就没了人影,紧闭的大门看在陆逊眼里。惹得陆逊怒意更盛。他一脚踢开大门,大步走进院子。秦壮听到动静‘嗖’地蹿了出来。戒备地大喝:“你是什么人?!”
陆逊冷冷地看了秦壮一眼,“吴普呢?”
“老子问你是什么人?!你没听见啊?!”秦壮抄起门外墙脚边装药的竹篓,恶狠狠地比划了下,怒问道。
陆逊不再理他,径直走向室内。
秦壮见自己被无视哪里受得了,一个箭步冲到陆逊面前,竹篓顶着陆逊的肚子,开骂起来:“你是什么东西?胆子到不小,敢在你秦爷爷面前撒泼,看我不收拾你!!”说罢抬腿便踢。
陆逊自不把秦壮这等三脚猫功夫看在眼里,三两下就把个秦壮打趴下了,不管秦壮在地上鬼嚎,冷哼一声,抬脚就走。
一阵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出现在室内后方的堂口上,迎着金色的阳光可见他身上那一圈淡淡的光晕。
他一手提着酒罐,一肩靠上门框,头发蓬乱,衣襟半敞,打了个酒嗝,蠕蠕地问道:“秦壮——怎,怎么回事?”
陆逊静望了他片刻,突然冲了上去,狠狠一拳,将醉汉吴普打翻过去。“哗啦”一声,酒罐碎了。吴普顺着台阶翻了几个滚昂面朝天躺到了后院的地面上。
酒。醒了一分。
吴普使劲儿眨眨眼,天上飞旋的白云渐渐汇成了一朵,他侧过身拄着地面撑起身体,皱眉眯眼盯着陆逊,“是你…”
陆逊抿唇忍着怒气,等吴普站直身体,冲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前襟往身前一带,逼迫他与自己对视,咬牙怒道:“小英此时昏迷不醒,你却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你好本事!”
“小英?!”吴普呐呐地重复着,他眼神漂移似在回想小英是谁。突然吴普愣住了,他瞪大了双眸,对视陆逊盛怒的眸子,但却是笑了起来,他推开陆逊,摇晃着身子,“你骗我!你骗不了我,前几日我见过她,她不是好好的吗?”
吴普的嘿笑彻底惹怒了陆逊,陆逊再不顾他喝醉。抡拳便打。吴普虽然醉酒也只是身上无力,神智却醒着三分,哪里有乖乖挨打的份。一时间,后院内响起阵阵衣袂破风之声,拳影脚迹纷飞而起,两人精彩的对打把个赶过来帮忙的秦壮看得呆了过去。
吴普毕竟醉酒与陆逊僵持了一段时间便有些气力不支,陆逊趁机毫不留情地朝吴普肚子上横踢一脚,吴普闷哼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再也不起来了。
陆逊见吴普捂着肚子呻吟,他那副无赖样子落入眼中怒气竟无缘无故散了些。平稳气息刚要问话,就见吴普干呕一下,立刻强支身体奔到墙边,手拄着墙壁呕吐起来。
秦壮这时猛然清醒,赶紧跑进屋里,端了碗清水出来,待吴普吐完递水给他漱口。这下吴普是完全清醒了。
他抬袖擦了擦嘴,再看向陆逊时,眼中已恢复了清明。两个男人对视片刻,吴普勾唇嘲道:“怎么,她病了,你在心疼?”
“你——”陆逊的怒气又被勾起,“看来还是打你轻了!”作势就要冲上来。
吴普忙伸直手臂摆了摆手,嬉笑道:“别冲动,我知道陆公子武功了得,不用再领教了,你来找我也不是单为了打架吧?”
陆逊不言,视线扫向立在吴普身后的秦壮,那意思很明显是在说秦壮是个碍事人。
秦壮自然看懂了陆逊的眼神。当下着恼,冲过去就要揍陆逊。
“秦壮!”吴普当即一喝,定住了秦壮的身形,“在你没出师之前,不要太招摇了,输了可是给我师门丢脸!”
秦壮一听这话口,那能听不出吴普的意思,这是答应收他为徒了呢。立刻身形一转,一脸兴奋,笑道:“师父,徒儿都听你的,不过这厮趁师父喝醉占尽便宜,徒儿不过是想替师父出口恶气,徒儿——”
趁他喝醉占他便宜?!这是什么话?“好了,你先去前门吧,有事我会叫你!”吴普见这秦壮越说越没谱,赶紧将他赶走,否则真不知道一会儿从他这张没把门的嘴里再冒出什么玩意儿来呢。
秦壮乐呵呵地跑了,经过陆逊身边还不忘狠狠瞪了他一眼,很娘地哼上一声。
陆逊黑着脸,等着吴普开口。
吴普却只是一脸玩味地笑看着他,也不说话。而他的心却在听说黄月英昏迷时就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情绪,那是揪痛与一丝欣喜并存。她是不是因为他才至如此的呢…
陆逊深吸一口气。强自平静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吴普摊摊手表示不解,故意无辜地耸了耸肩膀。
“你——你休想撇清,她已昏迷三日,昏睡中一直念着你的名字!你到底做了什么?!”陆逊忍着怒气,艰难地开口。若不是这次小英昏迷,他尚不知眼前这男人在小英心里原来已有了如此重要的地位,这让他嫉妒得发狂。
吴普却愣住了,突然他似想到了什么,急急冲到陆逊面前,抓住他的双肩,大吼道:“她为何会昏迷?!!”
“你真的不知?”陆逊迷惑道。“听莲儿说,她一早去服侍小英洗漱,见小英愣愣站在窗前,浑身僵冷,双眼直直望着窗外,似在那里站了很久…”陆逊边说边观察着吴普神色。
吴普一阵失神,口中轻声默念着什么,突然他抬起头,命令般道:“你在这里等我!”飞快地冲进屋子,一阵叮叮咚咚的声响后,吴普手拿一个两寸见方的木盒走了出来,他将木盒往陆逊手里一塞,道:“这是师父独创的驱寒丸,每日一粒连服七天,可将她体内的寒毒尽数根除,事不宜迟,你走吧!”说完便背过身不再看陆逊。
陆逊看了看手中木盒,一脸不解,他既然如此记挂着她,为何小英还会病倒…那晚这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陆逊很想说你不和我一起去吗,但话到嘴边他却犹豫了。
“不用说了,陆公子请回吧。秦壮,送客!”吴普没有回头,径直进了屋子。所以陆逊没有看到吴普眼中那一片妖娆的白雾。那个傻丫头,竟然在窗前站了一晚,她当望穿秋水是好玩儿的吗?这一刻他体会到了她心中的不舍,而他也一样的不舍。但那时她没有拦他,而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离开,她们之间是否还能回到从前?这个疑问盘踞在吴普心头将他的不安全感成倍地放大了。
秦壮将愣愣地陆逊推出了医馆,利落地重重关上了院门。
陆逊又看了看那紧闭的院门,便不再耽搁翻身上马疾驰回了黄府。吴普这个人他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吴普所赠的药丸果然神效,黄月英服下两粒高烧尽褪,第三日服下药丸后,傍晚时她便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一瞬间,她看到了坐在窗前翻看竹简的陆逊,清脆的竹简撞击声带着鲜活的气息,引出了黄月英的一滴泪。晚风徐徐伴着夏日的味道扑入室来。给这沉静已久的病房带来了最平凡却是最有力量的希望。
风儿很快便吹干了黄月英眼角的那滴泪。
黄月英怔望陆逊良久,启唇轻唤:“师兄,辛苦了。”
陆逊翻竹简的手指僵住,机械地转头望向床榻,初见那对自己嫣笑的容颜竟如梦境般不真实。
黄月英见陆逊看鬼一样看着自己,忙又唤了声,“师兄,我是小英。”
陆逊这次看得真切,他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握着黄月英的手,感受到那手心里的温暖才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仍有些不敢置信地道:“小英,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恩。’黄月英重重地点头。
“呵…”陆逊笑了,很安心很满足。他松开她的手,轻柔地为她理了理额前发丝,“我将这个喜讯回禀师父和师母,你乖乖地躺着不要乱动?”
“好。”她微笑,静静看着他走出室内的背影。心中莫名泛起一丝疼。师兄,我也欠了你一句对不起啊…
第一卷风华正茂情初萌 第九十六章 心境
第九十六章 心境
耳畔传来陆逊的声音:“莲儿。小英醒了,你好生照顾,切忌不要让她乱动!”
“诺!”莲儿欣喜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阵脚步声响起,莲儿如一阵风儿般旋了进来,她扑到黄月英床边,很没形象地哭了起来。
黄月英微笑着安慰吓坏了的莲儿,主仆俩好一番温存。
黄月英这次醒来离举行笄礼只有五日了。
又服了三日药丸,后日便是笄礼。黄月英这几日一直是淡淡的,仿佛她已成了一池无波的湖水,让人看不透她的情绪。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黄月英的眼泪才会夺眶而出。这个时候,她会放纵自己去想那个本已不该再想的人,只要一想到他,她的心就痛得压抑,纠绞得透不过气来,这,该就是失恋的感受吧。
原来恋爱时的美好也是有风险的,一旦失恋竟是这般的痛苦,苦得让人悔恨让人无奈。前世她没有明白的道理在这一世初次体会,虽是人生必经之课。却是刻骨铭心的记忆,这样深刻的体会,让黄月英不敢再次轻易将心意交出,她需要一个很长的假期来调整心情,她不希望自己的人生从此被笼罩在这个阴影里,她不要做那样弱儒的人。
第二日天明,莲儿服侍黄月英起床,黄月英突然拉住莲儿的手,递给了她一张图稿,“莲儿,这是我要的练功服,你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莲儿拿着图细细看了下,皱眉问道:“小姐,你这是什么衣服啊?莲儿从来都没有见过。”
黄月英淡淡一笑,“莲儿,你只说做不做得成?”二十一世纪的运动服莲儿自然是没有见过的。
莲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为难地道:“小姐这衣服款式倒是简单,莲儿觉得做起来应该不难,可是莲儿从来没有做过,就怕做出来不合小姐心意。”
黄月英拍了拍莲儿的手,“只要能做出来就好,不过是练功服,做坏了也不要紧的。”
“小姐要练功?!”莲儿更加疑惑了,小姐这次大病后性情好似更清淡了,现在突然又要练功,小姐该不会是受了刺激吧?
黄月英点点头。“是要练功了,不过这功夫是以柔刻刚的功夫,我练来也只是为了修身养性罢了。”
莲儿更好奇了,一个劲儿追问那是什么功夫。
黄月英笑着摇头,道:“这功夫名叫太极,动作似舞蹈,倒是不难,不如你也和我一起练,可好?!”
莲儿正有此意,嘿嘿一笑当下便答应了。她一点儿都不好奇黄月英怎么会知道这个功夫,很自然地将这种异象归到了小姐博学多才的名号下,反正小姐看过那么多书,会什么都不稀奇。
“那你也做一套这练功服吧,穿平时的衣服练这功夫实在是不便。”黄月英淡笑道。
“好,小姐那莲儿就去做衣服了。布料家里都是现成的,晚上就能拿给您看。”莲儿嘿嘿一笑,转身跑了出去。她又可以在小姐智慧的指引下有所创造啦,这让她很有成就感。
早饭后黄月英被黄夫人叫到主院,黄夫人交代了明日笄礼的注意事宜,看着面前又淡静了许多的女儿,黄夫人心里一阵酸。一阵甜。女儿稳重了是好事,这说明女儿真的长大了。但那场大病后女儿过于淡漠的性子却又让她忧心。
“英儿啊,明日笄礼会有三加,我请了你姨母来做正宾为你成礼。你不要紧张,我已吩咐了莲儿,她知道该怎么做,这些你不用分心,你只要好好准备礼成后的才学展示就好,英儿啊这次你可不要让娘亲失望…”黄夫人语重心长地道。
黄月英淡笑着点头,心中却有丝纠结,但她不想让黄夫人知道她此时心中的想法,也是担心伤了黄夫人的心,于是应道:“娘亲费心了。”
“唉…”黄夫人长长叹了口气,无奈地道:“这么些年你出门也好,上街也好,你爹爹非要你扮什么丑女,你多与他意见不和,偏这事就肯依他,让我这为娘的劝也劝不了,若不是如此何至于到现在还没有人来提亲,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想的。”黄夫人询望着黄月英,想要试探下这女儿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黄月英自然明白黄夫人的意思,笑着安慰道:“娘亲不必为女儿担忧,女儿还小并不想这么早嫁人,而且爹爹说得也有道理,女儿要嫁也想嫁一个真心待我的人,而不是看中女儿的容貌,再说容貌随着年华流逝终会淡去,只有真的感情才能永远不变。”
“你能这么想当然是好的。我只是怕委屈了你。”黄夫人也算明白了女儿的想法,就算这次依然没有人前来提亲,她心中有了谱儿替女儿择婿总算有了方向。
“女儿不觉得委屈。”
“那就好,你今日早些休息,明日寅时就要起来沐浴熏香,这一天还有得你熬呢。”黄夫人心疼地道。
黄月英乖巧点头退出主院便回了自己闺阁。

水镜先生望着案几上的一摞请柬,淡笑摇头。想那黄老弟聪明一世没想到遇到子女的婚事也会糊涂一时。
水镜自从上次主持了孔明的对赋选亲会便对这等聚众选亲的事深有感慨,与其聚众选亲不如随缘来得轻巧,婚姻大事虽自古便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他现在看来很多时候还是要看缘分的。
弟子们应传相续而来,待众人到齐,水镜指了指案上请柬,笑道:“此为黄承彦先生的邀简,你们每人各有一份,六月初十是黄先生长女笄礼,我曾听闻此女才学不凡,你们不妨前去观礼,期间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来,每人领取一份,今日便到此吧,你们可以各自回家准备一下。”水镜说完,特意看了看一脸沉闷的孔明。
而弟子们不管心里愿不愿意只碍于师命便已纷纷起身取了请柬。对水镜施礼后便三三俩俩的告辞离开了。
庞统凑到孔明身边一脸贱样挤眉弄眼,努嘴道:“你不去领?黄先生这次请我们去恐怕是要选女婿呢。这可是效仿某人啊…”
孔明知他在暗示自己上次对赋会的失败,并不计较他话中的嘲笑,起身领了请柬便告辞离开,完全不顾庞统的追赶。
庞统手捏请柬当扇子,一边扇风一边靠在孔明芦屋的大门框上喘气儿,嘴里也不闲着,埋怨道:“孔明你生什么气啊,不就是对赋会失败了吗?大丈夫敢作敢为,要不是你给世人开了个头,这黄老先生恐怕还想不出这种为他那嫁不出的丑女儿选女婿的法子呢!诶诶诶,你怎么进屋了…”
庞统坏坏地咧嘴一笑。这回孔明怕是真生气了,他那脾气他知道,从来不吃亏,他把他气着了估计自己指不定哪会儿又要被他报复了。赶紧,现在道歉还有回转的余地。一溜烟跟进了屋里。
刚冲进门槛半步,‘砰’的一声,撞翻了诸葛均。
没等诸葛均说话,庞统‘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捂着闹门大喊疼啊疼。
诸葛均不耐烦地瞪了庞统一眼,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灰尘,皱眉问道:“士元兄所来何事?”
“啊?”庞统斜了诸葛均一眼,指着屋里的孔明道:“还不是为了你二哥,我怕他见了黄先生找女婿的请柬想起对赋会失败伤心,我这是来安慰他,你还小,不懂!快来拉我起来!”
“多谢士元兄了,我二哥不会去!”诸葛均一边拉庞统,一边坚决地道。
“啊?!”庞统愣了,眨巴着大圆眼不解地望着诸葛均,刚抬起的屁股又坐回了地上。
屋内的孔明闻言也是一怔,微皱了眉头,不明白三弟为何这样说,要知道这是师命,再说他若不去恐怕同门间也会多有议论他因对赋会失败而避嫌者,虽然他一项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
“这可是水镜先生的师命!均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庞统昂着脖子,很有气势地质问道。
诸葛均却笑了,“当然知道,因为我会替二哥去赴邀,我年纪也不小了,想必水镜先生和黄先生不会有意见的。”
“这…孔明,你倒是说句话啊?!”庞统一骨碌爬了起来,拔着高调大喊。诸葛均要是去了,那他想借笄礼戏弄孔明的小算盘不就白打了吗?
孔明见庞统那副猴急样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很无害地淡淡一笑,高声回道:“如此甚好啊,三弟这事就拜托你了。”
“喂…怎么能这样…”刹那间。庞统痛惜地嚎叫声响彻山林。

晚上,莲儿将练功服拿了来,黄月英换上顿时觉得十分舒适,恍然间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自嘲地笑了笑,拉起一样换好练功服的莲儿,主仆俩就在前厅里打起了太极。
莲儿一开始还有些羞涩放不开,在黄月英不断地鼓励下,最终放下了封建思想包袱,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太极的微妙世界中,很快她们两个便心如止水。
第一卷风华正茂情初萌 第九十七章 诸葛均的笃定
第九十七章 诸葛均的笃定
这样的奇妙感觉让莲儿惊奇,仿佛全世界的烦恼都化解在那柔和的一拳一脚之中。
黄月英也是如此,她以前在上大学时体育课选修的太极,那时候全是为了应付考试修学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全身心的投入其中,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太极的奥妙。真的是一个平复心绪的好办法。
她们练了一个时辰,莲儿便催着黄月英赶快去睡觉,黄月英无奈只得乖乖爬上了床,很奇怪的是,她这一晚很快便入睡了而且睡得很好。
一夜无梦,黄月英寅时准时起床,沐浴熏香。
渐渐地黄府开始热闹起来,宾客络绎登门。由于这次的正宾是刘表的夫人蔡氏,所以各受邀的荆襄大户无一缺席,内眷们汇聚一堂自有一番热闹。
吉时定在卯时,黄月英由莲儿服侍着乔装扮丑,先换好了第一套服装襦裙。等在主院东厢房。
宾客相续落座,乌压压竟坐满了一院子人。这其中女宾坐在西侧三列,男宾坐于东侧三列,各案上均奉着鲜果香茗。不少年轻的公子则是盯着东厢房的门小声议论。
“川平,听说这黄家小姐生得奇丑无比啊?”一个白面年轻公子对坐在身边左侧的一位清秀书生小声说道。
那清秀书生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地道:“子尚此言差矣,我到听说这位黄小姐是个暗藏才学的女子。”
“不会吧,她有才学为何这么多年从未听人说起过?按道理说生为黄先生之女若是有才定不会被埋没的呀?”白面公子皱眉喃喃自语,转头又看向右侧,依旧小声问道:“公平,你也没有听说过吧?”
被唤作公平的人正是诸葛均,原本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充数,若不是为了二哥着想他才不会大老远跑到这里参加什么小姐的笄礼呢,他一副莫不关系的样子,淡淡地道:“我不太清楚。”
白面公子有些失望,他本是想在诸葛均这里寻到些支持的,但见他似乎对黄小姐其人也兴趣缺缺的样子,便有些汕然,又看了看依旧一脸云淡风轻的崔川平,自觉无趣,便也闭了口,不再出声。心口却是憋闷起来。
今日的赞者,黄老爹特别请来了资历老道的张敬,他是襄阳城有名的唱赞人,曾为襄阳各大户的小姐公子主持过成年礼,可以说经验是十分丰富的。在荆襄一带也极有威望。
张敬张老爷子今年已过六旬,一头花白须发在阳光中泛着银亮的光,他那仿佛随时都在笑着微眯的眼眸此时也闪动慈祥的光芒,他看着东厢房的门,似在期待着再次见证一个少女成长,满脸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