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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人将那抹清丽的身影粗鲁的推倒在地,冷傲的双眸闪过一丝阴戾,几个大步向前捉住那人的衣领,像仍一块破布般扔出很远,不在乎是否有一条人命丧在他手。
一脸铁青的抢过一把雨伞,撑过头顶,左手毫不怜香惜玉的拽起跪坐在地上的人儿,满眼心痛的怒吼:“你够了没有?那个人是谁!?”
依晴抬头看着那双狂佞的瞳眸,满眼的心痛竟是这样熟悉,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被被抽干,她好累,好累。
“宇文赫峻——”依晴缓缓勾起唇角。
呃?她在叫他的名字!不是宇文公子,不是峻王爷,而是他的名字!宇文赫峻且惊又喜的看着清丽的笑颜,他不知为什么听到她唤他的名字,就好像四季的花在眼前绽放,那一刻胸腔充斥着饱饱的满足感。
狂又怎样,傲又怎样,在心仪的人儿面前,也不过是个渴望被爱的普通男子,一丁点的进步便能欣喜若狂,只是狂傲如他,怎会想到就这么轻易的爱上了这个女子?
“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胸膛?”
嗯?她在说什么?
困惑的表情在那抹身影倒向面前的怀抱时,顿时慌了手脚,雨伞飘落。
“晴儿——”
干净的真丝被褥之间,一只纤纤素手搭在床边,坐在床侧的老大夫正切脉诊疗。
紧闭的双眸看不到往日的清清浅笑,微蹙的颦眉让立在旁边的宇文赫峻心下不忍。压抑的声音出口,视线却不曾离开床上的静颜分毫。
“怎么回事?”
老大夫赶紧站起身拱手回到:“王爷不必过虑。这姑娘本就体虚,过度劳累又感风寒,再加上急火攻心,所以才会昏倒,现下已睡去。我开些药,等她醒来吃下,再调养几日就没事了。”
“凌伯,派人随大夫去抓药,吩咐厨房熬一碗燕窝粥来,再找两个伶俐的丫鬟在这好好伺候着!”一口气三个命令,干净利索。
一直在外间候着的凌伯领命下去,留下祁天澈、萧逸臣有些焦急的翘首等待。
静躺在床上的人儿不知想到什么,素颜微露哀戚,一颗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滑落。宇文赫峻眉心一皱,伸手揩去那颗泪珠,手指轻轻摩挲着平滑的面颊。那个人到底是谁,让她如此重视,竟然让她在梦中都这样悲伤?!
右手自腰间拿出一玫扳指,瞳孔微张,狂佞的眼眸阴鸷闪闪,不自觉的紧紧握住手中的扳指,似要将它碾成碎末。上、官、冥、焰!是他吗?她的心上人?!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宇文赫峻转身朝外间走去。
书房内的气氛一片阴霾,三人脸上都是一片凝重。
“这不可能!晴儿说过,她孑然一身,无家可归。难不成,是上官冥焰受伤丢了这扳指,恰被晴儿拾到?”萧逸臣下意识的排斥她可能与上官冥焰的关系。
“受伤丢了扳指?上官冥焰吗?”祁天澈仍是温和的语调,脸上却一闪嘲讽。上官冥焰是什么样的人物,就算是受伤足以致命,这么重要的东西也不绝可能弄丢!转过视线看着一直未开口的宇文赫峻,只是状似百无聊赖的把玩手中的扳指,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叩门声响起,不等房内的人应答,门便被推开,一身劲装的黑衣人步履轻飘的走去房内,恭敬的朝首座上的男子一躬身:“主子!”
玄风?祁天澈和萧逸臣相对一视。玄风是他们暗中培养的十四死士的头领,这些死士不仅是峻的私人护卫,更是他们建立的庞大情报网中的精英,监督着朝廷百官的一言一举和武林中的风吹草动,峻把玄风叫来,难道是想…
“查清楚司依晴的底细,包括她的亲人朋友,尤其,是她和上官冥焰的关系。明日之前我要答案!”宇文赫峻一脸沉郁的吩咐眼前毕恭毕敬的黑衣人。
“是!”黑衣人领命下去,转眼间便消失在这座别院当中。
不管她是上官冥焰什么人,他绝不放手!绝不!
***
第二卷 冰清佳人*柔情似水:第十五章 扳指
依晴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梦中似睡似醒,依稀见到司磊满含心疼的绿眸,碎了一地的绿色清泪,骆云时而哀伤时而愤恨的面孔交替着出现在脑海,伸手欲碰触,却无论如何也触摸不到,呼喊也发不出丝毫声息,四处陷入陌生的暗潮,夹杂着孤独、恐惧层层涌上如影随形的缠绕着自己。
她很不安的挣扎着,猛然自梦中挣醒,醒来才发现原是场梦,依晴抚了胸口喘息,周身汗涔涔,许久才慢慢平复呼吸,
“小姐,您醒了!”
抬头,一个绿衫懦裙的清丽姑娘手持一碗汤药走了进来,依晴这才想起自己晕倒在宇文赫峻面前。只是这里是什么地方?看这轻丝帷帐,上好红楠木打造的家具,这是个富贵人家。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依晴轻问端药走到跟前姑娘。
“这里是峻王爷在鄂城的别院,奴婢香芹,是这别院的丫鬟。小姐因感风寒晕倒,王爷就送小姐到这儿了。现在王爷和祁庄主、萧公子都在书房。小姐,您先把药喝了吧,奴婢这就去禀明王爷。”香芹说着,将药碗递到依晴跟前。
难怪这两天总是觉得昏沉沉的,原来是感冒了。依晴接过药碗,屏住呼吸仰头喝下汤药,“谢谢你啊。不用去禀明了,你带我去书房好吗?”笑着将空碗交给一直站在旁边的香芹,依晴就要起身下床,她一个平常百姓,怎么能让人通知当朝王爷来探望她呢?
“这,小姐,这不行啊,您还病着,王爷会责怪奴婢的。您还是,还是躺着吧,奴婢这就去请王爷过来。”香芹一见依晴的动作,着急的向前一步握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下床。
“不碍事的。我睡得有些乏了,正想活动一下,你带我去找王爷吧。”依晴笑着握住香芹阻止的手,硬是起身下了床。
香芹拗不过,只得拿来一件白色暖裘替依晴披上,这才带她往书房走去。
这处别院虽不大,却布置的简约雅致,院中有片清湖,湖心的兰亭通过依水而建的九曲回廊连接着别院中的各房间,自空中俯望,好似一幅众星拱月图,穿过湖心兰亭,没多远就到了书房。
待香芹禀过后,书房的门猛地被拉开,宇文赫峻在看到门前的白衣身影时,峻颜微沉,利眸扫过有些颤抖的梅香:“你就是这么伺候小姐的?”
“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硬要来谢谢你的。”依晴赶在梅香下跪求饶之前挡在她身前。
“晴儿,你刚醒过来,让丫鬟告诉我们一声就行了,怎么自己跑来了?”萧逸臣语带埋怨的看着依晴,凤目闪过一丝怜惜。
“是啊,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祁天澈因为妹妹的事,一直怀有不安,见到昏迷的依晴,更是心疼不已,如今不无担心的看着单薄的身影。
“没事的。我只是感染了风寒,又不是残废,没这么娇弱的,况且吃了药,好多了。”依晴拉了下披在身上的暖裘,已近深秋了,虽然阳光普照,却仍感到有些寒意,可能是她刚睡醒的缘故吧。
注意到眼前人儿的细微动作,狂眸一眯,转身让她进来,又一扫旁边低头瑟瑟的丫鬟:
“去将准备好的燕窝粥端到书房来!”
冷佞的声音让香芹一个激灵,头一点,来不及回话,急忙转身朝厨房跑去,好像后面有猛鬼在追似的。
依晴进了书房还未落座,转过身就见三人脸色凝重的看着她,萧逸臣更是欲言又止的表情,她纳闷不已。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这三人这么愁眉苦脸的?
“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你和上官冥焰是什么关系?”萧逸臣终是按耐不住,语气有些冲的脱口而出。
依晴一怔,诧异的望向肃然凤目。他知道上官冥焰?他怎么知道她认识上官聿?视线移向宇文赫峻和祁天澈,他们也知道?
宇文傲将一玫眼熟的扳指递到眼前,依晴下意识的摸向腰间。没有?抬头对上冷佞狂眸,怎么会在他那儿?
“你晕倒了。”宇文傲看出了如水清瞳中的疑惑,不在意的解释了一句,依晴点点头,明白是晕倒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被他捡了去。
“晴儿,这扳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祁天澈温和的眸子浮现一片忧郁。
“它是,一个朋友暂借给我的。”依晴思忖了一下说道。看他们一个个凝重的表情,这玫扳指好像很重要,事情未明之前,她不想给上官冥焰惹来什么麻烦。
“你那个朋友是上官冥焰吧?暂借?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竟能让他将这扳指暂借给你?”萧逸臣凤眸微睁,语气微冲的脱口而出。晴儿明显的隐瞒了什么,难道她和上官冥焰真的有关系?
“只是萍水相逢,相交不深。”萧逸臣微冲的语气让依晴惊讶不已。
“你看到这个扳指上的凤纹了吧?聪明如你,不会不知道凤代表什么意思吧?”宇文冥焰冷冷的看着怔愣住的依晴。
“这玫扳指不仅是平泽王府王妃的信物,更可以调动京畿三十六骑,相当于半个京城的护卫权。丢了这扳指,便是欺君灭族之罪。萍水相逢、相交不深?他怎么会将重若生命的东西交给一个萍水相逢、相交不深的人?”宇文赫峻一字一顿的逼向眼前的清眸,眼中痛楚一闪。在旁人看来,这个扳指是一个皇族信物,可是他却知道这个扳指还是一玫军令。
这枚扳指也曾作为信物戴在母后手上,母后去世后,他以为父皇会将这枚扳指传给他,可是最终父皇竟将它给了上官冥焰!这让他情何以堪?他可以不在乎这玫扳指,可是为什么父皇每次都这么偏心?为什么上官冥焰每次都能轻易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为什么?
依晴心惊的颓坐在椅子上,不仅为了这块扳指背后的势力,更为了宇文赫峻声音里的悲愤怆然,以及眼里一闪而逝的痛楚,即使只那么一霎那,却足以勾起所有人的心痛。是什么竟能让这个狂傲至斯的男人流露出这般深切的痛,是这玫扳指?还是上官冥焰?那他和上官冥焰是什么关系?
承受不住那炯炯的眼神,依晴垂首,摊开手掌愣愣的看着那玫扳指,眼前不停的晃动着那双浓情的眼眸。欺君灭族?上官冥焰究竟给了她什么?
“峻!不要将你个人的恩怨加诸在不相干的人身上。”看着脸色苍白跌坐下的依晴,萧逸臣心下一疼,一个跨步挡在了依晴和宇文赫峻中间,凤目凝肃直视灼灼瞳眸。
祁天澈俊雅脸庞布满担忧,复杂的眼神幽幽的流转在宇文赫峻和萧逸臣之间,最后定格在惊愣的人儿身上。
和微怒的凤目对视了片刻,宇文赫峻眸底一沉,却没说什么,情绪也渐渐的平复。
“明日你随我们一起回京!”沉寂了一会儿,狂傲的声音不复刚才的悲怆,强势的不容人拒绝。
依晴默然不语。事关京城的安全,身为天宇王朝的皇子,宇文赫峻当然不可能放任她带着这玫扳指到处走,事实上,她也不敢。上官冥焰曾经说过以后有困难到京城找平泽王府,这玫扳指又是平泽王妃的信物,那平泽王爷一定认识上官冥焰,如今只能赶快找到上官冥焰,将扳指还给他,随宇文赫峻一起进京倒是个好办法。
人常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不知道依晴是太过聪明有这一失,还是潜意识的排斥着某个念头,她以为上官冥焰之所以会有平泽王妃的信物,是因为他和平泽王爷认识,她甚至猜想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过命的交情。
“好,我随你们一起回京。但是,”依晴一顿,起身带着祈求对上宇文赫峻的眼睛,“你不会将这件事禀告给你的父皇的,是不是?”欺君灭族,这是多大的罪名啊!上官冥焰只是想保她平安,她不能让他因为她背负这个罪名。
“你为他求情?!”狂眸一闪,铁掌紧捉住依晴的肩膀,宇文赫峻死死盯住眼前的眸子。什么萍水相逢、什么相交不深,全是骗人!!
依晴忍下肩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坦然的看着面前脸色阴沉的人,翦水双瞳盈盈泛着祈求的光彩。
“峻!快放手,你想掐断她的肩膀吗?”祁天澈的眼神触到微拢的眉心,目光一疼,上前使劲扳开宇文赫峻的铁掌。
宇文赫峻触电似的猛地放手,眸光阴沉的暗恼自己的失控,道歉的话到嘴边在看到依晴紧迫不放的眼神时,化作暗恨一声:“本王没有这么卑鄙!!”
虽然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依晴还是有些放心的轻吁了一口气,随后她转过视线一言不发的看着祁天澈和萧逸臣,看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点点头,也答应了,这才算整个儿放下心来。
书房内顿时陷入一片静寂。
依晴静静的审视着与刚才悲怆眼神判若两人的宇文赫峻,暗自揣测着他可能与上官冥焰的关系,不觉盯着宇文赫峻入了神。
“为什么这么看着本王?”宇文赫峻捉住紧盯着他看的清眸里闪过的丝丝疑惑,开口问道。
“你和上官冥焰是什么关系?”脱口而出心底所想,在触到宇文赫峻瞬间阴暗的俊脸,依晴方悔自己的鲁莽。
“什么关系?哼!他是我父皇的义子,当今的平泽王爷!”嘲讽的语气夹着一丝恨意。
呃?!依晴立时僵住。
***
第二卷 冰清佳人*柔情似水:第十六章 遇袭(一)
深秋寒浓,更深露重。
随意披在肩上的单衣已微微有些湿意,那抹孤傲的身影却依然负手伫立在小兰亭中,动也不动。邪佞的眸子专注的盯住前方某一点,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此入神。
“主子。”毫无声息的,白日的黑衣人依然一身劲装站到了宇文赫峻身后,拱手轻声唤道。
负手而立的身影终于动了动,却依然背对,不曾回头,只是沉声问道:“怎样?”
“回主子,”玄风话语微顿,“没有。”
身形猛然回转,狂眸锋锐,冷佞的声音带着一丝残酷笼罩住眼前始终垂首的下属:“你就给我这两个字?我要一群废物何用?!”
“属下已尽全力追查,只查到一个多月前,那位姑娘深受重伤被鄂城边上的一家猎户救得,伤愈后便离开,在来鄂城的路上救了平泽王爷,但王爷也在半月前由四卫护送回到暗宫。除此之外,查不到任何过往,她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身世一片空白。”玄风冷静的据实禀报,眼眸中闪过的一丝惧意却泄露了他并不若表面这样镇静。
狂眸一闪随又加深,唇角轻挑,勾出一抹熟悉又不熟悉的邪笑。熟悉,仍是以往似是而非的表情,不熟悉,笑容里多了一丝诡异。原来是晴儿救了他,又要争吗?这次他绝不会再输!而他,上官冥焰,失了心还能活吗?
想起那张滢滢浅笑的清颜,宇文赫峻眉心微拢。那样轻隽慧灵的人儿,到底是何来历,连他引以为傲的情报网都查不出她的底细?难不成她真的是落入凡尘的仙子,辗转红尘一遭便要离开?佞眸炙烫,隐隐透着不顾一切的掠夺。即便是,他也要收起她的羽翼,让她回不了天庭!她,他要定了!
一夜无眠。
翌日清早,天微亮,晨曦轻拢下,一辆豪华的宽敞马车停在宇文赫峻的别院门前,绒布车帘一放,帘外秋凉阵阵,帘内暖意融融。马车缓缓驶出鄂城城门,前后各两名精壮侍卫便装驭马护送,一行人朝京城方向驶去。
义子?不是王公贵族,不是平民百姓,而是一国之君的义子!
依晴兀自想着昨日宇文赫峻最后愤然的话。周婶曾说过,当今圣上仁德,收养了一名孤苦无依的民间孩子,原来就是上官冥焰。虽是义子,也算皇亲国戚了,又被册封为王爷,这么高贵的身份,什么人还敢那样伤他?一剑穿胸,摆明是要置他与死地。
手心微移,触到了腰间的扳指,手指微微颤抖。平泽王妃的信物?上官冥焰就这样给了她!这是什么意思?他一走倒干净,却留给她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
持扳指者便掌管半个京城的兵权,历朝皇族建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敛回兵权,巩固帝位。可天宇王朝的皇帝却将兵权外放,交到义子手上,而不是自己的亲子,这个天宇王朝的皇帝究竟是怎么想的?
依晴缓缓侧首看向闭眼小寐的倨傲男子。他也想要这块令牌吧,那悲怆的声音句句带着不甘和恨意。
恨意?依晴心下一惊,难道是他?!可是…宇文赫峻虽然狂傲,却不是奸邪之人啊…依晴只顾默想,没发现自己已经盯着宇文赫峻看得久了些。
宇文赫峻假寐中,敏锐的感到有两道视线盯着他,猛然睁眼,正好捉到那双水瞳见他睁眼慌乱的转移,看到白净的清颜上浮起一丝不自然,眸光一闪,唇角微挑,勾出一抹邪笑。
看到猛然睁开的眸子,依晴有些着慌的转移视线,却正中一双愤恨的圆睁杏眼,心中暗自叫苦连连。凭着女人的直觉,祁馨儿对她的敌意源自妒嫉,从知道她要随他们一起进京起,就不曾有过好脸色,这下更是解释不清了。
旁边的祁天澈一脸深思的望着对面的清颜,一抹异样在俊雅的眸子中一晃而过,却未曾开口。
“哼!”一声嗤鼻,杏眸不屑的转开。
车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又隐约一丝暧昧。
“晴儿,不舒服吗?你风寒还没好,如果有什么不适,一定要说啊。”萧逸臣似解围般看向身旁的佳人,凤目闪过一丝复杂。
依晴暗舒口气,平静心神,侧头笑看迷人的凤目:“呵,没什么,我很好,谢….哎呀!”
“谢”字还没说完,马一声长嘶,马车一阵猛晃,依晴一个没坐稳,向前侧趴去,眼看就要亲吻车底,萧逸臣稳住身形,眼疾手快的捉住她的右臂,使劲一带,将她带入自己怀里,依晴条件发射的抱住眼前的身影,形成相拥的暧昧姿势,让一双狂眸看的冒了火,而祁馨儿也歪倒在哥哥的怀中。
“晴儿,没事吧?”萧逸臣担心的问着怀中的佳人。
镇了心神,依晴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出萧逸臣的怀抱,冲他笑着摇摇头。
“怎么回事?!”宇文赫峻狂眸一转,眼神锐利的想撕破车帘,冒火的声音让车外的护卫一阵心惧。
“回王爷,马匹不知何故,前蹄突然跪地,惊了三位爷和两位姑娘,属下该死。”随护的一名侍卫跪倒在车下,胆战心惊的低头请罪。
掀开车帘,马早已无影无踪,只见两名侍卫正半跪着用肩膀顶着马车的两辕保持平稳,鼓起的腮帮微微颤动,依晴心一悸,敏捷的跳下马车。
宇文赫峻眉毛一挑,诧异的看着依晴的动作。她在做什么?
祁天澈、萧逸臣口瞪目呆。哪有女子这样下车的?
祁馨儿一脸鄙夷。哼!果然是卑贱的人,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依晴跳下车,转过身看到那四人还一动不动的站在车上,一着急,手指向半跪的两侍卫喊道:“快点下来啊,他们撑不住的。”
凤目一亮,足下轻点,萧逸臣率先一个飞身落在依晴面前,脉脉深情付之嬉笑:“我的晴儿果然特别。”依晴轻笑的摇摇头,不以为意。
“侯爷,既然有闲工夫在这儿调笑,不如去追回那匹脱缰的马!”冷佞的声音自萧逸臣背后响起,宇文赫峻眸子一片阴沉。
萧逸臣转过身,一脸慵懒的笑:“王爷,我的轻功可不如你的快啊。”言下之意,我去不如你去。
狂眸微怒,凤目不驯,两相对峙,暗潮汹涌。
“马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突然跪地,又脱缰而去?”祁天澈俊眸一闪,适时开口,化开狂眸凤目之间的对立。
宇文赫峻、萧逸臣一顿,同时转向祁天澈,三双眸子皆是精光一亮。祁天澈迅速将祁馨儿扯向背后,宇文赫峻转身与萧逸臣并立,掩住依晴,三个挺拔的身影并排挡在两位弱女子之前,几名侍卫机警的分列四方,审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出来!”冷佞的声音借着内力自胸腔发出,话音刚落,一声爆破,顿时烟雾弥漫,笼罩住在场的所有人。
祁天澈俊面一整,暗叫不妙,大喊一声:“闭气!”
依晴和祁馨儿赶紧撩袖捂鼻,其他人都屏住呼吸,运功护体。
等烟雾散尽,三名黑衣人齐刷刷的站在道路中间,居前一人头戴黑色斗笠,虽看不清任何表情,但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足以冻结方圆一里的空气,居后两人黑巾蒙面,裸露在外的一双眼睛闪烁着嗜杀的光芒。
五名侍卫拔剑相向,围住黑衣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宇文赫峻狂眸阴戾,狠狠盯着黑色斗笠,仿佛要穿透面纱下的那张脸。
“血魅!”
“聪明!可惜,太迟了!”冰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带着死亡的气息。
祁天澈心头刚浮上一个不好的念头,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惊叫“祁姑娘!”突然瘫软倒地的祁馨儿吓了依晴一跳,她赶忙去扶,可祁馨儿却像虚脱般直往下瘫。
宇文赫峻、萧逸臣、祁天澈都快速的回头看了一眼,心下皆一惊。刚才的烟雾只是一个虚晃,根本没毒,等烟雾散去,他们人一放松,这才吸入无色无味的迷药,若无异常,这会儿只怕毒气已侵入全身,无力运功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