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里,因贪污受贿等罪名被革职抄家的也有很多,差别就在于,皇帝对于你的态度问题。若是皇帝对感觉还好,革职之后,以后活动一下,还可能起复,受到的刑罚也不会太重。若是皇帝对你半点好感都没有,他还是那个带头挖坑想要坑你的人,那就坏了。别说起复了,小命能保住、不用把牢底坐穿就算是幸运了。那年头,犯了事,坐牢还是砍头,就是皇帝一句话的事。就算是现代,犯同样罪的人,坐牢的年数还不一样呢。
萨克达家这回算是全完了,从上到下一个都没跑。萨克达的老太太,在儿子被关、家产被抄的当天,就直接上吊自杀了。
康熙于宫中接到这一消息,猛得一拍桌子,怒喝道:“怎么,还想用死来威胁朕,对她的儿孙们往开一面么做梦”小心眼儿的某表哥,在最后判刑的时候,用了特权,对刑部尚书暗示,一定要从重处理,以儆效尤
第二百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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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有个二十四孝的老公,怀孕的日子是幸福的。有个可以代替承受孕期不适的二十四孝老公是天赐的,要好好珍惜。毓秀为了让她相公能够少遭点罪,乖乖的听从太虚、太医还有一众嬷嬷的专业知识,努力调养自己的身体。所幸努力没有白费,孕期进入第四个月,一切反应如果来时那般,一夜之间便消失了。
某天清早起床,康熙都已经半弯着身子准备好了,等了半天,一点反胃恶心的感觉都没有,他才小心翼翼的起身,靠回床上,又等了一会儿,才惊喜的确认,真的是没有想吐的感觉了。
“表哥…”毓秀的手还在康熙的胸口,见他露出孩子般高兴的表情,不大肯定的唤了一声,却没再接下去。佟姑娘不知道该怎么问,难不成问他,你的孕吐好了吗?这种问法太坑爹了,还是算了。
“嗯,温太医还是有点本事的,用了他的药,再通过针灸,那些胃口不振、恶心欲呕的毛病还真是轻多了。”康熙混身轻松的说道。
早知道怎么回事的毓秀,连连点头符合着说:“既如此,就该赏。”
康熙一面起身穿衣,一面说:“已经赏过了,正在筹备中的皇家医学院,已定他为第一任院长。”
“皇家医学院?表哥,这些年,你可是建了不少学堂,户部的堂官怕是掏银子掏得都快哭了吧。”毓秀拥着被子半坐半靠的歪在床上,笑吟吟的看着康熙。
说真的,太虚的教育是成功的,最少康熙如今未采用愚民政策,就连朝廷取士也不再是固定于四书五经和武试,又另外开了算学、翻译甚至琴棋书画等等科目都有。连八股文都取消掉了,考进士的秀才们,考试的时候不需措辞用古人口气,所谓代圣贤立言。结构也不用固定的程式,字数也没了限制,句法不再要求排偶,连考试的内容都以实务为主。用康熙的话说,朝廷取士主要是为了添补官位,来个只会死读书,半点俗务不懂的书呆子,怎么管理百姓,当好一州一府一县的主官。
当然,科举的改革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成功的,那些从明朝起便学习八股文以备应试的学子,怎么可能不提抗议呢。康熙目前也只是提倡,并未做了死规定。考试的时候依然从四书五经里出题,答卷的形式却不再固定。你愿意写八股文就接着写,不愿意也可以,只要你的论点够新、想法亲民,都有可能入了皇帝的青眼。
“秀儿,我听过一句话,‘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真是感触颇深。”康熙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闪着亮光,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他的神色带着些微的激动,“咱们都熟读史书,历朝历代,秀儿你最喜盛唐,常说唐时,万邦来朝,番人争相习学大唐文化。古时的长安,车水马龙,各色人等齐聚,繁华异常。掩卷而思,扪心自问,我确不如唐太宗。不过,我还年轻,终究有一天,大清会如盛唐一般,雄踞东方,实现真正的万邦来朝。”
也许是因为太虚将历史上清代民初,那二百来年中国屈辱的历史,加带了更多夸张的成分讲给康熙听,还友情的附代了图片、影像等资料,以取信于他。让康熙时刻都有一种危机感,每次看到西方那些精巧的钟表、枪枝还有各种基础学科的书本时,就恨不得自己的国家一步就追赶上去。那种大清为天下共主的思想,已经彻底的从他脑海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种雄心壮志,要带领大清真正的超越西方,用太虚仙师的话说,就是把他们都画成大清的殖民地。
“表哥,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有目标是好事,这是一定要鼓励的。
得了肯定的某表哥,穿戴好了,又嘱咐了一句,“秀儿,今天事多,早膳就不回来用了。”然后才如同被灌了老酒的青蛙,在心里呱呱叫着上朝去了。这边毓秀睡了个回笼觉,起床之后,用了早饭,才带着人慢悠悠的往慈宁宫溜达过去。
慈宁宫处请了安,略坐了坐,让太皇太后关心了一下,佟太后就带着侄女出来了。她看了眼穿着枚红的旗装,披着大氅,身条一点都没变的侄女,有些担心的道:“秀儿这都三个月了,怎么肚子一点都不见长呢?”
毓秀低头看了看自己上下一边宽的旗袍,心道:就这衣服样子,怀孕六个月,也不见得就能挺出来。“肚子没长,可是腰长了呀我去年做的春装,前两天拿出来试,腰身都紧了呢。”她挽着佟太后的手,慢慢的走着。
“也是,前孙嬷嬷说,也有女人有孕,是显在腰上的。”佟太后回想了一下,到是笑了。那孙嬷嬷可还说了,先显在腰上的,九成九都生男孩。
“对了,秀儿,皇帝前天说,过了三月三,就都搬到西内去,你那可都收拾好了?人手可还够用?”坤宁宫大清洗了一遍,人员刷出去一半,接手的还没训好,还有一部分,得等今年小选的秀女进宫之后再挑,故而佟太后有此一问。
毓秀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劳额娘挂心了,我那里人手还够,东西一早就收拾好了,只等着搬家。”她这不是住在乾清宫里,坤宁宫的人手不够,还有乾清宫的呢。
果然过了三月三,天气回暖,御花园里的桃花打了骨朵,柳条也长了新叶。康熙选了晴朗无云、春风醉人的日子,带着太皇太后、佟太后加上他媳妇搬到了西内。
毓秀照例跟康熙一起住了丰泽园,西苑虽也在紫禁城的范围内,却比内廷规矩松散得多,更适合孕妇居住。有孕四个多月之后,太医宣布坐胎已稳,准妈妈每天可以活动一下,对孩子和自己都有好处。西苑内,山威而海水阔,林秀而宫室幽,不愧为皇家的洞天福地。清晨起来,也许还能感觉到阵阵轻寒,太液池泛起皱纱似的春水波纹,岸边绿柳垂下烟雾一般浓密的细细枝条,点缀其间的桃李杏树,已绽开了明媚的笑脸,于一片葱绿中,夹杂着或白或粉或红的鲜花嫩蕊,于枝头争奇斗研。漫步其中,呼吸着带着花香的清新空气,让人心愉悦,脸上都带着轻甜的笑意。
“娘娘,晨起寒气重,披上鹤氅吧。”素问上前两步,将一直挽在手中的氅衣披在了毓秀身上。
怀孕的人,体温普通会高,耐冷而不耐热。毓秀晨起散步,一点都不原意穿风衣,觉得热。“就你这丫头多事,那里就冷着我了。”不太甘愿的穿上鹤氅,她孩子气的嘟了嘟嘴,小声嘀咕着。
扶着毓秀的乌苏里嬷嬷笑道:“昨儿夜里下了雨,早起主子爷高兴的什么似的,直念叨春雨贵如油。就这样,离出门早朝时,还不忘吩咐咱们,跟着娘娘出来,一定要多穿些,就怕您凉到。冲着主子爷这份体贴的心意,您也该高高兴兴的才是。”
“也不知道你们是谁的人,如今只听皇上的话,却把我的话当了耳边风。”撇着嘴抱怨完了,她的话题转得到快,“此处景虽好,却多了些匠气,若是添些鸟叫声,到是更生动些。”
“这还不简单,您跟主子爷养的那些百灵、蝈蝈的,叫人都挂在这里,准好听。”乌苏里嬷嬷可是知道,自家这位主子娘娘好玩,也会玩。飞鸟、鸣虫、游鱼、名花,件件都落不下。也就自幼养在皇宫这天下第一富贵之地,才能年纪轻轻的,说起玩艺来,一套一套的。
提到百灵,毓秀的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兴起来的,这百灵鸟居然也分净口、脏口之说了。还编了个什么十三段,我和表哥养的鸟儿,被人嫌弃的什么也不是我怎么就没听出来,那十三套有什么好听的。鸟儿么,自然是它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才是最好的。硬养成那样的,明明都残了,还有一大帮子人叫好。说什么这才考究、到家,哼”最后一声,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好不服气的感觉。
她这幅作派,到是让近身伺候的宫女和嬷嬷们直乐,有人还乱给出主意,“主子爷和您养的鸟儿才该是天下头一份的,他们那些人见识短,知道些什么。那天让御鸟监的那些太监们,出去亮亮本事,震震他们。”
“算了,表哥每日里多少事忙,而我喜欢的东西又多,自然不如人家专喜一样的玩得精,不如就不如吧,我自己喜欢就行。”为了只鸟,跟人做意气之争,这种闲到无聊的事儿,她目前还干不出来。不过,把鸟挂在树下,一路走,一路听它们欢唱,到是可行。
如此,她也就美了两天,康熙知道之后,非常严肃的跟她开了个会,专门讨论一下胎教的问题,认为做为母亲,不该在孩子还未出生之前,就教他玩物丧志,这样不好,非常不好
毓秀被康熙一通话训得目瞪口呆,眼见她相公化身早教专家,举例说明、耐心规劝,甚至当场把他列下的日程表展示给她看,半强迫的让她答应每日严格按照计划行事。尼玛,早知道这样,她就不怕把有关于胎教和早期教育的书给他找得那么全了,受害的都是自己。
第二百三十九章 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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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名子
夜半更深,怀孕将近八个月的毓秀,挺着肚子,坐在床上,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冒着绿光的盯着康熙猛看,“表哥,我想吃炸鸡腿”其时她想吃的是肯德机的香辣鸡腿堡,只是再馋也明白,这年头,美利坚合众国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呢,更不用说最开始做肯德基炸鸡的可爱老头山德士上校的爹还没出生呢,去那里找香辣鸡腿堡啊。
可惜有些孕妇对于想吃的东西是无比执着的,想吃而吃不到,会让她连睡觉都不安稳。因此有了,某表妹大半夜的不睡觉,只想吃炸鸡腿的情况出现。
康熙躺在床上,被毓秀那幅馋猫的模样逗得直笑。
“表哥…”大半夜馋炸鸡腿馋得睡不着觉的佟姑娘,这会儿一点害臊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拉长了声无比哀怨的盯着康熙。
“好了,好了,这就叫他们做去。”康熙抻出手摸摸鼓起的肚皮,接着就被肚子里娃娃儿踹了一脚,呃…也可能是打了一拳。“这臭小子,大半夜还这么精神。”
毓秀竖起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肚子,一本正经的给肚子里的娃儿训话,“别着急,一会儿炸鸡腿就好了,想吃好吃的,就要有耐心。”
康熙当时就黑了脸,“秀儿…”
毓秀立马露出讨好的笑,一点点的蹭到他身边,“表哥,快点叫人吧,我饿了。”
康熙无奈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认命的抬手挑起床帐,吩咐值夜的宫女去给他老婆准备炸鸡腿。然后他悲哀的发现,胎教好像效果不会太好,只能寄希望于孩子出生之后的早教了。
吃了炸鸡腿,满足了口腹之欲,终于心满意足的佟姑娘闭上眼睛睡熟了。康熙从背后搂着她,把手放在鼓鼓的肚皮上,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将将睡着之际,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让他当时就睁开了眼睛。越想越烦,翻来履去的睡不着觉。过于频繁的翻身让他惊醒了毓秀,半梦半醒间眯着眼睛,含糊的问:“表哥,怎么了?”
“没事,你睡着。”压下心里的燥意,轻轻的拍着怀中的,哄她入睡,直到毓秀睡熟了,他才披衣而起,挪到外间的炕桌边坐下。
值夜的宫女见他起来,连忙过来伺候,被他摆手阻止了,“去给我端杯热茶。”
素问有些为难,大半夜的喝茶,这不科学啊“主子,已经过了三更天,再用茶怕是更睡不着了,要不奴婢给您端完热奶|子去?”
“叫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康熙没好气的道。他现在需要的是清醒,而不是睡意。
素问不敢再多说什么,重新沏了热茶送到他手边,就远远的退开了。
康熙端起茶盏,吹了吹,轻轻的呷了一口,方才在炕桌上铺开纸,研墨沾笔,一连写了好些个很有意义的字,琢磨着,中间该用那个好。
从毓秀怀孕到现在,他光顾着高兴了,天天对着肚子里的娃儿,高兴时儿子、儿子的叫,不高兴时就是臭小子、小混蛋等等诸多“爱”称。别说大名,就连个小名都没起呢。
小名好办,不是都说贱名好养活吗,到时候随便起个狗蛋、拴柱啥的也不是不可以,这样还更亲民呢。可是大名肿么办,难不成还用那个倒霉皇帝儿子的名子?
康熙好纠结,他不是过于迷信名子的功效性,只是那个倒霉皇帝的儿子,还真是自从起了胤褆开始,成活率才高的。这样问题就来了,他和毓秀的孩子,当然是得都活着才好,可他又不想用“胤”什么什么的,对比记忆中的人来看,那个倒霉皇帝的儿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一个让他满意的。
他倒背着手在屋里穿了小半个时辰,思索着是不是把让自己的儿子都叫弘什么什么的。冷不防想起乾隆帝,那个超级败家子,康熙还是决定,就“胤”字吧。起码“胤”字辈的那些混小子们,还算是有点能耐。不比以后,一代不如一代。他决不承认,那倒霉皇帝就是把儿子们都教得能耐了,才一个个的都不甘于人下,想要争皇位,闹得跟乌眼儿鸡似的。
由名子问题发散思维到孩子的教育问题,一向自认为智慧非常人的康熙同志也抓狂了。他抓抓自己的头皮,以后他肯定不会只有一个儿子,难不成只挑一个出来教育成材,其余的都让他们碌碌无为?不行,肯定不行,谁愿把自己家聪明可爱的孩子养成废材啊。可要是都养成材,谁也不能保证一个妈生的儿子就不会争皇位了。那个倒霉皇帝的四儿子和十四儿子还是一个妈生的呢,争得比谁都凶。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康熙深深的忧郁了,他最后想到的解决办法居然是尽可能的少生孩子,这算是什么坑爹的办法呀
眼看着天边的发亮,快到要上早朝的时间了,他才发现自己白浪费了一个晚上,竟想写乱七八糟的、还不知道能不能发生的事儿。到是该取的名子,还没拿定主意。
从此以后,给娃儿起名的事儿,算是挂在了康熙心上。他冥思苦想了三年,差点愁白了头发,细细比对了利害得失,最后还是不大甘愿的确定,他的儿子还是排“胤”字辈吧。
大家共用的字选出来了,接着就该想的是嫡长子的名子。在每月一次的工作总结会上,底下的大臣正对着自己的稿子念得起劲儿,康熙则坐在上面开小差。他把“礻”字边儿的字一一写上,临了还怕自己写得不全,又翻了新编好的字典来对照了一翻,才满意的对着写满了字儿的纸发呆。
下面都察院的掌院左都御史已经结束自己的发言有一会儿,正等着听顶头上司的批评指教呢,结果等了半天,也没动静。他心里还发慌呢,难不成自己领会错皇上的意思了,他老人家没让咱们把监督的项目列这么细?也是,谁家纳个小老婆摆了几桌席这事儿也要纳入监督范围的话,也的确是太过了。
他也是一时之间被皇上的重视给弄激动了,结果一时热血之下,誓言扫清官场腐败,连熬了十多天,列出来的明目太多。没上朝之前,还挺得意的,刚才念稿的时候,百官们满含着冰碴子的目光,已经把他冻醒了。我的那个亲爹喂…好像把人都得罪了。
左都御史越想越抑郁,越等越没底,康熙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默默无言。朝中的大臣们等了半天,一见此种情形,都认定康熙也对左都御史的汇报表示不满,个个都挽好了袖子,打算等康熙一开口训斥,他们就落井下石。你妹的,虽说御史本职工作就是参人,本朝皇帝还允许他们风言奏事,你们个个八卦的都够牛X的了,还想着再进一步,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大臣们都不知道,此刻他们的顶头上司正在纠结,他们将要出世的小主子该起什么名子好。胤褆呸,死都不能叫这个名子,他居然蠢到画圈圈诅咒自己兄弟,人品大大的有问题,而且智商、情商都有问题。
那还叫胤礽?不行不行,康熙猛摇头,想到废太子时说话的,生而克母这个兆头不好,非常不好而且废太子、二阿哥,一辈子都悲催。
胤祉?不行生他的娘可是马佳氏,听到这个姓都烦,怎么能把这个名子用在朕和秀儿的孩子身上呢
胤禛?咳,想到太虚给他找的那些以四儿子为男主的小说,康熙觉得还是可以让他休息一下了。他可不想在多几个莫明其妙的想要温暖他儿子的儿媳妇。
啊啊啊,这不行,那个也不行,倒霉皇帝也太能生了,把好字都给用完了。“啪”,康熙随手拍了一下龙案。
下面的大臣们似乎得到了什么信号,纷纷跳出来指责左都御史。
这个说:“皇上,徐元文他居心叵测”
那个道:“皇上,徐元文他用心险恶”
还有人做痛心疾首状,拿前明说事的:“若照徐大人所言,都察院与前明时的东厂、西厂有何差别”
康熙被大臣们统一的控诉声给弄得一愣,他仔细的听了一下,大约知道怎么回事了。“把折子呈上来,朕再看看。”刚才左都御史念稿的时候,他走神了,没听多少。正好借这个机会,再过一遍。
左都御史徐元文正被同僚们给批成了茹子皮色儿,一听康熙要细研究自己的条陈,他这会儿到真心希望,康熙能准了他的所奏。靠,让你们一个个的当着面就说我坏话,直接就把我打成反国家反社会的份子了,好像大清朝的官员们都是我拿杀猪刀逼着他们贪钱的。等皇帝准了我的提议,咱就天天发动手下人写奏折,参死你们他也就是这么想想,不认为康熙会同意。
康熙从梁九功手里接过厚厚的一叠纸,慢慢的翻看起来。怨不得这些大臣们一个个的都跟徐元文红眉毛绿眼睛的,恨不能吃了。果然把监督的范围列的够广、项目分得够细。只是,要按他这个做法,一个月过去,都察院还能有几个活人
第二百四十章 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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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焦虑
康熙把徐元文列的明细表当做笑话集,拿回去给毓秀看,果然逗笑了她。
“表哥,这左都御史到是挺有趣的,难为他怎么想的。”你监督人家一下人家有没有收礼、有没有以权谋私、有没有贪污就已经很累了,若再加上什么子孙不求上进,天天在街上打狗骂鸡斗蛐蛐,家中下仆以势凌人、欺压良善这也可以。但你有必须要把人家儿子成亲,婚宴开多少桌、一桌多少钱,嫁闺女的时候陪送了多少嫁妆全都算在监督范围内吗?也不怕累死你。
康熙坐在一边笑,“怎么样,够全面吧。”
“嗯,确实太过详细了。”这人决对是个人才,还是个善于收拾八卦的人才。这人放在二十一世纪,那就是八卦杂志当仁不让的总编。“表哥,这左都御史平日里也有些三叔六公的爱好吧。”
“三叔六公?”康熙有些疑惑。
毓秀掩唇而笑,悄皮的冲他眨了眨眼,“三姑六婆您总听过吧,徐御史是男人,总不好用这个词儿说他,只能换一下了,意思不变就行。”
“哈哈…你呀…”康熙手指点了点她,大笑出声,末了还总结了一下,夸奖道:“换得不错。”
说笑过后,某表哥习惯性的拿朝中之事跟他表妹讨论,“说笑归说笑,徐元文到是尽心了。事君以诚,并未考虑个人得失,很不错。”
“您让他当着百官的面,如实读来,怕是现在已经后悔了吧。”毓秀扶着腰,又往后靠了靠,只觉得这几天腰身酸酸的,总有种下坠感,连孩子也动得不勤了。问了身边的嬷嬷,她们都说看她的样子,肚子已经下坠,孩子入盆了,生产就在这几天。
康熙见她一会儿换个姿势,关心的挪了过来,给她重新动了动腰上的垫子,轻声问:“坐着不舒服么?”
“还好。”毓秀皱了皱眉,只觉得今天腰酸得格外厉害,让她有种腰都快要掉了的感觉。
“不舒服就躺下吧,跟我还讲什么规矩。”康熙有些担心的摸摸毓秀有些焦黄的小脸,掌下的肌肤没有以前温润,连嘴上也起了皮,丝毫没有孕妇该有的圆润,她除了肚子大之外,其他地方瘦得可怜。
宫缩引起的疼痛说来就来,未来得回应康熙的话,毓秀抱着肚子叫了一声,之后就咬紧红唇,缓缓的做深呼吸,以缓解疼痛。
康熙见毓秀的脸色一下就白了,接着她整个人恨得不缩成一团,着急的伸手搂住她,连声问:“秀儿,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一连问了好几句,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声音里不自觉得带上了些颤抖,“是不是要生了。”他只觉得自己的汗冒了出来,顺着脸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