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意外碰上了薛虬的父亲与邢忠是旧相识。兴中年轻的时候,还对薛虬有过恩情。
薛虬见此情景,当然要帮一把的。遂护送行邢忠灵柩就回了原籍。他见邢岫烟母女日子过不下去,又钦佩邢岫烟端雅坚忍,是个难得的女孩儿,便起了撮合她与薛蝌的心思,加上有薛宝琴在中间又说,薛蝌队邢岫烟本人也是满意的,两家终于说好了,邢岫烟出孝,便给薛邢二人订婚。
红楼中的女孩儿,邢岫烟是唐果比较喜欢的人。听说他有了好归宿,唐果也有了几分欢喜。
见薛宝琴笑眯眯好像招财猫、糖果笑道:“今天阳光好,外头的小草都绿了宝琴跟着我出去走走吧。之后让人送你回来,免得总是闷在这儿怪无聊的。”
薛宝琴一喜,“谢夫人。”
一行人出了景阳宫,在春光中走走停停,颇为自在。
“给唐家夫人请安。”
娇柔的声音响在耳边,糖果却突然看不清对面的人。
她头晕晕的,身上有些燥热,油然而生不好的预感…第222章 宫里宫外
唐果叫了起来,也不理会是什么人请安,深叹一口气,打算平复下心跳和身上的燥热。哪知对面飘来浓郁的脂粉香气,她这一口气吸进不少,更难受了。
皱皱眉头,唐果让人备轿,越快越好。她还是快点儿回家吧,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太危险。
又低声吩咐灵芝传太医到弘德殿去,灵芝一惊,忙传达下去了。
“主子......您不舒服?”灵芝问道。
“有一点儿。这会儿不知来不来得及,让人把景阳宫守住,我觉得那儿有问题。”灵芝脸色一变,叫过一个小太监说了几句,那小太监跑着去了。
“奴婢给唐佳夫人请安。”还没等唐果换个位置,好几个声音一同响起。
今儿啥日子?都跑到这条道儿上来做啥?
“起吧。”唐果按捺下心里的闹腾,往声音来源处看了一眼。
秀女石氏、钮钴禄氏、另一个没啥印象,瞧穿衣打扮也是留宫的秀女。
光头儿给自己行礼的,二十四、五岁,垂了一条流苏,宫女装束,看样子是个没啥名分的,唐果不认识。
不知怎么回事,这些女人身上的香气好像特别大似的,让唐果觉得心焦。
挥手让她们退下,唐果闭上眼静心思索是咋回事。
她喝了杯茶,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吧?景阳宫做了收贮图书之所,皇帝和自己通常是命人到那儿取书,偶尔也会到后院的御书房看看书。所以茶叶、沏茶的水都是特备的,有专人负责。在茶水里动手脚,很容易查得出来。再说那茶是灵芝亲手端来的。
自己这会儿不舒服,肯定是着了道儿,到底什么缘故?
“奴婢给唐佳夫人请安”
唐果抑制住自己要骂人的冲动,“起吧。”
又是谁?
两个垂单边流苏的,似乎也没见过,但肯定不是新人。
那个老家伙跟多少人有一腿啊!
对了!以前问他,他给我装可怜,哼!上百个一定有!
唐果心里的焦躁逐渐加了怒气。身上热,心里也烧的慌,很想大喊大叫,又希望皇帝就在跟前儿,她能拽着他脖领子大打一架。
正烦得要死,又有女人过来了。
“奴婢给唐佳夫人请安。”是易贵人和一个垂着单条流苏的,后边跟着宫女。
“烦不烦那!”唐果大叫出声。
“奴婢有罪,请夫人饶恕。”那几个人吓得一颤,跪在地上磕头不已。灵芝几人和薛宝琴也吓一跳。
唐果心里更燥,好在理智尚存。握拳又松开,深呼吸,唐果强制自己冷静。
小心!
唐果,你要小心。
这也许就是人家想要的效果。
唐果闭上眼又睁开,“起吧。与你们无关,退下。”那几人忙忙的去了。
“主子,这儿附近没个坐卧的地方您且将就一下。”紫芝和兰芝铺设好了,过来说道。
“嗯。”唐果在一块观赏石上坐了,慢慢呼气,吸气,努力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方才清静一会儿,灵芝提醒到,“主子,太子殿下往这边来了。”
“灵芝,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回主子,不是。”
哦,那就不是巧合了。
啥猫腻儿在里头?
“儿臣给唐佳夫人请安。”
呼!
不管咋地这回换男的了。
努力呼出一口气,让自己身上的热散开来,唐果道:“免礼。”
跟太子说了两句,唐果才知道是佟佳贵妃病了,他请旨进内宫探病的。
成年皇子经皇帝允许进内宫,那是有时间限制的,太子也不例外。说几句话便告辞离开。沉思片刻,唐果站起身,道:“走吧。”
她犟劲儿上来,反而不等着坐轿了,倒要看看能遇到多少人!
可能是心神安定下来,唐果觉着身上没那么热了。慢慢走了一段路期间又被十来个女人请安四回,唐果愈加淡定。
有什么玄机呢?
皇帝带着人走过来了。
唐果微微一愣,难道那些女人是来“邂逅”他的?
事情越来越奇怪了。
再次深呼吸,唐果站在原地等着。
皇帝远远的命人过来传话,不必唐果行礼,唐果暗地里远远的白他一眼,老家伙!算你识相!哼!
淡定!淡定!
皇帝很快到了跟前儿,“果儿这是从景阳宫来?”
“回陛下的话,是。”
她用词正式,语气硬邦邦的,皇帝很是意外。愣了一下,细看唐果的脸色:“果儿,你......"唐果暗骂自己白痴,这不明知是陷阱自己往下跳呢么!
”我或许喝了不该喝的东西,也可能是其它的什么,反正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我要回弘德殿去。“缓和了语气,唐果小声道。
皇帝眼中光芒大盛,面上透出怒气,拉着她手,“我送你回去。”
有皇帝在身边,唐果放松许多,自己何时昏睡过去都不知道。
醒来时已是深夜。
烛光摇曳。
皇帝将她搅在怀里,也睡着了,眉头紧缩。
唐果晃晃头,口渴得很,想喝水。
见皇帝睡得不大安稳,她忍着没动,怕吵醒他。
今天究竟是咋回事啊?
大半夜的,唐果睡不着觉,窝在夫君怀里乱猜:无独有偶,林岳这会儿也在沉思,贾环传来的消息让他震惊不已。
兄长的确与贾家有份约定,但已经毁掉的了。
那是兄长以为林家后继无人,又有史太君的亲笔信,保证会将黛玉许给宝玉,并且将两人生下的儿子过继一个给林家为嗣,才与贾琏立了约。契约中定下贾宝玉和林黛玉的婚事,言明,林家财产皆作为黛玉嫁妆陪送到贾家。贾家确保将黛玉的次子出继林家。
兄长和贾琏尚未签字用印,自己便赶回家中,这份契约当时没有存在价值,当场撕毁烧掉了,怎么会出现第二份?
林平殿此事与他有何关系?因为顾忌到财产分配,那是一份密约,除了贾琏和兄长,并无其他人在场。
难道林平殿与贾琏勾结,伪造契约?
可伪造的契约拿到明面上来能不露陷?
除非那契约能以假乱真!
倘若果真如此,那真是太麻烦了!当务之急,如何能将那契约弄到手呢?只是时间上来不及了林岳这里尚未想到妥善的法子,史太君和王氏已心情愉悦的筹划怎样上门提请了。
婆媳俩少见的齐心协力,正商量具体行事步骤,一道圣旨将俩女人震得丢了魂:贤妃贾氏撤去封号,贬为嫔。
“春药!?”
弘德殿里,唐果嘴变成O型,半天忘了闭上。
第二百二十三章 乱性的问题
春药催人发情的药吃了乱性美女变野兽唐果化身大色狼皇帝惨遭蹂躏“那个......我没对你有啥特别非礼的行为吧?”
痴呆半晌,绞着手指、耷拉着眼皮,唐果小声问道。
“噗......”
老婆的一脸痴呆相让皇帝无从猜起,寻思着春药这玩意儿对于纯洁的老婆来说,冲击力过大,皇帝在心里表示理解。
自己喝两口茶,保持沉默,好给老婆一个缓冲消化的时间,谁知老婆扔过这么个不纯洁的问题来。
皇帝四十年来养成的皇家风范,在这种意外的冲击下一点儿没好使。
千钧一发之际,皇帝猛一低头,避开老婆的脸,一口茶喷在面前的桌上。
好在屋里没别人,皇帝拿出帕子擦擦嘴,假装咳嗽两声,坐正了身子。
“你那是什么反应?”糖果迅速瞄一眼夫君,又低下头去,“知道了是春药,人家自然要负责任的问一句!”
看他的样子,仿佛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我啥也没干?
唉!
话说昨儿俺啥时候昏睡的?
最后看见的好像是轿子从那边来了嗯,估计我啥也没干!
唐果自觉清清白白、理直气壮了,抬头瞧向对面。
耶?
夫君似笑非笑,眼神好暧昧!
唐果立刻心虚。
难道我真那个啥......性大发?
听说被下药的人神智混乱,可能不会记得发生的事。况且夫君大人一向服务周到,洗澡换衣啥的......所以俺不能确定啊!
昨天晚上夫君大人睡得不安稳,莫非......是太累了?
噢被自己的脑补臊的想要钻地缝,唐果脸爆红,心狂跳,感觉头发在燃烧。
头快低到桌面,声音比蚊子叫只大那么一点点,“我不是故意的。亲爱的,大不了下次你被下春药,我去救你......呸!我在胡说什么呀?反正......对不起啦!”
此时不占便宜更待何时?
皇帝竭力忍住快要撑破肚皮的笑意,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些许微劳,夫人不必挂怀。”
他这样说,那就是真的了不要啊!
人家的形象啊!
把俺那体力极好的夫君给累的睡不安,得多那啥呀?
唐果捂脸。
最闹心的是——我啥都没记住!
可恶!
把我的形象还来!
小妖精的表现实在太、太、太好玩了!
这可是送上门的把柄,能当杀手锏用!
哈哈哈皇帝侧着身子无声大笑,憋得嗓子难受肚子疼。
终于他老婆转了话题,可算是救了他一命,“是谁呀?”
皇帝努力敛住笑容,答道:“苏可休。”
“苏可休?她不是跟在淑嫔身边做宫女呢吗?你那是说她背后有别人,到底是谁啊?查到没有?”
“郎图。苏家最初是舒尔哈齐门下的奴才。今年的大考没能掀起风浪,郎图应该是想在宫里弄出些事故来。他又送人进了宫,苏可休已成弃子,废物利用而已。”
“哦。那为啥把贾元春降位了?又把德妃也禁足?”
皇帝冷冷道:“吴雅氏么,若不是她的人当初在浣衣局做手脚,那苏可休如何能让纳喇氏挑去?安钉子这事,在宫里太平常,谁让她没弄清苏可休底细呢?自作自受,进组百日算便宜她了,毕竟有老四和十四在,昨儿的事她有没插手,不然,哼!”
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德妃这回不但被扯了面子,她家在内务府里的势力也被大大消减,和反贼联系到一块,还能好的了?
德妃特郁闷。
她后来也发现苏可休不地道,几次想动手除去,可惜都没成。下错一颗小棋子,虽说没满盘输,也被斩断了一条手臂,还要禁足抄宫规,心里这个懊糟。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小心谨慎,一直在宫中如鱼得水,步步高升,儿子、皇宠都有了,怎会突然被皇上厌弃?到底哪件事冲了皇上肺管子?她想了十来年也没想明白。
唐果眼巴巴的瞧着皇帝,等他给答案。
“我做了梦之后,对这些女人更加不信任。有一次去永和宫,没让人通报,外边的奴才都打发了,悄悄进去的。
当时十四一周岁多,养在吴雅氏宫里。老四拿了个布老虎,正逗十四玩儿。吴雅氏看见之后,也不说话,一把抱起十四,好像老四多没安好心似的。又发作奶娘嬷嬷们。打了好几个人的板子撵出去了,说她门当差不用心。那个样子,跟平时贤淑贞静的德妃,完全是两个人。有梦里兄弟不和的例子在前,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如此行为,老四还能再和十四亲近?奴才们被拖出去打板子时,我进了屋。吴雅氏立时是一副心疼幼子的慈母形象,对胤禛仍旧是以往虽不亲近却暗里关怀的做派。——她那样的做派,让我在之前那些年里,对她多了不少怜惜。”
唐果点点头。
了解!
宫里的女人都好厉害!
可惜碰上了你这个梦里先知的,白瞎了演技。
“贾元春是咋回事啊?”
“贾氏派人和景阳宫里的太监接触,打探有关薛宝琴的事。她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便被苏可休一伙人钻了空子。人家是想利用贾氏当替罪羊。我正好借这个机会,看看贾家的能耐。”
唐果知晓个大概,没了兴趣,喝茶吃点心去了。
老婆开心的吃相让皇帝心情极好,跟着吃了两块儿点心,聊了几句,遂去处理一应事务。
离开弘德殿,他的好心情便渐渐消失了。
给果儿下药,药性发作的时间拿捏得那样准,让她在路上正好遇到太子,何其歹毒!
若非果儿体质特异,有梨树精魄保护,又有那许多女人猜测我会去探望佟佳贵妃,在路上乱晃,让她发作了脾气,后果不堪设想。
郎图他现在的策略,当是从动摇太子地位开始,一步步造成政局不稳、皇家兄弟相争,他那一伙人从中渔利。
朕的儿子,有没有在背后推手?、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此次事件,虽说不至于死那么多人,但宫里消失的人也为数不少了。景阳宫里的宫女太监被杖毙五人,苏可休,贾元春身边的抱琴以及一堆出名不出名的奴才俱被处死。内务府又换了一批官员,德妃的娘家人也没得着啥优待,犯了事的一样被发配西伯利亚去了。
官方说法,是苏可休等人欲对皇帝不利。
各方势力却在猜测,贾贤妃是否做了德妃的替死鬼。苏可休实际上是德妃的人,为何对贤妃的处罚比德妃重呢?
连贾元春自己都这么认为,恨得她撕毁了好几条帕子,又忙着思量怎么翻身报复。
这种高难度的宫斗游戏,唐果懒得旁观。
人家正干正经事:给药王山写了封种养殖相结合的指导建议信。
生态农业,她最感兴趣了。啥时候能到药王山亲眼看看呢?
憧憬半天,唐果忽然想起来,那老家伙说的话很有歧义啊!
我到底有没有乱性啊?
正文第二百二十四章:黛玉试探
纠结于是否严重非礼了夫君大人这个问题,唐果反而忘记了去想那些按理来说更重要的事。
比如:春药事件背后隐藏的险恶用心:她如今招人眼的程度:以及药性发作、她做出不可挽回之事的后怕,等等。
皇帝乐不得她不去想这些,徒增烦恼而已。他手下有的是人做事,用不着自己夫人跟着费心。
这次的事让皇帝惊怒之余添了警醒,想不到连景阳宫都有空子让人钻!
独自站在堆秀山御景亭上俯瞰宫苑,紫禁城、景山、西苑尽在皇帝视线范囤之内。
这是这个王朝最尊贵的所在,也是争斗最激列的她方。
看来,对自己不满的人越来越多了,所以朗图更加容易找到帮手…
要么就在底下搞阴谋诡计,要么就来个“文死谏”。归根结底,不过是联的改革触及到了他们的利益。
皇帝微微眯下眼睛,革新进程不会停下,那么,就只有让反对的人消失了。否则,梦里的情形大概就是大清的结局…
深思不觉时间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唐果的声吾在背后响起:“陛下,你站在这里很久了,这里再高,也望不了多远的,咱们回吧。”
“果儿?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听他们说,你今天忙得没怎么吃东西,做菜等你回来吃来着。
你一直没回,我就找来啦。知道你在想事情,在一边算等好半天了。估摸着你想的差不多了,才叫你的。怎么样?我估计的很准吧?”
唐果一脸“我很乖,没有胡乱打扰你”的表情,笑嘻嘻的道。
皇帝微笑,拉着她手下山去,“嗯。很准。”
一高大、一娇小两个身影相携登上御辇,温馨和谐。
皇上主子有唐佳夫人在身边,日子过得松快有趣儿多了…
顾问行心中暗叹,慢慢跟在后面。
内宫朝廷因为“反贼刺杀皇上”事件,暂时平静下来。人人谨慎小心,生怕被余波殃及。在自己家里都低调多了。
贾家是个例外,闹腾两三天了。银子一把一把的往外撒,可算是打听到了“内幕”。
“蠢妇!”史太君怒斥一声。
王氏低了头却并不认错,“媳妇这不全是为了娘娘,为丫这个家吗?”
“四丫头的事儿不是你能做主的。再说,皇上刚差点儿被刺,你就跑去说自家窝藏着一个反贼之女,你是生怕贾家不败呀?四丫头的事儿跟秦可卿是两样!时机也不对!这事有一不可有二,瞒着还来不及,哪能自己往外说?不管你是从哪儿探听着的这个事儿,你都得当不知道!”
“老太太说的是,媳妇是急昏头了。您说如今怎么办?”。
史太君道:“我琢磨着,已是让人家使绊子陷害了,娘娘一时半会儿翻不了身。好在还有个嫔位,只耍你舍得花银子,她就能过得好!复位的事儿,得慢慢谋划,急不得。”
王氏张张嘴,终究没敢说别的。她对自只亲生儿女还是很疼爱的。花银子就花银子!
史太君闭着眼晴,继续说道:“当下最要紧的,是定下两玉儿的婚事。林丫头的笈礼是什么排场你看见了,有她在你还用愁宝玉的前程?贾家需要冲冲喜了。”
“媳妇全听老太太的,您说怎么办?”
“瞧黄历,再过五天,二十六是个好日子请了官媒上门提亲吧。
林家若是不应,便拿那契约说话!纵是上了堂,也不怕的。”
是夜,林家。
“玉儿,你及及笄日,你二叔给你取字乐宁,便是望你一生喜乐安宁之意。然有些事情你听了必然心中不喜,却是关系到你自身之事。事已至此,婶子只好说给你听听,也好让你有个准备。况且我觉着应该让你知道,女孩子还是多些见识,心硬些才好。一味的心软良善,只会让人以为你好拿捏。将来…会吃亏的。”屏退下人姚颖心叹息着说道。
“二婶儿,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黛玉心中忐忑,强自镇定了,问道。
“是关于你的终身。玉儿,你外租母不知从何外弄来一张契约,上面有大哥的印鉴。明确写着将你许配给贾瑛,并将你父母留给你的所有财产作为嫁妆陪送到贾家。
黛玉听到”终身“二宇大羞,脸上一红,但下面的话让她的脸色由红转白,到最后已是身上打颤。
“二婶儿…爹爹临去之前,让我一切听叔叔安排。若有这样一张契约,对…另有安排,怎能不告知于我?这…是怎么回事?”
姚颖心叹道:”你能想到这层就好。咱们才得着信而没两天,你二叔也是动用了不少人脉才确认这事。林家原来的族长林平殷现就在贾家住着,说是当初此事的见证人。看贾家的意思,只怕这几日就要上门提亲。你二叔是不会答应的,闹不好,两家要对簿公堂。所以今儿我才先和你说清楚这事,让你知晓来龙去脉。那毕竟是你外祖宗,倘苦有人传个谣言,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好了。“
黛西沉默半晌,”二婶儿,我明白了。“
姚颖心点头:”别想太多,有你二叔呢。早些睡吧,我回了n。“
黛玉答应了,道了晚安,将姚颖心送走。
这晚,林黛玉房中烛火到了后半夜方才熄灭。
第二天早上起来。黛玉给姚颖心请了安,娘儿两个,坐着唠嗑儿。
“去趟贾家?”姚颖心一愣,“今天吗?”
“如果方便的话,就今天好了。二婶儿说的对,有些事儿玉儿还是知道的好。自己不被拿捏,也免得连累叔叔、婶婶、小姑姑暗地里再费神。玉儿不孝,害长辈们担了多少的心事!”
“…好吧。可要我陪你去?”
“不劳烦二婶儿,玉儿自去便可。”
姚颖心见黛玉心意巳决,点了点头。早晚要看清楚的,自只去求证更好!
林黛玉一行到贾家时,还不到午时。
林家仆人上前通报了。很快。贾家正门大开,甚为恭敬的迎了黛玉进去。
李纨、王熙凤和三春极在二门内迎接。
这样的待承反而让黛玉心中一凉:跟那时候三等仆妇接着、走角门真是天壤之别啊!自己以前怎么没注意呢?
人哪…
史太君见她来了,又是一阵亲香,奸容易交流感情告一段落,史太君拉着黛玉坐在自己身边,“玉儿怎么想起来看我这个老婆子了?”
黛玉笑道:“因听二叔说起些朝廷上的事,玉儿怕外祖母心里不舒坦,过来瞧瞧您。看您精神头儿这么好,玉儿就放心了。”
史太君笑着楼了黛亚,“玉儿就是贴心,怎能怪我偏疼!“
又有王熙凤、探春在一边凑趣儿,气氛还挺热烈。
闲扯了一会儿,史太君道:“玉儿这回来,且住几日再回吧。咱娘儿两个好好说说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