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薄婉儿的事,又是我@一味同情人家,几乎引狼入室!若不是小姑姑和叔叔处理得当,还不知闹成什么样。
在自家做女孩儿,尚且如此,明年我便及笄,之后......
世间女子,最大的愿望,是得一心一意的良人,然何其难也!
普通百姓一夫一妇,那不过是因为男子无财无势罢了!倘若一朝富贵,焉知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公侯显贵之家?纵然本人是个好的,别人也会逼着他纳小,更有人主动做小。以薄婉儿来说,二叔是世上少有的奇男子,这才没遂了她的愿。换成别人会怎么样?
自己的父母已是十分的恩爱,可爹爹仍旧有几房姨娘的。
那袭人,不过是大家工资身边的一个丫头,可这个丫头,能弄出那许多事来!
那薄婉儿与我不无情谊,但利用、逼迫我的时候,丝毫没有顾忌!
唉!她们想过的好些,自然要为自己多方谋划.....只是回想起来,当真没意思得很!
岂止他们,一代又一代单位女子,在后宅争斗中消耗青春,消耗性命.....
要我如她们一般,日日算计,坑害别人,我是不能的。
真像紫鹃说的,将来我如何能活得?
难道一辈子拖累二叔和小姑姑吗?
我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走入世俗生活的黛玉,众多的现实问题让她迷惘。
自我否定过头,畏难情绪占上风,多忧多思的毛病一犯,病情加重了。
紫禁城。
在树下晃悠了一下午,抓乱了发型,头发掉了N根,唐果好不容易寻思出些眉目:难道大侄女是自信心受挫?另外,她前两年守孝,没有谈婚论嫁,今年出了孝,明年及笄,将要着手婚姻之事。莫非是薄婉儿给她冲击太大,她对这些后宅里的争斗厌烦胆怯了?连带着对婚姻有了畏惧?对未来的生活丧失了信心?
很有可能!
走下神坛的绛珠仙子,面对生活里的琐事,大概是灰心了吧。
确定了心病的主因,吃过晚饭,唐果开始想词。
这是个超级难事。
跟黛玉大侄女这样的人说话,得很有内涵,有包装才行,直不楞腾是不可以滴!
在屋里转了N个圈,引得工作中的皇帝陛下侧目若干次,想起上辈子看到的一个故事,唐果有了主意。
拿起笔,给林姑娘出题:
沙漠里有个宝藏,要想得到它必须穿越沙漠。但一路上有许多的陷阱,稍有不慎,便会丧命。因此,很多勇士在寻宝的路上遇难。宝藏在沙漠中埋藏了很多年,一直没人得到。
有一天,两个年轻的勇士来到沙漠边缘,他 俩都想去找宝藏。
俩人找来找去,发现了一条布满标记的路。随着标记走了一段,非常安全。这时来了第三个勇士。
提个问题:如果玉儿是第三个人,你要不要和他们一起走呢?
多忧多思,嘿嘿....
思这个吧!比忧心那些过去的和没发生的事更有意义!
“果儿,怎么笑的那么奸诈?”皇帝合上最后一本折子,笑着调侃老婆。
白眼。
“人家这是胜利在望的迷人微笑!真不会审美!”皇帝被嫌弃了。
“迷人微笑啊?让为夫仔细瞧瞧。”
皇帝走到唐果跟前,发动突然袭击,对老婆肋下展开进攻。
“呵呵....”唐果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皇帝陛下非常小心眼儿滴!
人家不会审美这样的话,不能随便说!
“亲爱的”、“夫君”、“陛下”、“郎君”、“玄烨”听了N次,讨了半天绕,唐果才从皇帝陛下的狼爪下逃脱。
“果儿想好怎么安慰你那侄女了?”抱着老婆坐在榻上,咬着老婆耳朵,皇帝找个话题瞎聊。
“痒.....唐果缩缩脖子,阿弥躲开,挣脱出去,拿过信来递给他:“借你参观一下。咱这叫心里辅导。呵呵....可以用于皇子,皇女们的教育哦。”
皇帝接过去细看微笑:“果儿这法子很好。”
“亲爱的,你笑得很有阴谋的样子。”
皇帝白她一眼:“我这是赞赏的微笑,果儿真不会审美。”
小心眼儿!
“又在心里诽谤你夫君的度量!”皇帝立刻揭穿老婆的想法,笑道:“果儿多写几个类似的故事吧,也要这种提问题的。”
“做什么?真拿来教育皇子、皇女啊?太幼稚了吧?我觉得皇家的孩子都早熟。”
“我都没嫌幼稚,他们嫌什么?早熟?有时候优质得很!再说还有皇孙们呢。”
“哦,对呀。皇孙们渐渐长大了。好吧,以后我没事就想想,写些好备用好了。”
转下眼珠,唐果奸笑;“说道皇孙,亲爱的,原来你都那么·····大年纪了!太面嫩了!夫君!小脸拿过来,给为妻亲一下!”
唐果如此高调的挑衅行为,当场遭到她夫君的坚决的镇压。
激情四溢的美妙夜晚啊,如此的河蟹!
第二天一早,皇帝御门听证之后,起驾去畅春园。
唐果封好信,让人送去林家。
不出所料 林姑娘两天后才派人回信。
唐果感叹;心思细腻的人想得就是多啊!答案很明显,可人家一定是全方位多角度的思考,才提笔写的。
林姑娘的智商不用怀疑。
拆开信,果然。
黛玉的回答是不与他们二人同行。
理由是,宝藏未被取走,那么做了标记的路必是前任走过的死路。一段路安全,后面也许有难以察觉的陷阱,更加危险。须得自己另觅新路方是正道。
唐果微笑,又写了一封信:
不错。
第三个勇士是一位真正的智者,做了与你相同的选择。
他不迷信前人凭借自己的智慧,重新开辟了一天道路,扎实平稳的走好每一步,战胜了重重险阻,最终穿沙漠获得宝藏。
送出这封信,唐果长出一口气。大侄女啊,你小姑姑只有这水平了,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既然答应了皇帝夫君,唐果便开始回忆上辈子看过的各类小故事。
励志的免了,黄杰的孩子不缺这个。唐果挑那反映朴素生活道理的,想起来,便结合实际,改一改,写在纸上。
这事不忙,她每日仍旧悠哉的过日子。
梨花院落一如既往的平静欢快,长春园中的暗潮汹涌,唐果一无所知。
直到路常在难产身亡。
若不是听到乌尔吉嬷嬷提起,唐果都忘了有路常在这号人。
想想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唐果心中黯然,路常在跳出来那一天就注定这个结果了吧!
乌尔吉嬷嬷察言观色,笑劝道:“就知道主子听说这事,心里大概要不好受,奴婢才多嘴先跟您说说。路常在自己,也想靠这个害人。她明知道送来的补汤里被下了药,自己预先备了一碗,打算换着喝来着,借机除掉素日里不睦的文贵人。没想到自备的那碗,也被下了药。”
“好像很多人要她的命·····”
乌尔吉嬷嬷一叹:“回主子的话,多了去了····但银子在她自己身上,她的心太大了。妄想利用佟佳贵妃来打击德妃娘娘!”
第210章冷暖高低
唐果微愣,“打击德妃?路常在做了什么?”
“回主子的话,前段日子,太医诊出路常在腹中是位小皇子。路常在那时便开始活动,想把这孩子放在贵妃娘娘名下。”
唐果皱眉:“不大可能行得通吧?”
乌尔吉嬷嬷道:“回主子的话,这是她想出来的自保法子。路常在本事德妃娘娘宫里的,多年来不得脸。去年,她凭着宜妃娘娘的指点,得了幸,有了身孕,已经得罪德妃娘娘。宜妃娘娘又对她来个变脸,她两头不讨好,日子过的不安生。路常在怕到时候德妃娘娘来个去母留子,甚至母子皆不保,想给自己找个靠山。贵妃娘娘是最好的人选,无子,位份高,压得住。再者,就是她那糊涂想头儿了。贵妃娘娘因为孝懿皇后的事,对德妃娘娘向来不待见的。路常在深知内情,所以,她打算借腹中胎儿搭上贵妃娘娘,利用贵妃娘娘打击德妃娘娘,自己从中取利。”
唐果更不懂了:“嬷嬷,德妃不是孝懿皇后提拔上来的吗?佟佳贵妃为什么不待见她?”
乌尔吉嬷嬷一愣:“主子,德妃是孝懿皇后提拔…您在哪儿听来的?没这回事!底下人在您跟前乱说?莫非有人心怀不轨,故意误导主子?”
啊?
电视剧上说的…她生了胤禛给孝懿皇后养,之后步步高升…“呃,嬷嬷,不是咱们的人,是我很早以前听说的。不是这样的吗?”唐果冷汗。
乌尔吉嬷嬷道:“回主子的话,不是。皇上吩咐过奴婢,若是有人造谣生事,便将宫中的相关旧事说给主子听。主子如果不嫌烦,奴婢便给您说说德妃娘娘的事。”
呵呵…怕我不明真相,被人利用?
“好啊。”
乌尔吉嬷嬷道:“主子恕罪。按理说,奴才不能议论主子的事,奴婢有皇命在身,逾矩了。”
见唐果点头示意,她继续道:“孝懿皇后在康熙十六年八月封贵妃,同日册封为皇后的孝昭皇后当时缠绵病榻,时值三藩之乱,内外形势十分复杂,孝懿皇后有太皇太后要侍奉,又要处理宫中一应事务,每日里十分忙碌。德妃娘娘那时是孝懿皇后宫里的宫女,在这期间,得了宠幸。孝懿皇后时候方才得知。”
咦?照嬷嬷这个委婉的说法,孝懿相当于被德妃钻了空子…“嬷嬷,四皇子在孝懿皇后名下,难道不是因为孝懿皇后想要个孩子吗?”唐果忍不住八卦。
乌尔吉嬷嬷又是一愣:“会主子的话,不是。德妃娘娘那时没资格抚养皇子,孝懿皇后只是依照规矩行事罢了。康熙十七年二月,孝昭皇后薨,孝懿皇后便是后宫中位份最高的人,摄六宫之事。以孝懿皇后的身份,后宫里的满洲女子多得是,想要哪个给生孩子不行?怎会要一个没名没分的宫女来生?况且,孝懿皇后那时刚刚二十岁左右,真正是好时候,自己又不是不能生,哪里需要别人给生孩子?再有,奴婢说句诛心的话,当时宫里的态势,无人能越过孝懿皇后的位份,孝懿皇后圣眷又好,已是荣宠之极。虽没封后、封皇贵妃,大家心知肚明,迟早的事。在那样的情形之下,后宫势力平衡对孝懿皇后最有利。怎会自降身价去争宠?用自己的宫女争宠,那更会惹人诟病的。”
呃…唐果发呆。
这后宫的事真是曲里拐弯,好难懂。
嬷嬷说的很有道理啊。孝懿皇后又不是平常人家失宠的正妻,要弄个通房丫头拴住丈夫。芳华正茂,盛宠之时找个大美人代孕,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可是,四皇子和孝懿皇后关系很好啊!”
乌尔吉嬷嬷感叹:“那就是缘分了。孝懿皇后对小阿哥们都是极好的。雍郡王小时候哭起来惊天动地,奶娘、嬷嬷们得费好大力气才能哄好。偏偏孝懿皇后一逗他,他就不哭了,第一次笑也是对着孝懿皇后,孝懿皇后喜欢得不得了。娘俩渐渐处得亲如母子一般。”
唐果点点头。难怪佟佳贵妃看不上德妃,放谁身上,也不会释怀的吧?路常在做这事,倒是有些道理。但过于想当然,又犯了别人的忌讳。大概她没别得法子吧?想要她命的人太多…宫廷隐私之事,点到为止,还是别为难老嬷嬷了。老嬷嬷努力叙述事实,字斟句酌的,太不容易。
唐果将话题拉回去:“路常在的事,处理了?”
乌尔吉嬷嬷道:“回主子的话,路常在喝进去的那碗补汤里的药,是文贵人的手笔。文贵人已被禁足、撤了绿头牌。”
唉!背后不知多少人参与这是…谁是真凶还不一定呢。
打发走乌尔吉嬷嬷,唐果接着想她的小故事。
生死之争依旧激烈,丝毫不受路常在之死影响。
唐果不理会这些,只在清溪书屋范围内过自己的日子。
十三皇女来了一次,敏妃病情日益好转,她开心多了,和大虎几只玩了半日才告辞。
得知黛玉病了,十三皇女也派人去探望了一回。——已好的差不多了。
黛玉有了精神,打点出不少南边带回来的东西,分送给十三皇女、舒舒觉罗·霜儿等闺中好友。
给唐果送了幅画来。
大漠孤烟直,一株胡杨树在苍凉中现出傲然生机。
唐果表示满意。
自己的故事没白写,义兄的游记用的真是地方。
嘿嘿…娇弱的林黛玉也能欣赏胡杨的美丽了,好事!
林岳今年的生日没惊动旁人,九月就要娶亲了,不打算让人家花两回钱,只小范围庆祝了一下。
贾家去人接过几次黛玉。
先前黛玉病者,后来忙着打理家中事情,没去。
经过贾琏在苏州的搅和,两家的裂痕更加难以弥补。双方没照面,贾家便当做没那回事,林家叔侄确是不能。
尽管对贾家的做法不满,黛玉心里仍然挂念外祖母。但思及外祖母有孙子孙女承欢膝下,又听说贾家正斗得厉害,也就歇了去看望她的心思。
黛玉病好之后,很有些脱胎换骨的意思。
“生活像首诗,我喜欢意境像王维、用词像白居易那种,美丽脱俗但平实易懂。这个是难事,玉儿是作诗高手,花些心思估计能做得到。”
看着唐果的来信,黛玉微笑,那就试一试吧!
以前对管家有兴趣,主要是为了联系数算。
其他的时候,除了跟着嬷嬷们学习交际来往、理解应对,大部分时间还是在静养。太医允许读书写字之后,更是把读书放在第一位。
对那些金钱“俗物”,真没怎么上心,不然也不会拿1000两银子买个奸细进来。
此次大病痊愈,她便来说熟悉那柴米油盐酱醋茶,听嬷嬷们讲些世故人情,豪门琐事。
林岳有意让她接触、多见识,送她到林家在京郊的庄子上去住了些日子。
黛玉参观大田,看农人耕作,打听人家的日常生活,看人家几文几文的花钱…新奇有趣儿之后,感慨颇多。
“这些年竟是活在坛子里一样呢!”
身边的人都笑。
刘嬷嬷道:“大户人家的小姐们,原是要深闺娇养的。”
黛玉笑道:“嬷嬷这是宽慰我了。小时候看书,笑话那‘何不食肉糜’,如今可轮到自己了。说到底仍旧是不知民间疾苦、自以为不食人间烟火的井底之蛙罢了!俗物阿堵,只有自命清高、不劳而获的人才这么说吧?这些辛勤劳作的人,每一文钱都是靠汗水赚来的,哪里俗了?”
众人大笑。
对俗世生活越是熟悉,黛玉越是心惊。
外祖家上下,从主子到奴仆,竟然都是那般挥霍浪费!以往只觉得奢靡,但以为公侯之家,大体皆是如此。
现在看来,这样下去,只怕支撑不了许久…林岳见她有所感,便将林海下的财产清单交给她,让她自己有个数。
银钱、田产、店铺、各色珠宝…厚厚的一沓纸,财产合计超过百万两白银。
黛玉眼下对金钱有了确切的概念,想的可就多了。
“世情看冷暖,人面逐高低。任是亲儿女,还随阿堵移。”
冷不丁想起这句话来。当年唐果拿给她看的《二刻拍案惊奇》里写的。看时觉得有道理,这是拿着自己的财产清单再想,有些念头不可避免的生出来。
父亲离世、二叔若没回来…外祖母真的很疼爱自己,但是…黛玉晃晃头,不让自己往下想。可贾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却偏偏在眼前浮现…七月初七。
结婚之后第一个古代情人节,唐果自然要高度重视。和皇帝一商量,俩人决定出去野游。
畅春园地处西郊,附近水系丰富,找个幽静的地方钓鱼、野餐很容易。唐果从没钓过鱼,对这个有点儿兴趣,皇帝是钓鱼高手,这项活动正好能就合俩人。难得去野,唐果决定捎上四只猫科动物。反正要带侍卫,不在乎多带它们几只,放在车里,不会引人注意。
下午两点多,俩人坐车出发,路上的景致不错。两口子聊天看景,颇得意趣。
这条路上来往行人很多。一个青年男子引起唐果的注意。
超级美男。
与唐果见过的妙玉长的几乎一模一样。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真真假假
鲫鱼!
太小了!
为了可持续发展,小鲫鱼拜拜!
鲤鱼!
这个够大。
又是鲫鱼!
这条够标准吃了,留下。
乌龟?也可能是甲鱼。
咱分不清楚。
算了!这个也放走好了。
好重!大鱼!
“妖怪!”
唐果吓得扔了鱼竿。
“妖怪”沉到水里去了。
她惊叫的时候,皇帝便从旁边不远处奔了过来。侍卫也严阵以待。
“果儿?”皇帝拉着她,“怎么了?”
“怪鱼......”唐果指指鱼竿。
皇帝笑道:“这里哪来的怪鱼?拉上来看看就知道了。”
侍卫们往前走了几步,拉上鱼竿来查看。
“妖怪”还没挣脱。
大家细看半天,确定这是一条大号白鲢,鱼头似乎受过伤,看着狰狞吓人。
这家伙不会变异了吧?
唐果琢磨了半天,让人把它放了。
看着自己那小木桶,里边儿就两条鱼。唐果把希望全放在皇帝身上了。
接收到老婆的目光,皇帝微笑,“果儿还钓吗?”
“呵呵.....钓鱼实在不适合我,一动不动的坐着太闷!学会怎么钓就行了,虽然有点儿惊吓,不过刚才我已经很开心了。陛下,你钓到多少条鱼了?”
“没注意。”
“那就是很多了呗!几条的话,不注意也知道!”
唐果兴高采烈的跑去看人家的木桶。
哇钓鱼高手!
“这么多条!陛下,你很厉害啊!”
“那当然。”
“那我们去玩儿吧!这些鱼吃不了,不用再钓了。”
“嗯。”
拉着皇帝陛下,唐果蹦蹦跳跳的跑去找大虎四只。之前为了保持安静,唐果把这几个家伙赶到一边,让他们自由活动去了。反正在暗卫监控之下,地方又比较偏僻,不用担心。
二虎正在草地上打滚,看他两来了,跑到身边挨挨蹭蹭。
不一会儿,那三只也靠拢过来。
清脆的笑、浑厚的笑、老虎、豹子低沉的啸在草地上回响,一派轻松愉悦的景象。
美美的吃了顿夫君钓来、夫人亲手做的烤鱼,皇帝夫妇的野餐非常成功。
夕阳西下,唐果拉着夫君刚爬到附近一个小土山上,两人欣赏半天傍晚的野景儿。陶醉了好一会儿,担心粗来太久有意外,唐果牵着皇帝的手,旁边跟着两虎两豹,下山去了。
唐果和皇帝回程时,接到了间谍部门关于那酷似妙玉的男子的报告。
那男子姓付,名春山。
去年东巡,林岳在盛京接了付秋山的状子,付老栓因此平反了冤狱。
这付春山即是付老栓的长子、付秋山的长兄,也是个有勇有谋的人物。若不是他使计引开一部分追兵,付秋山到不了林岳跟前儿。他一路跑出数百里,绕回去时,付家的案子都快结了。
今年开春,付家全家回了次故乡。因付老栓被皇帝安排到农学院教授农艺,祭祖之后,举家到京城赴任来了。
唐果想起一件事:“亲爱的,你早发现了吧?付家有点儿奇怪.....付老栓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可他夫人确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小姐。儿女个个文武双全,都那么出色。付春山和妙玉张得这么像,巧合还是有血缘关系呢?”
皇帝笑道:“很可能是亲戚。若我猜得不错,要么,这付春山不姓付,姓沈;要么,是付老栓之妻本来姓沈。”
“姓沈?”
“恩。果儿识得的那个出家人妙玉,俗家真实姓名叫做沈琼。”
“沈琼?琼,玉…”唐果念叨几次,问皇帝,“她到底什么来历啊?”
“果儿记得秦可卿吗?倘若沈琼父亲没有逃走的话,沈琼会是秦氏那个位置。”
说来话长。
沈家祖上是大家族,世代书香。明朝时,家里出过不少的高官。明亡之际,沈家受太子朱慈烺所托,保护了他一个怀孕的侍妾。这侍妾后来生下一子,沈家忠心守护此子长大,并将朱慈烺留下的财富交予了他。那男孩儿活了不到二十岁,留下个女儿淑香。
此女与其父不同。她不愿按照父亲的医院,像自己的名字一样平凡普通的过日子。一心要恢复家族往昔的光荣,四处奔走活动。
也许是孽缘,她遇到了爱新觉罗·图海。——舒尔哈齐的第七子。
舒尔哈齐是努尔哈赤同母弟、与努尔哈赤一起创业,劳苦功高。共患难易,共富贵难。在权利面前。亲兄弟日益疏远,舒尔哈齐渐渐被排挤出最高层,慢慢靠近明朝。努尔哈赤断然采取措施,将舒尔哈齐两个儿子诛杀,将舒尔哈齐本人囚禁于暗室中致死...死因不明。
图海在混乱中逃走,暗中纠集舒尔哈齐的支持者,势力慢慢壮大。
朱家女儿和爱新觉罗家男儿各怀鬼胎,各有所图,为了更好的利用对方,居然结成了夫妻。
他俩的第一个儿子兴复之时,被清廷发现踪迹。虽说不少人暗中相助,最后还是将沈家一个与朱淑香同岁的女孩儿舍了,才得以逃脱。
沈家从此开始了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