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年家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年家这些年布置的那些探子,一个一个的或是暴露,或是无故死去,这让在京城主事的年羹尧急坏了,但如果仅仅如此也就罢了,探子没了,可以再埋嘛,虽然这样他们的损失很大,但还是有补救的机会的,可是最近年家的人很不走运,先是年遐龄从湖广总督的任上退了下来,接着就是年希尧明升暗降,被遣到一个偏远之地做官。
至于年羹尧,本来不管是年家人还是太子,都理所当然的觉得年羹尧这么有才华,而且还得了皇上的青眼,肯定能平步青云了,但出乎意料的是皇上似乎把年羹尧这个人遗忘了似的,在年羹尧跟随了太子后,康熙从没提拔过他,所以年羹尧一直在庶吉士的官位上待着,连本来信心满满的年玉卿在过了康熙四十二年后,发现皇上还没有提升二哥官职的意思,也不禁有些着急了。
年玉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明明该自己主动乞休的阿玛,会被皇上暗中下旨,要求阿玛乞休,而本该一路顺风顺水的大哥年希尧,却从任上被皇上扔到偏远之地为官,更别提二哥了,前世二哥在四十二年的时候当上了翰林院检讨,但如今的二哥却还在庶吉士的位子上待着,没有一丝要升官的风声。
这些事情让年玉卿很着急,在年羹尧与年玉卿秘密讨论了多次,均毫无办法后,年羹尧说服了年玉卿,向太子寻求帮助。
所以在四十三年二月份,刚刚过了春节的年羹尧,迫不及待的去了毓庆宫。
年羹尧很能揣摩上位者的心思,虽然他跟着康熙没多长时间,但他还是能感受到皇上一开始的确是很欣赏他的,但现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但他的阿玛和大哥接连出事,连他都隐隐觉得皇上不但不欣赏他了,似乎还有些厌恶他,但他毕竟现在远离了皇上,跟着太子做事,无法就近探知皇上的意思,所以皇上的态度他也不是很确定,只能寻求太子的帮助了。
太子还是很看重年羹尧的,包括年羹尧那个尚未长成的妹妹,他也一直放在心上。自从见过年氏后,太子在别的女人侍寝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想到年氏的面容,因此太子真的有些等不及把年氏那个小妖精娶进毓庆宫了。
这会儿年羹尧来拜托太子,他明里暗里都表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官职没有升,一直待在庶吉士的位子上,隐隐有求太子帮忙的意思。
太子一听就明白了,他也觉得以年羹尧的能力,不该屈就在小小的庶吉士的位子上,因此他拍着胸脯保证道:“孤还当有什么大事呢,原来只是这件小事,孤也觉得凭借亮功的功劳和才华,汗阿玛早该提升你的官职了,虽然孤不知道为何汗阿玛一直没有给你升官,但也许汗阿玛只是忘了而已,下次孤去见汗阿玛的时候,就会跟汗阿玛提一提的,亮功你放心吧。”
年羹尧听到太子这么一说,悬着的心总算能稍稍放下了,太子虽然说是提一提,但他能这么说,就代表他会向皇上为他请旨升官的。
年羹尧放松下来,他笑着对太子说道:“奴才实在是太感谢太子殿下了,虽然这件事对殿下来说,可能简单的不值一提,但对奴才来说却是天大的恩典。”说着年羹尧又给太子跪了下来,语气中不无感激的说道:“奴才在这里再次给太子磕头谢恩了。”
太子看到他这么感激,心中也很得意,在年羹尧实实在在的给他磕了三个头后,太子才笑着把年羹尧扶了起来,他语气骄傲的‘谦虚’道:“孤只不过嘴皮子动一动罢了,又没费什么力气,亮功不必太放在心上。”
在年羹尧感恩戴德的眼神中,太子眼神闪了闪,他状似无意的提到:“亮功,上次在四弟府中遇到的你的妹妹,如今一切可还好吧?”
年羹尧听到这儿,哪还能不明白太子的心思,虽然小妹到现在还没松口,一直说要嫁给四贝勒,但年羹尧却已经完全的偏向太子了,他不屑的想到如今还只是区区一个小贝勒的四爷,再对比一下已经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年羹尧心情微微有些激动,他想到小妹的美貌,再想到如今太子念念不忘的表情,心下明白只要小妹一进毓庆宫,太子的宠爱肯定唾手可得。
太子的宠爱啊!年羹尧已经在幻想小妹获宠后,再一举得男,诞下麟儿的盛况了。哈哈,如今的太子妃可没儿子,如果小妹能生下儿子,也许将来太子登基后,小妹的儿子就能成为储君,而他不就成为未来皇帝的舅舅了吗?
想到自己也可以有成为国舅的机会,年羹尧就止不住激动,他语气微微兴奋的回答道:“小妹自从那次回府后,一直待在府中学习规矩,所以一切都很好。”瞧太子这么关心小妹,就知道他的心思还是有成为现实的可能的。
太子得意的笑了笑,说道:“亮功,你也知道你的妹妹的姿容绝世,孤也看上了你的妹妹,你说将来…”
太子未尽的话,年羹尧一下就猜到了,他脸上露出明白的笑容,但语气却有些为难的回道:“殿下也知道,奴才的妹妹可是秀女名单上的人,所以她的婚事也不是奴才或者奴才的阿玛可以决定的,所以…”
太子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你放心,汗阿玛那里孤已经说过了,等下次选秀,你妹妹就会被孤娶进毓庆宫的。”
年羹尧听到‘娶’这个词,微微松了口气,但他仍旧有些试探的说道:“殿下可能有所不知,奴才的妹妹从小就心气儿极高,她恐怕不是愿意甘为侍妾的。”
太子想到年氏的美貌,点头说道:“的确,孤也从没打算让她当侍妾,亮功,你的妹妹的相貌放到哪儿,都是可为嫡福晋的,可惜孤已经有了太子妃了,所以只能委屈你的妹妹,做孤的侧妃了。”太子完全不去考虑嫡福晋的家世才最重要,他可是觉得像年氏那样的美人,做嫡福晋都是委屈的了。
年羹尧这会儿彻底放心了,他虽然觉得小妹嫁给太子才是最好的选择,但也不想小妹给太子做侍妾,如今听到太子的保证,他才放下心来。因此年羹尧笑着对太子回道:“奴才在这儿先代小妹谢过太子了。”这话虽没明着答应,却暗中表示了愿意把年玉卿许给太子的意思。
太子听完,和年羹尧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等到第二天,太子真的向康熙提起了年羹尧官职的事,听到太子的话,康熙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虽然他很不喜年家的人,但他当初没有明着把年家的罪行公开,所以这会儿也没有很好的说法,只能含糊着说道:“太子也知道朕才把年家划给你做包衣,所以最近年羹尧最好还是跟着你做事,他在詹事府做的不是很好吗?至于升官的事,还是等他能帮你后再说吧。”说罢,康熙又提起另外的事情,不再说年羹尧的事了。
太子虽然答应了年羹尧这件事,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他觉得年羹尧跟着他,已经算是有天大的恩宠了,至于官职是大是小,他却不是很在意,毕竟如果需要官职大的奴才,他毓庆宫的詹事府还不是一挑一大把吗?
因此听到汗阿玛的话,太子自发的认为汗阿玛是想让年羹尧在詹事府历练一下,因此太子也不疑有他的顺着康熙的话说了下去,不再提起年羹尧的事了。
所以年羹尧最终还是没能升官,只能一直在詹事府陪伴太子,给太子做事,倒是太子和他的关系,越发的好了。
胤禛也知道了年羹尧拜托太子的事,他有些不屑的笑了笑,年羹尧那个奴才,在暗害了他的儿子后,居然还想着升官,简直是白日做梦。
胤禛不用听最后的结果,都可以猜到汗阿玛一定是拒绝了太子的要求,毕竟当初弘晖和天宝染上天花的原因,汗阿玛也是知道的,因此汗阿玛绝对不会让年羹尧再升官的。
虽然胤禛还想弄些小动作,打击年羹尧一下,但他现在也只是想想而已,却没那个心思去办了,毕竟现在已经是二月份了,而三月份,就是布耶楚克的预产期了。
作者有话要说:布耶楚克肚里的宝宝就要生了,唔,我还是打算这胎就让她生一个宝宝好了,亲们说宝宝叫什么好呢?
‘昕’---太阳将出
‘晅’---日光、光明
‘晠’---光明、盛大
‘旻’---天空
亲们觉得哪一个好一些?
青依觉得‘弘旻’挺好的?就是听起来像是‘红名’,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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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耶楚克怀这胎的时候,虽然有段时间害喜很严重,弄得身子很不好,但后来不害喜后,身子渐渐的调理好了,所以太医每次来给她把脉的时候,总是说她和腹中胎儿一切都很好,这让胤禛稍稍放下了心。
但现在距离布耶楚克产子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了,胤禛还是很紧张的,不但早早的就把产婆和奶娘找好了,而且每日都会提前回府,就怕布耶楚克肚中胎儿出什么事。
因此即使年家的人惹了他,但胤禛小小惩治了年氏一族后,便把他们扔在了脑后,全心关注布耶楚克的肚子了。
康熙和德妃也很关心布耶楚克的这胎,康熙是因为内心的打算,所以很关心胤禛子嗣的事,而德妃则是纯粹的关心自己的侄女儿兼儿媳了,他们二人关心的方式雷同,都是赏赐了许多珍贵药材给布耶楚克。
住在宁寿宫的太后自然也听闻了康熙和德妃两人的作为,老太太对布耶楚克的印象很好,所以看到康熙、德妃这么做,她也理所当然的赏了一堆的药材给布耶楚克,生怕这个她很喜欢的曾孙媳妇儿出什么事!
宫里的三个巨头的这番动作看的众人十分眼红,如果说这个乌雅氏和德妃有着莫大的关系,德妃看重她所以才赏赐这么些东西也就罢了。但如今皇上和太后也这么看重乌雅氏,这可不得不让众人侧目。
能让皇上和太后同时这么重视的皇家媳妇别说了,那是一个都没有,甚至连一直备受康熙夸赞的太子妃都没有这个殊遇,这让各个嫡福晋、侧福晋都很吃味,但她们也不敢明着把自己的小心思暴露出来,只能在心底暗暗埋怨皇上和太后的偏心,连带的无辜的布耶楚克都被牵累的被众人嫉恨了,可惜布耶楚克不知道这个情况,即使她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如今的布耶楚克挺着大肚子看着宫里赏赐的诸多药材时,隐隐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布耶楚克怀天宝的时候,宫里也曾赏赐过药材,她因为身子好,并没有用多少药材,所以大部分的药材都被她收到库房了,而这次宫里又赏赐了这么多东西,布耶楚克哪能用的了这么多?估计她又要把这些难得一见的药材收到库房了,这让布耶楚克觉得有些浪费。
胤禛挑了挑眉,看着神情有些纠结的布耶楚克,问道:“怎么了,你不喜欢汗阿玛他们赏赐的这些东西吗?”
布耶楚克瞪了他一眼,撅了撅嘴,有些无奈的说道:“表哥,汗阿玛他们能赏赐东西,说明了对我的疼爱,我怎么可能会嫌弃?我只是有些头疼罢了,这么多药材,我能用的不多,估计又要把它们束之高阁了。”
胤禛好笑的伸出手,摸了摸布耶楚克圆滚滚的肚子,宠溺道:“你用不到,就放在库房里好了,这些药材代表了汗阿玛他们的一番疼爱之心,别的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胤禛这话很对,不说其他皇子的福晋了,就是太子妃,看到皇上和太后这么重视布耶楚克,心里都极度不平衡呢。
布耶楚克的眼神顺着胤禛的手,也看向了自己的肚子,她温柔的摸了摸肚子,说道:“好吧,我只是有些可惜那些药材罢了,毕竟它们放在我这儿没什么大用呢,不过我可得好好祈祷一番,希望汗阿玛他们以后别在我每次怀孕的时候都赏赐一番药材就好了。”
可惜随着康熙越发重视胤禛和弘昊,连带的他也越发的看重布耶楚克了,而太后和德妃本来就很喜爱布耶楚克,所以以后每次布耶楚克怀孕,宫里总是免不了大大赏赐布耶楚克一番,而这个举动一开始还让众位福晋不满,可随着次数的增多,众位福晋也懒得费那个心思去嫉妒布耶楚克了,更何况后来康熙越发重视胤禛,这让众位福晋也不敢对四爷的心头肉有什么不满的举动了。
三月初三,布耶楚克在胤禛以及宫中众人的殷殷期盼中,诞下了一个十分健康的男婴,而康熙甫一知道这个消息,就派人到了四贝勒府中宣读了圣旨,给这个宝宝取名‘弘晠’。
‘晠’--光明,盛大也。
胤禛得知这个名字,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很喜欢汗阿玛给孩子取的这个名字,至于小名,作为孩子的额娘的布耶楚克,早就想好了,就叫‘壮壮’。
布耶楚克自从得知了天宝染上了天花,虽然现在天宝痊愈了,但她还是自责伤心了一段时间,所以有了小儿子后,布耶楚克第一个想法就是孩子能一直健健康康的就好了,因此她立马态度鲜明的要求孩子的小名叫‘壮壮’。
对于孩子的小名,胤禛不是很在意,只要布耶楚克满意了,他也就满意了,因此四贝勒的四阿哥的小名就叫‘壮壮’,大名就叫‘弘晠’。
弘晠的洗三和满月宴都很热闹,不仅仅是因为如今四贝勒越发受皇上的重视,更是因为大家都看见了宫中的那几位对四贝勒这位侧福晋的重视,既然皇上都重视了,大家自然很跟风的来巴结这位新皇孙了。
这么热闹的满月宴,本来年羹尧是不想来的,但耐不住年玉卿的劝说,再说了前段时间皇上和太后对乌雅氏的重视,满京城的人都得知了,这次她刚诞下皇孙,皇上就立马取了名字,可见皇上有多重视她们母子了,因此年羹尧也就不甘不愿的前去四贝勒府道贺了。
而年玉卿则说自己想去见见四福晋,年羹尧想了想,觉得小妹和这些福晋有些交情也好,因此也就带上了她。
年玉卿一来到四贝勒府,就前去叠翠居拜访乌喇那拉氏了。虽然她现在最想见到的人是胤禛,但这个心思却必须放在心底,而她则需要通过讨好乌喇那拉氏来接近四爷,而且她也有些想通过乌喇那拉氏知道一些乌雅氏那个女人的近况。
自从年玉卿得知乌雅氏不但没流产,还给四爷又生了一个阿哥的消息,这让她心里像是窝了一团火一般的难受,她很奇怪乌雅氏怎么不受弘昊的消息影响,还能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因此现在她才会有些急切的想要从乌喇那拉氏口中知道乌雅氏的消息。
年玉卿进了屋,就立马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她的秀眉微微蹙了蹙,眼中却很快的闪过一丝得意,但这些又立马变的平静无波,接着她规规矩矩的给面色苍白憔悴的乌喇那拉氏行了礼。
乌喇那拉氏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容颜越发娇艳的女孩儿,心中起伏不定。她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就是通过年氏,她才得知了弘昊染上天花的事,而爷还曾明明白白的警告过她,要她远离年氏!
乌喇那拉氏眼神闪烁了一下,才有些意兴阑珊的挥手示意年玉卿起身,她现在除了四福晋的名头外,还有什么好让人算计的?而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年玉卿看了一眼神情懒懒的乌喇那拉氏,只觉得十分奇怪,即使她的儿子弘晖死了,也不该变得这么没活力了呀。毕竟前世乌喇那拉氏在当上皇后的前后,可是受过很多打击,可年玉卿也从没见她的神色有这么惫懒的时候。
但年玉卿毕竟心思深沉,即便她觉得乌喇那拉氏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也没打算过要探究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乌喇那拉氏的精明程度,因此她只是微微笑着,问道:“奴婢这回算是不请自来,福晋该不会怪奴婢吧?”
那次事后,乌喇那拉氏也隐隐察觉出年氏有些不对劲,尤其是她似乎非常好奇乌雅氏的事,不,应该说是好奇过头了!而这回乌喇那拉氏还更加敏感的察觉出了年氏有些不安分的眼神,乌喇那拉氏想起爷的警告,再仔细想了想年氏这两次完全没有必要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失礼的拜访,心中闪过一丝怀疑,莫非这年氏也想进爷的后院?
可乌喇那拉氏也只是这么想想而已,她没有足够的证据知道年氏这么积极和她接触的目的,但乌喇那拉氏也知道爷的警告自然有他的用意,因此她微微翘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说道:“年格格这么‘关心’我们贝勒府中的事,我感谢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呵,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居然又是参加丧礼,又是参加孩子的满月宴,这哪里是有规矩的大家闺秀的作为?
只怪她那时因为刚刚失去弘晖,心神都不是很集中,这才被年氏钻了空子,继而犯下了那么大的错误。
年玉卿被乌喇那拉氏意有所指的语气和眼神弄的一噎,她不知道上次见面还好好的,这次乌喇那拉氏怎么会这么不给她面子。
但年玉卿也不是好打发的,她前世在后院以及深宫中的经历,早让她变得喜怒不形于色,乌喇那拉氏这点小嘲讽还不至于让她色变,因此年玉卿仍旧笑眯眯的问道:“奴婢哪是关心贝勒府呀,奴婢只是关心福晋罢了。奴婢可是听说了,福晋前段时间生病了,从福晋今儿的气色看来,想必福晋的病已经好了吧?不过福晋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看来还需要好好补补,家父曾经从任上回京述职的时候,给奴婢带过几味补身子的药材,奴婢瞧来这些药都挺适合福晋食用的,下回奴婢过府的时候,一定把药材带上献给福晋瞧瞧,到时候福晋可一定要笑纳呀。”
乌喇那拉氏听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管年氏打的什么主意,她最起码主意到了她不好的神色,可惜爷也知道了她大病了一场,但除了让高无庸天天找太医过府给她治病以外,他很少亲自来看她,更别提赏赐什么药材了。乌喇那拉氏心中一痛,这让她又想起了乌雅氏怀孕的时候,皇上、太后以及德妃接二连三的给乌雅氏赏赐补身子的药材的事情了,而她和乌雅氏的情况简直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了!
可她什么都不敢做,更别提谋害那个让她心里不痛快的乌雅氏了,爷既然能把她嫁给他后做的事都查的一明二白,说明了爷对后院的掌控力度很强大,而现在连弘晖都已经失去的乌喇那拉氏,在没有完全的把握的时候,已经不想再做什么事惹怒爷了。
年玉卿见乌喇那拉氏神情不对,明显在神游,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她心下一‘咯噔’,就怕自己刚说了什么犯忌讳的话。
在年玉卿的眼神下,乌喇那拉氏回过神来,她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这是你的一番心意,我怎么会嫌弃呢。”
年玉卿低下头,装作羞涩的笑了笑,然后才抬起头来,似是不经意的提起来:“对了,福晋,奴婢听二哥说乌雅侧福晋月前给四贝勒爷生了一个健康的小阿哥,奴婢在这儿可要先恭喜福晋了。”
乌喇那拉氏敛了眉,心念微转,果然这个年玉卿对乌雅氏的事情很好奇!
“乌雅氏给爷诞下麟儿,爷又多了一个儿子,这的确是一件喜事。”乌喇那拉氏淡淡的回答道。
年玉卿眼中闪过好奇,语气也有些猜测的接着说道:“想必乌雅侧福晋这回生了一个儿子,也能稍稍弥补失去三阿哥的伤痛了吧?”
“失去三阿哥?我怎么不知道爷失去了三阿哥?昨儿三阿哥不是还活蹦乱跳的跟着爷进宫玩的吗?年氏,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这么不靠谱?年格格,你可得谨记祸从口出,下回可要谨言慎行呀!”乌喇那拉氏似笑非笑的对着听了她的话,立马变得脸色苍白,神情明显不可置信的年玉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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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玉卿睁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乌喇那拉氏,等到她说完,年玉卿才注意到乌喇那拉氏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猛然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立马低下了头,掩饰住她不平静的心神。
年玉卿不敢相信,她布了那么万无一失的局,乌雅氏的儿子也的确染上了天花,怎么他就没病死呢?
弘昊没死,怎么二哥从没和她说过这件事呢?而且刚才她还在乌喇那拉氏面前那样说,现在年玉卿已经完全不在去想乌雅氏的情况到底怎样了,她现在只希望乌喇那拉氏不要注意到她的失常之处。
年玉卿心下忐忑,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失态,只能嗫嚅道:“可能是奴婢家中的那些奴才听错了消息,因此奴婢才误会了,不过福晋教训的是,奴婢下次一定谨言慎行,绝对不再犯这样的错了。”
乌喇那拉氏眯着眼,仔细打量刚才还一脸惊慌失措但立马又恢复正常的年玉卿,看着她平静的解释,乌喇那拉氏心下自嘲,当初她怎么会觉得这个小姑娘单纯,还听信了她的话呢?虽然现在她还不知道年氏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从她这两次的表现可以看出来,年氏她是一个十分有心机的人。
也许说一个才十岁的孩子心机深沉有些怪异,但乌喇那拉氏想想也就明白了,她自己就是十来岁出嫁的,虽然出嫁前心思没那么重,但还是有些小聪明的,如今的年氏估计早慧,因此心思多些也无可厚非。
但年氏心思多是她的事,可算计到她头上,这就让乌喇那拉氏无法容忍了,乌喇那拉氏想到爷的警告,觉得虽然爷现在很讨厌她,但还是有些为她着想的,就比如爷也不希望她和年氏走的太近。
想到这儿,乌喇那拉氏苦涩的心有了些微的甜蜜,但那丁点的甜蜜很快就被窗外喜庆的乐声打断了,乌喇那拉氏收回心神,她别有深意的看了年氏一眼后,这才缓缓的说道:“你能明白我的心意这就好了,不过最近我的身子有些不爽利,你也不用来贝勒府了,免得过了病气。”她眼尖的注意到了年玉卿微微色变的神情,她不可捉摸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扶了扶头,做出一副有些虚弱的样子,说道:“好了,和你说了这么久,我也有些累了,你还是先去前院玩儿吧。”其实大病初愈,她身子的确很弱,现在说了这么会儿话,她已经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