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得添福后 作者:叶庭芳
【简介】:
她是科尔沁高贵明艳的公主,
却最终成为顺治帝和董鄂妃“凄美”爱情的炮灰。
当骄傲的皇后变成侧宫幽怨的静妃,历史淹没了她。
三百多年后的孟古青回到前世,一切重来,会是什么模样?
第一章 片场穿越
福临趁着兴致又要了一次,乌云珠的情形方才好些。
她已经不大哭了,只是裹紧了被子滚到里面,不理他。睡在外侧的福临只得对着背呆望了一会儿,才愣愣地道:“对不起,乌云珠。已经这样了,要不你先睡一会儿。咱们的事,朕跟博果尔商量…”
结结巴巴的,他抬手摸摸红透了的脸,慌得很。心想,一个时辰前乌云珠刚进来时也还没有这样。怎么成了事,反而怕起来了呢。
福临由着她了,拉好自己的被子,情不自禁地闭眼,结果,博果尔的影儿闯进脑子里。他不由地咳一声,嗓子更发干了。
“茶,吴良辅…”他咕噜着就要叫人,才喊了一半,突然觉醒不能让人进来。
听见的乌云珠羞耻地低呜着,肩膀动了动。他连忙又说:“别怕,朕自己去倒,哎哟!”
真巧,低垂的皇帐里,突然伸进来一只胳膊,刚好伸到眼前。
福临心抖了一下,腿动了动,向后躲,那人的另一只手却已经撩开帐子,现出刺目的明黄色,痛了他的眼。
“皇上,口渴了吧。”孟古青端着茶望他,笑眯眯地松了手。
“皇后?你,你怎么,你怎么来了,怎么没人告诉我?”福临只得接在手里,拉被子坐起来,慌乱不堪。
黄昏时分的乾清宫,特别是东暖阁,孟古青很少在这时候光临。
今天的她,还是这么鲜亮。梳着干净利落的元宝髻,尖尖的翘着,身上艳丽的龙凤云纹比甲,是霸道骄傲的明黄。两道柔软的秀眉下,清亮的眼睛微微眯起。
她是一只弓着爪儿,蓄势待发的猫,盯着“老鼠”呢。
什么值得这么高兴,抓奸吗?福临有点怵地咽咽唾沫。
早不来晚不来,在这要命的时候。
“哦,想给皇上惊喜,就没让他们吵你,在外边等了一会儿悄悄进来了,皇上果然在睡觉啊。”孟古青凑近了,摸摸他露出来的胳膊,甜甜地笑了:“这一身好看吧,新做的,再过几天生日的时候穿,先请皇上赏鉴赏鉴。”
“好,好看。”乌云珠还在床上睡着,幸好刚才趁机蒙住了头,盖得很严。福临向后面瞟瞟,战战兢兢地笑:“皇后,皇后…”
“我不走。”孟古青凌利的目光扫过那些乱七八糟的衣裳,笑意更深地伸手搭上福临的肩:“在外边有些悃了,皇上的床铺还没收拾,刚好,也让我睡会儿吧。”她摸摸颈儿,就要解扣。
“哎,哎!”要死,别过来!福临手一摇,茶泼到后边去了,包在被子里的乌云珠哎哟一声,赶快咬住唇。
晚了。孟古青当即松了手,眼睛比刚才更亮,大惊小怪地喊出来:“刺客?!来人,快来人!”
“皇后,皇…”福临扔了茶碗,随便抓件衣服在腰上一围就跳下床,来捂她的嘴:“别叫,别叫!”
孟古青张嘴就咬,向外跑喊得更响:“来人!”
“皇后!”咬出血了。顾不上的福临躲开,改抱她的腰:“不是刺客,求你啦,别叫!”
“是吗。”孟古青风风火火地转身,随手在他腰上拉一把,“遮羞布”掉了。
“哎,你!”果然是来抓奸的,福临又悔又怒地去捞衣服:“滚,滚出去!”
“哼。”孟古青毫不理睬,趁这机会早已回到床边,去拽乌云珠。
“唔。”被子被抢过去一半,乌云珠拼命挡着脸,一双白腿露出来,吓得直哆嗦。
“还说不是刺客,这‘刺客’还是个女的,我看看长得怎么样。”孟古青饶有兴致地观赏着,抬手去揪被头。
“好疼,我受伤了!好疼!”尖尖的指甲挠过了脸,乌云珠像只受伤的小兽,忍受不了地喊起来:“cut!我不演了!”
抽离性的句子,瞬间打断一切,原来,这不是三百多年前的紫禁城,这是2012年横店的片场,大家在拍戏呢。
就要一气呵成了,真可惜。导演拍拍手,不无暴躁地叫道:“‘乌云珠’你怎么搞的,每次都是你。”
“我受伤了。”“乌云珠”委屈地搂着被子遮盖身体,指着脸上的红印给他看,“导演,孟青她是故意的!剧本上没这段,她自己加的,公报私仇!”
戏如人生,孟青扭头无辜地眨眼,一脸不解地问导演:“李导,她说我是故意的,你看见我是故意的了吗。”
“唉。”导演摇头叹气,最怕的就是演员把戏外的恩怨带到戏里来,特别是带投资来剧组的“关系户”,和有资历的演员变成情敌,这就更难办了。
上星期在剧组下榻的酒店,孟青亲手抓奸,将于敏敏这个小三堵在床上,而背叛了她的恰恰是扮演顺治的男友徐涛。人生如戏,在这部歌颂董鄂和顺治的电视剧里,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就这么微妙地变成了戏里的模样,可是必须持续到它拍完,才能分道扬镳。
中学时于敏敏曾经追了徐涛三年,当初她家里还没有发财。如今她带着投资来剧组,徐涛也就跟着变了。
一切仿佛天经地义,水到渠成。可是没有人看到孟青的眼泪。她好像全无影响的将所有激情都放在了戏里,她的戏越来越精彩了,身为女主角的于敏敏倒成了陪衬的笑话,每次受到的“报复”,也变作不可错过的谈资。
晚上空闲,散场吃饭后,新、浪的“微访谈”8点开始。
“来来,看看微访谈。我们这出戏是边拍边播的,观众的意见很重要。”演员们围坐着,年轻的副导打开手提电脑,笑嘻嘻地将微访谈的内容读出来:“你们回答,我来打字,第一个问题,‘小猪爱吃西瓜’问皇后娘娘,什么时候把那对奸夫淫妇弄死,看得太气愤了,孟古青要给力啊!”
“哈哈!”真是太巧了,围坐着的同事们纷纷去看“奸夫淫妇”。
徐涛一言不发,于敏敏红殷殷的脸更烫了,心想明明是歌颂“他们”的电视剧,怎么会变成这样?
观众的心很难琢磨,同事们的眼睛转来转去,看个不停。副导咳嗽一声,问道:“皇后,你怎么说?”
“本来就是干柴烈火,我再给力那不是把他们烧得影儿都没了?”孟青轻松地剥着桔子,眼也不抬。
“哈哈!”一语双关,大家兴奋地指指点点,更热烈了。
“哼,某些人不要入戏太深,以为自己真的是皇后哦!”于敏敏忍不住出言敲击。
“不一定,说不定我上辈子真的是孟古青呢。”说着它,孟青的脑中闪过一些深刻的片段,那是她的秘密,她反击地笑道:“不过,如果我真的是她,我肯定不会选福临当丈夫,福临能当皇帝也不过是运气好,要是海兰珠的儿子没死,他一辈子都当不上。他算是什么东西,连自己弟弟的女人都抢,也只有乌云珠才能把他当个宝,也对啊,奸夫淫妇嘛,只有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你!”于敏敏握紧拳头,恶狠狠地瞪着她。徐涛赶快拉住,柔柔地叫道:“敏敏!”
大家见状都来劝,就这么散了。第二天的孟青接到的剧本里,却突然多出来一场打耳光的戏。
到化妆室亲自通知的徐涛,难堪又为难地跟她商量:“我轻点打,用借位,你头低一点就可以躲开。”
“不用。”这场戏拍的是帝后吵架,跟上一场是连着的,剧情是福临在夜里赶到坤宁宫跟孟古青大吵之后决定废后。原来的设定只有皇后和顺治两个人,现在突然将夜戏变成白天的戏,又加进了乌云珠的戏份,很明显是因为谁。
明明是刁难。正好副导经过,了解情况后立刻说:“什么,乱加戏,不许加。”于敏敏的戏很差,跟她搭戏非常的累,如果临时发挥更是不可想象的。
“没关系。”孟青无所谓地耸耸肩,对徐涛说:“告诉于敏敏,她加,我也加。只要到时候你们接得下来,我就奉陪。谁喊停,谁认输。”
她说完就走了出去,留给他洒脱的背影。
“孟青。”徐涛惊讶极了。他知道,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更加难过。
小三的报复是不可捉摸的,于敏敏的出场偏偏卡在孟青挨耳光的那瞬。她一次次的出错,徐涛就会一次次的重来。没有多久,已经打了三次。
徐涛是真打,而不是他所说的“借位”,这个可耻的男人,临时变卦了。
他一边打,一边丢脸地往旁边看,孟青转过头去,站在屋门边的于敏敏得意地扬起了下巴。
他们都是故意的,孟青扬手对工作人员们笑道:“没事,再来。”
“哦。”副导咳嗽着:“大家换个方向,敏敏注意一点,不要挡镜头,徐涛站过来,好,开始!”
“你是不是故意的。”入戏了,徐涛说着顺治的台词:“皇后,你一定要将这件事闹到皇额娘那儿去吗?你没想想后果有多严重?”
“皇上对不起我,对不起博果尔的时候都没有想过,现在凭什么要我想?”孟青呵呵冷笑着:“博果尔还活着呢,你这样对他,你不怕有报应吗?”
“报应?”看见半边红肿的脸,徐涛有点心疼地咬了咬唇,不由自主地将戏外的感情带进来:“反正我会娶她的。你再哭再闹也没有用,因为我要废了你!”
“那我刚好回科尔沁,这个破地方我早就不想待了!”孟青突然扬起了手,顺着他的眼角扫去。
“啪!”临时加的戏就这么降临了,徐涛顿时眼冒金星,踉跄地向后退,鼻头热热的,一抹果然是血。
他被打傻了,咽咽口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步步近逼的孟青像一头豹子,指着他妙语连珠:“福临,你能当皇帝,那是因为海兰珠的儿子死了,你靠着科尔沁,靠你的皇额娘爬多尔衮的床才把你爬上来的,你是什么东西,你要不是皇帝,博果尔早就把你打死了,不要脸的蠢货!”
“放肆,你住嘴!”徐涛也入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回击!
幽幽的一巴掌,击在孟青的脸上,紧接着昏头转向的晕眩,漫如潮水般袭来。
无数的碎影在飞,熟悉的,陌生的,见过的,没见过的,就像一根绳勒在腰上把她往回拽。
时光匆匆地随着向后退,一退不知多少年。再醒过来的时候,孟青的头好疼。
抬手摸摸,她突然被自己吓到了。她的手变得好小,变得好像几岁的小孩子。
动了动唇,才咳嗽一声,在床边的两三个女孩子立刻过来,惊喜地叫道:“格格醒啦,太好了!”
“什么。”嘀咕的声音,不是汉语,却听得懂,孟青有点发蒙:“说什么?”
“奴才伺候您。”当中的图雅走过来掖掖被子,愉悦地回头吩咐同伴:“快去请太医来看看!”
剩下的两个丫头应着赶快出了屋。孟青昏昏沉沉地瞧不清,哼了一声:“去哪儿?”
“去请太医来瞧瞧,格格,您可算是醒了。”图雅尝试着扶她:“主子,要喝点水吗?”
主子,太医,格格?这三个称呼连在一起,孟青恍然还在戏中,心血来潮,很想试探她,一把抓住了手,委屈地叫道:“头晕。”
“刚醒过来是这样的。”图雅有点难过地拿帕子抹抹她的脸,叹道:“您迷怔了这些天,奴才们一直叫唤着您呢,也算是灵验。”
“是吗。”刚好问问。孟青挑起了话头:“你们怎么叫我的。”
“这。”图雅有点为难,很快清楚地答应了:“叫了名字,叫孟古青格格。”
“嗯?”天啊,真的戏如人生,变成了她?孟青惊讶地把手压在心口上,很快又再试道:“原来是这样,幸好我没事了。福临呢?”
“九阿哥在宫里呢。”图雅听她应话,才放心地松口气,又道:“您也太偏心了,光问九阿哥,八阿哥就不问问。”
“八阿哥。”那是海兰珠的儿子,也是皇太极心尖上的肉。可是按年纪,他应该早就死了。莫非有变故不成?孟青想想自己在片场时说过的话,突发奇想地问道:“对了,八阿哥多大了?”
“六岁了。”虽然这么问有点奇怪,图雅还是很痛快地答她:“您怎么了?”
“现在,现在是什么年份?”六岁,孟青想想,不对呀,不是半岁就死了吗。
“崇德十一年啊。”总是问奇怪的问题,图雅的心慌了,再道:“主子,您该不是烧糊涂了吧?”
第二章 童养媳?
哪来的崇德十一年?皇太极崇德八年八月初九就死了,以后就是顺治的事了。
不过,既然海兰珠的儿子没死,这就变了。
皇太极和海兰珠之死,都是因为这个儿子先走了,他在,他们就一定在。
历史变了,福临真的当不成皇帝了。
一时戏言,居然成了真的,孟青想得抿起了唇角,这个孩子没死,她又变成了孟古青,这往后可有得瞧了。
夜深了,十月中旬的天有些凉,图雅掌着灯来近前照亮,恭顺地道:“主子。”
“图雅。”望着她,脑中一个人名冒出来,孟青不由自主地开口,又去瞧屋子。
才瞧这一眼,已是很熟悉,记忆像流水似的,开始往回倒。
碧色的纱帷高高地挽起,拿红绳绊住了,孟青摸了一把,帷角儿是滚了花边的,密密的,一道道很齐整。床的左边挨着成人高浅褐色的镂空雕花屏风,上面搭着几件小衣服,都是孟古青最爱的颜色。几尺外的圆木桌盖着月白色的桌布,上面端放着一盏巴掌大滑溜溜的青色檀香炉,软绵绵的轻雾阵阵升腾,如水如烟,引人遐思。
看着它,一些摇曳的碎影在眼前晃,记忆深处的梦魇被引动着。
脑海中的碎片,开始自组拼接,来印证眼前的一切。
这地方她来过,不是因为孟古青,而是,她自己就来过!
难道是前世,回来了?被这个大胆的想法惊到,孟青的眼睛转向图雅的身上,没有说话。
十六岁的图雅梳着油亮的麻花辫,身上是绿色坎肩藕白暗花衬里的宫装。中等个子,小巧的鼻子,圆乎乎的脸,一双薄唇晶莹透亮,像抹了蜜。机敏的目光溜溜转了一圈,低了头,轻轻地道:“主子。”
孟青回过神来,牵动唇角:“我渴了。”
这一霎,她的心已稳了很多,脑海的片段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楚。
图雅走开去,伺候孟青喝过水,关切地问:“格格,您刚刚睡着的时候,奴才看过,蹭伤的地方都复原了呢。宫里来了消息,您跟八阿哥服个软就能回去,只是受点委屈…”
为他受了伤还要捧他?孟青冷笑一声,摆摆手:“这个以后再说。”
这时候太医来了,看过脉象并无大碍。图雅等送了人出去回来,脸上极是喜悦:“主子安稳了,郑亲王和福晋也就放心了,已经有人传了话,继福晋要过来呢。”
郑亲王?果然是济尔哈朗。孟青想道,皇太极最信任的就是这位堂弟,按时间推算,他的继福晋此时应是第二任的苏泰,这位长得极美,却是个外忠里坏的人呢。
想着,她就来了。
“没事儿吧,看着真心疼。”苏泰拿帕子抹眼,嘀咕着:“唉,可算是好了。”图雅早端了凳子,她不远不近地坐着,跟着她的下人在旁边围着,个个显得很关心。
这位梳着简单的小两把头顶着纷绒花儿,三十来岁,皮肤极白嫩,深深的眼窝高颧骨,有点狐媚,又很热情。
孟青虚应地动了动。她就说:“哎,别,不用行礼。你要养着呀。”
“我给福晋添麻烦了,这么晚还惊动您。”孟青眼中含水,脸上红殷殷的,显得很愧疚。
“懂事了,懂事了。”苏泰明显觉得这个孩子变得不同了,像个小大人似的,惊喜地眉开眼笑:“哎哟,宝贝儿啊,可急死我啦,没事就好。”
“王爷还好吗。”孟青接着道:“我该去请安的。”
“好了再说,好了再说,”苏泰摸着她的手,有点欲言又止的,转头去吩咐:“你们先出去一会儿,我跟格格说话,叫厨房弄点吃的来。”
下人们离开了。孟青看她的打算,也想到她要说什么了。
无非还是那个八阿哥。于是,她安静地听着,等苏泰兴奋起来不甚防备才插几句话。
很快事情对上号了,原来不过是因为当日孟古青和福临还有那个八阿哥索伦图在一块儿吃点心,孟古青先拿了一块给福临,他就不干了,追着他跑。
孟古青去拦,也跑起来,结果摔了一跤,她和他都受了伤。只有福临是好好的。
小孩子这醋吃得还不小呢,这才多大呢。孟青有点忍俊不禁,又拿话敲打苏泰,嘟囔着道:“这又不能怪我,又不是我推他的。”
苏泰还不知道上了当,接话接得极顺溜:“是不怪你,但那是八阿哥嘛。你们,小两口…”
她说了一半,尴尬地赶快停了,在小姑娘面前,是不该这样的。
嗯?小两口,什么意思。孟青不觉红了脸,想道,这是把孟古青当成八阿哥的童养媳了?
把所有的条件加起来算一算,这简直是开了外挂嘛。
八阿哥还活着,他是皇太极最爱的,将来必定继承皇位,他喜欢孟古青,孟古青又是被当成童养媳来养,那也就是说将来…
将来,是要给他当皇后了。
皇后,咀嚼着这个词,孟青的心在发颤,想起了小时候常做的一个梦。这个梦和当前发生的这些紧紧缠在了一起。
一旁苏泰不好意思地拿帕子抹抹脸,笑道:“唉,算啦,咱们先不提他,这个小魔星,可会折腾人呢。”
“是呀。”孟青思念地道:“对了,宫里不知怎么样了,一定也很着急吧。”
“皇后和皇上都好着呢,”苏泰为她宽心:“好孩子,乖一点吧,别让皇后白费了心,你出生就在宫里了,这都五年了,真要是回了科尔沁,你阿玛额娘,他们也…”
“哦。”果然养着她的不是庄妃,也不是宸妃海兰珠,更不是别人,只有三女而苦思无子的皇后哲哲,才是最当仁不让的人选。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位可是放长线钓大鱼,她会轻易放孟古青回去才怪!
手里有牌就好打了,给这个小屁孩认错?哼。孟青低头抿着唇,委屈地道:“我会‘听话’的,我会‘逆来顺受’。”
“嗯?”不对劲。苏泰的眼中闪过一丝警觉,这是五岁的小孩子吗,她怎么这么说话?
正好厨房送来了馄饨,孟青谢过了道:“夜深了,福晋先去歇着吧,您辛苦了。”
“明儿再来看你。”看着孟青莹亮的眼睛满是和气,苏泰疑惑多想卸下心防,欣慰地走了,走着走着,没来由地发慌,感觉做错了什么。
孟青这儿图雅也回了屋子,很着急:“主子,糟了,八阿哥派来了他的澈力木格嬷嬷,他要让您,让您…”
“让我滚蛋是吗?”孟青嘻嘻一笑,招招手:“你过来,我们‘好好招待’一下这位嬷嬷,你去找一个可靠的人,你们…”
前厅。
澈力木格一进来就有人来奉茶。快马加鞭跑这一路也确实很渴,她一口气喝了大半碗,等来等去,却不见人。
不一会儿肚子咕噜起来,正疼着,先前迎她的济尔哈朗的亲卫莫林回来了,十分抱歉地道:“嬷嬷,实在不好意思,王爷那儿在办公务,福晋睡下了,没敢惊动。”
他才说完,身后图雅刚巧来了,笑眯眯地道:“嬷嬷,我们格格要见您呢。她可想您了。”
“啊?”有什么好想的,想受罚吗。澈力木格琢磨着平时孟古青完全看不起她,总是讽刺她,这会儿怎么这么亲热,奇怪呀。
不祥的感觉围绕着,来时的气焰去了一半。澈力木格痛苦地捂着肚子,对图雅道:“等会儿,我不行!”
她要拉肚子,莫林和图雅停在这儿等,等到澈力木格用最快地速度赶回来,才走了几步,又弯腰低头:“哎哟,我,我疼!”
“没事,您去吧。”图雅温和地安慰她,心却在笑。
吃了泻药的狗腿子,根本是活该,澈力木格又跑了两趟,再想动的时候,图雅惊讶地说:“糟了,刚才去禀报格格,她发脾气了,怎么办。”
“我,我坚持一下,我行。”让小主子久等,终究是不敬。澈力木格委屈地揉着肚子,心想,哼,都要滚回科尔沁了,还这么嚣张,等下要你好看!
孟青舒舒服服地等着,到了屋前,图雅开了门,让澈力木格先进。
地上凝结着刻意制造的蜡泪,澈力木格只顾着捂肚子,脚一滑,“哎哟”摔了进去。
“呀!”孟青假装毫不知情地叫起来:“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