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着她,原来他一直如此懂她。不用她开口,他就明白她脑中所想的,心里所牵挂的。而他是她的情人,也是她一生的知己啊。
“我以前就让人去查过了,不过因为黑市交易一般都对买主和卖主的名字保密,所以查起来相对困难了一些。不过也已经有些头绪了,你不要着急,我会一直让人努力去找的。你的妹妹就是我的亲人,你放心。”
放心?
咬了咬嘴唇,花语始终不能把要说的话说完。她不放心,她的恐惧就握在简风亦的手中,她永远记得自己从疼痛中醒来的那一刻。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简风亦就站在床侧,看她的眼神是少有的阴霾。
下意识的,花语去摸自己的腹部。身子微微一动全身便是虚软的疼痛,下腹里一阵撕裂的感觉。手指抚在肚上,心却已瞬间凉透。
~没有心跳了!原本在腹间那明显的震动没有的,那微微隆起的弧度消失了。
明明是躺倒在床铺上的身体,却一下仿若寒冬腊月里一脚失陷掉入了冰窟窿里一般。全身骤寒。她颤抖的抬眼看他。
“我帮你拿掉了。”他微眯着眼,冷冷的说,眼眸平静,声音凉寒。
身体不可控制的开始颤抖,那失陷的一脚寒气已蔓延到全身的骨头缝里去了。闭着眼,手指已抓破掌心的肉,嘴巴里全是血腥在流窜。脑袋里却是清明的一片。
清明的连疼痛都能感觉到丝丝在血液里流淌。
这怪谁?
她既然连他对她的侵犯都能忍下,怎么在听到花聆和花蕊的消息时彻底失去理智,去盲目的攻击他。
这怪谁?
冲动!耿于怀说她的冲动会害死自己。是的,害死了!害死了!冲动没有害死自己,是害死了她的孩子。
心里已疼痛到崩溃,她却不得不拿平静的眼神去看站在她面前这个凶手。不得不僵硬的挤出一朵淡然的微笑与他保持“同等高度”的对峙。可是身体的颤抖却是如何也控制不住的。
“冷?”简风亦伸手戏谑的摸了摸花语的额头,然后饶有兴味的瞅着那双由惊变悲,由悲变怒,由怒变恸,由恸变恨,由恨化成一片虚无的眼眸。她的确是极致的与众不同。明明心中悲愤怨恨,却可以依旧冷静沉着的压抑下情绪。极力维持着与自己可以谈条件的支点。太聪明!太强势!
原本还想在她情绪失控的时候从她的嘴里套问一些有用的资料,现在简风亦却不得不打消念头。她不是平常的女子,她不能用寻常的方法控制。
对她只怕要更狠下心来,才能绝对压倒她的气势。
“第三个条件,我等着呢?”
他的手就在她的颊旁,花语几乎想扭头咬断他腕上的血管。可是冲口而出的话却是:“没有我的同意,永不能碰我。”
颊旁抚摸的手猛的顿住,简风亦看她的眼神愈发的深邃,久久两人只是寒凉对视没有言语。终于抚在花语脸上的手收了回去,他瞪着她的眼神却更阴沉了。
“你不过是要娶‘东靖盟’朱雀而已,并不是我。”
“你怎么知道?”
“难道你爱上我了?”
他没有马上回答,瞪着她的目光刹那如刀刃般犀利。
“你不要你的两个妹妹了?你不报仇了?”
“嫁给了你,她们也是你的妹妹!报仇?我的仇不也是你的吗?”原来这就是她的答案。最后一个条件她用自己的方式做了最彻底的要求和威胁。
同意?!
~不是不许,而是要得到她的同意。
她居然那么轻易就看穿了自己,一瞬间简风亦第一次有了无力而狼狈的感觉。她躺在床上一脸的苍白,却不亚于一个强壮的男子与自己强硬对峙。
这一刻,他看她的眼神只剩一抹惊艳!第一百二十三章


耿于怀的怀抱有一种魔力,听着他的心跳,融进他的温度总是能让人异常的安心。虽然内心深处惶恐不安,可是只要在这个怀抱中,花语总是能感到无限安全。有些眩晕的闭上眼,花语握着耿于怀的手轻轻的收紧。
“等这些事全部结束,我们回拉斯维加斯就结婚好吗?”
结婚?心尖上的刺猛的又扎进几分。他的怀抱还是温暖,可是有颗冰粒子却化进了心波,荡起层层的冰寒向血液里蔓延开去。
“为什么提到这个,现在不好吗?”
淡淡的笑,耿于怀的唇轻轻的贴在她的颊旁:“原来我的小茉莉花会害羞啊。”他的眼睛看着窗外的花栏,所以看不到花语眼里泛起的哀伤。
窗外阳光明媚,深秋那透明的金色光带象一支支神奇的画笔给白色的茉莉花染上一抹绝代风姿。风儿轻轻荡过,吹起一层层白色的花雾,裹着那近乎缠绵到决裂的馨香飘散了满屋满室。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爱在窗栏摆放满满的茉莉花吗?”
轻轻的摇首,花语的思绪却回到三年前初识的夜晚。他坐在晕黄的灯光外,在黑暗里用审视的目光冷冷打量着她。她想逃开,房门却被庞同德从外反锁。然后他恶作剧的提醒要逃开他还有窗子可以选择。
她当时是怎样的心情?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当时的害怕应该比愤怒要多些的。
而三楼书房的窗栏上就摆着很多盆母亲栽种的白色茉莉花。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她回头看他,而他已知道她想到了。
笑着点头,唇已压上她的嘴角。细腻轻柔的吻着:“从那一刻起,我已注定逃不开了。”
“是你逃不开吗?应该是我吧。”
“我们两个都逃不开了。”
轻轻捶了他一下,花语终于笑出了声:“你好肉麻。原来你也会给人灌迷汤的。”
抓住捶他的小拳头,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我堡的迷汤只给你一个人喝哦。”
“我不稀罕。”说完立刻从他的膝上跳开,绕过桌子往门奔去,
不过他的速度比她快,第三步还没迈出去,身子已经被他整个抱了起来。
“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说着嘴唇已啃咬在她的肩胛上,力度不大,却暧昧的引起花语轻轻的喘息,白皙的肌肤上开始蹦出颗颗肉粒。调笑的闪躲着,手却抵挡不住那大片大片袭来的爱意。
“我们再生个宝宝好吗?”他也在轻轻的喘息,抱着她的手臂上热力蔓延。眼内蒸腾着浓稠的爱恋。手指抚在花语的后颈处,滚烫出灼热的痕迹。
她抬头看他,几乎带着哀求:“可以吗?”
“我们还年轻不是吗?只要我们愿意,我们可以生很多。”
“可是每一个都不是原来的那个了。”心还是痛着,自己的冲动~上帝给她的惩罚太重,重的压住了幸福的颜色。
“会是原来的那个的,一定会是原来的那个的。传说宝宝在母亲的怀里形成的只是肉体,要到出生的时候才有灵魂进驻。所以我们没失去他,他还在,只是在等我们给他一个身体而已。”他在她耳畔软言轻语,她眼中的泪却已重重坠落在他抬起的掌心里。
“是嘛?”她抬头有些疑惑的询问。心里那撕裂的痛却慢慢化在他柔软的话语里。
“耿茉,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我会保护你,也会保护我们的孩子。你相信我,我们不会再失去第二次了!?拥抱的手臂更加的用力,仿佛在证明这个承诺的分量。嘴唇在眼泪中找到彼此的。
他说幸福要自己守护,而她在他的浓情里再次吧自己交到他的掌心里。如果上天垂怜,请让我们幸福!心里声声祷告着,却不知道上天有没有听到。第一百二十四章


“?纾 钡姆棵磐蝗痪妥部?了。幽夜舞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身子没有站稳,刑离已经一把拉住了她拼命的往外拖。幽夜舞毕竟是女子,怎么可能和男子比力气。挣扎里两下,就被刑离扛在了肩膀上,大步朝外走去。却还不死心的使力敲打着刑离的肩膀,嘴巴里一连串的咒骂:“我不要走,耿于怀你听到没有,我不离开。我不是口纸,你用完就可以丢掉。。。。。。”
眉头一紧,耿于怀的嘴角突的抽紧了。他吩咐刑离把幽夜舞弄走的,他不想让耿茉知道幽夜舞的事。可是怎么就直接闹到了跟前来。
门又重新合了起来,幽夜舞的挣扎和呼喊被完全关在了门外,渐去渐远。耿于怀却感觉怀里的身子已经开始僵硬。
“耿茉。”他轻声的喊她,她却只是僵硬着,背脊却挺的直直的。
用力搬过她的肩膀,搬着她的下巴,却寻不到她的眼睛。心里一慌,手上更使力了。
终于转过了头来,她定定的看着他,然后长嘘了一口气身子慢慢软了下来。
“相信我吗?”他很认真的问。
她看着他,嘴角慢慢浮起一丝弧度,却并不答话。
“要我解释吗?”他倒是笑不出来,一脸的严肃。
抬起手指,轻轻刮了下耿于怀的脸颊,花语笑了出来:“又马着一张脸。”
“我不想你误会…”剩下的话全被花语覆上的双唇堵在了唇边,唇舌相依,缱眷缠绵,道不尽的浓情,说不出的蜜意。他没有对人解释的习惯,可是却不愿意她把无谓的猜疑放在心里。所以她只要听,他愿意解释。可是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他是多虑了。
柔软的手臂缠住了他的颈项,身体很自然的紧紧的贴合。她主动的展现诱惑的风情,眉目里妩媚妖娆。唇已滑到他的喉间,加重了吮吻的力度。耿于怀无力的重重喘息:“你在玩火吗?”
“不可以吗?”她抵在耳畔挑畔的问,双手去拉他衬衣的下摆。
“真的不要解释?”他的手已拉开她的衣服,开始努力回应她的热情。嘴巴里却还在努力说些不相关的话语,希望能暂时转移一下怀中佳人的注意力。她的挑逗太彻底,让他直觉的在受她摆布了。
亲吻顿了一下,她的双手抓起他埋在她胸口的脸,很挑畔的问:“她有我漂亮吗?”
“没有。”
“她有我年轻吗?”
低头暂做沉思,貌似幽夜舞有二十七。八了。而耿茉好像下个月才满二十三。所以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你爱她吗?”
“耿茉。”问这个问题,有些侮辱他对她的感情。
“那不就结了,她没我漂亮,没我年轻,你又不爱她。我为什么要去计较一句无头无尾的话。要老也是她先老,要丑也是她先丑,你就是移情别恋对象不见得是她。。。。。。”
耿于怀终于也笑了,他还不知道原来耿茉的嘴巴数落起女人也这么不留情面。刚才看她的样子似乎象吃醋,现在只怕是生气有人突然闯进来破坏了气氛而已。
“你对我真有信心。”说着一把横抱起半攀着自己的身子,准备好好奖赏她对自己的信任。
“呀!要去哪?”她的衣服被他拉的乱七八糟的,而他也好不了多少。他居然抱着她往房门走。
“好好的奖赏你对我的信任,你对自己的信心啊。”话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可是听到花语的耳朵里怎么就那么的暧昧。突的脸就更红了。
简风亦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褐色的玻璃瓶。隐约可见里面蛰伏着几只蠕动的肉虫。这是从庞雅媛的屋子里找出来的,柏尘死的那天他在地板上看到过,后来庞雅媛自首,他去她的屋子里找东西,无意间发现了她居然在床底养了这种“非洲血蚂蝗。”
非洲血蚂蝗和普通的蚂蝗不同。不是脱水就能收缩拍掉的,血蚂蝗一沾到活的寄生体就会异常兴奋的紧缩起身子吸附其上。它的食物是血,只要有新鲜而充足的血它就能自然而然无性繁殖,直到把寄生的生命体里的血液完全的吸干净为止。一旦沾染要摆脱很困难。因为这种“血蚂蝗”里吸血的是母蚂蝗,公蚂蝗只吸食母蚂蝗的血液。所以寄生体要摆脱一般只有靠公蚂蝗来引诱母蚂蝗而已。而此刻他发现的瓶子里有三只,却都是公的,那么母的呢?
心里隐隐的猜测着,模糊有了答案。嘴角不禁勾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女人歹毒起来的确可怕。第一百二十五章


庞雅媛坐在椅子上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有些局促的看着坐在对面的简风亦。这是他第一次来看她。而她的样子有些狼狈,这里的条件不允许她做太多的准备。以前她总是尽力让自己在他的面前美丽一些,可是现在只能勉强做到干净而已。
“这里有人欺负你吗?”淡淡的询问,却已让庞雅媛湿了眼角。她很想他,可是也知道他一定有很多的事要忙。每次看见母亲来看她,而不见他的身影,总是异常的失望。却无法从母亲的口中去探寻他的一点一滴。现在他的人就坐在她的面前,一时之间千万要询问的话却全卡在了喉咙里。轻轻摇了摇头,她向他伸出了手。
而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许久庞雅媛萎缩了一下,伸出的手指慢慢卷握成拳。他不是一个热情的人,也不是一个会关心人的男人。她一直都知道,可是被生生的拒绝还是有些心痛。看守所里的日子过的很漫长,很孤寂。白天望着窗子,夜里怀抱冰寒。唯一撑下去的只是那天他给予的温情拥抱。她的生命现在只是等待而已,再过十多天,她的案子就会审理里,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宣判,然后她将从这里移到城郊的N市第一监狱。至于要待多少年,那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我在你床底下发现了这个。”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简风亦把褐色装着“非洲血蚂蝗”的瓶子放到了庞雅媛的面前。习惯的手指开始旋转一枚硬币,等待庞雅媛给他解释。这个东西买不到的,又不是什么大众宠物,就算到了非洲也不是就能轻易找到的东西。可是她有。
眼光瞟了一眼桌上的瓶子,庞雅媛伸手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又放回原处。嘴角微微抿起,却并没有马上回答简风亦的询问。
“谁给你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瞅着她的眼光渐渐失了温度。
“我不知道,”叹了口气,庞雅媛终于是回应了四个字,却不是简风亦想要的答案。
“有人用快递寄到家里给我的。”这是实话,只要是他问她的,他应该知道自己没有理由会骗他。
眉头一紧,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从简风亦心底蔓延了开去。那感觉象自己是蝉,而背后有只待守的黄雀。“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本来不知道,不过寄来的包裹里有说明。还教了使用的方法。”
“也告诉了你给什么人用?”
“没有,信里只说如果有个恨不得他死的敌人,偏偏不能死的话,可以用这个东西去折磨他。”说到这里,庞雅媛的嘴角不禁得意的划开了一抹血腥的弧度。简风亦来问她,想必她使用的对象已经开始发作了。她没亲眼看到结果还真是可惜。
“你还真是听话。”凉凉的笑着,庞雅媛摸不透简风亦在这事上的态度。不象要责备,也不象赞成。“雅媛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自作主张。”
抬头,庞雅媛的脸慢慢失去了血色,他似乎并不赞同。可是他曾经说过只要留下花语的命,怎么折磨她都随自己高兴的。
站立起身,简风亦收回桌上的瓶子,有离开的打算。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留下好像没有必要。转身示意看守的狱警开门,却听到庞雅媛在身后无力的询问:“你会救我出去吗?”
会吗?这个答案其实并不是自己能给的。可是他听见自己给了她答案:“会的。”
为什么不给她一个答案安心呢?
这对大家都好,等审判结束了。那个答案也就没有意义了。柏家不会放过她,也不会放过庞同德,很有可能连他也算了进去。所以他们都需要时间准备。而雅媛是最能拖住柏家仇恨脚步的棋子,如果她的结局能消去柏家大部分的仇恨。那么相对庞同德和他所受到的压力就会轻很多。
这个道理庞同德清楚,难道他简风亦会不明白吗?
大家都明白,所以牺牲是注定的,只是看大家用什么样的方法去牺牲而已。
可怜吗?
简风亦迈出的脚步没有一丝犹豫,庞雅媛看他的眼神在他背后有多哀怨都没有用。她只是他的妻,却并不是他的女人。而且现在他最不希望的就是有人占住了他妻子的名位,阻挡他想要的女人投进他的怀抱。第一百二十六章


躺在床上,安静的黑暗里飘荡着茉莉花摧残的清香。月圆月缺,花开花落。万物都有自己的生命的轨迹在缓缓的向前推进。可是人的生命呢?消失之后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侧头看着身旁的耿于怀,不自觉的靠过去轻轻吻了吻他的眉眼。
他睡的不是太踏实,月光下还能清楚的看到轻轻蹙在一起眉峰。他搂抱自己的方式很带有保护的味道。她枕着他的肩窝,而他两只手成圈合之势,连脚都纠缠的绊在一起。曾经他是那么的强势,可是现在却也有了牵绊和脆弱。
他说:孩子在没生出来的时候没有灵魂,他还在这儿,只是在等一个身体。
是吗?他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可是她的身体还有时间帮他孕育那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吗?
刺着茉莉花藤的手腕上多了三个米粒大小的鼓包,因为有刺青所以并不是太明显。可是很明显的它在长大,开始只是麻痒,现在却已开始有了不定时的疼痛感。这是庞雅媛送她的“礼物”,而她只能生生的接下。
说实话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当时眼看着那肉红色的硬壳在手腕上缓缓崭露出獠齿,然后庞雅媛在她的手腕上划开了一条血口,那肉虫就顺着血痕钻进了血肉里。伤口愈合后不痛只是时常麻痒,想用指甲把它挖出来,试过几次却只是让自己更疼痛而已,当时条件不允许也就只有作罢。可是近几天的疼痛发作却让她又有了警觉。
这东西在变化一定不是什么好的兆头。原本今天准备和耿于怀说的,可是被那突然闯入的女子打了个叉,后面一番缠绵也就忘了。现在它不疼的话,也想不起来。可是真要告诉他吗?手指抚在那紧皱的眉上却只剩犹豫,他承受的苦不比她少,他承受的痛只怕比她剧烈。还要他为她多担一份心吗?
手指滑落在那轻轻抿起的薄唇上,有些温暖的东西在心底缓缓的流淌。想的太多了,她是个未来模糊的女人,或许应该随遇而安一些。现在有他在身边已经是幸福在施舍了。
“我好像被调戏了?”眼睛还是闭着,嘴唇却含住了那抚触的手指。蹙起的眉头已展开,唇边是戏谑的笑意在荡漾。
缩手!握住!
温暖的舌轻轻扫过指尖,一丝性感的战栗霍的划过身体。
“好像是我被调戏了?”花语笑出了声。
黑暗里,月光下他缓缓睁开眸子,象月的星子闪闪亮着温软的笑意:“我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毛病哦,半夜不睡觉偷偷的瞪人,或许我的努力还不够?”手臂用力的一收,怀里赤裸的身子已紧紧的贴合,两具赤裸的身体刹那有了些化学反应。
她瞪他,满脸的娇羞,红晕直到脖子底下。“你好夸张!”
他清朗的笑,深深缠绵的吻上她的嘴角。
耿于怀坐在电脑前,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移动着。眉头越皱越紧,盯在电脑上的眼神慢慢溢出冰寒。“庞氏创业”的股价比他想象的要坚强的太多,在众多利空消息的打击下居然只维持了六个跌停就有新资金入场抄底的迹象。
是他有什么算漏了吗?还是庞同德又玩了什么花招?
顺利的切入大单交易明细,居然发现抄底的是境外资金,有两家注册的还是埃及的基金。埃及!搜遍了脑袋里关于埃及的所有资料,唯一有的就是青龙现在应该在埃及。会是他的关系吗?可能性似乎不高。
这批抄底资金吃货的技巧很高,笔数多,每笔金额却不大。如果不是他切入了证券交易总系统基本不会有太大的怀疑。对方是什么意思?是庞同德的帮手?还是仅仅是价值投资?或者他也在打“庞氏创业”的主意。这可好,现在这局面倒有些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莫非他的手段最后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正想着,桌上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很陌生的号码。奇怪的事还越来越多了,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只有“东靖盟”的几个兄弟,而彼此的号码都是熟识的,莫非他们其中有人换了号码?
伸手按下接听键,耿于怀把手机凑到耳朵旁。第一百二十七章


耿于怀出门去办事了,花语蹲在茉莉花的小盆栽前有些发呆。秋末了,无论多美的花朵都开始因为寒冷将至而纷纷凋零。茉莉花是夏季开花的品种,到了秋季自然也开始凋残。可是世上有如此连死亡都美丽到灿烂的花朵吗?
风过?E散,小小的单薄顺着风痕在死亡前也舞出最后的极致优雅。满天满地洋洋洒洒伸手轻轻一抓,却没有抓住一片。花语不觉尴尬的笑了。这单薄的花朵命里纤弱,可是却是自由的,并不能任谁就随便去决定它的命运。它比她幸福啊。
“耿小姐…。”身后不知道刑离看了对久,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
花语回头淡淡的瞅着他,他一直和耿于怀形影不离的,怎么没有和他一起出门呢?
“刘老要见你。”
刘老?花语蹙起眉头,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却没有找到任何资料。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