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烦躁的一挥手,把那碗血甩出去吼道:“要喝你自己喝。”话还没落音,原本以为会听到碗落地破碎的声音,岂料好一会儿还没传来声音,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世无双一手稳稳的端着碗,递到她面前依然耐着性子说:“喝了,马上上路,带你去治病。”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千羽手一挥,推开,世无双却依然稳稳的拿住,忽然她脸色苍白起来,像极了失血过多的样子,世无双眸色一沉,也不再跟她磨叽了,上前一步单手控制住她的双手,强制性的把血灌进她嘴里,她本想吐出来的,却忍不住咽了下去。
知道大大的一碗羊血被她全喝了下去,鲜艳的血染红了她苍白的唇和他洁白的白衣。
几人在客栈里休息了一晚上隔天凌晨连夜出发,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几乎是一路轻功赶路,每到一处落脚点第一时间便是寻找新鲜的动物鲜血。
千羽的性格越来越暴躁了,看到不顺心的人和事第一个念头便是毁之,若不知世无双和几位水榭门人天天警惕着,怕早已经被她毒了好几百回了。要喝的鲜血也越来越多了,有时候竟然要喝一头羊的血液,几乎把血液当水喝了。
半个月后几人终于来到紫州天山,只是山上常年积雪,几乎没什么动植物,他们在山下准备充足了才上山,山上积雪不能使用轻功,几人只能徒步上山,速度也慢了不少。
幸好犹豫寒冷的关系,千羽身上的血莲花生长变得缓慢起来,喝的血液也变少了,性格也好了不少,愿意自己走路上山,不用老是要世无双打晕点睡穴打包走了。
越是往上越多积雪,行走越是不方便,几人走了大半天才走了那么一两百米的路,眼看天就要黑了,几人正商量着找个平一点的地方休息一下,忽然听到不远处一阵巨响,转眼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个不高的小山丘突然发生雪崩,雪块的下落速度极快,眨眼睛便来到他们身边,世无双紧紧护着千羽躲开,千羽忍不住体内的排斥奋力挣扎,世无双紧紧的抱着她坚决不放手,一边要分心禁锢她,一边还要注意这雪块下落的方向,躲开雪块,有很多雪里面裹着坚硬的冰块,雪砸在人身上没什么事,可是冰砸在人身上可是要出人命的。
千羽愤怒的正想着要不要用针,忽然听到身后一声闷哼,接着自己便被人紧紧压在地上,护在怀里,沉重的力道狠狠压逼着她,脖子似乎撞到了什么硬物,她还没来得及思考便晕了过去。
一个小而浅的山洞里,一个身穿白衣飘渺的世无双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千羽,世无双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锋利的冰块割得碎烂,隐隐能看出身上的条条伤痕,干枯的血迹染红了飘渺白衣。发丝微乱,略有一丝狼狈的意味。
(PS:这是千字以后,不算钱~今天先发到这里,除夕开始各种忙,现在才跟大家拜年,虽然有点晚了~还望大家不要介意哈~祝大家新的一年合家安康,心想事成~)
※狼狈
看着脸色渐渐苍白的千羽,他紧皱眉头,刚刚雪崩他被冰块压下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旁边有个小山洞,便滚了进来,岂料那冰雪却把洞口紧紧的堵住了,他放下她,走到洞口前试着用内力把雪块震开,可是外面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试了几次都不行,无奈只能退回来另想它法。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千羽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稍稍退下她的衣裳看了看她背后的莲花,只见莲花依然是半开的状态,虽不如之前的嫩蕊凝珠,含苞待放,但依然朝气蓬勃。千羽眉头紧皱,表情十分痛苦。
世无双忽然取过一旁锋利的石块毫不犹豫的往自己手腕上割去,随即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流了下来,他捏开她的下巴,把手腕递到她唇边,千羽无意识的吸取着…
看差不多了世无双方才给自己的手腕止了血,随手撕了衣摆包扎一下,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刚站起来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身形一晃,虚弱的靠在墙上,顿了良久勉强忽略脑袋里的强力眩晕看了看周围,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终是抵挡不住黑暗的诱惑,晕了过去。
据司徒乐回忆,那天,是他跟了公子十多年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过这么狼狈,这么虚弱的公子,自从雪崩他们和公子走散后,他们到处寻找公子二人,几乎整个山腰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最后看见有采药的郎中经过告诉他们才知道,这一地带经常发生雪崩,雪崩之后如果有人被埋了可以找下面村子的村长借他的狼狗,让它根据失踪人的气味来寻人,不过一般被雪埋了的人都没多大希望了。郎中劝他们放弃别白费心机,但司徒乐他们不相信,他们公子是谁?武功盖世,绝代风华的陌上公子怎么可能被一个雪崩弄没了?于是他用高价借来了吝啬村长的狼狗,带着狼狗满山找,终于在一个稍微够高的地方找到了,挖开城墙般厚的冰雪,发现里面有个山洞,洞里正躺着两个人,一个是唇上被鲜血染红,脸色依然苍白的千羽,另一个是衣衫破损,多处伤痕,其中手腕上被草草包扎,但依然渗着血液的世无双。
看到这一幕,是傻子也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因为失血过多,逞强如世无双也晕倒了。
司徒乐知道千羽的病情,尽管两人都倒下了,他不敢带他们下山休息,只能扶着两人继续上山,幸好这山虽终年被冰雪封盖,但珍惜药草倒不少,千羽期间醒来几次,摘了些药材给世无双补血。
“你这个白痴,给别人治病倒是把自己弄倒了。”千羽抱着脸色苍白依然没醒过来的世无双哽咽的说道。
山越高越寒冷,她的毒倒是多少有点压制住了。
忽然一条火狐裘披上来,她稍稍转头看了看,司徒乐只是替她默默披好便离开。
她扯了扯狐裘,自己不披却紧紧裹在世无双身上,生怕他冷着了:“世无双,我们快到山顶了,可是要怎么办?你快醒来啊,这么冷的天睡着了会好容易感冒的,你如果感冒了我会嫌弃你的你知不知道。”
※任性
世无双那苍白俊逸的脸庞居然微微蹙眉,千羽愣了好一会儿,只见世无双慢慢地睁开他那如黑曜石般的黑眸,眼里没一丝杂质,美如没有瑕疵的玉石,在这样的眼里,仿佛全世界都是美好的,可惜,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当他看到她略带氤氲的眼眸,顿时隐去了眼眸中的干净,一下子走了起来,狐裘从身上滑下,他看了看狐裘又看了看周围,表情渐渐恢复之前的悠然魅世,仿佛之前晕倒了一段时间的不是他似的。
他站起来,略有些晃荡,千羽连忙扶住他,他看了她一眼,倒是大大方方的把大部分重量靠在她身上。火红的狐裘不知何时已经披在她身上。
对于世无双的醒来,水榭门人只是一愣,随即释然,没多说,没多问,继续上山。
“主人,世无双一行人已经上了天山。”漆黑的暗室里,一带着面具的男子对里面的女子行了个礼说道。
女子淡淡的把玩着手里的假指甲,冷笑一声:“天山?速度倒是快,带人在山上埋伏,杀。”
“是。”男子退出,但不一会儿,猛地被人再次扔了进来,倒在地上吐了口血便一动不动。
女子猛地做起来,看着来人,脸色阴沉。
“晴儿,你也该任性够了。”来人正是孤独庆,他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女儿。
“任性?哈!”孤独晴冷笑一声:“我只是为我的儿子报仇而已,何来任性?倒是你,明知道世无双是杀害你孙子的罪魁祸首,你却依然包庇罪犯,把水榭交给他,到底,世无双是你儿子还是我是你女儿?”
“我说了锦儿不是无双杀的。”
“世无双果然是你私生子么。”孤独晴不听,苛刻的冷笑。
孤独庆脸色一沉:“晴儿,尽管你是我孤独庆的女儿,但是,有些事,过了,我一样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哈。”孤独晴仿佛遇到什么笑话般大笑起来:“你什么时候有放过我?我也用不着你放过我,你且好好看着,不用多久,我定然取代陌上水榭,从此,陌上水榭必定从武林上消失。”
“在这之前,我会亲手杀了你这个不孝女。”孤独庆阴沉的步步逼近。
孤独晴看着他没一丝紧张,反倒是冷笑着:“在我的地盘,凭你武功再高又如何。”
“公子,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千羽打着寒颤看着眼前几乎结冰的泉水,这泉倒也奇怪,周围已经结冰,然而,这个泉却依然是一滩碧水,没一丝结冰的意思,千羽原来以为是温泉,但摸了摸,那水却寒冷刺骨。
世无双二话不说,亲自动手把她衣服给剥了。动作迅速,眉头也不皱便把光溜溜的她推下水,只听扑通的一声,千羽便已经被推了下去,千羽来不及抱怨,只感觉寒冷刺骨,身上的血液仿佛瞬间被冻住了。她强忍住寒冷,慢慢的往深处走去,直到水漫到她脖子。
她冷得像一根冰条,一动不敢动忽然一双手从后面拥上,紧紧的抱着她寒冷的身躯,同样冰冷的躯体贴上来,紧紧的拥在一起却感受到寒冷的温暖。她微微转头,脸颊却碰到那人莹润的唇瓣。
※解毒
世无双轻轻亲了下她的脸,低声哄道:“忍着点,我给你施针。”
千羽点点头,随即感觉身后穴道一阵刺痛,世无双指法熟练的拿着银针在她各个穴道翩然起舞。
这千年寒冰泉不愧是孕育出天山雪莲的灵泉,泉水是最冷的泉水,甚至比旁边的冰块还要寒冷,却偏偏不会结冰,泉水是至纯的泉水,泡多了具有强身壮体的功效,但是天山山高寒冷,有多少人能耐得住寒冷爬上山顶泡这个比冰块更为寒冷的泉水?一般不是到天山雪莲开花结果的时候也不会有人上来。
要解血莲花的毒,还需要在寒冰泉里泡上三天三夜,加上不停的施针引导,千羽早已经在泉里冷得没了知觉,昏昏沉沉的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期间时不时传来阵阵撕心肺裂般的疼痛痛得她差点咬舌了,世无双用布堵住她的嘴,防止她咬舌,手指继续在各大穴道里行走。
施针并不是只是随便扎扎穴道那么简单,还要配合着内力随着针尖把毒素逼出来,在千年寒冰泉离治疗只是为了把血液冻结起来,让毒素不能到处流动,让血莲花断了供养,最后枯死,还要把毒液逼出体内。
这毒毒就毒在不解,会出人命,解的过程,也可能会出人命。若非世无双内功深厚传千羽一半的内功护住她心脉,只怕她在泡浸的过程中不到一天便暴体而亡了。
最后一天,世无双猛地把银针扎在企图隐藏起来的血莲花上,快速的把它挑出,乌黑的血染黑了清澈的泉水。
千羽只感觉背后一阵剧烈的疼痛,看了眼乌黑的血液,知道毒解了,紧张的心弦一松,便失去了知觉。
世无双把她抱出,冻到失去直觉的手依然麻利的把两人的衣服穿上,唤了声司徒,司徒乐连忙把火狐裘拿来披在两人身上,还拿了好几床棉被盖着。世无双只是披了张狐裘,便把棉被全盖在千羽身上,抱着她坐好,正要用内力帮她驱寒,却被司徒乐阻止。
“公子,让我来吧。”司徒乐忍不住说道,因为在心腹面前,世无双没有可以隐藏情绪,所以司徒乐轻易便能看出世无双的状况。
世无双摇摇头,手缓缓伸进被子里,覆在她背后,阵阵暖气传去,轻声说道:“她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我们的。”这么顺利就上到山顶,解了毒,这不像是师姐会做的事,所以,等会下山想必没那么顺利,他已经损了内力,受了内伤,这里除了他就司徒武功最好,所以,司徒不能有任何损失。
待千羽的身子渐渐有了暖意,世无双方才停下手,脸色苍白的把她抱在怀里,倒在一旁铺好的帐篷下睡了。
此时,一朵璀璨的紫色烟火在空中绽放,世无双猛地醒过来,司徒乐在帐篷冷清说道:“禀公子,致远带着水榭门人已经来到山脚下。
世无双略略皱眉应了声:“安排二十人在山腰接应,让致远守在山脚。”
“是。”司徒乐转身去安排。
世无双看了一眼依然沉睡的千羽,便坐起来打坐调息,此刻他的脸色苍白得不像人。
※万能的世无双
正在调息,忽然一道身影猛地从空中劈来,世无双猛地睁开眼,空手接了对方用了十成内力的掌风,只听一声闷哼,世无双的手矮了一截,眼看那人的掌风便要拍在他脑袋上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三根寒光闪闪的银针猛地擦过世无双的手扎在对方的手上,那人忽然感觉一阵麻痹无力感从手掌传来,涣散了他的内力,那麻痹的感觉很快便传遍全身,他想要封穴道都来不及了,一把凌厉的剑从他背后猛地刺进心脏,拔剑血飞,倒地身亡。
司徒乐收剑,连忙警戒的护着帐篷。
千羽焦急的扶着世无双,世无双调息的时候忽然被打乱岔了气,一抹殷红的鲜血红嘴角溢出。
“世无双,世无双,你怎样?”千羽颤抖着手擦去他唇边的鲜血,可是为什么越擦越多?看着他渐渐涣散的眼神,她吓得全身发抖连忙拍着他的脸颊带着哭腔说道:“你别睡,不要睡啊。”
世无双对她虚弱一笑轻声说道:“你以为我是谁?这也能睡得着。”
“你是世无双,万能的世无双,所以,你不能倒下,一定要撑着。”千羽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滑落,她甚至不敢去摸他的脉象,她怕摸出什么她接受不了的结果:“司徒,司徒快来啊。”她紧紧的抱着她哭喊着。
司徒连忙过来,看着虚弱躺在千羽怀里的世无双脸色凝重,一手抓过他的脉,脸色更沉重了:“公子有走火入魔的征兆,千羽,到外面守着,不要让人进来。”说着连忙扶好世无双,千羽擦了把泪,看了一眼两人,拿起司徒乐的剑到外面守着。
刚刚醒来便遇到行刺,她还没来得及仔细想清楚前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如今心情焦急,脑子反倒转得快,离家出走前在水榭里发生的事一幕幕的涌进脑子里,世无双的师姐,孤独庆的女儿孤独晴,据说和世无双有这杀子之仇,为了报复便在自己身上下毒,不难想得出,今天的黑衣人也是她派来的。
世无双虽然杀人无数,但杀的都是对水榭有害的人,孤独晴是孤独庆的女儿,本应是水榭门主,但为何水榭门主是世无双而不是她?且她不会对水榭有害,世无双没理由杀害她儿子的啊。
这事情,到底是为何?一天不把事情弄清楚,他们一天不得安宁。
千羽焦急的想着,在帐篷外走来走去,特想掀开帐篷冲进去看看怎么样,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此刻的两人绝对是不能被打扰到的。
千羽正紧张的守候着,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一团直径大约两米左右的雪球快速飞来,千羽想也没想迎上凝气于手掌,一掌推出,雪球瞬间瓦解,不等她惊讶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一抹黑色窈窕身影便在雪球后面持剑而来,千羽提剑迎上,自知自己不是对手,但她必须拖着她。
孤独晴反手挑开她的剑冷笑:“就这点能耐也敢做我对手。”
※眼见不一定为实
千羽只感觉虎口一麻,剑差点脱落,她强忍着,紧握着剑,坚持把她挡在帐篷外:“我没打算做你对手,我也自知自己不是你的对手。”千羽轻声说着,一边挡着攻击,一边寻思着下药的机会。
“哼,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孤独晴冷笑:“看在我爹的份上,我留你全尸。”说着招式一变,变得凌厉逼人向她刺去。
眼看哪剑就要刺进她重要部位的,千羽猛地喝住:“等等。”
孤独晴手腕一转,锋利的剑直接把旁边的松树拦腰砍断,收剑挑眉:“且让你把遗愿说完。”
千羽松了口气,寻思着,这师姐估计也不坏,要不然她大可直接把她杀了,还管她是什么遗愿不遗愿?
思及此,千羽也收了剑,一脸认真的说道:“难道师姐就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你的孩子么?”
一语惊人,孤独晴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敢跟她提她孩子的事,脸色一沉,手腕一转,就要提剑杀人灭口,只听千羽继续说道:“虽然世无双没跟我说过孩子是不是他杀的,但是世无双的为人想必师姐也是清楚的,他没理由去杀你的孩子,自己的侄儿,若是师姐错杀世无双,而让真正的真凶逍遥法外,那岂不是让你的孩子和世无双都沉冤不得雪?若让你知道真正的真凶,你才发现错杀了世无双,难道你不会悔恨终身吗?”
“是我亲眼看着他杀的,难道还会有错吗?”孤独晴脸色阴沉,冷声说道。
“有时候,眼见不一定是真的,就算世无双真的要杀你的孩子,难道师姐就没去查过他为何会对一个孩子痛下杀手么?”
“你的意思是…杀我儿子的另有其人?”孤独晴不知不觉放下手中的剑,皱眉跟上千羽的节拍。当初她看到世无双亲手把她儿子杀了那一刻,她便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从没想过去查出原委,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经她这么一提方才觉得自己似乎太过武断了。
“对,一定是有人想挑拨你们的关系,利用障眼法陷害了世无双。”眼见她有些动摇,千羽便乘胜追击继续说:“这个人一定是和水榭或你或世无双有着深仇大恨。”说到这里,千羽连自己都有些无语了,江湖上有多少人和水榭或世无双没有深仇大恨的?既然孤独晴曾经是水榭的少主,仇家自然也不会少的去哪里,唉~水榭这颗挑不走,拔不去的眼中钉啊,有多少人惦记着?!
孤独晴微微一皱眉,忽然提剑指着她喉咙冷笑道:“臭丫头,我差点被你绕进去了,障眼法?我看你才是拖延时间的障眼法吧。”
一滴冷汗从脑门滑下,还是被看穿了…
“师姐,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啊。”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千羽此刻的表情要多虔诚有多虔诚。
“尽管是障眼法,但也说的不是毫无道理。”孤独晴把剑收进剑鞘冷冷的站在哪里说道:“给你两个月时间,如果你两个月内查出事情所有真相,我和世无双的恩怨便一笔勾销,否则,我必定取下世无双首级。”
※技术被质疑了
“好,两个月就两个月。”为了以后的宁静,辛苦就辛苦一点吧,但愿这一切都是自己想的那样…
忽然一个黑影靠近,千羽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塞了一颗药进嘴,强逼的咽下了,药丸略苦,带着丝甜味。她拍着心口,想要自己吐出来,只听孤独晴冷笑说道:“不用担心,这药暂时无害,只要你把真相查出来,我自然会给你解药,若两个月后依然查不出真相,那么…可别怪我了。”
她居然对自己下毒?千羽连忙为自己把脉,发现什么事也没有,不禁惊悚,这师姐的手段也忒高了吧,不会又是血莲花吧?
孤独晴仿佛看出她的想法冷笑:“凭你还解不开这毒。”
千羽没差点到一旁去画圈圈了,技术被质疑了…哼,她就不信还有她莫千羽解不开的毒药!
孤独晴说到做到,当即撤走了所有手下,宁致远带着水榭门人上来的时候,千羽正在摘着千年雪莲的荷叶。
“千羽,公子呢?”
“受了点伤,司徒在治疗着。”千羽头也不抬说道。
宁致远郁闷了,司徒什么时候学会了医术?自己怎么不知道捏?
不一会儿,司徒满头大汗的从帐篷里出来,一抹浅蓝色的身影一闪而过,速度快宁致远都没看清怎么回事。
帐篷内,一身白衣飘渺的世无双紧闭着眼睛沉静的睡着,她摸上他的脉象,脉象虽乱,却没什么大碍,内功损耗过多,内伤七劳八损的,没个一年半载也别想完好如初,而且这一年半载里绝对不可以动用任何内功!
“致远,马上安排下山。”千羽用狐裘把世无双紧紧的裹了裹,仿佛怕他冷着似的。
宁致远马上安排轿子,以最快的速度下山,少了障碍,人多了,下山的速度也快了,千羽坐在轿子里一直紧紧的抱着怀中昏睡的人,怕轿子晃荡荡着他了,怕吹进来的冷风冷着他了,怕他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不是她…
下了山,包了一家比较上档次的客栈,千羽写了几味药让水榭门人去买,自己则守在世无双床边好一会儿才想起从天山上摘下来的荷叶,借了厨房打算做个荷叶饭让世无双醒来也有吃的。
天山雪莲是极品补品,雪莲的荷叶也不失为一味中药,用荷叶煮出来的饭更为有营养,更为清香。
摘的荷叶不多,千羽只煮了两份饭,一份给世无双,一份给司徒乐。
刚做好饭,准备端回房,只见水榭门人匆匆来报,世无双醒了,神色有些许怪异,千羽一兴奋没注意,端着荷叶饭加快脚步回房。
回到放只见宁致远错愕的看着床上的人,床上那个白衣飘渺,风华绝代的美人正静静的坐在床上,仿佛在思考什么,看到她端饭进来,微微歪头想了想,随即十分无害的一笑,甜甜叫道:“娘亲。”
千羽手一歪,手中荷叶饭差点脱手而出,宁致远眼疾手快的接过,千羽三步当两步的走到世无双身边,抓起他的手腕把脉,看舌头,切眼皮…
※公子好可爱啊
“公子怎样?”宁致远焦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