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何事心烦?”月霁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内室,一手环上她的腰说道。
落霞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摇摇头说:“只是一些女人的小事而已,宫主可愿意陪妾身出去走走?”
“乐意之极。”月霁皮笑肉不笑的拥着她出去,听到他们出去的声音,千羽舒了一口气,正准备爬出来,手却触到一个小小的暗格,随即身下的地板无声打开千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掉进下面去了,机关随即关上。
啪的一声,千羽摔到地面,茫然的看着周围,那是一个很宽敞的暗室,里面有一条通道,黑乎乎的,千羽拿出面具带上,换上随身带着的千寻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往里走,通道很黑,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千羽身上没带照明工具,只能好奇的摸黑进去,可是刚走了一小段路便撞到墙上了,只能摸黑往回走,千羽借着微弱的光线四处打量一下,暗室很空,只有四壁,抬头刚刚突然打开把她摔进来的机关已经关上,根本看不出打开过的痕迹。
她走到四壁敲敲打打,看看有没有空心的,可惜怎么敲都是实心的。
正敲着,突然似乎听到开门的声音,千羽猛地转身,只见一男子拿着火把往那条通道里走出,那人脸容俊美非凡,脸色白如纸片,没有丝毫血丝,他睁着一双大而空洞的眼睛,手里举着火把,侧耳听了听,轻声问:“谁在那里?”声音嘶哑干燥略带些刺耳。
这嗓子可惜了这皮囊了。千羽轻声叹息一声。
“你这眼睛…”大而空洞,难道是瞎子??
男子笑了笑:“在下眼睛看不见,不知姑娘为何至此?”
“我是男的,不小心掉下来的。”千羽纠正他说说,围着他走了几圈细细的打量问:“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这里算是尚月宫的地方,而且还在尚月宫宫主后院的地下,尚月宫有个地下室很正常,只是在后院的地下室关了这么一个美男,说事无跷蹊,谁会相信?
“在下眼睛虽看不见,但心还是能看的。”
“…”好吧,人家说一般眼睛瞎的人心特别的清明,说的一点也不错,尚月宫里每个人都不是瞎子,但都被她的易容术骗过去了,当然,月雾除外。
“好吧,我叫千寻,你叫什么?”
“在下凤月儒。”
“凤月儒?凤姓?”天瑞皇朝凤是皇姓,只有皇家的人才有资格姓凤,所以,眼前之人的身份不难猜测:“你是皇子还是王爷?”
※绝非池中物
“姑娘真聪明。”凤月儒轻笑一声:“此地绝非久留之地,姑娘还是速速离去吧。”
“你知道怎么出去?”
“在下闲着无事,喜欢四处走走,找到过出口。”
“那你为什么不出去?”难道被关在这里很好玩?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瞎子出去了能干什么?”凤月儒笑得有点自嘲,可是千羽还是从他表情里看到一丝一闪而过的向往。
有谁会喜欢被关着?千羽看着他叹了口气:“我带你出去,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么?”
凤月儒一愣,随即坚决的摇摇头:“千寻姑娘有这份心在下感激不尽,只是我早已习惯了这黑暗的生活。”
“我或许能治好你的眼睛。”千羽仔细看过,他的眼睛并非天生瞎了,只是被药物毒瞎的,只要和毒扯上关系的,千羽都有兴趣。
凤月儒一脸错愕,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激动:“真的吗?”
“当然,只要你能跟我出去。而且,尚月宫的人找不到你。”千羽看着他说着,一个皇族出现在尚月宫地下宫怎么会和尚月宫扯不上关系?
尚月宫,月霁。月雾,月枫…
千羽微微蹙眉,这三个人,估计也是绝非池中物吧。
凤月儒想了想笑说:“千寻不是尚月宫的人吗?”
“不是。”千羽想了想又说:“我是想偷点东西混进来的。”
凤月儒轻笑:“千寻想得到的东西并非寻常物吧。”
千羽摸了摸鼻子讪笑了一下,一般的寻常物岂能进得了陌上公子的法眼?尚月宫乃江湖正道第一派,尚宫印正如皇帝的玉玺,这东西对于世无双来说毫无作用,千羽就是不知道他花那么多心思得来干嘛。
此后,千羽问了世无双,世无双只是悠悠然浅笑道:“天下天平了,我闲着没戏看。”
“…”千羽当场就特么的想一巴掌拍死他算了,这祸害!
“千寻是想要尚宫印吧。”凤月儒笑问,语气是肯定不是疑问。
千羽疑惑的打量着他,这人也忒聪明了点吧。
“千寻跟我来吧。”他拿着火把转身往通道走去,千羽疑惑一下还是跟了上去,走到哪尽头,凤月儒在墙上摸索了一下,千羽还没看得清楚他按到那里还是扭了那里,只见那墙的中间便开了一道门,走进去,也是一个暗室,一个被刚才那个宽大很多,也多了摆设的暗室,暗室里只放了一张桌子,三张椅子,和一张床,别的再也没其他多余的东西了。
“你怎么去茅厕啊?”千羽看了一圈想也么想脱口而出。话一落音,自己也想撞墙,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凤月儒一愣,脸色略有些薄红轻声说道:“隔壁有个茅厕的。”
“…”千羽更想撞墙了。
凤月儒没太在意,反而走到床边,摸索了良久,便从里面拿出一个用黄布包裹着的东西,递给她说:“尚宫印。”
千羽一愣,愣愣的没接,凤月儒直接塞进她手里说:“这东西于我也没用,既然你需要便拿去好了。”
没用?呵,若非这尚宫印在他手上,月霁恐怕早已不能容他了。只是,月霁的耐心有限,他日他耐心用完,自己早晚会遭遇不测,自己死后他若吧这个地宫反转也依然能找到的,既然如此,还不如给了她带出去,这女孩,给他一种很干净的气息,不管她是为了谁做事,也绝非是大恶之人。
“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凤月儒轻笑:“就算是坏人也是一个美丽的坏人,给你,也无所谓。”
※七皇子
千羽看了看手上小巧的尚宫印叹了口气:“你是有什么事要让我做的吗?说吧,不管什么事,交给我你就不用放心了,没有错不了的事的。”
“噗嗤!”凤月儒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对,尚宫印怎么会在你这里?不是应该在书房么?”
“书房那个是假的。”凤月儒轻笑说,突然,脸色微沉说:“有人要来了,你赶紧走。”说着快步走到一面墙上,把她推了进去说:“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墙上有机关,开了机关便能出去了。”
“你不和我出去么?”就在他要关上墙上的机关的时候,千羽慌乱的回头问。正聊着好好的突然有人进来,任谁也会有点措手不及。
“不,我们两个走不了,你快走。”凤月儒推他进去说,千羽突然回头认真的说:“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你等着。”说完,那面墙完全关上,千羽看着前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想起凤月儒,便平了心情,闭上眼睛往前摸索着走去,闭上眼睛听觉突然清晰了很多。
她本来还想听听是谁来了的,岂料耳朵贴在墙上良久也听不到声音,这隔音也忒好了吧。
走了好一段路,终于摸到了那堵墙,四处摸摸,不知道摸到了哪里,面前的墙突然打开,一缕晨光透进来,千羽伸手挡去了那耀眼的晨光,一跃而出。
眼前的是一件很小的舍房,布置很简单,中间放有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左边是一张床,左边是一个小厨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千羽走了几步,到处积满了灰尘,还结着蜘蛛。显然是很久没忍住的了,回头看看刚刚走出来的那里,是一个房间,有一道残旧的木门,千羽打开,却只见里面只有一个小衣柜和一张小床,微微愣住,她明明是从这里出来的啊。
“有些日子不见,皇兄似乎消瘦了些许。”冷清的声音在狭小的地下室回荡着。
凤月儒淡然一笑:“七弟挂心了。七弟这次来,可有何事跟皇兄说说?”
月霁随便挑个椅子坐下来,自顾自的到了两杯茶递了杯给他说:“近日闲来无事,甚是想念皇兄,甚至想到小时候和皇兄,九弟一起玩耍的日子,心血来潮便来看看皇兄。”
凤月儒接过茶水笑而不语。
就在他们谈话间,月霁带来的两个侍从已经找遍了整个地下室,回来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月霁冷冷勾起唇角,挥手示意他们退下,方才笑说:“怎么?难道皇兄不怀念?”
“自然怀念,只是时光冲冲,过去便是过去了,怀念又有何用?”说着如喝酒一般一口喝了手中茶,冰冷,略带苦涩。
“只要皇兄交出尚宫印,我们,还是以前般要好。”月霁试探般说着。
凤月儒冷笑,这般建立在利益上的关系还是不要的好。
月霁,尚月宫宫主月霁,凤月霁,天瑞皇朝第七皇子凤月霁!一个人,同是拥有两种尊贵无比的身份,可是,人的贪念便是如此,拥有越多便想得到更多,好的东西,谁会嫌多?
“看来,你依然是冥顽不化。念你是我皇兄,和我同父同母,我给你时间让你拖,让你折磨,但是,你应该清楚,我的耐心比谁都不好。”月霁说着拂袖而去。
※五雷轰顶
凤月儒轻笑,他是天瑞皇朝三皇子,深得皇上喜爱,十年前年仅只有十五岁的他年少轻狂,意气风发,跟着大将军出征凯旋而归的路上碰到重伤的尚月宫宫主,宫主在临死前把尚宫印交给他,凤月儒自然也知道尚宫印的重要性以及尚月宫的实力,正打算把尚月宫培养成自己的势力却被凤月霁得知,一次出征中遭人暗算,自己醒来便已经在这地下室了,月霁为了得到真正的尚宫印一关便把他关了十年。
要说耐心,谁能和月霁比?
“公子。”白玉雕榭大厅内,白衣公子慵懒靠在宽大的椅子上,略带无聊的看着下面的歌舞,一青衣俊男施施然而来,唤了句。
世无双如高贵的波斯猫般懒洋洋的抬眼看他。
司徒乐低头把手上的东西呈上,世无双接过一看,唇边邪魅的勾起一抹饶有兴趣的笑意:“她们人呢?”
“禀公子,尚宫印是千羽拿回来的,她说落霞还不知道她已经拿到了尚宫印,要回去找她。”
“哦?”世无双挑眉,把玩着手里小巧的尚宫印,脸上依然挂着那邪魅的笑容,语气却不冷不淡让人听不出情绪:“这丫头倒是有点出色。”
司徒乐站在一旁不说话。
夜深,千羽正摄手摄脚的摸回自己房里,回到自己的院子也没人发现,正舒了一口气,顺带为自己出神入化的轻功得瑟一把,刚推开房门,一道冷清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回来了?”
“啊!”千羽被吓得轻声呼叫了一声,随即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眼睛看着坐在黑暗的屋内冷淡看着自己的人。
“表姨夫,您怎么来了?”不知为何,看到月霁的那一刻,心底升起一抹强烈的不安…
“今天去哪了?”月霁坐在那里淡然问道,不打算站起来,也不打算点灯。
千羽就站在门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脑袋转了转说:“出去走走了。”
“护卫们都说没见过你。”月霁不动声色的戳穿。
千羽嘴角微微抽搐,居然忘了尚月宫守卫深严,若她出去了,怎么可能不惊动任何一个人?世道如此只能继续瞎瓣了:“我偷偷溜出去的,嘿嘿,我轻功比较好,他们估计没留意到。”
月霁轻笑:“你没察觉到,一直有人在监视你么?”
“轰…”五!雷!轰!顶!!!千羽只感觉眼前一黑,真想昏死过去算了,可是,现实却是很残酷的。
“还是你认为你的轻功能好得过我的暗影?”
月霁的话如一盘冷水,倒在千羽身上从头浇到脚。他到底知道了多少?知道了什么?
“如此,你还打算继续伪装么?陌上水榭,莫千羽——”
千羽心里一顿,脸上不动声色,芊芊玉手在宽大的衣袖里握紧拳头微微颤抖着,努力扯出一抹笑:“表姨夫,你说什么呢。”
月霁站起来笑了,他伸手点了灯,昏暗的烛光下衬得他俊美的脸十分娴静,清冷:“不承认么?无妨。”月霁轻笑拍了拍手掌,身后传来轻微脚步声,千羽转身,只见两个身穿灰色布衣的侍卫扣着一个身穿锦衣,却满身伤痕,发丝散乱的女人进来,尽管昏了过去,可是那一身淡然的气质却如何也遮掩不去。
※还能再脱线一点么
千羽瞳孔一缩,猛地扑上去,抱住那满身伤痕的人:“落霞,落霞?!”
落霞咳了几声虚弱醒来,只对她淡然一笑,没有语言。
“你对她做了什么?”千羽回头愤怒的大吼。
月霁却闲步走来,挥手让他们退下,冷冷一扫她们两人说:“陌上公子身边的两大侍女换一个尚宫印,我想,陌上公子应该不会不舍得吧?”
“你做梦!”千羽抱着落霞抬头恨恨的说。
月霁冷冷勾起唇角:“是不是做梦很快便知道了。”低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随即别过头对附近的暗影说:“看着她们,若出事了,提头来见。”说罢大步离去。
千羽艰难的把落霞抱进房里,细细检查一番,只是伤了皮肉,并没伤及筋骨。
既然落霞没事,她便放下心来打量起眼前的情形,月霁的暗影在门外守着,想要逃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事,世无双也不是那种为了那么一个两个下属愿意被人威胁的人,所以,世无双会拿着尚宫印来赎她们的几率少之又少,她们,只能自救!
千羽静下来,脑袋转得飞快,否定了几个方案后正想敲敲地下有没有地室开关什么的,室内床后面突然传来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千羽轻步走去,只见床后面的墙脚被拿开了几个砖头,接着,一个粉嫩粉嫩的小p孩狼狈的爬过来,看到她一愣。
千羽看着他良久,方才回过神来,蹬下来轻声问:“你怎么在这?”
月枫奶声奶气的轻声说:“爹爹不让进来,我想听故事,就偷偷进来了。”
“…”千羽疑惑的打量这这个如狗洞般大小的洞轻声问:“这洞是通往哪里的?”
“你院子外面。”
“没人看到你进来?”千羽伸手拉他起来,话才刚落音,外面的门便被推开,月枫一惊,正要爬出去,那人已经来到千羽身后。
“枫儿,你在作甚。”清冷的声音如三月寒水慢慢传来。
“爹…爹爹…”月枫缩在洞口进退不是。
千羽皱皱眉,小心的把他拉进来,站起来转身面对他冷笑:“宫主连自己的属下也不相信。”
月霁只是微微恍惚的看着两只交握在一起的手,薄唇呡成一条线不语。
千羽看她一眼便低头推了推月枫:“去吧,你爹来找你回去吃夜宵了。”
“…”
“…”
——乃还能再脱线一点么?
“世无双来了。”月霁冷清的看她一眼说,转身离去,步伐不紧不慢。
千羽一愣,连忙摇醒落霞跟上,来到前厅,只见一身莲白衣裳的美人闲闲的站在中央,精致脸容挂着淡淡的笑容,淡如画中人优雅抚媚。柳眉凤目妖娆轻佻,邪魅如斯。眉间一点朱砂,红如滴血,魅如妖仙。如绸缎般光泽的黑发散落在一身莲白衣裳上,黑白分明。浑身上下散发着如仙人般出尘的气质,让人不自觉的在他面前放松下来。
千羽看到他那一刻,心里禁不住的狂跳,丫丫的,世无双这厮居然来了,居然来了…难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真有那么重要吗?比尚宫印还重要?!
不管怎样,只要他来了,她就安心了。
※神马恶趣味
世无双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她们俩,邪魅笑道:“尚月宫宫主倒是个怜香惜玉之人,看来千羽她们被照顾的不错,亏我还快马加鞭赶来,原来是多余了。”
“…”乃没看到我扶着个人么?这么叫被照顾得很好?!
“两位是陌上公子身边的得力侍女,月某自然不敢怠慢。”月霁淡淡的看他一眼冷声说。
“我说你们能不客气了么?有屁快放啊,都是豺狼虎豹,装什么小白兔啊。”千羽不悦的打断他们的对话,不知道扶着一个人,站在敌人的地儿很累么。
月霁嘴角微微抽搐着,世无双悠然一笑,他身后的司徒乐从怀里掏出小巧的尚宫印。
“还望宫主先放人。”司徒乐上前两步冷冷说道。
月霁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尚宫印,点点头,千羽连忙扶着落霞走过去,看她们走到世无双身边,司徒乐便把尚宫印抛给月霁。
月霁接住看着转身欲走的他们说:“陌上公子难得到来,不坐下来喝杯茶么?”
世无双头也不回邪笑道:“不了,站在这里让我浑身不舒服,感觉似乎你要害我似的。”
“…”千羽无语的瞄了他一眼,你丫的说话能不这么直白么?
“陌上公子多心了,既然如此,恕月某招呼不到。”月霁微微颌首,身姿却未曾低过。
世无双顿住脚步,回头,悠然一笑,慵懒迷离的声音盅惑人心:“真希望七皇子不要让我们这些看戏的失望。”说吧一跃而起,飞身而去,千羽复杂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也跟了上去,司徒乐抱起受伤的落霞跟上。
出了尚月宫,外面放了几匹极好的血汗宝马,一看便知道水榭出品,世无双一路无语,上马便奔腾而去,千羽踌躇着要不要跟上去,嗯,自己这样…算不算任务失败?貌似,水榭规矩,任务失败后果很严重的?
“唉,司徒。”千羽慢吞吞的挨到司徒乐旁边问:“我这样算任务失败么?”
司徒乐一手驾着马一手抱着昏睡的落霞,看了眼前面白衣飘飞的公子沉思一会儿才说:“公子看起来不算很生气,你哄哄就好了。”
哄哄?…怎么哄?别说世无双这么一个大人,就连一小孩她也不会哄好不好?
“公子要尚宫印也就因为无聊,你解了他的无聊便好了。”
…丫的无聊?她连小命也差点没了好不好!!!!神马恶趣味,为了以后不被派去当小偷,她觉得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多伟大啊。
世无双回到别馆男的没发脾气惩罚这两个没完成任务的人,只是直接回流水阁准备补眠,此时千羽不怕死的扑出来,挡在他进房的路,露出一个大大的,比阳光下那坨狗屎还灿烂的笑容说:“公子,想我了没想我了没想我了没?!”
“…”世无双挑眉看她,良久轻启玉唇问道:“最近香洲一直在下雨么?”
“嗯?”千羽一时没回过头来,香洲,尚月宫的地盘。
“雨水多得都漫过你的头了。”世无双淡然的瞄了一眼还在迷茫中的她,越过她往自己的房里走去,接着开门,进去,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千羽茫然的眨了眨眼,随即明白过来顿时气炸天,丫个世无双,骂人不带脏呢,居然骂她脑子进水!
※自己的事自己做
一夜无梦,世无双睡眠甚好,起晚了一点,正大开门让人进来时候洗脸更衣,只见平时站在门口侍从的两个侍女不见了,正蹙眉,低头却看到一顶乌黑的头颅,挑眉,抬脚踢了两踢,那颗头颅顿时往一边歪去,撞到门上,精致小巧的五官,白皙细腻的皮肤,嘴角还流淌着可以的白色液体。
“咚”的一声,撞到门上,千羽迅速醒来,茫然的看了一眼周围,最后看到薄唇噙着一抹可有可无的邪笑,只穿着雪白单衣的世无双,美人在前,神马瞌睡虫通通滚一边去。
“公子,早啊。”千羽跳起来给世无双一个灿烂的笑容。
世无双瞄了一眼升得半天高的太阳,点点头说:“早。她们呢?”
“去干别的事了,今天由我来侍候公子洗脸更衣。”说着端起地上的水便进房里。
世无双悠然悠哉的跟进来,,懒懒的往椅子上一坐,跟大爷似的,挑眉看着她。
“给,自己刷牙。”千羽帮他点好药膏递给他,瞪着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世无双刚起床的样子真好看,脸上没有那邪魅的感觉,只剩下浑身懒懒的气息,像只高贵的懒猫,超级可爱。
世无双挑眉:“既是你侍候我,自然是你动手。”
“…”吾靠,连刷牙也要别人帮忙?乃残废么?
“公子,幼儿园的老师都说,自己的事自己做。”千羽没好气的看着他说。
世无双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懒懒的说:“说的人可以把他拉出去乱棍打死了。”停顿了一会儿,正在千羽准备发作的时候又说:“何为幼儿园?”
“幼儿园就是专门教幼儿读书识字的地方。”千羽一把把柳枝条做成的牙刷塞进他手里,说:“赶紧刷,刷完了洗脸穿衣服,大秋天的,只穿一件单衣你不冷啊。”说着转身去他衣柜找衣服,一打开衣柜,不出所料,清一色的白衣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