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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往日的债务
药何涣开门见山:“你脑子坏了?”
我正低头瞧自己指甲,听他这样问,当即直通通地顶回去:“你脑子才坏了呢!”吼完又气哼哼地把十指并排伸到他鼻子底下,质问道,“我指甲黑了是怎么回事?不会又是因为你给我用了什么奇怪的药吧?”
药何涣漫不经心地垂眼看看:“不打紧,这是毒素入体的症状。——指甲发黑是第一步,过得几日我便将与之相辅的内功心法带来给你,你照着凝聚内力,再佐以药物,过得几个月,便会面生毒疮,肤色发青,嘴唇乌紫。到得那时,你便是发丝唾液皆含剧毒、出掌必要人性命的高手了。——你不是见过我养那药人寒刀?你以后大抵就是他那般模样。不过你体内比他多一道前教主的纯正内力,所以毒功初成之后,应该比他厉害,也不会像他那样邋遢不堪。”
说罢又盯着我,飞速无声道:“我知道你是装的。”
我惨叫连连:“我靠不是吧?面生毒疮肤色发青,那不就是只蛤蟆精?什么破高手啊,你那药人又傻又丑,每天吃饭睡觉挤痘痘就算是娱乐了!你这是存心耍我啊你!我不干了,赶紧给我配药让我变回来!快点快点!”
药何涣慢吞吞摇头:“一旦用药,哪能擅自停止?你这药人是当定了。”
但他紧接着却又无声道:“四年之内可以完全散功,再久恐怕毒入五脏。”
然后再长吸一口气接着方才出声时讨论的话题:“再说你难道不记得,之前是你主动吞下药引,以向教主乞得一线生机?”
我自觉理亏,愣了半晌挠头讪笑道:“这不是看这几天风平浪静的,以为我算错了账么…我要是不做药人教主就要杀我?那我还是老老实实做药人吧。痘痘什么的,我克服得了!”
药何涣晃了晃脸上赘肉,慢悠悠问我:“你说你脑子没坏,那你发热之后性情大变又是怎么回事?以前你唯唯诺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然而一双眼睛却还算机警;现在你却唯恐说得不够多,胡搅蛮缠出口伤人,眼神却木呆呆的,少了几分灵气。”
他借着这么一长串问话,又时断时续地向我无声说道:“我自己配的药我自己知道。”
“前几日的发热也是我故意所为。”
“你装疯卖傻却是走对了路子。”
我依旧对他的嘴唇翕动视而不见,只扶着脑袋疑惑地望着他:“我什么时候性情大变,出口伤人了?我不过是有什么说什么,你们自己面皮薄、听了我的话乱伤心,这也赖到我头上了?”
药何涣动动腮帮子,却没再说什么,而是掏出副皮手套戴上,取过油灯点燃,道:“闲聊到此为止。你看着我手指,我手指指到哪,你眼神就跟到哪。——试试你脑子好不好使。”
我点点头:“成啊。”
他伸出食指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我一对眼珠也跟着他晃了晃。
他将指尖移到唇边,又是无声道:“东方厉应是不会杀你了,然而他防你害你之心却不会减轻半分。我只会帮你这一回,以后的路你自己走,不必再指望我,反倒应该防着我。”
“所以,你连我都瞒着确是对了。为咱们两个人好,纵是往后你成了药人,也不能与我太亲厚,省得东方厉连我也一并怀疑了。”
我呆呆看着他两腮,突然伸出双手各捻起他一片赘肉晃悠了两下,药何涣猝不及防,当即便叫出了声:“噢——嚯嚯!”
我笑嘻嘻地拎着他两片肥肉摇来摇去:“我总看它们晃来晃去的,一直在想,这得有多软才能晃悠成这样啊?今天一捏,果然十分趁手!”说罢又向两边一扯,药何涣的面相便被我彻底扯成了个印度飞饼的形状。
我哈哈大笑,药何涣趁机捏住我的麻穴生生扯开我的禄山之爪。
我爽过之后自然乖乖放手,抬眼却见我捏过的地方赫然两个紫色的指印,不由惊道:“我靠,我指甲掉色?!”
药何涣慌忙转头对着屋中铜镜查看脸上,一边照镜子一边怒道:“你自己手上带毒你不知道吗!以后不许碰我!”说罢又扭头瞪我一眼,目光中却微有赞许之意,冲我微微点头,才大叫一声来人,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诶,这位药堂主该不会是个M吧?
药何涣被我捏跑了之后,东方厉却没有马上召见我。
我乐得自己躲起来休养生息,顺便磨练演技。于是蜷在自己的小屋里自娱自乐,唱歌吃饭睡觉,拼命把自己往小燕子的方向催眠。
不就是不带脑子么,有什么难的?
翌日,药何涣着人将内功秘籍送来给我,我略翻了翻便搁在一旁,平常只让它在桌角放着落灰,挨到毒性发作疼痛难耐时才敷衍地打坐一个时辰。
不是不想碰,而是怕露了马脚。
又过了约莫半个多月,东方厉才派人通知说,他要来看我。
我呆了半晌,挤眉弄眼地问传话那人:“提前告诉我干嘛?难不成我还得做啥准备,比如沐浴更衣侍寝什么的?——哎,不是我背后说人坏话,可是教主继位之后口味明显变重了嘛!”
那教众一脸尴尬地站在房门口用眼角瞅我,无声地谴责我臭不要脸,片刻之后又是一副恨不得把耳朵砍了以示清白的怂样。
我想了想,又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把我唱歌的事说出去,教主怕听不习惯,这才叫你们提前通知我闭嘴,是不是?”
话音刚落,便听到东方厉的一声轻笑:“也不傻嘛!”
那教众当即如蒙大赦,向东方厉深躬拱手,又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小步退了出去。
我看着东方厉眨眼睛:“我是不是也应该像他那样向你行礼啊?”
东方厉笑笑:“自然不用。”
说罢坐到我身边,笑眯眯地拿一双美目睇我:“真傻了?”
我当即愤愤:“谁傻啊?药何涣是气我捏他脸才到处造谣诽谤我,你可别信啊!我精着呢!”
东方厉微微挑眉:“哦!”
又拉住我手,垂着眼看我指尖:“那日教中动乱,我忙着肃清余孽,杀戮太过,心中便憋着一股邪火。又看见你吃了药倒在地上,一时火起,便控制不住误伤了你肩膀…”
他长叹一声:“一年来,我们时时对坐,品茶弈棋,相谈甚欢,我原以为我在你心中,已再不是那个于青阳山上强将你掳走之人了。谁知你却在生死关头宁可吞毒也不来求我,可见在你眼中,我仍是个大魔头。你这样看我,我又怎能放心留你?”
哟呵,说得跟真的似的,那日杀气腾腾地说我和摄心赤冰之间必须要死一对的是谁?
我低着头小声辩驳:“私交和公理哪能等同?你现在是一教之主,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我若是厚着脸皮求你,你一狠心把我给咔嚓了怎么办?我这不是不给你添麻烦么。”
“看样子,你当真是明白的。”东方厉一笑,又伸手轻轻抚摸我脸颊,“其实当日我步步紧逼,也是为了看清你。——人总是颇多伪装,往往到了危难之际方才露出本性。我既要为你杀人,总得清楚你究竟如何。”
我一时恍惚,不由想到当日东方储,是不是也故意说我断无生理,激我动手?
又忙拉回心神:死都死了还想他干嘛?眼前这个才是大麻烦。
我看着东方厉笑问:“那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他一笑:“我自然不会说与你知道。”
又道:“你也真是不省事。刚将你关入石牢,晚上便听说你晕了,我赶紧叫人将你挪到这里,让药何涣好好医治,这才捡回一条性命,却是上天见怜了。——若果真因我之故累你丧命,我要如何向你表姐解释?”
我没听他废话,一双眼睛只盯着他手掌,口中奇道:“之前药何涣被我捏了一下就留下一个紫印,半个月过去,我身上的毒只会更多,可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东方厉看着我一笑:“你半个月未见我,我自然是闭关修炼去了。——历代教主的功力都是代代相传。东方储将死之时,我便吸干他体内功力,虽然能够为我所用的只有四成,却也令我功力大增,一跃至寒冰诀第八重,百毒不侵。你这区区热毒又算得了什么?莫说你现在毒功未成,就算你毒功已成,也接不住我一招半式!”
说罢眼中精光大盛,一股大力当即顺着他手指轰地一下涌入我掌心,我被制住动弹不得,只得用眼睛将他惊恐而又迷惑地望着。
别露馅,坚持住!
片刻之后,东方厉终于收了功力,松开我手淡笑道:“半个月才积蓄了这么点内力?你这丫头也忒惫懒了些,就算是淡泊名利,这样稀松的功夫又像什么样子?若放你出去,别人没的笑话咱们魔教没人,连圣女都如此不堪一击!”
我揉着手腕忿忿不平:“你干嘛啊?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再说了,谁特么是圣女啊?”
东方厉但笑不语,低眼从袖中摸出个小木盒,打开递给我看,却是一枚金印和一粒青绿的丹药:“历代教主都无后人留下,你前面毫无旧例可循,时典为了你的位置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前几日才匆匆定下来。你以后便是魔教的圣女,与堂主同级,见长老不拜,不必遵循教中义务,在魔教中享无上尊崇。”
我眨眨眼睛:“但是?”
他一笑,拈起那丹药送到我嘴边:“朔望散,服之助长功力,断之绝命断魂。每月朔日服用,毒药即解药。”
他嘴角虽然带着笑,眸中却尽是冷意:“养狮之人,常常喂其幻药去其野性,我亦是同样考量。”
我低头看着他丹药,又闻了闻,摇头道:“不行不行。药何涣喂我吃着这么多毒药呢,你再给我一味,一旦跟其他几味相冲怎么办?那我死得多冤啊。就算不相冲,你喂我吃了,到时候你要是捏着我小辫子各种拿乔,一会儿说,来如期给翻个跟头,不翻不给药,一会儿又说,来如期把膀子卸下来给我玩玩,不卸不给药!——那我不就被你制住了嘛!不行,我太亏了!”
东方厉眯了眯眼睛,我看他神色立即服了软:“好吧我吃就是了,你别吓唬我!你堂堂一教之主,不兴跟我一个小丫头过不去啊!”说罢却不接那药丸,只犹豫地望着他,“到底相不相冲啊?”
他神色稍缓:“不相冲,这丹药其实是只蛊虫,蛊虫服下后,会游入丹田驻扎,外层的药物便是它的克星,每只蛊虫的克星并不相同,然而只要定时服药,便两两相宜。”一边说一边捏开我嘴巴,将那丹药送进去,又按住我口鼻迫我吞咽下去,道,“我稍后会着人将半年的丹药送来给你。然而你需知道,半年稍纵即逝,若没了我,你早晚也是活不成。”
我连连点头,缓了半晌又拍着胸脯埋怨:“教主你风一阵雨一阵的,吓死我了!不过你也太小心了些,你也说我你的连一招半式都挡不住,你还怕我造什么反啊?再说我又不笨,咱俩这么明显的差距,我干嘛自己找死?”
东方厉笑笑,起身看着我道:“你果真如此想便是最好,若你执意以卵击石,我倒也乐得陪你玩玩!”又道,“我方才已送了你一段内力。你加紧修炼毒功,就算是圣女也不能吃白饭,待功夫练好了,就来我身边做事!”
我点头:“行啊!”
他看着我双眼微弯,眸中寒意烟消云散:“要说,是,教主。”
我笑呵呵地重复:“是,教主。”
他又一笑,便就此转身离开。
我目送他离开,自己转回桌边坐下,一边哼歌一边玩着金印,两只脚胡乱打着拍子,后背却是冷汗淋漓,一颗心这才仿佛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狂跳不已。
我借着飙高音换气的功夫大口喘气,暗自庆幸。
这条命,终于算是暂时保住了。
圣女?呵!
我轻轻哼着《嘻唰唰》的调子,跟着节奏摇头晃脑,心里却一遍遍重复着歌词。
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四年是吗?我很有耐心。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卷完》》》》》》》》
第三卷是两年以后,如期十六岁的事情啦
俺大概睡得不好,有点头疼,强撑着更完文,留言就先不回了,碎碎去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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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别人的新娘
我举着手镜,左左右右地仔细看着里头那张蛤蟆似的大脸。
下巴的两个痘痘已经冒了尖,眉骨生的大包顶得左边眼睛小了一半,脸颊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红包,鼻尖的痘痘最奇葩,横看成岭侧成峰,主视图像是蒜头,侧视图就成了鹰钩了。
诶,有几个痘痘快消了嘛。
我对着镜子晃了晃大头,眯着眼睛气随心转,引着丹田寒气经任脉至廉泉承浆冲上头面,缓缓盘旋一圈之后猛地发力,令毒气顺着颔厌、阳白、地仓、下关四个穴位同时爆发,经三呼三吸的功夫才逐渐收势,内力经百会缓缓顺至督脉,再由督脉引回丹田。
过得半盏茶的功夫,我再拿小镜照照,脸上果然又多出三五个鼓包。
不是变态,我这叫防患于未然。
自我被冠上圣女这个名号已经过去两年有余,我上个月刚刚过了十六岁生日,东方厉也已经十九。…都是的年纪。
说我玛丽苏也好,被害妄想也罢,我就是不愿意和东方厉沾上一星半点的感情或是瓜葛。虽然他现在尚为了楚修竹守身如玉着,然而从往年他对我半真半假的亲亲抱抱看,他大概也是不太介意先搞个山寨品试试水的。
更何况前头还有东方储和乐心儿做榜样。
不如我自觉一点,将豺狼眼前吊着的肥肉搞臭,他没胃口吃了,肥肉也就安全了。
为了我的内脏健康,左右都是要时常排出点毒素来的,发在脸上,也省得搁在别的地方碍事不是?
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除了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危险,我目前在魔教倒是没什么别的烦心事:两年多来,大家早认定我疯疯癫癫口无遮拦,平常对教中事务也不甚热心,是个扶不起的毒阿斗。因此我现在每天只要按例去东方厉那里点个卯,之后便可以到处乱晃了。只是身边总是全天候地缀着个乐堂弟子,美其名曰是服侍随行,实际上还是为了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亏了东方厉的美貌,各位姑娘对监视我这个活计还挺热衷。
只是苦了我,上个茅房外头都要有专人看守。
我悻悻冲着镜子做鬼脸,今天的值班人员念芷却等得不耐烦,轻轻敲了敲门板,在外头细声细气地催我:“圣女,时辰不早了,教主那儿还催着呢。”
我哼一声,絮絮叨叨地拖延时间,顺便恶心她:“别催别催,你须知人吃五谷杂粮,屎尿乃是其中废物。但我的废物毒不过我的内力,因此我的五脏六腑在排泄的时候便会十分犹豫,这一犹豫就歇了菜了,所以我需要催动内力辅助排泄。此道艰险不亚于运功疗伤,你这样随意出声,累得我走火入魔事小,再催得缩回去了,你替我抠出来啊?”
两年的话唠时光锻炼下,我已然练出了一套开口即惹人厌的神奇本领,管保叫人跟我聊过一次之后便不想再来招惹我。
然而念芷不愧是久经考验的革命同志,她等我说完,只沉默了片刻便继续道:“今晨有乐堂的急件从中原递回,听说教主看了信笺之后大怒,将乐堂主狠狠骂了一顿,连时长老都受了殃及呢!”
我一愣,当真被她引出了几分兴趣。
还有这事儿?
不会是正道终于沉不住气,准备攻上魔教了吧?
我看着镜子挤眉弄眼,随口道:“有什么事能比你去看他重要?念芷姐姐,你还没成功爬上教主的床呢?”
念芷淡淡道:“教主哪看得上我们这些庸脂俗粉。圣女莫要再耽误时间了,今日教主点名要您列席,待会迟到了可是尴尬!”
我长叹一口气,将镜子别回腰上:“怕了你了,你别说话,我一气呵成一下!”
说罢两脚开立,沉肩坠肘,凝劲于大横和盲俞两穴,深呼吸,缓用力,突然吐气开声:“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吼完起身,做后续工作,整理衣衫,轻松出山。
唉,其实我也不想这么猥琐的。
我慢条斯理地走出茅房,斜眼看着念芷问:“除了叫我之外,还叫了谁啊?”
念芷垂下眼睛:“我只是奉命传话,其余的哪清楚那么多。圣女若想知道,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
我哼一声:“无情最是女人心,我一穿上裤子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说罢坏笑着扬长而去,念芷半晌才匆匆追上我,脸黑的如同锅底一般,直到看见东方厉才缓和下来。
东方厉却是板着一张臭脸,见我进来伸手一指座椅:“坐!”
又冷眼看着时典:“我意已决,你且退下!”
时典起身行礼,又急道:“教主!武林盟现下业已成了气候,正道武林一呼百应,守望相助,再不是往日一盘散沙的格局。教主为一时意气千里奔袭,恐怕让正道以逸待劳瓮中捉鳖,更何况偷袭武林盟主一事非同小可,几乎相当于向正道宣…”
“够了。”东方厉一挥手,用眼角阴森森地看他,“我说过,我意已决。我不但会要教众千里奔袭,一月之后,我还会亲临中原,为我魔教扬威!”
我听得一头雾水。
时典与他对视片刻,终于长叹一声垂下眼睛:“但凭教主吩咐。”说罢又是一礼,面向他退了出去。
我这才想起来环视左右,却见除了东方厉身边站着的洒金儿——唔,现在叫做乐进之外,还有新晋长老黎魂,烈堂第三人洛谗。
黎魂和洛谗都是出自原先的八散仙,黎魂轻功了得,是东方厉手下第一用毒高手,当年在青阳派就是他遍撒毒烟,迷晕了一干门人。洛谗则是个绿巨人般的大力士,双手各使一支流星锤,除了有膀子力气之外再没别的长处,因此当年并没有随之鸡犬升天,而是被安插在烈堂好吃好喝供着,闲时跟杀手们练练拳比比武,便算是为魔教出力了。
简略点说,就是一个是大面积攻击,一个负责近身搏斗。
再结合刚刚时典说的话…
这算啥,组队刷武林盟主吗?
连个回血的都没有,这不明摆着送死去的么!
东方厉端坐首位,深深吸气又缓缓吐出,抬眼看了乐进一眼。
乐进微一点头,清清嗓子道:“据可靠消息,青阳派的楚修竹,将于下月初与武林盟主,逐风山庄三公子向靖声订亲。”
他话一出口,东方厉那边的气压立即又低了几分。
我靠!订婚了?!
怎么回事,出去上了个厕所,电影就放到大结局了?
我茫然地瞪着乐进,大脑高速运转:不,不是结局,是主要矛盾显露出来了。
狼多肉少不够分,狼自然要打架争食,肉的压力却也不小。
一头是武林盟主,一头是魔教教主,楚修竹站在天平中间左右为难,看两个男人为她大打出手,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致使正邪两道两败俱伤,女主在看尽繁花之后终于明白自己心中所系,于是与其中一人退隐江湖,另一人半生孤独,唯有默默祝福?
那么,究竟那个幸运儿会是谁呢?
尉迟翎和那个烈廿七大概已经被炮灰得渣都不剩了,李向阳贵在一颗恒久远,命格大概和韩荀差不多,东方厉是初恋,向靖声有权有势…
想得我脑袋疼。
干嘛都盯着一块肉不放啊,那肉特别香还是咋的?
正发着愣,东方厉的眼神却已经望了过来,我赶紧没话找话:“武林盟主?不是说武林盟是九个人组成的吗?什么时候向靖声成盟主了?他把那八个人杀了?”
乐进低声解释:“的确是九个人,但因为向靖声智计百出,于武林盟居功甚伟,其他八人鲜少反对他,因此大家便默认他是盟主了。”
我点点头,又望向东方厉:“哦,那教主是要把他们中的哪个抢回来啊?”
东方厉看我一眼,招手叫我过去。
我乖乖走过去,蹲在他脚边装宠物。
他伸手抓住我手腕,探了探我的脉搏:“你在魔教待了两年,也该出去闯闯了。——这次你就跟着黎魂见见世面,学学他是如何做事,以后独当一面时,我也放心。”
我点头:“行啊。”
他眉心微蹙。
我连忙改口:“是,教主。”
东方厉这才冲我一笑,将视线转向黎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