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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第九十章可怜的白诺
林晨曦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的傍晚才悠悠转醒。
她睁开朦胧的双眼,视线被趴在桌旁的一个小小的身影吸引,只见明月趴在桌上睡的正熟,一张清秀的小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她淡淡的笑了笑,知道自己昨夜那恐怖的笛声威力有多大了。
只是自己怎么会毫无设防的在他的面前睡着了呢?应该是他把自己送回来的吧!他到底想干什么?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令人头疼的问题,轻轻的下的床来,给明月披上一件外衣,这才慢慢的踱出屋去。
屋外,夕阳已经西下,灿烂的晚霞给天空染上绚丽的色彩,青山、绿水、晚霞,这一切,像油墨画般美得让人不忍离开视线,一时间她不由得看的有些呆了。
“很美,是不是!”身后,一个饱含笑意的清朗男声缓缓响起。
“是啊!能生活在这里也不啻是一种幸福吧!”回过头来淡淡的看着来人,墨色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微风过后,一身白色的衣衫随风飘扬,映入身后蓝衫男子那幽深的瞳中。
“在下白诺,见过林姑娘。”看到她那沉静的双眸,似乎对自己的突然出现并不感到惊讶,也不像一般女子突然见到一个陌生男子会有的惊慌或是羞怯,她只是淡漠的看着自己,看到这,白诺的眼中闪过一抹激赏。
“你认识我?”林晨曦淡哂,唇角微微勾起,现在这个山庄内不知道自己的应该没几个人吧!
“认真的说来是不认识,不过在下早就听闻过姑娘的芳名,今日有缘得见,是在下三生有幸!”白诺双手抱拳做楫,爱笑的脸上一直带着让人不忍拒绝的笑容。
有那么夸张么?
看到他一副文绉绉的模样,林晨曦黛眉微挑,又是怪胎一个!
“白公子过奖了。”林晨曦暗暗地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等虚假的应酬了。
“那里,那里,白某这可是真心所言。”白诺依旧恪守自己是个文弱书生的形象。
林晨曦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便不再言语,转身欲行。
只是身边的这位笨蛋仁兄似乎还不想放过她,一路跟随。
“听说姑娘曾经在我们秋水一阁豪掷千金,竟然连我们阁主都甘拜下风?”
“只是运气好罢了。”
“姑娘当时摆的棋局是叫什么来着。”
“七星曜影。”
“当真无解么?”
“应该。”
“真的无解?”
“也许。”
“姑娘的话好精辟。”白诺挠挠头,怎么自己无与伦比的翩翩美男子魅力,在她面前就失效了呢?
“过奖!”
“姑娘说话一向这么惜字如金?”
“不是。”
“不是?”难道言下之意只有对自己是这样?想到这个可能,白诺脸上的笑容有破碎的倾向。
林晨曦双眸浅眯,停下脚步,同情地对他施以打量。
“你…做什么?”白诺一惊,跳开一大步,这眼神和殇那家伙好像。
看了他半响,林晨曦颔首,像是恍然大悟,“原来,鹦鹉是长这个样子!”
“鹦鹉?”白诺瞠舌。
“难道白公子没有听说过‘鹦鹉学舌’么?”林晨曦淡淡的一笑,转身,抬脚,走人。
只留下身后那立马反应过来,捶胸顿足、懊恼不已的白诺。
他的一世英名竟然就这么毁于一旦!
《》第1卷第九十一章幽冥教
墨流殇乘着月色,毫不费力地潜进客房之中。
他熟悉的转进内室,果不其然,只见床上的人儿睡的正熟。
坐在床边,静静地盯着她的睡颜,他浮躁的心渐渐平息下来,真的很不可思议,仅仅只是看着她,就能抚平他有些混乱的思绪。
刚刚他收到密报,鱼儿已经上钩了,这本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但他却开心不起来,等待了这么多年,不就是想看到这一天么?可为何却有种失落?
手轻轻地拂上她的眉眼,也只有在这时,她才会放下所有的防备,睡的像个孩子般无害。
犹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景象,那时她眼中对自己的不屑和讥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于是自己在转念之间,把毫无关联的两人联系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由好奇转变为好感的。
每次见到她,她都会给自己带来一个与众不同的感受。
她,不像一般的女子那样唯唯诺诺,而是一切以自我为中心,这种特立独行的个性在现在这个以男子为尊的社会来说不免有些惊世骇俗。
她就像个谜一般,让人辨不清方向。
几不可闻的叹息声过后,他再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有些不舍的起身离去。
殊不知,在他离去后,床上那原本应该睡熟的人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清明的眸中没有一丝沉睡的痕迹,只是那紧握的双手暴露了她此时有些繁杂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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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擎天楼,大总管秋儒生已经等在门外,墨流殇剑眉一扬,示意其跟进屋内,来到书房一隅,轻轻转动开关,原本毫无缝隙的一面墙上陡然裂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两人悄无声息的闪身进去,那面裂开的墙壁马上恢复了原状,没有一丝踪迹可寻,刚刚的景象像似在做梦一般。
两人一路无语,不多时,就见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大厅出现在两人眼前,灯光盈盈中,已有一人守在厅中,看到两人的到来,赶紧起身行礼。
“属下见过主子。”
“嗯,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挥挥手,让他起身就坐。
“回主子,一切已经就绪!京城方面让人捎来消息说圣上的龙撵明日就可到达杭州城。”那人赶紧躬身回禀。
明日?这么快?墨流殇细目垂下,微蹙了眉,“知道了。”
“儒生,啸天还有消息传来?”
“啸天传来飞鸽传书,他已经查明挑我西南商行的是哪些人。”秋儒生正色道。
“哦。是哪些人?”
“是幽冥教坐下的八大护法。”
“幽冥教?”墨流殇一怔,淡淡开口,“它不是身处西南的一个异教吗?我记得他们是一向不涉足中原的?”
“是的,他们以前是不曾涉足中原,但这次不知何故竟然出动教内的八大护法来挑我商行的招牌,所以属下等人也很是纳闷!”说到这,秋儒生双眉微微簇起,心中隐隐有着不好的感觉。
事情好像是越来越复杂了呢?墨流殇邪肆的一笑,眼中却逐渐冰冷起来,陡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儒生,幽冥教的具体情况!”
主子问话虽然简洁,但秋儒生立马明白主子想要知道什么情况,“幽冥教成立至今已经有一百八十年,现任教主吴胜据传是瀚海国人,是个孤儿,几岁的时候被云游到瀚海国的前任教主救起,收为义子,从此就跟随在前任教主的身边,后来前任教主亡故后,幽冥教也曾出现争位的斗争,但吴胜心机深沉用计铲除了对手,坐上了教主的宝座。幽冥教下设四大长老,八大护法,十六个堂口,门徒有千余众,这些人中尤其是八大护法的武功极高,据说八大护法中有一人曾经不吹灰之力就伤了阳城刘家堡的江湖四杰,而教主吴胜心狠手辣,据说武功深不可测,教中虽有人不服,但忌讳他手段只能隐忍。”
深不可测?他懒懒掀眉,“哦,那八大护法的武功与你相比呢?”
“若传闻属实,应是不相上下。而且属下听闻,幽冥教和京城方面频繁接触。”
“嗯,”长指轻敲扶手,心思急转,“我们目前不要有所行动,但是,必须要加强警戒,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出手。”
“属下明白。”
《》第1卷第九十二章双面人
秋儒生走后,墨流殇沉思良久,待再次抬起头来,眼中的魅惑流光已然不在,淡漠的眼瞳幽深如海,五官深镌的脸上戾气顿生。
转眼间,宛如像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缓缓地扬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声音冷冽的开口,“痕,告知辰,明日到达后对外宣布说当今皇上突染急症,病情严重,故要广纳良医,医术高明者皆可前来进行会诊,并且可亲自给皇上医治!”
“是。”只见守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衣男子躬身应答,仔细看去,这人赫然是当今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穆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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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晨曦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而让她有这种感觉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这秋水山庄的老大——墨流殇是也!
今天一早开始,他就在她的身边打转,她到那里他就跟到那里,无所事事,她真怀疑这秋水一阁在他的领导下怎么能安然活到今天,而且有愈加壮大的趋势的!
就像现在,她为了躲避他,偷偷跑出了自己居住的客房,来到秋水山庄的后院,据明月说这里风景不错,心想来这里欣赏风景顺便补个眠,一举两得也不错。
那知刚来到小亭中坐下,就见他像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只见他坐在自己的对面,单手支颌,深邃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这原本也不算什么,可是他那目光真的让人不敢领教。
“墨大老板,你没事可做了吗?”林晨曦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对他如此的做法有着满腹的不满。
“有,可以做其他的事吗?”听了她这话,墨流殇陡然来了精神,眼中净是雀跃。
这人?林晨曦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唇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意,“墨老板,秋水一阁的生意不忙吗?”
“忙,很忙!”忙的只要自己动动嘴就好了。
“既然如此,墨老板只管忙去好。”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以期待他会识相的离开。
“你是客人。”看到她强忍不甘的模样,墨流殇脸上掩饰不住的是隐隐的笑意。自从当年那件事过后,他的生命中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仇恨,但她的出现却改变了这一点,自己不自然的就想在她的面前展现自己从未在外人面前展现过的另一面。
言下之意还是不肯离开是么?林晨曦真想仰天长吼,这个男人,怎会如此无赖?
“墨老板,请问你到底有什么事?”有话快说,有——,算了,自己好歹是个文明人,怎会和一个尚未开化完全的古人一般见识!
“晨曦,如果本公子那天要不见了,你会想念本公子吗?”墨流殇折扇轻摇,唇边勾着若有若无的魅惑笑纹,眼中隐约带着认真的神采,意有所指的问出口来。
不见了?什么意思?林晨曦一愣,清冷的眼中浮动出一道愕然之色。
“什么意思?”她扬眸,眉峰微拧。
“没什么!”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不知道!”回答干脆,他又想干什么?林晨曦弯起两汪沉静的双眸,脸上似笑非笑,波澜不惊的说道。
“不知道?晨曦为什么会有此一说?”墨流殇漆黑的长眸里尽是阴鹜,这个女人怎么尽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你说对一个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来说,我有说的必要吗?”林晨曦薄唇讥讽轻嗤,话中有话,淡淡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剔透如墨的美眸中尽是讥讽。
如果自己所猜不错,不,应该说是肯定,他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他吧!真是个做演员的料,竟然骗了自己怎么长的时间,还装作无辜,他不想提,但不代表自己还能继续忍受他把自己当做傻瓜来耍!
“真面目?”墨流殇细密灼热的视线,盯着她清冷灵动的娇颜,目内幽痕划过,她知道什么了?
“是啊,尊贵的墨大老板,哦不,我想你比较喜欢我喊你另外一个称呼,该叫你什么好呢,嗯,容我想想…“林晨曦浅颦蛾眉,微抿樱唇,似是真的在凝神苦想,美玉般的嗓音放得低柔似春风,抬起头来,直视他的双眸,一字一顿的说道,“皇、帝、陛、下,这个称呼你看如何!”
她真的知道了?
墨流殇稍顿,扬眉,似是并不吃惊,随即低笑开来,“何时发现的。”声音已从慵懒邪魅变为冷冽低沉。
《》第1卷第九十三章面具之下
看到她微眯的眼中那隐约可见的怒火时。
墨流殇,即另外一个不予为人知的身份——当今的皇上南宫绝闻言稍顿,扬眉,似是并不吃惊,随即低笑开来,没有否认,“何时发现的。”声音已从慵懒邪魅变为冷冽低沉。
林晨曦神色如冰,带着讥讽,“何时发现?确切的说法应该是在我不小心夜闯你的寝居那晚我就知道了!所以这还要多谢皇帝陛下能给小女子揭穿你的机会。”心中对他的那番还不甚确定的感情因这个突然的发现而有些繁乱不堪,语气不自然的就有些尖锐起来。
“哦,怎么说?”想起那晚她被自己突然亲吻时那有些呆滞的模样,南宫绝轻笑出声,所以她才在当时突起提起她的夫君,是想看自己的反应么!真是个聪明的女子!他故意忽略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坐直了身子,大有洗耳恭听的架势。
“靳这个名字我想你应该是很熟悉吧!我想他不会莫名其妙的把我送到秋水山庄来,而且他曾经要求我答应他一个要求。”她突然没头没尾的冒出这样一句。
“什么要求。”难道是靳这家伙和她说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凝思。
“放心,他没有出卖你。”没忽略他眼中那份深思,林晨曦冷笑道,“他只是要求说如果他以后做了什么错事,希望我能原谅他!当时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对素未谋面的人提出这个几乎怪异的要求,但后来我见到你后才想清楚了一件事。”
“哦,你想清楚了什么?”南宫绝扬眉,脸上兴味更浓,神色不复以往的冷冽。
“靳他不仅见过我,而且他更清楚我的身份,我在这里认识的人屈指可数,见过我的人更是没多少,他虽年轻,但却掩藏不了身上那股尊贵的气息,所以用排除法就可以得知,他不是皇室子弟就是达官显要,因为只有这些人在我们大婚的时候和次日进行朝拜的时候见过我。而我前些时候突然被人挟持失踪,依皇上您的性子来说必受不了这个羞辱,肯定不会大肆宣扬,只能封锁消息,暗中查找,所以知道我失踪的消息的必是皇上您身边亲近之人,而且靳在明知我身份的情况下还口口声声称呼我为姐姐,那么不难猜想靳是你众多皇族兄弟中的一个,当他发现我突然出现在杭州城的时候,他不把我护送回京城却把我送到秋水山庄来,这不得不要让我怀疑了!”
“所以你凭这些就断定我的身份?”南宫绝眼眸含笑的问。
“当然不止这些。”林晨曦摇头,随后明确的指出,“还有你身上的龙涎香味,这龙涎香只有天子能用!”
“龙涎香味?”南宫绝一愣,抬起袖子闻了闻,“一旦出宫我根本就不会用它!”
“你是没有用它,但你却忽略了你长期穿用龙涎香熏烤的衣物时,那龙涎香会慢慢的进入你的皮肤表皮之中,近距离之下还是有隐隐约约的香味的。”
“近距离?”闻听此言南宫绝突然邪邪的一笑,“没想到朕的皇后对朕如此用心,竟然连朕身上的香味都用心记下,那朕可否认为皇后对朕一往情深用心良苦呢!”
“皇上过奖了,其实引起臣妾怀疑的地方还有很多,臣妾融会贯通之后答案自会不言自明!”想玩是吗?奉陪到底!林晨曦皮笑肉不笑暗暗白了他一眼,看到他脸上带着坏笑的模样,心中暗自有些怀疑原来那个冷的像似冰块的家伙跑那里去了?
难道他有人格分裂的倾向?她想着这个可能。
如果不是因为某个大色狼屡次偷袭她,虽然面貌不同,但强吻她感觉和那低沉的笑声却一模一样,从而引起她的怀疑,进而开始留心,把一些事情连贯到一起来,答案呼之欲出,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被他给耍了!不论他是无心或是有意,她都不想让他知道这些才是引起她怀疑的根本所在,否则这个家伙还不知道会如何嚣张!
“哦,还有很多,原来朕一向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有如此多的漏洞,皇后不妨说来让朕听听。”南宫绝丝毫没有被揭穿的恼怒,反而气定神闲的就像在谈论天气一般。
林晨曦意味深长的一笑,“还有皇撵即将到达杭州,你也同时出现在这里,这难道只是巧合?记得第一次到秋水一阁,你的宝贝弟弟辰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他是你的债主,当时我很纳闷,一个富可敌国的大老板怎会还有债主,但如果此债非彼债呢?我后来问辰你们是什么关系,他说你们只是朋友,”说到这,她淡淡一笑,“朋友?如果仅仅是朋友怎会有债主一说,我后来知道辰相当于是你把他从小带大的,长兄如父,自古以来就有孩子是向父母讨债一说,所以这样解释他所说的债主之意也就理所当然了。
而且那日我刚刚到秋水一阁不久,几乎从不在人前露面的幕后大老板就亲自现身向我设了赌局,后来我回宫,你却先我一步回到宫中,问我玩的可开心,你冰冷阴沉和墨流殇的邪魅淡雅,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性格,所以,当时我并未想的太多,只是以为你派人监视我罢了,但现在一想这只是你为了混淆我的视听,不让我有机会把你们两者联系到一起,有意而为之的吧!”
“好,说的真好。“南宫绝颔首,眼中闪过一抹激赏,没想到她仅仅从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可把事实推断的八九不离十,看来自己以前真的有些小看她了。
“不用夸奖,我不会感激的。”她依旧不领情,“敢问阁下那一副才是你的真面目?墨流殇、南宫绝或是还有我不知道的另一个。”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不想继续被人当做傻瓜来耍!”林晨曦冷冷地说道。
傻瓜?
闻听此言,南宫绝一叹,目内阴郁顿生,抬指,一张薄如蝉翼制作精巧的人皮面具已落在掌中,他本来的面目赫然出现在林晨曦的面前。
《》第1卷第九十四章感同身受的痛
看到他除下面具后依旧俊美无铸的面容,从墨流殇的妖娆倾城之美到南宫绝如刀削般深邃俊美,两种不同的风格在眨眼之间就转换过来,随着面貌的改变气质也随之改变,做为墨流殇时慵懒邪魅漫不经心已然不再,剩下的只是身为南宫绝时的冰冷难测,这一切就这么理所当然,林晨曦突然有一刻的失神,因为在印象中一向如千年寒冰般冷冽的面容上,竟然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眼中的冰冷依旧未能散去。
林晨曦垂下眼睑,故意忽视他脸上的笑意给她带来的影响,“为什么要以另一个身份存在?”
“为什么?”南宫绝闻言冷冷一笑,“你说当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权利地位联合其他人来害自己结发十载的妻子,妻子死后刚过一载,就让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带着六岁不到的幼弟独自到一个穷山恶水之地自生自灭,多年不闻不问,你说这是为什么?”此时他的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他仿佛就像是回到了多年前目睹母亲死亡的那个冰冷冬夜的小男孩,话语中是浓的化不开的强烈恨意,每每想起那个令他憎恶的牢笼,母后那泣血的容颜就浮现在眼前。
他,真的好恨!
“你…”看到他沉痛的双眸,林晨曦心弦骤紧,一丝不知名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开来。
南宫绝只是轻轻一笑,似是没有所觉,“母后走的那天她笑的很美,真的很美,我们到母后的宫殿时,母后正瘫坐在地上,她一直向我和辰在笑,她向我们伸手,她把辰的手交到我的手中,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我知道母后是让我好好照顾辰。后来母后那白色的衣服上沾染上点点的嫣红,那是母后的血,母后的口中流了好多的血,我怎么擦也擦不尽,我知道她很痛,但她却一直在笑,真的,她一直在往我们笑,但她却怎么也不愿闭上眼睛,我求她,她怎么也不应我,母后以前最疼我们了,但那天辰一直哭,母后怎么也不肯起来抱抱辰或是捏着辰的小脸说‘辰儿,你是个小小男子汉呢,怎么能老是哭鼻子呢!’”
“你…”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以前虽听云姨说过这段往事,但此时听他亲自说出,心更加紧紧地抽痛起来。
他却依旧在笑着,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像是在说一个和他毫不相关的故事一般,“辰却不依,一直在喊着:母后,母后!你快起来啊!辰儿要母后抱抱!然而他喊了半天也不见曾经对他有求必应,宠爱有佳的母后起来轻轻的拥抱他一下,喊到最后,小小的声音中已经带着哽咽,眨着一双湿润的大眼问着我说:太子哥哥,母后怎么不来抱抱辰儿,母后是不喜欢辰儿了吗?我说:辰儿乖,母后是和辰儿捉迷藏呢!
后来云姨进来了,我告诉她说:从此以后南宫绝再也不是原来的南宫绝,血债必须要用血才能来偿还的。我想云姨那时也是吓坏了吧!”说到这,他低低的笑了声,只是笑中毫无温度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