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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么多人都盯着他,他一定也会极力地跟阎王争取,不会这么早下去报道。”
他心疼无比地拥住她,嘴里,轻声安慰着。
晨起的浓雾还未散去,夏沐衍与君倾悠便有些紧张地站在了门口,谁也不敢先推开门走进去。同时赶来的还有君少白,江素心则仍然处于昏睡之中,结果未出来之前,他不想让江素心面对这一切。
君倾悠以颤抖的指尖,推开了房门。
三人冲到卧榻前,惊喜地发现,柳宸逸仍然有呼吸。
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起伏的胸膛在向三人证实着一个讯息,他还活着。
“太好了。”
君少白欣慰地长叹一声,整个人像是打了一场艰难无比的战役一般松懈下来,再按住他的手腕,“你们也各自回房歇息吧,守了一夜,初冬寒气重,不要等到他醒来了,你们两个的身子也跟着累垮了。”
夏沐衍面露喜色:“这么说,他死不了了?”
不过他有些不解,为何师傅昨日不给他开药,而非要等到今日?
“昨天晚上是关键时期,倘若他挺过去了,就不会有大碍了。”
君少白看穿夏沐衍的心理,连声催促二人快去歇息。
同时推出房门,二人同时松了口气。
“悠悠,依我看,一定是师傅又研究出什么新药,在这小子身上试,哪里知道适得其反,他又找不出解治的法子,只有任他自己扛着。”
夏沐衍神色轻松,脚下的步伐也跟着变得轻快起来。
君倾悠瞪大双眼:“师傅?研究新药?”
似乎,这样的事情,师傅是一定做得出来的。
他哪一次研究出新事物,都是拿着三人当小白老鼠的。
这一次,柳宸逸撞到他的枪口上,他自会乐得顺其自然也在他身上试验一把。
只是这样背地里怀疑师傅,好像是极不光明的行为。
“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还不回房歇息去?”
二人正讨论得尽兴,君少白冷不防自二人身后出现,一脸阴森地看着二人。
很快,两个身影马上一左一右闪得不见人影。
君少白转身,进了屋内。
看着唇色几近透明的柳宸逸,眼里,满是复杂的神色。
再次替他把脉过后,掏出银针开始在他头上施针。
“好小子,你的命真的挺硬的。”
做完一切之后,君少白擦拭掉额际的汗水,细细看着这一张脸庞,丰神俊秀,与他爹年轻时,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看着这样的他,便不自觉地会想起,二十多年前的自己。
“我的儿子,他的命自是大得很。”
突然房内走进一名中年男子,神态之中,满是威严的神色。
“是你?”
君少白并不奇怪此人的到来。
“如果我不到此处来,我儿子就死在你手上了,医术不高明就不要乱替我儿子诊治。”
中年男子心疼不已地看着卧榻上躺着之人。
“我就在怀疑,我分明配好的药剂,为何他依旧不见起色,原来还有你在暗中坏事,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乱给他服药才会让他差点死了?”
君少白眼露厌恶之色。
中年男子仰头,“我现在带我儿子走。”
转身,就要将柳宸逸自卧榻上抱起,君少白急忙上前:“你这是在胡闹,他现在身负重伤,你这样挪动他,是要害死他吗?”
“他是我儿子,不会这么容易死。”
柳老王爷眼光一沉,一个凌厉的劈掌便朝着君少白袭了过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
江素心突然出现在门口,见到房内的一幕,几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房内站着的,竟是柳昊天。
岁月在他的脸上,也刻下了无情的痕迹,两鬓的风霜,使得他看上去有些沧桑之感,只是这张脸,依旧俊美无比。
“素心…”
柳昊天眼内一喜,轻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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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里不欢迎你。”
江素心板起脸孔,恨声说道。
若不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移情,她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素心,你听我说,宸儿都说了,这一切都是皇上搞的鬼,一切都是那个狗皇帝安排的,我也是受害者。自从我知道吴月儿入住王府是心怀不轨之后,我后悔莫及,便出府去找你,一直找了这么多年,我才有了你的下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素心,你打我,你骂我,不要赶我走,我需要你,也需要咱们的儿子。”
柳昊天一步上前,紧紧地握住素心的双手,说得声泪俱下。
他确实是后悔了,素心在王府失踪之后,他便觉得事出有异,而此时吴月儿的种种恶行也开始在他跟前暴露,当他发觉,他对吴月儿不过是一时的迷恋,而素心,那个温婉女子,才是真正占据他心头重要位置的人之后,便开始四处打听素心的下落。
却始终没有任何线索,且吴月儿发觉之后,竟然想暗中毒害于他,他索性便出了王府,一直过着漂泊居无定所的生活,目的就是想找到素心。
“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你可知道,素心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而这一切,只源自于你那该死的移情别恋,你将那个恶毒的女人亲自迎进了府,还纳她为侧妃,一步一步走上正妃的位置,不管她是何人所派,你首先接纳她,便等同于背叛了素心,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求素心原谅你?”
君少白冷哼一声,眼里皆是不悦。
九十七章
江素心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看着这个她曾经深爱着的男子。
当年的他们,是人人称羡的一对的神仙眷侣,她也幸福的想着,会跟这个男子白首相拥,永不分离。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张让她熟悉到心痛的脸庞,如今又真切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素心,我真的知道我错了,我已经收到了惩罚,我失去了一切,我浑浑噩噩的出了王府,漫无目的的去找你,什么我都不在乎了,我只想找到你,弥补我当年所犯下的过错,我也在那一刻决定,无论柳王府今后发什么什么,都与我没有关系,我只要找到我的妻子,这便是我活着的唯一理由。”
柳昊天沙哑的低声诉说着他这些年来的际遇。
吴月儿确实是个有些手段之人,她故意散布假的消息使得柳昊天一步一步远离皇城,这些年,他最北边,最南方都已经走遍了,却始终见不到素心的面。他猛然间醒悟,这些消息一定是有人趁着他寻找素心心切,故意透露出来的假消息。
而与此同时,他又发现吴月儿竟然可以号令御林军,且是冲着他而来,隐约的,他慢慢明白了一切。便所决定索性暂时不去与吴月儿当面对质,一心只想着找到素心再说。
“你觉得你出来找我,便是伟大,便是深情对吗?你有没有想过,你将这么小的宸逸留在王府,他被吴月儿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江素心甩开他的手,说得有些决然。
只要一想到宸逸孤苦伶仃的待在王府里,过着非人的生活,她的心便跟着揪痛。
“男孩子,吃点苦倒没什么,我就是担心你,你虽然有个武艺高强的父亲,从小却体制纤弱,只对琴棋书画感兴趣,半点功力也没有,这样一个女人不知所踪,我害怕你会出意外,且当时我并未发觉,吴月儿对宸逸做了什么,相反,我倒感觉到吴月儿对宸逸这孩子打从心里便会流露出怜爱,我不曾想过,她会对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孩子也能下得了手。”
柳昊天痛苦的闭紧了双眼,道:“我知道,我不配做一个父亲,更不配做你的夫君,我没能给你们过上好日子,反而你们却因为我受到这些磨难。”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宸逸你不能带走,这儿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江素心打断了他的话语,狠下心来,冷着脸说道。
柳昊天的眼里,有些绝望的神色。
“听到素心说什么了吗?你还不走?”
君少白拦在江素心的跟前,阻止柳昊天再有机会接近江素心。
正在三人僵持不下之际,榻上的柳宸逸突然轻微的咳嗽了几声,醒了。
“宸逸。”
江素心率先奔了过去,眼里涌出欣喜若狂的泪水。
“母亲…我活过来了…”柳宸逸艰难的张开嘴唇,极小声的说道。
柳昊天一个箭步上前,急切道:“宸逸,我是父王啊,父王来接你回家。”
君少白皱了皱眉头。没有上前,只是颇为尴尬的立在一侧。说到底,柳宸逸是他的儿子,他没有权利阻止这个男人去见他的儿子。
柳宸逸被这突然出现的父王骇住,往事开始一幕幕的涌上心头,瞥见母亲眼中那淡淡的忧郁,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一把坐直身子,冲着柳昊天低声吼道:“滚!”
柳昊天不敢相信自己的亲身儿子竟然会这样对待自己,
“你这个畜生,我是你父王,你小时候我对你可不薄,你竟然敢叫你父王滚?反了你了!”柳昊天的脾气一下来,不分场合也不分地点,扬手便想将榻上虚弱之极的柳宸逸给拖下来,江素心死死地拦在他的跟前,怒道:“柳昊天!你疯了吗?宸逸才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你想干什么?你快点走,这里不欢迎你。”
一向温婉的素心,即使在他做出要娶吴月儿的决定时,她都只是恬淡的笑着,不会生气,也不会发怒,此刻却圆睁着双眼,冲着他怒吼。
她的大声咆哮,使得柳昊天无言以对起来。
“师兄,替我送他一程好吗?宸逸现在需要绝对的安静,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休养。”江素心淡淡的抬眸,双手,轻轻地握住柳宸逸也有些颤抖的手掌,她能明白,此刻柳宸逸的心,一个在她生命中等同于消失了这么多年的父亲,突兀地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么多年的恨意在在这一刻猛的爆发出来,那种情绪,是异常的可怕的。
听到她这样的话语,柳昊天的眼中,闪过深深地落寞,垂着头,开始缓慢的踏出房外,临行前,恋恋不舍的朝着卧榻上的二人深深地看了一眼。
“母亲,他消失了这么多年,一句后悔,难道就可以抵消这些过错吗?”
柳宸逸有些无力的靠进江素心的怀里,喃喃的低语道。
眼角,确是苦涩不已。
从小,他对柳昊天是极为崇拜的,他每一次出征归来,都会将他高高的举过头顶,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一向行事作风都果断且极少出错的父王,却会在儿女私情之上如此糊涂。爱上吴月儿,他便爱得倾尽一切,恨不得将整个王府拱手让给她,甚至可以漠视独自一人暗自垂泪的母亲,只是当他想起往日母亲的种种好来,又会忏悔的来到清荷院,看一眼他们母子,但只要一转身,那个一袭红衣的吴月儿,风情万种的立在他的跟前,他马上便会忘却对江素心母子的怜惜与悔悟。
尚若不是这个弱点,那狗皇帝根本找不着攻击父王的地方。
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使得这个原本可以傲视一切得男人,如今落得如斯田地。
“宸逸,你不要激动,好不容易醒了,就好好歇息,不要想这些难过的事情,都过去了,娘亲会一直陪着你的。”
江素心轻柔地嗓音很快使柳宸逸的情绪平静下来。
君少白关上房门,悄悄退了出来。
心中,不无感慨。
消失了这么多年的柳昊天,以如此奇特的方式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早在柳宸逸出现极度虚弱的状况时,他便开始怀疑,是否他在给柳宸逸用药的同时,还有人也在偷偷地给柳宸逸用药,两种药性相克,才会出现这样的效果。
君倾悠在房内一直未曾歇下。
最近这一段时间,她的脑海里似乎总是混乱成一团。
“悠悠,睡着了吗?”
夏沐衍站在门前不客气的大声问着,其实不用询问他也知晓君倾悠哪里睡得下。
而后房门被大大咧咧的推了开来。
夏沐衍大声说道:“那小子似乎醒了,我听到动静,便过来告诉你。”
他迎上君倾悠的眼神中,露出一抹灿然的笑意。
她点点头,眼中终于有了放心的神色。
“我去看看他。”
君倾悠低头,自夏沐衍的身侧越过。
夏沐衍呆呆立在原地,眼里的神伤,越来越浓,也越来越明显。
悠悠,你是否真的要这样离开我了?
这么多年的守护,是否到此,便是终结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眼神的追随,君倾悠的双脚踏出房外,又有些突兀地收了回来,转身,不期然的迎上了夏沐衍的双眸。
这双清亮的瞳孔里,所流露出真切的哀怨。
“大师兄,干嘛用怨妇的眼神看着我?”
柳宸逸醒了,君倾悠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说话的语调,也自然地俏皮起来。
“怨妇?你大师兄我长得玉树临风,英武不凡,哪一点像怨妇了?”
夏沐衍配合着她的语气,极为不悦的扬了扬好看的眉头,同时,将所有的苦涩一并咽下。
君倾悠来到柳宸逸的房内,他此刻又歇下了。
江素心见到她的到来,朝她亲切的点头微笑,似是有感应一般,柳宸逸的眼皮抬了抬,江素心便识趣的退了出来。
“倾悠,你来了。”
他露出轻微的笑容,她只是轻轻地点头。
“我现在真的发觉了,能够活着,真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
柳宸逸唇角的笑容,开始扩大。
因为活着可以见到心里最想念的人。
“倾悠…”
他继续唤着她的名字,吃力的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
对于他这般的主动,君倾悠极自然的便抽回自己的双手,脸上有着一丝尴尬的神色,兴许,只是不习惯他这般的软绵绵,从前他哪一次对自己
说话,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
“关于皇上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这样做,我难解心头之恨。”
他郑重其事的说着,因为他的这些疏理,眼里也有着一抹受伤的神情。
“其实那个皇室里的人,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我会阻止你伤害明月与明皓,只是因为我与他们,是朋友,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受到伤害。”
君倾悠抬眸,说出自己心中的立场。
“你的意思是,为了明皓这个朋友,你执意不愿意恢复公主的身份了?”
柳宸逸闭上了双眼,感觉有些无法看清眼前这个女子。
为了一个仅仅只是朋友的明皓,她为什么要放弃如此尊贵显赫的身份?在他看来,这些原本就是属于悠然的,她才有资格得到这一切。
“有些东西,或许你不会明白。”
她有些叹息,轻轻摇了摇头。
柳宸逸对她的了解,还是远远不够。
她哪里是那种将身份看得如此重要的女子了?她又何时在意过什么公主或是王妃之位了?可能,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还是大师兄。
“我明白,我明白你的出尘脱俗,也明白你的坚持有你的道理,我只是在替你鸣不平。”
柳宸逸发觉她眼中明显的失望,急切的解释道。
之前柳昊天的来访,以及方才君倾悠所不经意流露出的神色,使得他胸口内积的淤火此刻开始不断往外涌,脸上的表情开始痛苦极了。
“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在于我讨论了,好好地将身体调养好,现在这才是最重要的。”
君倾悠见状,有些于心不忍,伸出小手,抚上他的身前,替他顺着气。
刚刚触及他的胸膛,柳宸逸却顺势死死握住了她的双手。
“只要你一直待在我的身边,我一定能够很快好起来,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他的眼里,有着只是渴望。
“永远…”
君倾悠喃喃的重复道,这种承诺,她敢应允吗?
前世所承受的那种锥心刺骨的伤痛,此刻,如此清晰地在她胸膛里回旋,似乎在提醒着她,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唯有沉默,在她自己的心结未打开之前,她不会表明自己的心迹。
而之后的一段时间,周通领着衣初柔的到来,更加坚定了她的信念。
“主子,您的身体好些了么?”
衣初柔的脸上,满是担忧,一见到柳宸逸的出现,立刻冲上前去,急切的审视着他的脸,来来回回细细看着,确认无误,这才放下心来。
夏沐衍挑挑眉,看着这个表面柔弱不已的女子。
“她是谁啊?”
他凑近君倾悠,与她咬耳朵。
君倾悠做出与他相同的动作,悄声道:“一个痴情堪比师傅的女子。”
柳宸逸对于衣初柔的到来,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兴致,倒是江素心见了,将衣初柔拉至一侧,细细的问着她的名字以及其他。
“周通,有结果了吗?”
柳宸逸伤势恢复了之后,王者风范也渐渐显露出来。
周通的双眼,本能的看向了君倾悠一眼,而后,凑近柳宸逸,在他耳际悄声说着什么,君倾悠何等聪明,集中气力,屏息凝神的听了个真切:主要人物已经解决,其他的软禁起来了。
周通所指的主要人物,一定是皇上了。
皇上被解决了。
此刻,君倾悠心里只是有一阵极淡的失落,毕竟她与那个她名义上的爹,连正面接触也就那么一次,让她悲伤她实在是痛不起来。
那另外被软禁起来的,一定是皇后与明皓了,或者,这其中还有吴月儿,能够将这个女人抓起来,也确实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明月被邪皇给抓走了,眼下应该不会出事。
注意到君倾悠全神贯注的神情,柳宸逸颇为好笑,即使周通将声音压至最低,他敢保证,倾悠一定是一定不差的给听了去。
第九十八章
“夫人,我来吧,这些事情不需要您动手的。”
衣初柔一见江素心正拿着扫帚清扫着院子,温柔的侧面有着一种格外让人安心的柔美。
她走上前去,抢过江素心手里的扫帚,埋头便干活,不再吭声。
“初柔,你的事情我或多或少已经了解了一点,你何苦要委屈着自己当一个下人呢?”
江素心的语气里有些无奈。
对于衣初柔,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实则眼里有着不屈的坚强,她对宸逸的一片深情,只怕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夫人,您别说了,只要主子愿意留我在他身边,让我干什么我都是情愿的。”
衣初柔握住扫帚的双手紧了紧,很快便垂下眼帘,轻声说着。
江素心一时无言以对,只剩下衣初柔挥动扫帚清扫地面的沙沙声作响。
她揉揉眉心,带着满腹心思踏上了台阶,正巧柳宸逸与周通正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
“母亲,您怎么在外吹风?着凉了可如何是好?”柳宸逸有些怪责的上前,将身上的披风连忙包裹住江素心,“您可不是孩子了,怎么如此不小心。”
“宸儿,咱们娘儿俩这一阵子许久未说过体己话了,来,到娘房里来。”
江素心趁机便拉住了柳宸逸的双手,将他连拖带拉的给带入了自己房内。
“母亲,我正好也有话要告诉你,咱们啊,过几日便启程回大良国,这儿毕竟是卫国的领土,行事诸有不便。”
柳宸逸扶着江素心坐下,再替她倒了杯热茶,语气极为轻柔。
“回大良国我倒是无异议,只是倾悠的师兄他会跟随我们一块儿吗?他可是卫国太子爷啊。”江素心极轻缓的,将此次谈话的重点人物给摆出来。
柳宸逸微微一怔,而后露出笑容。
“这是夏师兄自己的事,他若愿意一同前行,我们自然不能拒绝。”
心下有些奇怪,为何母亲会对他提及夏沐衍?
脑海里浮现出那张祸水般的脸庞,以及,倾悠现在对二人相同的保持距离的态度,他便有些挫败下来。
他拿不准倾悠的心思,也不明白夏沐衍此刻的想法。
三人似乎陷入一种僵持局面,谁也不会率先去打破这样的宁静。
“那,你有没有好好考虑过一个问题?”
江素心试探性的,轻声问着。
柳宸逸扬了扬眉头,示意她说下去。
“你与倾悠的问题,虽然你同我介绍,说你二人是夫妇,可是我看得清楚,即使你现在身体完全康复,你二人却依旧是各自拥有一个房,也就是说,你二人现在根本什么也不曾发生过,对吗?”
江素心说得有些急切,自己的母亲当面问儿子这种事情,柳宸逸脸色大窘,红晕也开始迅速染上他的脸颊。
“母亲,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他埋下头,掩饰着内心的尴尬。
“这叫我如何不操心?我是你娘,自打那周通来了,你便与他整日粘在一块儿,我这个做娘的,你一天也只不过跟我打个照面,我这不是急着,你若是能有个小宝宝,这样我的生活便不会像现在这样苦闷了。”
江素心起身,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母亲,这事你让我如何记得来?而且我才大病初愈…”
柳宸逸涨红着脸,声细如蚊。
对倾悠,他总不能用强的吧?
那可是他要守护一生的女子,所以,他只能等着她对他敞开心扉,完全接纳他,他才能发起进攻。
“什么大病初愈?我看你现在的身子好得很。”
江素心在自己儿子跟前,完全就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母亲形象,说起这些话来,自是豪不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