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丑女人喜欢谁,本太子才没有这个闲心去管。”
他马上又变了一副嘴脸,好看的桃花眼里,还带着一丝不屑。
“太子哥哥,此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明月上前,她指的是卫国与大良国交战的真正原因,明皓是如何得知的。
“本太子是未来大良国的皇上,父皇自然会将这些事情告知于我,只是有一事我不太明白,父皇的言行之中,分明透着对柳王爷的不满,为何还要派他去打这场仗,若是胜了柳王爷的气焰不是越发嚣张了?”
明皓无心一说,却让君倾悠心里一阵激灵,反之,柳宸逸若是败了,皇上一定会怪罪下来。再联想到那日皇上见到大师兄时眼里的那番热情洋溢,她总觉得此事有些怪异。怎么可能说打就打起来了?
“柳王妃,你在想什么?”
明皓见君倾悠半天不啃声,挪至她的身侧,重重的在她肩上用力一拍,猝不及防的君倾悠被他拍得有些呲牙裂嘴,赶紧挥开那只爪子,她朗声说道:“太子殿下,我好歹是柳王妃,咱们是同辈,男女有别,还请你下次多注意点,以免被人嚼了舌根去。”
明皓先是一愣,马上抑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柳王妃,麻烦你下次要开玩笑的时候,神情自然逼真一点,你也不去湖水里照一下你的模样,本太子会与你传出什么来?凡是有眼睛的人,都会看,这天下间的女子都灭绝了,本太子也不会把你列为考虑人选范围之内。”
待他笑够了,这才笑意盈盈的朝着她说道。

明月一听,有些急了,太子哥哥为何总是要处处与倾悠作对?生得貌丑,并不是她的过错啊。
还好,君倾悠听完这些话,并未作出反应,只是冷眼看着说完之后依旧笑得花枝乱颤的明皓,真的有这么好笑吗?虽然她明白,眼下她的这副尊容,是骇人了些,但是身为一个已婚女子,与其它男子保持适当距离,为何在他听来,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柳王妃,你还真的不像个十四岁的女子,看看明月,再看看你,若是你二人此事去集市上,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你俩是母女呢。”
明皓继续发挥他的毒舌,将君倾悠踩得越来越低。
宫门口静静候着一辆马车,君倾悠有些疲态的准备踏上马车,只要一觉睡过去,便能回柳王府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刘王府少了那个男人,她总感觉缺失了什么。
“丑女人,你这么快就回府了?不会是本太子说了你两句,承受不了,回去独自垂泪了吧?”
明皓太子嚣张的声音,阴魂不散的响在了她的耳际。
“多谢太子殿下您的关心,倾悠的承受能力非常之强,这一点您大可放心。”
她有些不悦的转身,迎上那双眼里闪耀着火焰般的双眸。
明明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年,却拥有这样倾长的身形,长得颇具有二师兄甜美可人的风姿,只是可惜了,长了一张得理不饶人的恶毒之嘴。
发觉站在他跟前,竟然也有不小的压迫感,君倾悠决定迅速的上了马车再说。
“哎,等一下,听本太子把话说完,明月让我转告你,你一定要常来宫里玩,她一个人太寂寞了。”
明皓伸手,便拉住了她的衣袖。
君倾悠一愣,甩开他,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二话不说便转入马车。
心中则是有些疑惑,明月分明在皇后跟前已与她说过这些话了,怎么又让明皓太子特意再来跟她说一次?
迎接在王府门口的,竟是一袭浅衫的衣初柔。
现在对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君倾悠早已有了戒备,下得马车之后,她便迎了上来,“王妃,您可回来了。”
她朝里望去,王府内似乎是一片平静,不像有事发生的样子。
“得知王妃入宫了,所以特意再次等候王妃回府。”
衣初柔并不知晓那一日她是假装自己中了迷香,于是依旧热络的拉过她的手,脸上挂着恬淡的笑意。
若不是那一次,君倾悠恐怕真的会被衣初柔给骗了去。
“你还真是有心了。”

她侧过头,直视着衣初柔。
“初柔与王妃也算是有缘,因此,一直将王妃视为初柔可以倾诉衷肠的知己,得王妃不弃,并不嫌弃初柔是这王府内连下人也比不上之可怜人。”
衣初柔的眸子上染上苦涩。
说话间,二人已绕过了长廊,有栀子花的香味,若即若离的传来。
“过去的事情,你也不必介怀、”
君倾悠状似不经意的说着,眼神飘向前方,不清楚这衣初柔又要来玩什么把戏。
“王妃一定要当心老王妃,她实在是个可怕之人、”
衣初柔凝了凝神色,抬眸看向她,郑重其事的说道。
第六十七章 被劫
衣初柔和吴月儿,分明是一伙的,为何眼睛衣初柔要来告诫自己,小心吴月儿?
“王妃,有些话,初柔只能说到这里,你自己多加小心。”
她的神色,似是有些难言之隐,朝她微微行礼,又匆匆离去。
脚下也不自觉的往清荷院走,以下有些奇怪,这清荷院,是府上任何侧妃夫人们禁入之地,为何偏偏柳宸逸会如此大方让她住在这里?
这个地方如此简洁,与王府内其它华美的建筑显得格外的格格不入,从前住在这儿的,会是谁呢?
清荷院,好清雅美丽的名字。
站在院前,她轻拾起裙摆,就要入内。
却赫然发现,院中站着一个女人。
见到那艳丽的色泽,以下也明白了来人是谁。
“宸逸竟然让你住在此,你在他的心目中,倒是特别的。”
吴月儿轻声说道,用她那双美丽耀眼的眸子,紧锁着君倾悠,少了往日那尖锐,此刻的吴月儿看似温和无害。
“老王妃来此,就是特意来说这句话的吗?”
在吴月儿跟前已经泄了底,她自然不会再像从前一般,佯装对她敬畏又害怕,在她的眼里,吴月儿这样的女人,犯不着她以礼相待。
“你可知道,这个院子,从前所住之人是谁吗?”
眼见君倾悠眸光之中流露出不耐烦之意,吴月儿掩下心里的愤恨与不满,扬声问道。
“不管这里从前所住的人是谁,现在住在此的,是我。”
君倾悠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实在有些不明白,吴月儿此番前来,又是何故?告诉她这个地方从前所住的人,是柳王爷极在乎的人?或是又要使出什么把戏来对付她?
“这里从前住着的女子,是这柳王府的女主人,当然,是在我还没有到这里之前。”
吴月儿提及这些话时,眼里,不由得闪现过得意。
君倾悠明白过来,这里,便是柳宸逸的母亲所居住的地方。
“那不知道您特意来此,告诉我这个意义何在?”
她不动声色的盯住吴月儿,越发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可怕,那种眼神,让人无法捉摸透,还带着一丝异常的不舒服。
“我是想让你知道,现在坐上这个位子,并不代表你永远会拥有这个位子,纵使你武艺深不可测,也不代表,你能将这个位子坐稳,我只是来给你提个醒。”
吴月儿露出绝艳的笑意,伸出修长的手,缓缓滑过自己的脸庞,鲜艳的红唇浅扬,眸光之中的神彩,有些动人。
这吴月儿,确实生得极致的美丽,且美得张扬。
即使现在到了这个年纪,却一点也不输给柳宸逸这堆侧妃们。
经过她这样一出现,君倾悠越发的确认了心中那个猜测,这吴月儿,不仅抢走了柳宸逸的父王,现在看来,她对柳宸逸只怕也早已动了情,动了心,因此,才对自己这个现在坐上柳王妃位子的人痛恨得有些异常。
“老王妃,您身为王爷的后母,还要替他操心这些事情,还真是有劳你了。”
君倾悠淡淡的扬眉,不轻不重的说道。
这样一个女人,先爱上柳老王爷,更是一跃坐上了王妃的位置,这其中,想必是耍了不少手段与心机,现在又爱上柳宸逸,这个她名义上的儿子,可想而知,她一直藏在心里,有多憋屈。
“不需要你时时提醒我,宸逸是我的儿子,他所选的每一名女子,自然都是需要经过我的审视方可入府,唯有你是例外,而我,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例外再次发生。”
吴月儿脸色一沉,与君倾悠之间,始终保持着距离,她自然是知晓君倾悠的武艺有多高强,现在,也顶多是看着君倾悠并未有对她出手的痕迹之际,逞逞嘴上功夫的强。
“那老王妃您请吧,时候也没早了,我得歇息。”
君倾悠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看着吴月儿有些怒气冲冲的离去,那道背影,只让她感到一种远方的恐惧。
这位老王妃,定是有着过人的本事,否则又怎会将柳宸逸的母亲给拉下王妃的位置来,再换上她自己坐上去?而她现在对柳宸逸怀着这样的心思,依着此人的性子,她究竟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但愿这个女人不要越陷越深,毕竟,她的身份,注定了永远也不可能与柳宸逸有结果。她突然很想知道,柳宸逸是不是知道吴月儿存在着这样一种心思。依着他讨厌吴月儿的那股狠劲,应该是只会觉得恶心吧。
几日之后,宫里传来一个令她震惊的消息,明月公主在皇宫里被刺客掳走了。
天真又绝美的明月,如果真的落到有心人手上,不知会遇上什么事情,君倾悠在得知这个信息之际,不知为何胸口竟觉得堵得慌。
“柳王妃。”
明皓那日,一脸憔悴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得知他一定是为了明月公主的事情而伤神,君倾悠并不意外他不通报任何人而是就这样闯了进来。
“明月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也是她此刻心里最希望的,那样纯净如水的公主,上天也一定会庇佑她。
“但愿吧…那该死的刺客若是落在本太子手上,本太子定不会轻易饶过他,他竟然敢带走明月。”
明皓狠狠的紧握成拳,稚嫩的脸上,有了一抹沧桑之感。
君倾悠不再说话,起身,示意他在她身侧的太师椅上坐下,看着他一直紧锁着的眉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眼前的秀美少年。
“明月什么都不懂,她哪里懂得那些人心险恶,这都过去一天了,派出去搜查的侍卫得不到半点讯息,明月就像是消失在皇城了一般。”
明皓坐下,有些疲惫的缩进椅子里,话语里,已经慢慢的透露出了绝望。
“城门此刻是严格把守,刺客想带着明月出城,定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我猜想,刺客此刻应该还在城内。”
她望向明皓,神色严肃的说道。
“我现在真的慌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慌过。”
明皓一手抚着头部,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落寞与孤独。
“从我有记忆起,我与明月便从来没有分开过,我与她,几乎是一体的,现在她不见了,我觉得我的整个世界都变得一团乱。”
她唯有静静听着,明月不见了,她也伤心难过,只是她从来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与明皓的关系竟是如此熟络了?他在如此烦心如此困扰之际,竟然跑到了柳王府来找她?
“太子殿下,你也不用过于担心,那名刺客弄出如此大的动静,想必不会是想要明月的性命,也会有其它要求提出来吧。”
君倾悠不由得伸出手,轻拍着这个少年的肩膀。
“刺客的本意,是要刺杀父皇,挟持明月,是为了能逃出皇宫,所以,我越来越担心明月会不会死在他手上?如果真是那样,这个世上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可怎么办?”
明皓说着,手心竟是止不住的颤抖,他害怕,他所说的会变成真的。
他更加不曾想过,他竟会如此之快的失去明月。
这个他愿意用一切来换取她笑容的妹妹。
“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他究竟把明月藏哪里去了?”
他以双手捂脸,不愿意让君倾悠看清他眼中的泪花。
殊不知,正是因为这样,他的形像在君倾悠的心目中,又重新变得可爱起来。
“一定还有遗漏的地方,我陪你再去找一次吧,侍卫们大批大批的出动,那刺客肯定大老远便能听见动静,我们俩前去,不张扬,不显山露水的,说不定能碰上好运,将明月给救回来。”君倾悠起身,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际。
明皓有些别扭的也跟着起来,对于她这个举动有些不满:“本太子不是小孩子,我可是与你同龄。”
见他会发火了,也知道他心里的郁结少了些,君倾悠此刻也懒得与其顶嘴。
大街上随处可见,贴着的是一名刺客的画像,官府也将赏银一提再提,却依旧没有民众前来举报。
君倾悠细细盯着画像,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喃喃自语:“这个刺客生得倒是不赖。”
明皓耳尖的听见了,抬起脚,毫不留情的就踩了下去:“你这个女人真是没有良心,他就是挟持了明月的刺客,你竟然还说他相貌不赖?本太子真是看不出来,这样的男人,哪里好看了?”
“我只是就事论事,不管此人是何身份,单从相貌上讲,是不赖啊。”
君倾悠有些哀怨的咬着牙,对于明皓的指责,她只是越发的无奈。若是一直这样苦着一张脸,神经兮兮的左顾右盼,傻子也看得出来他们是来寻人的。
这个小孩子,真是不懂变通。
她不过开句玩笑,他竟然气得要跳脚。
“君倾悠,本少爷警告你,咱们是来找明月的,如果你是出来特色美男的,那你迟早住另一方向走,不要和我同道。”
他压低声音,凑近她的耳畔,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那股温热的气息,拂着她的面纱,没入她的耳际。
“行行行,我知道了,咱们走吧,你也放松一点啊,不要老是露出这样一副世人欠了你钱一般的表情。这哪像平日的你?”
她伸手,交他推开一些,也不客气的回击。
明皓似是有些明白她的用心良苦,仔细回想了一番之后,他开始不断的与她咬着耳朵,这校报情形在外人看来,二人倒像是一对热恋之中的情侣。
“不论如何,刺客也是需要歇息的,他定是不敢住客栈的,咱们往郊区走,看看那儿可有收获。”
君倾悠看着街市上一波一波出现的搜查的士兵,如此大密度的盘查,她不相信,那刺客能带着明月从这些人的眼皮底下给溜出城去。
前方突然出了一批送葬的队伍,漫天洒下的纸花,惹得行人们纷纷让出一条道来,以免沾上这不吉利的东西。
明皓也皱着眉,或许是棺材让他越发沉重的意识到明月的处境,不由得拂了拂袖,眼里的担忧显而易见。
君倾悠扫了一眼,没有在意。
这个世上,最无拒斥之力的便是生老病死。
只是当那一行队伍朝着城门方向前去之际,她突然跟了上去。
“你干什么?跟着这送葬的队伍走什么?太晦气了。”
明皓一把拉住她,对于她的行为颇有些不解。
“你快去告诉守卫,拦下这个送葬队伍,不准出城。”
君倾悠神色凝重,朝他迅速开口,明皓一听,知道她定是发现了什么,急忙朝着前方奔去。
“这位大爷,在下替母亲送葬,不知为何您要拦下小的一行?”
一名敦厚的汉子,有些敬畏的看着秀美逼人的明皓一脸不耐烦的站在他的跟前,不许他通过。
“这几日任何人也不能出城,你这是明知故犯。”
明皓淡淡扫视一眼,以下也琢磨着,此人没有什么异常啊,看着就是一个平常的老百姓。
“小的母亲是望城人氏,临死之前的遗愿便是想将自己的遗体埋葬在她出生的望城,小的并不是不知道这个规定,实在是事出突然,小的也不能当一个不忠不孝之人,视母亲的临终托付于不顾。还望大爷您成全小的一片孝心吧。”
汉子垂首,说得言辞恳切。
君倾悠立在一侧,静静的看着送葬队伍里这一行人的反应。
目前为止,都不见任何异常。
她的眼角,扫到了那个放在牛车之上的棺材上。
若是里面没有人,她这样做,无异于侵犯了逝者,这委实是大不敬。
如果这送葬队伍确实可疑,那便说明刺客可不是一个人,他定是有组织的,如此快速的打草惊蛇,也不是明智之举。
明皓眼见汉子这样说,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
父皇与太傅的教导,使得他明白,百事孝为先,他如此执意的不允许这送葬队伍出行,似乎真的太不近人情。
朝君倾悠望去一眼,见她突然做了个动作,意思是放行。
他如释重负般清清喉咙:“最近几日宫里出了刺客,这可是天大的事情,任何人也不能出城,这是上面的规定,念在你孝心一片,走吧。”
汉子一听,千恩万谢的感激涕零,送葬队伍浩浩荡荡的出了城。
“是不是没有发现?所以放他们出城了?”
明皓走近君倾悠的身侧,低声问道。
君倾悠也不说话,只是开始往回走。
“喂,你倒是说话啊?”
明皓急了,跟了上去,有些不悦她的态度,伸出一只修长的手,便拍在了她的肩膀之上。
“现在我们若是马上跟过去,肯定会被人发现的,不过我已经在那个棺材上做了手脚,那股气味是逃不出我的鼻子的。”
她止住脚步,明皓一时始料未及,就这样直直的与她紧密的贴在了一块儿,后者像是挨着了火球一般,迅速的躲开,漂亮的脸蛋上,开始浮现出绯红一片。
君倾悠眨眨眼睛,这太子怎么现在动不动就脸红?
为了不让人发觉,二人特意换了一身行头急忙出城。
送葬的队伍确实是朝着望城的方向前去的,那一大堆人的脚印便能说明问题,只是,君倾悠所熟悉的味道,却并未跟着送葬队伍一块儿朝那个方向前去,果然不出她所料,当时之所以不愿意将棺材掀开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是害怕刺客一时恼怒之下,对明月不利。
既然刺客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出城,那也印证了明月此时还是安全的,她的性命无碍。
明皓见她皱着眉头,立在原地并不再上前,忍不住又出声了:“人呢?咱们要往哪个方向追?”
君倾悠几步上前,眼尖的发现草丛里赫然有颜色露出来,上前一看,竟是两套衣衫。
心中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个刺客,倒真是精明得很,竟然发觉了她的动机。
手上拎着那两套衣衫,均是男装,看样子,刺客是将明月也乔装成小公子的模样,否则带着身着女装的明月,他定是不能走远。
“衣服被扔在这儿了,刺客会不会故意混淆视听,其实他根本就是跟着送葬队伍走了?”
明皓环顾四周,这个地方,一共就两条道,要追起来,也不是太难。
君倾悠抬眸,突然伸手拉住了明皓的手:“刺客没有走远,就在这附近。”
那名刺客的武艺之高超,明皓是有过见识的,因此,听到她这样一说,心下当时便紧张起来,同时,胸口也开始不停的打鼓一样跳得好厉害,她一个下意识的拉起他的手,竟然会让他紧张成这样,他有些懊恼,不明白他是怎么了?
“你们的胆子倒是不小,竟然两个人就跟上来了。”
一个低低的,带着磁性的男子嗓音,从不远处空灵的飘来。
紧接着,一个身着青衣蓝衫的戴着面具的男子,缓缓的走了出来,倾长的身形,以及露在面具之外的光洁的下巴,竟让人感觉有种说不出的优雅。
第六十八章邪皇
“快将公主交出来,否则不要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明皓漂亮的桃花眼一瞪,颇有气势的说出口之后,却是紧紧的挨在君倾悠的身侧,这名刺客的武艺,他可是亲眼目睹过的,那出神入化的招式,直看得他眼晕,以自己这三脚猫的武艺,定不是眼前人的对手。
君倾悠额际淌出一滴冷汗,没有啃声。
“两个小家伙,你们还是回去吧,对付我,你们还太稚嫩了。”
男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二人,唇角,朝上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么说,明月此刻就在你手中了?”
君倾悠眸光一沉,此人竟然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可见其之张狂。
男子的眼神,着重的停留在了她的身上,只见这名女子戴着面纱,唯有露在面纱之外的那双眼睛,还算是有着可取之处,只是这女子肤色为何如此蜡黄,且还布满了可以的斑点,拥有如此纤细阿娜多姿的身段,拥有这般除尘的气质,竟然是名不折不扣的丑女,心中,竟是为这样的女子感到了一丝可惜。
“小丫头,你们所指的那名公主,确实在我受伤,只是依你们的本事应该还不能从我手中抢走她,而我,也没有打算放了她。”
男子仰起戴着面具的脸,仿若有月华流过一般,他整个人,更显出一种精致。

“我有没有这个本事,还是等你我比试过后你再出口狂言,届时,我一定让你后悔你方才的狂妄。”
君倾悠语音一落,人便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直窜入男子的跟前,双手也带来了凌厉的掌风,男子自不是吃素的小辈,飞快的避过,且出招直击她的肩部。
二人打得难解难分,明皓也看得目瞪口呆。
这名刺客的武艺,早就让他震惊不已,而这君倾悠,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小女子,她孱弱的身体里,竟然能够迸发出如此强劲的力道来,她的武艺,竟然能与这名决定高手抗衡!不知道柳王爷到底知不知道他竟然娶了一位武艺与他不相上下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