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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洁的脖颈上,因着吴月儿划下的剑痕,此刻由于激烈的动作,再度渗出鲜血来,滴落在她身着素色长衫的身前,开出几分妖艳的颜色。
他的话,使得她微微启唇,却发不出声来。
战场之上,兵荒马乱,不是敌死,便是他亡,总是要以那些鲜活的尸体与腥红的鲜血以铺垫,杀出一个王者来的。事情,是否已没有半点转机?
“宸逸,杀了她,夺回你父王留给我的那块玉佩,这个贱人方才差点杀了我。”
吴月儿在一侧娇弱的出声低喊道。
真不知道这老王妃是真的上了年纪还是此时情况危急,她将自己想象成一个柔弱的需要男人来保护的可怜少女,她难道看不出来,柳宸逸对她,那浓浓的恨意吗?
虽然人被死死的钳制在柳宸逸的手上,君倾悠倒是不大担心,他真的会要了她的小命。
见柳宸逸视她为透明,吴月儿拿着那柄在君倾悠脖颈之上留下印记的短剑便奔了过来,凶狠的举起手臂,就要刺下。
柳宸逸终于松开了她,身形只轻轻一转,有股强劲的掌风,便朝着吴月儿狠狠袭了过去,她整个人被震飞得很远,唇中,也逸出大口的鲜血,美目之中,满是不可置信。
“宸逸,你竟然伤了我?”
她失控般的起身,脸上的表情,是一种前所未见的扭曲。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上,只有我,才知道她在哪里?”
柳宸逸闻言,以极优雅从容的步伐,缓缓的走近吴月儿,修长的指尖泛着冰冷的凉意:“本王已经厌倦了你的要挟,你明白吗?这么多年来的磨练,你认为,我还会是那个重情义,要寻求亲情的柳宸逸吗?只是我现在警告你,如果她还活着,你最好善待于她,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异常难看。”
他的声音,一字一句,冰冷异常。
似是黑暗之中的修罗地狱般传来。
吴月儿面如死灰般,不敢再多言,亦不敢再表态,只是垂眸之际,恨意陡然出现。
君倾悠小心的移动着脚步,既然从他嘴里问不出她想要知道答案,那么,她无论如何也要去找到大师兄。
那个鬼魅的身影,却极精准的拦在了她的身前,挑眉,有些淡然的看着她。
“本王的王妃,你要去哪里?”
她一时哑然,顶着这个身份,还真是一种压力。
“你并非真心娶我,咱们的婚姻,自是不能算数的。”
垂眸,她有些不敢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双眸。心中也暗暗责怪自己为何要头脑发热的竟然就同意当他的王妃?
“无论本王真心与否,你也已经与我拜过天地,已结为夫妻,眼下为夫三日后即将出征,你竟然要在这样的节骨眼上离为夫而去,不觉得太不厚道?”
他朗声开口,继续专注的盯着她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甚是好看。
“此战役,是否无法避免?”
她终于扬起下巴,望进那一潭秋水之中,心思,始终无法展开来。
他只极轻的扯动着唇角,不再言语。
修长的指,却是极轻的抚上她光洁的颈子,指尖沾上鲜血的颜色,犹如白雪皑皑之中,傲然挺立的红梅一般,格外耀眼。
因着他的碰触,使得她不由得微微皱眉,朝后退了一步,这种时候,她突然发觉,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走入这个深渊之中,似乎无法再回头了。
见她这番模样,他自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如玉的洁白瓷身上印着墨绿的翠竹,递到她的手中之际,还伴随着一阵迷人的清香。
“抹上这个,就不会留疤。”
他轻声说道,似乎是看出,她此时出府的意愿已消去大半。“至于你的老相好,早已回到卫国,你就不必费心去找他了,安心的在府上待着,等着本王凯旋归来。”
直至那抹紫色的身影,渐渐的与周围的雾气合为一体,看不真切,她才回过神来,掌中的瓷瓶,似乎留有他身上的那股浅香,这个男人的行为,使得她微微有了一丝的疑惑。
柳宸逸三日后要出征,自是在王府上掀起了一阵极大的波澜,不少侧妃们均流露出恐慌,这上战场可是件天大的事儿,刀剑不长眼,战场之上可不会有人管你是王爷或是平民,即使柳宸逸有一身绝佳上等的武艺,也不能保证他一定能在战场上全身而退。
柳王府内的女人们,在柳宸逸的召唤之下,全部集中到大厅前来听令,坐在首位之上的他,脸上有着从未见过的严肃神色,而君倾悠也不可避免的被他强行拉着坐在自己身侧,也是在对这一群女人无声的诉说着她的地位。
“本王此次出征,少则数月,多则几年,府内一切大小事物,均交由王妃处理。”
柳宸逸此话一出,吴月儿的脸色又是变了几变,最终忍住了,没有出声,不清楚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而一直垂首立在最角落的衣初柔,只是静静的,偶尔会朝着柳宸逸投来热切的眼神。
“王爷,您此次前去,定要大获全胜,将那卫国人给打得落花流水才行。”玲珑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意,朝着柳宸逸讨好的说道。
君倾悠的眸子瞬间便沉了下来,此时她的心里,还真是百感交集。
大师兄怎么好好的就成了卫国太子?而此次开战,卫国太子亲自挂帅这个消息早已传开来。
这柳王爷怎么好好的就要与卫国开战?
带着这样的情绪,接下来柳宸逸与他的侧妃说了些什么,她一字也听不进去。
恍惚之中,她被柳宸逸强行拉着又回到了清荷院。
有名她从未见过的年轻男子,生得粗犷不已,见到柳宸逸的到来,朝他恭敬的行礼。
柳宸逸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虽然他弯着腰,但是身形极为高大,自君倾悠身侧掠过之际,她能感觉得到,此人的身形,竟是与柳宸逸极为相似,若是只看背影,再穿上相同的衣衫,此人再直起身子,不经这般的姿态,怕是难以分辩。
“他是我的影卫。”
柳宸逸见她的眼神追逐在那个背影之中,有些不悦的开口。
君倾悠回过神来,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她与柳王爷之间,并不存在感情一说,让她替他守着这柳王府,似乎,她并没有这个义务,更何况,他要前去会对付的,还是大师兄。
“你的眼神告诉本王,你的心早已不在这儿,早已飞到了卫国太子的身边。”
他起身,不由分说的便拉了她入内。
他身上那凌厉而强势的气息,压抑得使她几乎不能呼息。
“王爷,我希望你认清一个事实,那便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从你将我拉到这里拜天地的那一刻起,便注定我们只能是合作关系,我利用我的丑陋去谋取你想要的效果,除此之外,我对你而言不会有其它用处,既然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你就应该一纸休书给我,让我出府。”
她实在是不习惯与他靠得如此之近,连连避开脑袋,却依旧无法阻止那没入她鼻息内的温热。
柳宸逸的双眼,炯然有神,立在阴影之中的他,宛若天神般俊美,伸手,将她的面纱给揭开来,定定在看着她,尔后轻启唇瓣:“即使你长了这样一张脸,本王依旧仁慈的立你为妃,除了柳王府,你认为还有哪个地方会比此处更适合你?”
见她不语,他继续说道:“如果你与那卫国太子当真是老相好,那你不愿意留在王府也是正常,只是,我不相信卫国太子的眼光竟会与世人如此不同,会看上你这样一张丑颜,除非…”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越发灼热的看向了她。
她心下一惊,难不成他连这张脸,是假的也能看出来?
细细的端详,柳宸逸喃喃开口:“你是不是中毒了?才导致面部会如此惊世骇俗?我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张脸,为何能拥有这样一双纯净无瑕的眼眸。”
“王爷,倾悠生来,便是这个模样。”
她有些艰难的吞咽着喉结,为何,被他这样盯着,她会浑身不自在?眼下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她隐瞒自己的容颜似乎也没有太多必要,只是解药还在师傅老人家手上,即使她告诉柳宸逸,从前的她美若天仙那又如何?
“本王希望,出征归来,回到柳王爷,有你站在门口迎接。”
他突然间换上一张湿润的脸庞,眼波流转之间,星光点点在涌动。
她的眼角,突然的就流下泪来。
这个眼神,触动了柳宸逸内心深处的某种情绪,他本能的伸出手,替她轻轻拭泪:“本王又不会死在战场之上,兴许,战败的会是卫国也不一定。”
只是她听出来,此番话里,他并无多大把握。
或者换一种说法,他根本就没有做好赢的打算。
抱着这样一种想法去上战场,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卫国与大良国,应该是旗鼓相当的两个小国,小国与小国之间,最好是结成同盟,才可避免被大国侵略,两国的皇上不应该不明白这个道理,为何还会打起来?这两个国家之间,一定是背后有人在暗中支持,不然开战的那一方绝不会不明白何为两败俱伤,三者得利。
“你并非骁勇善战屡立奇功的大将军,为何偏偏是你出征卫国?”
她轻声问道,在不清楚柳宸逸的目的之前,她不敢说出心里真正的想法。
“怎么?担心本王死在战场之上?”
他斜眼看她,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见她不落泪了,心里竟像是放下一声大石头一般,轻松不已。
“我问你,如果我与他,只有一个能活下来,你会希望我们之间,活下来的人是谁?”
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脸上,有着一抹迷幻的神彩,眸光之中,涌着一丝希翼。
她闪避不了,唯有被动的直视着他的双眼,那个答案,自是不需要多说,她的大师兄,从小陪伴她一块儿成长的大师兄,总是将她抱在怀里的大师兄,她当然是希望大师兄活下来。
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如果真的死去了。
为何心里会有一丝不舍呢?
即使他的嘴巴有时恶毒不已,即使他视女人为玩物,即使他总是以冷酷无情的一面示人,她却有些不希望他出事。这种希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便悄然的进驻在了她的心头,久久的不曾散去。
“这场战争已无法避免,你不用做任何无谓之事,安心的候着结果吧。”
他拍拍她的肩膀,温柔的语调却暗藏着一丝残忍:“只要本王还没有死,你便一天还是柳王妃,你哪里也不能去,只可以待在这柳王府,倘若哪天我死了,我会放你自由。”
“你凭什么这样禁锢住我?”
她有些不悦,这个男人,凭什么如此霸道?
“凭你现在还是柳王妃,看清你的位置,你必须留在这里,等着本王归来。”
他扬起右手,突然指着她的胸口,极认真的说道。
她扬眉,柳王妃?
她可从来没有觉得这个尊贵的身份带给了她多少好处,她所感觉到的,只是无所不在的压抑,以及,明枪暗箭的袭击。
见她不以为然的模样,他像是了然的点头。
“你想要的东西,本王有,所以,你只要在本王不在府上的这些日子静心在王府内待着,那个东西,本王可以拿给你。”
他露出自信笃定的笑容,使得这一室原本黯然的气氛顿时明艳可人起来。
确实,那个东西正是她的软肋,师傅抚养她十四年了,她确实要借着这个机会来报答他老人家的收留知遇之恩,只是,她真的要留在这王府,眼睁睁的看着他与大师兄兵戎相见?换一个角度去想,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女子,即使找到了大师兄,又有何能力来阻止这一场两国之间的战争?
“你知道我要什么?”
她想知道,他是不是在套她的话,或是带着别的目的,毕竟,面对着这样一个高深莫测的柳宸逸,她实在无法卸下心防与其坦诚相待。
“吴月儿身上那块玉佩不是你要找的,另外一块一模一样的,整个柳王府估计也只有本王才知道它的下落。”
说到此,他停下,目光清幽的望向她的脸。
虽然依旧丑陋,但他却似乎能透过这样一张脸,看到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她。
她轻叹一声,这个男人,为何越到这种时候,就越要呈现出这般的风情来?使得她的心开始有些摇摆不定起来。
她究竟该不该留在柳王府?
师傅对这一切,都知道吗?
“王爷如此轻易的,便要将其的下落告知于我?”
她不信,仅仅让她留在王府等着他回府,如此容易的条件,便能换来那块如此重要的玉佩,即使师傅不曾提及半句,她也能隐隐的明白,这块玉佩的背后,定是还会牵引出不少东西来。
“对于有些人而言,那或许是个宝贝,但对于本王而言,那只是一种纪念,一种唤起悲痛的纪念。”
柳宸逸的声音,缓慢,且带着一缕空洞的绝望。
同时,他的眼神又流露出一种渴望,只是,在转向她之际又很快的隐了下去。
“本王相信,你会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柳宸逸走上前来,自她身侧掠过。
徒留满室浅香涌动。
他的背影,在她这个角度看去,竟是满目的凄凉与落寞。
一整个晚上,她有些心神不宁,柳宸逸兴许是去慰藉那些侧妃们了,不再与她争夺床榻。
迷糊之中,总算是勉强睡下。
“悠儿,悠儿。”
却又有恼人的轻唤将她唤醒,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这个带着一丝苍老的声音,怎听得如此耳熟?
睁眼一看,竟是那飘逸若仙的君少白。
见到久违的亲人,思及现在的处境,她双眼一酸,便有些委屈起来。
“师傅,您怎么来了?”
她急忙翻身下榻,上得前去,却见君少白的眼里,染着深切的悲哀,双目,有些贪恋般的四处环视着房内的一切。
“大师兄为什么是卫国太子?现在卫国要与大良国开战,师傅,大师兄他…”
君倾悠有些激动,上前去要将一肚子的话全部说出来,却被君少白眼里的晶莹剔透给怔住,接下来的话便生生的给咽了回来。
“悠儿,师傅失态了。”
良久,君少白这才恍若隔世般回过神来,隐下眼里的悲泣,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她立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师傅,这才惊觉,岁月竟然已悄然的在师傅脸上刻下了一丝痕迹,使得他这张原本出尘的脸庞,竟似染上了一丝俗世的尘埃。
“沐衍那孩子,你无需过多担心,他绝对不会有事的。这柳小王爷既然同意会在出征归来之际将玉佩的下落告知于你,你便留下吧。拿到玉佩之后,为师自会告诉你们为何要派你们三人去取这些东西。”
君少白只说了这些,带着满腹的心思,缓缓离去。
师傅近段时间出了什么事情吗?为何这次见到他,竟会有如此沉重之感?
伸手摸上现在的这张脸庞,极其不好的手感,使得自己再联想到那经脸,就有一种寒意直达心底。
既然师傅给了她这个承诺,又明确了她的目标,她仍然需要拿到那块玉佩,她唯有安心的住下。
兴许是要准备出战,柳宸逸这两日一天到晚见不着人影,而吴月儿自打见识过她的本事之后,再也不敢跑到她的跟前来耀武扬威,这两日,过得倒是惬意不已。
仅管有师傅的保证,她依旧担心着夏沐衍。
忆起小时候的一切,她无法抑制的不去担心大师兄现在的状况。
抬眸望了望天际那若残血的斜阳,有些诡异的美丽。
低头行走,至转角时,直直与同样行色匆匆的人撞了个满怀,各自的力道使得二人滚到了地面。
望着这个袭入身前的柔软,以及,二人不知何故,竟然贴在一块儿的双唇,那股恬淡的幽香,柳宸逸有些恼羞成怒。
“你这个难看的女人,眼睛长到了头顶吗?”
他生气的,是为何这般的感觉,竟在陌生之中还夹杂着一丝甜美?
气愤的话便冲口而出。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她的小脸,因为气愤也有一丝心跳加快而染上红晕。
“吃我豆腐你还骂人?”
接下来,便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她真正意义上的初吻,竟然就如此这般的轻易的给献了出去,而这个吃他豆腐的家伙,竟然还如此嫌恶不已的赶紧以衣袖使劲擦拭着他的双唇。
那抹纤细的身影,怒报冲冲的在他身侧匆匆走过,他才自方才的感觉之中回过神来,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大胆甩了他一巴掌,以他柳宸逸的为人,竟然没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这样目送着她离去,为何,在无形之中,他也像是历经了改变一般,变得不像从前的他了?
指尖,有些不自觉孤,又触上唇瓣,这个地方,之前还残留着她的甜美。
幸好在她撞上来那一刻,他无法看清她的脸庞,否则,他无法想象,那会是怎样一番情景?而她的唇瓣在覆上自己双唇的那一刻,竟让他有种头晕目眩之感?
“王妃除了脸上有些暇疵之外,倒也是个烈性女子。”
衣初柔自暗处款款而来,有些哀怨的直盯住柳宸逸。
“你来做什么?”
他脸上柔和的部分,马上冷硬下来。
“你爱上她了。”
衣初柔抬眸,这一次倒是并不再流露出丝毫的害怕与柔弱之神色,只是眸光之中丝毫不掩饰对他的迷恋。
第六十五章决择(二)
柳宸逸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一般,置若罔闻。
“王妃虽然貌丑,但不能否认,她已经完全吸引住您的心。”
说此番话,有些不情愿,衣初柔瞳孔里,染上了一丝水雾迷蒙。
柳宸逸冷笑一声,不愿与其再纠缠下去,转身就欲离去。
“王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您的心已在不知不觉之中,接纳了王妃。”
衣初柔急切的说道,看着他成功的止住脚步,心下不由一酸,他竟然是真的对那个丑女人动了心,这让她情何以堪
“本王接纳了谁,又为谁动了心,不劳你来费神操心。”
双手背立,衣角翻飞,他高大的身形,带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傲之感。
“初柔知道,以初柔的地位,连府上的下人也是不及的,只是初柔想提醒王爷,您还想从前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吗?老王妃若是知道你对王妃动了心,她会故伎重施的。看着您饱受感情折磨的痛苦,便是她的目的。
衣初柔眼睛一眨,大颗大颗的眼泪便这样涌了出来。
“王爷您难道真的不清楚,所有这一切全是老王妃在暗中操控吗?是她将初柔迷晕,再放到了那个男人的怀里,初柔就这样糊涂的失了身,再以初柔的家人为要挟,使初柔不敢说出真相。”
她见他立在原地,伸出颤抖的手,最终还是伸出去拉住了他的衣袖。
柳宸逸扬起手臂,将她甩开,优雅的转身,看着一脸错愕的她:“本王不会去管事情的过程是如何,见到的结果便是这样,而你,在本王最需要你的时候离本王而去,又在本王淡忘你之际像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一般回到本王的身边,你当本王只是个三岁稚童,听你哄两声说几句动听的情话,便会舍弃之前的一切嫌隙,与你重修旧好?”
衣初柔垂下眼帘,负气的拭去满脸的泪痕。
这般柔弱动人,凄美异常,看在他的眼里,却已起不了一丝的涟漪。
“初柔自知,以此残破之身,确实不适合留在王爷身边,初柔此次不顾一切要将这些说出来,早已做好了送死的准备,老王妃若是知道我将这些告诉你,我也已经不会有活路可走,天大地大,也再也我衣初柔的容身之所,我只是来提醒你,如果你真的对王妃有心,就不要让老王妃轻易发觉你是真的在乎她。”
她吸吸鼻子,只觉得胸口郁结,体内有一口气,无法顺畅。
柳宸逸身形未动,只是眼神里的戒备,已放松不少。
那那句天大地大,却无她容身之所,深深的触动了他。
吴月儿这个女人,她已经是老王妃,已经独霸父王那么多年,她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王爷,您请保重…”
衣初柔突然朝着他跪拜下来,盈盈双眼之中,尽是泪光,以及眼底写满绝望。
“从前为什么不告诉本王这些?”
他并未阻止,也不上前搀扶,只是冷声问道。
“从前初柔认为王爷对初柔还是有情的。”
轻咬着下唇,她低声说道。
“现在发觉,本王对你,早已不再有纠结?”
他扬起好看的眉头,眼神里,尽是让人捉摸不定的神色。
她不语,只是泪掉得更凶。
“衣初柔,本王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论你再怎么像个跳蚤一般在本王跟前装可怜,博同情,又或是以死相逼,本王权当看了一场好戏,你如果自认为了解本王,认为本王真的对君倾悠动了情,你大可去告诉吴月儿,让她去杀了君倾悠,或是,再制造出一个让本王痛不欲生的假象来迷惑本王。”
待她错愕的抬眸,柳宸逸的身形,早已消失不见。
只有这一番颇具讽刺的话话,在她的耳畔回荡。
心情极为复杂的回到清荷院,柳宸逸一直思索着衣初柔的话,他不愿意去承认这个事实,他如此风华绝代的柳王爷,怎么可能看上这个难看之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