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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宸逸还真是铁石心肠,见到她都快要被架出去了,依旧眼皮也不曾抬一下。
看这情形,他真的不打算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吴月儿水袖一甩,“我不跟你罗嗦,给我狠狠掌嘴,看她还敢牙尖嘴俐。”
在君倾悠跟前的两名侍卫相互对视了一番,看来是在心里权衡,这老王妃的话,还是要听的,王爷有时候也不得不臣服于她呢。
而此时,更是有几名侍卫在吴月儿眼神的示意下,上前按住了她,以防止她反抗。
君倾悠这一次连惊慌失措也懒得装一下,在其中一名侍卫举起手之后,她突然瞪大双眼,紧紧的锁住了他,这般骇人的气势,这般的会摄人心魂,竟然使得侍卫举起的手,迟迟不敢落下来。
对于这种几乎不会什么武艺空有一身力气的侍卫,她这一招摄心术,还是能用得上的,但若是面对着柳宸逸这样的绝顶高手,她是绝不会拿出来自取其辱的。
眼见那个侍卫竟然下不了手,吴月儿愤恨出声:“妖女,是个妖女,竟然震得侍卫不敢下手!”她一脚踢向那个愣住的侍卫,侍卫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明所以为何吴月儿要无缘无故踢他一脚,却只能吃痛的不敢出声。
“你,再去,给我狠狠扇,扇到她牙齿出血为止。”
吴月儿一指另外一个,恶声恶气,眼里有着极大的怨恨,这个又贱又丑的女人,竟然屡次让她吃暗亏,她吴月儿是绝不可能放过她。
君倾悠自然知道有些方法只可以用一次,再用,就显出她真是个妖怪了。
于是这一次,她唯有使出内力震开那几名扶住她肩膀不让她乱动的侍卫的手,转身便朝着柳宸逸飞奔过去,边跑还边喊开了:“王爷,难道您一定要眼睁睁的看着倾悠被这样生生的冤枉而不替倾悠申冤吗?”
柳宸逸似是这个时候,才见到她身处于何种境地一般,脸上,挂着优雅从容的笑意,看着她奔来自己跟前尔后再假情假意的躲在他的身后。
这个小丫头倒是聪明,这样又将他给推了出去,使得他不得不面对吴月儿。
“宸逸,都到了这个份上,你方才也瞧见她使的妖法了,你还护着她吗?这样一个下作的女人,她凭什么坐上正妃的位置?她就连明月公主的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
吴月儿气得胀红了脸,恨不得将躲在柳宸逸身后之人,给生生的撕碎了。
这样气急败坏的她,也让君倾悠发觉了隐藏在吴月儿心里的另外一种情绪,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这吴月儿此时就像是个被抢走了相公的建妒妇一般,失去理智,更是不顾形像。
难保天真纯净的明月公主嫁入王府,这吴月儿不会暗中使什么手段。
“那是什么妖法?那只是侍卫顾及到她的身份,她毕竟是你的儿媳妇,你再不情不愿,她也已随本王入了宫,面见了皇上皇后,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柳宸逸不轻不淡的说着,最后那认可二字,却是咬得极重。
吴月儿的脸色,变了几变。
“那她偷了我的玉佩,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宸逸,这事你得给我一个交待。”
“你身为长者,凡事得拿出长者的气概来,你说悠儿拿了你的玉佩,你是当场亲眼所见,还是有人证,物证?如果这些都没有,你不能无故凭空瞎冤枉悠儿。”
柳宸逸感觉他说完此话,君倾悠抓着他衣袖的小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出于感激,还是别的情愫。
“今天的事,我绝不会这善罢甘休!”
吴月儿直勾勾的锁住柳宸逸绝美的脸庞,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宸逸,不要逼我与你决裂。那是我不愿意见到的局面。”
说到这里,她的话里,突然涌上了无限的酸涩,似乎是累极了一般,想要停止所有的纷争。
“我的后母大人,如果您当初真的如此仁慈,那便不会有今日的本王了。”
柳宸逸的眼里,尽是鄙夷,直至拉着君倾悠步出前厅的大门,他脸上嘲讽的表情,依旧未曾散去。
即使他的唇角,朝上扬着。
那是一抹游走在云端之中的飘渺,美好的不似凡尘中物,无人能够抓住。
即使他的眼内,也闪烁着明朗的笑意。
她却依旧看清了,透过那灿若琼花的笑意,是浓得化不开的悲凉。
他的从前,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变得如此?
果然如此年轻的吴月儿,只不过是他的后母,想必,他的亲生母亲,定是受了不少委屈的,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柳宸逸一定是在童年时便染上了这般的阴影,因此他的个性,才会变得如此阴晴不定,视女人为洪水猛兽一般。
“王爷。。。”
她几步上前,他突兀的停下。
直直撞入他的怀里。
“对本王表示感激,不需要你投怀送抱。”
他淡淡的出声,对于这个突然而来的温香软玉,他倒是未像平日那般的排斥。
“我只是想说谢谢你。”
她抬起眼,快速的后退两步,真诚的露出笑容。
即使这个男人如果是她自己聪明跑到他的身后,他根本不会替自己出头,但她依旧想对他说声谢谢,至少,他没有冷血的旁观。
这双含笑的眸子,为何,竟让他感受到了惊艳的芳华?
“只是,你为什么要拿她的玉佩?目的何在?”
树间的叶儿,无奈的飘落,他的声音,伴随着被风卷起的落叶,徒添几缕透心的凉意。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桃花居
他的眼神,为何拥有这般看透一切的本领?
君倾悠知道他会流露出这般的眼神,定是他早已知晓,玉佩确实就在她的手上。[世纪~中文~ /]
“本王实在无法猜透,你要拿她那块东西的理由,你现在的身份已是柳王妃,倘若是缺银子花,大可去账房取。那块玉佩里面,是否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君倾悠面不改色:“王爷,您凭什么说我真的拿了老王妃的东西?”
“本王若是想拆穿你,也不用等到那个女人不在场时才说这些话,说,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眸光一沉,映着初起的晨光,竟是有一瞬间,使得她几乎挪不开自己眼神。
紫衫包裹住他修长高大的身形,袖摆上有细细的祥云图案,如水般清澈的瞳孔,透露出一种迷漾的神彩,只是很快,又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嗜。那无边的黑暗,压抑得使人稍不留神便会被吸引进去。
“倾悠没有目的,那块玉佩是在与老王妃托挣扎之间,落入倾悠的怀里,直至入了皇宫我才发觉有块珍贵的玉佩竟然在我手上,相信王爷也深知,老王妃对我恨之入骨,她恨不得能一口吞下我,谁知道是不是老王妃故意设下的圈套?因此,我只能不承认,我的愿意是想一回王府,便马上将这玉佩给送回去的,可到底还是让老王妃抢先一步。。。”
她直起身子,面不改色的答道。
并不是她定力太强,而有着这样一张脸,她只需要不将自己的眼神被柳宸逸捕捉到,便不会有事。
明知道她并未说出实情,可是柳宸逸有一种直觉,眼前这个小丫头,只要是她不肯透露出来的信息,无论你用尽何种方法,她也不会让你知情。
“她即便是有心要陷害你,也绝不可能拿那块玉佩当成赌注。”
柳宸逸冲她露出日月为之失色的笑颜,衣袂飘飘,自她跟前离去。
昨天晚上他虽然霸占着整个床榻,可是却因为她缩在那张还算宽大的太师椅上,使得他辗转难眠,那分明是个奇丑无比的女子,为何,竟会使得他的心里某个地方,在不知不觉之中,竟是渐渐柔软起来?
见他行色匆匆,定是害怕这府上那一堆侧妃们寂寞难奈,赶紧的去广施雨露吧?
君倾悠心里,没来由得涌上一阵落寞。
袖中的手紧了紧,那块被她握得有些灼热的玉佩正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方才,柳宸逸的话是在给她提醒,吴月儿既然如此重视此块玉佩,断是不会如此轻易的便放过她,依着吴月儿那毒辣的性子,说不定会指派高手前来消灭她。
好不容易拿到手里的,竟然不是要找的那一块。
她在这柳王府的日子,究竟还需要多久才是个头?
一想到大师兄过的那叫神仙日子,美人相伴,美酒相随,做什么事情只需要动动嘴,或是一个眼神,便会有伶俐的下人替他去弄好。
哪里像她,明明身份是从地下一直跳到了天上,却依旧是处处受人白眼,还得明里暗里的提防着有人对她放冷箭。
同样是师傅的徒弟,待遇为何就如此的差?
也不知道那甜美可人的二师兄,现在过得如何?他那单纯的性子,是否也和眼下的她一样,正处处受人欺压?
有些愤恨的扬起手,真想将这块烫手的山芋给扔得远远的,碎了最好,让那个恶毒的女人狠狠心痛去。
余光一瞥,却是见到了衣初柔的身影。
烟雾蒙胧之中,她的一袭水蓝色长衫,随着轻风摇曳生姿,如雨后荷花般的绝艳脸庞,泛着一种动人的光泽。
“倾悠,你回来了?”
她不唤她王妃,却是倾悠,眼神之中,还带着久违的亲切。
君倾悠的心里,伸上一阵暖意。
朝她轻轻点头示意。
“去桃花居坐坐吧。”她伸出手,亲热的拉住她,便往桃花居的方向走去。
二人几经周转,便来到了桃花居,昔日与君倾悠共事的丫环们,见到她的到来,一个个又是妒忌又是眼红的,却也都规规矩矩的行礼请安,毕竟,她们只是下人,这些主子们谁知势谁不得势,也不是她们敢得罪的。
“倾悠,这是我摘取带着晨露的桃花,泡上清泉水而成的桃花茶,你喝喝看,桃花可是个好物呢。”
衣初柔双手捧着一碗花茶,粉嫩的桃花瓣飘然于清水之上,那股清新的甜香,在递给她之际,没入她的鼻息之中。
君倾悠先是一愣,尔后双手接过:“桃花可是具有美容养颜的功效,确实是个好物。”
见她掀开面纱,仰头喝下,衣初柔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温柔起来。
“真是好喝,还有吗?再去替我泡一杯来。”
君倾悠晃晃手中的杯子,眨了眨双眼。
衣初柔迟缓了一会,马上起身,又去替她冲了一杯。
转身之际,却看到君倾悠已经歪歪扭扭的趴在了圆桌之上。
“倾悠,倾悠,你怎么了?”
衣初柔走近她,轻轻的推了推她的肩膀,却是毫无反应。
“王爷来了。”
门口有丫环的声音惊喜异常的响起,衣初柔神色一慌,急忙对立在屋内的丫环喊道:“你们快抬王妃到隔壁的厢房。”
两名丫环急忙上前,手忙脚乱的想要搬走君倾悠,却发觉她竟比看上去这盈弱的身形要重得多,二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有些力不从心。
衣初柔见状,推开二人,轻松的便将君倾悠给抱起来,急忙送到了隔壁的厢房。
“王爷来了,人就交给你了,不能让王爷发现,王妃到了我的桃花居。”
她将房门推开,将君倾悠往里一送,屋内的人影没有吭声,接过君倾悠的身子之后,却是狠狠的让其自己倒向地面。
衣初柔将房门带上,又赶紧往外赶,当她满头是汗的跨入小院之际,正好柳宸逸踏着耀眼的阳光走进来。
此刻的他,就好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狭长的眸子,泛着清冷的光芒。深黑的瞳孔,她抬眼所见的,只是越发深遂的漆黑。
“王爷。。。”
因为心慌,也因为惊喜,她的声音有着一丝颤抖。
正文 第六十章
“您来这儿,初柔真的好开心。”
她的神情,有着止不住的雀跃,小心翼翼地的盯住柳宸逸精致的脸孔,双眼之中,柔情四溢。
“开心?本王的到来,难道不是让你痛苦?”
柳宸逸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伸出大掌,突兀的将她拉到自己身侧,看着她的脸颊,渐渐染上绯色一片。
“对于本王在你身上所做的一切,你只感觉到开心?没有半点耻辱?又或者,你天生便是个受虐狂?”
他将她纤弱的身子突然朝院中的花树上一靠,伴随着他的大掌轻扬,她身上水蓝色的长衫,在半空之中,抛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有些凄凉的落在地面。
她柔嫩的粉肩,也被他的大掌,掐出几条深深的痕迹。
“只要您愿意,初柔可以放弃一切尊严,只要您开心。”
她轻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浑身,也有着止不住的抖动。
抬起下巴,微微启着唇瓣,等待着,他那狂热带着惩罚性质的吻落下。
半晌,却不见他有所动静。
疑惑的睁开双眼,却只望进他含笑的双眸,那带着讽刺意味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的捅在她的胸口,不给她喘气的余地,又马上抽出来,鲜血洒满一地。。。
“看来,你对你的魅力,很有自信。”
柳宸逸逼近她,伸出一只大掌,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颈,肺中的空气,均被抽空的感觉,使得她的脸颊胀得通红,眼里也露出痛苦的神色。
“王爷。。。初柔对您,绝对是真心的,从未改变过,您为什么不信我?”
用尽所有的气力,她喃喃的开口。
眼泪,无法抑制的颗颗滑落。
她真的,再也无法挣扎了,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
求生的本能,使得她紧了紧手中的拳头,扬起的那一刹那,柳宸逸放开了她,却以更加凌厉的掌风,袭击她的头部。
衣初柔的神色大变,终是死咬着唇,面如死灰的立在树干前,仅着亵衣裤的她,长发随风轻舞,有着一种诡异的凄美。
掌风轻轻一偏,自她头部掠过。
他,终是不忍心要了她的性命。
“王爷,您明明对初柔还有旧情,为何不能再接受初柔?您明明知道,初柔此生最爱的人,便是你,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了。”
他的衣角,掠过她的脸颊,转身而去,她的声音,带着一抹绝望,她不要所有的尊严,她在他的眼里,充其量就是一个下贱的青楼女子,甚至,连青楼女子也不如,可她依然无法放弃不去爱他。
“衣初柔,别再装了,收起你这副嘴脸好吗?本王已不再是几年前天真的少年,让你伤过一次,绝不会再让你伤第二次。”
他的声音,云淡风轻,似是不再带着从前的怨与恨。
如果,他都不再恨她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心底里,对她,也放下了?
“王爷,您别走,求您别走,留下来,您要初柔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您重新接纳初柔,初柔什么都答应您,将自己看得如此卑微,只为了寻求您那少得可怜的爱,这样,您难道也不允许吗?”
衣初柔不顾一切的上前,哭着在他的身后,紧紧拥住他的腰际。
花树婆娑,暗香袭动。
这一幕,伤心欲绝的美丽女子,面无表情的俊朗男子,构成一副绝艳的图画。
他原本以为,到这桃花居来,可以使他心烦意乱的心境平静下来,只要他再像从前一般,将衣初柔狠狠的羞辱至体无完肤,看着她楚楚可怜的含泪咽下所有的委屈,发泄完他心里的怨与恨,他便能松开这紧绷的神经。
是因为心早已麻木不仁,所以,在面对这样以女奴姿态的衣初柔,他也依旧提不起半丝兴趣,还是因为,那双露在面纱之外的眼睛,已在潜移默化的进驻了他的心房?
僵直着身子,他将那双手轻巧的扒开,“本王,不希望你这样下贱的脏女人,再碰本王的双手,从这一刻起,本王连前来折磨羞辱你,也提不起丝毫兴趣了。”
柳宸逸迈开长腿,决绝的离去。
衣初柔纵使哭得梨花带泪,也无法使他再回头望上一眼。
“人都走了,就不必再做戏了。”
一抹艳丽的红,悄然的出现在她的身后。
衣初柔慌忙将落在不远处的外衫拾起,匆匆套上,拭去眼角未干的泪痕,垂首朝着来人行礼:“老王妃。”
“你从心里,也记恨着这个丑女人吧?进去狠狠教训她吧,现在还昏着呢。”
吴月儿愤恨的望了一眼衣初柔,对于这个女人,她的情绪,是无比复杂的。
“她毕竟是王妃,初柔不敢,初柔只是依照您的吩咐,将她带到桃花居,至于其它的事情,初柔不敢有任何想法,也不敢造次。”
她无比谦卑的开口,头一直埋得低低的。
“你看清楚自己的位置那是最好,这个贱人现在还不能死。”
吴月儿投去赞赏的目光,飘荡着那抹绝艳的红,自她身侧走过。
“那王妃一会醒了,我该怎么说?”
衣初柔抬眼,有些焦急的问。
“这就看你的本事了,衣初柔,该不会是伪装太久了,你的本性,难不成也跟着迷失了?”
吴月儿的脸上,尽是嘲讽。
直至那抹艳红渐行渐远,最后只消失成一个小红点,衣初柔才抬起头来,那双带着怒意的眸子里,跳动着的,是阴毒之色。
吴月儿,我就看你在这王府,还可以呼风唤雨多久。
君倾悠缓缓的睁开双眼,对于腿上被吴月儿狠狠踢了几脚的疼痛,颇有些气愤的直咬银牙,若不是柳王爷突然到了桃花居,这个老女人怕是不会只在自己身上搜刮一遍,见一无所获,便泄愤的狠狠踢上几脚就此作罢。
这种迷香的的药效,算算时辰,这会儿已经散了。
她拍拍身上的尘土,揉着疼痛不已的左腿,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其实她很期待,衣初柔待会进来的时候,会说什么呢?
正文 第六十一章寻找突破点
“王妃?您醒了?”
衣初柔推开门入内,便见到好整以瑕的君倾悠正炯炯的盯住自己。 那个眼神,使得她有些无法去直视,赶紧垂眸,看着地面。
“为什么我会躺在地上?”
君倾悠露出疑惑不已的神情,端着手中的茶杯,喃喃自语:“我记得,我好像是喝了一杯桃花茶,之后就不醒人事了。”
衣初柔眸光一沉,脸上有一丝尴尬的笑意:“倾悠,你醒了真的是太好了,你不知道,你昏过去那会,初柔真的吓坏了。”
“我现在醒了,你就不用吓坏了。”
君倾悠很是善解人意的说道。
心里则早已恨得咬紧了牙关,这衣初柔真是个伪装高手,看似如此柔弱,善良美好,心机却是如此之深,即使在她装作已中了迷香昏过去,她依旧滴水不漏的表演着她的好人形像,若不是柳王爷突然来了,她也不会亲自上阵,将她给拖到吴月儿所在的厢房。
也由此,让她发现了,衣初柔竟是真的会武。
那次柳宸逸如此狠绝的将自己甩向她,她却哼也不哼一声的站得笔直,这个女子,要么便是心机实在太深,要么,便是对柳宸逸爱得无可救药。
只是她为何又跟那吴月儿是一伙的?
她害自己被吴月儿狠狠踹了两脚,此仇暂且记着,她君倾悠可是有仇必报的好女子。
“倾悠,我看你身子单薄,得让王爷替你找个大夫好好诊治一番。”
衣初柔轻声开口,她有些揣摸不到君倾悠的心思,心下也觉得,这不过是个十四岁还未及笄的小女孩,到底心性是天真的,应该不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来。
“没事,衣姑娘,你不用担心了。”
君倾悠起身,内心里她并不希望自己看到越来越多的柳王府内的秘密。
踏出桃花居,君倾悠有些心神恍惚。
这吴月儿这次搜不到那块破玉佩,而她又笃定了这东西一定是自己拿的,肯定还会再有其它动作,真有些担心自己一个不当心让这个老女人给阴死了。
看来,要找到另外那块她需要的玉佩,还得从吴月儿身上找突破口。她说这块玉佩是老王爷送给她的,极为珍贵,那老王爷定是知道另外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在哪里。只是这府上的下人们虽然敢议论王爷侧妃们之间争风吃醋的八卦,却无人敢提及老王爷那一辈的事情,似乎这些东西,在柳王府是说不得的禁忌。
“你去哪了?大半天的不见人影?”
她前脚才踏进清荷院,便听到那个男人略微有些不满的低声质问。
“随便逛逛。”
心里虽然极不情愿,嘴上依旧俐索的回答。
不知为何,她竟有些害怕与柳宸逸独处的时刻。
他那强势的气息,无时无刻不传递给她一种无声的压抑,迫使她无法集中精力去做任何事情。
夜晚的来临,使得这种不安的窒息感越发强烈。
“这是本王的清荷院,本王今夜要在此歇息。”
柳宸逸自顾自的宽衣解带,那般的风情万种,每一个动作,都泛出一种极致的诱惑力,倘若不是因为深知这个男人的行为恶劣,她真的会忍不住发出啧啧惊叹。
“那好,我去桃花居借个宿。”
君倾悠点头,转身就想往外开溜。
“今晚,你哪儿也别想去。”
柳宸逸的声音刚落,人影便已窜至她的面前,月牙白的睡袍之下,是泛着迷人光芒的仙肌玉肤,如此之近的距离,她能清晰可见,他清透的脸庞之下,那隐隐泛着一层淡粉的柔润,如墨的瞳孔,似最清澈的甘甜,即便左眼的淤青依旧未散,却丝毫不影响美感,如云的发丝,有几缕调皮的掠过她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