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
祈月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个人,可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教她无福消受。所以决定要质问一番,“你…”
祈月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秦风拉起她的手就跑,祈月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来到了一座桥边。
祈月张眼看去,湖面上尽是各种各样的船只,十分热闹,想来是个盛会。
秦风放开她的手,笑道,“我们到了。”
祈月突然间发现他们这一趟翘课,绝对是他有预谋的行为,绝对不像他表现的那样一时兴起,否则,也不会这么顺利吧。
秦风似知道她在想什么,道“今天出来的事是我安排好的,你皇兄也是知道的,所以,不用担心我真的把你给卖了,好好玩吧。”
祈月一脸苦涩地看着他,道,“我不是担心这个,可是难道你没有发现现在我们是看着人家玩吗?”
秦风恍然一笑,俯身在祈月耳边轻轻道,“抓紧我。”
祈月依言照办。
秦风一个使力,将她和祈月一同拔了出去。这又是一个轻功极好的。
两人立定在一艘最为靠岸的船上,祈月目测了一下这距离怕是要三五百米了。
她拉了拉秦风的衣袖问道,“为什么是这艘船,明明有更近的。”
秦风脸色有些尴尬,轻咳了两下,道,“这艘船最便宜,我没够带银子。”
祈月一脸不爽地看着秦风跟一帮人在那边下棋吟诗作对弹琴谈古谈美女谈大官。
自己却在一边给他们做饭。不是没带够银子吗,这么一应俱全的船是什么情况,你那一叠一叠的银票又是闹哪样?你们吟诗以银票为注就不是赌博了吗?
祈月实在觉得秦风此人的话,实在信不得。他悄悄说,“你就在那边假装是这船上的丫头,假装做做饭什么的,然后有机会就从厨房溜出来找我。”
祈月看他一脸认真,一脸抱歉,觉得秦风虽说不讲义气,但是绝对不是如此不讲义气的人,况且,因为没钱被赶出去实在是有些丢脸,所以她听话地躲了起来。
祈月觉得自己将府千金当过了,王妃当过了,皇后当过了,如今公主也当过了,这样被人使唤着做饭,倒真是第一次。
酒过三巡,秦风下棋赢了,吟诗胜了,作对没对手了,弹琴听腻了,便寻了个借口来到船尾,悄悄坐在了祈月身旁。
冷祈月抬眼看了看他,觉得此人脸皮实在够厚。
“我说公主,你生气了?”秦风嘴角噙了几分笑问道。
祈月绽开一张肆虐的笑脸,“哟,赢钱了么?”
秦风突然觉得这个玩笑开得有些过了,看着冷祈月一直盯着他手里那一叠厚厚的银票,十分不情愿地交给了她,说“没事,你都拿走。今天晚上有集市有庙会,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祈月一眯眼笑着接过银票,道,“你还是挺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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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灯火温馨,却不及这集市热闹有趣。
祈月十分尽兴地逛着,拿到什么喜欢的,都甩给卖家一张银票,看着秦风阴晴不定的脸,她觉得,十分的解气。
在看着祈月痛快地甩出第九张银票的时候,秦风拉住冷祈月,道。“我说公主,你有钱能这么花吗?你买一个花瓶花一百两我不管,可你买一把梳子,一把扇子,一只香囊,这些,需要一百两吗?”
祈月看了看手里那一叠银票,歪着头问他,“不这样,怎么能把这些钱都花完呢?”
秦风咧了一下嘴,对着一旁的小贩道,“你这些灯笼,我们全要了。”
祈月一脸玄幻地分辨着他的脸色。
秦风这厮拉起祈月的手说,“来,娘子,跟为夫去江边放灯笼。”
祈月觉得大约秦风又在做那些他自己都以为十分奇怪的事情了,倒是没有怎么注意到秦风的对她的称呼和小贩脸上闪过的拿分暧昧的神色。
他们来时的马车里早已堆满了祈月买的大大小小的东西,如今又堆了一大堆秦风买的风筝,小贩大约是许久没接过这样大的单子了,直接服务很到家地把他们装不下的灯笼给送到了江边。
祈月觉得这小贩实在辛苦,就在秦风没看到的时候,又悄悄给他塞了张一百两的银票。
秦风将这些灯笼全部搬出来,堆到了一起,看着祈月道,“来,公主,我们一起放灯笼。”
祈月一脸黑线,人家放那个什么什么是为了许愿的,你在这里放灯笼是闹哪样,莫非是为了照明么?
祈月堆起一张笑脸,道“那个,壮士,莫非你有什么心愿未了?没事,咱们去找司徒睿清,所以,咱们还是回宫吧。”
秦风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道“我说公主,你不会真的相信在河里放个莲花灯,许个愿,你就能实现愿望了吧?你既然学不到什么知识,那至少你也得有常识吧。”
祈月又咽了一口口水,道,“那请问壮士,你这是在做什么?”
秦风将手里的一只灯笼交到祈月的手上,说,“你没看到吗?放灯笼啊。”
祈月鬼使神差地将那只灯笼放到了水里。
秦风又递给了她一只,并说,“别悄悄许愿,不会实现的,还容易暴露你的弱点。”
祈月以为秦风说的在理,只是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会跟他大晚上的在江边…放灯笼。
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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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在江边放了灯笼之后,祈月深以为与秦风建立了一段山无棱天地合,都不敢与君绝的革命情谊。
几日后,她那位挂名母后萧太后登门造访,她觉得此人定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于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一边等着她的下文。
她看了看冷祈月道,“清浅,你与秦风倒是很处得来么。”
祈月这才觉得萧太后此来,实在不是为了一桩了不得的大事。
那日秦风一脸大受打击地跑到她的寝宫,十分不爽地说,“我说公主,你得对我负责。”
祈月正拿着毛笔的手颤了一颤,问道,“壮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风道,“那一日有人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也不知是谁告诉了我老爹,我老爹说就算是公主,他也要求皇帝把那女子嫁给我,好了一了他抱孙子心切的心情。”
祈月十分警惕地看着他,道,“那你想如何?”
秦风十分不客气地给自个倒了杯水,道“自古忠孝难相全,我也是十分为难,可你我的关系还真的是没到能让我背叛我老爹的时候,所以,我就说实话了。”
祈月听这话,觉得头皮有几分发麻。将手中的笔握紧了些,问道“然后呢?”
秦风的话教她安了心,他说,“我老爹听说是你的时候,觉得我是在瞎说。同时,他也觉得提供情报的那位仁兄实在瞎说,所以给了我一个报仇的机会,我好久没有松一松筋骨了,这一架打得十分痛快。”
祈月分辨了一下他的话,道,“壮士,你是否对那位仁兄看不惯许久了?”
秦风十分诚实的回答,“倒也不算很久,不过近日许多人向我打听你,我白吃了许多顿好酒,这倒是个意外收获。”
祈月深感自己交友不慎,当下下令将她宫里所有好茶叶都收了起来,只要秦风一来,就只供应白开水。
不了秦风此人喝白开水,也能够喝的如此痛快。
这实在是个稀奇的事。
不过,如今看着萧太后脸上那分略带暧昧的神色,她觉得,误会大了。
她立刻笑了笑道,“这个,太后呀,你也知道,我这嫁人都嫁了两次了,何况如今还怀着孩子,难不成我还是那怀春少女不成吗?”
萧太后神情略有些失望,道“那也是你与她没有缘分,如今我也不知自己还能活多少时日,你之前两次嫁人,哀家都没有看到,如今想看一回,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也好跟先皇交代。”
祈月对这个女人说来就来的演技十分赞叹,不过,这句话,怎么听着有些奇怪呢?
祈月忙赔笑道,“无妨,父皇不会怪你的。”
萧太后慢慢缓和了神情。
祈月这个性子,必然忍不住要问,“不知萧太后你如今病情如何?可还能活些日子?”
萧太后此人实在也算得是个异数,她伸出手比了个三,一脸探究地看着祈月。
祈月心中无奈,这莫非是在考验她的数学么?还是说读心术,她如何知道她想说的是三天,三十天,还是三个月,还是三年…
萧太后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她说,“哀家虽然与你自小分离,不大亲厚,可你是哀家的女儿,哀家带你如睿儿也是一样的。所以哀家会让你如愿的。哀家的女儿,必是人中龙凤,倾绝天下。”
祈月实在不晓得她说的愿是什么,她如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些个什么愿,她又如何来圆她的愿。
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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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月想了几日,还是不晓得萧太后说的那个愿,是怎么个愿法,于是也便不再多想。
今日天气甚好,祈月借口那一日罚抄的诗经还未抄完,向那位一丝不苟请了几日假,那位一丝不苟竟然十分痛快地答应了。
不过关于他那十遍的抄写,几日后,秦风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出现在她寝宫,交给她厚厚的一叠抄好的经文的时候,祈月大为感动。以为他这回十分讲义气,看着他一句话还没睡就立刻倒在地上,睡得天昏地暗,她都十分善心地让香云给他找了张床,好叫他睡得安稳一些。
苏秦来看她,倒的确比萧太后来时,叫她高兴许多。
祈月命人拿了两把躺椅,将苏秦带来的糕点摆在两人中间,苏秦笑她,“你倒是会享受。”
祈月手中拿了茶壶走了过来,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好。你今日不是来当说客的吧。”
苏秦接过香云手里的两个杯子,又道,“你且放心,不是的。你跟你皇兄的性子啊,都倔。”
祈月一阵好笑,“我可是听说有人许久没给他好脸色看了呢。”
苏秦恼了,道,“丫头,你也来取笑我。”
祈月道,“好嫂子,我可不敢。只不过有人为这事都找到我头上来了,按理我是不是该问上一问呢?”
苏秦坐下,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道“她来找你我知道,也想得到。”
祈月捡了爱吃的糕点往嘴里送,等着苏秦的下文。
苏秦接着说,“她爹和她哥都是朝中重臣,她有两个皇子,司徒睿清对她也好,这些我都知道。”
祈月大致将那日成妃讲得那些话,挑重点的与苏秦讲了一讲,顺道与苏秦提了一提那只镯子。
不料苏秦却笑了笑道,“我倒不想她对睿清有这样的心意。那只镯子我自然知道是给我的,我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见过,只是那只镯子确是上品,不过她要,给她就是了,不过是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也值得她这样看重。”
祈月深以为这个嫂子是个奇葩,问道“你看中的是什么呢?”
苏秦想了想,道“嫁给你皇兄之前,我是打算做个劫富济贫的女侠的,只是学艺不精,没那个胆抗旨逃婚。”
祈月一脸敬佩地看着她这位嫂子,道“不想竟是个女侠。”
苏秦道,“我若看重的是那些个虚的,我只管在寝宫等着收礼好了,你皇兄一年在我身上花的银子还少吗?”
祈月十分吃味地问道,“他怕是有什么好的都往你那里送了吧。”
苏秦有几分好笑地看着冷祈月的表情,道“那倒也不尽然,但凡像镯子簪子这些东西,他不会往我这里送的,我给他退回去,也是个麻烦事。”
冷祈月大约知道了那只镯子是何缘由出现在那位成妃的手中了。
苏秦神情添了几分落寞,“我不想每日起来,梳妆的时候,天天看到那些,想起他,又不得不接受他那时在别的女人身边。那样,我会很悲惨的,那样,我只怕再也守不住自己的心了。”
冷祈月到不知如何安慰她,这个女子,连在自己面前都不是一般地要强。
祈月这时倒想起了另一桩事情,拿来问了问苏秦,“这一回他们派人把我带回来,说是因为萧太后,我实在不愿多想,也便信了,只是这萧太后如何像是个重病的样子?”
苏秦的脸上有几分惊疑,又有些生气,道,“你皇兄若不是没有法子,是不会派人来找你的。你也别疑心萧太后,她对你,我这几年日日看着,每当你的生辰她都要好好为你出宫,诚信地上一回香。你是没有见过她病发的时候,那个样子,即便说是牢里那些酷刑,只怕也是不为过的。可她这病生的奇怪,只一味痛,却是找不到什么缘由,太医想尽了办法,也只能施针教她好受些。她这病,只怕,将来是痛死的。”
祈月脸上一惊,她不想这萧太后竟是这样烈的性情。可到底放不下心结,“那她如此待我?你说的那些我半分也看不见。”
苏秦正色道,“你会这样也是应该的,只是萧太后那样,却只有一个解释。”
祈月看着苏秦欲言又止,道,“别卖关子了。”
苏秦私下也在猜测,那萧太后见到冷祈月前和后,判若两人的态度,究竟是什么缘由,可她到底也不大确定,斟酌道“她或许是怕你对她有感情了,看着她发病,会难受。她不能带给你的都是痛苦啊。”
苏秦这话其实很难叫人相信,可想到那日萧太后那日离去时的样子,倒不觉得听了进去。
祈月想起萧太后第一次见她时说的那句话,“她说她死之前我只怕走不了。”
苏秦一惊,“你要走?”
祈月宽慰笑笑,“我不走,我如今回去倒不知该用怎样的身份了。”
苏秦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与凤离玥…?”
祈月摇了摇头,“他其实不过是作了个身为皇帝应该做的选择,可刚好我不大喜欢罢了。”
苏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香云过来通报说冷祈月她的挂名哥哥司徒睿清来了。
苏秦略微皱了皱眉头,祈月想,这个女子想守住的心,只怕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个的心。
皇帝来了,自然是不能让他出去的。
苏秦看了他一眼,随便行了个礼后道,“皇上有事要说,臣妾告退。”
司徒睿清大约知道拦也拦不住,就一挥手,随她离去了。
看到司徒睿清冷祈月忽然觉得心中一紧,这些日子一来,她一直逃避的,只怕今日躲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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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明明知道躲不过,逃不掉…
冷祈月示意司徒睿清坐下,道,“你要说的是什么,我听着呢。”
司徒睿清脸色不甚好,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母后时日不多了。”
冷祈月点点头,“所以呢?”
司徒睿清不再看他,缓缓道,“十多年前,你才学会说话没多久呢,就日日缠着我,我学业重,你就乖乖地坐在一旁等着,有时,就那样趴着睡着了。有时又常到父皇那里去告状,埋怨我没时间陪着你。”
祈月心想,这开场白,是长呢还是不长呢?
司徒睿清继续说,“那一年,父皇暗访北漠的事你也都知道了,你本该在皇宫里好好地当你的公主,此事确实是母后对不起你。”
祈月嘴角噙一抹冷笑,“这件事没什么对的起对不起的,我在将军府他们也不曾亏待过我。不过你们是什么时候确定我的身份的呢?”
司徒睿清想了想说,“大概是一年前吧。”
祈月忽然笑了,“原来在我嫁给李玉卿前啊?那么说来,我当初那场不知天高地厚的逃婚,要么死,要么…被毫发无损地带回将军府嫁给李玉卿了?”
司徒睿清点了点头,“此事我的确知道,你也知道吧?李玉卿是最有可能当皇帝的人。”
祈月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影,“那…李玉禛?”
司徒睿清的脸色透过一丝乖戾,道,“你对她还未断情?只为了他在你七岁时送了你一朵莲花?”
一朵莲花,七岁…不是吧、
祈月嘴角还是那一抹冷笑,“北漠那皇帝倒真是没有你精明,他那一道圣旨下来,断的何止是他们的父子情,更是他儿子的姓命。”
司徒睿清知道她有些误会,也不知是讲清楚好些,还是不将清楚好些,于是他说了一半,“那倒也是个聪明的,他用计令自己在夺储中全身而退,可偏偏把自己逼上了另一条绝路。”
冷祈月过了一过觉得李玉禛此人倒是有些小聪明,可大智慧却是很难看得出来。争嫡夺储,这样的事情是想躲,就能躲得了的吗?他未免想的有几分天真了。
冷祈月道,“我不想知道你说的绝路是什么,也不想知道顾倾城怎么有这样的下场,我也不想知道我那日国宴看到李玉禛究竟是谁,可我想知道,你这样大张旗鼓地将我带回来,是为了什么?”
祈月私下以为若司徒睿清是要拿她做要挟,跟凤离玥作什么交易的话,这场计策,只能落空了。
司徒睿清一笑,“原来你想这个?我是你兄长,这里是你家,接你回来不需要理由。至于那个李玉禛是谁,你若有机会倒是可以问一问凤离玥。”
清浅,我实在不敢拿你做赌注的,因为我赌不起。所以,我只能将你带回来。我想,凤离玥也是一样的。
冷祈月突然觉得有几分恶心头晕,也不只是为什么,她强忍下不适道,“无关紧要的人,我是不会问的。我既然在这里了,就绝跑不了,有没有这个机会,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冷祈月想着这回司徒睿清怕是有些生气,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吩咐她好好休息,要她好好想想明白便走了。
可冷祈月实在觉得,司徒睿清与萧太后果真是像母子,连话都能以样说的不明不白。
她连司徒睿清所说的那个明白是怎么个明白法都不知道,叫祈月如何能参的明白?
088
088
这倒是一桩奇事。
说来冷祈月与馥雅本该是这南云国皇宫中最相熟的人了。可像如今这样她们二人一道,正正经经地一同喝个茶都是头一回。
冷祈月的头有些吃痛,这又是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馥雅结结实实地摆了半天公主架子,又道,“姐姐也太狠心了些,那日就那么回去了,也不再跟妹妹说说话。”
冷祈月礼貌性地回答,“倒的确是我的不是。”
馥雅挑了些蜜饯来吃,又道,“小姐,四王爷其实死了你知道吗?他啊,是被顾倾城害死的。我亲眼看见的,小姐你伤心吗?”
冷祈月艰难地笑了笑,李玉禛是生是死与她没什么关系,可馥雅此人实数丧心病狂。祈月在南云国每一次看到馥雅,都觉得她是来者不善。那个俏皮天真的小丫头,那个纯良无害的小丫头,去了哪里呢?同一个人换一张脸,性情当真会这样大变吗?还是说,她本性如此。
馥雅继续说道,“小姐,我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命。好端端的公主变成了将军府的小姐也便罢了,连自小属意的人,都得不到。还要嫁给她的弟弟,你当时还问我呢你说‘馥雅,他日我有何颜面见四爷,难道真的唤他一声皇兄么。’小姐你还记得吗?”
冷祈月实在觉得馥雅想说这些叫她难过,有些难过,李玉禛此人除了那一回国宴,她还真没怎么正正经经地见过。
看祈月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馥雅不觉有些恼,她到“小姐,你当真没有心么?”
祈月看她这个样子有些想请她滚蛋,不过她觉得还是要问上一问,“你这样恨她么?那你该有多恨我,你不过是被我连累的。”
馥雅一笑,“没想到你还是问了出来,我为何那样恨她,因为她把我变得很脏,而你,在提醒我想起自己有多脏,还有这可笑的公主身份。”
祈月突然觉得头疼得越发厉害了,她实在很想派人将馥雅此人撵出去,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换了一种斯文的方式道,“过去的不管有多么过不去,都是过去,你这样跟每天活在地狱里有什么两样。你让那些个畜生去糟蹋顾倾城有什么大用吗?”
馥雅似想起了什么,笑道,“说来那个顾倾城怀孕了呢。不知是旺仔还是大黄,真是,她实在是太脏了。”
祈月这回觉得更恶心了,实在十分想吐,馥雅这个女人,几次三番挑战她的底线,她觉得不必再忍了。
祈月道,“你若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馥雅看着她,莫名其妙地笑了。祈月尚在参这笑是何意味,却听到了,几声狗叫声。
“汪汪汪~”
“汪汪汪~”
······
吵得她十分头疼。
她再次睁眼,看到的却是秦风,她问,“怎么是你?馥雅呢?”
秦风递给她一杯水,待她喝下后道,“你放心,她不会也不敢再来了。不过你怎么能没反应呢,这么大只狗冲了过来,明知道自己怀孕了,怎么不多加注意些?”
祈月听到“狗”这个字眼,突然又涌上一股想吐一场的愿望,秦风十分善解人意地转过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