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个嘛~哈哈哈~”冷某人华丽丽地笑场了,“我说小愤青,你确定你二叔是纯爷们吗?”
蓝祁墨一脸黑线…心中腹诽…
冷祈月啧啧赞叹了两声,“听说你二叔这几日都没有回家,实在是~太辜负本宫的好意了。”
蓝祁墨于是想起妈咪教的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此人位高权重,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于是,光明正大的开溜了。
二叔,不是做侄子的不帮你,实在是你被几个女人吓得不敢回家,此事实在是有点丢人。
冷祈月想到了什么,便问心蓝道,“此事皇帝怎么说。”
心蓝想了想答道,“娘娘此时的确为难莫少将了,八名女子,的确多了些。”
冷祈月冷冷地看她一眼,道“我只问你凤离玥怎么说,没问你。”
心蓝福了福道,“皇上只说莫少将的确该成家了,皇后贤惠。”
贤惠。
冷祈月细细地品了品这个词,贤惠。略想了想便觉得没什么深意,凤离玥用词向来都是这么不痛不痒,便道,“那边如此罢。”
心蓝又道,“娘娘,蓝夫人已派人将灵芝送回来了,楚王妃经太医治疗,已渐渐大好了、皇后娘娘要不要去看看?”
祈月想了想,道“太后可取看过了?”
怜儿在一旁抢答道,“回娘娘,太后早已带着紫韵姑姑去看过了。”
祈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如今温欣婉失势,他倒是…这几日倒是乖觉。
祈月道,“既如此那我就不必去了,丽云处事最为稳妥,烦她挑两支人参,去探上一探吧。嘱咐她早去早回。”
心蓝道,“丽云姑姑自然知道,那我先去了。”
“嗯,你去吧。”祈月自然没那个心情去看袁西嫆,最初对她那点好奇,如今确是没有了。
怜儿依旧是那副怯生生的样子,低着头,手中在拨弄这香炉。
祈月看了一阵道,“你懂香?”
怜儿愣了一下,转身回答道,“娘娘可高看怜儿了,奴婢不过是看着哪一味好闻罢了。”
契约点了点头,不以为意道,“那你且摆弄着,弄好了我有赏。”
怜儿受宠若惊道,“是,怜儿定不辜负娘娘的希望。”
期望,我倒是没有。只是,我不愿迁怒罢了。
这皇宫本就是个局,我们这些人都不过是棋子,执棋的人只有一个,不是你我,不是温欣婉,甚至不是袁淑仪,而是他凤离玥。
可惜,知道后来的后来,我才明白,根本没有人,可以与他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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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算长了巴拉拉…

 

 

065 转机

这几日来连下了几场雨,土豆拿了那玉符去寻伯裘,却是杳无音讯,这天色阴沉,安无倾的脸色更是不好看,宂儿依旧昏迷不醒,安无倾身为男子照看宂儿到底是不方便。所以有些事还是蓝若如再做。这日依旧如往常一般,蓝若如为宂儿擦过身子,换了衣服,才出来吃的晚饭。
他们如今住在凤凰城郊外的一座小村落里,并没有几户人家,可日子却过得十分安详。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最原始的生活方式,都叫蓝若如十分喜欢。
孙大娘是这村子里略懂医理的婆婆,年纪大概吧、五十多岁,人很健朗,也很热心,这几日来,多是她在照料几人的生活,蓝若如有时也打打下手。
真奇怪,有时蓝若如真想在这里一直生活下去…直到老去,死去。可更多的时候,她会想念蓝祁墨,想他乖不乖,是否吃得好,睡得好,是否一切都好,玉容与青竹的照料是否尽心。
晚饭后,孙大娘非拉着蓝若如到院子里去乘一乘凉,说这几日天气闷得很,好容易有了风,夫人陪我一同吹一吹风罢。
蓝若如左右没什么事便坐了下来。
孙大娘道,“夫人,不是老身多话,只是那小娘子本没什么活路了,你们花力气就她做什么?她来村里好几个年头了,一直做着下人的活计,啧啧~那小娘子,长得可真是水灵,只是又聋又哑的,实在不值得花这些力气。”
蓝若如微微一笑,想起这几日孙大娘几番欲言又止原来是为着这个,便道“她是故人。”
孙大娘恍然大悟,道“原是夫人的古人,难怪公子如此上心。”
蓝若如笑道“大娘误会了,他就任为的不是我。”
孙大娘忙问,“那是为了什么?莫非公子也是看上了那小娘子的皮囊?想收下做小,夫人不生气?”
蓝若如知她误会,难怪公子,夫人的叫着那么奇怪,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便道“他若娶她,必是明媒正娶。他尚未娶妻,我也不是他的夫人。”
孙大娘这才了然,拍拍脑袋,吃吃的笑,“我原看公子夫人这般相配,竟不是夫妻,是我糊涂了。看夫人的装束也是嫁了人的么?”
蓝若如轻轻一笑,道“无妨。我夫家姓莫。”
孙大娘夸了句那莫公子必定是人中龙凤,夫人好福气。蓝若如笑笑,也不答话。
孙大娘又扯回到小白身上,原来安无倾找到宂儿的时候,正是村里有人想偷偷把这小白送到城里去卖掉,估摸着凭她的样貌定能卖个好价钱。却不想到了半路,几人发现这小白竟不是昏睡,竟是昏迷。几人顿时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恰好安无倾三人经过,便是如今这副景象。
“那她是如何让到此处的呢?”蓝若如惊问,七年,这七年来宂儿过得绝境是什么样的日子。
孙大娘叹了口气,道“那是族长带来的,那日族长打猎,她昏倒在林子里,那日她发着高烧,还是烦我照料的呢。”
蓝若如不解道,“那怎会有人要将她卖掉?”
孙大娘摇摇头,“本是不会的,可族长他前不久死了,早有人打她的主意,可碍于族长,倒也相安。可如今族长…她又是个聋哑人,本就不吉利。”
蓝若如也是难过,她没有告诉安无倾的是,这宂儿姑娘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淤青,其数量,实在叫人触目惊心。早料到她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却不想竟会是如此。只是孙大娘口中的又聋又哑,又是怎么回事?
黙了一阵子,孙大娘道“哟,公子来了,那老身先告退了,我家那孙子,还等着我哄他睡觉呢。”
蓝若如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是安无倾正从不远处走来,他今日脸色更加憔悴,可神色却是亮了些,见到蓝若如便迫不及待道“我师父来了,说来也巧,师父他正在凤凰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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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晚了…

 

 

066 关于伯裘此人

关于伯裘此人,蓝若如识得他倒是一年前的事情,那日风和日丽,正是出游的好时机,蓝若如带着宝贝儿子爬山看风景,到山顶放风筝,正走在半路发现一个老头不慎跌在了山洞里,一看正是奄奄一息,蓝若如善心一起,便救了他。
伯裘倒也不含糊,送了蓝若如一枚玉符,蓝若如看那玉倒像是真玉,便含笑接过了,至于伯裘说的什么,她一概不记得,只记得他说自己颇通医术,只是她却没放在心上。那日听安无倾那样讲,蓝若如倒是有些后悔没有好好利用这个资源…
此时听闻他到了蓝若如一惊,忙道“那快走,叫他去看一看宂儿姑娘。”
安无倾却拦了下来,“你别急,土豆早带他去了,不过,师父他要见你。”
蓝若如心下觉得奇怪,问“他要见我做什么?”
安无倾笑道“自然要见一见他的恩人。”
蓝若如点点头,道,“想来也是为了这个。不过,他怎会来凤凰城?”
安无倾想了想道,“天山之上有许多寻常不可得的药材,可能是为了这个。”
蓝若如轻轻点了点头,忽道,“你师父他定能救得了宂儿姑娘吧?”
安无倾失笑,“这原该是我担心的事。你本就被我拖累,原本我们取了灵芝你就能回盛京了,可这几日你待宂儿的情分,我早不知该如何相报了。”
蓝若如愣了愣,见他这番话说得认真,却也觉得不必如此,便道“我只问了一句,你说这些倒是显得生分了。”
安无倾摇头笑笑,“早知你并不是一般女子,你既认我这个朋友,那我今后便不与你客气了。”
说话间已到了小白的房中,伯裘一眼就将蓝若如认了出来。道“丫头,你可叫我好找。”
蓝若如微微一笑,道“我一直在盛京,这回倒是头一回出远门,我们便见着了,实在有缘。”
伯裘闻言讪讪一笑,挠了挠头,道“这嘴还是厉害呀。”
蓝若如无言的向上帝问了个好,问道“这姑娘状况如何?”
伯裘摇头道,“这姑娘状况不好,普天之下能救醒她的,除了我,大概没几个了。不过要治好她,却是很难了。不过既然你将那玉符都拿了出来,我也定是要尽力去救的。不过…”
蓝若如:“老头。”
安无倾:“师父”
两人同时:“说重点。”
老头惊了一惊,嗔怪道“这不是要说了么?”
安无倾神色不明,道,“师父,她究竟是什么病?”
伯裘摇了摇头,叹道,“非也,非也!”
蓝若如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伯裘眼神一亮,对安无倾道,“徒儿,原来这女子竟是你的红粉知己呀,看你这个样子,倒是紧张得很。那小兄弟一看到我,二话没说直接将我捆在了马上,驮了回来,巅得我这把老骨头,哎哟~现在还酸着呢。我还以为是那小兄弟呢。”
久不说话的土豆少年轻咳了两声,神色略有几分尴尬,忙问道,“神医,你说她不好救是为什么?”
说完继续充当隐形人。
伯裘这回倒不玩笑,正色道,“这女子没生大病,不过是些皮外伤。只是她中毒了,而且照脉相来看,这毒中了少说不下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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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师傅有爱吧~

 

 

067 遇刺

伯裘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惊。
安无倾更甚,他几日来多次为宂儿把脉,却始终不得要领,不想她竟是中了毒。
伯裘见安无倾脸色不对,便接着说道,“她所中的毒旁人诊不出来,此乃一种极隐晦的蛊毒,名为忘情。”
蓝若如诧异之下,问道“你既然知道宂儿姑娘中了合毒,哪有解不了的道理?”
伯裘摇摇头,道“丫头你有所不知,这种忘情蛊是去母留子的,世上即便下此毒之人,亦解不了。”
“去母留子?那幼子如何成活?那她,可有性命之忧?”蓝若如继续锲而不舍的虚心求教。
“这正是忘情蛊的厉害之处,寻常解蛊毒,去母蛊便成。但这忘情蛊却是邪性得很。不过,这蛊毒与她性命无碍。”伯裘望了一眼安无倾,道“只是,只怕她不记得你了。下此毒之人并非要夺她性命,而是要她忘记什么。她中了这样的毒,过几年便会将前尘往事忘得干净。”
安无倾走到宂儿的床边,默默地看了许久,道“师父,这蛊毒当真解不了么?”
伯裘不急着答他,他将自己的药箱一一收拾好,打开一个暗格,从中翻了许久,终于从一堆泛黄的药方中抽出一张,给了安无倾,道“你按这个方子去抓药,四贴后她就会醒。只是醒来如何,我不敢保证。”
安无倾自然照办。
蓝若如与土豆二人面面相觑,此神医治病所用的药方居然是事先写好压在箱底的,这实在是,太给神医一族丢脸面了些。
蓝若如见伯裘又一张张药方一一叠好,又一种疑问的语气看向土豆少年,这货果真是江湖人称神手鬼医的大大大神医伯裘此人吗?
土豆少年在眼神中默默地加了一些肯定的成分,又默默地同蓝若如离开。
伯裘继续忘情地整理他的宝贝药方,这张是治伤寒的,这张是安胎的,这张是治腹泻的…
——分界线——
这几日总觉得凤离玥愈发地忙,平时他三五日便进一次后宫,来看看她的大小老婆。
可这几日,他一连半月都未曾踏入后宫一步。
于是冷祈月明显感到压力山大,她这皇后深感后宫闺怨之气甚重,于是决定好好安抚一下后宫,于是花凤离玥的银子花钱请后宫这些个贵人美人看了场戏。
可冷祈月此事,倒是好心办了坏事,在这一批戏子中间,竟暗藏了一名刺客。可要说是刺客,倒也不像。此人明着拿剑指着她,暗中却给了她一张纸条,见她安然将那纸条收好后,转手随意杀了一两个小太监了事,便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只留台上的戏子诚惶诚恐地求饶,看戏的那帮女人草木皆兵地乱叫,这实在是让人头疼。
祈月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砸,冷冷地盯着她们,道“都给本宫住嘴!将这些戏子一并压入牢中候审,再有谁敢多话,不管是谁,都一起去牢里呆上几天。”
此话一落,自然没人再敢喧哗。
莫言此事也十分敬业的赶来了,他先是友好地问了一下皇后与各宫嫔妃是否安好,又悄悄看了看蓝祁墨是否无恙。然后照着冷祈月指的方向追刺客去也。
莫言最大的功效便是最后说,“皇上随后便道,各位娘娘不必担心。”
于是冷祈月差异的发现众小三一个个地居然当众补起妆来。对她们的敬业精神十分敬佩,含笑看了一会,便带着心蓝怜儿回宫去了。只留丽云一人善后就已足够。
诚然后宫出现了刺客是桩大事,诚然此事与冷祈月多少有些联系。毕竟那戏班子是皇后命人请的。可祈月当晚依旧没事人一样照样吃好睡好。因她很放心,她知道凤离玥不会因此事找她的麻烦。
再看到凤离玥的确是憔悴了些,到底这几日他都没好好休息过。脸色也不好看,这几日他都没有笑过。
想来,政事上,很叫他烦心吧。
沈怡默默地想着。她前几日发现宁美人将宫中财务私运出宫贩卖,便将此事直接告诉了凤离玥。
凤离玥倒不多说么,只给了她两个字:“杖毙。”
宁美人性子固然不讨人喜欢,私运宫中财务固然是重罪,可他想也不想便如此处置,倒的的确确叫人心寒。
这宁美人,平日里看着,他也是宠的。
可凤离玥是什么性子的人,沈怡无力去劝,也无心去劝。
沈怡见凤离玥今日若有所思,知今日已留不住他,便道,“皇上,臣妾今日身子不爽,不便侍奉,请皇上去别的姐妹宫里罢。”
凤离玥张眼看了看她,道“你今日也乏了,好好休息,朕先走了。只是,后宫之事到底要先问过皇后,今日便罢了,日后要记得。”
沈怡忙跪下道“臣妾只是…”抬头却见凤离玥已然离开,只得道,“恭送皇上。”只这声音,多少有些苍凉。
凤离玥到底是去了衾禧殿,也不知怎的,走着走着便到了这里。
他见冷祈月睡得熟,也不忍扰她。
他双手覆在她的双眼。
祈月,我总想着活得明白些,可我正是太明白了。
祈月,有些事我总不想你明白,可偏偏竟是有人要你明白。
那一夜,她睡得熟。只觉得双眼一阵温凉。

 

 


068 墨子丞

前几日凤凰城总爱下雨,这天气渐渐晴了倒是甚好,蓝若如将屋子里的被子什么的一并拿出来晒,自己搬了把躺椅晒太阳。
这是她这四年来,最喜欢做的事。闭着眼,想一些或悲或喜的事情,有时候听听青竹的说教,听听蓝祁墨夸莫言,有时候只是静静地躺着,也觉得很好。
安无倾脸上挂了些笑,冗儿喝了伯俅开的药,果真是醒了,他心思自然松了许多,“你倒是清闲。”
蓝若如看了一眼他,轻笑一声,“我想着你要来找我,不想我猜的这么准。”
安无倾愣了楞,道“你倒比那算命的准。”
蓝若如敛了神色,道“你如今要去做什么大事,便去吧。左右这里有我和伯俅看着,出不了事。”
安无倾哑然,仔细看了看蓝若如,此女子服饰向来不华丽,却天生有着一股贵气,“你心思倒是通透。”
蓝若如笑了笑,站起来道“这有何难,这几日冗儿姑娘分明好了些,可土豆脸色却越来越重。况且你身份不同,即便袁西嫆是王妃,却也没有派你与我一同来这天山的道理,我不过是你们一个一个障眼法罢了。”
安无倾心下敬佩,他只觉墨子丞有其过人之处,倒是他小瞧了蓝若如了。
蓝若如见安无倾这样的表情,不觉失笑,道“你也不必如此,如今冗儿姑娘如何了?”
提起冗儿,安无倾脸色又沉了些,道“师父果然神断,她醒来,竟真的将我忘得干净。”
蓝若如自然知道他心中难过,可又想起孙大娘那一番冗儿又聋又哑的言论,忍不住问道,“她可有开口说话?”
安无倾猛然想起,冗儿已醒了三日,确是一句话也没有开口讲过。她只想着她方才醒,又不记得前事,不愿多言,只是,如今想来,倒是有点奇怪。
见安无倾如此神色,蓝若如便知道结果了,“你也不必心急,总要多给她些时候。”
安无倾听罢倒还受用,便也暂不去想,只是也不多留。想来,是要办他的事去了吧。
蓝若如复又坐下,只是心思也乱了。
他没有跟安无倾提起的是,伯俅那晚多喝了几两酒,便拉着她赞叹了半天,左不过是些夸他医术如何如何了得的话,可最后他那句话,蓝若如倒是真真地听进去了。
伯俅说,你那相公怕是快回来了。
墨子丞,他快回来了…
蓝若如想了想,除了知道他是自己的相公之外,对他别无具体的印象。倒是在莫府的时候老听一些年纪大的下人多提起他,可也没听到什么实际性的东西。
是以,那晚土豆少年的一番言论,她除了感叹安无倾于冗儿的苦恋,可更多的,她发现他安无倾一样,对墨子丞有着十分的敬畏。
失踪四年,这四年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究竟是怎么样的身份。
蓝若如想着这些直觉头痛,打算若他真的回来,定要好好问问。尤其,她想知道,他为何要娶她。
她蓝若如,未婚先孕,名声早就一塌糊涂。可他那时候纵然已经三十岁了,可凭他在朝中的声望权势,多的是妙龄女子愿意嫁给他,毕竟他是西凉因军功而封侯的第一人。还有他为何三十岁才娶妻。若说是心血来潮,她,打死都不信。
蓝若如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相公,是来历不小,秘密太多。深深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觉得,不要庸人自扰才好。
算了算时日,她离开盛京的时候暮春未至,如今已是盛夏了,如此看来,再回到盛京,怕是要入秋了。就这么想着想着,倒是渐渐睡了过去。
梦中,只有一泓清泉,沁人心魄。
------题外话------
最近想写一点凤离玥他们的小温情,一动笔,却写了这章…捂脸~

 

 

069 荷叶

一阵清风将池中莲花的香味送了进来,祈月感觉受用无比。忙吩咐心蓝道,“心蓝,快,我们去摘荷叶,来年泡茶喝。”
问了半天也没个反应,祈月回头却见丽云来了。
祈月对丽云向来很是客气,道“姑姑可有什么事?”
丽云笑笑,将祈月嗑瓜子的残局收拾了,才道“主子的心思倒妙,如今去摘荷叶正好,只是不必亲去,吩咐一声就好。”
祈月知道她想说的必然不是这些,便道,“姑姑说的极是,姑姑可有别的话?”
丽云收拾好,便捡了个位置,坐在桌边,“娘娘,如今心思可变了吗?”
祈月看丽云神色认真,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当日她的确说过,她要在这后宫争一个不受欺凌。人心那种飘忽不定的东西,它要不起,也不敢要。
祈月声音懒懒的,问,“姑姑看出来了?”
丽云点头,道“娘娘若非如此,定不会做出请后宫妃嫔看戏的事来。”
祈月默了半响,道,“姑姑都看出来了,他知道么?”
丽云看祈月这番样子,不知怎的,有些心疼。总觉得她如今像极了当年的旧主,芸妃。旁人看着芸妃荣获圣宠,可私底下如何,实在是冷暖自知,“那娘娘如今作何打算?”
祈月忽然笑了,定定地看着丽云,“姑姑,既然我如今已是这番心思,那总归要为他做些什么。我不是想不开的人,既然我如今看得清自个儿的心,那便随心吧。”
丽云欣慰地看着祈月,笑容慈和地点了点头,道“奴婢与心蓝2013—06—0723:01去摘荷叶去!”
祈月看着丽云如此,觉得好笑,原来,丽云不一板一眼的时候这么可爱。
祈月笑吟吟地看着心蓝于丽云两个,心蓝聪颖丽云稳重细腻,她们倒处得很好。
与丽云虽谈的不多,但到底都是掏心窝子的话,总觉得挺舒服。
连丽云都看得出来,他细细想想定会发现,她是认真地想当好这个皇后。可除了这个总想为你再多做些。
祈月的手攥得更紧了些,脸上却绽开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