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介于你性情多变,为了保障弱女子的权益,家里的财政大权要由我掌管,也就是说从今以后,你的工资袋得交到我手里,每月到我这儿来领零花钱,数目要我定。”
“行。反正我平时没什么开销,整天在部队里待着,想花钱也没地方使。”林崇云出人意料的爽快。
“第三:吃喝拉撒的家务事都得听我的,你不许太多干涉!”
“好。家务事本来就是女人做主多一些,没问题。”林崇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这三点要求提下来,相关散伙、经济、权柄,等等大问题,但林崇云竟然基本上没反驳,倒闹得气势十足的阎小叶有些悻悻然了,正冥思苦想还有什么重大事宜忘了说,一旁的林崇云却不苟言笑的开口了,“你说完了?到我了。”
“好啊,说来听听。”阎小叶但闻此言,重来了精神,一双狭长妩媚的眸子灼灼的打量着他。
“在外面一切得听我的,哪怕我说要揍你,你也得含泪迎合,不许反驳、不许跑!”林崇云脸不红心不跳的振振说道。
阎小叶不可置信的轮了轮眼,这是什么鬼家风啊?他是“来自旧上海的你”么?他是生活在封建专制家庭里的怪胎么?
为了探究这家伙还有什么更奇葩的心思,阎姑娘忍下了驳斥的念头,淡淡说:“嗯…还有呢?”
林崇云愣了一愣,眨眨眼说道:“没了。就这…”
“没了?”阎小叶大为意外,“就这么一条啊?”
“是呀。怎么?”林崇云不明就里的看着她。
“没…没什么…”阎小叶连眨了几下眼,松懈下来同时,心下亦叹道:既是如此,就随了他的愿吧,可恨又可怜的孩子啊,真是有够没追求,他所谓的家风,不就是在人前要给足他面子么…
林崇云脑筋没她转得那么快,还在傻傻等着回应,闷闷的提示道:“喂,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阎小叶收起了思绪,吊儿郎当的点头回应,“同意同意…怎么会不同意,你就出了这么一条家规,我怎么也得照顾照顾你的情绪。”
“你出的那三条才叫‘家规’,我说的这条应该叫‘家风’!”林崇云心满意足的点评道。
阎小叶暗笑着这份犹带孩子气的大丈夫范儿,心中舒畅得跟盛夏时节喝了冰镇糖水似的,完完全全忘了在十分钟之前,她还剥皮拆骨的痛骂过这个男人。
林崇云脸上的欣然劲儿只停留了短暂的片刻,转眼间又浮起了凝重的颜色,说:“你刚才骂我的那些话,也对也不对,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要有心理准备,知道吗?”
“为什么要‘以后’?是十天八天以后、还是十年八年以后?早些摸清楚不好么?如果是你做错,我可以骂醒你;如果是别人错,我可以保护你。”阎小叶歪头看向他,眉眼带着笑。
“你保护我?”林崇云啼笑的望着她,心中却有一股久违的暖流在蠢蠢欲动。
谁说男人是钢筋混凝土的结构不需要保护?谁说男人是天生的强者从不轻易示弱?是哪个混蛋说的?他曾经多需要母亲的宽慰和保护,多需要向某人示一示内心的怯弱,然而他未曾得到、也未曾试过…
“怎么?你觉得我不行吗?”阎小叶挑起眉梢扬了几下,抬手摆了个健美的姿势,故作深沉的说:“现在是智力博弈的年代,可不要小瞧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
林崇云“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道:“没正经的。走吧,我们去吃顿好的,庆祝庆祝。”说着,难得的长挂起笑容,领头走向了车库。
阎小叶谈到吃喝的时候总是两眼冒光,林崇云见她兴致高昂,也不好扫了她的兴,由着她宣兵夺主的安排了地方——特色江湖菜馆。
两人泊好车走进店堂,随意挑了一张桌子坐下来,阎小叶拿起菜单就开始点菜,林崇云左右看了看,凑近身来问道:“不是说要敲诈我一顿么?怎么来这种小地方?”
阎小叶抽空从菜单中抬起眼来,瞅了他一眼,道:“别以为捡着便宜了,这里的招牌菜超贵的,而且老板还定下了一条规矩,来客无缘不予接待,能在这里吃上一顿安稳饭,可比去星级酒店有趣多了,被我拉来的朋友都说还不错,好吃又好玩,刺激!”
林崇云有些吃惊,问道:“什么叫‘来客无缘’?难道老板还要给每一桌客人算卦不成?”
“当然不是。”阎小叶笑嘻嘻的说道:“据说这位老板曾是江湖中人,改邪归正之后开了这家饭馆,也许跑江湖的就是这德性吧,看不对眼的就立马黑脸,但饭钱也会酌情减免或打折扣,没上菜就赶走的还会赔钱,不过呢,我来了这么多次,倒从来没亲眼见过老板赶人,也可能是做的噱头吧…”
林崇云闻言心生了抵触,当即沉下脸来,说:“这算是什么迎客之道?江湖中人说白了就是有黑社会背景的小流氓,这种人转作正行也就算了,凭什么制定霸王条款,他以为国家机器是吃素的?”
19.第19章 019 庆祝结婚请闺蜜
阎小叶伤神的翻了个白眼,道:“国家机器是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你们解放军是解决外部矛盾的,这又不管你的事,你恼火个什么劲儿?”
林崇云不可苟同的瞪着她,正想出言再训她几句,却被她那细白的手儿随手一拨,给挡了回去,“行了行了,在外面要给你面子,我知道了还不行吗?说到家风可不能落下家法,还记得么,吃喝拉撒都归我管!别纠结了,只管等着吃吧!”
林崇云纳闷的一愣,“在外面要给面子”,他说过这话?
无论如何,阎姑娘一席话说得言之凿凿,继而自顾自浏览起了餐牌,让林崇云想插话都逮不着缺儿,最后只好硬生生闭上了嘴吧,乍一看去像妻管严一样,有口难言的憋得慌!
江湖菜馆里生意清淡,也许正是老板自砸饭碗的规矩所致,诺大的店堂只坐了不到一半的客人,但正因为客人不多,亦没有人高声喧哗,倒自有一种普通饭馆少有的清雅。
阎小叶挥洒自如的下了一份长单,行云流水的语速让记餐的小伙计死命的画着鬼画符,只怕再乱一些就会让大厨们以为这是药方了。
衬着小伙计离开的背影,阎姑娘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朝林崇云问道:“我们要不要请两个朋友一起?这可算是我们告别单身的一顿饭啊。”
林崇云心中有些不爽,看也没看她,随口就说:“好啊,你安排吧。”
阎小叶哪会追究别人内心的感受,只管听字面意思,立即坐直身子、掏出手机,说:“嗯,那好,我们一人叫一个朋友来,大家一起吃一顿就算是庆祝我们喜结连理了!”
林崇云硬邦邦的说道:“我的朋友都在部队,哪能说出来就出来,你叫人好了。”
阎小叶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滑动眸光瞥着他,说:“干嘛?又想搞双重标准?你该不会是不想让我认识一切跟你相关的人吧?”
林崇云苦闷的瞅了她一眼,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无奈的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朝着送话器平铺直叙的说,“朝阳,我在外面吃饭,兴隆大道内侧的白马巷,江湖菜馆,你得空就过来吧。”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阎小叶讶异的眨了眨眼,说:“不是说朋友都在部队吗?你怎么信手拈来啊?外加也不问问人家有空没有,你这是约人吃饭呢还是在搞野地拉练啊?人家又不是你的兵,肯来吗?”
林崇云白了她一眼,说:“就算我人际关系再差,也不至于差到叫人吃饭都没人应吧?又没让他过来付钱,他凭什么不来?”
阎小叶见他这么臭屁,也懒得再跟他多说,“哼”了一声,翻了翻眼帘,一把抓起自己的手机,“哔哔哔哔”的捣腾起来。
只待电话一接通,立马热烈的开口说:“喂,悠雪,是我,小叶!你现在有空么?我在上次带你来那家江湖菜馆吃饭,你有空就过来吧,我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认识。”
挂上电话,正好有份凉菜上来了,阎小叶喜滋滋的尝了两口,尚想哼两句歌儿来抒发抒发,一旁却发出了一腔埋怨的话。
“你有没有搞错啊?好端端的叫司徒悠雪干嘛?”
“悠雪怎么啦?人家又没得罪你!”阎小叶嘴里塞满了凉菜,还不忘含糊不清的反驳,语落转了转眼珠,想起了结症所在,忙满脸堆笑的劝慰道:“男人大丈夫你就不能大方一点么?再怎么说悠雪也算是我俩的红娘,要不是她的话,你能遇到像我这么勤劳善良又心胸宽广的好人吗?人家没让你给红包算便宜你了。”
“朗朗上口的自夸,你也不嫌害臊!”林崇云朝她瞪了瞪眼,“我没想过要记恨她,但是会尴尬!你懂不懂尴尬?怎么跟儿童似的?做事情之前不过脑子么?白痴呀!”
“姓林的,你怎么骂人啊?”阎小叶委屈的叫道。
“什么姓林的姓张的,我是你老公!”林崇云有恃无恐的继续瞪眼。
“八字还没一撇呢!”阎小叶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谁说没一撇?我报告都交上去了!”林崇云拿出了当家风范,咬牙切齿的训斥着顽劣的准老婆。
“那你先前还反悔?”阎小叶愕然的挤着眉头。
“我先前那是脑子抽风。”林崇云倒是自损得不留余地。
“男人家家的这么反复无常,谁敢跟你过日子?”阎小叶心有余悸的瞥着他。
“我不是已经给你道过歉了么?”林崇云的势头终于低了下来,摧眉折腰的揪起了眉头,“再说你的家规不是正好能以恶制恶压制住我么!”
“喂喂喂,谁以恶制恶了?”阎小叶见林崇云服了软,态度乍然强硬起来,跟托塔女天王似的,摇头摆尾的挺直了脊梁,真真是会审时度势啊!
“横什么?胸挺那么高干嘛?撑死了也是汉奸胡兰成,你以为自己是刘胡兰啊?给我收回去!”林崇云倏地拉长了脸颊,火速歼灭了无良准妻的嚣张气焰。
阎小叶一时没想好骂词儿,只得气呼呼的朝林崇云鼓腮帮。林崇云挑起半边眉梢瞟了她一眼,拿腔拿调的吐出两个字儿来,“家风…”
阎小叶气得牙痒痒,两颗小虎牙磨得嚓嚓作响,姓林的这是要作死呀!按照他定的家风,此时她可得巧笑倩兮的扑上去讨饶才是…
这…也太不人道了吧,伦家还在生气呢!
※※※
阎姑娘非常郁闷的发现,林同志原来如此高瞻远瞩又狡猾可恨,他那条看似不靠谱的家风使起来竟是这样的顺手,关键是照他这节奏,使用频率怕是要高到爆棚啊!
更让人郁闷的是,姓林的家伙在和她大吵了一场之后,就彻彻底底的摘下了沉稳内敛的面具,露出了骨子里的草莽和霸道。
阎小叶正愤愤的回想着自己一路走来没能看清的盲区,余光却迎来了一个人影,还未来得及抬首细看,耳畔已传来了一腔歉然的声音。
“二位,真是对不起,老板说不能做你们的生意,这是赔给你们的茶水钱,你们请便吧。”阎小叶伤神的翻了个白眼,道:“国家机器是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你们解放军是解决外部矛盾的,这又不管你的事,你恼火个什么劲儿?”
林崇云不可苟同的瞪着她,正想出言再训她几句,却被她那细白的手儿随手一拨,给挡了回去,“行了行了,在外面要给你面子,我知道了还不行吗?说到家风可不能落下家法,还记得么,吃喝拉撒都归我管!别纠结了,只管等着吃吧!”
林崇云纳闷的一愣,“在外面要给面子”,他说过这话?
无论如何,阎姑娘一席话说得言之凿凿,继而自顾自浏览起了餐牌,让林崇云想插话都逮不着缺儿,最后只好硬生生闭上了嘴吧,乍一看去像妻管严一样,有口难言的憋得慌!
江湖菜馆里生意清淡,也许正是老板自砸饭碗的规矩所致,诺大的店堂只坐了不到一半的客人,但正因为客人不多,亦没有人高声喧哗,倒自有一种普通饭馆少有的清雅。
阎小叶挥洒自如的下了一份长单,行云流水的语速让记餐的小伙计死命的画着鬼画符,只怕再乱一些就会让大厨们以为这是药方了。
衬着小伙计离开的背影,阎姑娘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朝林崇云问道:“我们要不要请两个朋友一起?这可算是我们告别单身的一顿饭啊。”
林崇云心中有些不爽,看也没看她,随口就说:“好啊,你安排吧。”
阎小叶哪会追究别人内心的感受,只管听字面意思,立即坐直身子、掏出手机,说:“嗯,那好,我们一人叫一个朋友来,大家一起吃一顿就算是庆祝我们喜结连理了!”
林崇云硬邦邦的说道:“我的朋友都在部队,哪能说出来就出来,你叫人好了。”
阎小叶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滑动眸光瞥着他,说:“干嘛?又想搞双重标准?你该不会是不想让我认识一切跟你相关的人吧?”
林崇云苦闷的瞅了她一眼,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无奈的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朝着送话器平铺直叙的说,“朝阳,我在外面吃饭,兴隆大道内侧的白马巷,江湖菜馆,你得空就过来吧。”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阎小叶讶异的眨了眨眼,说:“不是说朋友都在部队吗?你怎么信手拈来啊?外加也不问问人家有空没有,你这是约人吃饭呢还是在搞野地拉练啊?人家又不是你的兵,肯来吗?”
林崇云白了她一眼,说:“就算我人际关系再差,也不至于差到叫人吃饭都没人应吧?又没让他过来付钱,他凭什么不来?”
阎小叶见他这么臭屁,也懒得再跟他多说,“哼”了一声,翻了翻眼帘,一把抓起自己的手机,“哔哔哔哔”的捣腾起来。
只待电话一接通,立马热烈的开口说:“喂,悠雪,是我,小叶!你现在有空么?我在上次带你来那家江湖菜馆吃饭,你有空就过来吧,我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认识。”
挂上电话,正好有份凉菜上来了,阎小叶喜滋滋的尝了两口,尚想哼两句歌儿来抒发抒发,一旁却发出了一腔埋怨的话。
“你有没有搞错啊?好端端的叫司徒悠雪干嘛?”
“悠雪怎么啦?人家又没得罪你!”阎小叶嘴里塞满了凉菜,还不忘含糊不清的反驳,语落转了转眼珠,想起了结症所在,忙满脸堆笑的劝慰道:“男人大丈夫你就不能大方一点么?再怎么说悠雪也算是我俩的红娘,要不是她的话,你能遇到像我这么勤劳善良又心胸宽广的好人吗?人家没让你给红包算便宜你了。”
“朗朗上口的自夸,你也不嫌害臊!”林崇云朝她瞪了瞪眼,“我没想过要记恨她,但是会尴尬!你懂不懂尴尬?怎么跟儿童似的?做事情之前不过脑子么?白痴呀!”
“姓林的,你怎么骂人啊?”阎小叶委屈的叫道。
“什么姓林的姓张的,我是你老公!”林崇云有恃无恐的继续瞪眼。
“八字还没一撇呢!”阎小叶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谁说没一撇?我报告都交上去了!”林崇云拿出了当家风范,咬牙切齿的训斥着顽劣的准老婆。
“那你先前还反悔?”阎小叶愕然的挤着眉头。
“我先前那是脑子抽风。”林崇云倒是自损得不留余地。
“男人家家的这么反复无常,谁敢跟你过日子?”阎小叶心有余悸的瞥着他。
“我不是已经给你道过歉了么?”林崇云的势头终于低了下来,摧眉折腰的揪起了眉头,“再说你的家规不是正好能以恶制恶压制住我么!”
“喂喂喂,谁以恶制恶了?”阎小叶见林崇云服了软,态度乍然强硬起来,跟托塔女天王似的,摇头摆尾的挺直了脊梁,真真是会审时度势啊!
“横什么?胸挺那么高干嘛?撑死了也是汉奸胡兰成,你以为自己是刘胡兰啊?给我收回去!”林崇云倏地拉长了脸颊,火速歼灭了无良准妻的嚣张气焰。
阎小叶一时没想好骂词儿,只得气呼呼的朝林崇云鼓腮帮。林崇云挑起半边眉梢瞟了她一眼,拿腔拿调的吐出两个字儿来,“家风…”
阎小叶气得牙痒痒,两颗小虎牙磨得嚓嚓作响,姓林的这是要作死呀!按照他定的家风,此时她可得巧笑倩兮的扑上去讨饶才是…
这…也太不人道了吧,伦家还在生气呢!
※※※
阎姑娘非常郁闷的发现,林同志原来如此高瞻远瞩又狡猾可恨,他那条看似不靠谱的家风使起来竟是这样的顺手,关键是照他这节奏,使用频率怕是要高到爆棚啊!
更让人郁闷的是,姓林的家伙在和她大吵了一场之后,就彻彻底底的摘下了沉稳内敛的面具,露出了骨子里的草莽和霸道。
阎小叶正愤愤的回想着自己一路走来没能看清的盲区,余光却迎来了一个人影,还未来得及抬首细看,耳畔已传来了一腔歉然的声音。
“二位,真是对不起,老板说不能做你们的生意,这是赔给你们的茶水钱,你们请便吧。”
20.第20章 020 痞气军官揍流氓
阎小叶听到这通话莫名不已,这家江湖菜馆她少说也来了七八回了,每次都和和气气外加跟结婚办席似的豪吃,其间还多次推介给三朋四友,这样的主顾别人求都求不来,老板这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地?
她抬眼朝来传话的小伙计看去,话还哽在喉头没吐得出来,一旁的林崇云已经先一步开了口。
“你回去告诉你们老板,如果他不想做我的生意,完全没问题!我们马上可以走人;但如果他不想做我老婆的生意,那可不行。”
阎小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调转视线看向林崇云,不明白他这番话到底出于什么心意,难道,是传说中那一段神语:我的女人是被我惯坏的,不管在理不在理,反正我就爱护短儿,你要怎么着?
小伙计有些为难的踌躇了片刻,低声说道:“大哥,真对不起,老板的意思就是冲这位小姐去的,要不我再去说道说道,多给你们一些赔偿,您看这样好吗?”
林崇云不温不火的看了小伙计一眼,说:“你这么为难干什么?你是打工的,又不关你的事,去叫你们管事的来,就说客人难缠,不肯走。”
小伙计溜了溜眼珠,看看林崇云又看看阎小叶,前者一副泰然自若却绝不松口的样子,后者则是一副一时脑瘫的表情,最后只得一扭头,快步走向了内里。
小伙计衣角带风的身影给阎小叶送来一阵凉意,她这才如梦初醒的抬手挽住林崇云的胳膊,有些害怕的说:“林崇云你要干嘛?人家钱也赔了,我们走就是了嘛,店老板的背景那么复杂,我们何必自找晦气?再说了,我最不喜欢硬碰硬,也不喜欢别人来帮我强出头,受点气是小事情,人不吃亏才要紧,我们走吧!”说着,已经弓起身子,准备离座儿了。
林崇云端起茶盅呷了一口,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轻声说:“坐下。”
阎小叶的身子僵了一僵,继而怔怔的坐了下来,跟受了林崇云蛊惑一般,再也没聒噪过一句。
老板很快就现了身,虽然不见得凶态毕露,可是就凭簇拥着他那三个戴着厨师帽的彪形大汉,就能让人体味到一丝煞气。
“兄弟,听说你对我们老板有点意见?”
说话的是三个大汉当中的一个,满脸的络腮胡子,语气凶巴巴的,被簇拥在中间的男人顶多二十出头,看样子他应该就是老板,但年纪也太轻了,横看竖看都不像。
林崇云落着眼梢,看着茶杯中的清凉的茶水,悠然的说:“意见谈不上,只是觉得很奇怪,所以想一睹老板的风采。”
“噢?什么地方奇怪?”被簇拥在中间的年轻男子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毛,眼前这个看似硬汉的家伙,似乎也不如想象中那么硬嘛。
阎小叶惶惶的溜着眼珠掂量敌我双方,一双漂亮的长眸不停的偷瞟着林崇云,只差没送出一堆喋喋不休的唇语:大丈夫同志,如今我们该肿么办!
林崇云好整以暇的放下茶杯,抬起头来看向那年轻男子,轻轻翘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说道:“听说这里的老板是道上的,我真是纳闷得很,这样不仗义的人能在道上走?难道他走的是下水道?”
这话一说可不得了了,对方的四个男人露出了更为凛然的凶态,貌似老板那年轻男子发出了一声咒骂,“妈的,竟敢跑到我老子的地头上张狂?你混哪儿的?”说着,心浮气躁的就朝坐着的林崇云伸出了手去。
开门做生意的人,没理由主动挑事,年轻男子八成也没想过要开打,也许只是想抖着指头骂一骂,然而他那指头一伸出来,林崇云就跟青蛙见到害虫不弹舌头过不去似的,风驰电掣的刹那间,猛一出手就抓住了那根指头,接着倏地起身展步,再利落的一个背摔,年轻男子就躺地上了。
林崇云这一招重在制敌,不是重在致命,撂倒在地不打紧,但凡身板结实点的,都可以速度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猫腰退席。可是被抓住指头摔过去,那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