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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小叶太熟悉司徒浩永的性格了,他就是这么一个把工薪阶层当做二等公民的脑残“高富帅”,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司徒浩永会这么荒唐,明知对方是她的朋友也丝毫不留颜面。
心中一时恼火,更添了几分厌烦,却按捺住情绪,佯装平静的说:“浩永,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说着,抬手指向林崇云,说:“这位是林崇云,部队上的连职军官,我们已经准备结婚了,只等申请批下来就领证。”
司徒浩永“唰”地僵住了表情,呆得跟一尊雕像似的,一旁的司徒悠雪显得有些惊愕,却很快将那一抹条件反射的惊愕状调整成了我见犹怜的呆萌相。
阎小叶神色平和的接着说道:“我今天找悠雪吃饭,就是为了庆祝结婚!没想到你们兄妹俩会一起来,说实话我也有些措手不及,本想通过悠雪来告诉你这件事,但既然来了就一起吧,好歹我们也算是发小,理应在这种人生大事上给到对方祝福,可你如果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因为祝福这种事情是强求不来的,你可以先走。”
林崇云的目光一直锁定着阎小叶,似乎在解读她说这番话的真实心意,随后将视线移到司徒浩永身上,用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称呼,颇为诚恳的说:“浩永先生,既然你是我老婆的发小,那我怎么也该邀请你一道,要是一般的场所会让你感到不舒服,地方可以由你来定。”
司徒浩永从僵直的状态中挣脱了出来,眼里迸出了怀疑的光,整个人笼罩在躁动的气场下,愤愤说道:“好啊!反正我也想听听你们的爱情史,走吧!去喜来登大饭店!”
阎小叶郁闷的翻了翻眼帘,又狠狠剜了林崇云一眼,心间腹诽着:林同志啊林同志,你是找抽还是怎么地?怎么能让司徒浩永选地方?你不知他是脑残富二代吗?他随随便便吃一顿也够平常人开销好几个月的,你这是要作死啊?你的工资袋已经属于我阎小叶了,你没权利这么铺张浪费好吧?
司徒悠雪来到阎小叶身边,一脸内疚的蹙眉说道:“对不起,小叶,我其实没想要带哥一起来,是准备出门的时候被他撞见了,我…”
在司徒悠雪面前,阎小叶一直自诩为女汉子,每当看到悠雪单纯温柔甚至娇蛮任性的样子,阎小叶都会忍不住去包容迁就她,正如此时宽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头,说:“没事没事,你们在一个屋檐下,哪能藏得住什么秘密,来了就来了吧,大家一起吃个饭,也没什么大不了。”
拉风的宝蓝豪车和土不拉几的北京吉普很快上了路,豪车一溜烟就不见了踪迹,吉普还突突突的奔赴在途中。
林崇云目视前方,平稳驾驶,丝毫没有想同浩永飙车的意思,忽然从嘴里蹦出一句,“看来你妈的话并不是胡捏的,你跟司徒家的长子还真是‘挺要好’,我差点就被你蒙过去了。”
阎小叶听到这声犹带酸味的话,立马送来一记探究的视线,“干嘛?这才发现我妈只是添油加醋但还不至胡编乱造?你想要深挖一下我在少女时代都被哪些男生追逐过么?”
前路堵塞,吉普被迫停下,林崇云有了空闲仔细端详身旁的阎小叶,怔怔摇头感慨道:“你东拉西扯的本事还真不小,我明明在说眼下的司徒浩永,你一竿子就支到少女时代的男同学身上去了!”说罢,脸色一正,道:“少跟我来这一套,小聪明到别处耍去!”
阎小叶早憋了一肚子窝火,正愁找不到机会好好发作,不禁庆幸王朝阳受邀坐上了豪车,心想眼下又没有外人在场,就算不给他面子又怎样!
想来气焰顿时高涨,张牙舞爪的说道:“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凭什么教训我!”
林崇云诧异的斜了她一眼,吹胡子瞪眼的说:“哎呀!你居然忤逆我!记得家风么?”
“忤逆你又怎么样?现在只有你我两个,你死要面子有什么用?”阎小叶得意洋洋的说。
“面子?”林崇云错愕的轮起了眼来,“你以为家风是用来争面子的?”
随即,脸色一正,振振有词的训道:“我告诉你,阎小叶!我的家风跟面子毫无关系,它适用于任何一个和谐家庭!做妻子的理应顺服自己的丈夫,把他当做标杆、核心、甚至首长!否则核心不明,主辅不分,岂不全乱套了!”
24.第24章 024 富二不敌红三猛
呜呼…
阎小叶遇到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犹古反穿的男权主义者。
听听他那套说辞吧!他难道不应该去看一看医生吗?
前路堵塞得厉害,一行车辆被堵得好似一条长龙,恰好给了林崇云和阎小叶互磨嘴皮的余地。
“既然家风不是用来争面子的,那就应该搁在家里来行使,你怎么能走到哪儿都把它搬出来说事儿!”阎小叶不依不饶的嚷嚷道。
“家风就应该摆在家里?你语文学得不过关吧?要不要我给你报个名回炉重造?”林崇云一脸讥诮,随即表情一凛,厉声说:“家风是指一个家庭的风气、风格,那是家庭的气场!不是屋子里的陈设!”
“既然是气场,那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咯?既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那即是虚无咯?虚无的东西还定行为准则干嘛?”阎小叶高声反驳道。
“因为你看起来聪明实际上很笨嘛!我不把它具体化,你怎么能明白?”林崇云委屈的叫了起来,好似人家浪费了他的好心。
论到智商高低,真的很伤人啊,无论是白痴和天才都会生气的…
“林崇云!你敢说我笨!”阎小叶气呼呼的娇喝了一声。
林崇云正要开口解释,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吵嚷起来,憋得他拿出了皮囊下藏匿的匪气,潦草的丢出了一句,“好了!就按你说的!家风就该在家里行使!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明白了!别吵,我接电话!”
阎小叶连半个字没机会吐出,就这么给硬生生挡了回去。林崇云接起电话来,蹙眉聆听着,继而硬邦邦的说:“我是当兵的不是当警察的,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让他该扣分扣分,该赔钱赔钱!后面都堵得老远了,赶紧!”说完,“嗒”地一声挂上了电话。
阎小叶听了这话感到蹊跷,连发飙都忘了,赶忙问道:“出什么事了?谁打的电话?”
林崇云闷闷的摇下车窗,将手肘挂在窗栏上,瞅着外间越来越堵塞的道路,有些心烦的说:“司徒浩永抢红灯和其他车发生了擦挂,就为这事儿才堵得不可开交。”
“啊?”阎小叶瞪大了眼,“是王朝阳打的电话么?他还说什么了,只是擦挂吗?悠雪他们人没事吧?”
听到阎小叶担心的声音,林崇云颇有些后悔了,回想刚才接那通电话,似乎自己挂得也太决绝了一点,连王朝阳都表示事情有些棘手,也许事情真的不那么简单。
“你倒是说话呀!”阎小叶焦急的催促他。
“你坐好,我去前面看看。”林崇云一把拉开了车门,迈开健硕的步子,在各个车辆的缝隙间寻找捷径,快步朝着前方事发地走去。
拥堵的马路上歪歪扭扭停满了车,不少司机都下了车来,倚在自己的车辆旁,伸着脖子朝前张望,还有不少人干脆丢下车,跑到前面去探究到底出了什么事故。
林崇云步行了五十米左右,终于来到了事发现场,宝蓝豪车已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跑来看热闹的人还在陆陆续续增加,一个小小的擦挂现场竟弄得跟车毁人亡的阵仗一样。
林崇云还未走到近前,就听到一把骄横的声音,“你请我回局里喝茶?哈…是我请你回局里喝茶吧?知道我舅舅是谁吗?交通部长张少夫认识吗!你是想扒衣走人吧?”
人群闹哄哄的,却没有人牵头起哄,也许是看到交警都拿肇事司机没辙,大家都有怒不敢言吧。
林崇云头痛的揪紧了眉头,司徒浩永这家伙是有多脑残?他不知道“XX是我爸”这话已被黑出翔了么?还当做至尊宝典一般捧着,这孩子吃翔长大的呀?
王朝阳眼尖的看到了林崇云,连忙拨开人群挤了过来,朝他耳语道:“浩永那家伙脑子找抽,明明是他的全责,他不配合处理不说,还非要对方跟他道歉!要不是嫂子说和他是发小,我早就扔下他走人了,其他倒没什么,关键是丢不起这人!”
两人正咬着耳朵,两个交警已和司徒浩永抓扯起来了,吓得躲在后座的司徒悠雪被迫下得车来,梨花带雨的上前劝阻着,林崇云见势只好上前调停,挡在了双方人马之间,掏出军官证递给交警,道:“这人我认识,给我两分钟,让我来谈。”
交警接过军官证匆匆一看,顺势将这烫手的山芋丢给了林崇云,“这家伙油盐不进,你试试吧,不行我们就要采取强制手段了。”
司徒浩永完全没把交警看在眼里,滑过眼珠瞥了一眼林崇云,撑出一丝得意,讥讽道:“怎么,你现在才追上来?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赶紧寻条小路先走,免得喜来登关门了你还没出现。”
林崇云的耐性被消磨殆尽,脸色阴云密布,眉锋厉厉竖起,猛一抬手重重落下,拍住浩永的肩头,将他带向了一旁。
继而一掌按下他的脖子,令那耳朵俯于自己唇际,狠狠低语:“看看你干的好事!堵塞交通、阻碍公务、牵扯亲属,你的脑子里装的是屎么?阻碍执行公务可使你遭到治安处罚,就凭你这副令人生厌的样儿,少说也得拘留个三五天,这三五天必定让你终生难忘!想听我给你说道说道么?关于拘押所那些趣味盎然的轶事?或是你对此并不感兴趣,你感兴趣的是你家娘舅的威势?那我告诉你,就凭你刚才那声嚣张的呼喊,就足以让你娘舅遭到调查,一旦纪委介入,你就求神拜佛祈求你娘舅的屁股上没沾屎吧!否则,威不威势什么的就甭再提了,等待他的即有可能是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说了这么多,是头猪都该明白了,但我这个人开明得很,只要你一句话让我甭管,我立马走人,顺带还帮你捎个信,让你娘舅扒了官衣儿洗洗晾好,说不定过几天就用不着了。”说完愤愤的甩了手,将擒在手中那条人影丢出去半米开外,踉跄了好几步才站住了脚。
司徒浩永是其母张雯绮的心头宝,张家上上下下都把他当小皇帝一样捧着,作为娘舅的张少夫没少给他宠爱,相比父亲的严厉和冷淡,司徒浩永更愿意亲近这位娘舅。
就这么分秒的时间,起初那狂放叫嚣的人不见了,整个如同智障人士一般呆呆傻傻的立在那里,人看起来软绵绵的,似乎风一吹就能将之刮跑。呜呼…
阎小叶遇到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犹古反穿的男权主义者。
听听他那套说辞吧!他难道不应该去看一看医生吗?
前路堵塞得厉害,一行车辆被堵得好似一条长龙,恰好给了林崇云和阎小叶互磨嘴皮的余地。
“既然家风不是用来争面子的,那就应该搁在家里来行使,你怎么能走到哪儿都把它搬出来说事儿!”阎小叶不依不饶的嚷嚷道。
“家风就应该摆在家里?你语文学得不过关吧?要不要我给你报个名回炉重造?”林崇云一脸讥诮,随即表情一凛,厉声说:“家风是指一个家庭的风气、风格,那是家庭的气场!不是屋子里的陈设!”
“既然是气场,那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咯?既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那即是虚无咯?虚无的东西还定行为准则干嘛?”阎小叶高声反驳道。
“因为你看起来聪明实际上很笨嘛!我不把它具体化,你怎么能明白?”林崇云委屈的叫了起来,好似人家浪费了他的好心。
论到智商高低,真的很伤人啊,无论是白痴和天才都会生气的…
“林崇云!你敢说我笨!”阎小叶气呼呼的娇喝了一声。
林崇云正要开口解释,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吵嚷起来,憋得他拿出了皮囊下藏匿的匪气,潦草的丢出了一句,“好了!就按你说的!家风就该在家里行使!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明白了!别吵,我接电话!”
阎小叶连半个字没机会吐出,就这么给硬生生挡了回去。林崇云接起电话来,蹙眉聆听着,继而硬邦邦的说:“我是当兵的不是当警察的,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让他该扣分扣分,该赔钱赔钱!后面都堵得老远了,赶紧!”说完,“嗒”地一声挂上了电话。
阎小叶听了这话感到蹊跷,连发飙都忘了,赶忙问道:“出什么事了?谁打的电话?”
林崇云闷闷的摇下车窗,将手肘挂在窗栏上,瞅着外间越来越堵塞的道路,有些心烦的说:“司徒浩永抢红灯和其他车发生了擦挂,就为这事儿才堵得不可开交。”
“啊?”阎小叶瞪大了眼,“是王朝阳打的电话么?他还说什么了,只是擦挂吗?悠雪他们人没事吧?”
听到阎小叶担心的声音,林崇云颇有些后悔了,回想刚才接那通电话,似乎自己挂得也太决绝了一点,连王朝阳都表示事情有些棘手,也许事情真的不那么简单。
“你倒是说话呀!”阎小叶焦急的催促他。
“你坐好,我去前面看看。”林崇云一把拉开了车门,迈开健硕的步子,在各个车辆的缝隙间寻找捷径,快步朝着前方事发地走去。
拥堵的马路上歪歪扭扭停满了车,不少司机都下了车来,倚在自己的车辆旁,伸着脖子朝前张望,还有不少人干脆丢下车,跑到前面去探究到底出了什么事故。
林崇云步行了五十米左右,终于来到了事发现场,宝蓝豪车已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跑来看热闹的人还在陆陆续续增加,一个小小的擦挂现场竟弄得跟车毁人亡的阵仗一样。
林崇云还未走到近前,就听到一把骄横的声音,“你请我回局里喝茶?哈…是我请你回局里喝茶吧?知道我舅舅是谁吗?交通部长张少夫认识吗!你是想扒衣走人吧?”
人群闹哄哄的,却没有人牵头起哄,也许是看到交警都拿肇事司机没辙,大家都有怒不敢言吧。
林崇云头痛的揪紧了眉头,司徒浩永这家伙是有多脑残?他不知道“XX是我爸”这话已被黑出翔了么?还当做至尊宝典一般捧着,这孩子吃翔长大的呀?
王朝阳眼尖的看到了林崇云,连忙拨开人群挤了过来,朝他耳语道:“浩永那家伙脑子找抽,明明是他的全责,他不配合处理不说,还非要对方跟他道歉!要不是嫂子说和他是发小,我早就扔下他走人了,其他倒没什么,关键是丢不起这人!”
两人正咬着耳朵,两个交警已和司徒浩永抓扯起来了,吓得躲在后座的司徒悠雪被迫下得车来,梨花带雨的上前劝阻着,林崇云见势只好上前调停,挡在了双方人马之间,掏出军官证递给交警,道:“这人我认识,给我两分钟,让我来谈。”
交警接过军官证匆匆一看,顺势将这烫手的山芋丢给了林崇云,“这家伙油盐不进,你试试吧,不行我们就要采取强制手段了。”
司徒浩永完全没把交警看在眼里,滑过眼珠瞥了一眼林崇云,撑出一丝得意,讥讽道:“怎么,你现在才追上来?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赶紧寻条小路先走,免得喜来登关门了你还没出现。”
林崇云的耐性被消磨殆尽,脸色阴云密布,眉锋厉厉竖起,猛一抬手重重落下,拍住浩永的肩头,将他带向了一旁。
继而一掌按下他的脖子,令那耳朵俯于自己唇际,狠狠低语:“看看你干的好事!堵塞交通、阻碍公务、牵扯亲属,你的脑子里装的是屎么?阻碍执行公务可使你遭到治安处罚,就凭你这副令人生厌的样儿,少说也得拘留个三五天,这三五天必定让你终生难忘!想听我给你说道说道么?关于拘押所那些趣味盎然的轶事?或是你对此并不感兴趣,你感兴趣的是你家娘舅的威势?那我告诉你,就凭你刚才那声嚣张的呼喊,就足以让你娘舅遭到调查,一旦纪委介入,你就求神拜佛祈求你娘舅的屁股上没沾屎吧!否则,威不威势什么的就甭再提了,等待他的即有可能是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说了这么多,是头猪都该明白了,但我这个人开明得很,只要你一句话让我甭管,我立马走人,顺带还帮你捎个信,让你娘舅扒了官衣儿洗洗晾好,说不定过几天就用不着了。”说完愤愤的甩了手,将擒在手中那条人影丢出去半米开外,踉跄了好几步才站住了脚。
司徒浩永是其母张雯绮的心头宝,张家上上下下都把他当小皇帝一样捧着,作为娘舅的张少夫没少给他宠爱,相比父亲的严厉和冷淡,司徒浩永更愿意亲近这位娘舅。
就这么分秒的时间,起初那狂放叫嚣的人不见了,整个如同智障人士一般呆呆傻傻的立在那里,人看起来软绵绵的,似乎风一吹就能将之刮跑。
25.第25章 025 游刃有余平众怒
群众见有人制住了那脑残富少,便不再唯唯诺诺不敢言,霎时冒出了嗡嗡的指责声,极力呼吁警察将这富少抓起来带走。受害方也闹腾起来,要讨一个公道的结果。
林崇云见场面快失控了,赶紧朝众人抬了抬手,诚挚的说道:“年轻人不懂事,还请大家包涵包涵。作为交通事故的肇事方,赔偿方面一定会妥善处理,至于警方该如何处罚,就请大家不要干涉了,以非对非只会增加社会的不良风气,那不是好市民该干的事儿,再则社会也有义务更宽容一些,否则连斡旋的余地都没有,世上的好人只会越来越少。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一拨车全都堵在这儿,归家的不能归家、办事的不能办事,实在没必要!”
林同志不去米国选总统真是浪费天资,几句话说下来,蠢蠢欲动的民众就得以了平息,大家纷纷依言散去,钻入了各自的车里。
林崇云调回头来,朝司徒浩永厉声说道:“去和交警配合处理,再拧着整可别怪我把你丢给这一拨怒火难平的老百姓!”
司徒浩永灰头土脸的行动了起来,像提线木偶似的丝毫不敢造次。司徒悠雪一直面带讶异的旁观,心中堆满了惊奇和怀疑,这…这还是她那嚣张、脑残、找抽的哥哥么?是林崇云给他下了蛊、施了咒,按了什么机关么?他们俩刚才说什么了?这么管用!
道路终于通畅了起来,交警朝林崇云点头致谢,并以口头警告这种宽容的方式,放过了阻碍交通的罪魁祸首。
林崇云未免再度造成交通堵塞,赶紧调头朝自己泊车的地方走。岂料,刚一转身,便撞上了一副柔软的身躯。
“哎呀…”柔软身躯的主人毫不淑女的大声呼痛。
“嚯…堵马路中间干嘛呢?”林崇云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往后倒。
焦距一拉开,视线顿时清晰,大声呼痛的竟然是本该待在车里的阎小叶。林崇云意外的眨了眨眼,遂一把拉起了她,挨着一阵阵呼啸而过的车辆,快步朝北京吉普靠近。
“我不是让你在车里待着吗?你跑过来干嘛?”
“你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又和别人打起来了呢,当然得过来看看!”
“呵…笑话!我是这么无聊好斗的人吗?”
“是…”
“狗屁!”
“如果不是你本性好斗,你会动辄和流氓大打出手?别说你是为了讨好我,跟你说了我不待见这!”
“我当然不是为了讨好你!”
“…”口是心非的阎小叶愕然的一愣,一把拦下林崇云,问:“那你是为了什么?”
北京吉普已近在眼前,阎小叶却在这时来阻拦,林崇云急不耐的丢下话来,箭步疾走奔向了座驾,“因为错不在你,那委屈是枉受的,我当然得维护到底!”
语毕,人已经钻进了车里,却是发出了一声大骂,“阎小叶!你有没有搞错,钥匙也不拔,就把我的车给扔这儿了!”
阎小叶一边猫腰上车、一边讪笑着道歉。在林崇云絮絮叨叨的责备退潮时,衬着飞快掠过的景致,心思飘渺的走起了神来。
好一个“错不在你”,好一个“维护到底”!
他是如此公正却又刻板的一个人吗?
或者说,这“维护到底”是专为爱人而设的也未可知;再不然,即是另一个历史原因的后续?
那么…
他看不得别人受委屈吗?
他自己遭受过种种委屈吗?
他这样维护过其它女人吗?
那会是一个怎样的女人、遭受了怎样的委屈?触动得他怎样的痛心?
阎小叶胡思乱想着,渐渐感到有些憋闷,为了调整情绪,且将思绪调回了起初的交通肇事现场。
他的背影、他的话语、他的沉着、他的睿明。
他的肩背很宽阔,看来像一个铮铮铁骨的古代大将军,他的话语很有力,暗藏狡黠又不乏睿明。
他并不像自嘲的那般,是一个老实得经常被欺负的人。他很聪明,聪明到对待一帮情绪激动的民众亦游刃有余。
他在对面生活的时候犹如一个处于叛逆期的迷茫孩子,但他处理棘手事态的时候,却像枭雄回归乱世,如此的沉稳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