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暖下了马车,那少年一叉腰,脸上的表情,嚣张极了。冷冷地“哼”了一声:15224213
“就是你,说要灭掉我们叶家?”
叶家是什么啊?那可是堂堂的御史府啊,岂是一个“废柴”女,想灭就灭的?
叶楠冷冷地打量着苏暖,只见她身着一件浅蓝色纱衣,一双明亮得可以看透人心底的眸子里,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叶楠望着苏暖,不住地冷笑:
“就凭你个废柴,也未免太过夸大其辞了吧?”
苏暖冷冷地哼了一声:
“是不是夸大其辞,你试试就知道了!”
一一五乌乎。苏暖朝着身后的家丁们叫了声:
“给我上,打一拳,五两银子,踢一脚,十两,给我打…”
一听苏暖的话,叶楠忽然指着苏暖,仰天大笑起来:
“苏暖啊,苏暖,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让你的下人来打本少爷,你不是脑子里进水了吧?”
苏暖不理叶楠,只手一挥:
“都给我上,爱伤了,叶家的小子赔医药费!”
“嘎…”
这下,叶楠彻底呆住了。打了他,还要他赔医药费?这苏暖,可不是脑子里进了水,依他看来,比进了水,还更傻:
“苏暖,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的样子,打本少爷,还让本少爷赔银子…你莫不是活腻了?”
而苏府的家丁,一听苏暖的话,个个却是象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叫着,就朝叶楠冲上去了!
上一次,在苏府里,打姚子杰时,三小姐说了,要让姚子杰给钱,果然,一下子,钱就到手了,现在,又有这等好事,岂不是拣银子么?
至于上次是十几个打一个,现在,却是三个打十几个,这些,都被这些家丁们忽略了——他们看着叶楠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银子。银子…
没有人看到的角落里,苏琪的小手忽地一扬,然后,一阵细碎的粉沫,朝着叶楠那十几个的的方向飘去,只见叶楠打了个喷嚏,这才对身后的家丁们叫了一声:
“来呀,给爷打,打死一个,赏五十两银子,谁抓了苏三小姐,赏一百两银子…%”
这时,苏家的下人,已经冲上来了,他们个个眼里,都冒着精光,躲过叶府的家丁,对着叶楠,“劈里啪拉”的,就是一顿乱揍。
“你…你们…”
叶楠的本身,也是有着修真之木的四级程度的,可这会儿,偏偏全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好抱着头,满地滚来滚去的躲。一边躲,还在边大骂道:
“苏暖,你使诈…”
苏暖扬了扬眉,她就使诈了,打了你才算赢,难不成,还要按规矩辈份来?
可怜叶楠带了十几个下人过来,个个手里还拿着家伙,可是,被苏琪一算计,个个只有看热闹的份了!
苏暖让人把叶楠打了个半死之后,这才上前,掏出他口袋里的银子,给苏府的家丁们分了,然后,将叶楠往大马路上一扔,扬长而去了!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叶御史的耳里。当他听说,自己的宝贝儿子,竟然被苏丞相家的废柴,打了个饱之后,胡子都翘了起来。
苏暖,这个苏暖,不但把叶锦吓得神经不正常,还又痛打了一顿叶楠,她将叶府看成什么了?
当然了,叶御史早就忽略了是自己的女儿和儿子自己找上苏暖,才被人毒打的事实了。
叶御史想来想去,这事,一定和近日里,朝堂上的那件事有关,这事,一定是苏庸在背后搞鬼,想来分他的神,不让他插手苏庸正在进行着的那件事的——哼,苏庸,你真太高看你自己了!
叶御史一拍桌子,狠狠地说道:
“苏庸,我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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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的院子里,热闹极了。
这两天来,小诛童鞋对小白,可以说是打击、折磨加奚落,再加上小诛童鞋不时地在苏暖的面前卖个乖,将之前小白童鞋瞒着苏东西,一样一样地说出来,这下子,苏暖对于小白童鞋的印象,可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特别是苏暖知道,小白童鞋竟然敢瞒着她,签下了契约,还引来天雷轰她的时候,锥子暖童鞋就毫不客气地将小白童鞋扔到了草丛里,并且勒令他,好好地反思,反思!
这下,小诛童鞋可开心透了。他虽然躺在石凳上,可是,却不忘记乘胜追击,一直说小白的坏坏,从几万年前,再说到几千年前,就连不知道小白童鞋多少年前的丑事,都被他说了出来。
小白童鞋本来就没有小诛言辞伶俐,再加上苏暖真生了他的气了,于是,小白童鞋便只有委屈地趴在一边,听小诛童鞋的轮番轰炸了。
苏暖对这两个家伙采取的,是一贯的听之任之的态度。听到他们吵架,根本就是一只眼开,一只眼闭。而叶儿,刚刚的时候,还觉得恐怖,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可觉得好玩得不得了。
而这神器、神兽们啊,除了不让他们摸之外,一切,都还算是正常。
这一天,两人刚刚吵上架,苏琪就来了。
唯恐天下不乱的苏琪,也不是什么好伴儿。他一边 收买小白,一边奉称小诛,目的,就是为了从这两个宝的口里,得到一本上古奇药的炼制方法。
可是,小白蛇不会炼药,小诛更是个附庸风雅的主儿,两个人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至所以然出来。
苏琪有些气馁地望着两个据说活了上万年以上的“怪物”,一时气结得,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顾宓让丫头来唤苏琪了。
苏琪拧了拧眉,不愿意过去。
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苏暖自然不会管他,更何况,苏暖对于顾宓,并开半分好感。她更知道,顾宓根本就奈何不了苏琪,于是,也就不再管苏琪了。
往常,顾宓对苏琪十分纵容,可这一次,看到丫头没有请来人,她竟然亲自上门了。
“夫人…好!”
叶儿一看到顾宓前来,连忙上前见了个礼,然后,搬出一张红木圈椅,请顾宓坐下。
顾宓的身上,今日穿着一件紫色的镶金边半袖,下边,穿着一条抹胸襦裙,她看到苏琪时,眼神本身十分的柔和,可再一看到悠闲地坐在凳子上喝着茶,看到她,也当是没有看到的苏暖时,眼神可就没那么好看了。
冷冷地睨了一眼苏暖之后,顾宓来到苏琪的面前,温柔地说道:
“琪儿,娘亲让人叫你,你怎么不理呢?”11SvP。
苏琪原本对顾宓十分的尊重的,可是,在知道顾宓对苏暖,有着诸多的敌意之后,也慢慢地变得反感起来了。他望着顾宓,一笑:
“我在忙着呢,不知道娘亲有什么事呢?”
顾宓的掏出袖中的汗巾,轻轻地帮苏琪拭去额头上的汗珠,这才微微一笑:
“怎么,为娘的,若没事,就不能找琪儿了?”
“可是,请娘亲不要在琪儿忙的时候,找琪儿罢!”
苏琪说完,看看顾宓望着苏暖的神色,再看看苏暖根本象是没有看到苏暖的眼神,微微地摇了摇头:
“算了,琪儿还是跟您回去吧!”
苏琪一边站起身来,一边朝苏暖说道:
“三姐姐,我先回去了!”
苏暖“嗯”了一声,淡淡地抬起了头:
“去吧!”
自始至终,苏暖都没有看顾宓一眼,这让一直跟在顾宓身后的奶娘,有些按捺不住了:
“三小姐这死过一回之后,可真是和往常不一样呢了,就看到夫人,连招呼都不打一个,更莫说是见礼了…”
“死过一回”几个字,被奶娘咬得很紧,那神情,那模样,分明是在说,这苏暖,是个死过一回的人,带着晦气,而且,更加的,不懂礼貌!
“主子说话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奴才插口呢?奶娘是不是觉得,在这相府里,你比主子的权势还大呢?”
苏暖淡淡地抬起了头,眼神也不见得多么冷冽,可圆周的温度,却生生地低了几度。她望着顾宓,冷冷一笑:
“我做得怎么样,那也是夫人教下的,单单看这奶娘什么话都抢在夫人的前面说,就知道这夫人管家的本事,的确不怎么样…”
“好了,奶娘,这是三姐姐的院子,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说不出为什么,苏琪十分的不喜欢奶娘。看到她敢对苏暖叫板,就淡淡地出声,说了奶娘一句。
在苏暖的面前,碰了个软钉子,眼下,又被苏琪抢白了一句。奶娘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
她转过头去,用极其不悦的眼神,望了一眼顾宓,似是想让顾宓出头,可是,顾宓只是紧紧地拉着苏琪的小手,却头都不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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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血灵草
更新时间:2013-5-19 11:38:15 本章字数:3442
第一百二十一章——血灵草
苏暖的眼神,轻飘飘地从顾宓的脸上飘过,望着顾宓眸子深处那抹化不开的愁…是的,苏暖看清了,顾宓的眸子深处,有一抹状似“忧虑”的情绪。
正是因为这种东西,顾宓才罕见地对苏暖表示了视而不见的漠视。也正是这种情绪,才引起了苏暖对顾宓并不浓厚的兴趣。15198076
要知道,候门深似海,每个人,都是这一片海里的孤岛。所谓的“好”,也只是潮涨潮落时的细微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关系。绝对是只有片面,而没有全面。若说,这“片面”之中,还有全面一点的话,那么,就是顾宓对于苏琪的感情。
顾宓只生了苏琪一个儿子,自然是视若珍宝。而且,这苏琪,除了个性乖张之外,也算是乖巧懂事。
苏庸,自然是爱乌及乌的,对于顾宓,向来纵容有加。按道理来说,这顾宓,应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
可是,苏暖看顾宓刚刚的表情,却并不开心!
捕捉到苏暖眸子里的玩味,奶娘上前两步,下意识地挡住了苏暖的视线——这三小姐的表情,太过惊人,而顾宓的神思,又开始神游方外,奶娘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再发生在苏暖的身上…
看到奶娘嫉恨的眼神刀片一般地飞来,苏暖微微地弯了弯唇,眼神,也随之移开了。
好吧,她表示对顾宓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不感兴趣,可前提是,不能伤害到苏琪…
顾宓牵着苏琪,转身而去,神色阴郁的奶娘,也狠狠地瞪了一眼苏暖之后,就随之离开,空旷的院子里,又再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头顶的绿荫如盖,将院子里的暑气,全部都驱散开去,苏暖仰起头,望着顾宓匆匆离去的背影,以及奶娘警惕的眼神,心里,忽然浮起了一抹疑云。
视线交错的瞬间,苏暖敏感地发现,顾宓的发丝,有些零乱,眼睛,也是红肿。而且,看她的神色,也是心不在焉。只是,她拉着苏琪的手,看那神色,似是警惕着,要被人抢去了一般
苏暖不由地感觉奇怪起来。
相府之中,一片平静,不象是要出什么事的样子,究竟是谁,给了顾宓委屈受呢?又或者说,是苏琪,要发生什么事了么?
苏暖摇了摇头,表示对顾宓的事,并不感兴趣,可是,对于苏琪,自从小白蛇多口地说了几句之后,苏暖便是真的上了心的。
苏暖想了想,说了句:
“小白,你去看看,苏琪发生什么事了!”
小白和小诛正在进行无声的“交流”。当然了,这所谓的交流,是建立在小诛童鞋的快乐,和小白童鞋的痛苦之上的。小白此时怒极,却偏偏哑口无言,听到苏暖召唤,自然“急急如律令”地逃了开去,只剩下身后的小诛,留下一串得意之至的笑声。
苏暖对于小白和小诛之间的唇枪舌剑,早已见怪不怪了。此时,她正垂着眸子,正在拣着自己昨天炼成的药丸。并思忖着,要再找些中级的药方来练习一下。
正在这时,一直放在石几上的小诛,忽然“啪”的一声跳了下来,一跳一跳的,跃到苏暖的跟前,说道:
“苏暖,你刚刚闻到了没有,那个奶娘的身上,有血灵草的气味!”
“血灵草?”苏暖微微地蹙了蹙眉,表示不知道小诛想说什么。
小诛自从来到苏暖的身边 之后,挤兑小白,就成了他生活中唯一的乐趣。而苏暖,则利用小诛和小白之间的矛盾,正在将这两个家伙的内幕消息,一点一点地挖出。比如说,那些个上古奇药,再比如说,那些个能炼药的灵兽…
小诛看着苏暖懵懂的神色,叹了口气这才说道:
“血灵草就是一种上古的植物啊,也是人间至毒,而且无解。可没有人知道,血灵草十步之内,有一种可以克制血灵草的无心果…”
苏暖截住小诛的话:
“说正题!”要知道,苏暖对于这个小古董的那些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她唯一感兴趣的是,这血灵草,究竟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威胁到苏琪!
“血灵草之毒,早已消失多年,可是,我却在奶娘的身上闻到了!”血灵草,上古奇毒,毒中之毒。这东西,早已消失多年,可今天,小诛却在奶娘的身上闻到了,这令他这个“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小古人,罕见地八卦起来!
苏暖用手按了按眉心:
“苏琪会制毒,用毒!”
是的,小诛闻出来的东西,苏琪未必闻不出来,就算是那个奶娘想用这个什么血灵草来做什么,也算计不到苏琪的身上吧?
这一层,苏暖对苏琪,还是蛮有信心的!
小诛看到自己的话,并未引起苏暖的重视。郁闷至极的小诛又“蹦跶”,“蹦跶”着,跑回了刚才睡的石凳之上,赌气不出声了。当然了,这一赌气,小诛童鞋的下半截话,干脆忍心住不说了。
当然了,就因为小诛童鞋的这一“郁闷”再加上一“赌气”几乎枉送了苏琪的性命,并引起了苏洁的滔天大怒,这都是后话了!
院子里,再一次沉静下来。绕枝而过的风,拂动头顶的枝叶,花架下的紫花,缤纷而下,落到苏暖的一袭白衣上。而苏暖白得几乎透明的肌肤,就在这如雨的花瓣之下,忽明忽暗,恍若谪仙。
遥远的墙头,有一个男子的身影,正静静地伫立。他静静地望着这一袭宁静的白衣,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复杂得看不到底的东西。
过了片刻,那男子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个男子:
“主子,够时辰了,我们就要出发了!”
“…都安排好了么?”
戴着白色面具的男子,眉色不动,只静静地望着苏暖,象要把这个人,这一幕,全部都镌刻在心底一般!
“回主子的话,一切,都安排好了…”
身后,男子的声音很隐隐的,有一抹说不出来的轻微叹息。他们,都是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的人,没有牵绊,也没有拘束。可有那么一天,心里住进了一个外人,那么,他的生活,将会天翻地覆!11LIg。
“那么,金翅护法他…”这男子想说的是,他们若是离开了,克制金翅护法的力量,也没有了,那么,金翅护法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了?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忽然转过头来,冲身后的男子微微一笑:
“你放心,我们还会回来的…”是的,他们还会回来的,而且,很快,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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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有多久,小白蛇就回来了,它来到苏暖面前的石凳上,毫不客气地将苏暖刚刚炼出来的清心丸吞了一粒下肚,这才开口说道:
“顾宓送苏琪回去之后,就离开了。我只看到,和那奶娘一起的,还有一个男的。而那男的…苏琪的院子外有硫磺,我进不去。”
小白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形容那个男子。那是一个看起来,阴沉无比的男子,有着太多的心事和算计,那是 一个就算站在阳光之下,也只看得到阴暗的男子。反正,是小白一看,就不喜欢的那种人!
苏暖听了小白的话,微微点了点头:
“只要苏琪没事就好!”
苏琪回了自己的院子,怕是没有什么事了吧?嗯,原是她多想了?这样想着,苏暖,也就把苏琪这事,放下了!
可是,苏暖并不知道的是,她这一放下,苏琪就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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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巍峨的宫殿之中,到处是一片明黄的色泽。
年迈的帝王,端坐在御书房的敞椅上,正静静地注视着底下乱成一片的讨论之声。
而他们讨论的话题,则是因为昨天的一个远方来客!
昨天,帝王的御书房里,忽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个人,手举着一块介无于有和无之间的晶亮令牌,然后,不缓不须地吐出了以下字眼:
“四国会晤,夺锋之战,定在下个月的初七!”
年迈的帝王看着那一面令牌,忽然之间,怔住了。一一因情地。
这枚令牌,出自一个遥远的地方。那个地方,从不轻易地涉足尘世,可是,若一旦涉足的话,那么,必是有震惊天下的大事发生。就如眼前,三年一届的四国会晤,终于再一次地,揭开帷幕了!
只是,令年迈的帝王感觉到奇怪的是,日子提前了些,而地点,本应该在这个大陆最强盛的赤蝎国,又或者是较为强盛的蓝姜国。而不应该在国力较弱的朱子国!
可是,神使的话,就代表了神谕,而神谕,则是不可以违抗的。所以,年迈的帝王,当即就接下了这一神圣的使命。而今天要讨论的目的则是,由谁,来主持这一场世纪盛会。
第一百二十二章——苏暖只会欺负废柴?
更新时间:2013-5-19 11:38:16 本章字数:3483
要知道,此次举办盛会的殊荣落在了朱子国的身上,想来蓝姜国和赤蝎国都会不愤之极,说不得,到时会明明暗暗的刁难,所以,这一次的使命,可以说是险之又险,稍不小心,就会落下话柄,到时,想再收场,可就难多了!
所以,此次的人选,可以说是兹事体大,稍有疏忽,就会成为他国的借口,到时,万劫不复的,不单单是主持者,还有朱子一国。
“回父皇的话,儿臣以为,由二皇兄和叶御史来主持这一次的盛会事宜,最是合适不过。二皇兄代表皇室,而叶御史则代表了百官,也比较有说服力!”
首先说话的,是三皇子朱灼,他望着年迈的帝王,不疾不须地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底下的叶御史静静地垂下头去,眼底,有一抹锋芒快速地划过:
“臣,愿意担下这天大的重任,并将竭尽全力,配合二皇子殿下,为我国主争光!”
叶御史冠冕堂皇的话里,隐藏着外人所不知的锋芒。叶御史是三皇子朱灼的支持者。现在,三皇子让他帮二皇子朱汮来负责这次盛会的接待事宜,其中的曲折,真是耐人寻味。
听了朱灼的话,朱汮淡淡地笑了起来:
“三皇弟的提议,也无可厚非,只是,皇儿觉得,苏丞相似是更能胜任这一事宜,还请父皇下旨,请苏丞相出面!”
听了朱汮的话,叶御史不乐意了。他刚想说什么,斜眼看到朱灼的眼神,连忙住了口,什么都不再说了!
苏庸上前两步,朝着帝王跪了下去,既不推辞,也不趋前,只道:
“此次,四国有使,当慎重,再慎重,一切,请陛下定夺!”
这朱灼,还是太心急了一些啊,谁不知道,叶御史向来亲近三皇子一方,由朱灼提出,让叶御史和朱汮共同主持这次的盛会,难免会让人觉得,他另有居心。而朱汮,则推荐了向来保持中立的苏庸,无论从方方面面来讲,的确,更加有说服力!
可是,这朱灼,真的是如此的毫无心机么?又或者说,他隐藏了某种锋芒,又暗示了某种东西呢?
“苏丞相声名在外,当然能胜任此事。也罢,此事关乎我朱子国的声威,就交于苏丞相和叶爱卿来共同主持…”
年迈的帝王,有些昏瞆的眸子里,闪出一抹耀眼的光华,快得令人以为花了眼。他转头,望了一眼朱汮神情依旧是淡淡的,喜怒莫测:
“至于二皇儿么,可从旁协助…”
一场持续了半个多时辰的讨论,就这样被帝王的一番轻描淡写结束了。走出御书房的门口,叶御史刻意落在了身后,在看到苏庸的脚步跟上来之后,忽然淡淡地说了句:
“如此盛会,本官深感荣幸!”
苏庸淡淡地笑了一下,却说了一句听似八杆子打不着的话:
“陛下他老人家,心如明镜!”
如此轻浅的话,令到叶御史神色大变,他一甩袖子,恨恨地说道:
“你也别得意太早了,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苏庸也是毫不相让地说了句:
“一如叶御史所言!”
苏庸老练之极,却也圆滑至极,叶御史说了大半天话,却似打到了回力墙之上,无论他说什么,苏庸都用他的话,来反驳他,倒把叶御史气得七窍生烟。15198076
“哼,丞相别忘记了,我的女儿到了现在,还疯疯傻傻的,不省人事,这笔帐,我迟早要讨回来的…”
叶御史再也没有耐心和苏庸缠下去了,他狠狠地一甩袖子,然后离去了。
一一到极道。苏庸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冲着叶御史的背影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