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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吻沿着耳垂落下,林阡陌觉得痒,偏了偏头,身子已跟着他手的动作转了过来,紧接着眉间眼角,都映上了他的印记。压抑了多年的热情终于得到了宣泄,狂乱的吻落在林阡陌的身上,她身上特有的芳香让他沉醉,他熟悉的味道让她沉沦。这样的苏三林阡陌没有见过,却很喜欢,配合地箍紧了他的脖子,耳中听到他急促而粗重的喘息,回过神时,苏三已将她抱到了书房的软榻上,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他轻轻一扯,林阡陌的腰带便松了开来,身上的衣裙散乱着离开了肩头,露出纤细柔嫩的脖子,精巧的锁骨化为最可口的食物,被某人又啃又咬,一丝微凉,带着炙热温度的大掌在身上掀起一层战栗。
苏三的眼底充血,这时候的他不再是谦谦君子,仿佛一头雪狼,肆意地掠夺,那因练剑而带着薄茧的手掌力度之大,令林阡陌不堪承受,发出一声浅浅低吟,眉心攒成了一团。
一切突然静止了,他的掌心覆盖着她的心脏,她的右胸紧贴着他的心房,两颗心的跳动,互相感受得到,那么急,那么狂。
苏三的额头上明显地渗着密密的汗,隐忍得很是痛苦,却没有再继续下去,不舍地将手从她身上拿开,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为她把乱成一团的衣衫一一整理好,仔细地系好了腰带。
“为什么?”林阡陌不能理解,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来。曾经她保持着女性的矜持,被男友唾弃为不解风情,或许因为如此,他们才会一个个离开她,去选那风情万种的人去了,现在她放开了一切,却也不能吸引住所爱之人吗?
“这样对你不公平,陌儿的第一次,应该留给你的正夫。你有这个心,我已经很感动了。”虽然她也配合着他,显得很主动,可是后来她的生涩那么明显,苏三猜得出她未经人事,心中震动,觉得自己残败之身,实在是配她不起。如今的女儿金贵,纵然是小户人家,正式娶夫前也会有一两个陪侍,独她不同,身边未见有男侍相伴,他不由得有些妒忌将来她要娶的正夫,那个男人,真是幸运。
说实在的,林阡陌对这事还是有些紧张,闻言也不坚持,带着些羞涩坐起来,说道:“嗯!我会尽快提亲,挑个好日子,咱们就成亲。”
她忽略了苏三说的话,这个男人的心结她不是不明白,只是现在还不需要解释,她是想过了的,娶他,当然是正夫,先把名额占了,她可受不了太多人服侍,最好的话,就他们两个人过一辈子,只可惜这个想法并不现实。
苏三的眼里此刻尽是款款深情,他说:“就凭你方才那句话,纵然为侍,我亦心甘情愿,我答应你,将我的未来交给你。”
“虽然现在我一贫如洗,可是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我会用自己的双手,给你、我还有瑞儿,打造一个美好的未来。”林阡陌自信满满地说道。
“我相信你!”苏三毫不迟疑地回应。
事后的结果是那天苏三离开了林阡陌,急急回到房内,关上房门大半天不见出来,等再出来的时候,脸上布满了可疑的红晕,眼中却神采奕奕,吩咐单青打水到浴房,他要沐浴。
单青奇怪问道:“少爷,你不是早上才沐浴过,怎么又要沐浴,再说现在不过未时,也没到晚上。”
“谁说非得晚上才能沐浴,谁说一天就不能沐浴两次,叫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若是你不想呆下去,换别人也成。”
从来很少动怒的苏少爷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单青不敢多说,答应着去厨房准备水去了。他还是不明白,就算爱清洁出了名的林姑娘,也不过一天沐浴一次,少爷这是怎么了,和林姑娘比赛么?他记得之前少爷是从书房出来的,林姑娘如今还在里面看书,莫非两人发生了点什么,林姑娘嫌弃他身上有味?
还没嫁人的单青很久以后已为人夫,想起这段情节就爆笑不已,不过他也没敢四处宣扬,只不过将这事告诉了他的小妻主,结果却给祸从口出,后来一旦他惹恼了小妻主,那姑娘就会对他说:“罚你今日沐浴两次。”
见官
林二得知姐姐要娶苏三,那嘴张得有鸡蛋大,过了半天才说道:“你…你怎么会有这想法?爹娘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不会?他哪里不好了?你不也很喜欢他?再说了,金陵律法又没有规定男子妻死不可再嫁。”林阡陌说道。
“他对咱们有恩,这我知道,可报恩不是这么个报法,你是知道的,关键是他克妻这一条,浦城县没有几个不知道的,作婚需要媒人保媒,这事瞒不过爹娘,你是咱们家的独女,但凡有一丝可能,他们就不会让你涉险。”林二说道。
林阡陌知道他说的有道理,爹娘不会轻易答应,因为她是女儿,林家唯一的女儿,当初她体弱多病,林大娘就没少求神拜佛,那些唯心的思想在她心中是占了主导地位的,纵然苏三有金山银山,只怕她也舍不得女儿犯险。
“总该试一试,娘也早就想我成家了。”林阡陌说道。不试过又怎么知道不行呢?总得试一试,若是她舌灿莲花,没准说得动林大娘,这一年来不是好多事都是由她作主了?
自打和苏三挑明了,两人相处的时间便多了起来,而且一日好过一日。正好年里得空闲,哪儿也不用去,连同瑞儿,三人经常在书房坐着,瑞儿完成林阡陌布置的功课,便交给单青带出去玩,剩下苏三与她二人相对。每到这时,苏三总爱将她搂到胸前,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两人一起看书。
林阡陌惊奇地发现,苏三竟然对古圣贤之言有着独到的见解,其所学并不亚于有才子之称的沈慎燚,怪不得他会有这么多好书。她原本以为苏三不过是一介商贾,顶多就是识得字,不曾想他胸中有如此沟壑,这下子对他更是爱极。英俊,多金,有才,世间还能找到如此完美的男子吗?如此一来,但凡有不懂之处便问起苏三来,把沈慎燚忘到了九宵云外。
她请了人带信去给林大娘,说了要娶亲的事,先试探一下老人家的态度,一切等收到回信再说。
苏三爱搂着她,却没有其他行为,这稍微让林阡陌有些郁闷,要知道热恋中的男人都是比较亲亲搂搂这一套,他却只是单纯地搂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像个孩子。她试着去撩拨他,苏三总会找借口避开,让她对自己的魅力大为沮丧。也许苏三还不够喜欢她,这份爱情是她先求来的,只能慢慢去经营培养。
金陵国从过年到立春这段日子,都是节日,俗称春节。这个春节与林阡陌以前过的差不了许多,最好的就是假期长,在那长达月余的时间里,各家各户都以玩乐为主,将一年来的辛苦抛诸脑后,尽情欢乐,过了节后,则又开始了一年的忙碌。这一段时间,浦城最繁华的四巷里布棚林立,人潮拥挤,摊贩如那雨后春笋,走了一刹又来一刹,很是热闹繁华。
经不起瑞儿吵闹,林阡陌给自己放了一天假,放下书本,与苏三一起带着他出来玩。她一直埋头用功,也甚少逛大街,看到满大街的新鲜玩意儿,兴致也起来了,从一个摊位挪到另一个摊位,买了几个草编的福娃娃,彩色丝绦打的络子,还将那油炸果子、豆饼、面汤、火烧等都尝了个遍。
苏三见她与瑞儿一大一小,吃得满嘴流油,笑着摇了摇头,递了手绢过去,说道:“擦一擦。”
林阡陌左手拿了一包糖炒栗子,右手提着个小竹篮,篮子里是买的东西,腾不开手来,只得将脸抬了抬:“你帮我。”
苏三真的就站在她面前,低了头帮她擦拭嘴角的油渍,一边说道:“说是我帮你拿着,你偏不肯,还是给我吧,你和瑞儿要什么,我再递给你们就是。”
林阡陌偏了头满含笑意地看着他:“你又不肯吃,专门剥了给我和瑞儿,再要你拿东西,岂不是更亏?你又要忙付钱,又要忙剥栗子,还要帮我们拿东西,你倒说说,你长了几只手?”
苏三好笑道:“就算你给了我,我单凭两只手也一样不落地给你做好了,我看你啊,就是怕我不给你们剥栗子了。”
“哎呀瑞儿,你看,给你爹爹识破了。”林阡陌皱着鼻头看向瑞儿说道,惹来瑞儿哈哈哈一阵大笑。
这情形落在外人眼里,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苏三人品出色,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林阡陌出门前修整了妆容,换了一袭新衣,整个人容光焕发,她明眸皓齿,说话字字珠矶,尽是道福之语,让那些卖家就算以较低的价钱让出货物,亦是心甘情愿。她平日沉稳庄重,难得见到如此灵动的一面,苏三眼睛随着她的身影转来转去,但觉今日的她精灵动人,别有一番风情。
两人此番浓情蜜意,不顾满大街的人,眼中只看到对方,沈慎燚在对面招手,林阡陌也没注意到。还是瑞儿拉着她的袖子扯了扯,说道:“林姨,沈哥哥。”说罢指了指沈慎燚。他以前曾去墨宝斋找过林阡陌,与沈慎燚也是相熟了的,那时叫林阡陌姐姐,她便教着他也如此叫其他人,瑞儿与这几个“哥哥”玩得挺开心。
看到苏三含笑为她拭去脸上的污渍,半点不避讳,沈慎燚心下就是一惊。他知道林阡陌对苏三有心,但两人差距很大,还想着再如何这两人之间也不可能,看如今这情形,两人却似已经好上了,竟是他想错了么?
隔着一条街,他看到林阡陌对苏三嘀咕了几句,苏三摇了摇头,她牵着瑞儿走了过来。
“沈大哥,听林二说你这段日子忙着家中的事,都没到墨宝斋来,今日怎么得空出来了?”
“确实家中有事,但我给你留了课业,让书墨交给你的,谁想你也没去墨宝斋。”沈慎燚看了一眼对面的苏三,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接,碰撞了一下。
林阡陌听出了他语中的不快,赶紧解释道:“大哥莫怪,因瑞儿的爹爹好后,我也病了一段日子,这几日才好些,正想着明日去寻你。”说完她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虽说也是实情,但自己还真没记起沈慎燚来,这下突然遇见,才记起他还说过要为她作引荐,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沈慎燚先是紧张地问道:“病得如何,你竟然不带个话来,我也好去看你。”听到她说只是小病,已经好了,这才放下心来,笑言道:“前些日子说过,想引你去拜访一个人,我正想找你,问问你何时得闲,咱们一同过去。”
“好啊,我随时皆可,一切听大哥的,只不知你要领我去拜访的是谁?”林阡陌问道。
“浦城县郡元素韵元大人,择日不如撞日,若是你无事,不妨现在就过去。”沈慎燚说道。
“总得备份礼吧?”她踌躇道。
“这个不劳你操心,既然是我带你前去,礼物我自然备好了,元大人喜欢什么,我比你清楚。”他回道。
林阡陌走到对面,将瑞儿交给苏三,他拿着一大堆东西,领着儿子自往家去了,目送他父子二人走远,这才回到沈慎燚身旁,往墨宝斋取了他备好的礼盒,往县衙而去。
林阡陌以前来寻秋霁的时候到过县衙,不过只在外面站着看了一下,从未进过大门,今儿还是头一遭。衙门正前方是一个广场,大概县官大人如今民众时,就是在这里训的话。正门两侧有两道外墙,墙上张贴着官府公告,随意扫了两眼,只见一张上贴着张画像,画中人似张飞,满脸横肉,目如铜铃,原来是奸杀了家主逃窜的恶奴,正被通缉着,林阡陌暗暗摇头,想着这家家主也胆大,若是自己,断不敢将这样长相的人留在身边,徒招祸事。
绕过外墙,一对大石狮子把着门,大门前站了两个衙役,皆是男子,见到沈慎燚,脸上堆起笑容招呼道:“沈少爷来了。”
沈慎燚点点头,使了个眼色,书墨忙从袖中抄出几文钱递了过去:“两位大哥辛苦了,买杯茶吃。”
“这怎么好意思…”两官一边说着,一边收了,神色间更显殷勤,“大人在后院,要不要替您通传一声?”
“不必了,你二位忙着,我送些书来给元少爷,不一定打扰元大人了。”沈慎燚说罢,向前开道,林阡陌与书墨紧随其后,绕过大堂侧面的屏风,从侧门进入,绕过萧墙,进入二门,二门里就是各司房办公所在,秋霁就在这里办公,守卫的人想来与沈慎燚也是熟的,一路行来都在打招呼。他没有停留,领着林阡陌继续绕,七弯八拐,这才来到内宅,让门子去通禀元大人。
林阡陌走得汗都快要冒出来了,没想到她心中小小的一个县衙,竟然比前世所见市委大院占地还广,怪不得人人想当官了,管的人还真不少,一路上那些衙差给人的感觉均是高高在上不可亲近,想来他们吃公门饭的人,自觉高人一等。幸好秋霁在她面前没有这等样子,否则也不会与她成为朋友,不过难说在别人面前她没有摆出这幅模样。
很快门子就出来,让沈慎燚带人进去。
元县郡三十出头年纪,头戴黑纱朝冠,身穿暗绿练鹊官袍,腰间革带上系了一枚碧绿的玉佩,脚踏皂靴,一双眼睛透出慑人的光芒,看起来很是精明。虽说早知道浦城县郡是位女子,林阡陌还是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元大人如此年轻,还以为胖少爷的娘,应该是个脸色枯黄的中年妇女。
一番客套话后,林阡陌听出来,元素韵是沈卿的学生,沈卿正是沈慎燚的娘。
“这就是你赞个不停的林阡陌?”元大人寒喧完毕,朝向林阡陌问道。
“正是,我不日就要离开浦城,想着大人正是用人之际,便带了她来。”沈慎燚说道。
元大人的眼光在二人身上睃巡片刻,笑着点了点头,“慎燚推崇的人,想来是不错的,若有什么困难,尽可与本官说就是。”这话听起来好听,其实仔细一辨,却透着几分疏离。林阡陌想到了去年的考试,当时就是这位大人阅卷,自己不知道是哪里不入她的眼,竟然落选了,枉费了她当初还为救治元少爷出过一份力。
是你救了我
元大人只与林阡陌说了两句,便和沈慎燚谈起了京中的人士,林阡陌对他们说的人与事都不熟悉,只能安静地坐在一旁。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还真是这个道理,看她无意中流露出的欣赏目光,林阡陌不禁暗叹。再细看沈慎燚,面色清俊,谈吐不俗,更兼有世家子弟的庸容华贵,那种气质是仿佛与生俱来,确实是她这样的小农之女不能比的。
面前的这个女人,说不定就是她将来的领导,在领导面前,总要留个好印象,不管人家怎么看你,自己的礼数不能失了,于是林阡陌一直面带微笑,好不容易等两人谈完,脸都快抽筋了。
“我常说让修尛多和你学习,正好今日没有进学,书你亲自给他吧,一会儿留下来吃饭。”
见元大人与沈慎燚站起来,林阡陌心知两人的谈话告一段落,赶紧跟着起身。沈慎燚的目的是让林阡陌与元家拉近关系,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机会,道了谢,让书墨抱着给元修尛挑的几本书,领着林阡陌去了元大人的内宅。
待三人走出去,师爷穆余之上前问道:“看沈少爷的意思,是想大人栽培栽培这姓林的姑娘,按他说来这位姑娘学识不错,机智也好,咱们正缺人手,若是收了她做学生,将来有了出息,大人就是她的恩师,既是顺手的人情,何不允了?”
元大人摇了摇头:“余之,枉你一向自诩眼光犀利,竟没看出沈慎燚的心思来?他名列十二君之一,才高八斗,这几年来谁人入得了他的眼?如今却对一个姑娘家如此称诩,我看这其中大有名堂。听说沈家要将他嫁予同安县郡,婚期都订了,这关头他却与个姑娘家过人甚密,若是出了什么茬子…”
听了元大人的话,穆余之顿时明了,见她顿住不语,看向自己,揣测说道:“卑职明白了,大人是怕与这林阡陌有了关联,若是她与沈少爷之间出了什么事,沈大人那里怪责下来,连累了大人?”
“正是这个意思1元大人赞许地一笑,“且不说有才之人不止她一个,何况这只是沈慎燚之言,这人一旦动了情,他眼里之人便成了世上最好的。我与沈家同处一系,如果沈家通过这门婚事与京中那新贵成了姻亲,对我也有好处,我看这事,还得禀报沈大人一声,恐怕她也是不知晓啊!可别中途出了什么差错。”
“沈大哥1还未进内宅,元修尛元少爷早得了信,抢先迎了出来,脸看上去比去年瘦了些,不过身上因穿着冬衣,一样地臃肿。
两人携手到了花厅,元修尛的父亲莫老爷老远望见就招手唤沈慎燚到身边坐下,笑道:“修尛老是念叨你呢,终于给他盼到了,知道你忙,不过他没个兄弟,就把你当大哥了,你可要多来陪陪他,也教他些道理。”
“修尛聪明,又有元大人与莫叔您二人教导,哪里还用得着我教。”沈慎燚说道。
莫老爷听到他夸自己的儿子,大为高兴,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背后的林阡陌,偏了头问他:“这是谁家姑娘?”
沈慎燚错开身,露出了被他挡住的林阡陌:“这是侄儿的朋友,姓林名阡陌,颇有文才,今儿特意带她来拜见莫叔。
林阡陌作了个揖,适时递上了之前他塞到自己手中的礼品,递了过去:“晚辈拜见莫老爷,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莫老爷见到递上的是金陵最名贵的青河绿茶,微笑着点了点头,旁边的小厮上来接过,将礼品拿了下去。沈慎燚说,莫老爷爱喝茶,也爱做生意,浦城最大的茶庄碧泉庄就是他开的。元大人虽说是地方父母官,在外很是威风,却是极为惧内,对莫老爷是言听计从,莫老爷的娘家与傅家有些姻亲关系,算起来沈慎燚称他一声叔确实不吃亏。
林阡陌听时,就慨叹果然官场规则到了哪里都是一样,只不过当官者为男,就走夫人路线,当官者为女,反走老爷路线而已。她人穷,却不是穷酸,深谙关系的重要,对沈慎燚的一片好意,她不会拒绝,甚至很是感激。
莫老爷吩咐下人上了茶来,坐下说话,莫老爷不是官,对着他没那么紧张,林阡陌便也接得上话了,聊了几句,莫老爷甚为满意,问道:“林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今年十几了?”
“下月就足十七了。”林阡陌回道。
“哦!比我家修尛要大一岁,”莫老爷转向元修尛,“你有空呢,要向沈大哥和林姑娘多学学。”末了又问林阡陌擅长什么,林阡陌回道别的都平常,如果要说最擅长的,当属算帐。
莫老爷是生意人,谈诗词歌赋的他还不一定有兴趣,闻之乐了,调侃道:“是吗?读书人有几个不会算帐的,你既然说擅长,定是有过人之处,我却要考考你。”
林阡陌知道这是表现自己的好时机,也不谦虚,笑道:“凭莫老爷考便是。”
沈慎燚没想到她会说这个,暗地里给她使了个眼色,林阡陌却装作没看见,她明白沈慎燚是想要她露露才华,引起莫老爷的关注,但莫老爷并不精通文墨,他是个生意人,打得一手好算盘,林阡陌正是因为听说这一点,才故意这么说的,为的正是投其所好。
沈慎燚还怕她在莫老爷面前失了面子,没想到一番考较下来,连他都给惊呆了,林阡陌手上任何工具都没有,任凭莫老爷说的数字有多大,那边刚说完,她马上报出答案来,莫老爷还不信她算得这么快,命人拿了算盘珠子来一拨,竟是分毫不差,再试了几次,他一边问,一边拨着算盘珠子,那里还没拨完,林阡陌的答案就说出来了。
试了几次,莫老爷丢了手中的算盘,兴奋地说道:“奇才!奇才!慎燚,你家的老总管也是练了半生,才有了这门本事,而且恐怕他算得还没阡陌这么快,这样的人才,你怎么不早些带来我认识?”
沈慎燚开心地笑着,听到林阡陌被夸奖,竟比自己得了夸奖还要高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的惊讶不比莫老爷少几分,林阡陌有这等神技,他竟然不知晓。
“莫叔,我这不是带来了么,她在浦城无亲无故,以后还得您多照应。”
“若你不是要考功名的人,我想方设法也要将你拉到我的茶庄。”莫老爷笑道。
“我这点雕虫小技,若能入得了莫爷的眼,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做的,您尽管吩咐就是,晚辈莫不遵从。”林阡陌说道。
莫老爷一听笑得眼眯成了一条缝,连连点头,要知道生意人家最缺的就是帐房,浦城这方面的人才很少,他早就想找个贴心的,照林阡陌这样的算法,一本帐到了她手里,不过半刻的功夫就能算完,而且她不插手生意,也不怕她知道一些内幕,只要自己对她好些,这还真是个很好的帮手。
看了看天色,莫老爷吩咐道:“大人也该回来了,让莫管家摆桌,准备晚饭。”
元修尛一双眼滴溜溜地在林阡陌身上转来转去,佩服不已,他悄悄问沈慎燚:“沈大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林姑娘好厉害啊!我爹一向最挑剔了,很少有人能得他夸奖,比我娘还能摆架子,没想到才第一次见面,她就让我爹夸不绝口。”
“想让你爹少训你,就跟着她多学学,有你的好处。”沈慎燚也悄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