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吧,给老板递材料的时候突然就晕倒了,”林懿哽咽了两声:“后来到了医院才发现,原来我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林子涵在旁边听得黑线高高挂。
“林懿,你找死吧?”党杰咬牙切齿地道:“你在哪家医院?”
“市立医院呗,不过你要是根本不关心肚子里的孩子,你就——”林懿继续情深意长地演她的琼瑶剧,突然听到那边“啪嚓”,然后就是忙音
那边党杰早就把电话给摔了。
林懿怒了:“靠,居然挂我电话——”她把手机还给林子涵:“谢谢了。”
“别客气。”林子涵这话说得很没底气。
二十分钟以后林子涵手机响起,是个陌生号码,他接起来:“喂,你好?”
“呃,你好,请问林懿在么?”党杰觉得这声音耳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哦,她在的。”说完就把电话递给林懿。
“喂?”林懿余怒未消。
“哪一间病房啊?”
“干你屁事,滚。”说完抢先挂了电话。
林子涵见她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林懿满不在乎:“你信不信?五分钟之内,他绝对就到了。”党杰在她眼里就是一贱皮子,越磨越贱,到最后就到了人贱合一,天下无敌的地步。
不要怪林懿恶毒,在党杰眼里,她也就俩字,傻逼。
果然五分钟之内,党杰出现在病房门口,林子涵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心想这真是俩强悍的人,快赶上蜘蛛侠了。
“你缺德不缺德?”他扶着门框喘气:“电梯坏了,我跑上来的。”
“你不是不管我了吗?”林懿装委屈。
党杰额头上暴出青筋:“你说什么?”这旁边还有人呢,要丢脸她一个就够了,还非得拉上自己陪葬大演琼瑶剧,这女人怎一个贱字了得?
林懿别过头去,偷笑。
林子涵适时地道:“党杰。”
“啊,林先生是吧?”党杰这才注意到旁人,立刻换上笑脸:“今天林懿真是太麻烦你了。”
“你是党杰对吧?叫我林子涵就好,叫林先生什么的太怪了,”林子涵略带着歉意道:“没事,本来之前开会就觉得她有点不舒服,但她又倔着不去医院都怪我,还让她打文件。”
“哪里的话,林懿这人吧,性子死倔,懒得要命,改都改不掉,”党杰也笑:“在公司里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没有,你太客气了。”
这对话多客气啊,但两个人那眼神交流全不是那么回事,高中政治学讲的,要透过现象看本质,看本质啊知道不?
林子涵觉得党杰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感觉像是在看奸夫。
党杰觉得林子涵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感觉就像是一奸夫。
***生活小剧场***
某思:我回来了…今天穿着10CM的鞋逛了五个小时.强大不…
某杰:还好…外边下雨了…
某思:有话可以直说…
某杰(很严肃):我说这话的另一个深层含义是,我们还是明天去吃烧烤吧…
某思:囧…
某杰:买什么了?
某思:衣服,面膜…
某杰:腐败啊你
某思:没你腐败,你说,你把钱用哪去了,害我现在这么节约?!!
某杰:老子不认识你…自己滚去拿热水泡脚去!!!!
在所有的故事里
,我们都是被爱的人。
——林懿
党杰跟林子涵都有点互相看不对眼,林懿不是笨而是懒,她也看出这两个人的微笑间藏着刀锋,于是道:“林总,今天谢谢你了。”
林子涵不乐,党杰暗笑。
“别这么叫,多生疏啊。”林子涵咧开嘴微笑:“还是叫我林子涵吧。”
“哦,”林懿挠头道:“总之谢谢你了,回去我就把钱还给你,今天的输液费是你给的吧?”
林子涵虽然想说“不用了”,但料定林懿也不会答应,就算林懿答应,党杰能答应了,于是道:“不用这么急,你好好休息吧,我会帮你请假的。”
说完就走了。
关上门的一瞬间,他悠闲地一笑,他才不急呢。
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些喜欢林懿了。
既然真的喜欢,就该认真点喜欢,什么都急不得。
林懿在后面踌躇,凝视,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很久她才道:“玩游戏嘛,每个人手上都有底牌才对,过早地掀开那怎么行?”
党杰有听没懂,也不问,只是抱着手站在那,确定林子涵走了出去之后才道:“看得这么入神,眼珠子掉出来了没有?”
“没有。”林懿转回脸来:“还好好长在这呢。”说完还眨给他看。
“这人上次同学会也见过,想不到你还挺有魅力的。”党杰冷笑。
“不会吧,你现在才看出来?”
“…”
总算见识了什么叫人而无耻,胡不踹死。
林懿也没心情跟他计较,眼看药水快要输完了,她翻身坐起来,按了床头的护士铃。不消片刻,一个生得十分粗壮的护士小姐冲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两瓶药水。
不…是…吧…
无奈她心底的尖叫成了真,党杰皱着眉头看护士小姐的药水瓶:“不好意思,这是她的?”
看见是个美男,护士小姐很客气,咧开血盆大口笑:“是啊,三瓶750ml。”
林懿“扑嗵”一声倒在床上,不起:“有没有搞错啊?”
意思她还要在这里输液输将近两个小时,她盯着护士小姐麻利地把药水换好,问:“可不可以输快点?”
那护士小姐白了她一眼,还没说话,党杰抢先道:“输慢点,效果好。”还假装温柔良善地冲那护士小姐笑着问:“是吧?”
换来护士小姐一个好似捡了钱的傻笑,傻笑完了还对林懿投以“你有没有常识”的鄙夷眼神:“你躺好。”
说完边对党杰抛媚眼边退出去。
林懿看着党杰那笑脸就火大,没输液的那只手抽出脑袋下面的枕头朝他扔过去,党杰敏捷地躲开,枕头砸在墙壁上,软软地落到地上。
党杰扬着眉毛笑得好不得意,他捡起地上的枕头,拍干净上面的灰尘,递给林懿。
林懿嘟着嘴不接。
“你现在不演琼瑶剧了?当着外人演得那么起劲,现在怎么不演了?”
一想起那句“原来我已经有了你的骨肉…”就觉得春天走了,冬天来了,夏天跟秋天都不见了。
“你个陈世美,你个牛鬼蛇神,你个不要脸的王八蛋。”林懿扯着纸巾使劲揩鼻子:“你始乱终弃。”
“我有吗?”
“你没有吗?”继续扯纸,继续唾弃他。
“我哪里有?”
“你本来就有!!”
“靠,你还没完没了了!!”党杰觉得这对话就跟KFC里的快餐一样,半点营养价值也无。
“没完,这辈子都没完了!”林懿扯着嗓子喊。
好吧,算我怕了你。党杰这么想,心里就好受了点:“我说,你能不能离你那老板远点,我今天看他那样子,倒好像我才是奸夫一样。”
林懿白眼:“去你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只差把‘我对林懿有企图’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哟,林小姐原来还知道啊,我打量你准备一辈子装聋作哑当不知道呢。”党杰被她刺激得心脏抽着疼。
林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药水从软管里慢慢流下来,直到看不见。
那些液体从针头滴进体内,感觉很诡异。
“喂,我手酸了,给我揉揉。”她道。
党杰站在原地不动。
“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就——”
林懿词穷,党杰摆出一副“我看你怎么办的”表情,老神在在地盯着天花板。
于是林懿毅然决然地嚎叫起来:“我就哭给你看。”说哭就哭,雷声大雨点小,眼泪倒没见她流出来几滴,但是声音大得门口来往的人都驻足观看。
党杰置若罔闻。
林懿见状,变本加厉地嚎叫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看上了别的女人,你走吧,我的孩子我自己负责——”
“我就操了——”党杰这回直接扑上去蒙住她的嘴,这女人太混蛋了。
“喂,你丫小心点,我的针头,小心点针头。”林懿小心地闪避着,“弄出来我跟你没完。”
怕真的把针头拔了出来,党杰立刻松开了手。
“看你还是过来了吧?”林懿得意。
“你怎么…”能那么不要脸?难道她脸上那层真的压根就是一层皮,随时都能揭了丢掉?
林懿很大爷地侧着身躺着,把那条因为输液而有些僵硬的手臂伸出来:“帮我揉下,真的痛啊。”
最后那声已经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
党杰无可奈何。
从认识她开始就缴械投降了,不是吗?
林懿看着低头给他揉手臂的党杰,嘴角偷偷地往上翘。
她想起了以前。
林懿初二的时候已经很有名了,当然,她出名属于附带的,这全归功于 “漂亮得跟狐狸精一样”的姐姐,“家里不知道干什么又特别有钱,跟王子一样” 的凌云志,“又乖巧又温柔,成绩很好”的党杰,还有一个就是“老是打架闹事没人敢惹他”的凌子涵。
那个时候苏玫跟凌云志是初三,一天到晚黏得跟年糕一样,寻常人都受不了他们那亲密无间的气氛。
但林懿就是很没觉悟地去当电灯泡。
苏玫跟她初中时候都在学校寄宿,两姐妹的一大爱好就是翻墙出校,当然是偷偷摸摸的,凌云志跟凌子涵就在下面接住她们。那时候学校的新校区才建好,有几处比较矮的墙。林懿第一次站在墙头的时候很害怕,苏玫老早就跳了下去,正好就落在凌云志怀里,林懿却害怕得要命,最后凌子涵不耐烦:“妈的,你再不下来老子直接找根竿子捅你下来。”
林懿气急,闭着眼睛就往下跳,显然失策,凌子涵也没料到她如此义无反顾,吓了一跳,伸手去接已经迟了,这丫头就这么撞了过来,直接把他给压倒在地上。
更让凌子涵郁闷的是,痛的好像是他,但林懿哭得昏天黑地,他气得推开她:“丫头你没搞错吧?痛的是我才对!!”
苏玫在旁边把林懿拉起来,给她拍身上的灰,顺带踢了凌子涵一脚:“装什么死,你出去打架痛得还少了?”
凌子涵迅速站了起来,大力拍着身上的灰:“靠,打架能跟这个比?”
他一说起打架就眉飞色舞。
四个人一起去凌家,凌家没大人,只有个年纪比凌云志和凌子涵大一两岁的小保姆。
林懿还记得当时她跟凌子涵说她没爸爸的时候,凌子涵满不在乎的表情:“你没爸?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没妈呢。”
林懿不信,凌云志笑着拍她的头告诉她:“是真的,我跟子涵没妈,她生我们的时候难产,子涵当时差点也活不了。”
凌子涵在旁边替苏玫点烟,听完他的话转过头来,还是那种满不在乎的表情:“得了,老爷子的女人有多少,想让我们叫她‘妈’的多得是。”
“她们也配?”
凌云志也是一脸不屑。
凌家的老爷子就是个黑道头头,早年很是风光,不过后来年纪大了,又受了孩子他妈抛下他离开的打击,干脆漂白当起了看似合法的商人良民,为国家创造税收去了;不过照凌子涵的话说,他到底有多少灰色收入那真是说不清。
更厉害的是,凌云志跟凌子涵有个姑姑,那是在省里当书记的,也不知道他老爹是怎么把这官员家属的身份给粉饰太平的。
凌子涵比较向往在道上混着的日子,在这个城市,是个道上混的都要给他老爹三分面子,于是火气一来就操着拳头上,严重点还要动用钢管跟刀;凌云志就不一样了,看着斯文,行事也斯文,苏玫常说的:“你凌云哥就适合洗黑钱谈生意,跟你子涵哥那种野驴是不一样滴。”
不过对于林懿来说,野驴也有野驴的好,小女孩还处于对英雄主义还有错误认识,对于暴力主义盲目崇拜的阶段——林懿最期待的事就是跟凌子涵他们一起去打群架。
苏玫总是教训她,年纪小小的别跟着他们瞎混,有空多跟党杰在一起好好看看书,考试考好点,回去也不至于遭她妈白眼。
林懿根本不在乎她姐说的话,但她不能不在乎另一个人。
凌云志也不同意。
凌子涵在旁边贼笑看着她被凌云志教训,等他哥说完,偷偷把她拉过去:“哥哥下次带你玩去,不告诉他们,叫声好的给哥听听。”
这时候林懿就会感情真挚地叫“子涵哥你最好了”,那样子就好像凌子涵是她亲哥似的。
***生活小剧场***
某思:上帝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我说,我要更新,但是晋江却抽了!!!这是什么世道?泱泱大JJ,何苦欺负一个弱女子?!
某杰:估计你天生就犯抽吧…还大JJ…你真色!!
某思:…
四个字啊四个字
林懿的病过了一个星期才算好全,有个好上司就是占便宜,她请假的时候林子涵一脸关切:“还没好之前就别老上班了,小心身体。”
于是林懿全身的懒虫都向林子涵倒戈,经常在党杰让她擦地板啊刷碗的时候提起“我是一病人我真的很虚弱林子涵都说要我小心身体”云云,换来党杰鄙夷的目光——吃饭吃零食嘴不停打游戏熬通宵时候看她那生龙活虎的样子,出去跟谁说她是个病人都没人相信。
当然林子涵除外,就林懿那样的,在电话里装装娇弱他也就信了,还每天打电话来关心她是不是烧退了病好了,林懿开始还比较紧张地问党杰:“你说这人是不是催我去上班啊?”
党杰一刀下去斩断一块排骨,转过身去对她露出白森森的牙口,阴笑:“我看不是。”摆明了人家是在献殷情呢,也就林懿这傻不拉叽的女人才搞不清楚状况。
林懿打了个冷战,试图将自己龟缩成党杰看不到的一小团,贴在墙边往客厅退。
党杰调着酱汁,听见客厅里电话响,决定第二天把电话线拔了。
真的付诸实践后,党杰又发现林懿的短信开始多了起来,问她原因,林懿说:“唉,还不是你说家里座机坏了,我用手机接电话要花钱嘛,还是短信好。”
党杰暗暗咬牙,幻想着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林懿的手机给分尸了。
林懿看着他:“党杰你咬叉子干嘛?”
“不干嘛,吃饭。”
结果三天以后,林懿的手机丢了。
“都是你的错。”
“这又有我什么事?”党杰一边打电话一边看文件。
“我在你们公司楼下呢。”
“干嘛?”
“找你吃饭呗。”
“我是说你手机丢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傻女人居然能在公交车上睡着,活该被偷。
“我不来找你,我手机能掉?”
这逻辑够强悍,那是不是被杀人犯就该被扼杀在摇篮里,因为他们将来会危害社会?这种具有或然性的事谁能保证啊?林懿筒子想人所未想,着实剽悍。
“我不管,我上来找你了。”
说完林懿就挂了电话,掏出五毛钱给报刊亭的老大爷,怒气冲冲地进了大厦,赏了电梯。
周围的人看着她,都在背后指指点点。
“你看这女的来干嘛啊?你见过她么?”
“不知道,看她那表情,不会是来捉奸的吧?每个月都来几个,受不了,各个冲进来的时候都是这种表情!”
“什么表情啊?”
“大概就是电影上演那种江洋大盗要杀人放火之前的表情。”
“哎,这年头,不知道这些人想干嘛,我们要不要先叫保安?”
另一边有保安也在嘀咕:“靠,这女人干嘛来的?”
“我靠,都快下班了还来闹事,真缺德。”
诸如此类。
不过林懿是听不见的,她早就进了电梯,还在盘算着怎么敲诈党杰。
“Tony,有人找。”
党杰揉着太阳穴看着林懿在他面前义愤填膺。
“你说,现在这些人的素质啊,一个破手机都要。”
党杰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你说现在这些人也太缺德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难道就没一个看见小偷偷我手机?他们怎么就连说一句的勇气都没有?真是世风日下。”
党杰继续“嗯”,心想鲁迅先生纠结这事多少年还没个结果呢,你在这想又有什么用?
“人穷也要穷得有骨气嘛,就像我!!!”林懿最后做出了总结。
党杰发出生不如死的呻吟,就林懿那样的?还叫有骨气?她那句就只有一半是真的——她很穷。
他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把林懿拽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干嘛啊?”
“我下班了。”
“这么早啊。”林懿不知死活地感叹着。
党杰内心涌起灭口的冲动。
电梯到了一楼,刚开门就看见很多人冲着他们看,嘴皮翕动不知道在说什么。
如果他听力达到Superman的地步,就可以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啊,居然没闹啊。”
“是不是没找到狐狸精?”
“有可能啊。”
“你看他那小白脸样。”
党杰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但是也觉得被人行这样的注目礼是很不舒服的,于是问林懿:“你到底干了什么?”
林懿很迟钝地摇头:“我什么都没干。”
党杰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林懿的视线飘啊飘,飘到了天花板上:“我真没干什么。”
这样党杰也只好作罢,拉着她快步走出大厦。
“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是干嘛的?”
“我姐请我们吃饭,幸好之前已经说好了时间地点,不然她下次见到我非杀了我不可。”你林懿吐了吐舌头。
党杰一笑,摸摸她的头,说:“就在这等我吧,我去取车。”
跟苏玫吃饭最重要的一点是要守时,苏玫最痛恨她等的人迟到,当然,她自己被等的时候迟到那就不算什么——她是以自己的标准要求别人,但不准别人用他们的标准要求自己。
总体来讲,林懿称之为,美女的特权。
比如现在,林懿就跟个小学生一样在她面前被训。
“说你多少次了,不要迟到——”苏玫边喝茶边拍桌:“你知道不知道我跟你凌云哥等了多久?”
“但是——”
“没有什么可但是的!!”
“可是——”
“也没有什么可可是的——”
林懿闭嘴了,继续听她姐发表对迟到者可耻的看法。
凌云志坐在桌边,对党杰笑:“路上堵车?”
“嗯。”党杰点头:“你们来很久了。”
“不是很久,”凌云志抬手看看表,小声说话不让那两姐妹听到,“我今天下午陪她逛街,她自己都差点迟到。”
党杰想,女人啊,你的名字是弓虽。
苏玫终于讲得口干舌燥,停了口,凌云志笑着叫人倒茶:“很久没教训小懿,这回过足瘾了?”
白他一眼,苏玫把菜单本子往林懿面前一摔:“快点菜,我肚子饿了,逛了一下午。”
林懿把菜单本子再往党杰面前摔:“我姐请客,点贵的。”
凌云志跟苏玫都笑。
党杰瞪她一眼,点菜。
在等菜上桌子的时候,苏玫瞄了党杰跟林懿一眼,扯着嘴角阴笑:“小懿啊,你跟党杰结婚怎么都不告诉我?”
“你没问。”
苏玫抬手抽她一下,转过脸对党杰报以无限同情的眼神:“哎,党杰,真是辛苦你了。”
林懿大怒,党杰还在那演戏,火上浇油:“苏玫姐,一切都是为了人民,我不觉得辛苦。”
她气得大叫:“凌云哥你管管他们,太缺德了。”
凌云志摸着下巴笑,咳嗽了一声道:“哎,苏玫跟党杰也真是的…”
苏玫跟党杰没说话,林懿面有得色,只听凌云志继续道:“这种事情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了,明知道小懿脸皮薄还说出来,是挺缺德的。”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林懿挨个指着他们道:“丧心病狂…丧尽天良…”
指到党杰的时候没有词了。
党杰好整以暇地喝茶看着她,意思是你有本事就说啊,瞧你那没文化的样。
林懿收回手指,思考片刻后白了他一眼:“你丫丧德。”
果然还是四个字的。
***生活小剧场***
某思:你觉不觉得四个字四个字说话感觉很有文化?
某杰:比如?
某思:比如穷奢极欲,好逸恶劳,情深意重之类…(某思的本意是指四个字的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