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上官明枫说,皱起了眉头,“我弟弟的剑法虽是厉害,毕竟只有七八成的功力,但是要将剑法发挥到极致才能对付得了康王爷!然而,如果要将剑法发挥到极致,就必须要十成功力,而我弟弟,这几年来,依然停留在七八成!”
“这是为什么?”叶大虾不解地,惊喜从他脸上消失了。“要练,怎就不练好它?”
“据我所知,要练成最上层的冰焰剑法,必须绝心绝情!”上官明枫叹了口气,望向一边的她,徐徐地说:“奈何,很多年前,我弟弟就为了爱一个男人,放弃了很多,包括家族,而到了一年多以前,他却为一个女子,日夜魂不守舍!爱得比以前那个男人还要深还要疯狂,深到甚至不敢再去面对那位女子,所以,他——哪能绝心绝情?”
她皱了皱眉,又来了——上次不是说过了不是她吗?这上官明枫看她作什么?
头痛~~~唉唉唉~~头晕~~
“呵!”叶大虾听得惊愕,随即冷冷一笑,咬牙切齿地:“你弟弟还真是多情!”他扯着嘴角,深思着说:“不行!你给我把你弟弟叫来,想来,那北赫就是看准了我南烈没有高手,才会派出康王爷!还有,倒底是什么女人让你弟弟这样魂不守舍?她叫什么?把那个女人给我找来,如果可以必须杀了她!人死了,到时,你弟弟不绝也得绝!”
杀?——杀了她?她掏掏耳朵,不是吧?她有没有听错?开始慢慢发抖中~~她该不该快快跑?
对!快跑——她开始缓缓地拉着飞儿向门口移动。
“杀——杀了她?”上官明枫也是一怔,看向叶大虾,再看向她,还顺手伸手,拦住她的去路,“昶,你确定吗?”
她瞪着上官明枫的手,咬牙切齿。
“我也不知道!”叶大虾突然郁闷不已,叹了口气:“无心说出口而已,哪有这么简单容易?那女人是谁?怎么找?等找到了,杀了她,你弟弟未必能练好剑法,即使等你弟弟能练成了剑法,那康王爷早就踏平我们南烈了!再说我不想杀害无辜!”
上官明枫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放下手,她和飞儿,也长长地舒了口气。
“虽如此,但我已飞鸽传书叫我弟弟前来了,不管如何,想办法先让他会成为我们的力量!”上官明枫又说:“虽然只有七八成的功力,也可以先行对付着!我们再想办法!”
“呀!”一旁的飞儿惊喜地开口了:“这么说,明浩哥哥会来啦?”这小子,平时聪明伶俐,这会倒是傻不拉机地转向她:“龙姐姐,我们又可以见到明浩哥哥了!”
她急忙将他拉向一边:“什么明浩哥哥啊?你怎么知道他是军师的弟弟?你跟上官明浩很熟吗?”
“我猜的啦!明浩哥哥和军师大人很像嘛,名字也差不多,我一想就想到啦!至于明浩哥哥嘛~当然啦!”飞儿笑着叫:“那时明浩哥哥天天照顾着龙姐姐,飞儿也跟他混得很——唔~~”
她一把捂住他的嘴,这个死小孩!
她看到上官明枫眉头一皱,嘴巴一咧,低咒了一句!
她也看到叶大虾看了过来,竟是一脸震惊。
这让她不由地一惊,本能地后退,再后退!
“唔~~放手啦~”飞儿竟一掌推开她的手,小家伙力气大得很:“龙姐姐,刚刚叶将军都说不杀你了~你怕什么嘛~?在衙门时谁都知道明浩哥哥他喜欢——唔~~”
她要疯掉啦~!忍无可忍,再度捂住小鬼的嘴!“死小孩!你胡说八道什么?!”
叶大虾已大踏步走向她,紧紧地盯着她,那眼中,居然有着让人颤粟的狂怒!
38
“是——你?!”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那个女人,居然是——你?”
她摇头,疯狂地摇头。
“不是我!不是我!”她挣扎地说:“我和上官明浩只是朋友,真的不是我!”
“昶!”上官明枫叫:“放开她,那个女人不是她!”
然而,叶大虾似乎听而不闻,依然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紧紧地盯着她,那眼睛——在冒着火!
“叶将军!”飞儿看到这等阵势也吓了一跳,“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说过不杀龙姐姐的!不准你碰她!”叫着,就飞扑到她前面想一掌推开叶大虾,却哪是叶大虾的对手?就被叶大虾一掌打向一边,跌倒在地。
“飞儿!”她惊叫,挣扎着想甩开叶大虾的手,奈何他力大无穷,怎么也甩不掉!
“你这是在做什么?”她颤栗地叫着:“我说了不是我!不是我!你放手!”
“军师!”他咬牙切齿地叫出声,他依然目光如火地盯着她,“把那个小鬼给我拖出去!”他握住她的手握得更紧了,像是要将她的手握断似的,这让她痛得呲牙咧嘴。
“混蛋!你给我放开她!”飞儿从地上跳了起来,出掌再次对叶大虾袭过来,但是他依然没有成功地被上官明枫一把从后面拖住,就连拖带拉地往外走。
“放开我!放开我!”飞儿挣扎地叫着,胡乱地踢着腿,“你这个混蛋将军!你要做什么?做什么?”
她大吃一惊地叫着:“飞儿!”奋力地想挣脱,却依然挣不开,还是看着飞儿被拖了出去,听着飞儿的叫声,她不得不回过眼,瞪着眼前的男人:“叶将军,你倒底要做什么?杀人灭口吗?”
“看来又有个小鬼对你死心蹋地!”他冷冷一笑,一把将她拖至胸前,“你还真是会迷惑男人啊?!”他腾出一只手来,一把就掐住她的下巴,紧紧地盯着她的脸,她的唇,“之前,能对第一次就见面的我上下其手,然后是衙门里的男人,现在是上官明浩还加个小鬼!”
她被他捏得下巴生疼,痛得她皱起了眉头,痛得她无法说话,痛得她发颤。
“你并不漂亮!”他说,依然紧紧地盯住她的唇,“难道,你就只是用你这张嘴唇吗?这张嘴是怎样的呢?”他在她脸上吐气如兰,那魅惑而低沉的声音让她脸色发白,他的手重重地掐起她的下巴:“是用它来迷惑男人的吗?还真是一张小巧的嘴,狐媚的嘴,我几乎都忘了它的味道了,让我再尝尝如何?”
她瞪大了眼睛,他——他在说什么鬼话?
却看见他的脸对她俯了下来,她想尖叫,却还没有叫出声,她的唇就被他的给堵住了,那声音只能一下子被压到了喉下,呻吟了出来。
这声呻吟似乎使他颤抖了一下,竟然重重地用嘴翘开了她的唇。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感到自已的嘴被他的唇辗转地疯狂地火热地压着,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他居然还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来,缠上她的舌头。
她吓呆了,也吓傻了,依然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叫声,开始挣扎扭动着身体想挣开,还伸出被腾出来的左手,捉住他脖子上的衣服,想将他扯开。
但是,她的动作似乎让他更加疯狂,他的手臂一挥,竟将她的手压在了身下,双臂竟力大无穷地将她整个身子圈住,使她无法动弹,他的唇依然毫不客气地吸附着她的唇,他的舌头依然毫不客气地缠住了她的。
他吻得那么用力,那么喘息,那么火热,这使她急得抽泣出声,泪水落下,却又无法动弹,只觉得天地中的空气似乎一下子被抽干了,没有了色彩,没有了光亮。
终于,在她要窒息的那一刻,他才重重地放开了她,抬起头来,喘着粗气,那双燃烧着火热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她这才得以解脱,趁他喘息之际,重重地推开他,竟将他一把推倒在地。
他陡地一怔,坐在了地上,却依然抬起头来,紧紧地注视着她,不语。
“你这个神经病!!”她抹掉泪水,用手重重地擦拭着嘴唇,重重地呼吸,重重地喘气,居然这般地强吻她!冲口而出地骂道:“香蕉你个芭乐!谁允许你这么做的?我勾引谁关你什么事?去死吧!”
她抬起脚来,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一踩,转身就要冲出去。
他闷哼了一声,这才收回了目光,冷冷一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了:
“原来是我误会了,你的魅力也不过如此!那上官明浩又怎么会为你疯狂?”
一听这话,她倏地回过身,瞪视着眼前这个男人,敢情,他是为了确定她有没有魅力迷惑男人?!脑中这才想起,之前在衙门时对他的议论,她气岔了,再次抬起脚,吼道:“上官明浩就是爱我那又怎么样?难不成爱你?你这个死变态!”往他胸前重重地一踢,再补一脚!
帐帘又被人掀开,是上官明枫和飞儿,刚好看到她那一脚,飞儿大叫好,但那上官明枫却是呆了呆,放开了飞儿,脸色一沉大叫住手!
他被她踢倒在地,这才反应过来,吃痛地捂住胸口,瞪着她:“你这该死的女人!”
“昶!”上官明枫飞扑过来,在她面前背对着她,躬下身,抱住在地上捂着胸口的那人,“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再回过头来,瞪着她:“你这是在做什么?连将军你都敢出手?”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呵——”她气得重重地呼吸,“你也是一样的货色!死变态!”再抬起一脚,对着上官明枫的“俏臀”又是一踢,“去死吧!”
那上官明枫是猝不及防,叫了一声,“哎呀!”就和那叶大虾倒成一团。
那飞儿也冲了上来,在那二人还在抱成一团,未能爬起来之际,也往那二人身上乱踢了几脚,又让那二人猝不及防地又摔在了一起,就拉着她冲出了帐外。
他们跑了好远,才远远地听到那帐中传出一声暴吼:“该死的女人!”
39
她一边跑一边用手狂擦着嘴唇。
这该死的!恶心的男人!居然说她是——狐媚?
看他那张脸!想起衙门的人说过他曾是——娈童?
哦——!!她仰天狂啸!居然被一个同性恋的给亲了?
我吐~!我吐~!!早知道,她该早一步在上官明枫来之前就走!早知道,她就不该来帮他疗什么伤!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她在那时,就不该救他!
啊啊啊~~!!!死变态!!!
“好了啦,姐~别擦了!”飞儿一把捉住她的手,笑嘻嘻地,一副小大人的样:“你的嘴唇都肿了,不就亲一下嘛!又不会怎样!”
她一愣,“你都看到了?”
“是呀!”飞儿说,“我和军师大人躲在帐外都看见了!那军师大人看得全身都僵了!不过,叶将军会亲你,我真的很惊讶呢!”
“他是变态!”她说,呲牙咧嘴地:“变态作事情是不经大脑的!飞儿,你可别跟着学!”
“呵呵~”飞儿的手摸上她的唇,眼睛闪着亮光,“龙姐姐,以前亲过你的,只有翊青哥哥么?你还没有办法,忘掉他么?”
她略一怔,诩青!想到他,她依然心中一痛,泪盈于睫!
“唉~”飞儿叹气,“想不到,过了那么久,你还是没有办法忘记!”
“哪能说忘就忘啊?”她吸了吸鼻子,望向天空,诩青,是她第一个爱上的人啊!
恍然中,即使在那忙碌着,她依然没有办法摆脱那份痛楚和思念。
诩青,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是的!你是残忍的!你说你爱我!却为何要独自面对死亡?却留下我一人在这世上?
诩青,你可知道,这一年多来,我是怎么过的吗?你可知道?
面对着山山水水,面对着工作,面对着忙碌,却犹如面对着你的脸庞,你的声音!
在这个世界里,从一开始,就只有你!而你怎能,说走就走?怎能?
依稀仿佛,依然记得那浅笑,那怀抱,那温热的唇,那树林中迎风的呼唤:
“我爱锦飒!我爱锦飒!我爱锦飒!我爱锦飒!…”
思及此,她一阵头晕目眩,止不住泪水,这一年多来压抑的思念和痛楚,随着那泪,狂泻而出,她跌坐在地上,脑中,思绪中,全是诩青的脸,诩青的笑,诩青的声音。
“姐~别哭啊~~”飞儿一看见她哭,也不由的鼻子一阵酸涩地跳进她怀里,擦她的泪,“别哭别哭嘛~~好嘛~~我明天去找那叶将军,帮你报仇!报仇!”
她抽泣着像个孩子,但因飞儿的话,她却更是泪流不止,此时,眼前伸出一只手来,手中拿着的是一块纱巾。
她哭得头晕眼花,未加理会,却还是顺手地一手拿下擦泪,还狂擤了一把鼻涕,相当的不文雅!
那手的主人,终于还是轻轻地嗤笑出声。
她这才惊讶地抬起头来,怔住了。
那人穿着一身戎装,身材高大修长却挺拔,而那张脸,是一张戴着面具的脸,只看到那面具下,一对深黑而闪亮的眸子,和那薄而性感的嘴唇。
这张脸——这张带着面具的脸——她脑中忆起了病中的那一幕!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道,那个在梦中吻她的人是他?他——他是谁?
她低下头,却发现飞儿不知为什么死死地睡着了,这让她陡地一惊,再次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正要惊叫,却看见那人飞快地伸出手来,迅速地点了她的穴!
她硬生生地被定住了,嘴巴微张,呆如木鸡!
她的眼珠急急地转动,四下无人,而这人——倒底是谁?他——要做什么?
救命~!!偶地妈~!!飞儿你快醒醒~~救命~~救命~~!
她清晰地看着那人弯下了身子,那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抚上她的眼庞,抚上她那红肿不堪的嘴唇。
她清晰地听到那人微微地喘息声,看到那张面具的脸缓缓地靠近她的脸庞,她惊愕。
因为,她看到那深黑的眸子里,竟有着泪和血丝。
他的头低了下来,那性感而红润的嘴唇紧紧地贴住她的,辗转而火热地吻着她!
她不由地颤抖,这唇!这火热!那么地似曾相识!熟悉得令她惊喘!
终于,他的唇离开了她的,滑向她的发端,喘息着,发出低得她几乎听不清的低吟:
“我想你!发疯一样的想你!”
她瞪大了眼睛,他——倒底是谁?她完全看不出来,因为,他包得像棕子一样!
然后,一下子,他放开了她,急速地转身而去!
她依然呆呆地坐在那里发抖,头晕脑胀,连那份熟悉是来至何处,她都无法分析了!
一天之内,居然有两个男人对她投怀送抱还附送热吻,她会冷静才怪!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魅力四射了?闭上了眼睛,想着是该直接晕死还是一头撞死算了!
但是,一个时辰过去后,她没有晕死或撞死,飞儿醒了,她也能动了!
“发生了什么事?”飞儿揉着脑袋,小脸皱成一团:“我怎么会睡着了呢?”
她差点气结,“飞儿!”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叫,她快要疯掉了:“你今天表现得很蠢呐!我拜托你!你好歹!也号称也是个习武之人!你提高点警觉性好不好?!”
“你在生什么气呀?!死女人!”飞儿被她吓了一跳,也朝她脸上吼了回去:“居然说我蠢?!我是在帮你擦眼泪呀!谁知道你的眼泪会让我睡着了?!”
“你——吼我?!”她气得大叫:“我有教你这般‘尊师’过吗?!”她站了起来,一想到今天这两个吻,就气不打一处出!
想起刚刚心头的那份熟悉,她心中一颤,那份熟悉!俨然是来自诩青!
不不不!她否定了!那个人,决不是她心中所思!绝不是诩青!如果是,他不会这样不认她的!
诩青不会这样的!绝不是他!是她晕了头!是她太想诩青了!才会有这样的幻想!
但是——他为什么说想她?发疯一样的想她?他倒底是谁?
啊啊啊~~~!!她再次仰天狂呼,无视于飞儿那张大的嘴巴!尖声大叫!
40
远远地,就听见那震天的战鼓雷动,响彻云霄!
北赫军又杀了过来,据说,两位将军又同时带兵迎战。
不知是否是杀得天晕地暗,只知道不断有伤兵被送了过来,重伤的,血流不止,轻伤的,迅速包扎好伤口后,又重返战场。
如此这般,她、飞儿以及几个大夫都忙得天晕地暗,重复的上药,重复地包扎伤口。
虽不能想像从电视中看到的那样的战火炮轰的情景,但,那战鼓声依然轰得她心头发颤。
从没有那么一刻,她是多么地怀念过去的和平!
“太过份了!太过份了!”又有一个士兵被人拖了回来,咬牙切齿地叫着:“大夫!大夫!快来看看,这是李小队长,他中了毒箭!”
毒箭?!她和几个大夫马上趋上前去,她一看,吓了好大一跳,居然是二虎!
“二虎!杀手先生!”她叫着,一边清洗伤口,一边涂药膏,“醒醒!快醒醒!”
二虎早已晕迷,面色潮红,肩上的伤口上插着箭,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这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一个大夫探了探二虎的鼻息,叹气地摇头!“他活不过明天了!”
她一怔,摇着头:“不不不!大夫!救他!救他!”她急喊着,看着二虎,想起他曾经那笑得滑稽而有活力的脸,怎么会在一瞬间变得如此无生息?“他家里还有老有小需要他照顾!他不能死!”
“救不了了!”大夫说:“这毒会慢慢地侵入他的骨髓!没有解药根本就救不了了!”
“这是什么毒?”她咬牙切齿地问,一边在拔箭,再给伤口上药,手都在颤抖了。
“这是一种名叫魂萝香的毒草制成的毒液!”大夫说,“一旦染上这种毒,便会在七八个时辰内毒发身亡!除非有人能用内力及时将他体内的毒逼出来!”
魂萝香?她记得,在衙门时看过的药草书上有记载过,但是没有解毒方法!
“内力?”她咬咬牙,见鬼!“不!大夫,你说说看,中这种毒后,会有什么症状?”
“中这毒后,会脸色潮红,口唇呈樱红色,脉速增快,昏迷不醒!”大夫说。
“还有瞳孔对光反射、角膜反射及腱反射迟钝,呼吸、血压可发生改变。”她接着说,边认真地察看二虎的眼睑,和脉象,心中已有一定的了然,然后,扯开那带血的伤口上的衣服,探下头去,用力地将那黑血吸出,再吐,再吸再吐,直到将那毒血吸出来为止,看得众人大吃一惊。
飞儿急忙端水过来给她漱口。
“大夫!”她问道:“这种魂萝香我们南烈有吗?”
“有!”大夫说:“就在这附近的那座秀灵山上就有!但是,没有人知道解药!”
“我知道了!”她说,望向一旁的士兵:“可否马上叫人备马?我要去找这种毒草!”
“是!医女大人!”士兵说,急速而去。
“龙医女是否找到解药?”大夫讶然地问。
她正要答话,却听见身后有人出声:“我来解毒!”
她怔了怔,回过头去,眼前,赫然是上官明浩,依然是一身灰衣,风尘仆仆,似乎是刚刚赶到。
上官明浩走到她面前,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随即盘地而坐,将二虎撑起,开始作状发功!
她看得眼睛都瞪大了,这就是武侠小说中所谓的用内功疗伤?
不一会,那二虎的头顶上冒出一缕黑烟,脸色开始舒缓变白,额心渗汗,这让她不由地眼睛往下一吊!不是吧?这是真的假的?
“医女大人!”有士兵牵了马过来:“马找来了!医女大人还要去吗?”
当然要去!她跨上了马,即使知道可用内力逼毒,但如果很多人都中了毒箭的话,恐怕十个上官明浩都不够用!
所以找解药才是最重要的!
她夹了夹马肚,马儿就狂奔而去。
秀灵山,位于南烈与北赫交界的边境处,当她策马到了山脚下,已天黑昏暗!
她抬头看上去,那秀灵山倒是如其名,高耸入空,仙烟袅袅,迷迷蒙蒙,她叹了口气,希望她所想的没有错!
她下了马,郁闷着,乌漆麻黑的,怎么找啊?但是,不找也得找!她咬咬牙,正要上山,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她转头一看,还有火光。
她定睛一看,是上官明浩和一名大夫,上官明浩手执着火把,那火,将昏暗的黑夜终于照出一丝方向。
来得正好!她微笑地看着那二人骑马走近。
“龙医女!”那大夫叫着,显得有些激动,停下后,翻身下马,“你当真能找到解药?”
“如果你知道生长毒草的准确位置,就先带我去!”她说,答非所问地。
“好!”那大夫说,接过上官明浩手中的火把:“我知道!你们跟着我走便是!”
她微微一笑,边往山上走,边看向一旁的上官明浩。
他的嘴唇紧紧地抿着,不看她也不说话。
她挑了挑眉,当然知道这人心里郁闷,自从知道她不是李思婵后,她就一直没见过他,但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在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