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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信头皮一紧,对这个人有点忍无可忍,真想骂回去,但是一想两个人未来三个月都在一起,顿时忍住了,才第一天就这般,以后还不得日日被他气死。善信深呼了一口气,抓出一本从火器库带来的册子翻看了起来,不再理会林湛卢。
林湛卢看他看书去了,兀自笑笑,掀开车窗帘往外看,他也不知为何每次和林善信单独相处就很想挑衅一下。
夏至面[VIP]
夏至节是大周的大节日,官员在此日子要连放三日假期。今年夏至是五月初四,从初一开始安国公等文武官员就被派往京城安门外的斋宫里进行斋戒。林善信不在这次祭祀土地的官员中,他初三回故明园时,让几个小厮拎着不少东西进了书房,都是些火器库的册子。三个月初有成效,还是紧张了点,休沐日他也打算拼起来了。因为林湛卢是协助,故明园书房也为他敞开了。
无尤坐在南窗炕上发呆时,林善信正走了进来,看见她发呆,伸手过去晃晃,无尤回神,打掉他的手,道:“混闹。”
“想什么呢?”善信拿起桌子上的鲜果啃了起来。
“我在想去方泽坛祭祀土地,该是个什么样子呢?”无尤想着随行官员里必然会有爹爹。
“嗯…”善信吃掉了一个果子,道:“无非就是三牲祭祀呗,还能有什么花花吗。祭祀后把祭品埋入地下,让土地神知晓圣上之心,祈求丰收。庄子那边这会儿也会有不少村民去土地庙拜谢土地爷爷和土地奶奶的。”
“就是很想看看呢。”无尤对这些好奇,虽然很多祭祀是不可女子踏入的。
“你对什么不好奇呢?”林善信坐到无尤身边,“对我呢?”
无尤低头,“也好奇。”
“那来打听吧。”林善信本想就这个和她说说永安公主的。
“问出便没有意思了。”无尤莞尔一笑,不想去问关于永安公主的一切。
林善信斜眼看她,手不安分的放到无尤腰侧,“长夜漫漫,不如找点有意思的事儿做做?”
无尤不语,林善信扬起嘴角,一把把无尤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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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善信一早和无尤请安后,就往书房去了。没一会儿,林湛卢也带着书童封言进了故明园,询问下书房的位置,就被带着过去了。元氏有点不耐夏,身体已开始微微的不舒坦了。绮晴姑娘打发了人知会了各院子今儿自己处理饭食。元香一听这个犯难了,这会儿了都做什么呀。
“早不说晚不说,这会儿了,让人哪弄食材去呀?”元香翻了翻白眼道。
“小姐,你说咱做什么呀?这院里还有个客儿呢。”水红本觉得夏至也是个大日子,怎么府里大厨房都有头菜和主菜的。
“以蓝,咱小厨里都有些什么呀?”无尤看着这一屋子的丫头们,问以蓝。
“米面是有的,还有些黄长瓜、水萝卜,之前发的绿豆芽应也好了。”以蓝想起以前在纪家这会儿,老爷回家必然要吃炸酱面的。“可是咱没有黄酱呀。”
“这样,”无尤分派了开来,“以蓝,你去大厨房讨要点黄酱和香菇来;元香,你把珍藏的酒弄一小碗给我送厨房去,瑞紫,你去和面,记得面要硬一点呢。紫杉,你去把小库里的木耳拿一些来。”
“成了。”元香应下。
“水红,咱奔小厨房吧。”无尤起身,“你们弄好,都来厨房。”
无尤带着水红、瑞紫进了厨房,瑞紫询问了人数,开始舀面和面。厨房的婆子看见少夫人又亲自来做饭,便也不敢扰,只得在旁边等着指使。瑞紫揉好面团,无尤用湿布子包起来,饧面。一般要饧半炷香的时辰。等面饧好了,丫头们也都进来了,以蓝抱了两个小盆和一个小袋子进来,看着要了不少东西。紫杉把干木耳用热水泡了起来,元香看着瑞紫和好的面团,用手压了压,还不错。
“元香,你应会做手擀面吧?”无尤问,看着她刚才的手力就晓得必然是会的。
“会呢,少夫人您说是宽一些还是窄一些呢?”元香系上了围布,问。
“窄的吧,窄的好吃些。”紫杉先回应了。
以蓝撇了她一眼,本要说话,被水红拦住了,无尤也道:“成,就窄的吧。”
“以蓝,我看看你都要了些啥来?”无尤走了过去,看案板上以蓝抱来的东西。
“厨子说这黄酱是六必居的,昨个儿才买回来,上等的鲜香。”以蓝又指了下那个小一点的盆子道:“甜酱,我想了下咋能没有甜酱呢,就拿了来。”
“哟,你连肉丁都没放过呀!”水红拽起那个小袋子倒进了盘子里,是真正好的五花肉小碎丁。
“真齐全。”无尤把瑞紫已经洗好的香菇拿了来,“以蓝,你把葱切沫,我和水红切香菇丁。”说着就上了手。
“瑞紫呀,黄长瓜、豆芽、水萝卜去清洗下。紫杉,你把黄豆煮了。”无尤看着两个人有点不知要干嘛,继续分派了起来。
无尤先用一个大海碗,把干黄酱舀了一半出来,加水用勺子搅拌让水和干黄酱充分融合,看着黄酱开始稀糊了,这时加入甜面酱,一边加一边搅拌均匀,适时加入水。然后插入一个筷子,不倒,便为好了。
“小姐,怎么个炒法?”水红已经穿起围布,站在锅前了。
“先放菜籽油。”无尤说着,“多放一点。”
水红又加了一些。
“放肉丁、葱沫、香菇丁,煸炒。”无尤说着。
水红把三样放进大锅里,一下锅就是“刺啦”一声,水红忙翻炒。无尤撒入一些十三香粉末,水红继续翻炒,直到香味冲了出来。
“放酱了咯。”无尤把调和好的大海碗抱过来,站在灶台前下酱,一边下一边对水红道:“快翻动!”
“嗯。”水红快速的翻动着酱,让酱和肉丁、香菇丁混合。
无尤拿过已经打散的鸡蛋倒进锅里,水红忙继续快翻,“以蓝,快把那碗酒给我。”
以蓝把酒端了过来,无尤倒进锅里,又嘱咐了一句:“要一直翻炒。”
“为何要一直翻炒呢?”瑞紫已经洗好菜了,问。
“因为这个酱怕粘锅,一粘糊了就难吃了,而且这个酱越炒香味越好。”无尤说着。
“多久才算好呢?”水红问了句。
“半柱香。”以蓝看着水红已经有点汗了,接过水红的,继续翻炒。
“夫人,黄豆已经煮好了。”紫杉走了过来,她被善信说了一次重话,便学乖了。
无尤看了下煮的还不错,然后道:“瑞紫,你去把豆芽抄下热水;水红,你和紫杉把黄长瓜、水萝卜去皮切丝,发好的木耳也一样。”
无尤走到元香这边,元香已经开始把切好的面凉在案板上了。元香果然是个好手,什么都能做地让人放心。“你且歇歇,等她们切好丝,咱在下面。”
配菜都已经切好了丝,以蓝的酱也炒好了,盛了出来。无尤招呼着元香和自己一起下面。大家围着看,等第一拨面出来,水红问:“要不要过冷水?”
“不可,咱儿就得吃锅挑儿,要辟恶呢。”无尤每次都听爹爹纪守中说夏至的面一定要热的,这样出汗就能带走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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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红拿来两个红漆食盒。无尤把黄长瓜丝、豆芽、水萝卜丝、木耳丝、煮黄豆,还有酱,以及剥好的大蒜瓣,分成等量的两份,装进食盒第一层。然后把盛好的面,放进下面一层。招呼水红和元香随着她一起给书房两个人送过去。又让丫头们可以在厨房拾掇下开吃吧。三个人进了书房,差点没退出来,地面上都是书册。封言和有容看见来人,忙把进门口的书册清理了起来,给了个道儿。
三人走到西侧的小梢间里,把食盒放在红木圆桌上。无尤往林善信所在的一面过去,短短几步路被书册拦地无尤七拐八弯的才进了来。一进来就乐了,林湛卢坐在地下,手中抓着一个册子,衣裳的下摆都被他给挽了起来。善信坐在书桌上,椅子上放满了册子。再看封言和有容已经满面的灰尘。
“你们这是?”无尤出声。
“妹妹来了。”林湛卢先发现了来人,忙站了起来,这一站哗啦几本从他脚边倒塌。林湛卢忙要捡,封言就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林善信也问。
“今儿夏至呀,你们都饿着呢,这不,给你们送面来了。”无尤摇摇头,“你们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
无尤这一说,善信忽觉肚子饿了,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说着,我倒是饿了。”然后对林湛卢道:“湛卢兄,别看了,咱先吃吧。”
“好。”林湛卢应下,随着无尤一起到了西侧梢间。
两个人在圆桌前坐下,水红已经打来了水,给两个人擦手擦面。然后元香把食盒里的面和配菜取了出来,放到两个人面前。
“炸酱面!”林善信道。
“夏至的面嘛。”无尤把每个小盘里的菜分别倒进两个人的面碗里,然后把酱舀了进去,道:“你们自己拌拌,不够就再加酱。”
两个人搅拌了一下,林湛卢先吃了口,道:“地道呀,是妹妹亲自下的厨?”
“是夫人亲自带着咱们做的呢”元香开口回应了林湛卢的询问。
“吃吧。”林善信夹了一筷子萝卜丝丢进林湛卢的碗里,“咋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呢。”
“水红,你带着封言和有容吃面去。”无尤吩咐了下水红,两个书童也够辛苦了。
水红应下,就出了梢间。两个人吃完一碗,显然不够,元香又把第二碗面取了出来,一会儿才吃好了,吃了个干干净净。
“这红心萝卜好,以前家里父亲都是用醋泡这个萝卜皮的。”林湛卢吃下最后一口萝卜丝,道。
“家父也是这般做的,看来世伯和家父有同样的癖好。”无尤坐在一侧,笑着应。
“善信堂弟,必然是没吃过的。”林湛卢又来兴致。
林善信白了他一眼,道:“你怎知我没吃过?”
“堂弟生在这般钟鸣鼎食之家,哪里能吃我们贫民家食呢。”林湛卢吃好了,一边悠哉地喝着茶,一边道:“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
“林公子说笑了呢,”无尤抬眼看着林湛卢,道:“相公许是生得好,但是也是骑射书画皆不耽搁的,日日练习也是苦出来的。”
林湛卢没想到是无尤开口,低头看茶杯里的小片茶叶,嘴角微扬,心里暗笑,这也算是绝配吧,林善信嘴笨,无尤却伶牙俐齿。道:“妹妹说的是,为兄的竟都未考虑到,的确堂弟这般文武皆练必然是辛苦的。辛苦和劳苦总归是不一样的,堂弟也只是辛苦而已。”
无尤听出林湛卢是暗指林善信不知民间疾苦,所谓辛苦也无用武之地,她也堆起笑:“相公现在初始,一切都要慢来,一步一个脚印的才踏实呢。”
林善信听不下去了,开口:“无尤,你还没吃吧,你快点去吧,我和湛卢兄也该继续查了。”
“是呀,妹妹忙活了一个晌午,也该自己去吃了。所谓吃过夏至面,一天短一线。”林湛卢道。
这时,水红随着有容和封言回来了。无尤便带着水红和元香拎着食盒出了书房。水红告诉无尤,以蓝给炒了一份没有肉丁的酱,专门给她留着呢。
香囊惹的祸[VIP]
夏至女子之间有个习俗,就是要互相赠送香囊。无尤把准备好的香囊袋子找了出来,算着人数,然后调配好了这种混合草药的内囊。给元氏的必然是平心静养的,给刘氏和李氏的应是养颜的,给大嫂柳香瑜和二嫂杨灵之的是去除内里火气的,给青若的当然还是简单的眼睛草,还是去年一起摘来的呢。
这眼睛草(就是薄荷)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但是往往生在山中小路边,城里还是少见的。眼睛草的叶子圆圆的,边上有细细的锯齿。抓一片就会有一种清淡的凉味,捣成汁和水混合涂抹在眼睛周围,可以提神醒脑,还会让眼睛有神明亮。无尤和青若常常在春日的时候一起去西郊的山边小路上采这种草,然后回来晾晒放在香囊里,每每闻起来也会让脑袋清醒呢。
无尤和水红弄好了,就让元香带着几个丫头挨个给各房送了过去。回来的时候,元香带来了回礼:柳香瑜给了一个苏绣的香囊袋子,很是漂亮。杨灵之送了一个檀香木的扇子,微微的檀木香气随着扇动的风缓缓地飘在空中。李氏晚些时候让谷翠带话询问今儿故明园有没有吃面,还给无尤带来一匹桃花红的杭丝料子,让做衣裳之用。
申时过了,在书房的两个人吃过饭后继续在那边处理公务。一个丫头进来给无尤请安,然后拿出一个大纸包,说是门房送过来的,是正一堂遣人送给故明园的三少夫人。无尤一听知道必然是正一伯伯收到了她的青梅,还礼来了。无尤打开纸包,里面还有几个小包,一一打开,有干乌梅、甘草、陈皮、干山楂、桂花。
“这不是酸梅汤的料吗?”水红瞧着,“正一大夫还挺可乐的,竟然送这个回礼。”
“也不是呢,”无尤笑着收了起来,“家里每年夏至,正一伯伯都要送这些做酸梅汤的料来,算不得是回礼。”
“素闻正一堂的药材最为正宗,童叟无欺。”水红想起正一堂的风评。
“那人倔强,什么都要亲自去采摘,还独独在山内辟了一个地,说是远山无人烟才有好药材。”无尤想起正一老伯对药材的痴爱。
“这算来,这些也是稀罕物了。”元香听着也凑了过来。
“那可不,必然是稀罕的。”水红笑着对元香说道:“到时候煮一大锅,满院子都有份。”
“对呢。”无尤应下。
善信什么时候进的屋,无尤已是不晓得了,自己早就迷迷糊糊得熬不住了,便靠在床柱边睡下了。等转醒时,自己已经躺在被窝中了,而是善信睡在一侧眉头紧皱,想来分派的事儿不那么容易办好,睡梦中都在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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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休沐很快就过去了,善信忙得脚不沾地,无尤和他也没说上几句话。中午才要歇会儿,绮晴姑娘就来了,说是元氏有请。无尤也顾不得想,忙套上衣裳。路上,绮晴说是宫中来了个宫人,并不是元氏找无尤。等无尤进了北屋正厅,就看见一个穿着藏蓝色宫绸的宫人站在正中等着她。
元氏看见无尤进来,对那宫人道:“赵公公,这位就是老朽的三孙媳妇儿。”
宫人转身先是打量了下无尤,然后只是嘴角一抽动似笑,压着嗓子道:“这就是纪御史的女儿呀,秀丽。”
“无尤,这位是永安公主殿内的公公,今儿说是有事儿。”元氏对着无尤点头,道。
“老奴就是来请少夫人了,公主殿下说要讨一个香囊的做法,却怎么都做可心。可巧了,就看见了少夫人送给郡主的那个了,说着要您过去瞧上一瞧,教上一教。”赵公公嘴巴里说着缘由,无尤却在心里打鼓。
“即是这样,无尤你便随着赵公公去一趟吧。”元氏发了话。
“您放心,申时前,必定给您带回来。”赵公公对着元氏行了礼。
“绮晴,你随着无尤走一趟吧。”元氏吩咐了下绮晴,还是有点对无尤不放心的。
无尤本要换身衣裳,赵公公说不是正式觐见无须多礼,只能这般随着上了随行的车架。一路晃晃悠悠的,无尤看着绮晴,绮晴看着无尤,谁也不知道这个永安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车进入了玄武门,两侧高高的红墙,血红的色泽让人压抑,似乎有一种阴霾笼罩在其中,就算古树再翠绿,天再湛蓝也不能掩去。
下了车马,无尤和绮晴跟着赵公公被引入一个甬道,细细长长,两侧红墙夹面,只有抬头一点的狭长处天际透出光亮。无尤那一刻很想逃出来,似乎觉得这甬道不会有尽头一般,不知为何她就是对这个皇宫充满了深深的恐惧。终于出了甬道,又跨过一扇小门,进了一个大院子。前面的赵公公开口了:“公主在小花园里等少夫人。”然后走了没几步,就有两个双环发髻的宫女迎了出来,一个带着绮晴往一边去,另一个带着无尤又走过一个回廊,进了一个小花园。
说是小花园,还真是够小的。许只有安国公府花园的一半大,院子内却种了不少低矮的花草,园中东南侧有一株粗大的银杏树,东北侧还有一株一般大小的银杏树,许是一雄一雌。园中西侧有一个四柱石亭,挂着水红色的纱幔,无尤走了过去,在石亭外停下。
“可是无尤到了?”亭内传出好听的声音,正是永安公主。
“正是民妇。”无尤应道。
“不是说私下在我面前自称无尤就好吗?”纱幔撩开,永安公主拉住无尤的手,“随我进来吧。”
永安非要无尤和自己坐在一起,无尤无奈只得从命,永安面前是一张绣架,永安笑了下,对无尤道:“我本是想绣一个香囊的,不想却怎么都绣不好,你看我的手都刺破了。”永安伸出葱白的小手给无尤看。
无尤看见永安几个指头上都有小小的针孔,道:“何必为难自己,宫中有不少能工巧匠。”
“那哪能一样呢,”永安对着绣架道:“我若自己动手绣出,送给父皇,才能证明我的孝心呀。”
无尤听说是为圣上绣的,便凑过头去看永安的绣屏,笑了笑,道:“这个太大了,若是只绣一个香囊,用圆撑子就好,这样过大反而不好把握。”
永安低头去一侧翻看了下,拿出一个圆圆的竹撑子,问无尤道:“可是这个?”
无尤点头,“先把你要绣的样子描画到布上,然后套上撑子,选好线,开绣即可。”
永安选了几个早就画下的样子,道:“夏日,不如就荷花吧。”然后把布套在了撑子上,道:“我一直想荷花是否可有蓝色呢?以前善信说曾见过呢。”
“许是有吧。”无尤没有过多的应承。
无尤随手帮永安整理起小篮子里散乱的绣线,细细地整理,抬头间看见永安在认真地绣着,真是美丽,唇红齿白,格外的美好。永安也时不时侧头去看整理丝线的无尤,恬静,淡雅,总有一种悠然,让人不能忽视。她笑,每个人都说永安公主美丽,就算有不沾泥尘的身,有纯洁炽热的心,到头来都成无谓。自己心上的人已经娶了别人,那个人现在坐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却盼望去靠近这个女子,就好像能靠近自己心上的人一般。永安笑了笑,果然还是傻的。
“我也想和无尤好,就如你和青若姐姐一般。”永安突然说出了这句,无尤抬头看永安,她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含着期待。
“公主金枝玉叶,岂能和民妇一般呢。”无尤并不想和永安公主有太多的牵扯。
永安低头笑了下,抬眼道:“想来是无尤嫌弃我了,如我这般的人终还是不配拥有闺中的姐妹。”
“公主严重了,是无尤配不起才对,”无尤笑着把绿色的丝线递了过去,道:“君臣有别,上下有别,公主不可妄自菲薄,也不可随意玩笑这些话。”
永安不再言语,她本想问问为何青若就可,为何自己不可,但是终还是没有问出来。从来都是日日有人来送这样那样,却没有人为她送来一个真心说话之人,是,她不甘心,很不甘心。
无尤走之前解下自己绣给自己的一个香囊,递给永安公主。既然她这么喜欢香囊不如送与她。永安似乎没有想到无尤会给自己香囊,接受时还有点回不过味儿。无尤递到永安手中,就随着宫女告退了。
******************小剧场************************
一个人走了出来,冷笑着,对永安公主道:“公主心甘情愿吗?”
永安没有回头,知道必然是八皇兄视为友人的那位,“不情愿又如何?”
“抢,抢回属于你的东西,不是很有意思吗?”那个人道。
“抢来的一定是你的吗?”永安看着无尤离开的背影。
“什么都没有定数,定数应该是你自己给予自己的。”那人道:“公主,若要什么,圣上必然有求必应。亦或公主不过习惯了顺其命和之前的那些公主一般嫁去荒蛮之地和亲?”
“和亲…”永安心悸了下。
“北边游牧民族时不时就骚扰边城,公主应知晓吧,圣上为这个没少头疼。”那人似随口吐出。
“你…”永安咬了咬牙,“你难道不怕本公主喊起来,这可是皇宫内院。”
那人笑了起来,转身往游廊上去了,过了游廊就是八皇子的否极阁。八皇子常常有亲信出入否极阁,因为否极阁外有一条太监常出入的宫道直通东华门。皇宫内院本是不可有臣子进入的,但是由于皇子们各有亲信,往往都知晓一两条内道,算也是一个公知的秘密,只要打点好宫人,想进来虽不容易,但也不是全然不能。
贺礼[VIP]
八皇子建府完毕,五月二十日搬入。朝臣无论大小官员皆都要送贺礼的。安国公府是要统一送礼品。安国公和元氏几次叫着大家一起商谈此事。每一房都要拉出像样的单子来。无尤和水红坐在屋子里,被这个事情弄的是头疼不已。水红点算了下小库里的物件,回来对无尤摇摇头,想来并没有合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