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能尽量避免和这些色男人眼神接触,凡是这种男人都是人精,当他们接收不到你的行为眼神所发出的讯号,自然会明白你不是他欢场上要的那种女人,。现在的社会,年轻漂亮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他们是绝对不会一心一意只想要某一个女人的。
兰想依唯一庆幸的,是好在这个何总公私分明,从来不会因此在工作上为难她。
“找到了,就这份,你看看。”说着肥胖的何总已经靠着兰想依身边坐下。
兰想依感觉到身边紧靠过来的身体和一股子刺鼻难闻的烟酒味,还因为这个大吨位的身体,让本来就松软的沙发陷得更低,将两人距离贴得很紧。
她真想拿起手上的文件夹朝他脑袋上狠狠砸下去,可也只是想想而已。
“是我粗心了,这份综合报表我还真没仔细查过。”这根本就是同事小江做的报表,何总不可能不知道,她在心中鄙夷地唾骂该死的老色狼,摆明了报表出错只是借口,大周末的把自己找来肯定有事。
她装作不经意地缓缓站起来,好尽快离开那人的身边,然后像在认真地查看手中的报表,就是不接触何总的眼神,说:“不过还好,离报税日期还有一个星期,那我先拿回我自己办公室重新做一份吧!”
“还有个事,报表你就交给小江做吧,这个原本就是她的工作。”
“什么事?”
“明天你出趟差,就是Y市的一个服装品牌,答应跟我们合作,在我们厂代工了。这次你随我还有沈律师一起过去,了解一下他们那边的情况。”
兰想依讨好地笑,“这个不是向来都业务经理陪你去的吗?虽然我也有跑业务,不过外地的业务从来不插手的,您不是知道嘛!”
“业务经理那小子我信不过,再说,你不是一直想买房子吗?以后有些外地的大单子我让你去跑,你一毕业就在我这里工作,我是非常想帮助你的。”何
总说着,又眯起了小眼睛,乐呵呵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继续道:“坐下说,你站着不累我看着累。”
这时兰想依的手机及时地响起,她如见救星,却礼貌地笑道:“对不起啊,何总,老公的电话,我出去接一下。”说完飞快奔出办公室。
其实这只是兰想依的小伎俩,她每次单独进何总办公室前,都会把手机闹钟调成几分钟以后自动响铃,然后往往以工作上的借口乘机开溜。这个办法屡试不爽,成功率极高,要是几分钟还没把事情谈完,那就出来“接电话”时再设次闹铃,这样既显得你业务繁忙,又可以在这期间考虑开脱的借口。
精明的何总并不是不知道,可又不好道破。
这就是现在的兰想依,早已不是几年前那个清淡如茶的淡漠女孩,在生存的压力中,不单单学会拼命工作,她还学会了讨好,学会了伪装。她懂得什么时候摆出笑脸,也知道什么情况摆出姿态。
在门口重新设了个闹钟,放下电话她走进办公室一脸歉意地说:“何总,刚刚我把出差的事跟我老公说了,他说我们结婚才这么点时间就出差,都跟我翻脸了。其实,刚刚结婚时他就让我不要工作了,生完孩子再说,我后来一再跟他保证工作很轻松,也不需要出差,他才答应让我继续干的。何总您一直这么关照我、器重我,去年还升我做主任,我说什么也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人的,您说是吧!”
兰想依的话中有软有硬,带了威胁又给足对方面子,何总脸色微变,带着满脸的虚假笑容语重心长地说:“想想啊,你这样可不行啊,都是老婆管老公,哪有老公管着老婆的?你这么被老公吃定了,以后日子不好过啊!”
兰想依顺水推舟,“何总,您不知道,我们家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老公说了算,我乐得轻松,只管吃饱喝足就行。”接着她试探地问道:“那么,您这次要带谁去?需要我帮您联系吗?”
何总微微皱眉,甩甩手说:,“不用了,我叫小陈联系就行。”
“好,那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把这份报表带回去重新做。”
“我送你吧,顺便一起吃个饭。”
兰想依听后猛地一拍脑袋,故作无奈状,“哎呀,您不早说,刚刚我已经答应我老公,说好和他一起吃饭了,他马上就来接我了呢!”
何总气得从沙发上站起,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一边走一边不耐烦地说:“你忙吧!”任他性子再好,碰上兰想依这样的软钉子,也无可奈何,没有办法,至少他觉的想想在工作上还是个不错的好帮手,找个信得过的财务给自己做账,是非常不容易的,何况想想漂亮,放在身边也养眼。
只是,看得吃不得罢了。
新年会餐,何总很“慷慨”的在五星酒店,的旁边一家小餐厅里请大家吃饭。
不可避免的,兰想依喝了点酒,虽然不多,可对于她的酒量来说,已经足够她思维混沌。
出了门,同事小江扶她到小电动旁边,“想想,你没事吧?我看还是不要开车了吧?”
兰想依摇摇头,含糊不清地说:“没事,新年快乐啊!”说完骑上小电动,晃了晃车头,向街道驶去。
碰巧同样刚刚参加完公司团拜会年夜饭的祝珏祯从五星酒店出来,见到了这一幕,他担忧地望着兰想依远去的背影,内心挣扎着是否该追上去送她一程。
突然在这时,兰想依为了避开一个突跑过来的行人,方向一转摔倒在地。祝珏祯再也顾不得其他,撒腿便向她飞奔过去,可还有几十米距离时,只见她拍拍身上的灰尘,扶起小电动,继续晃晃悠悠地开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清晨的空气真不错…困~~
19
19、是你太傻,还是我太幸运? ...
祝珏祯追到她摔倒的位置,兰想依早已不见了身影。他心疼、不舍、担忧,所有不安的情绪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堆积在胸口,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渐渐的,他开始愤怒,开始暴躁,如果不是专横的爸爸,他和想想至于像现在这样吗?
一个多月前,见到兰想依的结婚照时,他差点就想去质问爸爸,可是每当想到他越来越苍老的面容,和越来越不济的身体,他只能一次次的隐忍。
这时,一辆黑色的车子开到在他身边停下,司机下来,走到他身边毕恭毕敬地问:“祝总,您没事吧?”
祝珏祯站了一会儿,打开车门坐进后座。
车子缓缓开启,这时身旁的祝董开口,“怎么回事?”
祝珏祯仰靠着,闭着眼睛幽幽地反问:“爸,还记得兰想依吗?”
祝董努力在脑海中回忆搜索着,只听祝珏祯又说:“我刚才见到她了。”
见到儿子突然这么颓废沉重的样子,他终于顿悟,知道是当年他的那个小女朋友。“哦?你们联系上了?”
祝珏祯依然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没有回答,样子像是睡着了。
“她现在怎么样?”祝董又问。
祝珏祯扯起一边嘴角自嘲地笑笑,“不好,工作不好,生活不好,嫁得也不好。”
祝董听后叹了口气,不无惋惜地说:“可惜了,一个好女孩。当年她主动来找我,让我送你出国。她很清楚我不会同意你们的事情,她说你是个孝顺的好儿子,所以她不想我做个唱黑脸的父亲。开始我觉得她只是以退为进,为了博得我的好感故意这么说,没想到后来她竟然真得这么做了。”
祝珏祯倏地睁开眼睛,愣怔地望着车顶,脑中清明一片:想想,你宁愿忍痛离我而去,只是为了让我做个好儿子?你是知道爸爸的身体经受不起打击,才这么做的吧?
想想…是你太傻,还是我太幸运?
第二天,公司开始放假,祝珏祯独自开车来到指环山的小镇。他疯狂地思念想想,可他只能以故地重游来安抚即将从心底跳脱出来的激动情绪。
踏上当年他和想想共同走过的足迹,他重新向指环山出发。到了净莫庵前,他脚步沉重地走了进去。这里和当年一样,还是冷冷清清的样子。
加上今天,指环山他一共来过三次,第一次是和想想一起,而去年和今年,都只能是他一人形单影只。
走近功德箱,他和上次一样,将钱分作两次放入。
一份,是他自己的,一份,是代想想的。
站在情人树下,他久久地凝视那块刻着他和想想名字的牌子。名字已经被风雨侵袭得几乎没了印记,但他知道,那块,是属于他们
19、是你太傻,还是我太幸运? ...
的。
当初两人并肩祈愿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可如今却已物是人非。他不止一次地想,这两棵深深纠结的情人树,真的灵验吗?为什么他那么诚心地渴求,只换来这样的结果?
现在想想已经跟另一个男人结婚,他们,真得再无瓜葛了吗?“情人树,我该怎么办…”他仰着头喃喃自问道。
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有人能告诉他答案,那个世故的想想,为什么连对待感情都能如此理智?
再次踏进指环山洞,站在吊桥前,他驻足停步。
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和想想没能顺利走过,第二次来的时候,他不愿孤独的一人走过去,并且那时的心中,还怨恨着想想,他恨她决绝地和自己分手,恨她已经找到了另外一个男人、一段感情,来取代自己。
可是今天,他想走过这座桥,穿过第二个山洞。
因为,他明白想想已经深埋在他心中,永远无法磨灭,他要带着心中的想想,到达他们的理想天堂。
即使身体分离,他相信,他们的心,在一起。
从山上下来,他立刻雇了几个人挑着带过来的礼物,马不停蹄地赶往另一座山上的小山村,那个他资助了几十个孩子的小学校。
在那里,他播种下的,是想想对山区孩子的期望,是他和想想共同的爱。
他的到来,让金校长大感意外,也在小小的村子引起轩然大波。
因为过年,学校早已放假,但是孩子们激动地相互奔走告知,天黑时,连邻村的孩子也已赶到。他们一个个的小脸被冻得通红甚至干裂开来,但是兴奋的表情却无法掩盖,嘴里不停地唤着:祝爸爸。
晚上,他在金校长家住下。临睡前,他将自己带来的床单铺上,这是他的习惯,在陌生的地方睡觉,必须用自己的床单。
只是,每当这时,他就想起想想来,那个出门会给他带着床单,帮他铺床的女孩。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所有人都留祝珏祯在自家过年,可祝珏祯婉言谢绝,他必须离开,因为家里,只有爸爸一个人,他不能留他独自过节。
出村时,大半个村子的人齐齐将他送到村口,不少孩子都抹着眼泪依依不舍地叫着祝爸爸,还有好几个村民挑着各家送给他的年货为他送行。
祝珏祯回头,看着孩子们挂着眼泪的脸蛋,微笑着挥手告别,在心中苦涩地想:看,想想,我们的孩子舍不得我们…
回到家后第二天,他开始投入工作。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自己停止去想念想想,他甚至在脑中不止一次第浮现疯狂的想法,就是将想想抢回来。可是,那么理智、那么绝然,那么一心只为自己好的想
想,会跟自己走吗?
他没有信心,前所未有的不自信。
为了不让爸爸起疑他的反常,阻止他年假时间工作,他谎称自己出国旅游,然后搬着行李住进了公司,一天二十四小时,吃住全在自己的办公室。
因为全公司的人都已经放假,他一个人能做的也只是查看去年的各类综合分析报表及财务报表,还有就是接下去今年的计划报告、目标报表等。
年初二,他发现自己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找文件上,效率太慢,于是,他打电话给秘书钟诚,用毫无商量地语气让她回来,开始上班。
没日没夜地加班到年初五,早上睁开眼睛,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份早餐。抬手看看表,才七点,钟诚这么早就来了?
自从自己没头没脑地将她召回,她已经陪自己整整加班了两天,每天都是十二点后才放人,自己在她心里,是不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良资本家?
不过这个秘书,已经做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他也越来越离不开她了。但愿,她不会有一天利用这个理由而威胁自己。
起身从床上坐起,洗漱完毕后,他开门走出休息室。这个独立的休息室就在他的办公室里面。在办公桌后坐下,他拨内线给钟诚:“谢谢你的早餐,晚上有个聚会,下午你提早下班,回去准备下。”
钟诚听后有些犹豫,“祝总,是…私人聚会吗?”
“是,不过里面有两个都是市里最大地产商的儿子,你以后少不了跟他们接触,这样的场合认识了,以后接触起来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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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想依不慌不忙地赶到厂里时,已经过了上班时间。因为是私人小企业,所以年后开工得比一般单位要早两天。
刚一坐下,她就开始忙碌起来,年前发放的奖金以及一些财务报表都等着她尽快做出来。
“小江,你那边的领据单都整理好了吗?”兰想依埋着头问道。
同事小江还没从新年的假期中缓过神来,懒洋洋地一手玩电脑,一手托腮,“想想,才第一天上班而已,不要那么一丝不苟好不好,那些报表反正也不急着要。”
兰想依抬头,看了她一眼,轻笑道,“早点做好早点轻松,你的年还没过完哪?”
“是啊,你说咱们会计有必要这么早来上班吗?厂房的工人来上班就是了呗。”说完她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兴奋地问:“想想,听说没有,最近何总出事了!”
“他能出什么事?”兰想依头也没抬地随意问道。
小江左右看了会儿,见四下无人,于是
神秘兮兮地小声说:“跟他老婆闹离婚,听说过年那段时间闹得可凶了,老板娘被捉奸在床呢!”
兰想依不以为然地笑笑,“别跟着人家瞎起哄,这种事还能被你知道?”一直以来她都不信这些八卦,因为她知道嘴传嘴会越传越离谱。在她刚进厂的时候,就曾经传出自己是何总的情人之说,她只是一笑置之,这些无聊的茶余饭后谈资,永远不会有多少真实性,时间久了真假自然见分晓。
“真的!何总一直叫小陈偷偷跟踪老板娘,这话他们说是从小陈嘴里传出来的。” 小江说得一脸诚恳,仿佛就是小陈亲口告诉她一样。
如果是从小陈嘴里传出,那可信度就高了,因为小陈是何总最亲近、信任的秘书,而小陈却是个大嘴巴,只是在何总面前装得比较好而已。
想想终于有些信以为真,放下手里的笔,感兴趣起来,女人的天性本来就是八卦的,这话一点也没错,“那现在呢?老板娘怎么样了?”
小江又东张西望了一下,确定没人以后探着身子小声说:“听说被何总打了,打得跟猪头一样!”
兰想依忍不住抿嘴笑,“形容词都用上了,你见过?”
小江嘿嘿一笑,“想象嘛,老板娘那吨位、那大脸盘,我那形容词最恰当了。”
“那男的呢?也被打了?”
“哪儿呀,何总感谢他还来不及呢!何总也一直有情人,早就想离婚了,有人说那男的根本就是何总找来的小白脸,故意勾引老板娘的。”
兰想依没有接话,何总向来心机深沉,这个她理解,毕竟生意场上没点手段,是不行的。但是如果将心机用来对付每天同床共枕的老婆,那这样卑鄙地设计,这样的人,是不是太没人性了?
小江的话匣子打开,一脸热切地继续说:“我还听说…”
20
20、理想天堂 ...
站在情人树下,他久久地凝视那块刻着他和想想名字的牌子。名字已经被风雨侵袭得几乎没了印记,但他知道,那块,是属于他们的。
只是,每当这时,他就想起想想来,那个出门会给他带着床单,帮他铺床的女孩。
20、理想天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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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第二天,他开始投入工作。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自己停止去想念想想,他甚至在脑中不止一次第浮现疯狂的想法,就是将想想抢回来。可是,那么理智、那么绝然,那么一心只为自己好的想想,会跟自己走吗?
兰想依不慌不忙地赶到厂里时,已经过了上
班时间。因为是私人小企业,所以年后开工得比一般单位要早两天。
小江左右看了会儿,见四下无人,于是神秘兮兮地小声说:“跟他老婆闹离婚,听说过年那段时间闹得可凶了,老板娘被捉奸在床呢!”
小江的话匣
子打开,一脸热切地继续说:“我还听说…”
忽地,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大作,打断了她们的谈话。兰想依用眼神示意小江等等,然后接起电话,公式化地说:“你好。”
“想想。”电话里响起何总的声音。
“何总,新年好!”她立马违心地问候道,想起刚刚小江说的话,如果是真的,那她实在很鄙视这个老板,耍出卑劣的手段,无非是想离婚又不想给老婆钱。
小江见状无奈地耸耸肩,吐吐舌,意思是不能在背后说人啊,说曹操曹操到。
“想想,今天邻市一个大品牌的负责人都在我们市,这块业务我们厂跟了很久,一直搞不定,所以今天我想请他们吃饭,你也过来,加上业务部的几个人,争取这次拿下。”
兰想依笑着推脱,“何总,你知道的,我不会喝酒,而且又是财务部的,这样的饭局我不需要我参加吧?”
“又没叫你喝酒,喝酒业务部的人还搞不定?你去就是震一震他们,我把厂花都派出去了,说明咱们够诚意嘛。主要也是你机灵,到时候业务部他们有什么没想到的,没说好的,你给补一补。你是厂里的万精油啊,什么部门你都了解,什么业务你都清楚,这个业务要拿下了,够发全厂人小半年的工资了,你不是这个时候还给我使小性子吧?”
兰想依稍一犹豫,想到这毕竟是工作,再推就过了,而且不能当惊弓之鸟,听风就是雨的。于是开口道:“那说好了,我不喝酒啊!”
“得,你人来就成。”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星期二好!!
嘿嘿~
21
21、别后,重逢 ...
吃完晚饭,在何总的盛情邀请下,客人们礼貌性的推搡一会儿,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这座城市最富盛名的娱乐场所‘至尊皇城’出发。
至尊皇城是一个集合量贩式KTV、迪吧、夜总会与一体的娱乐城。不过这里最出名的不是它的音响效果有多好,也不是DJ有多出色,而是因为这里有着全城最多、最漂亮的小姐和最帅、最年轻的牛郎。
到了包厢坐定,见到一个个穿着热辣的小姐鱼贯而入,兰想依开始坐立不安。业务部除了业务经理和两个骨干,其他人吃完晚饭就走了,她原本也要走,可是何总说一会儿还有事对她说,无奈,她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过来。
这会儿她只能拿着话筒当麦霸,故意对在场男人们的恶行视而不见。
好在男人们有了身边的小姐相陪,倒也没有为难兰想依。许久,她实在坐不住了,拿出手机看看,已经十点多,想了想,于是走到何总身边,说:“何总,我一个朋友找我有事,我得马上走了。有什么事就明天说可以吗?或者你完事了给我打电话。”
何总却不想放人,软硬兼施地说道:“想想啊,这么多客人在,你先走像什么样子?再坐一会儿,结束了我送你回家。”
“对不起,何总,我真的有事,我朋友已经在楼下等我了。”他越是挽留兰想依越是想走,她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地说。
何总发亮的小眼睛转了一圈,“那你跟我来一下。”说着他起身,抱歉地对大家说:“哥儿几个先坐一会儿,这丫头有事,我送一送,马上就回来!”他话语中充满道不明的暧昧,引得在场的人个个都是一副了然的神情点头附和。
兰想依跟在他身后走出包厢,只见他对门口的服务员说:“给我找个空包厢。”
“对不起先生,四楼都满了,五楼可以吗?”
“成,你带路。”
服务员领着他们来到五楼一个包厢,何总将服务员打发走,不大的空间里随着服务员的关门声响,顿时安静下来。
“何总,请问是什么事?”说不清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怎么需要这么急着跟自己说?想着,她在心中暗自堤防起来。
何总语重心长地缓缓开口道:“想想啊,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兰想依纳闷,“怎么了,何总?”
“你难得和我出来,就这么急着走?”
兰想依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何总,我是真有事。”
“我对你的心思你就真不明白?”说着他将一只手装作很随意的搭在兰想依的腿上。
兰想依敏感地把腿移开,脑海中思索着现在撕破脸的后果。“何总,你喝多了!
21、别后,重逢 ...
”冷着脸,她没有表情地说道。
何总这时哪管她的表情?他早就想把兰想依吃了,以前一直碍于身份,没有多加纠缠。最近他和老婆闹得不愉快,心中苦闷,又加上晚上喝了不少酒,所以胆子分外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