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她感到揪心的疼,可是这件事是无法隐瞒的,犹豫了一会儿,她缓缓开口道:“一阳,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现在并不合适有孩子。”
“原本我们是没计划,不过现在既然有了,那就改一改计划。”他的语气里仍然掩饰不了开心。
“我是说,我们现在养不起孩子。我们没有存款,我工作才刚刚有起色,你收入也不是很高,将来孩子有个头疼脑热,我们都没办法,我们现在要孩子,只能让我们更加艰苦,也无法给孩子创造好的条件。我们过几年再要,好吗?我们还年轻,不是吗?”
李一阳的脸色冷漠下来,“你是说不要这个孩子?”
她咬了咬下唇,坚定地回答:“恩…我已经打掉了。”
空气瞬间凝固了,他渐渐捏紧了拳头,手里的B超图很快被揉成一团,然后狠狠的一拳挥在墙上,“那是你我共同的孩子,你有什么权利自己做主?”
她无言以对,不想多作解释,因为那样只会换来更多的争吵。
“兰想依,没想到你会如此狠心,你这是报复吗?报复我把钱给大哥?原来你是这样一个女人,你谋杀了我们的孩子,你谋杀了我们的孩子!!”他越说越激动,渐渐变成怒吼。
出租房内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玻璃碎片和客厅里的装饰物。李一阳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一天一夜,昨晚与兰想依吵架以后,他直接打车回来了,至今仍沉浸在兰想依的无情之中。他无法相信那个女人就这样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那个他甚至不知道存在的孩子,如果不是自己去Y市找她,她是不是打算永远也不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她当初答应自己求婚时曾说:“没钱没关系,没房子没关系,我只要现在这样的你。”可是现在这算什么?因为没房子吵架,因为没存款吵架,还因为没钱
谋杀孩子?只能有钱才能要孩子吗?或者…他耳边回响起一个陌生男人的话:“想想…为什么是这样?你为什么就不争取一次,主动一次啊?这么多年了,只要一次,我们都不是现在这个结果啊…”昨晚,他在兰想依公寓门口待了很久,一直考虑着怎么与她和解,虽然她说了伤害他和他家人的话,可是最后她还是将所有存款都拿出来了,过了半个多月,心中的气也早已化解。就在他考虑的时候,她的门开了,她从屋里走出来,然后站着等电梯。可是她却完全没有发现他,其实她只要稍稍转头就能够看见站在黑暗中的他。他猜想她可能是去吃东西吧,那就再等一等,给她惊喜好了。可是过了很久依然不见她上来,于是他准备下楼去接她。还未出大楼的门,便看见正门口停了一辆卡宴,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忽然他想起,要是两人错过了,没接到她不就没有惊喜了?于是又转身回去。就在等电梯时,他惊讶的发现兰想依从卡宴上跑了下来,接着身后跟了个男人,仅是本能般的反应,他一闪身转入了楼梯间。站在二楼拐角处,他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也听得明明白白。那个声音他很陌生,而他能看到的也只是那个男人的背影。“是你抛弃我的,祝珏祯!忘了吗?” 兰想依这句话犹如惊雷,他想起她曾经跟自己坦白过她不是处女,她有过一个男朋友,原来是祝珏祯?许馨芸的老公?他紧握拳头,心中充满愤怒,可是听完他们的对话,他开始无所适从,兰想依说“过去的就过去吧!我们和昨天,再也没有关系”。是啊,那本来就是他们的过去,兰想依从未否认过,而从祝珏祯的纠缠中,也听出了他的悔意与无奈,但是兰想依却没有动摇。此时在他心中渐渐升起一丝骄傲,他为自己选择的女人而骄傲,也为打败了祝珏祯那种对手而骄傲。于是他决定装作一切都未发生,毕竟他才是她老公,她现在是属于他的。
可是她却打掉了他们的孩子,这是否与祝珏祯有关?她一直以来的性冷淡,是否也因为祝珏祯?
他无力地摇摇头,用力吐了口气,起身走向洗手间。
水使劲地泼在脸上,透彻冰凉,但是却冷的很舒服。他看着镜子中满是水渍的脸,突然很讨厌,非常讨厌。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为什么自己的女人这么不相信自己?她就认定自己赚不来钱?养不起孩子?
“兰想依!”随着一声怒吼,面前的镜子碎裂,里面的脸随之层层叠叠,他的额头缓缓流下鲜红的血液,穿过浓厚的剑眉细密的睫毛滴落,顺着脸颊继续流淌,宛如鲜红的泪水。
敲门声响起,起初只是轻轻的,不连贯的,渐渐
的声音越来越大,不间断的响着。
门被打开,丁霖震惊地望着额上脸上都是鲜血的男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来了。”他声音不像询问,却像自言自语。然后径自走向沙发坐下,将脚挂在碎裂的茶几上。
丁霖随手关门,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随着脚步移动地上发出“沙沙”声,“想想叫我来看看你。一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她关切地问道。
他扯扯嘴角,算是回答。闭上眼睛,仰头靠着,不再说话。
她赶快去洗手间拿来毛巾,又去房间翻找出药箱,走到他面前,跪在沙发上轻轻地给他擦血渍。
“我是不是很没用?”低沉冰冷的话语从他的口中传出,表情却从始至终没有变化,紧闭的眼睛上,睫毛微动。“连自己的女人都嫌弃自己,我算什么?”
“想想不会嫌弃你,我保证。”她轻柔地回答,一直未停下手里的动作。
他沉闷的声音继续响起,“我也许真的错了,我一直自以为是的觉得现在过的很好,没有压力,悠闲,散漫。我以为想想也和我一样喜欢这样的生活,可是我错了。我的女人说我养不起孩子,呵呵呵…我算什么男人。”
见他如此自暴自弃,她低声道:“不,你很男人!至少在我心里你绝对是。”
他冷哼一声:“你在说笑话吗?你心里的男人是有房子的,有车的,有钱的。我什么都没。你心里一直嘲笑我吧?”
见他如此不屑自己,她很气愤,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声音变的颤抖:“我,没,有!”
“女人原来都是一样的。以前一直觉的想想和你们不同,她不爱慕虚荣,不在乎我的物质条件,她自食其力,节省会过日子。到头来,我还是错了,一样,你们都一样。”说着,晶莹的泪水从他紧闭的眼角缓缓滑落。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自己的确无力反驳。沉默着轻轻给他擦上药,又将客厅收拾干净,他还是以同一个姿势靠着,半个多小时纹丝未动。她猜想他是不是睡着了,走近他,轻叫了一声:“一阳?”
依然未动。
这是她发现他睫毛上还有一点血渍,于是小心翼翼的将脸贴近,准备帮他拿掉,突然他的眼睛倏地张开,“你又要偷吻我?”
43
43、小鸟出笼 ...
这句话让丁霖无比窘迫,尴尬、羞愧、还有恼怒一一表现在她脸上。她转身就想离开,却被有力的手一把拉回推倒在沙发上。
李一阳将她压在身下,严肃地问道:“如果我有钱,你会嫁我吗?”
她挣扎了一下,却是徒然,只听他又坚定地问了一遍,“如果我有钱,你会嫁我吗?”
这次她没有挣扎,也没有犹豫,同样坚定地回答:“会。”
“好,我赚钱,你嫁我!”
不知这句话是他一时冲动的戏言,还是深思熟虑的诺言,丁霖都不愿多想,她只知道,自己是爱这个男人的,这就够了!
狂吻落下,激情在这一刻才刚刚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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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丁霖,你总算来了。怎么这么晚啊?” 许馨芸容光焕发,原本丰硕的身躯更显圆润。今天是她孩子满月的日子,她在城内最有名的六星酒店摆满月酒,宾客达五十多桌之余,这还是只请了要好的亲朋来而已,双方宾客来的都是政商要人,好不热闹。祝珏祯定居在新加坡的父母也赶过来参加了。
“一下班就杀过来了,就差没闯红灯了呢。是你自己在这里等无聊了吧?”丁霖被许馨芸拖着走进包厢。
“是啊是啊,无聊死我了。都是些冠冕堂皇的恭贺,我笑的脸都僵了。现在笑起来一定很难看吧?”说完她对着丁霖故意做了个超级难看的笑脸。
丁霖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这么不注意形象,小心你家男人不要你。”
“哼,他敢!”
“对了,想想还在Y市做她的女强人呢,来不了了,这是她叫我带给你的红包,说祝你儿子健健康康,快乐成长。”说着她递给许馨芸一个红包。
“这个臭想想,真是气死我了,刚刚已经被我在电话里臭骂了一顿,下次她回来,我们再好好教育教育她。” 兰想依刚刚给她打来电话,一直跟她说对不起,向她解释工作忙,抽不开身什么的,惹得她一通臭骂,她问想想为什么不早说,那样的话她去跟祝珏祯打声招呼,给想个办法就行了,可想想忙说工作归工作,不能和私事混为一谈。她笑着想,原来想想这方面的性格倒和祝珏祯挺像,一谈工作就六亲不认。
“你打算怎么教育?”丁霖笑问道。
“扒光了教育,哈哈哈…”两人都开怀偷笑了一会儿,接着丁霖想起了什么马上问道:“对了,你儿子名字想好了吗?”
“大名没想好,反正也不急,不过小名想好了,叫小猪!嘿嘿,可爱吧?祝取的。”
听到这个名字,她陷入沉思,她记得以前祝珏祯经常叫想想“猪”,看来他为儿子取的这个名字
43、小鸟出笼 ...
实在别有深意。
见丁霖没反应,许馨芸不乐意地问道:“喂,不可爱吗?”
丁霖马上做出一个擦汗动作,说:“你们家真是汗死我了,我以为有钱人家给孩子取名肯定是什么很牛B很有新意的,没想到取这么个普通的名字,这和那些什么的狗剩啊、二狗啥的一样嘛!将来文件上签名就写猪,人家叫他就叫猪总?你家孩子会恨你们的,哈哈哈!”她夸张地笑了起来。
许馨芸捶她一下,“死女人,说了小名嘛!”
“你儿子呢?怎么人影都不见?我还想抱抱呢!”
“好像是被抱着去见客人了。怎么,你想抱抱?”
“当然啊,这家伙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抱抱沾些喜气呗!”
“你也想要个了?”
“哦,那倒没有,不急,晚几年吧!”说道这里,她的语气沉寂了许多。
“先给你看看小猪的照片吧!”说着,许馨芸拿出包包,伸手在里面找。
“哇,你这包够漂亮的,新买的?”丁霖从她手里夺过来,拿着左右翻看起来。
“哎,我说你小心点,限量版呢!这可是祝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很有纪念意义的。”
“看不出来,两人现在爱的够火热啊!”她笑着看对方。
许馨芸神色有些黯然,讪讪地说道:“火热是没火热起来,不过他这次好歹主动提出要送我礼物,也算不错了。这包是我自己拿他给的卡去买的,他太忙了,没时间给我挑礼物。”
丁霖想到了兰想依,想起以前那个时常会露出些笑容的祝珏祯,他常常买礼物送给想想,不过不管大大小小的东西,通通都被想想送还给他。有一次祝珏祯为了不被她退礼物,直接给寝室里每个人都送了一份,结果她还是收走所有人手上的礼物,打电话给祝珏祯:“只要是你用钱买的东西,我通通不要。”现在的祝珏祯已经见不到他的笑容了,原来连买礼物这种事情他都不做了。看着被蒙在鼓里的许馨芸,她忽然有些同情她。
而许馨芸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丁霖的走神,此刻她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种,津津乐道地继续道:“跟你说啊,我还收到一颗红宝石,当初在医院,祝老爷子一听是儿子,别提多高兴了,一直夸我能干,然后托人给送来一颗红宝石,说是什么东欧王妃用过的。”
许馨芸满月后,就犹如一只放出笼的小鸟,想着法子的玩,用她的话说就是:“我TMD被一年的孕妇生涯憋坏了,现在我从水深火热中解放啦!”于是她把健身、泡脚、洗澡、洗头、泡吧、KTV之类的所有能玩的都玩了个遍,而且还都冠冕堂皇地说:健身是为了减肥,泡脚洗澡是为了养身,泡吧、KTV是为了放松,总之就是给自己出去玩,找够了充足的理由
。还跑去Y市找想想玩了两次,闹得想想直呼受不了。最惨的是丁霖,明明一天班下来,累得只想睡觉,却还得陪着她玩这个,玩那个。许馨芸的行为更加疯狂,只要稍微一点酒下肚,见着帅哥就双眼发亮,直嚷嚷着“泡他,泡他!”不过也就嚷嚷而已,小女子动口不动手。跳起舞来可以狂蹦上两小时不停歇,连水都不带喝的。最恐怖的是唱歌,她可以连续唱四小时不停嘴,话筒就像长在她手里似的下不来,其他人要想唱首歌,还得赶快趁她点歌时唱上那么半首,她歌一点完,马上被切断。
看来她不仅仅是当孕妇时憋坏了,她的生活也很沉闷,或者是她的内心很寂寞,所以她只能以此发泄。天天在一起的丁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心里有时候也很悲哀,从前一直追求的物质生活,到头来不过如此。如她与许馨芸,她们两人在物质上现在从不缺乏,可实际上,她们的内心比谁都空虚,空虚到可以一眼望穿。两个金光闪耀的女人,她们的男人一个还没长大,一个长大了却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
只能说,上天是公平的,它给了你一样的同时也会拿走另一样。
“芸芸,快十二点了,咱们走?”丁霖大声地问道。吵闹的酒吧里,让人们说话都不得不提高分贝。
“再玩会儿,反正回去也没事。”她的头随着强烈的节奏轻轻摆动。
“你家男人又出差?”
“对地,所以回去孤枕难眠啊!”
丁霖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在她耳边大声问:“你真打算一滴奶都不给小猪喝啊?我听说要妈妈自己喂大的孩子才会有感情的。”
她依然摇晃着脑袋,不以为然地说:“自己生的都会有感情,现在他那么小,啥事都不知道呢!反正喝的也是母乳,都一样。我可不想我的胸部变的干瘪瘪的。”
“对了,你们家奶妈你给她多少一个月啊?”
“八千!”
“靠,比我工资都想想了!”
“那你来啊,” 许馨芸坏笑着看她,“要是你有奶,我给你一万,哈哈!这年头找个奶妈不容易。”
“芸芸,问你个事,你要不乐意说就别说,成吗?”
“靠,跟我还来拐弯抹角的?”
丁霖凑到了她耳边悄悄问:“你男人还没碰过你吗?”
许馨芸停止了晃动的脑袋,沉默了好一会儿,严肃的对她说:“要不是结婚前那一次,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不行。”
“你就没想过别的吗?”
“我也想过他是不是外面有女人,可是我查过,他除了和一些女同事偶尔联系,没有和其他任何异性接触。”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得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
“用你的傲人身材去勾引他呗!”
“你以为我没试过?他
都说我刚生完孩子,对身体不好,根本不理我。”
“我觉得你应该从侧面深入,比如营造气氛啊,性感睡衣啊,或者□啊,总有一样他喜欢的,你们老这样哪行啊?”丁霖很同情许馨芸,可是她又什么都不能说,想想和自己和芸芸都是好朋友,难道要告诉芸芸她老公这样是因为想想吗?所以她很真心的想为她出主意。
“切,你比我好到哪去?你不是说你老公快两星期没上你床了吗?”
“靠!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是帮你想办法呢!再说我和我老公又不是完全没有,只是不多而已。”
她笑笑,站起来说:“走吧,送你回家。”
一路上,许馨芸一直在回想丁霖的话。总有一样是他喜欢的?貌似有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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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祝珏祯&许馨芸 ...
这天一早,许馨芸便已逛街在外,疯狂地穿梭在各大商场与名牌专卖店之间,不大的MINI车后座,被塞的满满当当。
接着,就剩下此行最后也最重要的项目,购买香水和性感睡衣。香水要蛊惑的,睡衣要诱人的。只可惜,闻了几乎半天的香水,她的嗅觉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蛊惑还是清新了,最后没办法,只能去专柜买了一瓶香奈儿5号,选贵的总没错!连玛丽莲梦露都说只能穿着它才能入睡呢!性感睡衣更让她头痛,虽然品牌繁多,样式新颖,却怎么也入不了她的法眼,最后看看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三点。无奈,只得返回买了一件相对还算满意的黑色蕾丝睡衣。低胸吊带,左腿开叉到腰部,透明到穿与没穿区别不大,就这么一层薄薄的布,要价还上千!?可为了自己的“性福生活”,这点小钱倒不是她在意的。
赶着去洗了个头,又去美容院化了个妆,时间已经将近五点,把她急得将给自己化妆的小姑娘好一顿说,付了钱,匆匆往家赶去。
今天是祝珏祯出差回来的日子,许馨芸将家里的所有人都给放假了,孩子也随着奶妈和保姆去了自己父母家。她要给自己创造一个条件,给他一个惊喜,她要今晚跟他过上“性福生活”!今天她豁出去了,再不行下次直接来□!
许馨芸基本没怎么下过厨,但是偶尔也给自己泡个面下个蛋什么的,通过这两天将菜谱背得滚瓜烂熟,又跟着厨师临时抱了抱佛脚,做出来的晚餐倒也算卖相不错。她开心地看着桌子上的杰作,开心地想:哼,不就是个牛排沙拉么!
工作狂就是工作狂,出完差不回家,直接在单位上完班才回来。她拨通了他的电话,“喂?祝,下班了吗?”
“恩,在路上了。”
“那好,你小心开车,我等你回来。”
挂上电话,许馨芸飞快地跑到镜子前,换了套衣服。镜子中的女人身穿黑色米色相间的大横条纹连衣短裙,黑色的诱人丝袜加高跟鞋,露出香肩。这个季节这样穿是凉了点,可谁叫咱豁出去了呢!她笑笑,满意的朝镜子里做了个鬼脸,开门出去迎接。
原本只在院子内等着,可是天都几乎黑了,还是不见他回来,于是打开铁门,站在环山路上等着。也许他见到自己这么盼望他回来,说不定就感动了呢?
可是真当见到他车子时,许馨芸还是害怕了。怎么能这么不矜持呢?于是一溜烟跑回房里等着。
祝珏祯过了许久才推门进来,许馨芸向往常一样接过他的包问:“祝,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洗澡吧!”说着他边脱西装外套边往楼上走去。
“哎…祝,等等!”她温柔地笑着,“先吃饭吧,不然就凉了。”
祝珏祯看看
44、祝珏祯&许馨芸 ...
她,点头道:“那好。”一进饭厅,他在门口处停下来,转头问:“烛光晚餐?”
许馨芸微笑着点头,向自己座位上走去。一看到桌上的蜡烛和鲜花,她傻眼了,玫瑰花由于下面的秆子长,所以她找了个垂直的花瓶,可现在立在她和祝珏祯面前,将对方视线几乎完全挡住了。靠,这样还怎么眉目传情!她不禁在心里暗骂。白色的蜡烛由于点的太早,已经燃了半支多,而且烛油滴的整根蜡烛和烛台都是,一点也不美观,但是现在也只能将就了,她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点早了。”
可更让她傻眼的是祝珏祯接下来一句冷淡的话,“吃顿饭这样也不嫌累。”他的声音很轻,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可还是被许馨芸听到了,这句话犹如一瓢冷水直接泼在她脸上,一整天的激动与期待,就此一扫而空。
他卷起白衬衫的袖子至手关节处,看上去更加干练帅气。拿起刀叉轻切牛排,随口问道:“小猪呢?”
“我爸妈家。”她没好气地回答。
“其他人呢?”
“放假了。”
“哦。”
接下去,一顿饭一直无语。许馨芸太憋气了,自己花那么多心思准备的一切,只被他一句话就否定了。他从头至尾没有注意过她从一堆战利品里找出来的最满意的衣服,没注意到她花心思特意去美容院化回来的妆。
但是没关系,还有性感小睡衣呢!不能就此气馁。她告诉自己。
趁着祝珏祯去洗澡的空挡,她赶快换上睡衣,又将香薰点上,然后拿出香水往身上和床上各喷了一点。一切准备就绪,现在是该怎么亮相的问题了。她一会儿躺床上摆缭绕姿势,一会又跑卫生间门口做妩媚状。最终还是决定靠在床上随意翻书,到底自然些好。听到卫生间开门声时,她又赶快将开叉到腰的叉口掀开些,露出整条雪白的美腿。祝珏祯洗完澡出来,吸吸鼻子,没说什么。直接靠到床上,抱起笔记本,查看财务报表。
他虽然装的若无其事,可是又怎么会不明白一晚上反常的许馨芸,究竟在动什么心思呢?只是不愿意配合罢了,生理洁癖的他,一直不是很乐意做这件事,更何况是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他不想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