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心底嘀咕了一句‘明知故问’,却还是恭敬的回答道:“是,敢问道兄?”
“别乱叫”鲁海道:“我可不是什么道兄。喂,这种程度的鬼上身,你们就没办法了?”
师姐对鲁海显然没什么好感,赌气道:“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被占据了,你看不出来吗?”
鲁海翻了个白眼,夸张的叹气道:“误人子弟啊!真是师傅蠢,蠢一窝啊!”
“你!”
鲁海的出现似乎完全打破了方才的紧张气氛,师姐被师兄拉住,却依然怒道:“不许侮辱我师傅!”
鲁海根本不理那两人,缓缓一笑,指着那‘师弟’道:“教教你们,像这种脸色像鬼、眼睛死硬颜色诡异、嘴角冒白沫,青筋外凸的样子,是因为附身的东西无法完全控制这身体,就和你们说的排斥反映一样!这是常识!希望你们以往没有杀死太多不该杀的人。”
两人听得惊呆了,而那个‘师弟’在鲁海一只指头之下不住的左突右撞,似乎试图想要逃走,可就是无法摆脱那根指头的控制。
“你胡说!”突然的,师姐喊出来,心里因强烈的不安与罪责感而颤抖。
鲁海冷笑:“自以为是!”说完,指尖突然激射出一道蓝光,师弟砰然倒地,而鲁海却已经旁若无人的转身往门口走去。
“师弟!”师姐惊呼,跑过去。师兄跑到鲁海面前:“站住!你把我师弟怎么了?”
鲁海讥笑,冷然道:“杀了”
“什么?”
“这不正是你们要做的吗?”
“你!”师兄气急绘出一拳,可眼前一花,哪里还有鲁海的人影。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呻吟,师兄转过头,惊喜又愧疚的看到师弟已经好好的醒了过来…
小洋房不远的林子里,鲁海张开手,放出那个女鬼,眯着眼睛,抱着胸,冷冷道:“那狐狸在哪?”
那女鬼贴着树干,紧紧盯着鲁海,喉咙里不住发出咝咝的声音,心里即恨又不甘!好不容易有了力量,她心底只想杀人!她痛恨所有的人,所有活着的人!为什么别人可以活得好好的,而她却要被逼得自杀?!
鲁海抬起手,轻轻一攥,那女鬼立刻面容扭曲发出痛苦的叫声,喊道:“饶了我!”
“告诉我那狐狸在哪!”
“什么狐狸,我不知道!”女鬼抓着自己的脖子,眼前这个人让它从心底感到恐惧!
“别想糊弄我!你身上一股子狐狸骚!”鲁海冷哼:“若不是那狐狸,你怎么可能有害人的力量!那狐狸有什么目的?!”
“我从没见过什么狐狸!”女鬼看到鲁海似乎陷入沉思,随即大吼一声,竟拼命是的扑向鲁海。
鲁海冷哼,手掌只是一压,那女鬼便尖叫一声,化作一股烟,彻底的消散了。
该死的净月!
鲁海看着那被风吹散的烟气,脸色阴沉,那狐狸到底它在想什么?!这些天,他已经追到了十来个这种本不该具有力量的灵魂了!有的,原本甚至连形态都不能幻化出来,可却变成满身狐狸骚的厉鬼!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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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凌绸的说法,孟久要着雌刀,肯定会先找那些传说闹鬼的地方、或者自古便有着宝物传说的地方。而那些地方,肯定或多或少会有不干净的东西。而想引出雌刀,最好的办法就是使用雄刀!只要孟久用雄刀,凌绸说她便能感觉到。
高速公路笔直的伸向远方的天际,炎热的气温形成柏油路上常见的海市蜃楼,远处的路面上总像是有一滩水一样,所以,翡月并没有意识到,前面的路面上,真的有一滩水――油水!
为了躲避那个突然从护网破洞钻进来的小孩,翡月死命的在油水上将刹车踩到底!
Shit!翡月暗骂!
汽车打滑,转了几个圈才有惊无险的停下!而凌绸却早已自车窗中飞跃而出,抓住那孩子,飞快的在那孩子身上点了几点,然后毫无顾忌的将那孩子扔在后座上。
翡月疑惑的看向凌绸,后视镜里却闪起一下下的灯光,翡月这才想起自己的车横在高速路上!刚将车靠边到紧急停车带上,一辆车已然愤怒的响着喇叭呼啸而过,将地上粘呼呼的油水渐起,险些溅到开着的车窗内。
凌绸皱了皱眉,道:“换车吧。”
“啊?”
“那地上的是尸油!”凌绸挥了挥手:“溅了一车,这么热天,臭死了。”
这么一说,翡月似乎也闻到一股恶心的臭味,不由一阵恶心,还没说话,凌绸却已经下了车。
翡月连忙跟下去,看着从后座拉出那小孩的凌绸道:“等一下,这孩子怎么回事?”
“这是死人。”凌绸似乎懒得解释,可看了翡月一眼,叹了口气道:“看见两边网子上的破洞了吗?这些死人估计是扯破网子的时候划破了身体,所以尸油流了一马路。”
翡月两边看了看,回过头,却看到凌绸已经拉着小男孩的脚,拖着下到高速两边的沟里。
翡月吓了一跳,幸亏这条线车少,不然看到这一幕,肯定要以为电锯杀人狂现世,进而造成又一桩连环车祸了…
跺了跺脚,翡月锁上车还是追了过去:“喂,你知道那车多少钱一辆?”
凌绸将小男孩扔在沟里,边往那护网的洞走去边道:“你这种人还需要钱吗?”
翡月又气又无奈,看了地上那小男孩一眼,暗骂自己倒霉,怎么会和这个女人一起出来,忍着气道:“你要干嘛去?你以为两只脚会比汽车快吗?”
凌绸走到那护网前,转身,看向公路对面的护网,吐出口气:“这就是了。”
“什么?”翡月以手遮着阳光,眯着眼顺着凌绸的视线看过去…是错觉吗?她似乎看到一股似水般的气流横穿公路,向两边延伸,而公路之上的气流却如一个漩涡般有些混乱。
凌绸走下来:“你听说过赶尸匠吗?”
翡月点了点头,凌绸道:“赶尸匠不是随便选择路线的。他们要沿着一种称为地气的流动痕迹行走。一则,地气可以引领死者行进,使尸体行而不僵,也就是能让尸体行走却不会起尸。于是,那些赶尸匠就不必费太多的力气驱使死尸,不然,走那么远的路都要施以法术,还要时刻提防起尸,累也累死了。二则,地气附近很少有生物接近的,所以便少了因接触阳气而起尸的危险。可这里”凌绸指着高速公路冷笑道:“这公路穿过,使地气产生混乱,反而会起尸,并且使那些行尸在此往返穿梭,找不到出路。”
翡月面容僵硬的看着沟里那个小男孩,倒吸了口凉气,才几分钟的工夫,那小男孩浑身的肌肉却已经脱水变成一具干尸!
凌绸道:“看看去吧,上次修罗刀有反映的地方应该就在这个地区附近了,看这还有行尸,说明问题还没解决,如果孟久就是在这附近,说不定还没离开呢。”
拿上食、水,钻过护网上的破洞,两个人顺着田埂穿到一座小土山下,还没转弯,便听前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和杂沓的脚步声。
两个人互望一眼,刚刚让开土路,便有一队送葬的人便转了出来,撒出满天的纸钱。
“阴人上路,阳人勿挡”为首的中年男子对两人的方向撒出一把纸钱,又喊道:“钱财开路,阴人上路,跟好喽。”
送葬的队伍至少有三十多人,前面一律的男人,手里拿着幡、金银铜宝以及各种纸糊的东西,中间四人抬着一个楠木的棺椁,后面跟着十几个妇女,手里捧着水果、猪头等祭祀品。
队伍走过,逐渐往南侧拐过去,两人才看到整个队伍后面还跟着一顶全黑的小轿,轿门挂着铁钉串成的链子,轿顶贴满黄色的符咒,轿帘上绣着两个黑色的人形怪物,却在麒麟身上扎满了银针。整个轿子看起来透着古怪,让人的目光无法移开。
队伍走过,凌绸却一拉翡月暗道:“跟去看看”
“啊?”
送葬的队伍往南绕过两个小山包,来到一片远离人烟的墓地前自动的停下,为首中年男子将纸钱规规矩矩的摆在墓地进口处的一个石台上,口中念念有词的撒下一碗黄酒,随即忽的点起一把火:“生人下葬,静候时辰。”
火光中,送葬的队伍一起跪下,静静的等候着,唯独那棺椁与轿子还立在那里不动。
“那轿子里什么人啊?古里古怪的”翡月问。
“快死的人。”
“啊?”
凌绸一笑:“如果没错的话,我们正好碰上了一次活葬。”
“什么?!”翡月声音大了点,后面的几名妇人不快的瞪了她一眼,从侧翼走过来两个男人:“对不起,本村送葬习俗不可有外人在场,请回避。”
凌绸嘴角上翘,不答反问:“你们这活葬的习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两人听凌绸这么一说,脸色就是一变,其中一人快步走向队首的男人,另外一人低声道:“你是什么人?”
凌绸不说话,看着远处的男人,目光一触,那男人微微颔首走过来,稳重道:“在下刘旬,村里专负下葬的祭祀。这位女士知道活葬?”
凌绸捻起了一把土,看了看,还是只问不答:“你们这活葬,是从哪学来的?”
刘旬皱了皱眉,却还是道:“这是祖上的人传下来的。”
“那你们祖上是从哪学来的?”
刘旬有些不快:“对不起,我们没有义务回答你。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希望你能先回答我的问题。”
凌绸眯着眼,看了那男人一眼,翡月暗暗盯着凌绸的手,生怕这个女人一言不合就要出手伤人。可出乎意料的,凌绸却轻轻一笑,道:“我祖上也是活葬的。”
刘旬恍然:“难怪…说实话,这活葬若是让外人知道,恐怕要惹来不少麻烦。所以我们也很谨慎。”
“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你们祖上的活葬是从哪学来的?”
“为何对这问题有兴趣?” 刘旬显然还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凌绸看了远处的黑轿一眼继续道:“你们这活葬有问题,如果我没说错,这墓地怕是不平静吧?”
第十七章 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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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旬脸色一变,仔细看了凌绸几眼,压低声音道:“实在不知是遇到高人了,只是有些事情我也不很清楚,我叫人去请村长好了,或者,麻烦你们二位去趟村里?”
凌绸摆摆手:“我问你,你们村最近有没有来过什么道士?”
“道士?”
凌绸看了翡月一眼,翡月连忙拿出一张照片递过去,见那人摇了摇头,有些失望。
刘旬递回照片,疑惑道“这人是?…”
凌绸道:“我们在找他,没见过就算了。”
“好。”刘旬道:“那二位在此休息,我这就请村长过来。”
“不用了”凌绸一闪念笑道:“我们想在你们这里借助些日子,方便吗?”
翡月一愣,那边刘旬已然痛快的答应下来。
凌绸点头,笑道:“那你们继续吧,别耽误了时辰。其它事,回村再说。”
“好”刘旬点了点头,回身走向那石台。
翡月低声道:“孟久不在,我们还住什么?”
凌绸懒洋洋的坐到一块石头上道:“这叫守株待兔,与其跟着他屁股后面跑,不如等着他找来。”
“不懂。”
凌绸冷冷一笑:“他们这活葬不光有问题,而且这墓地的阴气已经积攒到了一定的程度,不出三天必有祸事。孟久只要还在附近,必然能感受到。到时,他多半会过来。”
翡月挤出一点笑:“他要离开了呢?走高速,几个省的路程都跨出去了。”
“那就让这今晚出事好了”
“啊?”翡月简直要晕倒,无奈道:“就算感到了问题,他也不见得会赶来吧?”
凌绸笑了笑:“你放心,那个家伙是个真正的好人。”
翡月疑惑的看着凌绸,“你很了解我师傅吗?”
“时辰将到!上香祭祖,生人入棺!”刘旬洪亮的声音打断翡月和凌绸的对话,翡月又看了凌绸一眼,这才将注意力转移过去。
黑轿应声落地,四个黑衣妇女上前,掀开铁钉的链子,打开厚布轿帘,在一阵铁钉的碰撞声中将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搀扶下轿。
那男人病恹恹的,脸上毫无生气,怕是重病不愈有一段日子了。就这样一个行将就木的人眼中,却带着一种异样的恐惧与紧张,以至于脚步更加拖沓,上身明显的后倾,似乎想要逃避什么。
翡月皱了皱眉,牛掌权所讲的活祭的恐怖一下子浮上脑海,就算是要死的人,她还是无法同意这种残忍的作法!
有时候,人的行动是先于大脑的理性的,所以,翡月刚一生出厌恶的念头,脚下便已经走了过去,也就在同一时刻,她只觉后颈一凉一疼,全身竟像是变成了木头,一动不能动,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静静的看,破坏别人习俗的行为是愚蠢的。”凌绸冰冷的声音在耳边想起,翡月真恨不得给这个没人性的女人一脚!可,她竟连闭上眼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做不了!
第二次被这个女人制住了!翡月恨恨的想,也让她第一次产生了想学会控制九尾力量的念头。
那边,在刘旬一句句唱和中,那个男人被放入了棺材,旁边站着一式的黑衣男人,手里拿着贴满符咒的铁锤,从盛着符水的玻璃盆中一人取出一根铁钉。
一个中年女子,默默的走到棺材旁,流着泪,双手颤抖的将符水弹在棺中男子的脸上:“你走好,我一定会把儿子供上大学的。”说完,便勉力忍着破口欲出的痛哭跑开。
刘旬向馆内撒入一把纸符,也不管棺内那男人哀求的眼神毫不所动,高声道:“盖棺!”
“嗬….”棺内那人紧张的张开嘴想说什么,却早已没了说话的力气。
“等一下”凌绸的突然喊道,令所有人一惊。
似乎压根没有看到那些人愤怒的眼神,凌绸款步走到棺前,若不是刘旬以眼神压下,恐怕早有人上来将她拦下了。
“有什么问题吗?”刘旬压着不快。
凌绸看着棺里的男人,突然伸手进去,在那人咽喉飞快的上一点。
“喂!”旁边的人惊呼,刘旬也攥起了拳头,可棺内那人却陡然深吸一口气,大叫出声:“啊―――――――”
所有人都愣了,看着那脸色渐渐红润的将死之人愣了。
那男人大喘了几口气,竟自己攀着棺沿坐起来,对凌绸笑道:“谢谢你!这口气,总算出来了。”
一时间,屏息的人群突然沸腾起来,有人惊呼着要人去找那人的媳妇,有人惊疑的相互议论,刘旬张大眼看向凌绸:“这….”
“这人一口气郁结在胸,通出来,自然就舒服些了。”
刘旬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道:“谢,谢谢你。来,快扶刘大出来。”
“扶他出来干什么?”凌绸问。
刘旬一愕,旁边已经有人道:“人都活了,还躺在棺材里干什么?”
凌绸冷冷一笑:“活葬,葬的本来就是活人。”
说话那人一愣,随即脸上一阵怒意,却碍着凌绸救了刘大一命忍着没有骂出来。
刘旬忙道:“姑娘别开玩笑了,那是指要死的人。”
凌绸不动声色道:“活葬一旦开始,便不能停下来。这个男人被你们以束灵符水净身,灵魂已经被封在自己的肉体中了。这本来也没太大问题,顶多就是他将来死了以后灵魂不得解脱罢了。可你们却抬着他途径地气,惹了一身的阴气,又在地气混乱的地方横切而过,断了他身上的阳气。这人如果不活葬,那阴气侵入魂魄的同时,就会活着起尸。那可就是活尸啊”凌绸眼神一冷:“不葬了他,你们谁也别想活过今晚。”
刘旬听愣了,旁边的人也都听愣了,那刘大满脸惊惧的看着周遭一张张变换不定的脸,着急道:“你们别听她胡说,什么断了阳气,我身上感觉好好的!”
刘旬咳嗽一声:“既然非下葬不可,你为何要救治于他?”
“不管他,让他胸头留着一**气,死后会变僵尸的。”
凌绸话说完,周遭得人脸色又变了变,看神情,已经多少有些相信了。
“你胡说!”刘大的老婆尖声喊着,冲了过来,抓住自己的丈夫就要往外搀扶,旁边却有人伸手拦道:“嫂子,就算不下葬了,也得等刘哥发话才成。”
“你让开!”刘全得老婆大叫:“你们想活埋了我家刘大?!你们好狠得心啊!都被这妖女迷瞎了眼!”
“你们这里能接受活葬的习俗,肯定曾经发生过僵尸屠村的事情吧?” 凌绸淡淡的说完,却不再管他们,转身走向翡月。有些时候,一句话就够了。
凌绸坐在翡月身侧,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边的撕心裂肺,看着那如厉鬼般拿着锤子猛力敲击的男人们,还有昏倒在一旁无人管的刘大老婆,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人和天授,只有在疯狂这一点上,毫无区别!”
第十八章 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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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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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送葬的队伍回到村里,翡月实在有些忍不住那刘大老婆憎恨的目光,自己一个人躲到房间里不想出来,凌绸却意外合作的跟着刘旬去见村长。
“我已经听刘旬说过了,却不知,我们的活葬问题在哪里?”支开刘旬,村长刻意压低的声音还是掩饰不住声音里的紧张,这个叫凌绸的女人让他感到没名的寒冷,那种感觉…...和他原来所在村里的祭祀一摸一样!她们都是真正拥有力量的人!
“徒具其形”凌绸将茶叶扔进旁边的冷水里:“你知道不知道,活葬地点以及路线的选择都是有意义的?你虽然将所有细节都搬了过来,可你根本没有力量,连地气的流动都看不到,这活葬不但不会起作用,反而会凝聚凶邪。”
村长愣了愣,看着那冷水冲出的‘茶水’,苦脸:“那,那我们该怎么办?还有啊,请你千万别把这话说出去,不然,村里活葬的家属会杀了我的。”
凌绸玩着手里的茶杯:“跟我一起来的女孩。”
“什么?”
“用那个女孩做祭品,把墓地里有问题的尸体一次性引出来。”
“引出来?”村长震惊:“那不是把恶鬼往家里引吗?!”
凌绸也懒得多说,只是道:“你们只要把坟挖开,至于怎么解决那些活尸,就是我的事了。”
村长脸色变白,不解的看着凌绸:“这,这…”
凌绸微微一笑,那美丽的笑容却令村长从心底感到恐惧。凌绸将茶杯里的开水倒在旁边的兰花上,看着花朵瞬间枯萎,冷冷道:“是干,还是等着僵尸屠村的一天?”
村长还是犹豫:“这,这有点…村里人不见得同意的。”
凌绸笑:“那是你的事。对,可以利用刘大那老婆。虽然做恶人的是我,但看她那样,肯定是把我们俩当成一种人来恨了。”
“那女孩,会答应做祭品吗?”村长看着起身往外走的凌绸张皇问。
“答不答应,都由不得她”凌绸微微一笑,转身离开,留下被冷汗湿透全身的村长。
翡月坐在村头一个搭好的木床上,恨恨的对凌绸道:“你救治那刘大,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狗屁僵尸,对不对?!”
凌绸笑:“当然,从云端打入地狱,想必会令他怀着更多的恐惧与恨意死去的。死的越痛苦,诈尸才会越凶,孟久感到尸变的概率才会越高!”
“残忍!”翡月赌气道:“没人性,就是你们千年记忆沉淀的全部吗?!”
凌绸淡淡一笑:“难道一刀杀死他,就可以算作仁慈了吗?我可是在帮你!”
翡月一愣,虽然知道这是强词夺理,却一时无法反驳凌绸的问题。直到许多年以后,她才明白,此时此刻的她,还远远不能真的体会到什么是‘残忍’与‘绝望’。也明白,凌绸为她留了多大的心理余地。
就在这时,村前一阵嘈杂的混乱,十几个小伙子惊惶失措的跑过来,喊道:“来了,来了!诈尸了!”
“回村里,记得不许有任何动静,就连狗也都给我把嘴捂上!”凌绸对为首的刘旬交代完,随即在进村的地方用树枝画了一条线。
翡月站起来,有些不安道:“这么一条线,你就能确保这些活尸不会进村?”
凌绸扔掉木棍,看着远处隐约走来的人影,道:“不是这条线,是你这个祭品”
翡月无奈道:“你别逗了,又不是演电影,那些僵尸怎么可能只攻击我一个?!”
“你师傅没跟你说过?” 凌绸看了翡月一眼,叹道:“你因为不能控制九尾的力量,所以身上总是随时随地的溢出一些甜美的灵气。这些灵气虽然可以令小鬼胆寒,可对一些凶邪的东西来说,却是美味大餐啊。”说完,凌绸微笑着退出那条线道:“孟久来之前,就看你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