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带你去,餐厅又不会跑掉!"艾尔夫语气很酸,有点怒火的成份,恶狠狠地瞪了路德一眼,这个臭小子!路德满脸的得意洋洋。
"无所谓啦,反正秀走完后就去海吃一顿,哈哈!我最喜欢吃意大利菜了!"潘凌已经开始憧憬了,还可以找Mario Batali讨教一下厨艺,哈哈,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拜他为师呢?一定要求他,就算不能做他徒弟也要央求他进厨房见识一下他精湛的厨艺…
乘着她走神,艾尔夫堵在路德面前,冷冷地警告道:"你最好给我离潘凌远点,如果你敢…"
"敢什么?"路德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冷笑着讥讽道:"自己没本事就少装老大,你以为你是谁呀?有时间还不如好好研究一下你亲爱的小美人吧,我可是请了最好的调查公司对她进行了全方位的调查,她所有的经历、爱好、喜好我了如指掌,可别输给我喔!哈哈…"路德嚣张地笑容在艾尔夫眼中极其刺眼,这一直是他不耻用的着数,他认为两个人应该慢慢的彼此了解,用这种急功近利的方式根本没有诚意,是在亵渎纯洁的爱情,可惜这一套在路德眼中都是狗屁,他只看结果从不注重过程,跟他这种人根本说不通!
"你…"如果可以艾尔夫真想把他狠狠捧一顿,潘凌突然想起什么事回过头来,他收回警告的目光,恨死了路德那得意忘形的邪笑,看了就想扁。
"艾尔夫,维维安为什么不能参赛呀?大赛到底因为什么理由拒绝她呀?你们家族不是挺有权势地位嘛,不能帮帮她吗?"潘凌问道,维维安不是个挺成功的造型师吗?在圈内应该有不少朋友吧?为什么会被拒绝呢,太奇怪了!
"她没有跟你说吗?"艾尔夫斜了她一眼,什么都不知道竟然也敢接下维维安的秀,真是服了她了!
"她只说是大赛主办方的偏见,你哥哥莱恩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为什么不帮帮他的老同学呢?"潘凌觉得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她跟你说她是我哥的同学,那有没有告诉你他们以前还一直是室友呢?"艾尔夫没好气地反问道。
"室友?这怎么可能,他们两个不是…"潘凌说到这儿,突然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不是吧…维维安不会是…
"是的,维维安原来是男人,但她有一颗女人心,很早以前就做了变性手术,而且她最爱的人就是我老哥莱恩,莱恩现在见到她都绕着走。虽然时尚界是所谓最前卫最开放的世界,但变性人想在主流世界里生存还是非常困难的,人们还是不接纳他们,所以不接受他们的参赛报名,他的那些设计师朋友也都是变性人,你都不知道吗?"艾尔夫挑了挑眉毛,看着一脸呆若木鸡的潘凌。
大结局卷 第一章 偷吻
潘凌坐在艾尔夫的跑车里,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缓过来,虽然她有个王铁男这样的朋友,但毕竟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变性人,之前不知道,现在乍一听到肯定会很惊讶,不过她倒还好,不至于会对维维安有什么歧视,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嘛!
潘凌沉思中无意识地挽了一下长发,碰到耳朵,一阵刺痛让她一愣,赶紧用手去摸耳垂,不由得小声惊呼道:"不好,完了!"脸色立刻变了,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艾尔夫一跳,赶紧停下车子靠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潘凌抚着耳垂,转过脸来哭丧着脸说道:"我的耳朵发炎了,本来耳洞打了就没有多久,一定是天气热,这段时间又老是更换耳环,没有注意卫生,现在肯定是发炎了,耳朵像火烧一下,都肿起来了。"
她噘着嘴烦恼的样子让艾尔夫忍俊不禁,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她还真是夸张呢!平时好像什么事情都难不倒的她,竟然为这么点小事紧张,难得表现出小女孩的可爱。
"那回去后我帮你处理一下吧,你不要再摸了,手上也有细菌,只会感染得更厉害,不要碰它了!"听艾尔夫一说,潘凌跟触了电似的,迅速把手放了下来,惊吓得瞪大眼睛,可爱得模样让艾尔夫轻笑出声,真的很Q呢!
很快到了住所,艾尔夫找来医药箱,翻出酒精和棉签棒,然后示意潘凌坐在沙发上,潘凌呆呆地看着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艾尔夫无奈地提醒道:"你不坐下我怎么帮你处理伤口呢?"
潘凌才"恍然大悟",乖乖坐下,艾尔夫把药箱放一边,紧挨着潘凌坐下,潘凌不满地瞄了他一眼,觉得两人坐得太近了些,艾尔夫没理她,认真查看起她的耳朵,发炎得很厉害呢,都有点溃烂的迹象了,伤口处又红又肿,戴着的银质耳钉紧紧镶在肉里,艾尔夫不由得责怪地瞄了一眼潘凌,这个丫头也太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竟然发炎成这个样子才发现,太粗心了!
"很严重吗?怎么样呀?"潘凌叽叽歪歪地问道,担心的神色一点没有往日的神气,艾尔夫安慰她,"没事的,只是化脓了,我消毒一下,然后把你的耳钉拿下来,你别乱动!"他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棒蘸着酒精消毒伤口,潘凌感觉到一点点刺痛,不由得皱起了眉毛,但没有叫痛,乖乖地坐着,等伤口消毒后,艾尔夫把手也用酒精消毒后,准备帮潘凌把耳钉拔下来,但刚刚伸手去抓,潘凌就鬼叫起来,"唉哟,好痛!"说着下意识地将脑袋偏开,躲开艾尔夫的手。
"喂,你不要乱动,忍着点,你从小到大受过大大小小不少伤吧?竟然还会怕这点疼痛,真是想不到呢!"艾尔夫忍不住亏她,心里却是心疼。
"知道啦!我会忍着,你下手吧!"潘凌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英勇就义的模样,艾尔夫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活宝呢!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再怎么强悍也有脆弱胆怯的时候,这样难得的潘凌在艾尔夫温柔含笑的目光中显得尤为动人。
艾尔夫再次伸手去拔耳钉,却没想到因为耳朵发炎红肿,伤口淌出水来,耳钉几乎镶在了肉里,怎么也拿不下来,潘凌紧闭着眼睛,紧咬着嘴唇,忍着疼痛,整个人紧张得都有些僵硬了,艾尔夫看到她拼命忍痛的样子觉得一阵心疼,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小心翼翼地,生怕再弄疼了她,费了不少时间,总算是将一只耳钉拿了下来,才松了口气,发现好像他比潘凌本人还要紧张,只是下个耳钉竟然出了一头汗,不由得在心中自嘲,他也有如此小心翼翼对待一个人的心情,以前不曾有过,也不曾想过…
"转过来,还有一只。"艾尔夫轻拍潘凌的肩膀,将耳钉放在她的手上,潘凌苦着脸看着小小的耳钉,想不到这个时候可是害苦她了,她依言转过脸来,将另一边面对艾尔夫,再次闭上眼睛,抿着小嘴,屏住呼吸,因为紧张而皱成一团的眉头,艾尔夫禁不住轻笑,认识到现在这恐怕是她最乖的时候了,像个小孩似的,可爱的表情还真让他有些情不自禁呀!
艾尔夫再次圆满完成任务,将耳钉拔了下来,期间潘凌不停地问,"拔下来了吗?还没有吗?快点啦!"艾尔夫要小心怕弄疼了她,手上不敢动作大,更不敢用力,自然很难取下来,而伤口淌出的脓水更是让耳钉又滑又粘很难处理,不过最终还是让他拿了下来,搞得一身汗,潘凌没有再鬼叫,但看表情知道其实她觉得挺疼的,只是忍着,可还没有完,已经化脓的伤口必须把脓水全部挤出来再消毒。
潘凌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将棉签棒又交到艾尔夫手中,严肃地交代道:"拜托了,谢谢!"她搞得好像在托付什么身家大事似的,逗得艾尔夫眼睛都笑弯了,"好,知道了!"他故意板起脸来,郑重地接下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艾尔夫用蘸了酒精的棉棒处理潘凌的伤口,才碰到她就本能地缩了一下,眉头皱得更深了,轻咬着下唇,娇柔地嗯了一声,可怜兮兮的娇吟模样让艾尔夫心跳漏了半拍,等再反应过来唇竟已经吻上了让他魂牵梦扰的甜美粉嫩,他被自己的冲动吓了一跳,嘴唇好像有种被电打到麻麻的感觉,迅速撤回身子,紧张忐忑地望向潘凌,生怕会吓到她,不会认为他是个卑鄙下流的登徒子吧?
本来眼睛就很大的潘凌睁得圆圆的,样子十分滑稽,吓傻了!她征征地看着眼前的艾尔夫,小嘴微张,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大概是清醒了一些,眼神突然转为疑惑和探索,眨巴着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艾尔夫…的嘴唇,她的小脑袋瓜里此时乱成了一锅粥,怎…怎么…怎么回事?为什么刚…刚才嘴唇有股电流通过的感觉,麻麻的,怪怪的!这…这到底是…潘凌依然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艾尔夫唇型很美,泛着诱人光泽的嘴唇,脑袋是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反应。
艾尔夫的理智在拼命地挣扎着,心中一个声音大声地呻吟着,求你了,别再看着我,我会把执不住的!但是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寻向他最渴望的地方,轻抚着潘凌粉嫩的脸颊,甜美的芳泽近在眼前,心中的呐喊不断回荡,潘凌没有反抗,只是单纯地望着他,那纯洁如雪水般的眼睛里像是蒙上了一层雾,看不清、猜不透,只有最原始的本能让他情不自已…
轻启朱唇,温柔的探索,无尽的索求,温软的诱惑,初品甜美尝泽芳菲,艾尔夫的竟有种初恋青涩的羞怯,小心翼翼的心情是他从未有过的珍惜,哪怕是最细小的大胆妄为都会是种亵渎,好像捧着世上最最珍贵的宝贝,生怕会惊扰到她一分一毫…
潘凌一时失神在这温柔陌生的感觉中,她从来不是什么贞节烈女的拥护者,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随便和不自爱,没有男人打动过她,平静广阔的心原中从未出现过任何男人的身影,她不在乎,不在意,但并不代表她没有心,爱情与她只是一种邂逅的美,不会是生命的全部,她不懂爱情,不懂生死相依这类的情话,感觉虽然飘渺但却最真实,仅凭最本能的直觉就够了,没有讨厌的感觉,自然而然,何必去想原因或是其它有的没有的无聊困扰。
她的默许和纵容让艾尔夫的"贼胆"大了起来,手指抚过柔顺的发丝,轻掠过修长的粉颈,沿着秀美的锁骨滑向丰盈的柔软…
潘凌猛地一把将艾尔夫推开,杏眼圆瞪,怒斥道:"喂,你太过份了吧,得寸进尺呀?"不过下一秒双颊上不自觉地泛起诱人的红霞,尴尬、暖昧、无措,眼神的飘忽,再怎么与众不同她还是个青涩的小女生,思想上的开放不代表行动上的豪放,虽然放任艾尔夫的"造次",但目前对他只限于浅尝则止的程度,不是可以凭意妄为的冲动,她即不会压抑自己的感觉亦不会放纵他人的欲望。
艾尔夫虽然被她粗鲁地打断,心里却丝毫没有郁闷或沮丧,反而是一片阳光明媚,哈哈,他知道这是跨出多么不容易的一步,两人感情一个质变的飞跃,往往这一步是最难的,却因为一个小小的插曲而意外地挑明了,虽然潘凌的感情远不及他的炽热,但是一个好的开始,至少在她的心中有了他的影子,已经接纳了他,他知道就潘凌的个性,已经很不容易了,果然耐心和真诚是会有回报的!
"看什么看,别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盯着我,别以为我这就是喜欢上你了,只是觉得你不讨厌,可以接受,如果其它男人也不让我讨厌,我或许也不会拒绝。"潘凌倒是坦然,虽然有些羞涩,但天生的豪迈让她总能正面的面对自己的感情,她不喜欢暖昧或是所谓矜持,有些话说清楚比较好。
"没什么,我说过我会等,我不在乎时间和付出的多少,只要你…给我机会。"他爱死了潘凌的这种个性,即没有所谓淑女的假正经胆怯,也没有那些豪放女的随便草率,忠实自己的直觉,没有束缚没有杂质,爱也好,不爱也好,完全凭自己的心!
"喂,本来是要处理伤口的,你到底是干什么呀?"潘凌眯起眼睛,这才想起还有"正事",这家伙还真是不"专心"呢!
在潘凌"责怪"的目光中,艾尔夫还是一脸无赖的坏笑,有她这个甜心在面前晃,他哪可能集中精神"专心"嘛!不过玩笑归玩笑,正事还是要做的,"好啦,不要再生气了,不然我忍不住要吻你了!"说着拿起手中的棉棒让她乖乖不要动。
潘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还没有发作,他终于帮潘凌把小小伤口处理好,抹上药膏,再把耳钉装回去,不然耳洞会长起来的,潘凌闭着眼睛、抿着小嘴、皱着眉头苦着脸忍耐的可爱模样数次让艾尔夫差点把执不住,真是受罪呀,身体靠得这么近,她特有的体香陶醉着他的感官,诱惑是那么强烈!这种非人的折磨要人命呀!
大结局卷 第二章 模糊不清的爱
"做我的女朋友。"艾尔夫美丽的蓝色眼眸深情地笑望着潘凌,后者却没有回答,倒没有以前那样的激烈反应,只是托着腮淡淡地斜了一眼艾尔夫俊美如神砥的完美脸庞,一抹似有似无地浅笑泛在嘴角,这种折磨人的态度还真让艾尔夫抓狂呢,坏笑着挑了挑眉,"不相信我?还是那句我们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
潘凌望着他托着腮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说过,我们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是指我们的价值观和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我并不认为你口中女朋友的定义跟我的认知是不一样的,这没有什么对错或是不相信,不过没关系,我也并不在意这个'女朋友'的头衔,也许对于别人来说是无上光荣,与我一钱不值,谢谢你的好意!"
艾尔夫眼睛变得锐利起来,"那你是不接受我了?"潘凌依然是那抹轻松的浅笑,艾尔夫恨死了她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虽然他曾经这样无数次地对待其它女人,也许就像欧阳麟说的,这就是他的报应吧!
"不是,只是不想做你的'女朋友',我不喜欢做任何人的附庸,就算是爱情也休想拴住我!"潘凌强势地宣言倒是很符合她的个性,也正是艾尔夫会爱上她的原因之一,只是他就是觉得不舒服,说不出来的郁闷,蓝色的眼睛里透出点点的忧郁,"你为什么这么独立,你完全可以依靠我…"
"不!"潘凌坚定地打断他的话,"我不会依靠任何人!"一句话让艾尔夫一时语结,潘凌似乎有意避开艾尔夫的目光,望向远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似的,"从父母去世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了觉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必须为你付出,没有人欠你什么,不是愤世嫉俗,这是心里话,我能够照顾好自己,并不需要别人的帮助,早以习惯了一个人的坚强,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艾尔夫眼中的深情闪过一抹心疼,温柔地轻声问道:"那你怎么度过最艰难的岁月?"
潘凌苦笑一下,幽幽地说道:"父母去世后,没有留下什么遗产,有也基本用于葬礼和墓地了,亲戚们大多沉默着,有些安慰我后,委婉地提出他们家里条件不好,我知道他们的意思,没有多说什么,妈妈的大哥非常善良,虽然我并没有见过他几面,他却默默帮助我办理葬礼,最终还收留了我,虽然舅妈死活不同意,但他至少给了我一个容身之所,安排我住在他的小汽车修理厂里,两年的时间,除了上学和打工…"所有的苦痛在潘凌的嘴里竟是那样的平淡,艾尔夫立刻想起她在英国修车时说的话,终于明白了原由,虽然她的口气轻松不经意,但这其中的曲折与艰辛恐怕他人是无法想像的。
潘凌转头撞上艾尔夫心疼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露出安慰性的灿烂笑容,"别,别这样看着我,并没有你想像的那样凄惨,我没有觉得有多么辛苦,只是…夜晚的时候有一点点的孤独…"她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事过境迁,那个曾经胆怯茫然的小女孩长大了,不再彷徨无措、惊慌脆弱,可以无所畏惧、从容不迫地面对一切,也许偶尔…还会有短暂瞬间的脆弱!
"可能你不信,我并不怨恨所谓的命运,反而更多的是感激,小时候练武觉得很苦,但当我失去父母的庇佑,不得不一个人面对世间的丑恶时,才发现自己是何其的幸运,如果没有强有力的自卫能力,我的命运又会是如何呢?从小学习的各种特长,孩提的时候只会觉得它们剥夺了我本应该快乐无忧的童年,但当生计的窘迫压过来时,才发现它们的可贵,给了我许多的安全感,每一种求生的技能都会多一分安全感,生存的力量越强大就越觉得安心踏实,不再害怕,不再胆怯,不会再在孤独的深夜里瑟瑟发抖。"潘凌深刻话语显得极常的早熟,她的同龄人这个时候恐怕还像个大小孩一样,无忧无虑地享受着大学的美好时光,而她已经历过太多的辛酸和悲痛!
艾尔夫突然才明白她为什么会如此的出色与全才,多得不可思议的技能都是她活下去的依靠,每学会一种技能都会让她多一分安全感,这种心情可不是他们这种,把所谓精英教育当成炫耀资本或是无可奈何任务的金丝雀们可以体会的,只要一想到她在每一个孤独萧瑟的深夜,独自一个人面对着恐惧和不安,一次次的坚强打起精神面对,用无数的工作和学习来充实自己、武装自己,求得内心的踏实,艰难努力地生存着,却在所有人的面前绽现出最美丽灿烂的笑容,好像所有的苦痛都像轻风一样淡然吹过,不留下任何痕迹!艾尔夫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她越是这样坚强,他就越是心疼!
我的名字叫分割线
深夜,艾尔夫独自一人坐在书房的黑暗中,沉思着,心情却是久久无法平静,犹豫片刻,拉开书桌旁边的抽屉,拿出一叠不算厚的纸张,之前欧阳麟给他的潘凌的调查报告,他一直没有动过,任它躺在抽屉的角落,白天与潘凌的对话,却让他有种冲动,轻柔地打开了它,扭开办公桌上的桌灯,朦胧的灯光投影在他紧皱的眉头上,他一页一页地翻过去,没有几页纸的报告很快就到了尽头,可他的眼眸中却是五味杂陈、波澜翻腾,愠怒威严的神情让人望而生畏,浓浓的心疼却是化不开的羁绊,转过身凝视着窗外,深沉的夜色就像他的表情,深不可测!
"报告你看过了?"欧阳麟突兀地出现在黑暗中,大概是注意到这么晚了艾尔夫书房的灯还亮着,他没有回答,依然沉默地望着窗外浓浓的夜色。
欧阳麟没有在意他的反应,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说道:"坦率地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佩服一个女孩子,父母遗体的处理和葬礼几乎是她一个人办理的,坚强得可怕,从头至尾没有怪罪过任何人,就算亲戚们都不想收留她也没有过一句抱怨,搬进修车厂后也完全是靠自己一个人撑过来的,除了学习就是打工…我想你也看到了,她至少受到过两次不怀好意者的暴力袭击,幸好她会功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过这些艰难的,竟然从现在的她的身上一丁点都看不出来。"如此的境遇,足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人性,而她竟然还可以保持如此乐观向上、单纯率真的个性,坚强并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在逆境中还能保持美好的心灵和自我。
"马上给我查出来那几个人渣。"艾尔夫冰冷的声音像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欧阳麟一惊,惊讶地说:"不是吧?这么多年过去了,而且那些人也一点便宜没占到,最严重的一个人住了一个多月医院呢…"
"那南受的伤呢?"艾尔夫的声音更冷了,冷得人心都快要结成冰块了,冷得让人揪心!
欧阳麟顿时语结,是的,就他的调查,潘凌虽然会功夫,但毕竟对方是数名成年男子,又是赤手空拳,还是受了伤,警方的笔录中可以看出,她当时受了极大的惊吓,虽然只是了了的几笔描述,他有调查过当日值班的警察,这件事给他留下极深刻的印象,他说潘凌当时的目光就好像被逼到绝路的野兽,那可怕的凶光让人不寒而栗,好像要将敌人同归于尽般的骇人。
那些人还反咬一口,要告她伤害,可笑的是,报警的竟然是这些混蛋,被狂性大发的潘凌打成重伤的他们,可能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弱柔的女孩会有如此可怕的能量,当然警察又不是傻瓜,没有听信这些人的无耻证言,可也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甚至没有对潘凌日后的安全做任何保护措施,这种态度并不稀奇,但可想这对于一个少女稚嫩心灵的打击。
艾尔夫仿佛看到一个孤独的身影,冷冷地漠视着这个世界的丑恶,轻抚着身上的伤口和内心的惊恐,独自舔舐,像在漆黑的夜里远行,无尽的黑暗在眼前吞噬着一切,无法感受到温暖和光芒,在独自生活的一个个日日夜夜,她要面对怎样的恐惧和不安,艾尔夫无法想像,但他心痛,揪心的痛,他无法原谅那些无耻冷血的禽兽!艾尔夫眼中闪出的寒光如严冬般冷酷。
欧阳麟认真地凝视着这个与他一同长大,形影不离二十几年的"兄弟",忍不住严肃地问道:"你爱她吗?"我看何止爱,整个就是爱惨了嘛!
艾尔夫苦笑一下,冰冷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一提到潘凌他就没办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无论是愤怒还是喜悦全都随着她而变化,原来他那颗早已麻木的心还有爱的能力,以为见多了虚伪肮脏的世界早已没有了期待,却意外地看到了曙光,却还是在那遥远的地平线上,飘逸得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