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如何做,才能让她心甘情愿从我呢?晴儿你是女子,更懂女孩儿的心思,你给我支支招。”龙远翔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向温晴求助。
看他一脸期待的表情,温晴心里涌出一阵难过,他什么时候才会对自已这样一副表情了,但她很快就掩饰了自已的情绪,正色说:
“柳姑娘可能是看到你对其他姑娘太过无情,所以才心生畏惧吧,毕竟以她的出身,在这王府里不可能有什么很高的地位,她可能是害怕你要了她的清白之后,对她像对别的姑娘一样,三月之后,就弃之如敞履了,所以宁愿选择不要。”温晴不知道,她这翻话正巧只说中了一半柳翩跹的心理。
“你说她是因为畏惧我像对别的女子一样对待她,所以才拒绝我的,这话很有道理,我知道要怎么做了,谢谢你,晴儿。”龙远翔明白过来后,立时振作精神,换了衣服后,就精神抖擞的马上就要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温晴也只能是一声叹息。
第十四章 遭拒
过了几日后,京城的人们就听说了五王爷为怡红楼的秋如月姑娘赎了身,但却没让她进入王府,只赠了金银,让她自已购屋,彼此之间以朋友相称的说法,并且五王爷还当众宣布,除非五王爷自已看中的姑娘以外,不准任何人再送美女到裕亲王府。
而柳翩跹服了温晴开的药后,身体也渐渐恢复了过来,而林妈妈也多次劝说柳翩跹答应五王爷的赎身,但柳翩跹似铁了心就是不答应。
这一日,天气晴好,已是正月里开了春,寄情居外的桃树上已挂满了粉红的花苞,姹紫嫣红的,时不时的还会飘落几片花瓣下来,空气中飘满了淡淡的桃花香,柳翩跹穿着一身素白暗花衣裙,坐在窗口边的桌旁正在写字。
就见林妈妈的贴身侍女双儿走了进来说道:“五王爷今儿个又给咱叙情楼送来了好多精美的锦缎,林妈妈叫姑娘无论如何去见他一见。”
“告诉林妈妈让他死了这条心吧,我是决计不会答应他的。”柳翩跹说着抬起头来,正在这时,一朵桃花飘落下来,正落在她眉心,衬得她更是芙蓉脸面,杏眼桃腮。
“好一张冰肌玉骨,桃花带露的芙蓉面啊,我喜欢。”一个男子声音突兀的出现,只见龙远翔已含笑走了上来,他今儿穿一身锦缎紫袍,袍身以金丝滚边,镶有细细珍珠,腰系一条青玉带,俊美如玉的脸庞,仍是英气十足。
“你怎么会到这来,快出去!”柳翩跹没想到他竟会上了她的闺房,不禁喝斥道。
而双儿见他竟然跟着来了,却低着头走出去了。
“好一手工笔小楷,写得什么?”龙远翔上前来抽过她所写的纸看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抵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偏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①”
“好一首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你是越来越让我感到惊喜,越发喜欢了。”龙远翔笑道,伸手抚上了她的芙蓉面。
“拿开手,登徒子。”柳翩跹侧过了头,拍掉他的手。
“还是这么讨厌我,我到底有哪儿让你不满意了,总这么拒绝我,今儿个可得给我说明白了。”龙远翔拖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俊脸上是一副委屈的神情。
“你走吧,我是不会如你所愿的。”柳翩跹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我都已经跟林妈妈说过了,我可以八抬大轿抬你入府,而且保证以后一定会给你一个名份,决不会抛弃你,还已经不让别人再向王府送美女了,这样都还不行,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答应从我?”龙远翔这回是打定主意一定要知道她心里真正的想法,为什么他作了如此多的让步,柳翩跹还是不松口。
“那如果我要你只有我一个女人,你做得到吗?”柳翩跹忽然转过头认真的望着他的眼睛问道。
“你在开玩笑吧,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龙远翔一时有些反映不过来,她说这话的意思。
“我说的这就是心里话,我没有开玩笑,我柳翩跹决不与人共夫。”柳翩跹斩钉截铁的说道:“所以王爷还是尽早去找别人吧。”
龙远翔被她的话惊呆了,“你真这么想,那谁会娶你?”
“我不需要有人来娶我,要娶我就得答应这条件。”柳翩跹决不妥协,这可是她的原则。
“那我如果非要娶你,又不答应你的条件呢?”龙远翔还不死心的问道。
“我早就说过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王爷如果非要翩跹的命,翩跹无法,尽管拿去好了,反正翩跹无父无母,只身一人,也没有什么牵挂。”柳翩跹一脸坚决。
这一番话倒彻底的让龙远翔感到了惊讶和震憾,坐了半晌,竟无言的离开了叙情楼。
自龙远翔那日离开后,倒不见他再来提为柳翩跹赎身之事,只是往后几日,却天天都有别的世家子弟或豪门贵客上门来为柳翩跹提亲,其中也包括那两个在上月十五日那天,为她打架而被罚的李煜和姜尚武,却全被柳翩跹所拒,有些人被拒之后,污言秽语,什么不堪入耳的话都讲得出来,还有人甚至扬言要一把火烧了叙情楼,弄得林妈妈不堪其扰。
备注:①是宋代词人苏轼所作的《水调歌头》。
第十五章 求亲
眼看就到正月十五元宵灯节了,京城各地张灯结彩举办灯会,听说今年烟雨楼要举办大型赛灯会,还有许多灯谜可猜,猜中了还有奖,黄莺儿就来邀约柳翩跹一块去看灯会,柳翩跹本不待去,却经不起黄莺儿软磨硬泡的,只好随了她,临出门时,林妈妈担心她们几个的安全,特地叫了好几个身手不错的护院跟着,这才出了门去。
一行人来到烟雨楼,就见烟雨楼上到处张灯结彩,亭台楼榭、断桥流水,到处都人潮如流,好不热闹,黄莺儿拉着柳翩跹去看灯谜,只见每一个大红灯笼上都挂着一张白纸,其中一个上面写着,“白房子、红帐子,里面住着两个小胖子”打一物。
“这是什么了,让我好好想想?”黄莺儿拍着脑袋想着。
“我知道了,是花生,是吧,翩跹姐?”柳翩跹笑着点了点头。
“我要去领奖去了,翩跹姐,你在这等我一下。”说着黄莺儿取下白纸就要到台上领奖去了。
看着黄莺儿挤上台去领奖,而白玉奴和秦如烟也绕有兴味继续在看谜语,柳翩跹觉得百无聊赖,东张西望了一会,就见一个相貌平凡的人过来撞了她一下,柳翩跹立时觉得讲不出话来,而后又有几个人挤了过来,一下把她挤出了人群外,之后,趁着人多,有个人一下把柳翩跹打横扛了起来,就像外跑去。
刚跑出一条巷子,就见又出来几个黑衣蒙面之人,拦住了那几个劫走柳翩跹之人,当下动起手来,那劫她的人武功甚高,而那几个黑衣蒙面人却也不弱,正打得不可开交,只听得一声暴喝,
“什么人竟敢扰乱灯会?”只见霍光地大将军如天神下凡,一枪向着背着柳翩跹之人刺去,那人见势不妙,只得丢下柳翩跹落荒而逃,那几个黑衣蒙面之人也跟着追去。
霍光地大将军倒也不追,只把柳翩跹扶了起来,为她解开了穴道,好一会儿,柳翩跹才能讲出话来。
霍光地见她已无碍,说道:“柳姑娘可还有什么不适,不如我送姑娘回去。”
柳翩跹点点头,说:“翩跹谢过将军再次相救之恩。”
因柳翩跹被点穴位后,虽得以解开,但仍手脚酸麻,霍将军干脆背负了她,把她送回了叙情楼。
林妈妈见霍大将军又救了柳翩跹并背负她回来,对他千恩万谢的,可霍大将军却什么也不说就走了。
“真是个好人啦,听说他自亡妻去世后,至今未娶,无妻无妾,也不知什么女人有福,能嫁得如此男人。”林妈妈发出一阵惋惜。
谁知第二天,霍光地大将军竟然亲自前来叙情楼向林妈妈提出要娶柳翩跹为妾,名义上为妾,只是因为他对亡妻发过誓,不再娶妻,所以实际上乃是续妶夫人,并且霍大将军表示以后也决不会再纳妾,如柳翩跹嫁过去后,就是唯一的将军夫人了。
林妈妈当即喜气洋洋的把霍大将军的原话说给柳翩跹听,柳翩跹听过之后,念着霍大将军几次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且霍大将军乃是她所敬重的深情之人,前几日天天有人前来提亲,也闹得叙情楼不得安宁,思来想去,自已不愿嫁那五王爷,如若再连霍大将军这等情深意重之人也不答应,将来确实也不会有更好的人所能依靠了,因此,便点头应允了。
林妈妈当即就让霍大将军为柳翩跹办了赎身手续,并订下了婚期,因霍大将军希望尽快成亲,所以婚期订在了正月二十四日迎娶。
很快就到了正月二十三了,离婚期只有一天了,因霍大将军考虑到柳翩跹没有娘家,所以竟然连嫁妆都让人给置办好了,前几日已派人送了过来,林妈妈本欲让叙情楼为柳翩跹置办嫁妆的,可现在已有现成的送来了,也就不便再置办了,只是考虑到柳翩跹嫁过去后,成为将军夫人,却连几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怕服不了下人,因此把本来要为柳翩跹置办嫁妆的一千两银票交给柳翩跹要她去置办一些中意的首饰。
第十六章 项链
因此,在待嫁前一天,柳翩跹带着桃儿坐着轿子,前去碧玉轩去采购首饰,碧玉轩在西街,对面即是怡红楼,到了碧玉轩门口,轿夫停下轿来,柳翩跹正在步下轿子,忽听得对面怡红楼里传来一阵阵欢笑之声,扭头一看,怡红楼的一间包房窗口大开,坐在窗口边的那人身姿挺拔,英气十足,一张侧脸宛如刀削一般,正左拥右抱着两个妖娆美女。
好似感受到什么,本侧坐着的龙远翔忽的转过身来,正对上柳翩跹的目光,看到他凌厉的目光看了过来,柳翩跹一阵心慌意乱,马上低下头去,快步进了店。
进了店后,只见满室琳琅满目,到处都挂着碧玉、翠玉、血玉,白玉、玛瑙,珍珠,还有金钗、银钏等,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见她们进来,一位憨厚模样的老者立时迎了过来。
“姑娘想要置办何种首饰?可要在下为姑娘参考推荐?”老者热情的接待着她们。
“请老人家帮找一串好一点的珍珠项链,还有式样好点的金钗一支。”柳翩跹并不想大量购买,只想买两样过得去就行了。
“哦,珍珠是吗?这有一串,姑娘看可中意?”老者立时找出一串珍珠项链递了过来。
柳翩跹一看,只见那串珍珠项链颜色淡红,泛着莹莹宝光,颗颗圆润饱满,以一条金线相连,竟是难得的东海血珍珠,只怕光这一条,就价值不菲了。
“这一条似太贵重多了,请老人家再重新帮找一条吧。”柳翩跹不想买这么贵重的珍珠项链。
“且慢,这一条我买了送柳姑娘吧。”柳翩跹回头一看,就见龙远翔大步走了进来,他一身高贵的锦缎长袍,腰围金带,走动间腰间玉佩叮当作响。
自那一日在闺阁拒绝他之后,除了刚才的惊鸿一瞥之外,柳翩跹再没见过他,此时见他,虽然英气不减,却似比前段时间瘦削了一点似的。
“翩跹心中有愧,不敢接受王爷厚礼。”柳翩跹低着头轻声拒绝道。
“马上就要如愿成为唯一的将军夫人了,怎还是一副愁眉不展不开心的样子?”龙远翔习惯性的想要摸柳翩跹的脸,却被她闪了开去。
“莫非柳姑娘忽然间意识到在下的好了,后悔了吧。”龙远翔一脸讪笑的打趣着她。
“明日翩跹就将要嫁入将军府了,请王爷以后别在开这样的玩笑了,翩跹先告辞了。”柳翩跹一时心慌意乱,东西也不想买了,就想马上回去。
“慢着”,龙远翔走过去拿起那串名贵的珍珠项链,又过来把它给带在柳翩跹的脖子上,“咱们好歹相识一场,算我送你的新婚礼物吧。”
说着,冲掌柜的说了一声,“记在我帐上。”就大步走了出去。
柳翩跹本欲要把项链退还给掌柜的,掌柜的却抵死不肯,只说王爷已买了送姑娘了,决不会有退货之理,因此,柳翩跹只得带着它回去。
回去的路上,柳翩跹心中五味翻滚,今日见到他搂着别的女人,心中竟涌出一股酸意,不是滋味,明日就要成亲了,可自已果真如他所说,没一点高兴的心情,想到俩人相识至今,他对自已一向都挺好,虽然时有轻薄,可他的关爱却像是真的,就像现今,自已马上就要嫁给别人了,可依然可感受到他的关爱。
第十七章 成亲
回到叙情楼后,柳翩跹收拾起衣物,看到他送的雀金裘披风后,又想起了俩人相识的经过,想到第一次的激吻,竟然脸红心跳,不可自已,忙又在心中告诫自已不可再胡思乱想,匆忙把衣物打了包,然后再单独把那件雀金裘披风连同他送的团龙玉佩和翡翠玉镯一起包好,唤了桃儿出来,叫她把这包裹送到裕亲王府去,而那条东海血珍珠,既然他说了是送的结婚礼物,就留下好了。
晚上桃儿回来后,柳翩跹问包裹送回去了没有,桃儿说已经送回去了,五王爷不在家,是温晴姑娘收下的。
新婚前一晚,柳翩跹竟然是在心情失落的状态下度过的。
正月二十四日,一行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叙情楼,接了柳翩跹上轿后,又一路吹吹打打的送入了大将军府,因金龙国娶亲有颠轿的习俗,就是轿夫在迎亲路途中,把轿子颠得左右摇晃,并唱号子,到了将军府后,柳翩跹盖着大红盖头,已被颠得头晕目眩了,被喜娘掺着迷迷糊糊拜了堂。
三拜六叩之后,最后,只听得司仪一声“礼毕,送入洞房。”接着被一条喜绸牵着,被送入了将军府内院的新房里。
到了新房之后,因天色尚早,只听得霍大将军低声吩咐候着的喜娘丫环等人,先出去外间用些膳食,因将军大人要陪前来庆贺的各位将军同僚们喝酒,叫喜娘等人晚些时候再过来伺候,然后只留下桃儿贴身伺候着,房内就静了下来,只余柳翩跹盖着大红喜帕坐在床上。
天已渐渐黑了下来,桃儿眼看人都已走完了,轻声问道:
“小姐,你肚子可饿了?人都已经走了,桌上有酒菜、糖果和茶水、糕点、还有果子酒,趁着没人,你赶快吃点吧。”
柳翩跹挑开盖头一看,果真人都已经出去了,从早晨一大早就在忙着梳妆、上轿等等,至今水米未进,还真是饿得慌了。
“我还真是饿了,桃儿你快拿些糕点、茶水和果子酒过来。”桃儿马上拿了杏花糕、果子酒和茶水,柳翩跹趁着没人,赶快吃了起来,直到吃了三块杏花糕,喝了一杯果子酒,一碗茶之后,才感觉好点了,那果子酒香甜爽口,甚是好喝。
又过了一会,夜已有些深了,将军府外院依然人声嘈杂,众人仍在尽兴饮酒,柳翩跹忽感到有些内急,忙叫桃儿找找房内有无恭桶,可桃儿找来找去,就是没找到。
“怎么办?小姐,没有啊!”桃儿实在找不到。
“那可怎么行,我忍不住了。”柳翩跹已觉得小腹胀得受不了,全身还感到一丝难受,似乎一阵燥热从体内升起,更是坐立难安。
“小姐,不如这样,刚才进来的时候,我看到进内院边上左侧有一排如厕,应该是给下人准备的,趁着没人,你赶快去吧。”桃儿忽想起进来时曾看到过有一排如厕在左边下人房。
“那万一有人看到房里没人,就糟了。”柳翩跹又担心有人看到新娘竟然不在房内。
“这样吧,桃儿,咱俩换衣服,你坐在这儿顶一阵,我快去快回。”柳翩跹实在忍不住了。
“小姐,这样行吗?”
“有什么不行,快脱下来啊。”主仆俩人匆忙换了衣服,桃儿穿上大红喜服,顶着大红盖头坐在床头,而柳翩跹换上桃儿穿的桃红色丫环服,就急忙向着房外走去。
顺着回廊一路走去,听桃儿说在左边,可绕来绕去没找到,正在焦急万分之时,看到走过来两个仆妇,这俩仆妇一人抬着一个铜水盆,一人拿着一件衣服和几块白毛巾,一面听她们说道;“听说今儿个咱家老爷新婚,五王爷做伴郎,竟然喝醉了,吐得一身都是。”
“所以才叫咱俩去拿衣服和脸盆嘛,五王爷和咱家老爷是好朋友,也时常在咱府里过夜,这衣服都是现成的。”俩仆妇边说边走,并没留意到柳翩跹站在边上。
而柳翩跹却忍不住了,走上前问道:“俩位大婶好,我是今天跟着新娘嫁过来的贴身丫环,现在有点内急,请问大婶能否告知如厕在哪?”
“哦,新娘子的丫环啊,长得可真水灵啊!”一位仆妇啧啧赞叹,而另一个顺手一指:“往前过去转两个回廊,右下方就是。”
“谢谢大婶。”柳翩跹急忙顺着她说的方向而去。
绕过两个回廊,果真看见一排如厕,柳翩跹这时越发感到浑身燥热,连意识都有点模糊的感觉。
匆匆解决了内急出来后,小腹是不胀了,可那一阵阵涌上来的燥热却令柳翩跹难受万分,恨不能把衣服撕了,怕桃儿等的急了,匆忙往回走去,一路上,回廊连接,竟找不到原来的房间了,而那一阵阵的难受越发难耐,令得她渐渐意识变得有点模糊,正在这时,忽然撞入一个人温暖的怀抱。
第十八章 五哥
龙远翔本在前厅陪着众人喝酒,旁人向新郎敬酒,大都被他给挡了,所以不知不觉中喝多了一点,竟酒后失态,不觉吐了自已和另一个客人一身,等到叙情楼的林妈妈带着其他三位花魁姑娘来向他敬酒之时,跟最后一位来敬酒的叙情楼花魁秦如烟喝了一杯之后,他立即借口跑了出来。
他今日是以伴郎的身份出现,也是身着一身红衣,只是颜色较新郎穿的稍暗,出来之后,竟也发觉下腹燥热,似被人下了春药,幸得他内力深厚,忙以内力强行压下,往内院而去,一路上倒在想,难道这个霍光地竟然连自已也不放过,好像自已貌似不必用到春药吧。
他没想到,他刚进入内院,就有一人左右张望,想找到他的身影,明明刚才看到他在这儿的,怎一转眼不见了,找他的这人颇为失望。
“玉奴,你怎在这?快走吧,咱们得回去了。”听到林妈妈的叫声,白玉奴只得快步走了出去。
当龙远翔快步往事先准备好的房间走去时,正好看到一身桃红色丫环服的柳翩跹跌跌撞撞的在回廊上走着,当即上前,扶住了她,她却一个趔趄往他怀里倒去,接住她之后,一看之下,却见她粉面飞霞,眼波迷离。
见他一身红衣,柳翩跹樱桃小嘴里吐出一声“夫君”之后,双手攀上他的脖颈,直往他的怀里钻去,龙远翔心道,想不到这个霍光地平常正经八百,做起这等事来,倒是快手快脚,利落得很啦,当下一把抱起她,往房内走去。
到了房内后,掩上房门,把柳翩跹安放床上,在莲花灯上点上龙凤花烛,再在炉内燃上龙涎香,顿时屋内炉香袅袅,笼罩在香甜的气息当中,龙远翔从衣橱中找出一套月白丝绸中衣换上,这个房间本就是预备给他的,他的日常用具倒是一应俱全,坐到床沿上,看着因服下媚药而满脸红霞的柳翩跹,越发显得桃花带露,艳若桃李,虽穿着一身普通的丫环服,玲珑的身段倒越发撩人。
伸手抚上她的芙蓉秀脸,入手肌肤细嫩滑腻滚烫,柳翩跹闭眼而卧,似已睡着,但却睡得极不安稳,龙远翔不由得心下踌躇,想自已堂堂五王爷,竟要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来得到她么?
虽然她有可能是那沈素心,身上有着至关他未来前程的秘密,而自已自从见到她的第一天起,也就知道她的身体是如何的销魂,以至让他在这段时间里,对别的女人似乎都提不起兴趣,满心眼里都是她的身影,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占有她,却并非自已所愿,虽然体内媚药一阵阵发作,可是以他的功力,只要他不愿意,任何药物都影响不了他,但是几日前温师傅上山前,却一再的叮嘱他,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必须得到她不可,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龙远翔左右为难,犹豫着到底是做还是不做之际,睡在床上的柳翩跹原本就意识模糊,迷糊中似记起幼时的自已,矇眬中,似真似幻,只听得一个男孩霸气的、命令似的声音传来“以后我就是你的夫君,叫我五哥。”又恍惚间,自已在一条翻腾的江水里上下浮沉,浑身上下燥热难耐,那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孤独感和无助感,充臆心间,急需什么来填满,只要能抓住什么,就像溺水之人抓到的救命稻草,死死抓住。
龙远翔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已不能就此占有了她,正想站起身来的时候,看上去像是睡着的柳翩跹忽起身紧紧搂住了他的腰,嘴里还矇眬叫着“夫君,救我”,龙远翔欲掰开她的手,她却抱得极紧,口里还含糊不清的叫着“五哥,夫君,别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