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箫清霖,臭箫清霖,我打死你个混蛋,表让我再看到你,不然......”
“不然怎么样?”散去脸上阴郁之气的云清好笑地看着坐在池塘边,用葡萄砸池中锦鲤,还碎碎念的我。
一个激灵,转身跳起来,搂住云清的脖子急问“有他消息没?”
“这么想他?”回搂住我的腰,一脸好似吃味一般的表情。
“我想掐死他。”咬着牙,愤恨不已,连句话都没有留下,告别也没有,更不给我一个挽留的机会便这般消失。
“那你去掐吧。千万别留手。”
“人都找不到,我上哪掐去。有消息了?”紫眸豁然一亮,殷切地注视着云清。
“就在上京城里的万安寺。”
“......”一时间,我恨得牙痒痒,几乎将焰国翻了个底朝天,却不曾想到他竟然真的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还真验证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小影儿还不去掐?”
“告诉其他宝贝们,操起家伙随我上路去,什么刀枪棍棒,绳索铁链,毒药白绫都给我带上。”
“是不是太血腥了?你杀他一把刀就够了,其他东西多了,还是小影儿打算先奸后杀?”
“我比较喜欢先杀后奸,”瞪了一眼越来越没得正经的云清,“那些东西给我带着,他不肯跟我回来,我就把那些东西全往我自己身上招呼。”
“苦肉计?”
“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带着浩浩荡荡的男色大军,朝着那间小小的万安寺冲去,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坏了路人。
停下脚步,看着这小而残破的寺庙,不可遏止地为他心疼起来,身为焰国的皇帝,他何曾吃过这般的苦,住过这种地方。
踏入寺院,便看到那抹有如寒竹般清然的身影,干净却已经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粗布袍子罩在他身上,一把已经颇为稀疏的扫帚握在那修长的手中,轻扫着地上的灰尘。
看到他这般模样,忽而安心了许多,没看到预想中的光壳脑瓢,那头雪丝犹在。
快步上前,凝视着这个想从我身边逃开的男人,将那万般的愤愤化为一声呼唤,“清霖.....”
停下手中的伙计,抬起头,那双无欲无求的星眸看不出波澜,只是淡淡地向我施礼,继而道“贫僧了空,并非女施主口中之人。”
想不认我?没门!
脸凑上前几分,将他惊得不住后退,眯着紫眸不怀好意道“那我的箫清霖去哪了?”
“死了。”
一把揪过他的衣襟,皱着眉“你个和尚好生歹毒,一个出家人竟然诅咒别人死,你修得哪门子佛?念的哪门子经?”
无波无澜的眸子望向那正堂,谦和施礼“女施主,贫僧要去早课了。”细致地将手中的竹扫立于墙边,不顾我杀人的眼神,从容离去。
嘴角边的肌肉一阵抽·动,早课?我让你好好的早课,没人能抢我的人,佛祖也不行,敢抢,我连他坐下童子都给薅回来当老公。
“清霖~~”娇吟一声,身子好似无骨般自行躺入他怀里,指尖扫过他的俊颜,一丝丝,挑逗着。
“你、你、你......”那个穿着主持袈裟的老和尚见我这般在佛祖底下勾引他们的出家人,气的舌头都打结了。
挑眉,很是不悦这群电灯泡的存在,朝那群看热闹的宝贝使了个眼色,下达命令“清场。”
一瞬间,十一道身影齐动,奉行着干净利落的原则,乖乖闭嘴的直接架走,唠唠叨叨的,朝后颈劈上一手刀,也架走,没一会,小小的正殿便只剩下我和清霖两人。
“跟我回去好不好?”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低声侬语,似个妖精般勾人。
闭着眼,口中诵念着佛经,好似我的掳人,我的勾引,我的呢喃丝毫与他无关一般。
他要出家,我偏不让他出,他要清修,我偏不让他修,他要断了这红尘,我偏要用捆用绑的,带他一同滚入这纷纷扰扰的红尘,陪我痴痴颠颠地过完这一生。怄气般当着佛祖的面,贴上他的薄唇,趁他微楞的空隙,侵入他口中,肆意地挑逗,想引起他的共鸣,帮他寻回那份爱恋。
一如记忆中温暖的唇,却寻不到回忆中的那份渴求与霸道,如那木头一般,任由我的肆虐,不给于一点回应。让我吻得如同啃木头,没一会便失了兴致,再也热情不起来了。捏着他有型的下巴,告诉他,我和他耗上了。
接下来的几日,在寺院中安了家的我无所不用其极地与淡泊的清霖展开了勾引与反勾引的战役。
堂而皇之地招来一大群伶人,歌舞升平,好不旖旎。原本以为他会怒斥我的渎神,谁知,他只是淡淡地留下了一句罪过便回屋闭关清修。
酒肉齐上,当着他的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兴致处,还讲上几个黄段子,惹得众人娇笑不断,他却如入定的老和尚一般,纹丝不动。只有在我试图将肉块塞进他嘴时,他才会睁开星眸,淡然地凝视着我,让我伸在半空中的手动弹不得分毫,只能硬生生地收回。看来,我狠,他比我更狠。
起初,我还会满寺院追着他要亲亲,惊得他一避再避,却每每都被宝贝们有意无意地拦下,继而遭受我糊口水的礼遇。久而久之,他便也麻木了,自然练成了防狼大法,我吻他时,他便学木头装尸体,让我自动失了兴致,放他一条生路。
......
连番的计划都落了空,心底好不懊恼,这男人的执拗真的和澈有的一拼,一样的认定了便不拐弯,一样死心眼。只是,他低估了我追老公的坚定,还有手段的无耻。
氤氲的水汽浮动,为简陋的小屋添上了几分朦胧的色彩。玉臂轻抬,任由水珠沿着细腻的肌肤一路下滑,再度融入到那将玉体包围的水中。
晕开的波纹,升温的空气,刺激人血脉的风景,还有那时不时传出的,猫儿般的低吟,一点点,撞击着在打坐的清霖的心。
闭着眼,不去看那眼前蛊惑人心的景象,只是那低吟声,还有水花溅起的声音仍然让他如坐针毡。
赤·裸裸地从浴桶中跨出,只是披着一身薄薄的亵衣,纯白的薄衣紧紧黏在未擦干的身子上,衣下泛着粉色红晕的肌肤若隐若现,胸前的两朵寒梅更是挺立着,考验着人的耐性。并非赤·裸上阵,因为有时,半遮半掩更让人遐想。
跪坐在他身旁,挑起他的下颌,缓缓地吐露着香味“为什么不敢看我?”
“阿弥陀佛,非礼勿视。”
“胆小的和尚。”
“女施主何苦相逼?”
“谁说我逼你了,我这是在帮你。”环着他的颈,身子贴上他的背,若有若无的用胸前的柔软扫过他的脊背,满意得感觉到他越来越僵硬的身体,无耻道“既然你要出家,我也不逼你。不过出家人讲究的是戒贪戒嗔戒痴,若心不诚,小心佛祖劈下一道雷送你归西。念在我们之前颇有交情的面子上,我也就委屈下自己将这身子献出来,帮你锻炼毅力了。”
手,趁其不备,握上他已经肿胀挺立的欲望,哀叹道“原本我还真以为你一心向佛,谁知道你只是嘴上说说,连我这凡人的诱惑都抵不住,你拿什么去抵挡世间的各种欲望的考验?”
恶作剧般握着他欲望的手开始轻轻蠕动,伏在他耳边轻喃“若是你真向佛,怎么还看到我这身臭皮囊,你该看到的是具红粉骷髅。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万物皆表象,一切在于你的心,你心里有,所以才能看到。你既然心里有我,又放不下这红尘俗世,人间欲望,又何必来污了这方圣地?”
看着他脸上强装的镇定在一寸寸瓦解龟裂,毫不客气地跨坐在他身上,撒娇般地呢喃着“笨清霖,我爱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回我们的家。”
星眸,为了那句爱语缓缓睁开,深深地凝视,好似要透过我的身子,望向我的灵魂,询问那句话的真假。
忽而想到了些什么,在他淡淡的失望中朝那堆褪下的衣物奔去,捣鼓了半天,又在他的诧异中回来,拉起他的大手,将那个头大身子小的布偶塞进他的手中。“被我斩断的,我补不回来,所以只能做一个新的我给你,没有过去的误会,没有身份的顾虑,给你一个新的我,爱你的我。”
低头看着手中那个银发的布偶,指尖,轻触,细细的抚摸着,星眸里有了薄薄的水雾,那个陪伴他三年的布偶,那个月下决绝的背影一直是他的痛。没有回应的爱最是痛苦,而他却这样爱了三年。
卷起一束让我心疼的雪丝,送上唇瓣轻吻,“我真的欠你很多,欠你一句对不起,欠你一句我爱你,还欠你一个皇位,一个未来,一份幸福,我们就这么相爱好不好?让我用一辈子来补偿我错过的三年好不好?”
“我、真的可以?”
“没有你,我就不可以了,我爱你,缺了你们哪一个,我的心都不会完整。”再度吻上,这回,没有冷淡,没有木然,寻到了彼此心底的那份珍爱,用热情,宣泄着这份迟来三年的幸福。
湿漉漉的亵衣与那一样被褪下的灰色布袍纠缠着,同睡于地下,白的纯净与灰的暗混淆在一起,昭示着纯净的陨落,沾染上红尘的灰。
喘息着,推了推带着我一同律动的清霖,侬语“停、停一下。”
剑眉轻挑,邪肆地加快了腰间的动作,“这个时候,我比较喜欢听你说不要停。”
“我们算不算淫·乱寺庙?会不会被劈死?”
“连和尚你都勾引,现在才怕死,是不是迟了点?”低头堵上我絮叨的嘴,带着我在欲海里沉沦。
若真的要死,他,比较中意与她一起战死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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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写的是抢亲,结果,突然想到下一本男主是个和尚,就先拿清霖来练练手嘞。还有一章大结局,就结文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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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71章 我们这一家(大结局)]
白色的薄纱轻飞,满地的绯色花朵替代了玫瑰,充当起那代表祝福的喜庆的花儿。
前来道贺的宾客诧异地看着这只有丧礼上才会出现的白色扑天盖地的充斥满这婚宴,一如这场婚宴的主角一样,异类而张扬。
前厅宾客议论纷纷,后厅指挥侍女的我手忙脚乱。
“那个,默的衣服有些歪了,快给我调正了。”
“哎呀,那个头发别绾起来,披下披下。”
“狮子男的衣服小了,快去换一件。”
......
絮絮叨叨,忙忙碌碌地当着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如此忙碌的新娘,指挥着侍女为宝贝们穿上燕尾服。
曾经的梦想是和我爱的人变成那王子与公主,交换上代表圈爱一生的戒指,许下永世不变,爱的誓言。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成亲了两回,但那个梦却从未实现过。难得这回十二个新郎,一个独苗新娘的怪异婚礼要举行了,我便借着这个名头一圆我儿时的梦。
丝竹弹奏的,那首前世熟悉的结婚进行曲缓缓响起,终于,我的梦,我的幸福也降临。
望着那将燕尾服传出十二种绝色的宝贝们一排站开,溢满幸福地望着由三皇组成的花童队引领步入礼堂的我。
洁白的头纱随着风飘动,一如那最纯净的爱情,没有一丝的杂质,蓬松的纱裙漾出异世的风情,盘起的银丝,含情的眼眸,还有那精心妆点的容颜,化成这个世界最美的花,而这刻,花要结果,那果,名叫爱情。
浪漫的宣誓,深情的拥吻,这场看似荒诞的婚礼洋溢着甜腻的幸福。只是,幸福中也有着不完满。
为他们带上刻着我名的戒指,满是期待地伸出手等待着他们用那么戒指将我圈住,只是......新郎十二个,手指有十根,当十个手指上带满戒指是,尴尬地望着余下两个举着戒指不知如何下手的宝贝发愣。
“那个,都怪我老娘,生我时没多生一只手。”挠着头,朝他们谄笑。
“那现在怎么办?”
四下环顾,最终拖来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甩掉那木质的高跟鞋,翘起晶莹的玉足,不好意思道“带这吧,其实,带脚指头上也挺美的。”
“花亦影!!”属于那两个没地方套戒指之一的狮子男咬着牙,看着不知死活的我。
“消气,消气,焱哇,今天我们成亲,千万别给我骂粗口。”顾不得自己光着脚丫子,狗腿地跑到狮子男身边,抚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帮他平息着怒气。
“澈也不要套在脚趾上。”小腹微凸的澈不满地嘀咕着,一样是夫君,为什么他的戒指要屈居在脚趾上,还天天藏在靴子中,见不得天日,他不要,他不依。
“那......那......”自知自己有些过分,只是,眼前这般的状况我完全没有预想到。紫眸东躲西藏,不知如何是好。
见我窘迫,酒鬼挑起自己的一束青丝,指为剑,削了下来,放到我手心“用我们每个人的一束发辫成链子,将所有的戒指戴脖子上吧。”
“酒鬼,我爱你!”环着他的脖子又是一通的口水。收拢了十二束发,又削下自己的银丝,将自己与他们一同交融在那一条发链中,穿过十二枚,绘着他们象征他们花儿的戒指,珍重地带在脖子上,护在胸口。一如我将他们放在心头,他们将我放在心底一般,彼此珍视着。
喧嚣的酒宴过后,那春宵夜也渐渐降临。
原本分属十二间屋子的宝贝被我疯了一般拖到一处,再一次挑战着我的极限,完成着1VS12的高难度任务。以绝对的一流的柔韧性,超级的体力,旺盛的精力圆满完成着这个壮举。
我们院子里,春情涌动,而我疯狂的始作俑者则在别的院子里切切私语,瓷娃娃般粉嫩的小脸上时而露出奸笑,嘿嘿,娘娘吃下宫女姐姐说的那个药药,就很快能给他们添小弟弟小妹妹了。到时他们就可以不当那个皇帝,不用每天听着那群爷爷伯伯唠叨,也没人逼着他们学这个学那个了,他们就能一起去卖糖人,好幸福哇。
.......
三年后,绯月宫
“你们怎么来了?”看着一字排开的一群小萝卜头,老妈皱着眉,“你们娘和爹爹呢?”
“走了。”怀里揣着酒葫芦的小酒鬼淡然道,顺便递上了我的亲笔书信一封:
吾亲爱的,美丽与智慧并存的老妈,当你看到信时我已经和我的夫君们踏上了逍遥之旅。吼吼,家里的宝贝,你的小外孙们就劳烦你照顾了。
这些小宝贝交托给别人我是一万个不放心,所以都留给能连我这般人物都能养大的您了。
对了,我的小宝贝们有些特别的爱好,老妈你一定要注意。
小逸尘喜欢喝茶,你宫里的好茶记得放好,不然一定一粒都剩不下。对了,还有小酒鬼,记得让老爸把他珍藏了20多年的好酒给埋得更深点,小家伙鼻子灵光,不深他半夜一定给你挖出来。
小然爱好练武,这是个好孩子,只是手脚不怎么协调,常常会练着练着打翻花瓶,古董记得藏起来,不然碎了你女儿可没钱赔给你。
小澈最好照顾了,你每天让他睡饱觉就行了,不过千万别叫醒他,他遗传了你女儿我的起床气,一被人吵醒就会哭,一时半会还停不下来。
小蓝妖和小宇泽你一定要多上几个心眼,两个小家伙一个喜欢调戏漂亮的姐姐,一个喜欢偷看小妹妹洗澡。
哈哈,你一定会感激你女儿我给你送来一个天才小园丁,你别看小子昂是个女孩子,照顾花花草草是一流的,当然了,她只喜欢种一些比较实用的,比如油菜花、青菜等等。
对了对了,忘记小狮子了,那小伙子特别喜欢征服小动物,记得让福伯将他那条陪了他10年的旺财暂时托养到别人家,不然我怕那条旺财的老骨头经不起小狮子的几拳头。
是不是为你能有这么多出色的小外孙而骄傲?千万别感谢能将他们生出来的,你的女儿我,我一定会再接再厉的,现在清霖和默肚子里还有两个没出来呢,出来了一定第一时间送回来给你看看小外孙。
你最美丽善良的女儿字
铁青着脸,看完这封令她暴走的信,对着一群小宝贝大眼瞪小眼,继而暴怒一声“花亦影!老娘后悔当年生你时怎么没把你这个祸害给掐死~~~”
某条大道上,与众宝贝一起嬉闹的我猛打了几个喷嚏。
“感冒了?”众人殷切地问。
“不是,肯定是老妈在骂我,嘿嘿,小麻烦都送走了,你们只属于我一个人了。哈哈~~~~”仰天常笑,我让你们这群小萝卜头跟我抢人,我连人都拐走了,看你们抢谁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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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死,影子家包的是假期网,今天竟然到期了,影子还不晓得,一直打电话给10000,说网又连不上了,谁知,是因为网到期了........
。汗一把,跑网吧传上来,迟到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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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逸尘]
我喜欢沐浴,因为只有用那纯净的水一遍遍冲刷着我自己的身体时,我才觉得我是干净的。
干净,多可笑的词,没人会觉得一个男妓是干净的,没有人。干净,对于别人来说是多么微薄的乞求,但对于我,却是穷极一生也无法触及的奢望。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活着,也许在我十一岁那年我就该死了,和母亲一起死了,这样我还能带着干净的身子去另一个世界,不必活的如此的不堪与屈辱。我想过死,一柄刀,一条绳,一杯毒酒都可以简单地结束我卑微的生命,可我始终没有那么去做,因为我死了,下一个重复我命运的便是云儿,我的亲弟弟。
十一岁以前的我日子过得清贫却幸福,没有父亲,但母亲的柔情与关爱却为我撑起一个不比其他孩子差的世界。我笑着迎接着弟弟生命的到来,却不想,云儿生命的开端也是母亲的终结,我痛苦的开始。
没人能体会到我昏迷醒来发现自己被卖到妓院的惶恐,那种恐惧直到现在我仍然记得,每每想起还会发颤。我想逃,却无处可逃。因为云儿在他们手上,我若逃了,弟弟便会继承我的命运。
在那里,我努力地学习一切,琴棋书画,我比谁都认真,比谁都刻苦,因为我心底还有一丝的希冀,希冀着我可以足够地优异,优异到即便不出卖自己的身体也能为阁里赚来大把的银票。
事实证明,我是天真的,愚蠢的,没有人会嫌钱多,妓院的老鸨更加不会。一叠银票,一杯酒,就这么廉价地开启了我肮脏的一生。
当我看到那个红着眼的男人向我走来时,我多想一头撞死在墙上,可在春药作用下的我却违心地靠近他。当他那双脏手在我身上游走,撕碎我的衣服,在我身上留下他的痕迹时,我第一次失态地放声大哭,心死了,可身体上传来的夹杂着痛楚的欢愉还是让我兴奋。
呵呵,原来脏的不止是身子,还有心。
从此,我游走在各色男女间,用身体取悦他们,换回一张张写满肮脏的银票,我每天都笑着,却没人看到我微笑面具下,一直留着血泪的心。
我需要钱,我很需要钱,只要是钱,哪怕是脏的我也不在乎,每当看到云儿越来越与我相似的脸,我便明白,若我不逃,云儿的一生也会葬送在这里。
我用多年囤积的卖身钱买通了妓院的一个看护,借着月色带着云儿逃了。天知道离开那个地狱时我有多愉悦,我可以不再伪装自己的情绪,不必再出卖着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我,自由了。
我一直以为逃脱的我会和云儿一起,平淡的生活,可不想让我遇到了她,开启我生命别样色彩的女人。
她叫我幽兰,我雀跃却又矛盾,若她知道我的身份,我的过去,还会把我比作幽兰吗?
她顽皮,她嬉闹。她会为了我和云儿掳起袖子和人打架,她会将才几文钱成本的药卖出好几两白银的价格,她也会偷偷地为十里八店的穷人家治病,不收钱还送药。
在她身上,我总能看到我一直向往的纯净,很纯粹,很自然。
我一样也明白她的心意,知道她总爱在上课时偷看我,每当她的目光凝聚在我身上时,我才会觉得生命霎那开放出花朵。我喜欢用戒尺打她手心,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和猫咪一般腻着我撒娇。
我一直不敢去正视她的感情,也不敢去剖析自己的心,因为我怕,怕得到的答案是肯定,怕我有了希望以后会失去。我总在她的追寻中逃,逃的狼狈,逃的痛楚。我知道她不可能属于我,她有最美的容颜,最善良的心,她会武会医,她一切的一切都值得比我更好,更干净地男人去爱她,去拥有她。而我,只是个不干净的男妓。
若说有什么记忆会一辈子磨灭不了的话,那我一定选择她为我歌唱的时候。那时,她的眼神,她的坚定,还有那从她唇瓣里吟唱的词都是我永生的记忆,生命最贵重的宝贝。
那一霎那,我好似看到她站在洒满光辉的门外向地狱里的我招手,想要将我拽出那片黑暗,可我还是逃了。在黑暗里沉浮了太久,我可望阳光,却又害怕阳光。更怕片刻的灿烂后等待我的是更深的地狱。
为了斩断她的情丝,我一点点挖开自己血淋淋的伤口,给他看到一个真实的我,肮脏的我。在自己爱人面前展露着自己的不洁,真的好痛,比失身,比被人虐待时更痛,我不敢看她的眼,我怕触到会让我身心俱灭的不屑于鄙夷。我可以任人指,任人骂,可却不愿让她讨厌,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是,她却对我说,“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不可否认,我动摇了,我颤抖了,我想要拉过她的手了。我想抱着她,哭尽这些年的委屈,我想告诉她,我好累,我想解释,我的肮脏并非我所愿。
可我最终还是没敢伸出手去拉着她的手,因为我不想,不想日后她因为我被人耻笑,不想面对她以后的后悔。
直到面对她死讯的时候,我才明白,我对她,已经超越了对自己,对云儿的爱,为了云儿,我可以忍辱偷生,可因为她死了,我却可以忘记云儿需要人照顾,想要下去陪伴她。幸而,她没有死,她也成了我的新娘。
从来没有想过我还能再度幸福,能拥有我心爱的女人,能有一个家,可穿在我身上的喜袍,不断替我四处敬酒的人儿又告诉我,我真的拥有了,幸福了,我的世界,不在是一片黑暗。
只是命运注定不会让她这样的女人平凡,看着越来越多的男人萦绕在她身边,我会嫉妒,会吃醋,会难受,可我也明白,她注定不能只属于我一个人,能分享着拥有,能当她的第一个男人,唯一的夫君我应该满足了。
只是看到她为被的男人疯狂,为他们成魔,为他们披甲上阵,我还是会后悔,后悔自己没能自私一些,若我当时执意不愿分享,她会过的轻松些吧。男人越来越多,她也越来越苦,四处的奔波,沙场的历劫,都让她疲惫。而我,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她累时,给她一副肩膀,一个怀抱,如同最平凡的夫妻,彼此依偎。
经历了生离死别,看尽了离合的悲欢,我已经为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感到满足。而我,亦知道她知晓了我和云儿的身世,只是她从来不提,更不知道,其实我也已经知晓。我明白,她是不想我失了最后一丝对亲情的渴望。
对那个害的我娘苦了一辈子的男人,我已经不再恨了,爱过才知道情字之重,才知失去爱人的痛。娘的死,已经是对他最好的惩罚了,我无需再去怨恨什么,因为母亲临死也是带着笑意的,她的笑,我到现在才明白,是无悔,也是极爱。
就让我的身世,成为我和她之间不能说的秘密,让我永久地享受着,她为我营造的无忧的世界。
影儿,得你,吾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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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酒鬼]
财富对于别人来说是什么兴许我永远不会懂,因为我体会不到财富的重要,对我,那是玩具。
我一直自认是个游戏人生的人,永远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例如经商。
兴许是为了证明自己,十岁那年打败了众多窥视爹死后留下的那不算得丰厚的遗产的亲人后,在那些怀揣着看我一个十岁的孩童如何毁了那笔财产的注视中,我开始了这项长达十多年的游戏。
游戏,定然有他自己的规则,而那时的我只是一个圈外人,凭着不愿让人看笑话的冲劲,一头扎进这个尔虞我诈,吃人不吐骨头的圈子中,一点点地摸爬滚打,满身伤痕,终于,我不再是那个圈外人,渐渐的,我甚至成了这个圈子的主宰者,我制定的规则,他们想要在这个世界分的一杯羹就必须遵守。
累积的财富,扩大的权势,而我的兴趣却在流失,如同失了养分的花,渐渐地枯萎下去,直至消亡。
我从来是个不安分的人,也是个不会亏待自己的人,没了敛财的乐趣,我便如同分裂一般,夜晚撕下脸上慵懒的面具,用手中的弯刀收割着生命,感受着温热的血喷洒在身上的颤栗,别人眼底的恐惧,我会感到雀跃。只是,那份乐趣在我攀爬至杀手界顶峰时,便又荡然无存了。
我一直寻找着新的乐趣,就像向日葵永远追随着太阳一般,我永远不会让自己失了乐趣,因为那个对我来说,是和命同等重要的东西。
直到我遇到她,那个如同艳阳般的女人。
兴许她并不知道,我与她的第一次相见并非在那祈愿节,而是台上,她为凌仙公子唱着那有些古怪,却异常好听的曲儿时。
我永远记得她的那首曲子,“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就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哪里。”我更不能忘记她眼底的深情,有些碍眼的深情。
放弃全世界,只为别人?那时我便知道,她是个有趣的女人,能为了一个伶人妓子如此痴情地高歌。
只是,她眼底的爱让我觉得有趣,一如我对她的兴趣一般。爱,对我而言是可以用金钱买,用权势换,兴许是看过了太多的人心丑恶,所以我不相信爱,也不轻言爱。
可是这个女人永远让我那么惊讶,当我知道她为了另一个男人血洗武林时,我又说不出的心颤,所以,当她找上我,要与我交易时,我才会让她选择,钱与男人的选择。
我自信,那大笔的金钱可以买断她与那个凤国皇子的爱情,可她永远在我的意料之外,让我无法牢牢地把握住她那奇异思想,她,选择了那个男人。
那一刻,我才明白,这个世界原来真的有钱买不到的东西,至少,钱买不了她的爱情。
纠缠在她的身边,让她胡闹,任由她用那段让我刻骨铭心的大餐狠狠折磨了我的胃,可我还是出人意料地没有兴起拧断她纤细脖子的欲望,反而更多的是兴趣,是探究。
在她最困难时,我帮了她一把,她没有对我说感谢,但眼底那份知己般的满足还是让我心情大好了许久。
我还记得那夜,她夜探云清的落脚处,却险些被强暴,一直隐没在夜色中的我第一次那般地愤怒,看着那一件件撕碎的衣物,她含泪的眼,心底涌起了将那男人撕碎的冲动,明明理智叫嚣着要我继续观望,可人还是遵从心底的呼唤,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弯刀抛出。
看到她要受到伤害,我会乱了方寸,失了理智,看到那缠绕在她身上的蓝妖,我会涌起嗜血的渴望,我不晓得这般的情感算不算爱,但我知道,我的目光已经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我一向自负,自负我能给她最好的保护,能让她不再受伤受苦,可我还是错了,我提防了一切,却忘记提防一个有着帝王野心的女人。
我已经忘记那天听到她死讯时自己是怎么走出军营的,只觉得生命瞬间被抽空,留下一个躯壳,灵魂的牵挂已经消散在这个世界。
我变回斩月,去寻她的尸体,哪怕碎成了粉末,我也要将她找回来,因为她欠我的,欠一个陆家商行,欠我一份卖身契,更欠我一颗会跳会痛的心。
我在那片粉碎的瓦砾中疯狂地翻找,找寻着她的痕迹,她曾经活过的痕迹。我不敢用弯刀撬开那些石块,因为我怕伤到她,我怕她还活着,只是压在石下,我怕我的刀,会给她添上伤痕。
癫狂地用手一块块那些石块,折了指骨,磨破了血肉,我也丝毫不觉得痛,因为心被她带走。
她消失的三年里,我忘记了该怎么活,每天在鲜血与酒精中渡过。我疯狂地收割着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的生命,用他们的血来填满她掏去我的心后,留下的空洞。我笑着看着陆家被人吞食,我却丝毫兴不起夺回的念头。
财富,我要来做什么,没了她,给我整个世界又如何?谁能将我的心还给我?
三年,算不得长,却让我度日如年,分不清幻境与现实。直到客栈里,在见到那日夜牵挂的眉眼,感受到她身上的体温,听着她对我的承诺,养我一辈子的承诺我才能再一次感受到胸腔里,心脏的跳动。
其实,我要的并不多,一个眼神,一句承诺,一声爱语就能满足了。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一个商人,商人永远不会满足,而我,却很知足。
兴许是离开商场太久了,放任那些伤她的人太久了,而我,必须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只因为她需要力量,需要与凤熙舞叫板的力量。所以我又离开,即便我不愿不舍,可我还是得离开,我要夺回我的一切,给她一个没有风浪的港湾。
曾经想过千百次我与她的第一次的场景,却不想,那一次却是在带着血,抹着泪,说着胡话中渡过的。
看到她用酒来麻醉自己,看着她好似分裂般对着水中的倒影自言自语,看着她脚上刺满碎片却不觉得痛,看着她用身体发泄着心里的痛楚,我真的愤怒了。愤怒到想用弯刀结束那个伤害她的男人的姓名。我们每一个人都在用命去爱,去守护,而他却这么轻易地打碎了我们营造的幸福世界,给她永远磨不掉的伤。
我一直都懂,她是个特别的女人,敢爱敢恨,敢为了自己的爱人与世界为敌,只是她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会伤会痛,会累会倦的女人。她在用自己身体为那些男人撑出一片无云的世界时,她亦渴望有个温暖的怀抱。
我们每个男人都在努力成为她生命力不一样的色彩。她已经有了四季,有了罂粟与妖精,有了魔鬼与青竹,有了樱花与质朴,她缺的,是个能守护她的人。
就让我当那守护者吧,守护那份纯真,那丝媚笑,那身傲骨。
花花,记得累了,别撑着,你的世界不会坍塌,因为我会给你撑起一个更大的世界,无风无雨,永远是阳光灿烂的世界。
这一生,心,只为你而跳动,命,只为你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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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哇,真的不太会写番外。
明天影子请个假,想要出去购物下,好久没添衣服了,该去买几件放着了,呼呼,十一打折,血拼去了,明天请假一天,后天照常更新。
还有,《佛惑》今天会更得比较晚了,额,睡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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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澈]
哥哥说,他爱的那个女子很特别,她有全世界最美的容颜。
哥哥说,她固执,为了爱,可以豁出一切。
哥哥说,她很有趣,和她在一起永远不会少了欢乐。
哥哥说,她很让人生气,气她对自己的不珍惜,气她的轰轰烈烈。
哥哥说......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多面,狡猾、淘气、奸诈、温柔、冷血、善良......这么多看似矛盾的词竟然可以用在一个人身上。每每听到哥哥的满是爱意的回忆,如若珍宝般将他最珍贵的回忆取出,一点点与我分享,我便会在脑海里描绘着她的样子,可我却发现,我能画出最美的人,却画不出那个魂。
第一次,我如此渴望地见一见这个能让哥哥展开笑颜的女人,因为她真的很了不起,能轻易化开哥哥守了多年的,冰冷的心房。
没有人告诉我,我与她的第一次相见会是这般模样,我被那个恶人轻薄,婉儿正在搏命,而她却如天神般降临。那红色的妖异,银色的璀璨,紫色的魅惑瞬间夺去了我所有的视线,我能感觉到自己心在颤抖,不可遏止地颤抖。
在她问我话时,我竟然结巴了起来,那时我好恨自己,恨自己的无用,更怕自己在她心底留下坏印象。
“寒怎么没告诉我澈是个小结巴。”带她带着那丝调侃的笑容说着这话时,我的眼泪有些不受控制,想要宣泄。脸却因为她的注视而变得滚烫。
当那长鞭要取了我性命时,她却忽然将我抱起,告诉我别怕,她会保护我。
那一瞬间,我明明因为恐惧而慌乱地心奇迹般地平复下来,我不怕,因为我相信她会护住我,我更依赖那份让哥哥牵肠挂肚的温暖,只要能再多呆一秒,哪怕下一刻迎接我的真是夺命的长鞭也无所谓。
和她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变了,变得奇怪,变得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
我变了,以前见惯了母皇宴请宾客的场面,可面对她,我还是会紧张会结巴。
我变了,变得惶恐不安,变得在乎外表,我不愿意让她看到像破娃娃一样的我。
我变了,变得矛盾而又煎熬,时时刻刻活在阴影下,被爱上兄嫂的魔咒束缚着,夜不能寐。
我一直在矛盾,在挣扎,我开始痛恨自己,因为我竟然会兴起不去救哥哥,独占她的心,虽然只是一瞬间,可我仍觉得自己已经脏了,不在纯净。
直到那天,她跃上台,和哥哥在刑场上吻得真切,我能听到自己心裂开的声音,痛得不能自己。哥哥与她相爱,那我就该成全,哪怕付出所有为代价,因为我喜欢看她笑,不愿见她哭泣。我的只能默默地爱,既然得不到,没有未来,倒不如成全,成全了她与哥哥的幸福。
每次回忆起来,她总说我勇敢,其实她不知道,我从来都不勇敢,我是胆小的澈,懦弱的澈,只是为了她,我愿意变得勇敢。
我一直活在自责里,直到那夜,哥哥给了我爱下去的勇气与信心,让我不在踌躇,不再徘徊。
与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她不会介意我的不完美,她会带着我找回勇气,她会追着我喊我小结巴,她会亲自为我画上樱花。
我知道自己爱她,觉得她也一样爱我,可我的表白却被她当成不成熟的孩子依恋母亲的感觉。其实她不懂,我一直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我对她的是爱,男人与女人间的爱,我爱她笑,爱她闹,爱她的真实,爱她的全部。兴许我没爱过,但我一样懂爱。
爱。是相见时的珍惜,挥手时的留恋,分别的怀念,再聚的欢愉。爱是每天让心在刀尖上舞蹈,有着踩踏上刀尖的疼痛,也有旋转开最美舞姿的狂喜。我的爱,从来不比任何人少,我的爱,一样的坚定。
我试着让她爱我,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眼前,泯下了羞耻心,诱惑着她,只是,她却在发现那个险些与她缠绵的人是我后落荒而逃,让我比死了更痛。
我以为她不爱我,我以为一切只是我的错觉,我告诉自己忘记她,告诉自己别再迷恋,可她却那般没有章法地出现在我眼前,将我从马车上掳走。她宣告着,我的所有权归她,她告诫我,我的眼泪也只归她。当她第一次主动吻我时,我便觉得我的春天霎那间已经来到。
我想和其他哥哥们一样,成为她的男人,告诉她,澈不再是小孩。可她却说要等我长大,我明白她是为了我身体着想,可甜蜜里还是带着几分的失落。
每天我都在数着,数着我长大还需要几天,算着我何时才能成为她的男人,为她孕育一个小生命。
只是上天好像抛弃了我一般,我的等待才开始没多久,便换来了她战死的消息。
我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她答应过我,她会等我长大,她说她花亦影从来不会说话不算话。我吐血了,看着指缝间的那抹红色,我没来由地觉得开心,因为她说过,若是澈伤了痛了,她一定会出现。
只是,这一等便等了三年,每天为她浇灌着樱花树,带着几近油尽灯枯的身子残喘地活着,等待着她能遵守这个她迟了多年的承诺,只要再一眼就好,只要一眼,我也能笑着离开。
幸而,我们是幸运的,她没有死,只是失了忆,她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哥哥们,也忘记了澈。她看不见了,再也看不到我为她种的樱花树,看不到我只为她展开的笑。
眼底的疏离让我好痛,我爱她温柔的眼,爱她的细语呢喃,却怕极了那种淡漠。好似我与她无关,她抛弃我,不要我一般。
看着努力回想的痛苦身影,我真想冲过去抱住她,告诉她想不就别想,告诉她,无论哪个她,都是澈的唯一。只是我没那么做,因为拥抱她的权利已经属于另一个男人,而不是我。
我以为故事会就这么继续,可她却说,她回来了。
我明白,澈的小影回来了。
第一个夜,没有人和我争她,其实我知道,每个哥哥都和我一样,想要抱着她,将三年的伤痛都告诉她,只是他们都忍下了心里的渴望,把机会让给了我。
那夜,没有了夜色的遮挡,让我将她看的真切。我迷恋她的身体,如同女神一般高贵而绝美,我享受着她那失了色彩的眸子的欲望,只为我而起的欲望。当结合的欢愉侵入心底,我懂,我真的是她的男人了,可以护她爱她的男人。
我一直渴望有个宝宝,却从未想过宝宝的到来付出的代价是如此之大。
我发觉自己怀孕时的惊喜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蓝妖告诉我,我身子太弱,不适合孕育宝宝,可能会要了我的命。但我也清楚,若没了这个宝宝,兴许这一辈子我都不再有当爹的机会。我恳求着哥哥们帮我瞒着她,我计划好了,等肚子不能再掩饰时便离开她的身边,独自将宝宝生下来。
我开始贪恋她的温柔,贪恋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以为分离会是我们最后的结局,却不想还是被她发觉我怀孕了。
我哭着要留下宝宝,她也答应了。她的确没有对我失信,哪怕是用她一身的功夫换来的宝宝的平安,她也不曾犹豫一下。她告诉我,我和宝宝是比她的性命更重要,别说是功夫,就算是断肢她也愿意。
我哭了,也笑了,分不清是哭意大还是笑意浓。
小影,你也比我的命更重要,我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