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身后的云月的身子象一块鲜嫩发烫的美肉,成熟女人魅惑的体香对一个生理正常的三十岁男人所产生的冲击力,让靖南候的脑子里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昨晚他与云月激情火辣的片段,一时的恍惚,几句不该说出的话语脱口而出…
云月的笑越来越美艳,眸色却越来越深沉。
作者有话要说:为灾区的死难同胞默哀,愿灾区早日重建!
PS:刚刚我一直进不了JJ,那个急呀~~
麒麟诀
从凉都的酒楼出来之后,阿九打算回客栈,忽然脑海里浮现出雾隐的脸,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要是知道她的计划,他们死也不会同意她单独行动,鬼影那火爆脾气,肯定拿雾隐开刀,阿九笑着摇摇头,仿佛是不受控制似的,转身朝绝杀分堂走去。
由于是晚上,加上阿九对这带道路完全不熟悉,走了一段,她感觉自己好像迷路了,四处打量了一番,打算找个路人问问,偏偏这段有些偏僻,人影都看不到几个,她正想站到房顶看看路,远处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阿九一个闪身躲到路边墙角。
十多个身手矫健的佩带刀剑的男子护着一顶青色轿子慢慢沿着街走过,轿子周围还有四个青衣汉子和两个俏丽丫鬟。目光掠过旁边的护卫,那些少年的武功居然很是有些功底,中间的四个青衣汉子功力深厚,下盘坚稳,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绝非普通武林人士,他们的左手袖口都绣着蓝色弯月。
阿九脸色一变,她也猜出轿里的人是谁,再没有多犹豫,阿九悄悄跟了上去。
看着软轿拐进了一座偏僻的府邸,阿九心中暗自思衬一番,悄悄站在不远处的树梢上,向里面张望,只见几个男子在院中巡逻,其余几人站在左边房间前,房门虚掩着,正在阿九想办法怎么不惊动这些人进到屋里时,忽然见到不远处又有一顶轿子朝这个方向而来,到了府邸门前就停了下来,帘子一掀,有人走了下来,这下来的人却让阿九的心猛的一跳。
阿九心里虽然一片混乱,但还是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趁着那些人一个闪神的机会,阿九极快的溜进府内,站在房间里一处隐密的屏风后。
刚一进来,就听到一个娇柔到腻耳的声音从房内传来,“殿下,不是才见过面吗?怎么那么快就约奴家前来啊?您想我了?”云月用帕子捂着嘴角,笑得风情万种。顺势向眼前的男子身上靠去。
“公主还请自重!”男子面无表情的退后一步,躲过云月的身体,眼眸里却闪过一丝阴冷。
眼前男子风度翩翩,一尘不染,白色长袍质料如丝如绸,面容异常英俊,散发出与生惧来的魅力,挺拔身躯没有一丝多余脂肪,漆黑亮丽斜飞入鬓的细长浓眉,眸子温柔如水,完美无缺的脸让每个少女都为之怦然心动。
云月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他,云月是个感官享乐者,由于研习媚术的关系,要同男人交合,她本身长得也极美,身材火辣,但脸庞却很细致,宛若清水芙蓉,新月般秀气的眉和长长眼睫毛下面是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她喜欢和各种各样的男子上床,尤其俊美的男子,可眼前的人却视她于无物,连玩玩都不肯跟她玩。
“殿下,奴家不美吗?您连碰都不肯碰奴家一下,好伤人家的心呐!”酥麻的软语直荡人心弦,脸上的表情却泫然欲泣,秋水似的瞳眸紧紧锁住他的眼,可那眼里的温柔从来不会给她。
男子却一脸冰霜,语气低沉无波,“公主,如果你还有合作的诚意,就别在本王面前演戏,否则本王不会再跟你合作。”
阿九的心“砰砰”直跳,她无意中发现的这个秘密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这么说来,羌努现在并不是云月在控制,而是靖南候独自霸权,云月只是个没有实权的摄政公主,从她选择和烈国合作就可以看出,似乎他们已经来往很长时间了…这雪星辰到底要做什么?
正在阿九苦思之时,忽然有人从身后捂住了阿九的嘴,她大惊,正要挥掌劈向来人时,轻微的声音在她耳边想起,“宝贝儿,是我!”
战羽站在她身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滚烫的气息呵在她耳边,让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热,他在阿九耳边小声说道,“看你去了那么久不回来,我不放心你,结果看到我的小娘子在这里听墙根,这不是个好习惯哦,宝贝儿!”
阿九咬着牙,狠狠的瞪他,小声从牙根深处挤出几个字,“谁是你宝贝儿?你个淫贼!”
战羽却邪气的一笑,竖起手指按在唇上,“嘘,小心被人发现…”
阿九也不再理会他的不正经,小心翼翼的听着房中二人的谈话。
“本王这次来,是想拜托公主一件事,如果有这个人的消息一定要及时通知本王…”雪星辰从袖中掏出一卷画,递给云月。
云月轻轻展开画卷,顿时倒吸口冷气,画里是个绝色倾城的男子,美的撕心裂肺,莹莹水亮的双眸一眼望不到底,俊秀如松的身形挺拔有力,遗世独立的绝美。
熟悉的影象应入了阿九惊讶的眼,画上的人惟妙惟肖的好似要从画中走出。战羽站在阿九身后拦住她的腰,轻咬一下阿九粉嫩的耳垂,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满,“你这招蜂引蝶的女人,你是我的娘子,怎能让别人觊觎?”
阿九抬起手肘,狠狠的给了他一下,胸口痛的他差点跳起来。他死死搂住阿九的身子,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说道,“你这女人怎么如此狠毒,你想谋杀亲夫啊?杀了我好跟别的男人厮混?美的你,你是我的人。”
“这男子是何人?”云月讶异的询问出声,这样美貌的男子恐怕羞煞全天下的女人。
“她是我一生中最爱的人…”谈到画中之人,雪星辰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眼里却划过伤痛。
云月浅笑嫣然,“难怪殿下不喜女子,连太子妃都不要,原来殿下喜欢的是这样美貌的男子…”帕子抹去嘴角的笑意,眼中却带着戏谑的光芒。
雪星辰的语气蓦然变得凌厉,“本王的事不劳公主操心,公主只需帮本王留意此人,事成之后,本王会亲自替公主除掉靖南候!还你郝连一族的荣宠!”
“那殿下可否告知这男子姓名?这人海茫茫,只凭一副画卷,很是让本宫为难呐!”云月也正了正脸色,慢慢说道。
雪星辰略微沉吟一番,嘴角绽出一个微笑,似是回味,似是思念,那温柔的笑看得云月心神荡漾,“她叫南宫九少。”
“南宫九少?”云月眼皮一跳,强压下心头的吃惊,语气有些不平稳的说道,“他…他是不是叫阿九?”
雪星辰猛的看向她,眼神犀利,语气急促,“你见过她?”
云月低下头想了半晌,有些忐忑不安的说了靖南候在追杀阿九和阿九受伤躲避的事,话还没说完,雪星辰已经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幽黑深瞳里火焰蔓延,眼神象灌了铅水一样阴沉的隐隐有骇人的寒光射出,浑身那四溢蔓延的森寒煞气令云月没来由的心里一寒,“你们想死吗?”
云月悚然一惊,难得失态的向后退了一步,这样可怕的烈国太子她还不曾见过。
“这不关我的事,都…都是靖南候指使的,本宫…本宫只不过派出蓝月宫杀手而已…”
雪星辰只觉得手足冰凉,眼中杀意浓烈的似要把她淹没,他从牙根深处迸出几句话,“你们最好祈祷她活的很好,否则本王定让你们尸骨无存!”一把将云月甩到墙角,冲出门去。
坐在轿中的他闭上眼眸,脑海里浮现出那熟悉的脸庞,他什么都不想,只想看看她过的好不好,刻骨的思念将他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阿九,如果你想要天下,我就将它捧在你面前…
待云月也出了府邸,阿九从屏风后走出,看着门外,脸上的表情喜怒莫辩。身后的战羽阴沉着脸,沉默的站在一边,阿九冷漠的瞥了眼战羽,独自走向客栈,一路上还在思索着这烈国太子究竟想做什么,以他们的状况,此时选择和羌努合作似乎不是明智的事,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些人了,莫非他们的思维都是跳跃式的不成?
阿九的头有些隐隐作痛,她向前走着,就在前面路口的拐弯处,一个醉醺醺的男子搂着一个青楼的妓女在路上调情,阿九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着,突然那女子娇俏的声音一转,“…嗯,不嘛,这种事情都是男人主动的哦…”
也就在同时,阿九骤然浑身轻颤了一下,脸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刚迈出的腿也停在空中半天没放下来。
好熟悉的话语,真的好熟悉,可是在哪里听过?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会隐隐有些难过,那声音就象一个男子在耳边轻轻的低诉…
只是,心好疼,头好痛…
阿九已经忘记了时间和地点,只有傻傻的站在空旷的街道上,绞尽脑汁的想要回想起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想不起,思绪就象雪花般在脑海里纷飞飘扬,她很想伸出手去抓住某个片段看看清楚,可是这些记忆的片段却是一闪而逝,之后再也找不到痕迹…
夜风拂过,四野黯然沉寂。战羽静静的站在阿九身后,看着她痴迷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象是在回想什么,嘴角浮上一抹的笑意,只是那笑容带着淡淡的忧伤。他眼中飞快的掠过一丝惆怅,拽起她的胳膊就往客栈方向走去。
独自沉浸在思绪里的阿九也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向前走着。星辰…星辰…这个名字象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回放,一遍一遍,他笑,他皱眉,他耍赖,他流泪…他和她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阿九闭着眼睛靠在门上,她头脑里一片繁杂,使劲晃晃脑袋,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睁开眼睛却看见战羽站在她房间里,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脸色却很阴沉。
“你做什么?我要休息了,你出去!”阿九不理他,独自向床边走去。
战羽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眼里却无丝毫笑意,“你也是这样对待那个太子的吗?”他的笑容说不出的迷人,带着点厌世的颓废。
“你说什么?”阿九两潭深水似的眸子,象是结了冰,冰冷的目光撞向他的眼睛。
战羽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忽然闪起愤怒的光,他猛地将她抵在墙上,狠狠吻了过去,蛮横的舌在她嘴里横冲直撞,阿九一愣,狠狠的咬破了他的舌尖,他却丝毫不在乎,继续吮吸她口中的津液,阿九抬腿撞向他□,他却敏捷的按住她的腿,放开她的唇,嘴角的血迹使他的笑容异常的邪气,妖艳无比,声音里带着□的沙哑,“你是我的女人,别想从我身边逃开,我不会放掉你的…”
阿九强压下心头的震惊,眉似烈焰,语调冰寒如刀:“你练了麒麟诀?”
战羽挽起她脸颊边的乌发把玩着,邪魅的舔了舔唇上的血迹,抱住阿九的身子,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要保护我的女人,我要让她不再受到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幽幽要说几句----
阿九不是打不过战羽,只是阿九现在在策划一个阴谋,至于阴谋什么样子的呢,只是后面会有结果的。再一个就是说麒麟诀和灵渊心经谁厉害的问题,阿九的武功是至阴的,可以说的极强,但麒麟诀是至阳的,虽然比不过灵渊心经,但是至阳的武功有一些是克制至阴的武功的。天下没有最强的,万物相生相克,一物克一物。这个是世间不变的真理!
阎王令
这是一条宽阔平整而一望无际的官道,两匹骏马一前一后不缓不慢的行驶着,马上的两人象是互不相识的路人,整个旅途中没有丝毫的交谈,只是他们之间始终保持着半匹马的距离。
阿九翻身下马,站在树梢上,从怀中取出地图,仔细研看着,时不时拿炭笔在上面标注着一些数字,战羽策马紧随其后,目光一直跟随着阿九游走。
陡闻身后蹄声大作,并有喝骂喊杀之声传来,二人齐转首向后看去,只见浓烟滚滚,尘雾中隐现出六骑狂奔痛驰,前面有一男一女在急急扬鞭策马奔逃,离他们尚不及十丈之处的四名男子手执大刀长剑在后急追,并喝道:“姓邵的,你兄妹二人已负伤了,快快将你手上的‘阎王令’交出,咱兄弟四人便饶你一命!”
转眼间,他们已接近战羽二人,阿九收起手中的地图,翩然跃回自己马上,冷眼看着已驰近的众人,那急逃的兄妹二人男的年约三旬,满脸虬须,貌甚威猛,他左手提着马缰,右手握住一柄连鞘带有血迹的宽长古剑,身上所穿紫袍已被鲜血染得通红,胸、肩、腹等处受了明显的创伤,而且看来颇为严重,但他却一声不哼,奋力前驰。
在他右边的是一个十七八岁花容月貌的美艳女子,她左手提缰握鞭,“啪啪”的抽马急驰,神色显得忧急、惶恐万分,右手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但身上也受了较之其兄为轻的伤势。而在他们身后紧紧追赶的是四个受了轻伤的凶恶非常、杀气腾腾的彪形大汉。
他们均将马速提至极限的逃追着,阿九将坐骑策至道边,以防为其撞上。战羽在一旁抱胸而立,这样的闲事阿九一般是不会去管的,救了战羽一个就粘上块牛皮糖,同样是蠢事她不会做第二次。
转瞬,那六人已驰到他俩身旁的大道中央,“啦啦”的马蹄声如战鼓一样擂得大地巨响,听起来刺耳之际。
她无意地侧首瞥向那急逃的兄妹二人,真巧,他们也几乎在同时也向他俩瞅来,目光落在战羽的腰间所佩之剑上,显然已看出他们是学武之人,于是,兄妹二人眼中均流露出一种乞助的神情。但座下坐骑却仍不停留地向前驰去。
那在后追杀他们的四个凶恶之人边追也边向战羽二人瞟了一眼,目光却重落在阿九身上,立时喷出一种色迷迷的异彩来。
其中一个腮削身瘦大概是太迷缅于酒色之故的家伙,一副贼眼在阿九身上扫个不停,那神情似乎想将她吞于肚中。他肆无忌惮的向旁边一人□道:“大哥,这小子长得真他妈的美哟,比那姓邵的娘子好像还美上二分,你看他那脸蛋又嫩又好看,还有那红嘟嘟的樱桃小嘴…”
那三人对着垂下眼眸的阿九哈哈□不止。倏地,那被称为“大哥”的粗扩汉子向前面已奔有十余丈远的邵姓兄妹瞅去,急喝道:“兄弟们,别再闹了,那姓邵的兄妹二人已跑了那么远,我们快追,夺来森罗的阎王令,那如花似玉、仙女般的美人儿就可让你们痛痛快快地玩了!快追!”
那三个家伙□着又看了强忍住杀意的阿九一眼,齐打了一个唿哨,便急急向那兄妹二人追去。
一旁的战羽气的几乎要拔刀而起了,却瞥见阿九怔怔的望着地看着前面急驰的众骑,面带疑虑之色。
“你是不是也对那阎王令感兴趣?”
阿九暗暗疑惑,她什么时候发阎王令出来了?莫非是雾隐他们发出的?这不是添乱吗?她有些着恼,也不理战羽,举鞭一挥,策马追上那伙人,驰出有五六里路,陡见前面有人刀剑撞击,腾跃叱喝的恶斗起来,正是那兄妹俩与那四个狂徒在激战。
兄妹俩伤在身,势单力薄,已被敌人逼得节节败退,身上均又添新伤,浑身鲜血模糊,汗水与血水交混杂合,已将衣袍衫裙染得殷红。
那邵氏兄妹正在吃紧,骤见有人策马驰来不由分神来看,哪知与其交手的二敌中其中一敌倏出长剑,“噗”的一声长剑贯袍而过,他大叫一声,紧握手中宝剑不肯撒手,而身子却向后倒去。
邵氏女子失声痛呼:“大哥——你怎样了?”
这一来,她不由也分了神,“当!”一声,手中长剑被其中一敌震磕于地,而另一敌则上前将她搂住,□道:“小美人,你还挺凶、挺霸道的嘛!要是在床上你有这么厉害那就太好了!”
他说着即将臭嘴凑上去吻她樱口,她忙挣扎闪避着,突然,一声刀锋划过空气的凛冽声响使得众人不由一震,忙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俊秀青年从马背上腾空而起,身如青烟的向他们这边飞了过来。
四人悚然大惊,还未看清人影,那搂着少女的狂徒已被凌空飞来之人当胸轰然拍来一掌震得倒飞出三丈之外重落于地,口喷鲜血不止。
少女被他倒飞所搂而向前带出三尺,身子不由一个跟跄几欲跌倒,恰巧,一条手臂凭空将她拦腰阻住并倚搂于带着清幽香气的胸怀里,动作迅疾、潇洒万分。
她抬眼一看,这揽住自己之人正是刚才道旁的那俊美非凡的俏公子,她只感到浑身被他抱得酥软无比,用一双美目痴迷的仰盯着这近不足尺的俊美的脸蛋,脸蛋微微泛着红潮。
“姑娘,你还能站着吗?”低沉优雅的清润声音在她头上响起,白衣“男子”缓缓开口。邵莹忽然想起她在陌生男子的怀中,一时间羞窘不已,粉脸倏地红艳如霞;一声茑语:“公子,多谢救命之恩!”象是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阿九的怀抱。
战羽冷笑着走向先前那搂抱着少女欲求非礼时而被他出掌震伤的家伙面前,瞅着他不语。
那人只被他笑得毛骨惊然,那冰冷的微笑,此刻在他眼前就像是一把正逼刺过来的利剑,他不由冷汗涔涔地撑他后移着,满面骇极之色,那神情就像是到了催命的阎王般,嘴唇哆嗦牙齿撞击着道:“不…不要过来,我们‘漠东四虎’和你无仇无怨,你…你为何…为何要管这个闲事?你…你是谁?”
战羽扬眉淡笑,“我不想知道你是谁,去死吧!”
他便轰然拍出一掌,击向他的天灵,其势猛若江河决堤,快逾闪电。
那人见状,骇然大凛,他突然间变得敏捷起来,刚才还是痛苦万状的受伤之躯,陡然迅捷如狂风的弓腰猛地卷成一团肉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滚向他的下盘,倏地出掌如刃插向其小腹。
战羽悚然一惊,未料到敌人竟如此狡诈,佯装重伤不能动弹而辞然袭击,这一下逼得他不得不抽掌变式,回掌下拍。同时,右腿后撤一步,斜滑三尺,避开敌人来掌之袭。
他的掌势强浩的内力将地上未出一个大坑,顿时沙石进扬、尘灰弥漫。
那人掌刃未遂,即重新劈砍,恍若一把锋利真刀,强烈的内力“吱吱”有声,显而易见,此人的内力非常深厚。
他这凌厉的攻势竟也将战羽逼退了六七步,这使他非常恼火。于是便将以五成的功力提聚于双掌之上,陡然一声大喝,他双掌齐出,推向敌人。
掌风呼啸,恍若狮吼,罡气激荡,令石破山裂。
那人虽也不弱,但哪经得起这绝世功力之猛浩之力所击,身子刚触及其力立如断线风筝般真倒飞出六丈之外,“砰”地从半空摔落下来,内脏已给震碎,鲜血狂喷而出,痉孪抽搐了几下,便脖子一歪立时毙命。
阿九眯着眼睛看了看战羽掌下的亡魂,心里也有些惊叹,麒麟诀功力果然强猛,他不过练到第五重就有这样的威力,倘若九重以上,这天下也就只有灵渊心经能克制他了,不过那也是几十年之后的事了,战羽的年龄已经限制了他内力的精纯程度。
阿九走到已然奄奄一息的邵姓男子身边,沉声问道,“他们为何追杀你?”
男子吃力地强睁着双眼,喘着气有气无力地嘶哑道:‘小兄弟…他们是为了想抢走阎王令,阎王殿首领发出的阎王令全天下只有三枚,得…得到的人…”
说至此,他已喘气剧烈,身子颤抖、起伏不已,双眼光眼,满面痛苦之色,脸色苍白,已呈弥留之状。
少女痛哭流涕,已成泪人,顾不及自己伤口撕心裂肺的疼痛,抓摇着其兄的双肩泣道;“哥,你不要再说了,你要忍一会儿…振作一点…”少女犹如一株雨打的梨花,那副哀容人见犹怜。
阿九蹲下身子,探探男子的脉搏,看了看伤口,他是胸腔骨折,肺部破裂,危急生命,阿九取出几枚银针刺向他几处大穴,帮他止了血,指了指男子的后背,战羽走过来输送了些许真气帮他暂时护住心脉。
邵莹用袖子擦了一下涟涟泪水,向阿九、战羽扫视了一眼,遂垂首边泣边娓娓道来:“这死去的四个恶徒绰号‘漠东四虎’,他们不知从何处得悉了我祖父得到阎王令,此令是阎王殿首领森罗唯一的手令,可调动阎王殿杀手,并且森罗承诺执此手令,可以帮人完成一个心愿。我祖父当年丢失了族中宝物‘青虹剑’,听闻此物在阎王殿管辖的绝谷内,祖父想拿阎王令换回宝剑青虹。因此,招来许多人的夺令追杀,这四个恶徒更是贪心大起,而从漠东直追杀到凉都境内,我们兄妹便俩一路上拼死护令,但因寡不敌众而受伤…危难之时多亏两位搭救,不然只怕我们已…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二位恩人请受小女子邵莹一拜!”
说完,便盈盈下拜。
阿九没有去扶她,只是摸着下巴问了句,“你们从何处得知这阎王令可让森罗助你们完成一个心愿?”
“下个月十八日就是武林大会,森罗宣告武林,凭阎王令能让她还一个心愿,只认令,不认人!”
“你是说,森罗会出现在武林大会会场?”阿九微微蹙着秀气飞扬的双眉,露出了忧虑的神情,这样的神情在她的面上出现,仿佛碧蓝的天空蓦然出现的乌云,让人有些不安。
“是的。这消息早已传遍武林,所以这阎王令才如此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