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性格强硬的妍华公主,还是霸道不羁的青玉魔君,都没有教过他什么是软弱抑或畏缩,所以,从小到大,对任何事情或者任何人,卫君一都是无畏无惧。<5-1-7-z.c-o-m>也正因为此,他才能生存至今,成长如斯。
然后为了她,他隐忍收敛,就如同他之前所作的一切。
只是,越是相处,他越是贪恋着她给的温柔。卫君一不能想象,要是有朝一日,这样的温柔再也不能拥有,他会不会立刻化身成魔。
或者正因为他得到了,就更不愿意失去。为了不让任何人把他们分开,他需要更多的保证。进阶元婴就是第一。
所以,在这之前,他必须学会忍耐,即使是暂时的分离。
何微澜先是有些疑惑,这个吻与卫君一往日充满霸道的吻截然不同。这样的轻咬浅尝,对待她的方式就好像她是一碰就碎的玻璃一般,完全不像他的性格。
但随着唇舌的深入,两人之间的温度渐升,气氛变得暧昧而湿热,她开始无暇思索这个问题了。隐隐约约中,她有一种突然而然的冲动,她不愿他就这样离开。
不管他日如何,她心甘情愿地把自己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
树林中光影转动,淡淡轻风袭来,带来一阵树叶卷动的哗哗细声。热吻过后,从卫君一的怀中推开,何微澜在四周布下了障眼法,将自己和卫君一围困其中。只要是元婴期以下的修士路过,只会发现这里只是多了几棵普通的树而已。
至于元婴修士,也不可能无聊到偷看别人的地步。
在卫君一略带惊讶的目光中,何微澜的脸渐渐红了起来,但很快又伪装成了骄傲,扬高了下巴。她可是见识过现代A片的成熟女性,就算没什么经验,但总比眼前的古人知道的要多。
在爱情面前,主动不算什么。况且,最重要的是,她明白他对她的深情。
她也是如此地爱他呀,何微澜在心中低叹了一声。
搂住对面俊美男子的脖颈,她鼓足了勇气,脸上漾出一个妩媚动人的笑容,同时,主动奉上了香吻。
何微澜突然其来的热情和主动,如同最最有效的催化剂,一瞬间就点燃了卫君一这块万年不化的坚冰。男人永远都是感官动物,一旦体内隐藏的热情被挑起,就由迫不及待地由被动化为主动,重新占据了主导权。
回应她的是更加热切的亲吻、几乎无法喘气的紧密相拥、让人脸红心跳的爱抚,还有男女之间永恒的旋律。

在最后晕晕沉沉,意识涣散之时,何微澜胡思乱想着,谁说这是冷漠无情的男人,根本就错到家了,应该说是压抑太久的闷骚才对。
两人都是初尝缠绵滋味,几近忘我的分享着彼此给予的甜美亲吻和爱恋。即便只是简单的肌肤相接,也是如此令人沉醉。在荒无人迹的密林之间,他们紧紧依偎,直到暮色降临。
穿戴整齐,扯下障眼法术后,何微澜才后知后觉地在心里哀嚎不已。她倒是发什么疯,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那样大胆的行为,如果下个准确的定义,应该就是别人鄙夷不已的野合吧。
作为一个循规蹈矩惯了的淑女,何微澜双手遮面,懊恼万分地想,自己大概真的是被美色迷晕头了吧。
主动不重要,但地点很重要啊!
她的脸红,落在刚刚从热情中回归正常的卫君一的眼中,使得那双墨玉般的黑眸立刻再次染上了一层**的灼热。他喜欢她偶尔的惊人之举,尤其是像今天这样的主动。
然而片刻间,又转化为一片清明。他不能放任自己,要尽快离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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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她的安全,也为了他们的未来。
过了一会儿,何微澜才放下双手,抬头一看,卫君一的眼神以及沉默立刻让她意识到了什么。离别的愁绪使得她顾不得害羞了,明知道答案是肯定的,却依旧低低地问了出来。
“必须要走吗?”
眼前的她面上娇羞方退,低垂的眼眸里隐藏着一股伤怀的黯然,即便是冷如寒冰的心,也会被这样的她所融化。
“等我。”清冷的声音异常轻柔,完全不像是他的风格。
何微澜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这是他第几次说这样的话了。她与他之间,总是延续着这样的离别场景。
这是否预示着他们的未来注定不是彩色的。
似乎看懂了她眼神中的悲观,卫君一用力地把她抱在了怀中,力量之大似乎都要揉断她的腰肢。
“不准你随便放弃,在我死之前,不要妄想你还能摆脱我的纠缠。”
霸道又强横的语言让她听了心里既感苦涩又觉甜蜜。谁会像眼前这个笨蛋,拿威胁的话说给刚刚缠绵过的爱人啊。
她没有回答,只紧紧地回抱着他的后腰。
到了真正离别的时候,卫君一难得露出了几分欲言又止的犹豫。
“你想说什么?”她有些奇怪。
卫君一嘴唇一抿,很不情愿地道:“在我回来之前,如果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不准自己一个人逞强,去找叶奉之帮忙或者通知我,他说自己会在西岐城呆上一段时间。”
何微澜愣了一下,忍俊不禁地弯了弯嘴角。她的小气男友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太不容易了。
卫君一板着脸,语带威胁地道:“但是,不准喜欢上他,不准对他太好,不准对他笑得太过甜蜜。”
何微澜有些无语,调侃道:“用不用加上不准和他说话超过三句的规定呀?”
卫君一的反应则是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她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那你还是干脆别让我找他了,这么麻烦。”
“不行,我走后或许还有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元天宫的人应该还好应付,只是那刘镇松,或许…”卫君一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寒光,显然想到了先下手为强。
她摇了摇头,急忙阻止:“我不是那样软弱无用的女人,卫君一,你应该相信我才对。”
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她只是不想他动手杀人吧。虽然猜到了她的心思,他也没有揭穿的打算。
既然她不喜欢,他就不做。
想来若真有事情发生,那个爱凑热闹的家伙应该也不会完全不理。
只是这样想着,卫君一更感受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他必须尽快进阶元婴,否则放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一只花蝴蝶相处,他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金光闪闪的飞剑如同一条金蛇游曳到他的脚下,卫君一站在上面,用自己的视线静静地描绘着面前的美艳佳人,从饱满的额头,精致的凤眼,挺翘的鼻尖,红艳的唇形,直到光洁如玉的下巴。
即使这张熟悉的容貌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的眼神依旧是如此的恋恋不舍。
“卫君一,你以后不会喜欢上别的女人吧?”她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即使冷静如卫君一,猛然听到这种大煞风景的话,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怎么可能?”他以为自己表现得够明显了。
何微澜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只笑嘻嘻地道:“这样最好,记住,若是你有了别的女人,我就去找一百个别的男人气死你。”
然后在卫君一周遭的气压变成北极之前,急忙退后一步,勾起一个颇为调皮的笑容:“但是,如果你不变,我就会永远爱你,卫君一。”
说这话时,她的脸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其实,她想重点强调的是最后一句啦。
未来的变数太多,谁也不能保证什么。所以,她要告诉他自己现在的心情,即使以后不能如愿,至少她不会感到后悔。
那样异常认真的眼神使得卫君一眼中的愠怒瞬间消失,他点点头,同样做出了自己的承诺:“嗯,我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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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冷清的卫君一看似毫不留恋地走了。
望着天边紧紧消失的金色遁光,何微澜轻轻叹了口气。她虽然不舍,却也清楚,他的决定没有错,无论如何,他们俩不可能永远躲藏在人后。
片刻后,夜风中,杳无人迹的林间,只有哗哗的树叶声似乎在诉说着方才发生的情事。
[正文 后事]
才不过一日的功夫,西岐城的各大茶楼中,最热门的话题就从某某修士苦修多年终于进阶金丹,或者元天宫与仙莱殿发生的第一万次的争斗,变成了斗法大会中刘镇松被人打败的消息。^/非常文学/^
虽然修士们平日里大多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样,但谈论这种八卦的时候,同样热血沸腾激情四射。
“这怎么可能,你是胡说吧,刘镇松会被人打败?记得上一回,莫夏山的黑白兄弟联合起来找他的麻烦,都未成功,那可是两名与他境界相当的修士呢。”一个高瘦的筑基修士把头摇得好像拨浪鼓,一脸不信。
“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消息整个西岐城都传遍了。据说打败刘镇松的修士来历神秘,用得是一柄威力强大的金系飞剑,简直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刚一出鞘,就把刘镇松的那把寒冰剑给震飞了。”另外一名大汉则说得眉飞色舞,甚至恨不得连手带脚地比划起来。
这时,又一个小个子的修士凑了过来,得意洋洋说道:“哼,你说的不对,听我去观战的师傅说,那神秘修士与刘镇松大战了上百个回合,直到最后时刻,金色飞剑腾云而起,发出龙吟阵阵,才彻底击败了刘镇松。”
这些人议论纷纭,个个说得仿佛如自己亲眼所见一般,但无论是哪一种说话,最后的结果都落在了刘镇松被人打败的结尾上。总而言之,在西岐城一向威名远播的刘镇松,这一回是丢脸丢大了。
而从这次斗法中获益最大的人——何微澜,此刻正一脸微笑与元天宫的修士周旋。
“何仙子,请问你那位师弟怎么不在?”王灿一团和气地问道。
“哦,他已经走了。”她眸光一闪,轻描淡写地回答。
什么?王灿一脸又惊又急。
奉齐师叔之命,他放下还未结束的斗法大会不主持,特意前来,可是为了探查出这两名修士的来历。只要不是出自邪门歪道,就要使出全力拉拢他们入元天宫。
没想过,在他一言未发的情况下,就已经走了一人。尤其是走的那人还是齐师叔重点嘱咐的对象。
何微澜状似没注意他脸上的表情,走到旁边负责登记的那名元天宫弟子面前,说道:“我打算租付三十年,应该付多少定金才合适?”。
“冰火重楼是上品洞府中最好的一类,一年的租金是七千中品灵石。我们元天宫的规矩是先付一半租金,三十年的话,也就是10万零5000。”
那筑基弟子十分熟练地算出了结果,抬头看她。
何微澜脸上的表情僵了僵,然后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好。”
元天宫敛财的手段果然够狠!比她原来打听的价钱还贵。幸好她预留的比较充分,否则只怕还要当场出丑了。
鉴于这洞府来之不易,她便将原本计划的二十年租约改为三十年。
将事先准备好的储物袋递给那名弟子,何微澜紧了紧眉头,思索着下一步的赚钱计划。
去西海狩猎的时候,因为有卫君一帮忙,收获了不少高阶海兽的灵丹与灵骨,所以,才能在短短一年之中就赚到了将近八万灵石。[非常文学].再加上变卖了一些多余的灵材,才终于凑齐了这预付的租金。
按照元天宫的规矩,另外一半租金必须在五年之内支付。如果租约期间修士提前放弃,可以退回一半的灵石。
也就是说,未来的五年她还需要拼命赚钱,把剩余的灵石补上。
何微澜正在心里盘算,就被王灿的说话声给打断了:“何道友,请问您那位师弟去哪了,是否还会回来?”-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何微澜作了一个极为惊讶的表情:“王道友有急事找他?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我那师弟出外游历去了,行踪不定,而且,很难说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她的表情和声音都表现得很真诚,似乎真的很为他见不到人而感到万分的遗憾。
王灿的脸色相对而言,就极为不自然了。
处理完登记事宜,何微澜正准备往外走,迎面碰上刘镇松一行人。
为首的正是刘镇松本人,脸色阴沉得可以滴下水来,正目光灼灼地望向这边。
“刘道友怎么来了。”作为主人,王灿不欲生事,猜到刘镇松所谓何来,就想出面打个圆场。
刘镇松只微微一颔首,绕过王灿,走到了何微澜的面前。
她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何道友,我做事情一向喜欢直来直往,所以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了。今日前来,只为一事。在下想和贵宗的那位师弟再战一场,这是约战帖。”
刘镇松虽然绷着脸,言辞间说得却极为客气,双手递过来一张薄薄的帖子,封面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战”字。
何微澜嘴角弯弯,目光下移,然后一脸遗憾地道:“真是抱歉,师弟出外游历去了,所以恐怕不能接下你的这张战帖。”
刘镇松呆了呆,正欲追问,就听门口处传来一人的高声:“何微澜!那个人在哪?”
何微澜心中一惊,抬头去看,门口处叫破她真名的人不是陈立轩又会是谁。
环顾四周,元天宫的王灿以及刘镇松等人均目露狐疑之色,显然是听进去了。何微澜心中恼怒,不由得朝陈立轩怒目而视。
“哦,原来是陈道友。”她表情冷淡地道。
陈立轩缓缓走了过来,冷笑一声,道:“掩饰也没用,何微澜,哼,不过,我今天前来主要的目的不是你,那人呢?”
“真是怪了,今天怎么这么多人要找我的朋友,你是,刘道友是,甚至这位王长老也是。”她皱了皱眉,一脸苦恼状,“哎,若是早知道这样,我就劝他晚些日子再走了。”
她状似惋惜地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陈立轩,转身要走。
“等等。”陈立轩跟了上来,眼睛瞬也不瞬地望盯着她,目光中露出怀疑,“怎么会这么巧,刚比试完就走了,该不会是怕被人揭穿他的身份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别装糊涂了,何微澜,那人到底是谁,你心知肚明,哼,你就不怕我当众说出来吗?”
卫君一这个名字,对于众多道宗的修士来说,简直意味着一座明晃晃的“金山”。是以才有陈立轩的这番威胁。
昨日,卫君一的飞剑给了陈立轩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震撼到甚至使得他最初忘记了自己的本意。但缓过神来之后,陈立轩很快就把此人身份与有关何微澜的传闻联系了起来。
在玄英门那段日子,他有意无意地听说了不少关于何微澜的事情。与其关系亲密者众多,其中一个就是叛出师门的金丹修士卫君一。而传言这名天才剑修,就拥有一把犀利无比的金系飞剑。
两相对比之下,陈立轩几乎可以断定,昨日参加斗法的蒙面人必定就是多年未露行踪卫君一。
听到陈立轩的话,何微澜心头猛跳,面上却极力保持镇静,她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陈道友,你开什么玩笑,他是我的朋友,一介散修罢了,会有什么身份见不得人。”
“你…”见她睁着眼睛说瞎话,陈立轩气得眼中几欲冒出火来。
这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胆大,明目张胆地和魔宗之人私下往来,难道她不怕被人冠以背叛师门的罪名?
他张口就欲说出来卫君一的名字。但转念一想,自己一无证据,二无十足的把握,而背叛师门不是小罪,他如何能贸然指控何微澜。
他的犹豫何微澜看在眼中,心下稍松。看来,陈立轩还不算十足的小人。
被晾在一旁的王灿与刘镇松则一脸迷惑,没听明白他们两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何微澜也不打算再与陈立轩多啰嗦,径直走到王灿面前,行了一个大礼,才道:“王长老,对不起,小女子真名何微澜,出自玄英门,隐瞒身份只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您不要见怪,当然,如果贵宗不同意出租洞府,小女子也无话可说。”
王灿这才明白过来,苦笑一声,道:“何仙子严重了。”
即便他想,但按照他们元天宫的规矩,并未明文限定不向其他宗门的弟子出租。虽然租洞府的修士以散修居多,但绝对不乏附近一些小门小派的长老。唯一与他们不同的是,何微澜所在的宗门是更加出名罢了。
只不过,还鲜有修士会如她这般,放着自己宗门好好的地方不呆,大老远地跑到他们天染之西,同时花费高昂的价钱来租赁洞府。
王灿腹诽了几句,自感完不成齐师叔的嘱咐,索性很快就告辞离开了。
至于那刘镇松,听完何微澜的话,低头沉吟。
很明显,正主是不可能找到了,而他又不屑于为难一个女人,干脆掉头就走了。于是,方才还颇为热闹的大殿,转眼之间,就只是剩下陈立轩与何微澜。
何微澜瞟了眼久未出声的陈立轩,道:“陈道友还有事吗?”
“真是好本事呀,只字不提那人的身份,轻轻松松就把其他人打发走了。”陈立轩语带讽刺,挖苦道。
“道友过奖了,如果无事,小女子告辞了。”
虽然对陈立轩很是恼怒,何微澜也不打算再与与他纠缠。毕竟他猜到的确是事实,她不想因为口舌之快而节外生枝。
只可惜,陈立轩却不依不挠,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还不待她出声,陈立轩一脸倨傲地道:“还有一件事,你要向我的师傅赔礼道歉。”
在那件亲事不了了之后,武青岚就与陈立轩回到了宗门。或许其他人不知道,但身为师傅最亲近的弟子,他很明白,自己的师傅看似一切正常,却时不时会露出那样黯然神伤的表情。他自然理所当然的认为,罪魁祸首就是面前这个可恶狡猾的女人。
看着恍若正义使者的清秀男子,何微澜愣了片刻,终于恍然大悟。
和她的约定,武青岚根本就没告诉自己的徒弟吧。怪不得呢,在过于“单蠢”的弟子看来,自己就是可恶的逃婚者,当然应该受到谴责。
所以,陈立轩才这般与她纠缠不休。归根到底,还是那倒霉的烂桃花运在作怪。
何微澜在心里苦笑连连,最后十分无奈地道:“陈道友,关于这件事情,我已经和你师傅解释过了。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去找你的师傅,所以,请你不要再来麻烦我了,可以吗?”
这样的回答大大出乎陈立轩的预料,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如果何微澜说的是真的,那自己…一时间,原本清秀白皙的脸涨得通红,陈立轩局促得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你…你说的是真的?”-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她点点头,好整以暇地望着一脸尴尬的陈立轩。
“你别想骗我!我…我可是会回去和师傅确认的。”匆匆忙忙地丢下这句,陈立轩就一阵风般地离开了大殿。
望着空荡荡的门口,何微澜无语问天。
这究竟算是什么,像她这么老实本分不爱惹麻烦的人,却总会时不时冒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敌人。幸好今天在场的人都不像是爱八卦的,否则她这个假身份算是完全曝光了。
看见大殿角落中很没存在感的元天宫弟子,何微澜走了过去,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把灵石摆到那人面前,笑嘻嘻地道:“这位小修士,有关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不会随便乱说吧。”
那名筑基弟子看了一眼案几上的灵石,一脸镇定,道:“何前辈不必多虑,在下不喜欢和人闲聊,所以,这灵石您还是收回去吧。”
何微澜愣了一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对面的筑基修士。相貌平平,但那一双眼眸却极为清澈,使得整张脸看上去多了几分生动之意。
“看来,是我小瞧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她顿时来了兴趣,笑着问道。
“晚辈燕南飞。”
“好吧,那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燕南飞,以后有什么麻烦事,你尽管开口就是了。”何微澜笑眯眯地道。
还不待那人说话,门口又传来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微澜妹妹,你对别的男人笑得如此开心,就不怕我那表弟吃醋吗?”
无需回头只听声音就知道来者何人,翻了个白眼,何微澜一脸无奈地转了过去。
[正文 怅然若失]
“看来你还真是悠闲,整天的胡思乱想,嗯,我原本以为只有女人才喜欢关心这种八卦的事。”
对于叶奉之一脸戏谑,何微澜一向不肯认输。
“谁让我最了解女人的心事呢,所以,自然而言就想得多了些。”叶奉之却像没听懂她的暗示,回话时眼睫毛都不眨一下。
何微澜忍住想翻白眼的强烈冲动,挤出了一个假笑:“不是说要参加斗法,怎么来了这,该不会已经被迫出局了吧?”
虽然她知道,以叶奉之的实力,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很小。
果然,叶奉之走到她的面前,轻轻摇头,笑容犹如春日桃花般灿烂:“尽管我很想把这个机会让给其他人,但一想到微澜妹妹也在这,奉之都不能不拼命。”
说完,不忘朝这边送来一个勾魂摄魄的眼神。
这人,简直是无时无刻不在展示自己的魅力!碰上高段数的妖孽,何微澜只能主动投降,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道:“算我怕了你,别总是拿我当挡箭牌了,自恋狂。”
猜到了这个陌生词汇的大概含义,叶奉之眉梢一挑,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