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哦,记得地图上有画。真是好方法,早知道这样
我就不会躲到山洞里,最后还被困了这么久。”
何微澜摇了下脑袋,暗自埋怨自己怎么没想到这样的好主意。
两人交谈过后,何微澜才知道,原来魏君一也是接了任务。因不习惯与人结伴,就独自一人来了灵崖谷,想不到碰巧遇上了她。
“想不到我们还很有缘分。”何微澜开玩笑的说。
经过之前魏君一的无偿义举,何微澜对他的警惕心放松了很多。救命之恩所产生的影响力是巨大的,即便美少年总是冷冰冷的回上一两句话,她都非常有兴致的接上去继续再聊。
原先的何微澜,虽然喜欢不时的挑逗下美少年,但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不多。所以,这少年对何微澜真正性情应该也了解不深。她有自信,只要自己时不时的花痴一下,其他方面就算随意点,这个少年都不会察觉异样。
她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她是刚刚穿越,也许紧张之下略有破绽。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相处机会,她要尽量表现得自然点,而且稍微展现一下自己的真实性情,不断加强他对现在这个何微澜的印象。
这样,她才能在以后的相处中,获得更大的主动权,她可不想一直扮演豪放女。也许,经过几年甚至十几年时间的沉淀,她所塑造出来的,会是何微澜和曾文静综合起来的一个人。
想到这,她微微一笑,眼中蕴含着释然,想要活下去,这样的蜕变是必须的。实际上,人的一生都在变化中。只不过,很多时候,人是被动的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而她,则是主动的去适应环境,区别仅此而已。
“师姐,为何独自来这?虽然灵崖谷对筑基初期的修士来说,并不危险,但像方才那种情形时有发生,而且,我很好奇,那群火鸦为何会追着你不放?”
何微澜只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把盗取灵兽蛋的经过告诉了他。
魏君一若有所思,但也没提出要看火鸦蛋的贸然请求。何微澜自然顺水推舟,隐瞒了那枚特殊火鸦蛋的存在。
随后,两人决定结伴同行。实际上也不难猜想,这个建议是何微澜主动提出的。
经过之前的事件,何微澜感觉一个人历练的风险实在太大。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有个同伴比较好。
而且魏君一这人实力比她强不少,有这样一个实力强大的保镖在身边,安全方面大有保证。这个小师弟虽待人冷淡,但话少就意味着不括噪,对她没有花花心思。虽然她表面上秉持何微澜的优良作风,时不时撩拨一下小师弟,但心里深处,对这位师弟的定力却是万分的佩服。
就这样两人一路同行,经
过大约十几天的时间,深入到了灵崖谷的核心地带。
夜幕降临前,两人从半空降落,停留在一条潺潺小溪附近。魏君一扫视了下四周,说道:“再往前面的那处密林,是灵崖谷有名的危险地带,经常有三阶灵兽金焰兽出现。不如,我们在这里先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做打算。”
何微澜点头,两人很有默契的分工合作,何微澜负责布置防御阵,魏君一到附近巡查,看看有没有危险的灵兽隐藏附近。
何微澜取出仅有的一套阵旗,把细小的旗杆按规律插在泥土里,摆上灵石,运行防御阵。
这时,走了一定距离的魏君一回过身来,问了一句:“何微澜已经死了,对吧?”
这个一直隐藏在何微澜内心深处的秘密,突然间就这样被人揭穿了。毫无防备的她双眼圆睁,抬起头来,忍不住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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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君一的目的
魏君一这话问得太过突然,让何微澜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一时间,各种念头在脑海中保爆炸式闪现,直到五六秒钟以后,她才强笑了一声:“魏师弟,你开什么玩笑?哦,该不会因为我之前总是逗你,生气了吧?”
她一边装笑,一边思索着如何才能把方才的失态掩饰过去。
“你不必费心思隐瞒了。你方才的表情已经证实了我的猜测。”
魏君一慢条斯理得走了过来,直到两人面对面不到半步的距离,而且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我刚才的话让你很震惊。也许,你想解释说,任何一个人在听到自己死的消息时都会惊讶,很正常的反应。但你的眼睛里,不单单是惊讶,更多的,还有秘密被发现的恐惧。”
他的声音听起来越发的清冷,一瞬间,眼眸深处迸射出的锐利光芒,让何微澜感到了彻底的压力。
他打断何微澜张口欲言,露出一丝危险的笑容,道:“正确来说,何微澜是你我第一次认识那天就已经死了。”
他的话正中靶心,让何微澜紧张得双手握拳,肌肉紧绷。
“燃魂露就是她致死的原因吧。至于你,也许只是碰巧上了她的身。我不清楚你是哪来的孤魂野鬼,虽然你演得很像,但很遗憾你的运气不太好,被我发现了。”
他推理的和事实基本上一样,何微澜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
两人静静的望着对方,半响没有言语。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渐渐恢复冷静的何微澜,重新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她退后两步:“为什么选择今天告诉我?”
魏君一这个人,在何微澜心中,已经不再是简单的高傲少年形象了。一开始,她除了秘密被发现的惊恐,还有些被愚弄的愤怒感。但他说得越多,她越感觉到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而且无论秘密被发现,只是单纯的对他这个人的恐惧感。
一个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百倍的少年。
应该说,他在穿越那天就对她产生了怀疑。之后暗记在心,结伴同行数十天,一直不漏声色。直到今日,在她最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才出言试探。这样的人,心机真是太可怕了。
她理了理思路,既然没有隐瞒的必要,索性直截了当的提问:“你一直在暗中观察我吧,而且我没猜错的话,你是跟着我才来灵崖谷的。看来选择在这摊牌也是你计划好的,就算那天你没救我,大概你也会选择一个合适的机会巧遇我吧?”
魏君一嘴唇微微上扬,浮现一个难得的浅笑,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似笑非笑,显露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直到此刻,即便她恨得要死,但这少年的绝世美貌却令人想挑剔也无从挑剔。或许,这一切被他刻意的隐藏在冰冷的表情之下了。
唯有现下这般得意又可恶的微笑,才能展现出他全部的魅力所在。
“我说对了,是吗?”她不甘心的追问。
魏君一不置可否。但从他的眼神中,何微澜知道所料不错。
“那还有呢,你还发现了别的东西吧。否则你不会这么肯定,我不是真正的何微澜。对了,难道是你毒死了她?所以….”
少年收敛了笑意,隐隐带着傲慢:“不是我下的毒,剑修要杀人是不会用其他的方法的。至于其他的,无可奉告。”
“你!?”何微澜忍不住恼怒,这人实在太可恶了,简直把她当傻子戏弄,性格不是一般的恶劣。
好容易压下心中的火气,她再度发问:“那你总该告诉我你有什么目的吧。你好像没揭发我的打算,到底是想干什么?难道…”
她突然想到一个邪恶的可能,嘴唇发白的望着魏君一。
像是能看见她内心的想法,魏君一轻轻挑眉:“别把我想得那么下作,我还不屑于用这种手段提高修为。”
他说的和她想的都是同一件事。在修真界,有一种邪恶歹毒的方法,就像古代那些灵怪小说中那样,把女修当做炉鼎,采阴补阳,快速提高自身的修为。魔宗就有这样的修行方式。但这种损人利己的修炼方法,一直被像玄英门这样的正统道派所摒弃。
这样最好,何微澜这才放下心来。只是疑惑依然不减。既不垂涎她的美色,也没打算采阴补阳,甚至都不像要找她麻烦的样子,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何微澜的死活我根本就不在意。只不过,如果我所料不错,下毒的人,应该知道那日我见何微澜的事情,而且他还打算把谋害同门的罪名嫁祸给我。”
他冷笑了一声:“哼!居然有胆子找我麻烦,所以,我打算小小的报复一下。所以,你跟我没有冲突。”
何微澜才不信他这样的话,嘲讽:“别说的这么好听,你是打算拿我当饵,引这个人出来吧。”
“聪明,我断定,以前的何微澜没你这么有趣。”他少见的大笑了起来,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何微澜心里气得不行,这人真是太可恶了,什么见鬼的美少年,根本就是魔鬼,而且还是披着美男皮的魔鬼。
只是她眼下只能忍气吞声,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至少,要先抓住那个凶手,铲除掉潜在的危险分子。至于魏君一到底想让她干什么,就见招拆
招好了。
“好,如果你是真心合作的话,至少要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情报吧。何微澜那天和你见面的事情,除了你们之外,还有第三个人知道吗?”
“你难道不知道?我看你扮得还挺像的,应该有不少她的记忆吧。”
“是有不少,但她死前两天的记忆完全不见了。连你们俩约见的事情都没有。”她摇摇头。
“哦!”魏君一只是点点头,若有所思。
何微澜半天不见他回应,忍不住气道:“你这人怎么喜欢吊人胃口呀,知道什么就说出商量一下不好吗?”
他扔过来一个凉凉的眼神:“你的态度和前两天差很多,如此性急,这才是真正的你?”
她咬牙:“那是因为我之前把你当救命恩人。”
“难道我没救你?”
“这…”她被这句话给噎住了,也对,从结果上来说,他还是救了她。但是,出发点完全不同。她原本以为他是个有同门情谊的大好人,现在却是别有居心的恶徒,而且性格及其恶劣。
所以,对救命恩人的感激之情,全都见鬼去了。
她越发觉得自己第一次见面时的直觉才是正确的。这个人就是一个冷酷的人,而且从内心到外表,冰冷的像是北极最冷的那块寒冰。看,他脸上的表情很放松,对她处于被凶手窥视的危险处境一点都不担心,完全就像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不管何微澜内心如何诋毁自己的救命恩人。其实,魏君一却并非她想象的那样漫不经心,没有出声的他一直思考着谁是凶手的问题。
这人是有心嫁祸于他,才动手杀了何微澜?还是为了杀何微澜,只是碰巧找个替死鬼?这两者之间还有很大的差别。
当然,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对他而言,都是一种□裸的挑衅行为。所以,他很有必要对如此妄为的人一个小小的惩罚。
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守在这个女人旁边等待机会。抬起头,这女人气鼓鼓的样子倒是挺有趣的。看上去,不像是心机深沉的魔道中人。虽然有几分小聪明,但明显沉不住气,稍微试探一下,就什么都说出来了。也许以后还有利用的价值。
其实客观来说,何微澜扮演的一直都很成功,基本上没露出一点破绽。只除了她刚刚附身的那天。那天见面,何微澜的怪异神情让他稍微好奇了点。所以,在离开之后,他又悄悄的转了回来,结果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意外。
包括她拿出储物袋的物品一一把玩的怪异行为,那笨手笨脚跳上飞行法器的模样,都被他尽收眼底。再联想到杯中被喝掉的燃
魂露,自然想象到真正的何微澜已经死了。
所以,悲催的曾文静从一开始就被发现了。之后,无论她扮演的有多像,在他眼里,依然处处可疑。
如果她知道这一点,大概会懊恼的不行。魏君一越想越觉得有趣,忍不住出声问道:“以前的你不是修士吧。”
何微澜眼睛瞪得老大:“这,你…你怎么知道?”
从地球穿到这个莫名奇妙的地方,是她最最离奇的经历。而他,既然连这个都猜到了吗?
他得意嘴角上挑:“看来我又猜对了。”
何微澜惊讶过后,却想到了一点,他不可能神通广大到这种地步。大概以为她是天染大陆上的普通凡人吧,想到这,才明白了过来:“哦,我知道了,那天你没走对吧,你一直在暗中观察我。”
虽然没弄清楚魏君一的真正目的,何微澜潜意识中,还是想隐瞒从异时空来的事实。总不能让人把老底给摸透,那她就连翻盘的可能都没有了。
不过,如果魏君一知道她此刻的想法,大概也会说,你现在也没翻盘的可能了。
但人总是爱心存幻想,明知道机会小的可怜,但能隐瞒一分就是一分。更何况,这个可恶的家伙甚至不肯告诉她有关凶手的重要情报,简直把她当鱼饵一样。
最最让人气愤的是,他根本不在乎这个鱼饵是死的还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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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同盟
但是气愤归气愤,理智告诉她,联合魏君一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平息了下心情,才道:“既然在对付凶手这点上,我们站在同一立场,你总要告诉我一些必要的信息,我才能做好准备。就算你不在乎我的死活,但若我被凶手害死,对你来说,至少多了不少麻烦吧?”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何微澜真的很想吐槽,她的死只是给对方“添麻烦”,真坑爹的说法!更让人想吐血的是,她还希望能得到对方的认同。
看到那双桃花眼似闭微闭,状似点头,何微澜才继续说道:“那好,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就先说我的推测吧。首先,从毒药的来源来分析,燃魂露属于少见的毒药,很难从普通修士那里购买到。如果是玄英门内部的话,近期,只有楚淮南曾表示自己采集过。这方面,他有少许的嫌疑。”
“但是,我之前和楚淮南这人接触过,看样子不是心机深沉之辈。据他所说,何微澜从他那要走了燃魂露。所以,他有很大的可能是被牵连进来的。依照他的证词,何微澜得到了燃魂露,把东西给了别人,然后这个人下毒杀了何微澜。”
“证词?”他挑眉。
“这个不重要啦,总而言之,现在的问题是,何微澜既然认识这个人,把相对珍贵的毒药送给了他。可以推断,两人至少是朋友以上的亲密关系。而且事发当场没有打斗痕迹,何微澜应是在不设防的情况下,被骗喝下了毒酒。所以,与何微澜关系密切的情人,具有很大的嫌疑。”
注意到魏君一的眼中的赞同,她继续道:“其次,从凶手的杀人动机,也就是杀人的原因来分析,何微澜性格张扬,男女关系复杂,这场谋杀的最大可能原因就是为情。也许,何微澜想和某个情人分手,而他不愿,故愤而杀人:又或者,因为何微澜与别人有染,凶手因为吃醋而杀了何微澜。当然,这种可能没有本质差别。从结果上推断,依然是那些与她亲密关系的情人有嫌疑。”
“但是,事实上,何微澜的情人不像众人认为的那么多,真正关系亲密者不超过十个人。人在玄英门中的,只有两个。一个是程岩松,我见过他一次,性格温吞,对何微澜百依百顺,很难想象这个一个人会是杀人凶手。另外一个是冉子桥,目前外出游历,暂时也排除。至于其他有一定暧昧关系的人,就比较多了,比如楚淮南,还有你,这些人都有嫌疑。当然,我这关于何微澜情人的记忆并不完整,也许还有其他重要的人被漏掉了。”
说到这,她停了下来,等待对面少年的反应。
他突然毫无警惕的笑了起来:“看来
,我还是小瞧你了。”
“为了自保,我当然要看清形势,而且只有尽快揪出凶手,我才能比较安心吧。”她冷笑,即使得到了他的认同,她也没感到有多荣幸。
“你知道的东西不多,但分析的不错,看来我和你真有合作的可能。”
终于听到想要的答案,何微澜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她当然是有目的。既然她的底牌已经被魏君一知道的差不多,继续藏着掖着也没多大价值,反而不如全部说出来,或许还能取得对方的认同。
聪明人一向喜欢和聪明人合作。只有最大可能的证明自己的价值,他才可能告诉她更多有价值的东西。这样说来,也算是一种情报交换。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也要稍作表示。那天何微澜约我见面,称有重要的东西要我帮忙鉴别。结果那天晚上你却说是燃魂露。”
“什么东西?”
“她当时并未提起。”
“为什么找你?”
“在下对炼器还有几分兴趣,在门中算是小有名气。”某人自傲的说。
何微澜眉头紧锁,重要的东西?能被何微澜称为重要的,至少也应该是宝物级别的。可储物袋她早翻遍了,除了那把冰火扇,还有何雨英赠送的灵符算是价值不菲,其他东西不过寻常。
难道只是何微澜想勾搭魏君一耍的花招?还是真有其物?而且很珍贵,有人知道了就杀人夺宝?
事情越来越复杂,刚开始是情杀,而现在何微澜的死因又多了一种可能。
她的眼前如同被设置了重重迷雾一般,完全找不到一种可行的路。
“你不必着急探究缘由。关键在于,是谁知道何微澜与我见面之事,并在我去之前动了手。”
魏君一的话像一把重锤,惊醒了处于迷雾中的她。
她来回的走动:“对,你说的不错,不管原因是什么。至少有两点可以肯定,首先,凶手和何微澜关系亲密。其次,动手的人一定是知道你们见面的人。只要弄清楚这两点,很快就能找到凶手。”
于是,她将满怀希望的目光投向了对方,可惜,魏君一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那天见面是在藏经阁附近的小路上约好的。当时周围没有人,而且,事后,我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
绕来绕去,事情又回到了原点。魏君一的话,意味着没有人偷听他们的交谈。唯一可能泄密的途径,只有何微澜本人告诉了第三个人。也就是说,只有被害者才知道嫌疑人是谁。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被害人已经死了,而她
又没有那些重要记忆。
这家伙看似说了不少,其实一点价值都没有!居然还好意思免费套了她那么多情报。
何微澜气愤的望着对面一脸置身事外的悠哉少年。
“这是事实。我想你还是耐心些,等着鱼儿上钩吧。”
对方稳如泰山的姿态,让何微澜甚为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因为确实如他所说,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小心翼翼的等待。
无可奈何认同了这一点,她又开始琢磨起魏君一这个人了。
这个少年,单单只是想要报复那么简单吗?毕竟凶手只是陷害未遂,他有必要这样耿耿于怀吗?
另外,他看穿她不是何微澜后,难道没想得到什么好处?
为什么不干脆揭发她?如果揭发她的话,奖励或许没有,但至少那位金丹后期的何雨英必定会对他另眼相看。
莫非觉得这点好处微不足道?不应该啊,任何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都不会放过这种跟金丹后期修士套近乎的机会。高阶修士随便指点一下,或者打赏几个用不着的法器,就足够筑基初期的修士受用不尽了。
而魏君一,一个资质仅限出色,又无背景的筑基初期弟子,竟然放弃这种唾手可得的好处,实在令人深思。
何微澜把这些想法藏在心里,面上却并未提及。
她对这个心机深沉又不明目的的少年,怀有深深的戒心。虽然表面上两人达成了某种程度的协议,但他们都明白,这个协议的基础太脆弱,彼此都不会信任对方。这种同盟,处于一种微妙又充满变数的短暂平衡状态。就像一朵水泡一样,只要有一点点意外的风吹过,也许下一刻钟就消散于无形。
似乎没意识到何微澜的防备之心,魏君一倒是大大方方,像往日那般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未几,他突然问了一句:“你还没见过何雨英吧?”
她诧然:“没错,你问这个干什么?”这家伙果然一直在跟踪她,连这点都注意到了。
“我猜你可能缺少一些有关的记忆。算是盟友给你一个提醒,她大半年前出外游历,所以你暂时不必担忧。”
突如其来的友善提示让她有些愕然,不过,这应该是一个好消息。忍不住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喂!明天还一起行动吗?”她想起自己来这里历练的目的,随口问道。
“当然,除非师姐确定自己能应付三阶灵兽。”魏君一言语间的嘲讽毫无掩饰。
她假笑:“呵呵,那我真是要多谢师弟你的仗义相助。”
他眉头未动,一点没在意她的暗
讽,冷不丁的道:“还有,何微澜以前喜欢叫我君一师弟,你可以参考下。”
若无其事说完这句,就再也不出声了,倒是闹得何微澜满脸通红,恨恨的攥紧拳头。
她真的很想仰天长啸:“老娘不是何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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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遇同门
一夜无话,次日早上,两人各自收拾好东西,准备进入灵崖谷深处这处有名的密林。
林子的雾气很重,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只有边缘才显现出树木的轮廓。目光可见处,枝繁叶茂,树根横生,连一条供行人通过的小路都没有。再往深处望去,阴影重重,惨白的雾气覆盖了一切的危险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