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狼狈的逃离这间浴室。在这里侵占她的噩梦还有点挥之不去,他现在想着就有点堵,估计素素也是一样,恐怕看到他就全身发抖了。
他出去拿了干净的衣服进来,给她放在浴缸边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去厨房又重新煮了碗姜汤。
等他端着姜汤出来,素问已经穿好了衣服,裹着被子缩在床上。陆铮把姜汤端到她面前,用瓷勺舀了舀,放到嘴边吹了吹:“趁热喝,不要感冒。”
素问很听话,捧着汤碗喝了个精光,很快觉得身体热起来,额头鼻尖沁出薄汗:“谢谢…”
陆铮伸过去接空碗的手不自在的僵了僵。她在跟自己说“谢谢”?
他有些自嘲的苦笑了下,替她拉好被子:“赶快睡吧,有什么事就叫我。我今天睡客房。”
他刚起身素问便倏的拽住他衣角,陆铮没回头:“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素问动了动唇,终究没发出声音。陆铮拉开她的手塞进被窝:“别胡思乱想那么多,该忘的就忘了。”
他不知道在他转身时,背后的素问双眼瞬间盈起薄雾,小手捂着嘴唇,眉心微微的蹙着。
他最怕就是看见她这种目光。那里面盛满了太多太多他懂的,和他不懂的东西,让他心惊,让他心疼,让他心烦,也让他无力,以致无所遁形。
他说让她忘,可自己却被那些忘不掉的东西烦扰得夜不能眠。
他好像越来越不知道该把她摆放在哪个位置,离得近了怕伤害她,离得远了又会舍不得。爱情本来就是一把双面刃,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亦是最残忍的武器,在婚姻里的两个人永远是守着这份爱,互相折磨。
陆铮关上灯的时候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窗外寒风夹杂着冰雪呼啸了整晚,他就在黑夜里听了整晚。天亮时他不禁嘲笑自己,自己这不是作茧自缚?
新买回来的床品和靠枕上,有种淡淡的香甜气息,她才在这里睡了两天,就好像四周都沾染了她的气息。陆铮本想点根烟,意识到这里是她的房间,忍住了,把脸侧过去,凑着靠枕上深嗅了一下。
就在这时,虚掩着的房门发出轻微的响动,黎明昏暗的微光里,一只小脑袋伸进来,轻轻的叫:“陆铮,你醒了吗?”
合衣躺在床上的陆铮,身体一僵。
素问看到他醒着,扬唇一笑,侧身闪进来,如同小猫般呢喃:“我睡不着,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也没睡…”
陆铮躺在床上,微仰着头,怔怔看着她一路走进来,抱着枕头坐在他床沿上。
只穿着睡衣的素问裹了裹身子,感叹:“朝北的房间果然很冷。”
“谁叫你不披件衣服再下来。”
陆铮起身将被子拢开,罩在她身上,素问却顺势拉下他的颈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唇,她温凉的唇瓣贴着他的,雨点般的吻着他。陆铮起初是怔愣,反应过来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压制在床心,手指摸着她的脸。
他不说话,昏暗的光线下,素问隐隐看到他眼底翻滚的黑暗,还有他灼灼的视线。她下意识的吞吞口水,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能怕。他是陆铮,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是她爱的那个人。
“为什么要过来?”陆铮低头啄上她的眉心,鼻尖,在她的唇上停留,灼热的呼吸撩着她的唇瓣。
他嗓音低沉得令她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她喘息着问他:“我们不分居了好不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还是…”
还不等她说完,陆铮的吻便铺天盖地的压下来,他托着她的颈后,深深重重的吻她,灵巧的舌伸进她口中卷着她的小舌头拼命汲取她的甜美。
素问艰难的把这句话说完:“…我还是爱你。”
陆铮把头埋在她颈窝处,深深的吸气,她清甜的体香在呼吸之间浸入他心肺,像毒药又像解药。她是个个性要强的女孩子,而在感情世界里却宁愿的一再退让,为了他而妥协。
“傻丫头,我都被你惯坏了。”陆铮低低的呢喃,“再说一遍爱我。”
“我爱你…”
素问搂着他,没有任何迟疑的脱口而出,似乎爱他已经是一种本能。
陆铮眸色深谙,翻滚着无法名状的情绪,搂紧她的腰,含咬着她的耳垂舔舐。
“我真是…真是被你弄疯了,如果你这次真的不肯原谅我,我就打算放你走的。但是现在我再也不会给你这种机会了,你要爱我就不许离开,不许背叛,听见了吗?不许…背叛…”
他隔着一层睡衣的料子摩挲着她,素问已经感受到他河蟹河蟹河蟹,脸孔微红,然而又有种无法抗拒的绵软,因为在他狂肆的亲吻中,她竟莫名的感受到一种从他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恐惧。
他会恐惧?会害怕?
陆铮吻得越发野蛮,大手伸进她衣服里面,捻开她内衣的背扣,掬握起那方柔软,罩在掌心揉捏,另一只手更不老实的在她细细的腰上按着,指尖摩挲着她细嫩的皮肤,下身一下下的模仿某个动作的顶在她身上。
素问按耐不住的喘起来,受不住他多角度全方位的攻击,身上似乎像是爬满了小虫子,除了痒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身体深处升腾起来。
“陆铮…”
“嗯…我有分寸。”陆铮唇手不停,含糊的应声。
上次在洗手间的事给两个人心里都造成了阴影,所以陆铮有此一答。
素问脸红,有些抱怨的呢喃:“你要么轻点,要么…重点,这样…我好难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甚至都无法表达出自己想要什么,矛盾的感觉越积越浓烈,把她所有的感官霸占。
陆铮低沉的笑,一口咬在她圆润的肩上:“你怎么这么嫩?咬一下就红,我该从哪儿下口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一寸寸品尝着她,或轻咬或吮吻,舌尖时而柔软的舔弄时而在她皮肤上用力扫过。
如此反复,素问有点受不住了,整个人下意识的紧绷,双腿闭合得紧。
“别再弄下去了,我怕你收不住…”
其实快要受不住的是她。陆铮的动作野蛮,有时吮吻得她刺痛,甚至越来越夹杂着一丝暴戾在里面,手指掐得她胸口好疼,就像是发狂的野兽想要把她撕碎似的。
陆铮沉腰在她雪白的臀上暗示性的戳了戳,粗鲁的用手指分开她的腿:“这种事收不住了还可以用手,素素。”
素问窘迫的把头埋起来:“陆铮你!”
“放心,不会伤到你的。”陆铮重新覆上她的敏感的耳廓,舌尖在她那里轻卷,热热呼着气,“老婆,你可真是鲜嫩多汁。”
他刻意把“多汁”俩字说的重了些,逗得她满面通红。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邪恶的?”素问软趴趴的任他挑dou着,直恨自己实在太经不起男色诱惑了。
陆铮笑:“以前穿着军装呢,得严肃点。解放军叔叔怎么能对你说这种话?做这种事?”
他忽然伸进根手指,素问被忽如其来的入侵惊叫的尖锐的吸气,那声音听在陆铮耳里刺激的几乎要把持不住。
“我以前也不知道你的申银能这么勾人啊老婆。”
“别…别说了…”
素问整个人都痉挛成一团,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让她口干舌燥,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陆铮不断的加速着手上的动作,感受到她那里不平常的翕动,自己亦觉得肿胀的发疼。
陆铮知道她快到了,用膝盖分开她双腿,轻含着她的耳垂,素问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她摆出了大剌剌敞开身体的姿势,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邪恶的手指上。
“嗯啊…啊…”她轻轻的吟,身体开始打颤。
(河蟹河蟹河蟹)
素问还哪里能听清他说什么,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一点,她感觉到有些东西即将到来,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去期盼什么。
可陆铮知道,就在她即将到爆发前的那一刻,陆铮撤出手指,(河蟹河蟹河蟹),素问不满的扭动着,跟随感觉去更加贴近他。
“陆铮…陆铮…我…”
“我知道。”陆铮握住她的纤腰,扣着她的下巴把她扭过来,轻轻的触摸她的眉眼,诱哄她,“睁开眼睛。”
等她掀起眼皮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自己时,紧紧抵住她微颤的花瓣口,做很浅的试探。
“素素,说爱我。”
“我爱…爱你…”素问眯着眼睛,迷蒙的眸子里闪烁的好像是泪水,“我唯一不需要…想清楚的事情…就是我对你的感情,不会再有一个人…让我豁出一切只为他了。”
素问攀附着他,一句承诺似的话语伴随着破碎的申银从口中溢出,接着颈上就被他咬的一痛。
“素素…素素…”陆铮心里抑制不住的疼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女人恨不得把自己全掏出来给他。她可以做到所有爱他的方式却依然觉得不够。
陆铮哽咽住,此刻除了念着她的名字,带领她共赴高朝,似乎想不到其他的方式对待她,一向聪明的脑子搁浅了一半。
“你不要害怕,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你了,你还有我。”她声细如蚊呐的呢喃着,伸出双手抚摸着他削瘦的脸颊。
陆铮的眉微微蹙着,拉下她的手,伸出舌尖舔她的掌心,细细的吻,墨黑的眸子不曾移开过她水光荡漾的眼睛。素问果然脸一红,不敢和他一直对视着,狼狈的偏过头,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
陆铮深深的呼吸,把她纤瘦的身子圈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低低的吐气,收拢双臂把她抱的一紧再紧:“我活了二十六年,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心疼到不知如何是好的女人。”
他感觉到肩头上有一串温热的液体流淌而下,认命的闭上眼睛,开始最后一轮放纵的冲刺。素问感觉到他的手指按到她体内最敏感的一点,那让人无法承受的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的身体想逃,而心却更想和他靠近。
他扣着她的腰,看着她每痉挛一次,(河蟹河蟹河蟹河蟹,一大堆的河蟹爬过)。他深深注视她紧蹙的细眉,眼角的湿润,鱼一样微启的唇,从未见过哪一刻她的表情美得如此时这般惊心。
勾人魂魄的嗓音自她喉咙里发出,汩汩的温热浇灌在他的指端。看着她为自己意乱情迷,为自己哭泣,喊着他的名字,用尽一切让他知道,这么爱他的女人,世间仅有一个聂素问。
再也找不到别人了。
无法取代,亦无法复制,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聂素问。
陆铮再也无法忍耐,低头吻住她的唇,同时身下紧贴着她的腿根狠撞了几下,喷薄而出的一刹那,有种失重的漂浮感。
陆铮失力的倒在她身上,素问亦瘫软的趴着,张着唇剧烈的喘息。过了一会,陆铮把被子拢开把她盖好,手在被子下顺着她的脊背,仰头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色。
雪停了,但天色依旧晦暗,天际一片银灰。
“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思前想后,只有用往后的几十年来作为交换。”
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女人身体一僵,陆铮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手指插(蟹)进她的长发之中继续自言自语的说着。
“以前我为了不当兵,甚至反抗外公离家出走,才认识了你。后来我却去当了特种兵,然后又因为你不得不离开部队。我是缉毒先锋,自己却染上了毒瘾。人生总是充满了未知的变数,”他顿了顿,在她发心上印了一个轻吻,带着一种极为小心的珍惜,“你为我受过的那些苦,全都加倍的疼在我心里了…”
素问蓦的捂住唇,眼泪哗哗的流出来。她哭的没有声音,陆铮如释重负的扬起唇,伸手从床边拿过抽纸给她擦拭,捧着她的小脸亲了又亲,“你还有力气哭?看来是我努力不够。等我儿子生下来,非得让你下不了床。”
素问抱着他脖子不放,耍赖般的央求,“你再说一遍给我听,求你了,再说一遍。”
陆铮扣住她的下巴,抹掉她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男人的承诺很金贵的,说多了就不值钱了。”
“小气…”
一句爱你,一遍可怎么够?我会用这一生来诉说。



吃完早饭陆铮今天还要去戒毒所。他出门前素问差点哭了,小猫似的腻在他怀里。只要一想到他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受的苦,她的心里就一阵阵难过。
陆铮搓着她的头发低声的哄着,都穿好了鞋,就是怎么也出不了那道门,最后被她索去了好几个热吻,吻的他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早上那阵子他就没能尽兴,这几下撩拨,让他当下就想要了她。
素问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肚子,红着脸笑他:“这阵子真把你素着了,越来越不禁逗了。”
陆铮把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指摩挲着探进她衣领里,在她颈间啄吻,呼吸里都带着压抑:“是你越来越会勾引我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粘人呢,会撒娇了,还会用眼泪攻势。重要的是…这里好像越发育越好了。”
他手上加重力道,揉的她呼吸不畅,心里痒痒的,两个人还挤在玄关里,他就抱她坐在换鞋的凳子上,素问搂着他的颈子:“讨厌…我怎么在自己家还有种和你偷情的感觉…”
她嗓音发软,细细浅浅的喘息还有勾人的字眼儿让他下腹忍耐的快爆炸了。
“臭小子,什么时候才能蹦出来,害得你老子我都快憋死了。”他将她一个翻身横置于自己膝弯上,弯身覆上去,抵着她的唇抱怨,“老婆,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变得这么勾人了?”
素问捧着他的脸,重重的亲了一口:“是你没有发现你比以前更爱我了。老公,你真好。”
陆铮睁开眼,对上她闪亮的眸子,那里面是最纯的喜悦,甚至是感激,还有深深的眷恋,一切都是因为他。陆铮动容,随之而来的是从未有过的情愫充斥心间,是一种近乎梦幻的幸福。
“是你好。”他一下一下的吻着她,似乎在倾诉,“素素,谢谢你的坚持,还有你给我的一切。”
他不敢想象倘若她在他冷酷拒绝的时候就早早放弃了,他是否要永远错过这一切,那么对他来说不仅是失去的遗憾,而是从未得到过的可悲。
素问抿唇笑,无声的依在他怀中,仿佛这里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栖息地。
爱情可以让人成长,两个成年人在爱情的世界里却还是蹒跚学步的孩子,他们跌跌撞撞,互相指责,落泪,终于并肩牵起了手,而未来的路,还很长。
陆铮还是坚决不肯让素问看着他治疗时的模样,只向她保证,让她放心。正好今天小艾替她约了那部中韩合资电影的导演,对方是韩方的大导演,素问也不敢摆谱,不给对方面子,只好撅着嘴,皱着小脸松开他:“那你今天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陆铮无奈的拍拍她的脸蛋:“看把你吓的,我是去接受治疗,又不是执行什么生死任务。”
素问这才松了口气,蹦上去吊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我等你回来。”
陆铮低笑:“你怎么比我还欲求不满?”拉过她吻了又吻,“放心,舍不得让你独守空闺。”
素问脸红红的搂住他的颈子:“你终于承认你是欲求不满啦?”
陆铮笑而不言。从上次执行任务回来,他就一直忍着,素着,不然也不会毒瘾一发作就没忍住把她给办了。



小艾原本在川府楼订了位,结果对方大导演难得来华一趟,各种赶场,事儿忙得要命,等排出空来已经错过了饭点,只好匆忙改在附近一家咖啡厅。
素问和对方谈了没一会,陆铮的电话就来了。
小艾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关机,素问却站起来,和对方道歉后,走到一边接听。
“治疗结束了?今天辛苦吗?”一接起电话,她就紧张的问。
“放心,很顺利。”陆铮低沉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你还在外面吗?要不要我顺路去接你?”
素问想了一下,报出咖啡厅的位置,又小声说:“不过可能还要再等一会儿,对方迟到了,现在才刚开始谈。”
“没关系,我等一会就好了。”
挂了电话,素问回到座位上,小艾已经打算离开了。她手下同时带着一串新人,今天陪着她等了半天已经占用很多时间了。
小艾临走前连连给她使了好几个眼色,示意她把握机会。素问苦笑,只能默默点头。
不是不心动。
这大概是卫导之后,又一个能把她捧向国际的大导演了。她退出演艺圈之后,国内的影迷基本都把她淡忘了,要重新起步,谈何容易。而这部电影却是和韩方合作,送选瑞士电影节和釜山电影节,主要在日韩上映。
这是在目前情况下能有力提升她身价的最好捷径,而搭档合作的男主角,又是韩方一线小生,不知道让多少国内女艺人流口水的型。
素问犹豫了,错过这个机会,她可能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有机会翻身了。陆铮已经退伍,目前还没有前途规划,他们俩又都不是啃老的人,虽然各自都有存款,但总不能坐吃山空。小艾有一点说得很对,她本来就是吃青春饭的,趁着年轻,不多赚一点,将来老了恐怕后悔莫及。
韩方导演的中文虽然不怎么样,但在翻译的极力沟通下,态度一直很诚恳,愿意等素问的档期,和为她量身订做剧本,在这么大的热情下,素问很难拒绝。
这时,咖啡厅的玻璃门被人推开,门口的风铃响起叮叮当当的响声。陆铮一个人走进来,在靠墙的位置坐下,隔着几桌看向素问这边。从窗户投射进来的一抹阳光就像是专门为了温暖她而存在的,陆铮远远的看着坐在那里轻搅着牛奶的女子,心里竟是百转千回的恍惚。
就像是等候了千年的那个人,忽然间撞进自己的眼帘。
素问收到他询问的视线,扬起抹笑来。陆铮勾起唇笑,两人视线的交流被韩方导演看见。
对方热情的邀请陆铮一起过来坐,素问忙拒绝。不知道对方翻译怎么解释的,导演竟将陆铮误会成她的助理,还竖起大拇指夸赞:“聂小姐果然是妙人,连选个助理都是这么有型。”
几个韩方工作人员笑着附和,纷纷把目光投向陆铮。
陆铮不明所以,站了起来,这时,素问才听翻译向自己转述:“他们说你看过原著会感兴趣的,之前翻拍的三个版本的DVD都放在公司了,想请你的助理跑回去拿一趟。”
“啊…?”素问不禁站了起来,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下意识的飘向陆铮。
陆铮收到她的目光,大大方方的缓步走来,用熟练的英文和对方简要的打了个招呼。可惜韩方工作人员的英文也不咋的,双方牛头马嘴的说了几句,最后陆铮终于弄明白了,他什么也没有解释,拍拍素问的肩,告诉她:“没关系,我去拿,你在这等一会。”
素问抱歉的看着他离去。
陆铮打车来到华谊大楼,在素问的门卡划开门。他输掉这家公司已经很久,乍一回来,四周都是陌生的感觉。公司员工大多重新洗牌,连一楼的管理人员也都换了新面孔。
陆铮向一名大楼管理员说明了来意,对方带着他来到电梯间,为他按下了楼层。
他一个人站在封闭的电梯里,看着数字频频上升,内心挣扎不已。
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重回故地,却还是会伤感。当兵其实是他一种变相的逃避,无力承担失去,所以选择遗忘,另辟一条新的道路。可看到这些他曾经拥有过的东西,还是会不甘。
他还记得他的办公室是在十八楼,而萧溶的在十九楼。
陆铮本想快速的帮素问取了东西就离开,不巧中途电梯停靠,走进一位工作人员,一眼认出陆铮。
“陆总?”老员工一时还改不过来口。
陆铮生硬的扬了扬唇,对方这才意识到他已经不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了。可他记着陆先生和萧先生关系是很好的,于是热情的帮他按下十九楼,问:“您是来找萧先生的吗?”
陆铮手握虚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声,既没肯定,也没否认。
电梯到了十九楼,对方请他先下。陆铮走出电梯,正琢磨着要不要从逃生楼梯再下去,忽然忆起一件事…
顾淮安和他说过:萧溶可能参与了贩毒集团的洗钱行为,让他帮忙搜集证据。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门扉上,那是萧溶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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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河蟹修到想死,不知道今天12点前能不能发出,重复上章的部分是为了占河蟹,明天会发2000字免费章做补偿。本来想发情人节福利的,看来要变成欠账了。

一七四,险些被抓
萧溶刚回到公司。
一早被几个投资商找了去,吃饭又打高尔夫,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说话也是门技巧,玩了半天,累得半死。这时候便不想再回萧氏了,家族企业总有那么几个元老级的老顽固,有事没事的倚老卖老,让他烦不胜烦。偶尔躲在华谊里,和女明星插科打诨,倒不失为一种放松。
上楼的时候遇到刚刚赶通告回来的薛绍峰,俩人同坐一班电梯,当初薛绍峰签约内地的公司也是萧溶亲自打电话牵的线,所以俩人还算熟络。电梯里,萧溶在一旁点了根烟,要递给薛绍峰,薛绍峰摇了摇头,指指喉咙:“最近天干,嗓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