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鸡独立这个势法在传统拳法中非常有名,但大多数人都莫名其妙,大多理解为膝打,其实不然,金鸡独立虽然有膝打的意思,但膝要并不是这个势法的赢人之处,这个势法最大的赢人之处,有三点:一是护身周全,后腿带屈的护身式金鸡独立,几乎全身要害都被裹起;二是取势极易,任何时候只要重心不失都可起出这一势来;三是变化多端,一腿提起之势,如形意拳寒鸡步一般,可前可后可左可右,上可弹踢,下可踩趟;在跤口上,是过法是泼法全在一念之间;而双手上下相照之势,使上可劈斩,下可冲挑,而对于前冲来说,正成蓄力之势。
当然这个金鸡独立可不是我们看到了那种官方长拳表演中亮势的金鸡独立,那是花巧演势之法。
康顺风一个斩捶直打下来,在接触到陈二柱的一瞬间,就感到对方的身躯突然微微一缩,自己的力量就被卸了大半,就知道不好,当下就腰一拧,转身就走,往下斩的拳一个轮转,就使出了败式拖捶式。
陈二桩这一个微缩,在太极就是一种化劲之法,在形意、心意、八卦来说就是束裹之法,在内家拳里有一诀专说此势,就是身如心脏搏。
康顺风的手一劈中他的护头手臂,他就知知对方攻势已解,正所谓见手响,往进闯,他身体往下一觉,金鸡独立势的虚立之腿往前一进,后腿就要倒前,准备打出雀地龙来后接上步七星的接法,但他身子一沉之际,康顺风的拖捶式已经打了过来,正打在他下势时护胸的手臂上,这下两力相撞,他手臂不由一疼,雀地龙就使不下去了,直接就抱七星,住后连退三步。
康顺风拖捶式一出,也是一连三个拧腰摆胯,如鱼一般窜了出去,然后一个虎翻身中的翻身斩捶,才转过身来。
这几式走来,在打斗中如同一个人练拳一般,就好像一个人自言自语一样,本来看起来是有些好笑的,旁边南京帮的几个小弟都笑出声来,打架打成这样,真够逊的。
陈二柱却一脸严肃,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平生未有的劲敌。
康顺风这几式败式,才正显示了他在传统武术上得天独后的修养来。让陈二柱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流泪的感觉,这不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东西吗?
武术中能往前打胜,是下手,住后打输才是高手。就如股票中那句话,会买的是徒弟,会卖的才是师父。
这句话可能有人还是不理解。
这样说吧,传统武术是杀法,只杀人不表演,要求一出手就一往无前,自己的命别人的命,在那一刻都别在了裤腰带上,所以上势之法,在于狭路相逢勇者手。但接手后不能得手的败势之法,却是保命全身的金不换的东西。
天下无不破之招,但败式打法往往能在最扣关后保住自己的命,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能保住命,就能识其法,破其招,取得最终的胜利。而且,败势中的杀招,就如同战争中的伏兵之法,往往出人意料,打人个措手不及。所以三国关云长的拖刀计、瓦岗罗成的回马枪、秦琼的杀手锏才能流传到今天。
刚才在打斗中,二人各凭势法打法,斗了个旗鼓相当,但康顺风却在败势中,用拳棱击中了陈二桩的手臂,虽然不是致命伤,甚至对他的影响不是很大,但还是让他受了点伤。
最关键的是这一招,让陈二柱心生凛然。
拳法一打胆,二打闪,三打功夫,四打点。功夫好的人,一旦有了怯心,那就没法打了。康顺风这一下虽然并不能让陈二柱起怯心,但却打消了他刚才的那种必胜的信念。
而且,最后那几个让南京帮小弟窃笑的走势,让他知道了对手是真正的打家子,是滴水不露的那种打家子。
陈二柱看了一下自己刚才被击中的手臂,上面肿了一个鸽子蛋大小的青血包。
他虽然还有点不服气,但并不想伤了和气,于是一抱拳道:“好功夫,真传法!今天我长见识了!”
这一下,南京帮的小弟都傻了,这算怎么回事儿,都一起把眼光看向陈胖子。
陈胖子自然是识货人,而且他了解陈二柱的脾气。
康顺风那里也暗暗松一口气,他就怕对方是个不明白事理的主儿,其实刚才他那一下拖捶势一拳打实,如果当场就打出虎翻身中的翻身劈,还是有可能一举将陈二柱拿下的。但那种情况下,是不可能留手的。
毕竟大家说了点到为止,所以他就选择了比较稳妥的打法,但最后一势,他使出翻身劈来,就是提醒陈二柱,我这拳法里还有这样的打法。
如果对方明白了,说明对手的功夫高,那下来他更要小心提意,绝不能留手不发,点到为止时还是要保住性命为第一的。如果对方不明白,那他就知道对方修为还欠火候,就可以从容谋划。
现在对方不仅看出来了,而且痛快地认输,说明对方是个磊落的武行人,不重虚名重功夫,这在武行中是可以相交的人了。
当下也抱拳道:“陈哥好功夫,侥幸一下,再打下去,还不知鹿死谁手。”他这倒不是说假话,毕竟陈二柱身高力强,而且化劲的功夫厉害,要纠缠下去,他确实不敢保证自己通能赢,而且即使是侥幸赢了,也十有八九是惨胜。
武行是越打越怕的,这也是许多人不明白那些高人为什么老不出手。你知道杀人容易时,就知道别人杀你也容易了。
武功名气到了一定程度,就要看开那些虚名。当然,这也给许多人装高人留下了一条不出手的理由。
陈二柱是个好武成痴的人,当下就叫了康顺风,到一边去谈拳法,倒给盛姐和陈胖子留了一片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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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十三章太极拳拼死活的打法
双方最大的利益既然分割清楚,那接下来的合作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情,谁也不会太计较,那边成哥他们很快地拿出一个合作建议,盛姐和陈胖子就粗粗地看了看,就点了头,让成哥和庞易安再细化一下,尽快让双方都见到利益。
合作已经定了下来,双方就寒暄一会,盛姐就告辞了陈胖子。陈胖子并没有像平常人作生意那样殷切留饭,黑道合作,靠的是长久,短时间很难互相完全信任的。
看着盛姐一行人离去,陈二柱站在陈胖子边上,陈胖子若有所思地道:“彪盛堂看来确实有崛起的势头儿,希望我们这一宝押对了!”
陈二柱就道:“盛姐这个跟班不简单,受过高人指点!”
盛姐一行回去,现在暂时没有其他事情,同河南帮开门斗拳就成了目前的主要事情。成哥已经派人出去,请那些有些交情的能打的人。而且今天康顺风同陈二柱切磋,又多了一位高手。
回到帝都盛姐办公室,成哥、三子事情多,就都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阿平的主要工作主是保护盛姐,康顺风想走,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磨磨蹭蹭,喝着茶,坐在那里也不说话。盛姐也不说话,低着头,只是一直翻着面前阿成放下的同南京帮合作的草案。
阿平突然有一种压抑的感觉,也浑身不自然,他是个爽利人儿,感觉不对劲儿,却说不出所以然,就借个故,出去抽烟了。
阿平一走,两个闷了半天葫芦的人就同时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康顺风脸上干巴巴地,完全没了往日跳脱的神采;盛姐的脸上带了一丝红晕,眼神有点轻飘飘地找不着落点的感觉,终于,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脸上红晕更盛,指着自己边上的位子,对康顺风道:“坐过来罢,小鬼头!”
康顺风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却是把水杯一放,就走了过去,却没有坐在盛姐指的位置上,而是走到她的背后,就搂住了她,俯下头就找了她的唇,吻住了。康顺风虽然是第一次做这些男女事儿,但胡斜子和他的爷爷从小就教他通人情,达世故,且又有一种武人不怯事的无前的气势,自己心里想做什么事,不给自己找打退堂鼓的理由儿。
初尝男女之事,正是食髓知味的年龄,心中想了就想做,虽然脸还嫩点儿,却是能嫩着脸做皮厚事的主儿。
盛姐被他一口亲住,双手往上就抱了他,开了牙关,让他将舌头伸了进来。
康顺风一只手抚着她的下颌,另一只手就从衣襟处伸进去,手掌把住她那一团,拇指和食指就轻轻捻动了那顶上的一粒儿。
盛姐气息就有些不稳了,双手搂得用力起来。
渐渐地两人都有点呼吸不过来时,才叽的一声分开来,都喘了气,互相看着,盛姐水汪汪的眼睛,像是上淹上来一样。康顺风看着她饺好的面上布满红晕,红润的唇半张,气息促急的样子,忍不住道:“到你房里去吧…”
盛姐咬了一下口唇,心动异常,却有点好奇地道:“不是说你们练武人要保那个…精气…神,不能常做这种事儿…么?”
康顺风心头就一阵悚然,胡斜子曾说过,习武虽然不禁这种事儿,但得张驰有度。康顺风自己也一下子把握不住这个度了,只是红了脸,点了点头,认真地道:“那今天就算了,我得走了!”他怕自己再弄下去,就真忍不住了。
说完,就义无返顾地要出门去。
“你…站住!”盛姐一阵恼怒,叫了一声已经到门边的康顺风。
“怎么了?”康顺风回过头来,一脸的无辜。
盛姐脸就红了起来,最后只道:“滚罢!以后做不成,再不准这么逗弄我…”说到后面,自己先羞着没了气势。
康顺风就落荒而去。
汤文生昨天晚上又一次在庄妍那碰了钉子,他让人带了信给庄妍,结果他在学校近处那家情缘咖啡屋等了一个多小时,庄妍都没来。这让他很恼火。他情书已经写了五次了,花也送了快十次了,除了头一次庄妍收下外,后面都给退了回来。
其实汤文生也属于那种帅帅的小男生了,不过庄妍就是不喜欢他,大学生不是高中生,本来也不用别人帮忙代传情书,不过给庄妍拒绝次数一多,汤文生就不好意思自己每次直接送情书给庄妍,而是拜托了一个女生。
时间一长,庄妍对他热情仍然没有响应,倒是那个平常帮他给庄妍带情书的女生,好像对他有点意思了。
汤文生在教室的角落里,盯着庄妍和边上的女生小声说话,那一笑一颦动人心魄,心中一股火就憋得没处发。
这时康顺风走进了教室,他来的不算早,教室里大部分位置已经有人了,恰好王凡在庄妍后面坐着,他就走过去,一屁股坐在王凡边上。
那边庄妍回头看了一眼他,就转过头来,拿出本子,将昨天教师布置的一道高等数学的题拿来请教他。开学时间长了,大家都彼此熟识起来,第一次上课时的那次尴尬已经都忘了。康顺风是农村题海战术下出来的学生,数学底子很硬,特别是解个什么难题怪题的,时间一长大家都知道了。昨天高数作业有一道题有点偏难,庄妍属于文科好过理科的女孩子,被那道题难了半晚上也没解出来,问了同舍的几个同学,都没搞定。今天本来打算看教师怎么讲,但现在康顺风正好坐在她身后,她就顺便请教他。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特别是庄妍这种有级别的美女,康顺风当然也会动心,虽然他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并不会起追她的心思,但美女有事要帮忙,怎么能不积极,当下就拿出笔来,在纸上写写划划,给庄美女讲起来。
庄妍听得认真,不时地将纤细的手指指到一个地方,询问着他,那玉莹似的小手线条流畅,盈不现骨,指若玉扣,无一丝瑕疵,端是漂亮得紧,好像图片画出来一般润滑。康顺风不由看得一阵呆痴,几乎没听清庄妍在说什么。
庄妍看他呆呆的样子,就哧地一声,笑厣如花。
这边汤文生心中就腾地火起来,他暗暗地咬牙,一对狗男女!心中恨恨地想道,他就想起了和房三说过的那个赤血熊叫罗什么来着,该是叫那家伙出手的时候了。
姓康的小子不是能打吗?老子就叫你打给人看。
这边汤少已经火大了,那边康顺风还和庄妍说说谈谈,真是一只不知死活的土狗!老师已经走进了教室,汤文生仍在恨恨地想着。
南京帮所在的金陵饭店里,老总所在的顶楼的有一间大大的屋子里,陈二柱正在练着拳,不过他没有练太极拳,而是模仿着康顺风那天走的那几式拧腰摆跨的动作。
陈二柱与一般练太极的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从不迷信推手,他不以为推手的功夫大成,就能天下无敌,他能有这样的认识,是因为他曾经看过一本太极拳的手稿。
陈沟在清末民初曾经出过一个牛人,这个人就是今天许多陈沟人或陈太练习者都挂在口边的陈鑫陈品三。
陈鑫自幼同自己的兄长陈爻(音,字形三土相垒)一起跟从父亲习练太极,备明理法,故于太极拳也能精妙入微。但父亲希望二子文武双备,所以命陈鑫习文,兄长爻习武。结果兄爻十九岁入武痒,鑫仅得岁贡生。到晚年时,陈鑫颇悔当年习文,不知兄长习武有成就感,所以就发愤为太极拳著书立说,著有《陈氏家乘》五卷、《安愚轩诗文集》若干、《陈氏太极拳图说》四卷、《太极拳引蒙入路》一卷,以及《三三拳谱》。
其中有部分在1931年由河南国术馆长关百益集资七百大洋购得,后于33年交开封开明书局出版。其他的被陈氏族人收藏,不知所踪。而陈二柱有幸在师父家看师父年轻时转抄的一部分。
他清楚地记得,在师父抄的谱子上,有打手歌二首,前一首是人们耳熟能详的:棚捋挤按须认真,引进落空任人侵,周身相随敌难近,四两化动八千斤。然而后一首却在陈氏今天的谱子中从没见过:上打咽喉下打阴,中间两胁并当心,下部两臁并两膝,脑后一掌要真魂!在后面的注释中,注明第二首为拼死活之打法(这首歌诀见人民出版社一九六三年所出由沈家桢和顾留馨所著之陈式太极拳一书所引之陈鑫所著太极拳谱中)。
而这种拼死活的打法,在推手盛行的今天已经埋没了,所以就出现在太极拳只发人不打人的畸形发展。
陈二柱想恢复极拳的本来打法,就只能从流传久远的拳种中去寻找那一丝丝蛛丝马迹。
康顺风的红拳打法使他耳目一新,他知道那是地道的传统拳的打法。
他不由地拿起了电话,拨出了康顺风的号码,这是上次见面两人谈拳时,康顺风留的,他也对陈二柱的太极拳抱有极在的兴趣,陈二柱的太极,有着岳家兄弟没有的感觉。
陈二柱迫切地想和康顺风交流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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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十四章谁识太极真面目
汤文生一下课就打了房三的电话,他对收拾康顺风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一早上,坐在后面的康顺风和坐在前面的庄妍不时交谈的情景刺激了他。
直到坐到房三的车子里,仍然余怒未消。
房三自从把盛支持河南帮拿下盛姐的事没办好后,一直在想着三少爷能有个什么事儿给自己办一办,好弥补上次办砸事情的坏印像。
看着汤文生阴沉的脸,他没说话,只是从车子的小冰箱里拿出一听冰茶,递给汤文生。汤文生就接了过来,灌了两口,长出一口气,就靠在了车座的后背上,因愤怒绷紧的身体就放松下来了。
“三叔,上次你告诉我的那个叫什么熊罗什么的,功夫真的很好吗?”
房三就笑起来,道:“确实厉害,在拳场中斗拳已经连胜二十多场了,都是三拳两脚就把人放翻了。听说二爷都看着有点喜欢那小子,还指点过两次,三少要让他收拾谁?”
汤文生道:“我的一个同学,是个农村来的小瘪三,拽得厉害!”
房三就笑道:“那还值当罗铁民出手?三叔派个能打的小弟都帮你出气了!”
汤文生就斜了眼睛看过去,道:“三叔看我像不懂事的小孩子吗?要是普通小弟都能收拾,我还巴巴地给你打电话?”
房三就用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抽了一下,道:“三叔真没脑子!”心中却道:能打的小弟都收拾不掉,还算是小瘪三!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道:“那多叫几个个搞他!”
汤文生摇摇头道:“我不要暗里搞他,他不是让人感觉他能打吗?我就要所有的同学都看着他被人踩到脚下!”
房三不知道那个不开眼的同学竟然得罪了忠义堂的三少爷,但毕竟财大是高等学府,就忍不住提醒汤文生道:“那个罗铁民是打黑拳的,这二十场比赛对手基本都是非死即残,在公共场合闹出事来咋办?”那些专业的对手都是死的死,残和残,何况一个大学生!万一打死了,那就是大事了。
汤文生森然道:“你给他叮咛一下,多重的伤都可以,就是不能弄死了!”
房三心道:就怕罗铁民那家伙一出手弄死容易,弄残难!口中却是道:“这个没啥问题,可是在学校里把大学生打残废了,也不是一件好摆平的事情!”
汤文生就闭上了眼睛,道:“咱们忠义堂做的事,那一件又是好摆平的事。大不了让他在号子里先呆几天,然后弄个保外就医之类的,这么多年,那些人吃咱的喝咱的,办个这事也不行吗?”
房三就没再说话,心里却盘算这件事的前前后后。
“别告诉我爸!”闭了眼的汤文生突然说道。
房三就苦笑着应了一声,他本来倒真是有这个打算,但汤文生即然开口说了,他自然就不能告诉汤老大了。不告诉汤老大,出了什么事顶多被敲打敲打,忍忍就过去了,得罪了未来的继承人,那以后那还有好日子过。
康顺风并不知道自己被汤文生同学这么掂记,他这时也没在学校,却是在学校附近一个宾馆里。他是一下课就接到了陈二柱的电话,约他谈拳,他本来还想在学校吃了午饭再过来,但陈二柱却叫他到宾馆用餐。
陈二柱并不知道康顺风的真实身份还是个学生,他以为他是彪盛堂的人,他肯定不能去彪盛堂去找康顺风,当然,也不可能约康顺风去南京帮的地方,估计约了人家也不会来。虽然两家现在已经结盟,但新联盟还缺少时间的考验,谁也不会立马就信任对方。
他想到两人主要是谈拳法,需要一个清静的地方,索性就问了康顺风大概的地方,就到附近宾馆开了个带套间的大房,让酒店的人将外间的桌椅、电视和沙发什么都收走。只留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酒店虽然不大愿意,但听他一口气租半个月,出没要啥优惠价,就同意了。他让酒店的人按要求收拾房间,自己就下楼在大厅等了康顺风,然后两人一起用餐。
两个人的心思都不在吃饭上,上次二个人谈拳时,陈二柱向康顺风透露,他手中有手抄的陈鑫先生当年所著陈式太极拳书中的一些东西,答应和康顺风一起参详。
这让康顺风心动不已,人总是对秘谱一类的东西自然抱有神秘和希冀,总想着秘谱一观就武功大成,横扫天下。康顺风也不例外。
对于陈二柱来说,他也不怕拿出来和康顺风分享。
那些东西他拿到手里也有五六年时间了,能参详的都参详了,里面有许多东西,已经颠覆了现在外面所传的太极拳的许多理法和原则。
他相信陈鑫先生所在的那个年代,能更真实地记录下太极拳的真正面目。
这让他很迷茫,也很无奈。
两个人很快将东西吃完,就上到楼上。康顺风进门一看,一间二十多平的房间,在墙边一溜放了一个沙发一个茶几,其他的地方都空着,地上是一张厚厚的大地毯。
陈二柱将门一闭上,就道:“自己倒水,我去拿谱子!”进了里间,很快地拿出一个皮包来,从里面拿出一厚叠纸来,是复印的东西。
“原版在我师父家,这是让小丫偷出来复印的,我没耐心抄完他…”陈二柱一面解释,一面把那些装订好的几本东西放在茶几上。
康顺风就拿起来,仔细地看。
陈二柱却在里面翻找着,终于拿到一本,翻到一页,递给康顺风道:“其他的慢慢看,你先看看这个…”。
康顺风就接过来,看他递来的那一叠。
“蹬一根:吾以左脚踢敌,敌以右手捋住吾脚,欲扭转吾脚,令吾疼痛扑地;或上提吾脚欲吾全身离地而后颠起打之。吾即顺势倒转,两手捺住地,而以右足顺左腿逆行而上,蹉敌人搦吾左脚之右手,难即解矣。或又以敌人搦吾左脚,吾即以右脚蹬敌人右肘或蹬其手节,皆可解之,此是蹬一根之大略…”
“野马分鬃势:两手握地转如飞,中间一线贯无倚。两手擦地而上,上下全体皆能顾住;中气上自百会穴,下贯长强穴,如一线穿成。两手如两个圆环,互相上下,更迭而舞,其刚莫折,其锐无比,其转无间,故能御敌…”
“铺地锦势与跌岔相呼应,跌岔悬空直下,右脚跺地哪金石声,以跺敌人之足,左足蹬人臁骨,可破其勇,右手展开胳膊握地而上,左手前冲以推敌人之胸;此则以髀股后坐敌人之膝…左腿展开如不得胜,两手向右捺地,用扫堂腿以扫群敌之下臁,则难自解…又与金鸡独立相呼应…”
“前后左右,上下四旁,转接灵敏,缓急相将,高擎低取,如愿相偿…上行下打,断不可偏,声东击西,左右威宣…横竖颠倒,坐立卧挺,前府后仰,奇正相生,回旋倚侧,攒跃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