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姐就点点头道:“这法子听着不错,那就这样办。三子和小康还有阿才,你们三个就带这四十个人扫场子…阿成,你将各个场子能抽出来的人全抽出来,再把堂口所有的车辆集中起来,分两组,一组交给马健带,一组给松亭带。先让一组分散在三子他们正扫的场子旁,遇到河南帮的溃兵,就一个一个收拾了。另一组直接在三子他们要扫的下一个场子周围等待,等他们来扫。然后第一组的人再赶往下一个场子,候命。这样,时间上能快一些,布置上也从容一些。给三子他们这四十个人,配最好的车,车上把水和食物补给装齐,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将七个场子全抢回来。今天你们都做好准备同,成哥多放几颗钉子,时刻关注着对方的动向。三子、才哥和小康,你们三个这两天就和这四十个人住一起吧,给大家把吃食搞好点,有力气才好干活。电话保持二十四小时畅通,随时等我的电话。”
盛姐安排完几个主要人手,又指了剩下几个汉子道:“你们几个,由成哥分配!”
那几个汉子一起点头,经过这次议事,看向康顺风这个新人的眼光都不同了。自己能明白不能明白康顺风的话是一回事,盛姐的器重才是他们佩服康顺风的主要原因。
康顺风和三子及才哥离开会议室后,就来到了三楼的大厅里,那四十个年轻汉子还在那里练刀法。阿平随后跟下来,问了康顺风牛皮甲的事,康顺风就给他画出草图来,阿平就拿了草图,就去联系找能制作皮革的小厂子。
年轻人们都好动,见三子、才哥还有康顺风他们下来,就围上来,讨教刀法和格斗技术。康顺风也不藏私,有问必有答,说的都是真东西。
这些年轻人问的也不是乱问,都是整天拔刀弄拳的主儿,问的都是实战中非常有针对性和具体的问题,连带三子和才哥两个老打家也在旁边听着,感觉受益不少。
康顺风抽时间给曾勤生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事,还得请几天假。曾勤生满口答应,道:你安心办你的事,万事有我。
整整一天,他们都是在等待中渡过,期间盛姐来陪大家一起吃了顿饭。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盛姐突然打电话叫他们三个上去。三个人来到盛姐的办公室,盛姐正和成哥在那里等他们。
“今天早上,白眼狼把几个堂口的老大都集中在河南路的中州夜总会,估计和南京帮与青竹帮的事有关。”盛姐看他们几个进来,示意他们坐下,就道:“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就是我们的钉子还看到忠义堂的房三爷也进了中州夜总会!”
听到这个消息,康顺风倒没什么感觉,但三子和才哥脸色都一变。三子就道:“房三,他去那里做什么?难道汤家参与了针对我们的行动?”
盛姐轻轻皱着眉头道:“我也不知道!现在搞不清房三到底是代表他自己,还是代表忠义堂,如果仅仅是他自己,那倒不用担心,如果代表的是忠义堂,那我们就麻烦大了!”
康顺风忍不住就道:“这个房三是干什么的?”
盛姐用手轻轻捏着眉头,道:“房三其实也不算是忠义堂的人,他和忠义堂的汤辰虎是结义兄弟!他练的是南派的拳法,具体门派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比较杂,功夫很出众。他手上有一股力量,主要是在南四那一片混,基本上唯忠义堂的马首是瞻,算是忠义堂的外围,许多忠义堂不好出面的事情,都会委托他来办。所以大家都叫他房三爷,意思是汤家兄弟后面的老三,而忠义堂也默认了这个说法。”
康顺风听了就道:“那我们不用管他,现在这种情况,就是忠义堂出来挺河南帮,我们也不可能再退缩了,所以对这个房三,最好无视他,也不要猜测他在中间起什么作用。我们按原定计划行事!”
说完,他又问盛姐道:“那青竹帮的谭老大去了吗?我们先得把南京帮和青竹帮的结打成死结!”
盛姐就道:“房三的事,阿成继续叫人盯着,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谭老大今天也去了,而且去的比较早,南京帮的陈胖子我们的人一直没看到,不知道现在去了没?”
三子听了,就接口道:“那现在怎么办,他们不可能一直商量到晚上吧?白天我们不好动手的。”
盛姐点点头,道:“是呀,白天动手会给公安造成麻烦,引起他们的不满对我们影响更大。”
康顺风就道:“上次我们让去卖消息给谭老大的那个烂仔还在掌握中不?”
盛姐就转头看了成哥,成哥就道:“那是我们的一个外围人员,平常就挂在堂口混饭吃。”
康顺风就道:“现在加入了忠义堂这个变数,我们当务之急就是先搞掉谭老大,因为以忠义堂的影响力,很可能让他们坐下来谈着解决这事,那我们以前的工作就全白费了…所以,我们不能等,今天就让那个烂仔先把谭老大引出来,然后干掉他。连夜把所有河南帮占去的场子拿回来…”
盛姐点点头,道:“小康说得不错,烂仔的事,阿成你去安排,就用南四那个场子来引他,那个地方离南京帮比较近!”
阿成点点头道:“我先去安排这件事。”盛姐点点头,阿成刚要走,康顺风叫道:“成哥,等等…”
阿成就停下来看了过来。
康顺风就道:“你给健哥和松亭哥他们说一下,让下面的人如果围上河南的的人,不要乱杀,最好是给大腿前面上横切一刀,就放人。”说着,看到几双不解的眼光,就解释道:“大腿上横切一刀,伤势不容易好,会拖较长的时间。给河南帮制造大量的伤残,让他们背上包袱,白眼狼全养着,他经济上受损失。他要不养,会让人寒心。这些人养好伤,也不会给他再卖命了!”
才哥听了,忍不住就叫道:“看你白白净净的,怎么这么多歹毒的主意呢?真够阴的”
阿成就在才哥头上拍了一把,道:“怎么说话呢,阿才!”然后转头对康顺风一竖大拇指,道:“小康,你这脑子,够用!”
盛姐也两眼闪光,看着他。
三子却在边上先打量了康顺风,又看了盛姐,心道:“怎么看都不对劲儿!”
中州夜总会的一个大包间里,白眼狼和南京帮的陈胖子、青竹帮的谭老大、风鸦堂的朴继祖和浦江帮的花狸豹石润林都坐在那里,忠义堂的房三则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喝着茶,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
在坐的人白眼狼阴沉着脸,陈胖子阴沉着脸,谭老大脸却涨的通红。朴继祖和石润林却带点兴灾乐祸的神情。
良久,白眼狼才开口道:“这件事你们双方都有对的和不对的地方,你们看能不能各让一步,这个场子两家共同经营,利益各半。”
陈胖子嘿地冷笑了一声,道:“大家都出人出力,河南帮现在已经占了彪盛堂七个场子,虽然是你们抢来的,但要没有大家的牵制,一个河南帮能对得过彪盛堂吗?那是不是这七个场子也拿出来大家利益均分呢?”
白眼狼心头火就往上冲,奈不住声音就高了起来:“按照大家的约定,谁抢到的场子归谁,我们河南帮抢的,凭什么要让出来?”
陈胖子把脸往边上一转,道:“那这个场子也是我们抢来的,又凭什么和青竹帮利益各半!”
谭老大听了,本来涨红的脸像打了鸡血似的,怒道:“你这场子还不是从我们青竹帮手里枪去的,有本事从彪盛堂手里去抢呀!”
陈胖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们青竹帮要有本事,就去抢彪盛堂别的场子,别抢我们南京帮出人出血打残的场子,向我们证明一下你的实力。”
谭老大脸红得发紫了,他嘴唇都气得发抖了,口中只是一个劲地说:“好—好—好…”却说不下去,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一旁的房三开口,笑呤呤地道:“大家不要这么大的火气嘛,把彪盛堂灭了,大家才都有好处拿。不然,现在拿到手的,也不过是镜花水月…彪盛堂的盛姐是什么样的女人大家难道不知道,想想当年的万和!”
陈胖子就接口道:“可是这样下去,好处都让河南帮得了,我们跟着瞎闹个什么劲呢?从开战到现在,我们南京帮伤了五六十号人,风鸦堂和浦江帮也伤了不少吧?什么都得不到,我们在这和彪盛堂闹个什么劲?”
白眼狼听了陈胖子的话,一双白眼就扫了几位老大一眼,道:“谁抢到归谁,是我们大家开始就说好的,怎么大家现在要反悔吗?”
陈胖子一拍桌子就道:“白老大既然这么说,那河南帮就和彪盛堂慢慢斗吧,我们南京帮推出了!”
这时,谭老大却再也忍不住,跳起来道:“你南京帮退出可以,把抢我们青竹帮的场子还给我们!”
陈胖子冷冷一笑,转头不屑地道:“我们南京帮兄弟二十多位兄弟流血都抢不来的场子,你们青竹帮出二十个人,伤五六个人就可以了,那就来抢吧,抢过去就算你的。”说着,给风鸦堂和浦江帮的两位老大一拱手道:“你们两位坐,姓陈的我先走了!”
这时房三却在一边笑呤呤的道:“老陈,就不能给房三个面子,把这事化了吗?”
陈胖子停住脚步,也笑眯眯地看了房三道:“房三爷拿出个章程出来,让我胖子听听看?”
房三就道:“我觉得白老大说得就不错,两家一起经营,利益各半!”说着,双眼炯炯地盯了陈胖子。
陈胖子呵呵一笑道:“房三哥说笑了,谭老大要么抢一个彪盛堂的新场子,要么来从南京帮抢过去,向我证明一下他的实力,如果他证明他有那个实力,我就不认为他是摘了我南京帮的桃子,这个场子我还给他!”
房三脸就垮了下来,道:“这么说老陈你是不给忠义堂这个面子了?”
陈胖子看房三变了脸,脸色也就阴了下来,道:“忠义堂的面子陈胖子自然不能不给,不过忠义堂是忠义堂,你房三是房三,你还代表不了汤家吧!”
房三脸色一窒,立刻有些羞怒了起来,他房三在外面扯汤家的大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没有谁敢这么直接地削他的面子,陈胖子这句话,比直接拒绝他还让他难以忍受,当下脸色更寒,涩声道:“陈胖子,真的要和我房三翻脸吗?”。
陈胖子脸色却一下子从阴转晴,面上笑语厣厣,出口却字字诛心:“陈胖子那有那么大胆子,不过手下一票兄弟要饭吃,所以胖子很怕房三哥翻脸,却不得不翻这个脸!”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看陈胖子走了出去,朴继祖和石润林脸色也有点讪讪的了,却不好马上就走,不过脸上去意明显,任人都能看出来。
房三看着走出去的陈胖子,脸色铁青,看了白眼狼一眼,心道:没点儿气度,当个什么狗屁盟主!害得自己白白地得罪了陈胖子。
其实房三心里明白,从白眼狼的角度来说,处理这件事的最佳办法,就是河南帮拿出一个场子,平了两家的纠纷,再能拿出一个场子来,让风鸦堂和浦江帮也得些好处,这个联盟就如铁板一块了。那样对付了彪盛堂,还愁场子不够分吗?不过,房三也有私心,也想能从中得些好处,想借忠义堂的势来压陈胖子,力挺白眼狼一把,却没料到陈胖子丝毫不给面子,弄得自己又丢人又得罪人。
陈胖子一走,事情自然也就商量不下去了,白眼狼心中自然火大,却是压了自己的火气,对谭老大道:“老谭这事回头再说吧,大家要没什么事,就先散了吧,我和房三爷商量后,再拿出个章程来。反正不会让你吃亏!”
房三听了,真想踹他一脚,心道:现在不仅仅是陈胖子的问题,傻逼你难道没看出来风鸦堂和浦江帮也有了去意吗?他们没有利益保障,跟你混个屁呀。
果然风鸦堂和浦江帮的两位老大脸色就有点不自然了,两个人对视一眼,站起来道:“南京帮和青竹堂两方的事情,现在陈胖子走了,这事也就没法谈了,我们两个帮里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说着,就站起来,一拱手,看了白眼狼和房三。
房三一下子被僵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白眼狼却是一挥手,道:“你二位先走吧,等我们房三哥拿出章程来,再叫你们。”
两个人转头相视一眼,微微冷笑着转身就走了。
谭老大也呆着没什么意思,带着一脸的不甘心,也告辞而去。
等人都走完了,白眼狼才转脸问房三道:“这个陈胖子这么不给面子,怎么办?”
房三简直有点无奈,一时被噎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并晌才道:“河南帮真的不能拿出点东西来吗?大家合在一起,实力盖过彪盛堂,如果就这样散了,盛姐那女人可没那么好对付!”
白眼狼就道:“少一个南京帮,我们几家的实力照样盖过彪盛堂!”
房三一脸的无奈,劝道:“陈胖子一句话倒确实没说错,如果没好处,大家为什么要跟你河南帮干?”
白眼狼就明白了房三的意思,想了想,终是舍不得自己的即得利益,强辩道:“这是大家一开始就说好的,如果不行,后面抢到的场子,就按出力大小分配好了。”
房三强忍着自己想一脚踹翻他的冲动,这么一个看不清形势的人,不知道怎么上的位,却是继续劝道:“现在不是以后的问题,而是一个处理不好,这聪明就散了。我的意见,就是你河南帮能拿出两个场子来,一个补偿给青竹帮,一个给风鸦堂和浦江帮,重新系住他们的心,”
白眼狼却是犹豫起来。
这时,从包门外进来了一个瘦瘦的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一面给房三拱手为礼,一面对白眼狼道:“老大,房三爷说得有道理呀!”
(小子把今天码的两章看了一下,感觉小子写得有点偏了,过细地描述了黑道的争斗,这并不是小子写书的初衷。小子后面将改过来,将情节更多地放在武术上。各位,码字辛苦,请给推荐和收藏,今天分类封推,加更一章,感谢大家支持。小子继续用手指去亲吻键盘)
第二卷第二十七章龙身与鱼蛇的关系
看着走进来的二爷周一帆,白眼狼对这个扶自己上位的人还是很感激的,忙向房三介绍。房三看周一帆气度不凡,而且白眼狼对他的这份尊重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就感觉这是个人不简单。
果然,周一帆一开口,白眼狼就只有听的份了。周一帆给他从前因后果说得一清二楚,事情还是那个事情,道理也还是那个道理,但周一帆的话,深入浅出,条理分明,听得白眼狼不住点头,最终同意了拿出两个堂口来加强这个聪明。并由周一帆写了一封信,让人送给陈胖子,大意是以前思虑不周,希望不计前嫌,现在河南帮拿出两个场子,让大家都能落些好处,大家把眼光放长远一些,彪盛堂的底子,可不止这些好处。大家就此一拍散伙,且不说那些还被彪盛堂掌握的利益,就是手中的即得利益,谁又能保证彪盛堂不会一日反攻,又夺了回去。
房三看到这里,如何不明白,其实这个二爷才是彪盛堂的老大,立刻就和他结交起来。心想总算不负汤三少所托,有这二爷这么一个精明人坐阵河南帮,彪盛堂看来确实气数要尽了。
其实房三不知道,一直在后面操作的二爷这次只所以这次站到前台来,也是为了结交他。只要能昨到忠义堂的支持,万和才有可能重新立堂口,二爷才有可能重新上位。
感觉这件事这样处理下来,可谓天衣无缝,房三就告辞了白眼狼,心想赶快把这事回去报告给汤辰龙和汤辰虎二兄弟,这个二爷可不是个简单角色。
白眼狼也被二爷所描绘的光明前景所吸引,也乐呵呵地搂着今天受了气的小燕莎去放松身心了。
周一帆也嘴角含笑,心道:运筹帷幄,不减当年呐。只要汤家兄弟愿意见他,他就有把握说服他们支持自己重整万和,那怕新万和做忠义堂的外围堂口也在所不惜,这样一步步走下去,也就有了有朝一日重塑当年万和的机会。
然而,一夜之间,再接到消息的房三便目瞪口呆,白眼狼暴跳如雷,周一帆暗自叹息,这联盟完了!
河南帮占彪盛堂的场子,一个晚上会部被扫,七个场子的近二百号人基本带伤,而且大部分都是大腿面上被横切一刀,这是个经常要动的地方,横向的刀口非常难愈合。据这些瘸腿汉子讲,彪盛堂集中了四五十个清一色的剽悍汉子,清一水的德国砍山刀,而且每个人的单兵作战能力极强,往往都以一敌二不落下风。这样的四五十号人对付二十多个看场子的小喽喽,基本没有任何悬念,住住都是十几分钟就打得河南帮的人溃不成军,结束战斗。
然而,逃出来来的人一样不幸,他们一个住住被七八个人围起来,反抗的直接砍倒,不反抗的,腿上一刀。
就在白老大看着满屋子横七竖八的伤残人士如困兽一般的在房间里走圈时,青竹帮的人又带来一个消息,昨天晚上青竹帮的谭老大带人准备去抢彪盛堂的一个场子时,在路上中了埋伏,被人砍死在大街上,那些砍人的人,有个说着一口带南京味话的汉子,给谭老大说过一句,陈哥让问候你,就领人杀了过来,谭老大身边的几个人全都陪他一起挂了。
这个消息让周一帆不由地一声叹息,知道自己经营几年搞起来的这个联盟,基本完了。青竹帮谭老大的死不管是不是南京帮干的,陈胖子都脱不了干系了,两帮之间这个仇是没法解了!风鸦堂和浦江帮必然不会再趟这浑水,河南帮则在联盟散了后,要直面彪盛堂的报复。
房三眼看事情成了这个样子,也不触白眼狼的霉头,直接告辞走了,任白眼狼房三哥长,房三哥短都没叫住。
周一帆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他,心道:自己又一次大意了!彪盛堂有高人呢!自己应该早劝白眼狼拿出利益来,稳固联盟。自己想在房三面前表现一番,却弄到这步田地,时也命也?此乃命不济,非战之罪!他安慰自己道。心说这两年也趁了些小钱了,不如回老家去做个衣食无忧的田舍翁吧。
谭老大被砍死的消息传到陈胖子耳里时,他一屁股就坐跨了一张椅子,幸亏马龙应快,一把扶住他,他才没有出丑。
谭老大死的地方,离南京帮的地盘不远,真不知道这老家伙深更半夜地跑到南京帮的地盘跟前来做什么?难道他恼羞成怒,学人家寡妇上吊一样,要死在南京帮的地盘上,来事恶心人?
“陈哥!”当马龙那张面绣恶虎的脸在他眼前,带着担心看着他时,陈胖子立刻就镇定了自己。总遇事总爱暴跳如雷的白眼狼不一样,陈胖子是从下面一步步地砍杀出来的汉子,虽然上位后再不直接去砍去杀,但多年刀头舔血的经历使他血性未泯。
事情即然出了,就去面对,这是陈胖子的信条。
陈胖子思索一阵儿,现在要面对的是彪盛堂的报复和青竹帮的仇恨。相比青竹帮的仇眼,他更担心彪盛堂的报复,听人说昨天一晚上彪盛堂就一口气把河南帮抢去的场子都抢了回去。陈胖子叹了口气,心知这次被彪盛堂扮猪吃老虎,玩了一把。可以想见,谭老大的死,十有八九也是彪盛堂干的,但想到又怎么样,相信青竹帮的人也不是想不到,只是他们不愿意这么想。谭老大死后,对于每一个要上位的人来说,对付南京帮要比对付彪盛堂容易得多,而且在昨晚彪盛堂暴露出那么强的实力之后,他们更愿意相信是南京帮做了他们的老大。
“现在怎么办?陈哥…”马龙问道,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以为彪盛堂已经被几家联合打残了,现在看来,人家收宿堂口是有意为之。
陈胖子深吸一口气,平静了自己的心情,他看了一眼周围都有些忐忑的汉子,就笑了,笑得很真诚:“大家都别这么一副嘴脸,事到临头,还有老子这三百斤肉在上面盖着呢,你们怕个鸟!”
那些汉子听了这话,都泛出一脸的羞愧神情,却是道:“陈哥,我们只不过是一时懵了,你放心,跟了陈哥你就没有孬种!”
陈胖子就道:“青竹帮虽然麻烦,但并不是大患,彪盛堂现在也顾不上对付我们吧,毕竟有一个河南帮在我们前面挡着呢,所以大家暂不要太担心,把彪盛堂那个场子先放掉吧!”
“陈哥——”听说要放掉彪盛堂那个场子,几个汉子又都有点舍不得。
陈胖子倒是光棍地道:“别舍不得了,有钱赚也得有命花是不?我们要集中力量,尽最快的速度,解决掉青竹帮的事,这时候如果还霸着彪盛堂的场子,难道是想替河南帮挡灾吗?”
那些人就都不言语了。
陈胖子就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前襟,从脖子上掏出一个穿着红绳的玉环来,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就解了下来。
眼前就浮起一张胖乎乎的脸,那张脸上带着笑容,七分真诚中又带着三分狡诈,那张同样胖乎乎的润如女性般的手掌上递过这块玉来:“没事就别来烦我,你知道我胖,怕跑路!”
陈胖子犹豫着,他不知道该不该打扰他。
那胖乎乎的脸却是收了笑脸的严肃:“不过,有了事,你要不来找我,你出了什么事,我就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