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友好地对同学们微笑着,打量着教室里还空着的位子。
康顺风看着她天使般的容颜,和还没达到魔鬼级别,却已经凹凸有致的身材,心中呼喊着:“祸水呀祸水!”强迫自己转开头去,生怕被这妖仙级的可人儿破了自己的“道心”。
庄妍的眼光刚看到康顺风时,正是他转过头的那一刻。
庄妍也认出了他。
庄妍不禁想起某个大眼灵灵的某女,这几天一直见了她就摇着头,一幅老夫子样地叫她:“祸水呀祸水!”或者就叫她“祸国殃民”然后就咭咭地笑。
最后在她的五抓挠痒大法严刑逼供下,才告诉她,这全是这个在迎新晚会上用暴力手段大放异彩的“土产帅哥”对她的评价。
“土产帅哥”是某女给康顺风起的浑号。而且,公开宣称,这个“土产帅哥”是她的内定师父。
事先庄妍并不知道康顺风和自己一班,而且就算现在突然在这看到他也来没什么,但好死不死的,当全班猪哥和全班妒妇们都在给她行注目礼时,这个“土产帅哥”却不屑一顾地别开了脸子!生可忍熟不可忍,庄祸水怒了!但美女之怒不是匹夫之怒,不会血溅五步,不会天下缟素,只是把脸上的笑容调得更甜了,一抬腿,咯咯噔噔地来到“土帅哥”旁边的空位上,稳稳地坐了下去。
咻——教室里全是吸气的声音,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康顺风已经死去活来好多次了。康顺风以自己勤练的武功素养,突然感觉气场不对,一转头。
知道天旋地转的滋味么?知道目瞪口呆的样子么?知道什么是傻猪哥吗?不知道的话,请看现在的康同学。
一双柔柔美美,笑格盈盈地毛眼眼就那么拂着他,一张吹弹可破、凝白如玉的脸儿就那么近地摆在他眼前,红润润的唇上,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就那么恬淡地挂着,两个调皮的小酒窝窝原来也能醉人。
看着康顺风的呆像,庄妍嘴角的笑意就大了点儿。这家伙,其实也是个猪哥!心中一动,也就没有了和他斗法的冲动,心想起来找个女同学坐去,又怕这样做太过明显,伤了“土帅”的自尊。庄妍一直是善良的女孩,她就想等那个相熟的女同学坐下来,她就叫一声再过去,这样比较自然,不会伤到别人自尊。
结果,这时康猪哥开口给庄妍同学说了一句话:“同学,你能不能不要坐这儿?”
旁边的几头牲口听了这话,像被噎住一样瞪大了眼睛,靠!这大神也太强大了吧。
庄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接着就怒了,当然,她格守着从小从男生嘴角的口水中领悟的妖精大法:越是愤怒就越要笑得诱人!脸上笑眯眯地问:“怎么,这里规定不准我坐?”
康同学就没有了话,他不知道大学上课的坐位是乱坐的,每天都是先来的人想坐那坐那。没人告诉我们来自康家塬那个黄土窝窝中的康顺风同学这一点,于是我们康同学有了一个更雷人的举动,他僵僵地笑着给庄妍点点道:“那我换个地方吧。”
说完,就站起来,刚好附近一个男同学边上没有人,他就走过去,坐了下来。
这时在坐的女生都露出了满意的目光,看来庄美女也不是艳光无敌嘛!在坐的男同学都差点热泪盈眶了,偶像呀!太他妈的偶像了!大家的眼中满是敬佩,但敬佩中怎么看也都带着一点儿看到脑残人的满足感。
庄妍仍然在笑,不过有点轻微的僵,这家伙!肯定…自卑…肯定是自卑!庄美女很后悔,自己太善良了,不愿意伤人的自尊,结果被人伤了自尊。
幸好这时,庄妍同宿舍的女生来了一个,看见她边上有空位,刚好就来坐下了,顺便化解了庄妍的尴尬。
同学们渐渐来齐,最后导员也来了,上了台,先让班长带几个同学去教材室领书,然后就对同学们做自我介绍。正在这时,教室外传来报告的声音,却是王荣和刘源到了。
导员没说啥,只是示意他们先找个地方坐下。两个人看到康顺风后面正好空着,就坐了过来。
接下来就是那一套了,同学们每个人站起来做自我介绍。轮到康顺风时,几个男生就莫名其妙地鼓起常来。
康顺风莫名其妙,庄妍则眼中冒火。
王荣这牲口自从坐下来,就没听老师在说什么,只是盯着庄美女看,这时看庄美女盯着康顺风,忙用手捅捅他,好心地告诉他:“美女盯你看呢。”
康顺风就看过去,正对上庄妍恨恨的目光。
他干干地笑了一下,但在庄美女眼里,怎么看都像是嘲笑的感觉。
“哼!”庄妍气哼哼地转头去看老师,决不再看那个康猪头。
整整一节课,就是同学自我介绍,接下来就是发书,最后导员讲了一些校校规纪律之类的,又强调了明天开始军训,下午班上不做安排,请大家准备好参加军训。
出了教室,康顺风想起马上要军训了,应该去杨老头家转一下,就没回宿舍去,直接出门去,准备去杨老头家。
结果出校门时,却看见那天在杨老头家那个给他开门的中年人正站在学校门口的一边,眼睛盯着大门。
那汉子看到康顺风,就点了点头道:“康先生好!”
康顺风忙道不敢当:“就叫我小康好了,你在这儿…”
“等着接小姐回家!”
康顺风就想起来杨静予那可爱的小丫头,就笑着,站在那儿一起等。
那中年汉子就道:“你没事?”
康顺风道:“我正好准备去杨先生那里,和他说点事。”
那汉子就点头,没说话。
康顺风就道:“看您也是个练家子。”
那中年汉子就看了他一眼道:“学过几手庄稼把式,难入法眼。”
康顺风就道:“您谦虚了…看你精神饱满,走路举重惹轻,功夫已经有了境界了。”
中年汉了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道:“不敢!”
康顺风就不再说这个问题,虽然他很想问问他是练那一门的,但彼此之间还不很熟,不好问,武行里打听人功夫是一种较忌伟的事情。
两人就都不说话了。
在别人看来,场面似乎有些尴尬,但中年人浑若无事,康顺风也好像没一点感觉,两人就在那这么干干地站着。
武行人,都得是能耐住寂寞的人,否则,很难练出功力来。
功夫和其他本事不一样,交流只能得法,上功却只能内省。
两人都站在那里,呼吸匀长。
当杨静予小巧的身体在校门口刚一出现时,两人几乎同时就露出了笑容。杨静予看到那中看人,快活地叫道:“东叔!”那汉子的眼里满是宠爱的神情,道:“小静,车子在这边。”
杨静予又笑着问康顺风:“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准备去你家…”康顺风回给她一个微笑。
“哦,那就一起坐车走吧…”杨静予开心地道:“今天我妈妈回来了,介绍她给你认识,我妈妈可是个大美人呢!”
那汉子却有点尴尬地道;“小静,这合适吗?要不让你牛叔先带你回家,我陪小康坐出租吧。”
杨静予就嗔道:“东叔,别老这样,别老把人看成千金大小姐一样,那样我不自在的…康…同学也不是外人,是爷爷的朋友嘛。”
那汉子就不好意思地道:“东叔是老脑筋。”说着,就伸手让了两人,领头走路。
来到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的桥车前,就打开车门,让杨静予先上去。接着,请康顺风上,康顺风就不好意思地上了车。
东叔就坐了副驾使室。
杨静予上了车,就笑嘻嘻地向前面的司机打招呼:“牛叔…”那司机就回过头来,道一声:“静小姐,这位是?”嘴里问道,眼睛却盯着康顺风,康顺风感觉到他眼神的压力,却仍淡然地坐着,没有开口。
“牛叔——”杨静予拉长了声音。
那司机就笑起来,道:“好了,好了,小静,这位是?”
那叫东叔的就拍了他一下肩膀,道:“好了,这位是杨先生的客人,和小静是同学。”
“哦,”那司机眼光一闪,带着一股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凶残气息,再不说什么,就发动了车子。
进了中堂,杨震林已经在等他们了。
东叔在路上已经打电话通知他康顺风要来的消息。
中堂里只有杨震林一个人,杨老太爷和杨臣声都没见人。杨静予一见杨老头,叫一声爷爷,就问:“我妈妈呢?”
杨老头就笑道:“有妈妈就不亲爷爷了…去吧,你妈妈在你太爷那儿说话呢。”
杨静予就不意思她给康顺风吐了下舌头,跑了出去。
杨老头就陪了康顺风说话,谈了一会儿,道:“在这中堂说话不舒服,我们还是去后院吧,那里坐着坦然。”康顺风也不习惯中堂的这种谈话气氛,这里本身就有一种严肃感。
俩人一前一后来到后院,杨老头吩咐人上了茶,俩个人就坐在那里,缓缓地喝着。
聊着聊着,康顺风就问道了汤文生,杨老头说道:“汤文生是汤辰龙的小儿子,因为从小学习好,没有像他的哥哥们一样,混黑道。汤家二兄弟都非常重视汤文生,比对其他的孩子都疼爱。你要是惹了他,还是比较麻烦的。”
康顺风心道:怪不得,刘鹏并没有怎么得罪他,就这么大的麻烦。一边想着,口中却道:“和我没关系,是我的同学惹了他。我刚好和他在一个宿舍。”
“哦——”杨老头点点头,道:“看你处世的态度,应该不会惹他。不过,刚好和他一个宿舍,倒也是一个结交他的机会,说实话,要是能搞好和他的关系,你在这S市也就顺风顺水了!”
康顺风笑了笑,没说什么。说心里话,他没来由地就不喜欢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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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十三章加入彪盛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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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
谈完汤文生的事,两个人又开始谈了会子拳法。
康顺风就心意拳里摇闪把和追风赶月把请教了一下杨震林。
康顺风自己感觉这两把刚好一打上,一打下,而且其进身时的龙身三折之形的进膀动作,和红拳的拧腰摆胯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两人既然是换拳,又结成了忘年之交,而且这两把在心意里会的人也很多,杨震林就解释给他听:“听到摇闪把这个名字,再结合动作,你心里肯定有点感觉吧。传统武术的名字,在你理解拳法打法时,是很有用的。何为摇、何为闪?但是你知道吗?这摇闪把还有名字,叫摇扇把或摇身把!这下肯定就更糊涂了吧。”
康顺风不由地点头。
杨老头就又走了一个来回的摇闪把,给康顺风看。
走完了问:“你看我这路把法和你在公园看到的那些人练有什么不同?”
康顺风想了想,道:“基本上大形不差,不过他们做的时候,前面那个肘好像动的幅度比你大多了…”
杨老头赞许地点了点头:“眼光不错!他们动我不能说他们错,但我这不动有我的道理,你知道吗?”
康顺风说了四个字:“铁闩锁门!”
杨老头眼中就放了光,道:“你师父真是明师!拳谚有讲,双手不离怀。我不知道那些双手都轮下来的人,他们把胸倘那么亮干什么?拳法中都有拦字诀,在战争中,拦就是阻击战了,我等在这儿,你来,我挡住你,你不来,我也不去找你。”
康顺风忍不住就接口道:“我们红拳中,也有缠拦粘挎四诀。这个拦字,就是等,候其至也的意思。”
杨老头就点头道:“就是这么个意思!”
康顺风就道:“他们双手轮下,也可以是为了更好的畜力吧!毕竟打人有要屈才能发力,有一定的距离才能发上力。”
杨老头笑着摇摇头,道:“谱中有抬肘如端枪的一句话,你怎么理解?”
康顺风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杨老头就以右肘顶他的右肩,刚好挨住,道:“现在我要用肘打你,是不是得收回来?”
康顺风看他肘已经顶住自己,而且身体重心已经微微往前,虽然还是力不出尖,但再要往前发力,显然得往回收才能发出,就点点头。
但杨老头却摇了摇头,道:“看好了!”说着,却不回肘,而是肘部平端,直接后腿一跨往前走了一步。
一股大力就压在了康顺风的右肩上,康顺风就被他的肘顶了一下,忙本能地侧身换膀、滑肩懈劲,但肘子多短,他一侧身换膀,虽然滑过了杨老头的肘,但杨老头的靠已经贴在他胸上。
幸亏侧身换膀本来就有换右肩进左靠的意思,康顺风的内靠就对上杨老头的外靠,当然内靠劲法不如外靠,就吃了点小亏,被靠得退了一步。
康顺风退了一步,杨老头就停了下来,道:“怎么样?”
康顺风的脸上微微带着一丝激动,道:“我明白了,怪不得谱中有出手不回节节追的话,原来有这层意思在里面。”
杨老头就笑了笑,道:“是呀,只要鸡步踩得够快够猛,也能形成速度!这样的速度虽然说打人还嫌不够,但摧人却足够了。”
说到这,又停了停,道:“而且中节摧人,内有根节畜,外有梢节追,正是不败之地,所以打法谱中才有:手后一尺下功夫。不管是打人,还是防人,都在要这手后一尺的肘上寻窍门。”
康顺风就应和地点头:“对呀,肘子抵人,对方进,我有靠可以迎他,对方退,我有手可以上下翻他!我们红拳门有一手打法,叫三齐王乱点兵,就是盘手进肘,连翻六手,诀曰:上打咽喉下打阴,中盘两肋带点心,临去一个翻手打,点在膀间孱敌劲。入得敌膛连环使,打得神仙入地阴。”
这下就引起了杨老头的兴趣,忙问什么打法。
康顺风就将这个入膛后的手法仔细地给他解释,如何盘手入膛,翻捶打胁,如何翻手点心,如何进肘盘身,如何打咽喉,如何打阴,如何翻手点肩窝,最后如何连环使,一一解说清楚。喜得杨老头一边练,一边道,好打法!好打法!这打法化长为短,在膛里使手法,确实快捷!
得了这个打法,杨老头喜欢中又带不好意思,怎么说他都是前辈,肯定不能沾小辈的便宜,就又道:“摇闪把其实也不神秘,鸡步龙身熊膀虎抱头这些东西就不再说了,其实摇闪把或者心意拳里任何一把,都不仅是本把的打法,而且还有为下一把造势的作用。每一把最后停下来时,都有好多变化可发,这些东西才是重要的。不求一把来赢人,把把连环才入神!每一把的最后定式,都隐含七拳之势,而这七拳,又都在几把之中。”
康顺风的脑海中,隐隐地若有所悟。
杨老头就不在说话,等他自己思索。
康顺风想了一下,就动了起来,他用摇闪把做头,把其他几把都接了一遍,点点头,又摇摇头。
杨震林看他的样子,心道:“康顺风遇到他师父,固然是一种福气!康顺风的师父能得这么个弟子,又何尝不是一种福气呢?”传统武术不光要毅力加悟性,还得要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单调,想想看,武术就那么几个动作,却要十年之功方能有所成就,没毅力的耐心那成!有了毅力和耐心,还得有悟性,这些东西,你每练到一层境界,就得对所得的东西再次进行总结,有些甚至要推翻以前的东西。
起了爱才之心的杨震林忍不住就开口点道:“你看这个摇闪把到最后,用手打,翻手可以撕塌;用头打,一个猫洗脸或单抱头就可进去;用肩打,左肩你可以熊膀这样进,右肩你可以合肩这样进;用肘打,前肘步一崔就可以,后肘的顶法这样,还能接劈;用腿打,前腿可以这样,后腿你可以这样,胯打的话,你步进的中膛的话,内胯这样转,外胯这样挺。步进外侧,就只能用内胯了!”
一边说,一边把式子一一演示出来。
康顺风一脸的兴奋,知道这些都是真东西。而且,不仅仅是这点具体的东西,而是杨震林这一段话,揭开了心意成拳的秘密!果然如胡斜子所说,这是一套打法拳。
看着康顺风兴奋的样子,杨震林又忍不住道:“每一把都要把这些想明白了!”
康顺风喜不自胜,深深地一躬就鞠下去。
杨震林一侧身,道:“我们忘年交,当不得你这个礼!”
康顺风就轻声道:“可以忘年,不可以乱辈!”
杨震林就笑道:“你师父真把这武行的规矩给你说完了!”
话到这里,二人突然就相视一笑,明白今天只能到这了。意到而留有余味可回、余意可期,才是人生快事。
这时也到了吃饭的时候,杨静予来了后院叫他们去用饭。
康顺风到了前面,看到杨臣声边上坐了个美丽的少*妇,隐约间和杨静予有点像,就知道是她的妈妈。
康顺风先给杨老太爷打过招呼,又和杨臣声点头示意,这才对了杨静予的妈妈叫了一声阿姨。
杨静予的妈妈就笑呤呤地应一声,含笑看着他。
康顺风打过招呼后,却坚决地推了杨震林留饭,杨静予妈妈好像并不常回家,终于一家团聚时,他个外人在这里,总是让人不方便。
所谓有礼有节,有礼貌还得有节制,才能来往得长久。
看他坚持,杨老头就没强留,要送他出门。康顺风也坚持不让,后来还是杨静予说:“我们是同学,我来送吧。”于是杨小美女就把康顺风送到门口,路上还边走边埋怨他,为什么不留下来一起吃饭,让她妈妈认识一下,然后就问康顺风,感觉她妈妈漂亮不。
康顺风含笑不语,听她说得有趣,就道:“其实不见你妈妈也知道她漂亮。”
杨静予就咭咭地笑着问为什么。
康顺风就笑道:“能生出你这么漂亮的女儿,怎么会不漂亮?”
杨静予就又咭地笑起来,道:“看你挺老实,原来也是油嘴滑舌!”
说话间,二人到了门口,康顺风道了声再见,就离开了杨家。走着,却想到了杨静予这小丫头,和她在一起还真是感觉轻松。念头一转间,突然就有一个美到极点的面容闯入他的脑海,带给他没来由的压力。
康顺风忙摇摇头,心中连喊:道心!道心!想把那能祸国殃民的容颜赶出去,却怎么也赶不出去,只好自嘲地一笑,心中突出一偈道:且由此心想她去,恰借此念修此身。
想到这里,不由地感到自己是不是很装逼,最后得出结论,确实装逼!
而在这个时候,那个被康顺风掂记的人,正一脸烦燥地坐在自己床上。
旁边一个嘻皮笑脸,小鼻头皱成狐狸样的大眼美女正吃吃地笑着,把幸灾乐祸四个字写得满脸都是。
“还是俺‘土产帅哥’师父的道行深,镇住了你这个狐狸精%…%¥……”说话的正是那个在迎新晚会上挑起战争的大眼妹妹。
“菲菲!”庄妍气得瞪眼。
然而,一边笑得够得意也很得意的庄菲,也是庄妍的表妹,却没心没肺地,似乎看庄妍越气她就越开心。
庄妍和庄菲有点像,她俩是表姐妹。
两个人的妈妈是一对双胞胎姊妹,也几乎是同时怀孕。
如果说这是一件巧事的话,再说个巧合,两人的父亲还是一对兄弟,庄菲的父亲是哥哥,庄妍的父亲是弟弟。
说起来还是庄菲的妈妈早怀半个月,然后,在生产时,庄妍妈妈却出了点意外,早产了几天。不知是不是上帝安排,庄菲的妈妈却晚产了十几天。
这样本来应该是姐姐的庄菲就由姐姐成了妹妹,不怪自己赖在娘胎里不出来,就怨庄妍早出生抢了他的姐姐名份。
而且,庄妍的父亲是个帅哥,庄菲的父亲虽然不丑,但谈不到帅。
两人的妈妈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庄菲虽然也是个美女,但比庄妍还是差了些。
庄菲不能埋怨父亲长得丑,更不敢说自己的妈妈没眼光——她妈妈可和文静的姨姨不同,从小是个天怒人怨的惹事精,当年的江湖浑号小东邪,恶作剧的事情最拿手。和女儿在一起也没大没小,庄菲从小可吃妈妈的整治不少。
但在妈妈的“锻练”中成长起来的庄菲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虽然整人的道行没有妈妈深,但也属于新一代的“邪派高手”了。庄妍枪了她的姐姐名份,而且又长得比她漂亮,正犯了某女的大忌,所以从小就针对这个姐姐使出各种手段。
小时候总是在没人时逼比她胆小的妍妍叫她姐姐,长大了,庄妍也有了道行了,她就再没被她叫过姐姐,所以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就更加不放过每一次能打击自己小表姐的机会。回到宿舍后,他听了其他同学说庄妍和康顺风之间的斗法糗事后,不由地感到自己这个内定的师父真是太强大了。
于是就拿这事一会儿气庄妍一下,一会儿又气一下,搞得庄美女十分火大,心中更是恨上了那个康猪头。会武术了不起呀,我还会跆拳道呢!
心中想着,却十分的没有底气,自己才是红黑带,貌似那个康猪头轻轻松松地就搞定了一个黑带的,而且是拿过全国名次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