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宅事,夫人多费心。就是那玉嬷嬷,夫人看着办就成。”玉礽玉老爷没有忘记交待这话。在玉礽玉老爷心里,不管玉嬷嬷出于何种原由,事情结果就是玉礽玉老爷眼中,玉嬷嬷这个奴仆是个背主之人。
“老爷,说起这事情我正好提提。今日里我让沈嬷嬷造个册子,咱们府上奴仆家生子不算少。想来现在府里人口简单着,正好放出些奴籍就当做回善事。老爷以为可好?”沈氏对于这种肯定会有人背后上眼药的事情,自然是先下手为强。
人嘛,第一印象很重要。沈氏先解释了,在玉礽玉老爷后面的时间段里,若是再有人嘀咕这事情。自然玉礽玉老爷会恼补出奴大欺主的原由来。究其原由,沈氏可记得她的婆婆,玉家老太君在她家老爷眼里是如何郁郁而终。若不然,大房和二房的关系不会如同现在这般纠结着。
“夫人是成国公府的掌家主母,你放手料理家务就是。”玉礽玉老爷肯定给予妻子的支持。得了授权许可,那是保证安全后,沈氏把这些事情放在脑后处。然后,自然是关心玉礽玉老爷来。
夜越深,星星月亮是爬上了天幕。
玉悠睡着了,而且是放心大胆的睡着了。虽说今日里过得挺顺心,在睡觉前玉悠还是想着这个梦快点醒来吧。事实上,第二日玉悠醒来后,奶娘玉嬷嬷依然伺候她更衣、洗漱、梳妆。对着镜子中打扮好的她自己,玉悠有些不淡定了。她从未有过这般连续着的梦境啊,这个梦真实的让玉悠心底隐隐不安。
待玉悠顺从的领着丫环去沈氏的春暖园时,她漏过了玉嬷嬷眼中的黯然。
辰时(早上7点至9点),玉悠随三位哥哥昱沈、昊沈、景沈,陪着娘亲沈氏用朝食。玉礽玉老爷进差,早是离开府里。待朝食后,三位哥哥有功课自然先告退,留下玉悠陪着娘亲沈氏。
“阿悠,哪儿不舒服吗?”沈氏边搂了玉悠到怀里,边还是关心问道。
玉悠心里复杂万分,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入了网里还在挣扎。她告诉自己是梦,可是这真实的一切,还是吃朝食时她咬了自己的舌头,那疼至现在还缠在舌尖。也许玉悠不想承认,她可能真正永远不能再回到那个她生活二十年的世界。
她远在家乡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嫂嫂、小侄子,许多脑中清晰的映像再也不可能见到了。她玉悠,八点剧的入了一个梦里,一本小说的世界里。
玉悠没有回沈氏话,因为她的情绪现在并不平静。玉悠怕,她愄惧这个世界。因为,这不是个NPC的世界,她成了其中的一个戏角,还沿着命运安排下的悲剧人生。想到这里的玉悠无意识里往沈氏怀里挤了挤,也许她自己潜意识里想找个避风港。
沈氏抚着玉悠的头,默默的以行动安慰着恍恍不安的玉悠。良久后,玉悠闷在沈氏怀里,道:“娘亲,阿悠怕…”怕什么,玉悠没有讲出来。
“娘亲在这儿,阿悠不怕。”沈氏笑着哄了玉悠这话。玉悠听后不知道为什么,在嘴里舌头上动了动,那丝丝的疼让玉悠堵得更慌。好一下子,玉悠抬起小脸笑着,眼框有些红红的,道:“阿悠做了梦,梦里没有娘亲,没有爹爹,有坏人欺负阿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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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白氏心计(二)
005白氏心计(二)
沈氏听罢玉悠话后,笑道:“阿悠不怕,娘亲和爹爹会护着你。梦从来都是相反的。”
梦真的从来都是相反吗?玉悠不知道。不过此时的玉悠似乎从沈氏的笑容里,看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关爱。然后,她忽然有些明白了。无论以后如何,至少这一刻她相信,命运是未知的。可在已经知道的框架里,谁说不可以改变呢?
无数的选择,通往的未必是同一条道路。
“娘亲,阿悠现在不怕了。”玉悠肯定回了这话。心里却为她自己打气暗想,也许她可以让自己好过些,世事从来是来者可追。活着,活得精彩。不负当初爸爸所教的话,那就是玉悠是玉家的孩子,一定坚强如小草般满山遍野、春风满地。
爸爸、妈妈,你们若是知道女儿现在的处境,请原谅女儿不能回到你们身边。女儿不能孝顺你们,所以,哥哥请你代妹妹一起多多孝顺爸爸和妈妈。只盼来生,女儿再报答爸爸、妈妈的疼爱了。
“阿悠是个好孩子,坚强又懂事。”沈氏哄着玉悠道。彼时里,丫环来禀传话,说是白家娘子候在外面,沈氏道是让白家娘子进来。片刻间,正当沈氏搂着玉悠在坐榻上时,一个年约三旬的妇人进了屋子里。
玉悠抬眼看了这妇人,心里想着这位就是白家娘子,那个一手推动玉妙青女主光环的人物。
沈氏此时让行礼的白家娘子起身后,问道:“你家养女的身份,你可知道?她本名叫什么?”
“夫人,奴婢养女是奴婢小姑子的女儿。这孩子就是乡下长大的,有个小名叫囡囡。”白家娘子恭敬回了话,神态里有掩不住的紧张。沈氏眉轻皱,再问道:“那我找你何事,你可知道吗?”
“夫人,沈嬷嬷刚对奴婢说了养女之事。那玉佩是奴婢小姑子留下来,奴婢真是不知道原由的。”白家娘子忙表白这话。却不知道沈氏听后,眉平展了,心中却是认为这白家娘子心野着。毕竟在沈氏看来,那玉佩之上斗大一个“玉”字,白家娘子不识字。难道还不会问人打探吗?
“你先下去看看那孩子吧,有你做养母的安慰着,也能宽了孩子的心。”沈氏说完这话,吩咐喜枝领白家娘子去见那妙青。在白家娘子告退后,沈氏又是吩咐喜秋去请二夫人杨氏来一趟,说是有事情相商量。喜秋应后便退下。
“娘亲找二婶婶来何事啊?”玉悠问道。当然,玉悠心里是想着八成跟玉妙青之事有关,这正好刚刚才见了白家娘子,不是吗?沈氏回道:“阿悠从妙青身上拿到的玉佩像是你二叔叔的。你二婶婶料理二房内宅事,夫妻本一体。此事娘亲自然要知会你二婶婶。”
沈氏话里也没有指望女儿听懂内里的含意,她就事论事教导女儿一下,只是希望耳熏目染着为人处事罢了。玉悠听后点了点头,回道:“阿悠记下娘亲的话,不懂的地方阿悠会多看。将来阿悠也要像娘亲一样,会很多很多东西的。”至少,这找夫君的眼光,是真正得向面前的娘亲看齐。三皇子那个坑,谁爱谁去。玉悠不打算白瞎了她这辈子去摸那塘子混水。
惹不起的事,咱躲得起。一个普通的想法,玉悠典型的保守主义思想,那是显漏无遗了。
待过不久,玉悠正坐在娘亲沈氏身边,那是装萌卖乖的打探着外面世界时,丫环进来传话道二夫人杨氏过来春暖园了。
此刻的沈氏正打发女儿那似乎无穷无尽的好奇心,再加上各种有些孩子乐的问话。随后,刚是交待两句话,杨氏进屋子里。妯娌见面,现场的气氛挺好着。
“大嫂找我来到底何事啊?这一路上我都是好奇着。”二夫人杨氏笑问道。旁边的丫环为刚落座的杨氏上好茶默默退下,玉悠则是打量这个如同一团子火闯进来的所谓二婶婶。
“二弟妹先歇回气,事情在这儿,那还能长了脚不成。”沈氏性子沉稳说了这话。杨氏听后乐了,笑回道:“大嫂莫怪,我这就急性子。”话落后,杨氏才是端起茶碗,那是吹了吹又放下,未饮茶又是将碗放回桌上。
“我这做嫂嫂的还能不了解二弟妹吗?”沈氏笑回这话。然后,她是吩咐喜淳话。接着,喜淳递上一个锦盒到二夫人杨氏面前。杨氏接过后打开,从中拿出一方玉佩来。玉悠瞧得很清楚,正是她从妙青身上得到的那块玉佩。
“这像是老爷的玉佩。大嫂,这是从何而来?”二夫人杨氏问道。手中握着那玉佩,杨氏心里明白着,这方玉佩是她家老爷玉禩玉二老爷的。只因为杨氏打量过落痕处的那个“禩”字。当然,说话里二夫人杨氏可没有扣紧它,毕竟不知道何事的杨氏可不想被大房牵着鼻子走。
“喜谨,去领了白家娘子母女过来吧。”沈氏对身边的大丫环吩咐这话,在喜谨应话退下后。沈氏又是对二夫杨氏解释道:“这是白家娘子养女的玉佩。据白家娘子说,那是她小姑子留给女儿的。”
沈氏话落,屋子里陡然静了下来。好一下后,二夫人杨氏说道:“事情虽然得确认,不过,我还是要谢谢大嫂告诉我这事。”
“二弟妹莫要不信着,我不过凑巧罢了。”沈氏回了这话,然后,半是解释半是引了话题的又道:“阿悠身边少个小丫环,我想着给她补上一个。正好她奶娘玉嬷嬷就推荐了话,我问过后才是知道,是那白家娘子跑的门路,为她养女谋得阿悠身边小丫环这差事。”
二夫人杨氏听后这话,神情微变一下。然后,是对沈氏忙道:“大嫂,咱们妯娌我哪能不信你的话。只是我这心里不好受,你说这女童万一是老爷…”
话到这里时,杨氏就是红了眼睛,道:“这不是打我脸,我就是个不能容人的吗?”
“二弟妹你啊,得好好跟二弟商量了此事。说到底咱们女人还能跟爷们叫嘴吗?二弟妹不要闲嫂子多舌,万事当以柔克刚为好。”沈氏也是女子,对于七出之妒嫉自然知道身为妇人的难处。更何况,这等站着不腰疼,还能卖了好的事情,沈氏是乐意帮忙点拔一二。
这若是万一,二房真个闹了起来。难堪的还是玉氏脸面,说到底沈氏是成国公府的掌家主母。她希望此事埋在二房内就足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沈氏眼中的上上之策。
006 白氏心计(三)
006白氏心计(三)
“二婶婶,阿悠会多个妹妹吗?就像阿慧妹妹一样。”玉悠突然问了这话。
一个突然出现的女童,哪比得她家阿慧。二夫人杨氏心中暗斥。不过,随之又一想道多个庶女陪份嫁妆罢了,指不定嫁得高门还能提携娘家。不像是庶子与她所出嫡子争得夫君宠爱,还要分二房家产。二夫人杨氏一想明白后,眼框子也不红了,而是带上笑容回话道:“大嫂家的阿悠不光聪慧,还是个招人疼的。大嫂,你瞧瞧她问的话,我听着都为阿慧高兴着,这多个姐妹哪能不好啊。”
“阿悠这孩子怕是想着玩耍,哪有二弟妹说得那般好。说来有二弟妹这话,我想着正好她们姐妹也年纪合适,寻得师傅学习琴棋书画女子四艺。不知道二弟妹可有好的推荐人选?”沈氏听杨氏话里深意,明白事情妥当了,所以是笑问道。
“这好好学学女子四艺是正事,人选一时半会我还真是拿不出人名来。不若我家阿慧沾沾她家大伯母的光。大嫂系出京都名门,大嫂挑得师傅我瞧着定是好。”二夫人杨氏直白抢了这话。沈氏听后笑道:“二弟妹这话捧得太高,我若不答应还是真不行了。”
这片刻间沈氏和杨氏妯娌就是为大房二房姑娘学习生涯,定下了一个大概的章程。不多时里,白家娘子和妙青女童让人领了进来。沈氏笑着让行礼的母女二人起身,二夫人杨氏在旁边看着那女童面容仔细瞧来,似乎有她家玉二老爷几分容貌影子。
“你是白家娘子,这女童是白氏所出?”二夫人杨氏开口直接问道。白家娘子一瞧见这开门见山的问话,心中一颤的回道:“夫人,奴婢夫家姓白,奴婢养女是小姑子白氏生的。”
“你小姑子夫家是谁?”二夫人杨氏步步紧逼的再问道。白家娘子一听这问话,额头微见冷汗,小心的回道:“奴婢小姑子未许夫家。”
“本夫人没听错的话,这么说来你家小姑子是未婚生子。”二夫人杨氏的脸上带起恼意,摆明是说这白氏不要脸了。哪家女子会出这等下作事情,不要脸面子来着。
白家娘子脸色再白,有些小心的望了一下甚是和蔼的大夫人沈氏。二夫人杨氏瞧见这样后,端起茶碗的手重重一搁,“啪”的清音在屋子里响起。接着二夫人杨氏,道:“你望着大夫人如何?莫不是怕本夫人吃了你。”
白家娘子心里有些后悔,本来谋划着让养女得了恩典伺候大姑娘。凭着她对养女性子的了解,那些月例银钱还不是便宜了她这个养母。现在倒好,没事连出这等招子来。一想到这里时,白家娘子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悔不应该听丈夫的酒后浑话被银子蒙着眼珠子。
“夫人,奴婢是真不清楚啊。奴婢嫁到白家时,白家是有着几亩水田的良户。后来小姑子未婚有孕,那事情在村子里都闹大发了,当时招险些沉塘。后来我们当家散了财,几亩上好种白花花稻米的水田被里正家得了便宜。”说到这里时,白家娘子的脸上有着忍不住的恨意啊。这农民心里,那田地是能传子孙的。
这等事情一出后,白家娘子恨得她家的小姑子,那是牙痒痒。
“不清楚,别跟本夫人讲,你没有瞧见过这玉佩?”二夫人杨氏拿出锦盒中的玉佩,是对白家娘子嘲讽道。
白家娘子的脸是一下红、一下白。她一下子跪了下来,忙道:“夫人,奴婢不识字,哪认得这贵重东西。就是问人,也怕惹来妒嫉为家里招灾。奴婢只是听当家喝醉时提过,说是贵人留给小姑子的东西。”
“夫人,奴婢婶婶是好人,求夫人宽恕。”此刻,妙青女童也跪下来求道。边还是磕了头,又道:“夫人大恩大德,求夫人宽恕了。”
“二婶婶,她们挺可怜的。不如让她们回完话,二婶婶再处置。好不好?”玉悠对二夫人杨氏说了这话。毕竟,玉悠瞧着面前的场景,这白家娘子和妙青一幅磕头求饶的样子,不明白真相的人初初一见。真会以为这可怜的母女俩,还不知道让人欺负到什么程度呢。
事情定了性子,玉悠才算安心嘛。说到底玉妙青真是成了二房庶女,玉悠想她能在二夫人杨氏那等火辣直爽性子下讨生活,还不得成为受气包样啊。很好,更能发挥下女主的白莲花楚楚之姿,惹得男主男配的怜惜啊。
没错,玉悠就是这样想的。你看软件上说,玉妙青长得不赖。再加上硬件是成国公府庶女身份,怎么也比原来那出自奴籍的平民好啊。这是多么光明正大的与皇子世子公子相遇啊。
玉悠暗想,玉妙青女主,咱不想挡了你的路,相反助你一臂之力。不过嘛,这老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你原来能那般安然到最后,也是因为前面挡箭牌太多。现在若是还那般挑挑白菜样的在皇子世子公子里面转幽幽,小心京城里的所谓宅斗高手,嗯嗯,就是那些名门大家闺秀能活啃了你的。
小心啊,玉妙青女主,就当为原来的三皇子嫡妃名义起誓,请你千千万要小心,别没事再圣母一把。所以,玉悠很坏心眼的等着看玉妙青童鞋某年某月某日里,在宅斗高手们的中间上演可能的金枝欲~孽,农夫与蛇啊。
女子的妒嫉心,可别小瞧哦。大道直指一话,不不患寡而患不均。皇子世子公子们的真爱,那是杀人不见血的凶器。
“你们先起来吧。”二夫人杨氏只是性子直爽,不代表脑子也直爽,所以,还算平和的让白家娘子和妙青起身。
白家娘子和妙青女童千谢恩万谢恩后,自然挺有眼色的起身等着回话。不过,恰恰相反的是二夫人杨氏没有心情再问话,反而是让她的奶娘嬷嬷领二人回二房安排好。二夫人杨氏发了话,这事情在大房里也算告一段落了。
“大嫂,今日是打扰你了。”二夫人杨氏笑说道。大夫人沈氏哪会在意啊,她反而是安慰面前的妯娌杨氏。随后,二夫人杨氏是准备打道回二房,离开前不忘记对玉悠说了话,道:“阿悠,等你们姐妹一道学习时。阿慧妹妹是个直爽性格,随二婶婶来着。阿悠若是瞧着阿慧妹妹哪儿不对,尽管跟二婶婶讲,二婶婶盼着阿慧跟你这姐姐多学学啊。”
007 做客沈府(一)
007做客沈府(一)
“二婶婶,阿悠记下了。”玉悠笑回了二夫人杨氏的话。
随后,杨氏打道回二房。玉悠这才对娘亲沈氏道:“娘亲,阿悠好像困了。”主动提了这话,是因为玉悠在成国公府两日生活里,清楚知道这地方实行规距的两正餐制,所谓的朝食和夕食。再加上附餐无限量的点心茶水来着。
“时辰过得挺快,你若困了便回屋子里午睡会。午后再来陪娘亲就是。”沈氏笑回话。玉悠点头后,自然是让嬷嬷丫环们陪着回了小院子。
待一回玉悠这两日里歇过的寝屋后,更衣完毕的玉悠就是打发伺候的嬷嬷丫环退出屋子。一个人静静躺在床榻上,玉悠本来还是闹烘烘的脑子也似乎有些清醒了。她忍不住想到,也许她真的应该在睡觉之前,好好想想她的未来。
未谋胜,也算败。退路是何时都不会嫌了浪费功夫的。至少,在玉悠这等安稳度日的小人物眼里,是真心重要。只是玉悠在床榻上想着想着时,生理闹钟是很强大的,在玉悠未曾想个明白通透前,她睡着了。
午睡醒来后,再次更衣、洗漱、打扮。
玉悠瞧着身边最是贴身的玉嬷嬷,还有三个小丫环妙德、妙言、妙容。突然里玉悠问了话,道:“嬷嬷,娘亲本来想挑到我身边的妙青,是嬷嬷举荐的人吗?”
“大姑娘,是老奴给沈嬷嬷求了情。”玉嬷嬷愣了一下后,苦笑后回了话。
“大姑娘,那白家娘子一付可怜样子,玉嬷嬷是给那对母女欺骗了。她们不过看玉嬷嬷心善来着。”三个小丫环里的妙德这时候插了话道。玉嬷嬷听后,皱眉道:“妙德,大姑娘未开口问话,你还不退下。可忘记规距了?”
“大姑娘,奴婢逾越了。”妙德忙行礼,小心回了话。
玉悠瞧着妙德欲言又止,还有她身旁边的妙言、妙容同样不平的样子,心中有了两分计较。于是,玉悠开口说道:“嬷嬷,你是我的奶娘,娘亲无论如何总不会太过。说到底,若真是伤了嬷嬷的体面,也是伤了我这成国公府大姑娘的体面。”
没错,打狗也要看主子的。所以,玉悠自然明白前面娘亲沈氏对沈嬷嬷的那翻话。毕竟,后面里她没少推敲一二。说到底,玉悠来这儿后,日子无聊里总不能让脑子生锈着。
“大姑娘,老奴当不得,是老奴失职过错。”玉嬷嬷回了这话。玉悠听后,摇了摇头,接着从梳妆台前的小椅上起身。然后,玉悠是拉起玉嬷嬷的手,抬起小脸笑道:“嬷嬷,你老没有错。若真是错,不过是有心人太狡猾了。”
没错,就像当年那什么军阀时代里。有一句很流行的话,是这么说的。不是国~军太废,而是小~鬼~子太阴险啊。
“大姑娘,老奴…”玉嬷嬷这时候眼框有些湿~润起来。玉悠可没有想过惹得身边人哭。所以,玉悠忙道:“嬷嬷,说来我只能安慰你老。娘亲既然发了话,定然不会因为我改变的。不过,我听哥哥们讲过平民里有科举的。若是嬷嬷的儿孙辈里能出个读出人,将来嬷嬷也说不定能得了朝庭的浩命夫人。”
玉嬷嬷听着玉悠这算是宽慰的话,勉强的笑了笑。事实上她这样的奴仆更清楚,那天下里的读书人何其多,可真正中了举的何其少。更不用说,要培养一个读书人,这中间得花费多少银子。真正的读书人里,在天下开科举的几十年里,倍出人物的是王公贵族。就是小官小吏,也是寒门地主。平民,何尝有了位置?
作为成国公府的奴仆,玉嬷嬷也是管理一级的人物。她依着成国公府,在京城里的体面和见识,莫说小民小户,就是一些低等的官员女眷都是比不得。自然,玉嬷嬷心中更是后悔万分。若真出了成国公府,没了背后的大树,一切岂能如意。
说到底,有了靠山好乘凉啊。
“老奴就借了大姑娘的吉言。”玉嬷嬷算是强言欢笑的回了话。在玉嬷嬷心里,未尝不是知道事情已经成为定局,莫不如顺其自然。一切在大夫人这位当家主母的眼里,既然没有功劳,得了苦劳也算香火恩情在。
“嬷嬷,你可有跟三哥年纪相当的亲戚?我问得是男孩子。”玉悠笑说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