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了不起的摇头啧啧两声,感叹道:“诶,有功夫就是好啊。”
宇文璨也不理她,将纸张叠好交给夏侯过,道:“将它送到宫里去,给父皇。”
箫妍妃一听,眸眼一眯,“二王弟,您这是…?”这不是休书么?。
宇文璨挥挥手让人将搁置在桌面上的笔墨纸砚移走,闻言不咸不淡的道:“关于王嫂说的这件事本王早就该上报父皇了。”
“上报皇上?!”荣骅筝傻了眼,宇文璨你丫的,这简直比写休书还要狠嘛!荣骅筝气疯了,只想将宇文璨一把给甩到外面去,丫的,如果不是担忧荣骅亭的性命,她真的要反了!
太子探究的眼睛微暗,好看的唇瓣轻抿。
箫妍妃柳眉微颦,这件事如果能够私下解决就好了,如果大动干戈的惊动圣上的话,荣府所有人可都要面临灭顶之灾啊。
谷婷菱恨不得宇文璨能够立刻将书信交到皇宫,直直的睨着荣骅筝,唇边泛出一抹讥诮的笑。
云青鸾不动声色,心头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夏侯过拿了信也没有离开,反而静静的站在一旁。
宇文璨扫一眼宇文翟和箫妍妃,不经风云的道:“在这里我也不怕直说了,王嫂,我娶的妃子已经够多的了,也不打算再劳动心力物力去娶另一个人,筝儿虽然要样貌没样貌,要什么没什么的,但是摆在府上勉强还凑合。”
荣骅筝一听,只差没朝天大吼,丫的,你才要样貌没样貌,要什么没什么!我又不是东西,不是用来摆设的!
话罢,他一顿,直接道:“这封信我是将情况都说了,因为我不想再有人因为这件事而随随便便的进来王府。”话罢,他道:“我知道父皇肯定会因此而龙颜大怒,但…”他眸眼一深,坦然道:“王嫂和王兄深得父皇欢心,如果王嫂和王兄替我抚平了父皇的怒气,作为回报,鼎侯将军之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在场之人均是一惊,鼎侯将军的事绝非一件小事啊,少则百万俩黄金,几百吨粮草,多则千万两黄金,恭谨王他竟然因为想给荣骅筝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竟然愿意做到这个地步?!
第一百零一章 鬼王配鬼女
其实什么王嫂和王兄深得圣上欢心都是屁话,如果东北军队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先别说郢国会受到怎样的影响,就东北边疆也会乱成一锅粥,而到那个时候东北会面临怎样的形势不言而喻。因此,如果东北却粮草这件事能够如愿解决,对朝廷对整个郢国而言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同样,龙颜一悦鸡犬升天,欺君之罪涉及的是帝皇颜面的问题,而东北之事则事关郢国的安危,虽说如此,但两件事孰轻孰重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以衡量的,天子就是天子,他做什么事都无需由别人来评价,他要因此治荣家之罪亦无可厚非。
当然,这件事对太子和箫妍妃来说是一把双刃剑,他们可以凭此而让东北大军安然无恙的度过冬季,同样也要面临着被牵扯到欺君之罪里面。
若是一般王子根本不敢接下此事,但是,太子和皇帝之间还有一个皇后,皇后枕头风一吹很多事情都好办,所以,这对太子和箫妍妃来说其实是占了便宜的,所以,这是就算揽下来也无伤大雅。
虽然如此,但对太子来说,身为未来帝位的继承者,他愁苦了有些时日的事他那没什么实权的王弟区区一句话就解决了,面子上怎么也过不去,甚至可以说是宇文璨在人前生生的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所以即使事儿能够解决但是脸色却好不起来。
“二王弟…”看着太子儒雅的脸紧绷着箫妍妃脸色不禁也一阵青一阵白,不过对她来说这件事到底还算是欣喜的,毕竟如果能让自己父亲度过难关,不但皇后会对她和颜悦色,自己的位置也能够坐得舒坦。
身为太子妃侧妃,她心里其实也有旁人不知晓的苦楚,嫁给太子两年未曾育有一子皇后对此本来就很不满,知道父亲出事这几天,皇后更是时不时将她’请‘进宫里谈话,她受够了,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若她父亲此次垮台了,皇后定然是第一个在她背后插一刀的人。
“王嫂,本王知道你可能会为难,毕竟荣夫人也是你表姑,你也不适合作表态。只是这件事筝儿一点错也没有,替嫁的事情她也是逼于无奈罢了。”
箫妍妃美目微睁,“此话怎讲?”
宇文璨不答,反道:“王嫂,你对荣府二小姐的品行了解多少?”
箫妍妃呼吸一噎,眼看着太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她顿时咬紧了嘴唇,略到无措的道:“二王弟,当众谈这个好像…”
“这个无碍,清者自清。只是…前两天我和筝儿回门,也见到了荣府二小姐。”宇文璨说时,意味深长的抿唇,“印象可谓非常深刻啊。”
回门?恭谨王竟然和荣骅筝回门?!
此言一出像是往湖里掏了一块巨石,顿时掀起了巨浪,谷婷菱的心更是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云青鸾脸色也一僵。
谷婷菱简直是不敢相信。
宇文璨第一任王妃是她表姐,堂堂三品官嫡女,但是那时候回门却只有她表姐一人回了,这件事让她表姐被天下人嘲笑了甚久,也因此而郁郁寡欢,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薨了。
对这件事谷婷菱没有别的看法,毕竟是她表姐当初执意要嫁给璨哥哥的,所以她有这个下场她并不同情,甚至在心底还讥诮了甚久。而后来几任王妃也遭到同样待遇心里就越发平衡了,想不到这一次璨哥哥竟然…
他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是对荣骅筝有了异样情愫?
谷婷菱想到这里,娇弱的小脸苍白得可怕,藏在衣袖下方的手紧握成拳,雪白的手背生生凸出几条青筋来…
箫妍妃一怔,想到荣骅玫前几天来着自己时那副狼狈的模样,心想宇文璨应该是看到那副模样了吧,这么想着不禁出声辩驳道:“玫儿表妹其实并不是二王弟看到的那个模样的,平日里她温柔贤淑,大方得体,言行举止非常得宜,那天她是受了委屈才才容颜憔悴罢了,她…”
“王嫂。”宇文璨皮笑肉不笑的打断她,“她的品行如何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只是在这里我倒是想知道荣二小姐到底是如何和你说筝儿代嫁之事和回门那天的事情的。”
箫妍妃闻言微微皱眉,若说对荣骅玫的说辞她心中没有一点质疑是不可能的,她父亲鼎侯将军是个耿直之人,他们家和荣夫人其实关系并不亲,只是关系不咸不淡的远房亲戚罢了,平日里根本没有往来。如果不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荣大人和自己父亲说起他夫人,她父亲根本不知晓他家道中落的远方表妹竟然成了荣大人的侧室。
她父亲是个老实人,虽然说只是远房表妹但是好歹是表妹,这表兄妹关系横在这里再加上荣老爷有意的撺掇,两家就拉近了,接着荣骅玫也就和她亲近了些。
她从小被教导要知书识礼,平日里也是大门不出小门不迈的,能说心事的人着实少得可怜,多一个人来陪她说说话她还是乐意的,特别是在嫁给太子之后太子事儿多,虽然没有娶小妾但是也甚少来她房里坐坐,她的日子就越发无聊起来了。
箫妍妃虽然只是个侧妃,虽然将来不能成为母仪天下之人但皇贵妃的位置还是能够稳坐上去的,身份高贵至此的她其实一开始并不怎么看得起四品官女荣骅玫,荣骅玫脑子转的快,也颇为机灵,掐准了她满腹心事对她嘘寒问暖,拍马屁什么的,箫妍妃逐渐对荣骅玫也好了起来。
所以,当前几天荣骅玫哭哭啼啼的来找到她,说自己被欺负得不想活的时候吓了一跳。这趟婚事是她当初求了皇后甚久才给荣骅玫求来的,虽然皇后不将她指给其他两位皇子而将她指给了二王子让她也吃了一惊,但是她原本在想二王子虽然身患腿疾但是身份到底也是高贵的,这门亲事指给她堂堂四品官女也算是捡到了,所以心里也心安理得。谁知道如今怎么会这副模样?
听着荣骅玫的述说她也吃了一惊,在细想之后,暗忖她可能是信了传言才会至此地步,遂对她劝说了一番,然而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才发现她原来根本没有嫁到恭谨王府去,而是由她的嫡姐抢着代嫁过去了!
荣骅玫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了一番,言辞虽然浮夸了些,但是她想任何一个女子的一门好亲被抢了都不好受,而且她也觉得这个荣府鬼女实在太大胆了,竟然敢做出这类事。而在荣骅玫求了她甚久之后,她心一软就应了荣骅玫帮她讨个公道。
如今想来她当时真的是太冲动了,怎么说自己都不是当事人,事情也没看到是怎么发展的,当时根本也没有想清楚事情的本末,只看到荣骅玫不但被人抢了婚,还落得拗断了手腕断了骨头的地步心里着实为她感到可怜,所以冲动之下才将此事揽上了身,如今看来这个决定未免仓促了些…
“二王弟,关于…二弟媳代嫁之事你可是查清楚了的?”宇文翟不着痕迹的瞥一眼脸色僵硬的箫妍妃,缓缓开口道。
“嗯,查清楚了。”宇文璨颔首。
宇文翟扫一眼荣骅筝,脸色沉静却是语出惊人,“可是荣二小姐和荣夫人逼迫二弟媳代嫁的?”
太子殿下怎么会如此猜测?!箫妍妃一脸震惊!
云青鸾和谷婷菱也为宇文翟这句话惊了一下。
宇文璨狭长的眸子一眯,却还是启唇轻吐,“王兄英明。”
宇文翟微微颔首,不咸不淡的道:“既然如此,本殿下知道这件事该如何操办了。”
“太子,这…”箫妍妃有点迟疑,她不知道太子是怎么得出是自己表姑逼迫荣骅筝代嫁的结论,这件事不过是宇文璨片面之言罢了,傻的都能看得出来宇文璨对恭谨王妃十分偏爱,他为了她扯点小谎也着实正常,怎么太子如今会如此糊涂,就想不透这一点呢?
宇文翟冷冷的扫箫妍妃一眼,冷冷清清的道:“爱妃,此事休要再多说了,本殿下相信二王弟,他说是,便是。”
箫妍妃心一凉,当初这件事她也没打算和太子说的,只是她今日出门的时候恰好碰到他下朝回府,他顺便一问她也就答了,谁知道他竟然说他也想去一趟,这件事他不方便掺和,如今却被他一语定乾坤…
荣骅玫这件事她表姑亲自跪下来求她要为荣骅玫讨回个宫道的,看着自己的表姑也断了手哭得凄凄惨惨的她就决定了这一事她是插手定了的,但是如今事儿竟然就因宇文璨一言就定了乾坤,那她的面子往哪搁,两年的夫妻,他到底有没有替她想过?明明这件事可以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的,他们可以应了宇文璨之言和父皇求情,荣骅筝也能继续做她的恭谨王妃,但她不能什么好事都揽了啊,她非常有必要登门和自己表姑母女道歉,这样两全其美,有什么不好的?
箫妍妃拳头紧握,“殿下…”
太子也不去看箫妍妃一眼,温和的站起来,温言道:“二王弟,此事包在为兄身上吧,而王弟的信为兄也代劳交给父皇吧,也省得你府上的下人走一趟了,毕竟宫里不是谁都能进的。”。
“那就有劳王兄了。”宇文璨抿唇一笑,招招手让夏侯过将信交给宇文翟。
谷婷菱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今天坐在这里不过是两刻钟的时间却听到了自己永远也不想听的事儿,受不了的咻的一把站起来,堵住了夏侯过的去路,愤然道:“
璨哥哥,你到底在犯什么糊涂,这件事明明就和你无关,你何必要多此一举,对你来说娶谁不都一样么,是荣骅玫又怎样,荣骅筝又怎样,难道不是荣骅筝就不行了么?你可知道这件事如果皇姑父生气了,迁怒到你身上的话就…”
夏侯过看着挡在自己跟前的柔弱而高贵的女子,一张俊脸上满是尴尬,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菱儿,闭嘴!”宇文璨浓眉一拧。
谷婷菱被他一声低喝给刺激了,眼泪一下子就盈满眼眶,娇小的肩膀簌簌发抖,跺脚娇声哭道:“我不要!我就不要,我说错了么,你信不信若孝颐皇后在世也赞成我说的话?”
听到谷婷菱搬出’孝颐皇后‘宇文璨的脸色一下子就便了,拍案警告,“菱儿!”
“谷郡主,别说了。”云青鸾是知道的,只要一牵扯到孝颐皇后宇文璨的情绪就会异常激动,不得不出声劝阻。
“云青鸾,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你敢说我说得不对?你看看璨哥哥都在做了些什么糊涂事!”谷婷菱抹一把脸上滚烫的泪珠,指着荣骅筝直接道:“她根本就不配璨哥哥做到这个地步,她不配!”
宇文璨抿唇,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荣骅筝感受不到有人是在指着她破口大骂,在宇文璨话出的时候她就完全呆愣住了,两耳嗡嗡作响,脑子一片空白。她不是什么无知少女,计算枪械的精密度甚至可以精确到小数点十多位,她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但是起码的道理还是懂的。
宇文璨不过是一句话,但一句话就能救了一个军队,同时救了整个荣府,同时还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她从此就是荣骅筝而不是荣骅玫。一句话,他这话说得是一如既往的轻飘飘,但是听到她的耳朵里却让她有种鼻酸的冲动…
活了两辈子,能让她有鼻子发酸冲动的至今也就三人罢了,一个是将她拉拔大、传授她一生医术的药圣师父,一个是视她如亲妹、对她关怀备至,在被炸弹炸开之前铁汉落泪的军长,而第三个…就是宇文璨了。
她的人生除了毒和制造武器,还有就是出任务之外其实没有别的事情了,在暗杀部队里她人缘不错,但里面到底是男性居多,真正谈心深交的没有多少个,而真正和她说得上是好朋友的也就只有背叛她,害她粉身碎骨的那一个好朋友。
其实她知道,在宇文璨身上她从来就没有付出过什么,就算是付出也并非心甘情愿,她想要的只有宇文璨手里的宝贝,这么一想,她一直觉得自己没错的,不知怎么的竟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卑鄙起来了…
只是,有一点她至今也想不通的,那就是宇文璨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大的心力帮她?就他刚才而言,站在一群美女当众她算得上是要样貌没样貌,要家世没家世,要什么没什么的,对站在高位之人来说她根本就是一个累赘,他为什么要费劲千般去帮她?
为什么…
想不透…
着实想不透…
等等!
一个念头如一道闪电迅速闪过脑海,难道…宇文璨那个啥她?!
荣骅筝为自己这个念头吓得捂住了嘴唇,不,不会吧…他,他他…
宇文翟看着情绪异常激动的谷婷菱皱了一下眉,余光瞥向没有任何表示的荣骅筝,看她脸颊微红,一怔。
宇文璨也看到荣骅筝异样的神色,皱眉,“筝儿,别站着了,坐下。”
荣骅筝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脸颊异常滚烫,看看所有人的表情有点怪异,顿时有点尴尬,“啊,哦…”话罢,嘿嘿一笑,慢吞吞的坐下来。
“你的脸怎么了,像猴子屁股似的。”宇文璨看到她心情顿时恢复了不少。
荣骅筝原本还对自己的想法抱着质疑的,现在简直觉得自己那一点质疑是在放屁,丫的,有人会这样损自己喜欢的人么?
“你的脸才是猴子屁股!”你全家的脸都是猴子屁股!
宇文璨耸耸肩,不置可否的转移视线对谷婷菱道:“菱儿,莫闹了,事情要分清轻重主次。”
“璨哥哥,你说我在闹?”谷婷菱有点不敢置信,指着自己,眼里的泪一重又一重,“璨哥哥,你怎么能够这样说?”
这是在演哪一出啊?荣骅筝挑眉,蹬亮了眼睛的盯着谷婷菱。
谷婷菱看到她眼中的兴味,心头涌起无尽怒火,黑眼直视荣骅筝,“你看什么看,你现在很得意是不是?”
荣骅筝颇为无辜,耸耸肩也不解释,反道:“谷郡主,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你明明就是在笑话本郡主!”谷婷菱不依不挠的愤然道。言军真候。
宇文翟看着这一幕,上前一步温和的规劝道:“谷郡主,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本殿下派人送你回去?”情绪如此激动的她根本不适合再呆在这里了,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谷婷菱美目瞪着荣骅筝,深吸一口气,稳稳心神对宇文翟道:“谢谢太子殿下关心,我没事。”
宇文翟见劝说无果,微微垂眸掩去眼中的一样,也不再开口了,缓缓的退回座位上坐下。
“你,现在立刻和璨哥哥和离,这件事本郡主就当作没发生,你荣府所有人也都可以相安无事,但是如果不的话…”谷婷菱冷笑一声,“不然的话,你信不信本郡主就算把你逼到悬崖边也要把你一脚踹下?”
荣骅筝不笑了,冷冷的站起来,“谷郡主,你这是恐吓我么?”她当她是皇帝么,在这里拽!
她面容冷清如幽溪,和方才和熙喜气的模样完全不同,让在场几人微微错愕。
谷婷菱娇贵惯了,何曾被人如此冷漠的质问过,心头怒火大盛,顾不上在场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冷声警告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恭谨王妃的位置本来就不该是你这样的人能够坐上去的!”
宇文璨听着,脸一下子就黑了。
荣骅筝嗤笑,眸子直直的睨着她,“谷郡主,你不觉得你这话说得太过了么,你到底是凭什么才有勇气站在这里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你不觉得辱了你十多年来所受的教育?”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任人欺凌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眼前这个自认为高人一等的郡主是时候该教训教训了,不然她真的以为这个世界都要围着她转动了。
谷婷菱一听,只差没扑上去将荣骅筝一口咬碎了,“你说什么?你竟然公然挑衅本郡主?!”
“我挑衅你又怎样了?难道我还挑衅不起你不成?”荣骅筝双手环胸,唇边泛笑的道:“有本事你就让王爷亲自开口说休了我啊。”
宇文翟眯眸,眼前的荣骅筝和敬茶那一天的判若两人,但是全身充满了灵气,让人不敢逼视。
“荣骅筝!”谷婷菱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胸口气得上下不平的起伏着,转头看向宇文璨,委委屈屈的道:“璨哥哥,你也看到了,这样的女子你真的还要么?”
“要。”宇文璨启唇吐出一字。
吼!宇文璨,你真是太给力了!荣骅筝心头暗暗为宇文璨这一字竖起了大拇指!
“璨哥哥!”谷婷菱整张脸都被泪水浸湿了,“你说谎!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荣骅筝为她花掉的妆容啧啧两声,暗忖三分容颜七分妆啊,这句话看来古今皆适用呢!“谷郡主这话说了好多遍了,不如你现在和我说说到底谁配得上王爷可好?”
“你少在这里得意,你到底和不和璨哥哥和离?!”她从来不曾感觉到一个人对她来说有如此大的威胁,在这样下去自己可能永远也没有机会了…
荣骅筝一派轻松的耸耸肩,好笑的道:“我什么要?”
“你别不要脸了,你这个白发瞎眼的鬼女,别以为你眼睛好了就配得上璨哥哥了,鬼女永远是鬼女!”
荣骅筝冷笑,斗嘴她从来还没怕过呢!
“鬼女配鬼王不正好么,你说是吧…王爷?”话罢,她挑眉看着宇文璨,媚眼如丝。
宇文璨挑眉。
“你,你…”谷婷菱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干脆直接就走上前,一巴掌朝着荣骅筝挥去!
荣骅筝一把抓住她的,手上发力,冷声道:“想打我?你出言不逊在先我还没有教训你呢,你也不过是个郡主,给你一分颜色你还真的当你自己是个东西了,你相不相信如果你再如此我让你也断一只手?!”
第一百零二章 威胁,错愕
“你…”谷婷菱闻言瞬时瞪大了眼睛,嘴巴几度张阖却说不出一句话。
一个‘也’字进入耳朵箫妍妃的脸色立刻很不好看起来,拍案而起,眉目阴冷的狠声道:“恭谨王妃,你还真是无法无天了,之前拗断了我表姑和表妹的手她们念及你好歹是她们的血亲所以她们姑息了你,如今你不但不知悔改还想对谷郡主出手,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善心在!”
听到有人公然在自己面前对着荣骅筝破口大骂宇文璨的脸色比箫妍妃更难看。
“善心?这个词在场所有人到底有谁敢认自己是本着善心做事的?”荣骅筝一言可谓是得罪了在场所有人,但是她没有认为自己说错了,“呵,刚才大家都明白谷郡主方才指着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侮辱至极,但是除了王爷之外有谁站出来替我说一句?如今讨论这个善心箫妍妃娘娘难道没有觉得太惺惺作态了么?”
惺惺作态?!箫妍妃脸都绿了,“你太猖狂了!”
“实话总是伤人的,如果没有做大可不必承认,更无需生气。”这么生气则说明被人戳中了痛楚。
“站出来替你说一句?”箫妍妃冷笑,“你现在年纪轻轻都懂得亲手拗断别人的手寻痛快了,恶毒至此,本妃为何要站出来为你说话?”
“爱妃!”宇文翟皱眉,她再这样说下去迟早要步谷郡主后尘。再说了,这件事确实是谷郡主有错在先,也怪不得别人出手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