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女人还说这个女人很厉害,让他们小心。哼,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碰上他们也只有乖乖认栽的份儿。
宫月芜似是这时候才感觉到不对劲来,刚要回头的一瞬间…
砰!
其中一人一际手刀劈下,朝着另一个人使了一个眼色将其抬走。
风明看着眼角抽了抽,这又是哪个英雄找上了这姑奶奶。还真是不怕被玩死!如果可以,此时的风明还真想颁个英勇就义奖给那幕后指使的人。居然知道这姑奶奶闲得发慌直接将自己献出去,果然是个伟大的人物啊!
朝着一旁和他表情无二的一个手下打了个手势。
那名属下嘴角抽搐,明白老大的意思,退了下去。
逆风楼。
“楼主,夫人被绑走了。”被老大示意的属下淡定地禀报着自己看见的。
蓝影枫眉头不自觉的收紧,半晌才抿唇道:“让夫人先玩会儿吧。”
“是。”属下低头,楼主就是楼主,什么都不用说就能一语点破。而后立在原地。
“让风明保护好夫人。”
“是。”属下依旧没走。
半晌。
“本座亲自去。”蓝影枫快速放下手里的书信。如风一般刮过。
“…是。”属下淡定转身领路。
这种事情这几个月来他们可以说几乎是已经习惯到麻木的地步了。夫人每次出去十次有九次会遭遇不轨企图者,九次中有五次被实行。五次中再有五次楼主的反应是如上。
于是,岁月美好,人生长久。为了自己的身心活泼,他们能做的只有——淡定。
此刻的宫月芜在心里直骂娘,当然是骂得这两个杀手的娘。
尼玛,前几次也碰上过被绑,但是人家都是劫财又劫色的。所以在路途中还算是安稳舒适,偶尔也就那么几次受到了颠簸,却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扛着上蹿下跳的。妹的,要是让她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她直接一锅端了他老窝!
这两名杀手自然不会是血尊阁的人,毕竟血尊阁行事还不至于这么蠢,而且那个女人也好似知道这个女人和血尊阁的关系…虽然不算多好,但是如果要杀这个女人血尊阁的当家主母蓝倾颜是绝不会同意的,说不好还反过来把他们给端了!
嗷嗷嗷嗷…呜呜呜…哞哞哞…
宫月芜在心中死命的咆哮,这到底哪来的三流杀手啊!杀手的杀气到是有,怎么就那么蠢武功那这差劲呢!居然到现在都没到,功夫不到家居然还学人家血尊阁玩杀人?
果然杀手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玩的,瞧,这两孩子就是一玩坏了的。〖环球书院〗
被扛在背上的女人,无聊地翻着白眼望着天空。这次得抓紧时间好好玩,蓝影枫那斯说不定一会儿就到了,到时候她就玩得不痛快了。
“人带来了?”这个声音宫月芜只觉得有些耳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这呢!”说着,那个人还算是怜香惜玉的将宫月芜“轻拿轻放。”
白衣面纱的少女看着那被放倒在地上的宫月芜,即使不用内力去感知,宫月芜也察觉到那投射到她身上的恨意以及杀意。
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她不记得自己有惹到谁啊。就算是以前惹的她都解决干净了来着,现在惹的一直是蓝影枫跟在屁股后面给她擦屁屁啊。那做事绝对比她还干净。
在宫月芜无聊地思索着自己是不是有惹到这号人物的时候,就听到那个娇媚的声音响起:“你们觉得她怎么样?”
然后…
“美,好美。”
“我们长到现在都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呢。”
两杀手盯着宫月芜绝色明媚的容颜,目不转睛,狠狠吞咽了一口口水。
“那么,你们就好好的对她哦。”那女人原本娇媚的声音在听到两个杀手的回答后陡然变得尖利。
闻言,就算是宫月芜此时闭着眼也能知道那个女人的面色是有多么的扭曲。也是,如果她真的那么恨自己,而且恨不得自己死的地步。现在在听着别人当着自己的面夸自己的仇人多么多么美,而且那两个杀手还说得那么夸张,不气死那女人才怪。
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自己到底有没有得罪过她,但是一想到那个女人会气得面色青黑,宫月芜那心里的那个小人就叉腰仰天狂笑。越想心情越愉悦,忍不住“嘿嘿”笑出了声。压根就忘了自己还在演着被绑架的角色,得意忘形应该就是说的这个女人吧。
那站着的三人显然是没料到自己做坏事的时候居然还有人发出那有些阴森的“嘿嘿”笑声,三人有明显有着片刻的惊悚。反应过来后,那负责将人给绑来的两个杀手明显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恶狠狠地盯着那惊悚的捂着嘴的女人。
宫月芜眨眼再眨眼,片刻:“抱歉,你们继续。”说着又要躺了回去。
“宫月芜,你耍我!”那尖利的声音陡然提高,伪装的娇媚已不再。
这下,宫月芜仿佛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女人似的,半是惊讶半是惊悚,那模样要多柔弱就有多柔弱:“原原,原来…你是个人啊。”说着还怕怕的耸起肩膀。
更是气得那个恨意滔天的女人更是疯狂,要不是用着仅有的理智压抑着恐怕她早就冲了过去抓花了那张笑颜明媚的脸颊了。
“呀,这不是白兰苏姐姐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哎呦,怎么出门还蒙着面纱呢?真是可怜哟。”
没错,眼前这个人就是那次被宫大小姐恶整了一次的白兰苏,唔,那程度应该不是用恶整就能解释的了吧。应该说是往死里整了。
听着她那故作不知的话白兰苏眸中的恨意更显,还有滔天的不甘。
她白兰苏以前是出门从不用面纱遮面的,就算是遮也是用那不知道到底可以遮个什么的面纱,因为她纯洁的面容是最具得意的事情之一,她要是出门便一定会是哪家一品大臣的宴会或者是宫宴之类的顶尖级宴会,再者就是哪家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的邀约。〖新娘变保姆:闪婚妻难为〗
出门便代表着机会,所以以前在这种场合的时候她都是用那白色薄纱遮面不经意间露出点容颜更添她的纯洁天真之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裹得那么的严实,生怕露出了一角。
一旁的两个杀手听着宫月芜似是惊讶的话,也惊讶的大叫起来:“原来你就是封寒国第一**白兰苏啊?”
边说着边摸着下巴露出淫笑:“难怪,难怪跟咱兄弟上床的时候那么带劲儿!真他妈的爽!不愧是封寒国的第一**!”
白兰苏气得浑身发抖,想冲上去给这两个男人还有宫月芜一人一巴掌,但是她却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对于她这个自小只以琴棋书画为主的人,自小就看不起那些武将家的千金天天舞刀弄枪的。只觉得跟那种千金小姐在一起自己也会显得粗俗,所以她从来不去碰那些东西甚至是厌恶的。
而面前的三人,就算是那两个不入流的杀手,随便一只胳膊也能将这娇弱的花朵给捻了!就算是生气,她也只能忍着。
隐在面纱下的脸僵硬地扯起了一抺笑:“你们不想要银子了吗?还等什么?还不快点去?好好疼爱你们眼中那么美丽的人儿吧。”看着那边悠哉悠哉的宫月芜,仅露出的眸子散出了阴毒的神色。
那次从御花园中回来之后便只觉得自己浑身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哪不对劲。之后的每天晚上夜夜都是恶梦,而且都是梦见自己以前害死的那些人,每次醒来都会惊的浑身冷汗,只觉得背后总有一又淬了毒的眼睛在盯着自己。本以为只是偶尔的恶梦。可是连续缠了她整整七天也没停。
之后的那些天里,她都浑浑噩噩的。一到深夜都会觉得那双眼睛一直没停过,一直看着她一直看着。就连在平常别人跟她说什么的时候,明明准备说些虚伪的假话的却在影像中的那双眼睛中不自觉的说出自己内心恶毒的想法。
有一次,封寒国的状元夫人和她约一起去游玩,说她丈夫如何如何对她好。整个人都被甜蜜所包裹着,而她就是看不惯别人在自己面前幸福的样子,总会有种破坏的心理。若是在平时她可能会不着痕迹的就达到了目的,可是那次她却直接把状元就算是娶了状元夫人后依然没有和她停止过暗中的交融,说那个状元是如何如何在那方面事事疼爱她让着她,说到兴奋处都已经忘了此时的状元夫人还在自己的身边。
那状元夫人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把将她推倒,正好面容推向了被她打破的茶盏上。脸颊两边的伤痕
深可见骨,在那痛意的惊醒下她才恍然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时竟忘了疼痛,她看着那些或嘲讽或轻蔑或嫌恶的脸怔在了原地。她只知道,从那时起她完了,她什么都完了,都被毁了。
现在伤口是好了,但是那交错的疤痕就是她永远的污点,本来皇宫里的天雪膏是可以为她消除的,但是那瓶药是出自鬼医的是何其的珍贵?整个皇宫也只有五瓶而已。
她是丞相之女,如果是平时虽然珍贵但是皇室也不会太过拒绝,但是她现在的名声,父亲在知道了自己毁了之后也没脸去向皇上要。再加上那个封亦笙本来便是厌恶她,那件事一传出去不但皇后之位无缘,就连一个贵妃妃子之位宗族也绝不会让这种淫dang之人辱了皇室。
不但如此,之后便再无人肯娶她,娶她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人。就算是嫁过去了,也不会再是正妻之位。而这一切的恶梦在那之后的三天里便再无了踪迹。
一开始或许她不明白,但是后来想想,便觉得蹊跷。而宫月芜那次似是无意的碰撞便让她想到了,她不信,宫月芜是习武的人居然也会来不及撞上来的自己。那么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得知自己的脸只有无名那个曾经被她抛弃的男人能救,她跑去医谷找过他,跟他说,只要他将她的脸治好,那么,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话语中的意思,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
而那时的无名是怎么羞辱她的?她恨!他以前不是很爱她的吗?怎么,就只不过是让他医治一下脸而已,她都已经说过拿身体给他换了,他还想怎么样!以前说什么爱她,哼,就知道这世间的男人不能信!都是假的!既然曾经那么爱她,怎么会说放下就放下,还有了另一个女人?!
“只不过是个下贱的侍女而已,哼,没想到你的品位居然降低成这样!”她记得她当时这样的嘲讽。〖重生之斗破后宫〗也清楚的记得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个曾经深爱着她的男人眸中的狠戾与杀意几乎要将她淹没。
“本主的品位还轮不到你来过问,不过为了让你弄清楚,本主还是再多说一句。就算是琴儿的身份只是个侍女,却永远都是那么干净的让人舒心。只会让人越看越爱,而你…本主应该说是品位提高了百倍之后才会爱上了琴儿。杀你,简直是脏了医谷!”
“记住,以后这个女人谁再敢放进来就做好接受医谷刑罚的准备!”
而后,便动作温柔的揽住那含笑望着他的女人回去。
其实那时候无名还真没有打算羞辱过她,只是厌恶的皱着眉头什么都没说而已。是她自己最后忍不了那漠视自找的,居然也能被她想成了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也算是一极品。
而这一切,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罪魁祸首!
不过是一晃神的功夫,那座小庙宇里已经有了血腥味的弥漫。再次睁眼,那两个她高价雇过来的杀手便已经倒地不起。死不瞑目。
宫月芜跳到她面前,仿佛在看一个朽木的眼神:“看看你,怎么智商越来越退了?请也请好一点的啊。瞅瞅,这脸蛋一成这鬼样,就连脑子也残缺了吧。”抬手一掀,将那罩在头上的面纱一把扯了开来。
宫月芜笑得无良:“本来嘛,不想让你死得那么容易。但是如果不早点解决你的话,不但不知道生出个什么事不说,还污染了这好不容易没有汽车尾气的空气。唔,所以…亲爱的,你要和这个世界说拜拜喽~”
话音伴随着剑光而落。
拍拍手,转身蹦跳着就走。
“这次玩的尽兴了?”庙宇门边,不知何时那个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对着三人的尸体视而不见,柔和的眸光看向那满脸神采的女人。
宫月芜吐了吐舌头,垂着头不语。心中哀嚎,又被逮了!
修长的指骨伸出,面容风华绝世:“玩够了,就回家吧。”
杀了丞相之女怎么说也是一罪名,就算是那丞相之女死了也会让人心大爽,但是怎么说也会装模作样的查一下。她不知道之后的善后是怎么处理的,但是她相信,有他在就绝对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他的。就向以前那么多次处理她的贪玩一样——替她擦pp。
枫院中,宫月芜支着下巴看着那个埋首处理事务的男人,依旧是风华绝世的容颜,平时在外人前习惯性的温和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成功男人的沉稳和严谨没了平时对待事情的散漫…
宫月芜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入了迷,原来以为平时的这个男人已经是俊美无畴了,没想到这样一面严谨认真且沉稳的男人更是让人移不开视线。想到这个男人已经被贴上了自己的标记了,宫月芜就觉得心里一阵甜蜜。
不自觉的将笑容流泄出来,呵呵地傻笑出声。
“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那不知何时已经放下手中狼毫的男人已经站定在她的面前,挑眉望向她。
“看你帅嘛~”看着来到自己身边的男人,宫月芜站起声,欢快地走到他的面前搂住那个高大的男人,像猫儿般的蹭着。仰头看着男人坚毅的下颚,笑眯了眼,撒娇般地呢喃着。
不过这也是一部分的实话,她自然是不会告诉他,她是因为想到以后他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而开心了。要不然,肯定得让这男人得瑟!
蓝影枫没说什么,只是单手轻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宠溺式地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眉眼隐含温柔,不再是人前伪面君子的温柔。
“你怎么这么好看呢?怎么看都看不够。好想天天看着哦,怎么办?”宫月芜嘟起樱唇,似抱怨似娇嗔的叫道。
明明,遇到的这几个男人中曲重才是最好看的,那种似妖似仙般的清冷应该没有多少人能够抗拒得了。但是她却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最好看的,尤其是那举手间的万世风华,仿佛所有的光彩都集中于这个男人身上,让她着迷。
听着她犯傻似的话,蓝影枫轻笑出了声,将她轻抱在怀中坚毅的下巴轻抵在她的肩膀处。轻抚着她的背脊,闻着那发迹传来的淡淡幽香。声音愉悦而低沉:“说什么傻话呢,你是我的女人,是逆风楼的当家主母自然只要你想看便能看的。”
两人自从蓝倾颜生下小梵绝和小希陌之前和之后便被他带到了这里,她便一直在这里,大概都呆了几个月了,虽然日子是蛮平淡的,她却已经喜欢上了这里,喜欢上了这个世界是险要的无崖谷。应该说,只要有他的地方她都喜欢。因为只要有这个男人在身边她就只有前所未有的安心,与依赖。
虽然两个人还没有成亲,可在这逆风楼内蓝影枫早就明确的表示过她的如同话服从他的命令一样对待。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话的事情,但是逆风楼上下却没有人敢有半点的忽视。楼主的命令就是一切,他们只有遵从不能违抗!
而且一向有洁癖,男女都不近身的楼主这次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还将这个女人带入到楼主所居住的枫院内,据打理那边的人说,这两人还是呆在一个房间…这里面的意思傻子也能明白,众人也都清楚了这个突然而来的女人在楼主心里的位置。
记得那次有一个打扫枫院外围的侍女无意中碰到了闲着无聊宫月芜和被宫大小姐拖着到处跑的楼主大人,礼貌性地问安:“楼主,夫人早。”
就只是这单单一句话,楼主便吩咐这个侍女让她去管事的那里去拿一万两。害得那名侍女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被自家楼主扫地出门了。一万两是很多甚至足够她坐吃山空过一辈子这点不假,但是相对来说她已经在逆风楼做事二十多年了,从小便是在这里长大对这里也有了特殊的感情。
而且在这里工作也轻松,只要你将自己负责的东西做好了,每个月挣得是外界那些大官人家的十倍不止,也不会遇上故意找茬的将自己当成出气的主子,更不会有比自己高一级的人仗着主子而狐假虎威的人。
虽然外界都认为这里是个魔窟,就如同他们所认为的楼主是个伪面君子一样令人胆寒,却只有他们真正呆过的人才知道,只要不惹到楼主,其实楼主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只不过是生意场上有些不择手段而已,不过这也说明了楼主的魄力。男人就该这样!
所以总体来说虽然蓝影枫处理事务的时候偶尔觉得这里有些闷,但是宫月芜却觉得还是很融洽的。就像是与世隔绝般的宁静。
在这里享受着的女人自然不会知道远在飞羽宫被某个无良宫主被架上宫主之位的夙夜早已将这个不负责任的大长老和某个无良加前任宫主早已挨个骂了个遍。
不过,就算知道了,估计宫大小姐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宫月芜难得安静的静靠在他的胸膛,闭合着双眼。听着他低沉的嗓音在自己耳边轻拂,心中说不出的安宁。
对他,或许是从他替她不着痕迹的在她前方挡下余圣的那大半的攻击的时候吧?那时候,就觉得这个男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可以说得让是令人不寒而栗的,但是却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让身边的女人独自来承受,或许这在当时的他看来只是一个作为男人的尊严吧?毕竟她当时是和这个男人同站的,若是在自己可以挡下的情况下还让一个女人受伤只会让这个强大的男人觉得是个耻辱吧?
只是这个尊严并不是什么男人都有的,有的男人直接在嘴上说自己是个怎么样怎么样的,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但是生活的细节呢?
而她现在所拥有这个男人,不会像那些没个担当的男人一样,整天只知道胡口海大觉得自己是有多么的了不得。而是就这样,就算是他这样一个站在世界顶端的存在,本来就只应该享受着世人的膜拜,或者是所有女人的臣服也不为过。因为,他有这样的资本。
但是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在嘴上说他的功勋,他为她做的事,仿佛那些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却在不经意间带给了她更多的感动,也让她对他产生了依赖。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这样对这个男人着迷吧?
时光静好,两人也都享受着这温馨的一刻。
半晌,宫月芜突然抬头攀着男人的肩膀仰望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眨眨眼:“嘿嘿,蓝影枫你现在贴上了我的标签成为了我的男人,以后可不能有别的女人咯。连看一下,本小姐我也是不会轻饶的哦!”
那忽闪的大眼明媚动人,眸中闪着不怀好意的光泽,还有就像是小孩每次恶作剧之后的得意。蓝影枫看着,忍不住低头薄而性感的唇瓣轻吻上那因为得意而更加亮人的眸子。
温和的眸中是笑意蕴含着的柔情,与那双微合的眸子对视:“天下弱水成海,一生一泉已足以。”
而她是他的一汪清泉,只属他一人的清泉。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会得此认真的回答。不问,不试探是因为她早就清楚这个男人的心,她也相信这个男人所以有些话她觉得她懂就好,全身心的信任这个男人。
她也原本以为自己是不会在意说与不说的,因为她明白,她都明白!所以她从不去要那些口头的承诺。
却不想这个男人此刻的回答,却让她“原本以为”的心怦然而动。望着他隐含温柔却格外认真的眸色,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抑制不住的甜蜜与酸涩涌上心头。明明心里甜得不行,可她在此刻却只想流泪。
“芜儿。”
“嗯?什么?”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不让他看见自己满脸泪痕的样子。
“如果准备好了的话,就成亲吧。”
“…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你忘了我一开始说的时候,你的回答了吗?你当时说,不想这么快踏进坟墓,虽然当时没想明白是什么关系。后来想想,大概是你还不要这么快成亲的缘故吧,所以我给你时间将你带到我们即将要生活的地方,让你适应。现在…”
“如果你还没准备好的话我会再给你一些时间,但是别让我等太久。”没有听到怀中人的回应,抿唇,稍微的做了妥协。
当初听到她这话的时候,他去问了他那个看似不着调的母亲。母亲说,女人如果爱你却又不想这么快成亲那么大概是想享受一下被幸福包围的甜蜜,又或许暂时性对婚姻的一种紧张的心态。她当年嫁给蓝墨亭的那一会子也是这样,便央着蓝墨亭死活让他追了一年。所以他没再去逼她,给了她八个月的时间去适应。
突然感觉胸前温热的濡湿,低头将埋在胸前的黑色头颅强制性抬起。剑眉紧皱:“哭了?”
“好,成亲。”那张明媚娇容早已被泪水浸湿,直直地瞅着他。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咬着唇仿佛受了委屈。她都不知道原来他忍到现在的原因是这个,他为她想的这些她从来都不知道。现在突然知道了,瞬间就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好过分这样的男人干嘛要为了所谓的紧张而拒绝?她是笨蛋!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呜呜呜…哇哇哇哇…蓝影枫是个混蛋是个大混蛋坏蛋!坏蛋!世上最大的坏蛋!哇啊呜呜哇…”宫月芜伏在他的怀中,哭得就像个孩子。明明知道是自己的错,但是她此刻只想任性的将责任推给他。就像是一个孩子犯了错之后都会将错误推给大人。都是他,拒绝了一次,不会再说一次啊!现在还将她弄哭了,就是个大坏蛋!
“好,我是混蛋是坏蛋。乖,别哭了。”抬手温柔地拭去她挂着泪痕的脸。看着那张明媚灿烂的笑脸此时被泪水沾湿,不自觉的皱眉。这个动作让原本温柔的他变得有些凌厉。
可她却不在意,泪痕犹在,却猛得扑过去吻上了那薄削的唇瓣:“都是你,呜呜…影枫,枫…”最后一句温柔的呢喃消失在男人霸道却又温柔的吻中。
小屁孩番外
秋季萧瑟,却是最为适中的色彩。坐看落叶是蓝倾颜的最爱。
蓝倾颜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落叶,轻靠在身边的男人足以容纳她的胸膛,安静地享受着这难得起早的一刻。
叶镜渊勾唇看向怀中的女人,破碎的晨曦洒在她的眼睫下,形成一小簇的阴影。
三年了,当初的孩子已经会跑会跳了。而她却在才十九岁的年纪,散发着惑人的气息,令人心醉。让身后的男人不自觉的眯了眼。
蓝倾颜正看着窗外的落叶,享受着怀中的安逸,舒适的微闭着眼睛。突然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捏住那娇巧的下巴。
蓝倾颜有些愕然,随后反应过来大手的主人,便顺从的转了过去。面含柔和的笑意,许是做了母亲的缘故,望向男人的瞬间眉目间温柔的风情无法隐匿。
看着男人愈发幽深的瞳眸,蓝倾颜勾唇,主动覆上了那片仍旧略显凉薄的唇瓣。伸出舌尖主动与之纠缠…
叶镜渊一把扣住她的腰身,将她抵在窗沿上,呼吸有些粗重…
“阁主,夫人。皇上又来了。”魅影那有些僵硬的声音响在两人的耳边。
蓝倾颜望向压着自己的人黑下来的面色还有瞳眸里的冷芒,笑意怎么也掩不住。接着便看到那个面色变得愈加冷漠的男人,淡漠地嗯了一声:“直接带他过去!”
那声音里,就连隔了一帘的魅影也听出了自家主子的不耐烦。
望天叹了一声,这种时候过来,也不是他想的啊。
客厅内,一身紫金的景瑜堂而皇之的坐在下方的座位上饮着茶水,眉目间俊朗内敛。
当上皇帝的这三年,虽然邪魅犹在,气息却较之之前更为沉稳内敛,政事也处理的果敢。后宫朝臣之女数十人,其中不乏宗族特定的人选。只是至今都未立后,他也是似是不明白宗族那边的意思似的,一直都未给过任何回音。气得宗族的那些长老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有什么办法,这个男人现在是皇上,九五之尊。现在的帝位已经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了,若是前几任,可以说明面上帝皇是整个明兰国最尊贵的人,实际上,却是只能听从着宗族,脱离不了宗族的控制。这几乎是每个皇族都会出现的事。
直到上一任明兰帝,掌控着那位帝皇宗族那边明显已经感觉力不从心了,换了景瑜的上位更是再无掌控之权。
两年前,也就是这位年轻的帝皇登基之后的一年,直接以铁血的手段扫空了宗族所有的权利,现在,只要是知道一些风向的都知道,宗族,早已名存实亡。
当然这些,血尊阁在后面推了一小把。
要问原因…
景瑜轻饮着手中的茶水,回忆着那时候的事,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皇上,阁主让我直接带您过去。”魅影看着他,不卑不亢的回答。
现在作为四人之首的血影天天陪着妻子和儿子,弄影也不知道去了哪条花街风流去了,夜影…现在估计是抱着怀了孕的紫雨躺床上呢吧!
没办法,谁让这是夫人颁布下来的“已婚男士特权”呢!从那天起血影,夜影可以想来就来,要跟在身边就跟着。
…虽然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
弄影…
成天不见个鬼影的,他懒得再去跟那个精虫上脑的人说。
景瑜毫无意外的勾唇一笑,这时的他毫无高座之上帝皇之态,又恢复了那邪魅不羁的洒脱:“我说你直接带我去不就完了吗?还非得过去打扰你家主子,这不是见不得你家主子好吗?小心把你主子给憋坏了。”
魅影恭敬地垂头:“皇上,请。”
景瑜挑眉,那男人的属下果真跟他一样,当真是无趣!
将景瑜带到南苑停下。
叶梵绝将手中卷烂的纸(他老子拿给他的心法。)盖在脸上,任叶希陌怎么闹都平静的躺着,只露出眼睛,享受着初晨的阳光,幽深如黑潭的眸子中璨若子夜的明亮。
叶希陌看着哥哥不理她,嘟了嘟嘴,粉嫩嫩的小圆脸满是不满。哼了一声,眼睛却骨碌碌地盯着自家哥哥的动静,小叶梵绝仍然没什么反应。于是又似怕那躺着的小人儿听不见似的再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她现在对这个小哥哥很不满很不满!
小叶梵绝白嫩的面容上仍然没什么反应,只是那双和某个男人如出一辙的眸子静默地看着被自己揉烂的那张纸。
小叶希陌委屈了,嘴巴了瘪了瘪,刚要发大水的时候那躺在花草中的人蓦地抬眸,看了她一眼,稚嫩却又带着一个哥哥该有的威严。
小叶梵绝在这个时候就知道维护起了做哥哥的权力了。小叶希陌委屈的咬唇,不再看哥哥,小小的身子坐在花草下,在自己的怀里掏啊掏,终于掏了一个兔子模样的小白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颗黑色如同糖豆大小的丸子,当做零食似的往嘴里塞。
那是曲重为她专门配制的,那上千种的精华为她提炼的,可以说,这些个药丸在整个共越王朝无市无价。直接可以为你打通身体内部所有的脉络,对以后自己的修行更是如虎添翼。
是药三分毒,只是曲重又如何肯让这个小人儿吃对自己有任何伤害的东西?这些个药丸可谓是花费了他一年的心血才配制出来的。天下就只有一个名叫叶希陌的小女孩所拥有,不过有时候叶希陌小盆友还是很厚道滴,分几颗出来给她的小哥哥吃。
景瑜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女娃盘着胖胖的腿垂着小脑袋一双肥嘟嘟的小手一个劲的往自己嘴里捣腾。而一旁的男娃静躺在万花草之中,初晨的阳光映在叶梵绝粉雕玉琢的脸上,显得格外静谧。
小女娃一看到景瑜,直接从草地上站起来晃着两条肥短的小腿,张开肉呼呼的小手:“瑜叔叔,抱…”
景瑜看着那迎向了自己的小身子,邪魅的神色柔和了不少,大步跑过去一把抱起小娃儿:“希儿真是越长越重了。”
一旁的叶梵绝终于抬眸看向那个走路四处晃的妹妹,小巧而又樱红的唇一张一合:“傻孩子。”
这一句话顿时就将景瑜雷得外焦里嫩,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啊?他自己也是个孩子吧?两个出生前后不过隔了半个时辰都不到吧?
而这时候叶希陌的眸子转了转:“瑜叔叔,你是来找哥哥的吧?希希先走啦。魅影叔叔,抱…”说着不等景瑜的回应就直接伸手看着背后一脸宠溺的魅影要抱抱。古灵精怪又乖巧的样子惹得暗处那些影卫们的心都化了。
他们血尊阁的两个小主子就是可爱!比别人家的都可爱!
叶梵绝看着,就想到了芜姨经常说的一句话,樱红的唇瓣缓缓张开:“无节操。”
叶希陌哼哼两声,不理!
讨厌的哥哥!哼哼哼!
魅影无奈失笑,看着这几乎每天都会上演的一幕,小少主总是能在三言两语将小小姐的脾气勾大,而后又只能以眼神表示。而这样的小小姐是最可爱的,大概这就是小少主经常这样做的原因吧?
伸手接过那如同小天使般的人儿,向着景瑜和叶梵绝打了声招呼便走了出去。
既然小小姐又想溜去玩了,他又怎么忍拒绝!
“我说小子,你当真不考虑?”
两人一走,景瑜又重复了这如今经常问的问题。这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问得小叶希陌每次都大呼无趣,然后都会找借口开溜。
“找你自个的种去。”叶梵绝一脸淡然,继续看着自家老爹给的心法。
“你真的不考虑?我告诉你啊,坐上那个位置可以让所有的人都臣服在你的脚下,你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景瑜又重复了那念了不下百遍的话。他至今为此,虽然宠幸过后妃,却无一人怀有龙孕,其中原因天知地知自己知。或者这个庄子里的几个人也知道吧。
“找自个的种!”
叶梵绝仍旧淡定,想当年,第一次被这个不靠谱的男人提出这个问题他的耐性回答到中间的抓狂,再到现在的淡定。
唔,麻木贴切一点。
“没有洒种。”
“没有洒是你的问题。”
“整天对着一堆蜜蜂没法洒。”
“没法洒是你的问题。”
“…你就不能同意了吗?”
“去找我那老娘让她给你配点chun药,母猪你也能上。”
景瑜感觉自己今天真是被雷劈了,嘴角抽搐,这是一个三岁小孩说的话吗?这是吗!
“你到底几岁?”
叶梵绝突然放下自己手中的纸条儿,抬眼扫了他一眼,虽然没什么表情,可是…那眼神里的鄙视是怎么回事!
两年时间天天听着老爹老娘晚上的声响,再听弄影叔叔那种解释,一次两次不反应不过来。三年都没反应过来,当他是白痴啊!
夜影叔叔就是误食了老娘刚配制好的那啥药,然后把紫雨婶婶拐到手的。
景瑜就这样受着一个小屁孩的眼神鄙视下,风中凌乱。
“放肆!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给我们公主放尊重点!”
这时,门外的传来的声音有些尖锐又有些生涩明显不是本国的话语传来。全书完